沈桐:不一样的,我家穷,交不起赎金。楚杭:我绑你不是为了钱。沈桐:那你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是为了色吧。楚杭愣了一下,看向苏烈的手机,反问:不行吗?沈桐突然笑了:你旁边的人为什么不亲口说?这下在场的几个人除了沈桐都愣了一下,楚杭向苏烈使眼色,苏烈手势示意他沉住气,又在手机上打字:你和陈芷伊是什么关系?楚杭一字不差地转达了,沈桐回答:没有关系,我不认识她。楚杭脱口而出:撒谎!沈桐:你怎么知道我撒谎?你跟踪我吗?那天晚上戴墨镜和口罩跟踪我遛狗的人是不是你?苏烈望向许麓州,很想当场问他这是找了个什么私家侦探,夏天的晚上,戴口罩和墨镜,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有问题吧。楚杭刚要反驳就被许麓州拍了一下,他看向苏烈,苏烈正在快速打字。他讪讪闭嘴,安分地依照苏烈的指示问话:我是陈芷伊的男朋友,我看见过她和你在一起。你们是不是在交往?沈桐不答反问:你在哪儿看见我和她在一起的?楚杭:回答我,是或不是。沈桐:不是。楚杭:没有交往,为什么要抱在一起?沈桐:你看见我和她抱在一起却没站出来揍我一顿,你这男朋友胸襟够宽广的。楚杭:回答我,为什么抱在一起?沈桐:不是抱在一起,是她抱我。楚杭:你要把责任都推给一个小姑娘?沈桐: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她抱我也只是出于礼貌,你不要多想。楚杭:礼貌?你觉得我信吗?沈桐:你真的误会了,我跟她连朋友都算不上,她只是我家的恩人。楚杭:什么恩人?沈桐:我妈妈,刚做完干细胞移植手术没几天,捐献干细胞的人就是陈芷伊。苏烈的动作滞了一瞬,而后打字:干细胞移植手术要花很多钱,你支付得起?沈桐听了楚杭的转述,回答:我支付不起,但有人愿意帮我。楚杭:谁帮你?怎么帮,送钱给你吗?沈桐:你既然跟踪我就该知道我现在是住在御府庄园里,那儿的有钱人愿意借钱给我,不是送。苏烈这才知道,原来沈桐说欠了他妈妈一百多万,就是这上头了。合着他还真跟那些贪慕虚荣的小白脸儿有一定的区别。楚杭:你怎么还?沈桐:跟她结婚,我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还。楚杭:结了婚就是夫妻了,夫妻之间还谈什么还?不就等于白送给你。沈桐:白送给我又怎么样,你不是说绑我不是为了钱么,那还问这些干嘛?楚杭:回答我的问题。沈桐:好吧。不是这么回事,我不仅要还钱,还要还情。选择结婚自然是因为有结婚的必要,而我的偿还方式除了履行做丈夫的责任以外还有照顾她的狗和儿子,这都是偿还的一部分。苏烈听了之后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心里却在翻腾,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妈带小白脸儿回来还有这层面的目的,关键他和狗还是并列关系,说的时候还把狗放在了前面!这是什么鬼畜的操作?许麓州憋着笑,由衷地朝苏烈竖了个大拇指。苏烈打字:既然答应了结婚就该对家庭忠诚,在外面和别的女孩儿搂搂抱抱算怎么回事?沈桐微微偏了偏头:答应了结婚?我刚刚说的是结婚,不是答应结婚,你不是陈芷伊的男朋友。苏烈挑眉,这家伙还挺聪明,不像外表那样傻白甜。他将手机出示给楚杭:没错,我不是陈芷伊的男朋友,我其实是你的爱慕者,知道你要结婚已经很难过了,没想到你还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我不甘心,既然你是对感情不负责任的人,那我也没必要对你客气,我要劫色。楚杭依文字转述,许麓州则点了点头,暗赞他烈哥打字真快,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输入法。你要劫色?沈桐明显滞了一瞬,又忽然笑出来了,可你听起来比我还紧张。许麓州戳了楚杭一下,眼神责备他刚才说话太没底气,没把咱们这边儿占大理的气势给表现出来。楚杭就反驳他,绑架加胡扯算占了哪门子的理。沈桐接着反问:那到底是你要劫色还是命令你说话的人要劫色?楚杭:你就一点都不怕?沈桐: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多少积累了些经验,应该能应付得了。但,你却是第一次吧?他本意是指不是第一次遭遇奇葩事件,但在其他几人听来就有歧义,尤其苏烈,他认为沈桐说的是自己有过性经验,还顺带嘲笑了他是处|男。苏烈的脸色几不可察地变了变,决意要让这家伙吃些苦头,长长记性。