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那些,洗洗出去睡觉。萧云生心里几分旖旎心思在他困得找不到北里消失无踪,督促人快点洗澡,免得在浴缸里睡着,还得他抱出去,到时候又是一番考验自制力,可能睡不了多大会。梁天阙没明白他的意思,直到睡下还不到两小时,被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吵醒,恍然间才明白那句话的真正含义。他浑身上下都是起床气,火冒三丈走过去开门,阴沉着脸问:干什么?!敲门的两个人,一个是竞拍会上坐在他对面的永城大少,一个他不认识,看起来就很讨人烦。那两个人毫无吵到他人睡觉的负罪感,嬉皮笑脸的问:我们打算进行一场男人的决斗,你参加吗?滚。梁天阙面无表情,从唇齿间蹦出一个字,砰的关上门,脸色难看的爬回床上,见萧云生半睁着眼,萎靡不振像是没睡好,眼睛却很清明,显然他一直在闭目养神。接着睡吧。梁天阙说完,倒头滚进萧云生怀里,团吧团吧薄被,闭上眼接着睡,好似刚才起来开门吼人完全是梦游状态下做出来的。萧云生无奈笑了笑,揽住人重新闭上眼,继续闭目养神。这次依旧没能成功睡到自然醒,不到三小时,房门再度被敲醒,梁天阙心情差到极点,开门看见房门口站着一群人,为首赫然是永城大少,梁天阙差点儿没控制住自己,险些做出残暴安良的事。什么事?你就是高价拍下萧云生的那个梁天阙啊。有人问。到底什么事?梁天阙不耐烦的问,暴躁的扒了扒头发,如果这群人不能给个好理由,他可能会无差别的开启嘲讽模式,这年头没点毒舌功力,行走江湖都不太安全。我们想和你做个交易。人群前的永城大少凉凉开口,眼神傲慢无礼,我们凑了点钱,你能不能把萧云生借我们两个小时?不干别的,就想和他谈谈心聊聊天。凑了点钱,来和我谈生意?梁天阙笑了,面露嘲讽哂然道,我不收破烂,滚远点。别打他主意,想都不要想,听清楚了吗?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背地里玩小把戏,或许你们想试试从海中心游到海滩上,身后还有条大鲨鱼追着的感觉。成功放下狠话,懒得和一群沙雕浪费口水的梁少,干脆利落关上门,顺便上个锁。你需要这个。等梁天阙像条死狗爬回床上,翻着肚皮双目无神看向天花板时,萧云生递上来一对耳塞,互相骚扰是盛宴一大特色。神特么特色。梁天阙揉着眼睛说,接过耳塞放到一边,再睡两小时就起来。睡吧。萧云生柔声道。与此同时,永城隔壁的临安市某一幢小区内,红姐正和金珂商讨如何合理化拿下承兴娱乐,并让宋家血本无归。宋家居然是萧影帝的金珂翻看承兴娱乐股东名单,上面清楚列出萧云生百分之十,未说完的话也就没再继续说。那也是过去的事。红姐道,舆论准备到位,股市操盘手也找好人,资金各方面都没问题,剩下就看你的了。金珂嗯了一声,给梁严发去条消息,想动用梁氏资源帮萧云生拿到承兴娱乐还得过梁严那关,虽然金珂前面还有个梁天阙挡着,但如今梁氏当家人还是梁严,想瞒也瞒不过,不如索□□代,博得梁严同意。知道萧云生过往,连带牵扯出宋欢余几次三番对梁天阙下杀手的事,梁严怒了,这一怒什么都不用说,直接捅破天际,配合金珂等人计划,着手将宋家搞到破产,真是无法无天,当他梁氏是软柿子呢?梁严在商场混迹多年,光明磊落的手段不少,但背地里腌臜乱来的手段亦然知道,宋家先默认宋欢余对梁天阙下手在前,就别怪他下黑手在后,收到金珂消息的那刻,梁严面无表情发出早已布置好的天罗地网。从消息发送成功的这一秒开始,宋家,就注定在临安市陨落湮灭在尘埃里。梁天阙想再睡两小时的愿望总算得到满足,起床换好衣服,顺便看了眼自己的精神状态,并不值得称赞,眼睛下方的黑眼圈几乎要掉出脸盘子,连他的卧蚕都隐隐和眼袋为伍,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赏心悦目。真要命。他喝着牛奶,感叹道,我真想掐死那群扰人清梦的混蛋玩意。这是有钱人的时髦玩法。萧云生在吐司上涂着酱料,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这些有钱人都有病。梁天阙盯着监听的小东西冷冷道,把一群神经病聚在一起,盛宴的人也是其中一员吧?别胡说。萧云生道。眼睛也看向监听的东西,人家是喜欢热闹。