他示意两人先出去,自己踱到了沈桐旁边,踢了一下沈桐的脚。沈桐的脚往里缩了缩,裤脚便盖不住脚踝了,白生生的皮肤露在外面,吸引了苏烈的目光。苏烈想要剥两件衣服吓吓他,便伸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谁知沈桐突然发问:你是苏烈吗?苏烈的手就停在了他的扣子上。是不是苏烈?你就是苏烈吧,我闻着味儿是一样的!苏烈,苏烈?沈桐的语气竟然转为欣喜了,听得苏烈一愣一愣的。这下他手里的这颗扣子就变成了烫手的山芋,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苏烈犹犹豫豫,心想着要是就此打住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要是继续解的话好像又对不住沈桐的这阵欣喜。这家伙是觉得绑架的人是他苏烈就能安全了?什么时候建立的的单方面友谊。苏烈扬了扬嘴角,霍地撕开了衬衫,纽扣崩掉滚远。第13章 虚惊一场沈桐终于紧张起来,他挣扎着往后挪,椅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落在苏烈的耳朵里就像是急切的催促。苏烈转移了目标,抠着裤边儿往下扯沈桐的裤子,沈桐登时破了功,紧紧压着椅子不让他得逞,喊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放开我!你到底是不是苏烈?!沈桐压得牢,苏烈到底是没有把他的裤子褪掉多少,扯到了大腿那儿就停了,而后两手抓住了他的内|裤边儿,嗤啦一声撕破了接缝。沈桐吓坏了,拼命往后挣扎,那椅子吱吱呀呀响个不停,看起来支撑不了多久。苏烈瞧着他狼狈的样子相当解气,嗤啦又把另外一条接缝也撕了,而后从他两腿之间把破破烂烂的内|裤扯了出来。内|裤是平角的,带着沈桐的体温,苏烈捏在手里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沈桐啊地大叫一声,用力地挣了挣绳结,近乎咆哮:你别再动我!你走开,听见没有!许麓州和楚杭趴在门缝处听声,羞耻得不行,都在脑补苏烈到底是对人家做了什么。尤其那椅子还吱吱呀呀地响个不停,伴着嗤啦嗤啦撕衣服的声音,简直了,劲爆!许麓州冲楚杭点头,做口型:到底是烈哥。苏烈扯掉沈桐的内|裤本意只是要吓唬他,但这甫一扒下来之后情况就不太妙了。沈桐的反应太激烈,他竟然有些不忍心,也不太敢看。他俯身把沈桐的裤子拉了上去,拉得匆忙,带松紧的裤边在侧腰上弹了一下,沈桐惊得哼了一声。苏烈仓皇后退,这次真的特别明显他的内心深处萌生了一点犯罪的冲动。他把自己吓够呛!沈桐这边也不妙,裤子被人扒了,内|裤也被撕烂了,最后被裤边儿弹了一下了事?到底是多变态的人才会用这么无聊的方式羞辱别人。若先前那些行为都让他觉得这个人是苏烈,那现在就有些不确定了苏烈干嘛要做这种事?如果是因为发现了陈芷伊的事情而生气,那他应该直接去苏毓面前告发,也好趁机撵人,扒裤子算怎么回事?沈桐试着劝说:我知道你在犹豫,你在后悔,你这么做的确是没有意义的。这样,你放我回去,我保证不会报警,也决不追查这件事。我说到做到,你考虑一下。苏烈不做任何反应,他还在思考自己的那玩意儿是不是长时间不用就坏掉了。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绑住沈桐双手的绳子终于在无数次细微的摩擦之下松动了,沈桐的手成功脱出。他连眼罩都没来得及解开,抓住椅子就朝面前的人头上挥去。苏烈几乎在瞬间就截住了椅子,椅背重重砸在他手掌中,而后哗地摔碎在地上。不得不说,他对这一击还是颇为欣赏的,至少这小白脸儿还知道反抗,也有点狠劲儿。沈桐一击失败就立即去揭眼罩,动作太急还戳着了自己的眼睛。可惜对面匪徒相当专业,扑上来就把他禁锢在了臂弯,还箍着手腕把他推得反身背对,强行抵压在了一张旧沙发上。沈桐的后背被这人用膝盖顶着无法动弹,而后双手就被他反剪了捆住,大概是吸取了教训,捆完双手之后又连带双脚也给捆上了。沈桐心里呜呼哀哉,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力气大。真的是,弄不过他。被旧沙发的灰尘呛得咳了几声,沈桐勉强翻了个身,平复之后突然笑着说:我知道你是谁了,你离得太近了,你的气息暴露了你的身份。苏烈不以为然,一脚撩开踩在沙发上,凑得更近了些去打量他:发丝偏软,栗色,看起来应该很好摸;鼻子小巧,挺立,鼻尖一侧有一颗非常小的棕色小痣;嘴唇有点薄,看起来是沉默寡言型的。仔细想想,这些天确实没见他和别人多说几句话,即使说话了也是一副好欺负的可怜样儿,怎么一面对自己时好像话就多了,还知道调侃,知道耍诈。沈桐又说:你就是苏烈吧,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可你这样做有什么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保证回去之后决不追究责任,怎么样?苏烈仍然不作回应,他想看看这小白脸儿还能怎么自救。沈桐执拗地问:苏烈,就是你对不对?你怕我听出来是你才叫人替你出声对不对?我知道你还在这儿,你回答我!苏烈,你最好现在把我放了,绑架可是重罪,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号我都记着呢,要是报警的话你们几个人可一个都逃不掉。我知道你的小秘密,你不仅早恋,还想跟女孩儿在外面过夜!你再不把我放了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妈,还要告到学校,让老师把你俩拆散!苏烈抿嘴笑,这家伙在这当口说这些有用吗?真是相当讨打了。就在这时候,沈桐突然从旧沙发上窜了起来,他大概是掌握到敌方的具体位置了,蹦跶着就要用自己不甚结实的筋骨撞上来。苏烈反应迅速,往旁边小挪半步就错开了去,瞧着沈桐直挺挺地往地上栽。这一栽,恐怕就得牺牲掉自己的下巴。作为一个以色侍人的小白脸儿,没有下巴是不是太惨了些?苏烈眼疾手快,抓着他束缚在背后的手腕就给捞了回来,然后扔回沙发上。沈桐继续聒噪:你竟然还救我?你是什么绑匪,绑匪有同情心就是不合格!你都不合格了还不早点下班算了,赶快把我放了,我肚子疼,要上厕所!苏烈揉了揉眉心,推开门把许麓州拉到了旁边:那个什么蒙汗药呢,给他喷一下,送回去吧。又转头对楚杭说,还有,警告他不许再跟任何女人私下来往,男人也不行。楚杭愣了一下:男人也不行?苏烈:嗯。许麓州:为啥?为啥,还能为啥,这小白脸儿长成这副模样,跟男的来往也照样有给他家女王戴绿帽的风险!苏烈没有解释这么多,头也不回地出了仓库的大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烈哥要做的事一定是有道理的,许麓州的目光充满崇拜,烈哥就是烈哥,有头脑。沈桐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军区医院外面的一张长凳上是他之前打车的地方。这叫他十分郁闷,兜了一圈又回来了,还得重新打个车。他迷迷瞪瞪地起身,正想再招手打个出租车时又后怕地缩了回来,再三斟酌之后决定还是乘公交车回去。等回到御府庄园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沈桐的感冒持续加重,头脑昏昏沉沉,似乎开始发烧。他摸出钥匙开了锁,刚一进门就看见了一家三口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和谐景象,登时不敢再迈出一步。你是谁呀,怎么有我家的钥匙?男主人站起身发问,眼神带着警惕,还转向了沙发上年轻的女人。女人立即还嘴:你看我做啥,我又不认识他!沈桐一下清醒了,屋里的家具陈设全都不一样,他这是走错门了!于是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三十栋的住户,今天有点糊涂就走错门了!真的对不起!男主人显然不大相信,说:走错门?那么大的眼睛不认识自己家的门牌号?沈桐:我是刚搬过来不久,今天又生病了才会搞不清楚,真的不关这位女士什么事,我们不认识,你可别误会。男主人拧着眉头瞥了女人一眼:不关她的事?我还没说什么你就开始护着了,还说不认识?!我沈桐气馁,算了,我不解释了,你直接打电话到三十号问一下就知道了。等一下啊,我找号码。男主人将信将疑,果真拿出手机开始拨打沈桐提供的座机号码,接电话的是苏烈。为了防止是冒名顶替,男主人还尽可能详细地描述了沈桐的长相,最后终于从电话里确认了沈桐的身份,放下了戒心。沈桐再次道歉,听见沙发上的女人嘀咕了几句,大概是在责怪男主人不该冤枉她。这时从楼上走下来一个年轻人,看起来跟苏烈差不多年龄段,大概是男主人的儿子。他瞥了一眼沈桐,而后又瞥了一眼,替那男主人开口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两栋离得也不远,构造都差不多,走错了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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