我真亏大发了。梁天阙咬着土司道,重金签下你就算了,为了你还要来这种地方,砸下五亿六千万,买你两天三夜,何必呢,我要真想潜规则你,随时随地。梁少,这话说的可就不好听了。萧云生开始和梁天阙演戏,坑盛宴的大戏徐徐来开帷幕,主演之一粉墨登场,潜规则让别人知道,对你对我都不好,来盛宴玩,一能满足你想花钱的欲望,二能确保你我关系不被外人知道,五亿六千万就当感谢费。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掉各种坑底、公子如瑾、山川湖海,灌溉营养液。第92章 九二只小刺猬。你很会说话啊。梁天阙说,我怎么觉得你是盛宴的人,不然怎么会胳膊肘往外拐?我在你身上花下的这些钱,最终会在谁身上挣回来,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想让我还钱就直说。萧云生声音里已有不爽,你不想和我有关系,大可在昨晚的竞拍会上,让别人把我拍走。我的东西只有我能动。梁天阙霸道依旧,说话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别说你现在还是我的所属物,就算你不是,我也不会让别人有机可趁,哪怕将你雪藏,也不会留给其他人。你是说只准你换人,不准我找别人?萧云生冷声道。就是这个道理,只准我放火,不准你点灯。梁天阙下定结论。梁少未免太霸道了吧?萧云生冷笑,带着几分恼意,若不是有梁家做靠山,你以为还会有人上赶巴结你吗?说到底他们都是看在钱的份上,连盛宴邀请函都是看在你被逼迫无奈的份上,可怜赏给你的。我因为可怜被邀请,总好过某人是被前男友威胁,心不甘情不愿进来。梁天阙幸灾乐祸的声音,透过监听直接传送至第三层最尊贵的房间内。房间内装饰朴素,没有过多无用的家具,只有两张竹椅和一方小茶几,屋内东面修建一处关二爷神像,从墙根到墙头,足足一面墙。关二爷面前摆着瓜果奉送,还有三支刚刚点燃的香,徐徐燃烧,青烟袅袅盘旋在关二爷凤眸圆瞪前,为其平添几抹仙意。梁天阙和萧云生的争吵声清晰回荡在房间内,是从一个小蓝牙音响里传出来的,蓝牙音响被放在茶几上,一把竹椅上坐着位大腹便便,满脸油腻光泽的中年男人,男人满脸横肉,眸光闪动,浑身都是平淡,好似普通人。他身侧站着位头发胡子花白的老者,老者面色红润,精神抖擞,正端坐在茶几前,洗手烹茶。小南,和梁少爷不对付的宋欢余呢?中年男人开口问。我已经让小北去请他,稍后就到。被喊做小南的是个年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娇媚女孩子,她脸上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花季青春,满是沉稳老练,若是梁天阙在,大抵会觉得这姑娘有些眼熟。这梁少爷是个有趣之人。烹茶老人缓缓开口道。先生对梁少感兴趣?中年男人拍拍肚皮问。是有那么点兴趣。老者呵呵一笑,不过他来者不善,我不会轻易见他。要不要小南手起刀落,眼神凶狠。不用。老者摆手,叹了口气,悠然道,还是太年轻了点,他是梁家继承人,不好轻易动,就算梁老爷子不在,我也不能背信弃义。先生过于讲究情分。中年男人笑道,小南的话固然过头,可依我看也是个可选择的,听他和萧云生装腔作势一番话可得知,他知道房内有监听,这是在故意演戏给咱们听呢。无妨,让他演。老者轻声道,小南,万不可冲动,知道吗?小南立刻不说话,微微低头,领下老者不算重的教训。他很聪明,也很有想法,适合做接班人,就看他能不能突破重围,让人另眼相待。老者仔细分析道。梁家很有钱,他们都知道,梁天阙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们也听说过,不过近段时间,说梁天阙将成为青年才俊的消息越来越多,这就让他们产生几分兴趣。想看看一个废物怎么变成霸道总裁,也起了几分拉拢心。先生,他其实并不适合作接班人。小南轻声道。这话不对。中年男人反驳道,据我观察,他和一般富二代不同,很懂得策略计谋,脑子也是极好用,若是能让他接摊子,那咱们就是真的永无后顾之忧。若他不合适那谁适合?宋欢余?老者眼睛一眯接话道,看着小南笑了下,宋欢余眼界不够,身家也不够,入个高层算顶了天。可梁少明显不适合盛宴。小南急声道,昨天晚上的拍卖会,先生全程观看,她亦然。端看梁天阙不知低调为何物的表现,就知道他不是个顾全大局的人,这样一个大少爷,怎么能是花海盛宴接班人?小南,你觉得梁天阙是个什么样的人?老者问,这个问题引得中年人也兴致盎然看向小南。有钱任性,狂妄自大,不懂得低调的纨绔子弟,可能真有点本事,但不足以作为优点。小南回答。你先入为主了。老者摇头浅笑道,或者说你被他的表象骗过,还没发现破绽。这话说的中年人非常赞同,那梁少生来就是一副擅于欺骗人的模样,小南年纪尚轻,被轻易蒙骗称不上稀奇。先生,他就是这样的人。小南急了,怎么说都劝不动,难道他们真打算将花海盛宴交给一个没能力的混二代?小南啊,以后你会明白。老者抬手制止小南继续要说的话,点点门说,小北回来了。宋欢余来了,我就不方便再露面。中年人起身,挺着大肚子往里间走,小南,做叔叔的奉劝你一句,宋欢余,不是那能跃龙门的锦鲤,你别看走眼了。话音未落,人已藏身进里间,留下小南脸色苍白的看向老者,一句话不敢说。半分钟后,房门被敲响,小南调整神态静静开门,门外果然是小北,小北身后是毕恭毕敬的宋欢余。宋欢余很激动,参加盛宴第三次,他总算见到传闻中的j先生,也就是花海盛宴的最高决策者。当他再见到小北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觉得十年时间没白花,他,终于得人青睐,将平步青云。跟着小北一路走到房内,脚下是柔软没有任何声响的金丝席面地毯,鼻息间是微乎其微的龙涎香,处处透着低调奢华,让宋欢余忍不住屏息静气,生怕呼吸声重点,会影响到j先生对自己的印象。先生,宋先生来了。小北道。身子一侧让出身后拘谨的宋欢余。j先生只看宋欢余一眼,就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叉,宋欢余见到他的神色姿态和以前那些人没什么不同,都是恭恭敬敬,不敢造次。眼睛里深藏喜悦情绪,出卖主人内心真实想法,他很高兴,有些欣喜若狂,因为见到自己。j先生读取到宋欢余的内心想法,心里失望,面上不露分毫,指着另一把竹椅道:坐。多谢先生。宋欢余弯腰鞠躬,脸上庄严肃穆,像是在参加国际会议,坐下来时也没敢坐全,只堪堪坐了小半个屁股,以示尊重。你加入盛宴有十年了吧?老者亲自动手给宋欢余斟茶,时间过得真快,你都为组织效忠十年,按理说我该给你些奖励,你想要什么?这对宋欢余来说是次好机会,他想跟在j先生身边,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j先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跟在j先生身边,能求得这份殊荣,那他在组织内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他不想要进入高层的机会,也不想要和引渡人平起平坐,自始至终,他都奔着j先生来的。我想跟在先生身边。宋欢余放下茶杯,低头坚定道。老者看了他一会,缓缓摇头:不行,换个奖励。宋欢余不死心,咬牙又说一次:我只想要这一个奖励。那如果我在这次盛宴后,跌下神坛,你还会想在我身边吗?老者笑眯眯的问,似乎在说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例子,可宋欢余却从中嗅到危险气息。他梗住了,忽然失去再继续请求的勇气,就像刚出鱼肚的新鲜鱼泡,不用别人捏爆,他自己先漏了气,变成滑溜溜的干瘪鱼泡,只能任人安排。年轻人现实点挺好。老者没有怪罪的意思,朝后伸手,小北立刻递上一封信,老者接过推到宋欢余面前,这是高层推荐信,你拿去递交给引渡人,三个月后自有人引你进高层会议。谢谢先生。宋欢余接过推荐信,手心一片冒汗,他已经错过表现忠心的最好机会,也没必要再亡羊补牢,只能顺j先生准备好的道路走,走得好还有机会站在先生身边,路都是人走出来的,他相信他努力也能走出一片慷慨大道。请你过来,不仅是想给你个奖励,也想问问你一些事。老者抿了口茶,语气慢悠悠的像个邻家老爷爷,和蔼慈祥又温善,你和梁家那小子以前是朋友,你觉得他人怎么样?宋欢余按着推荐信的手指微不可见的压了下,极力撑住神态,沉声说:人是聪明,但太容易受人影响,这段时间就跟换了个人一样,雷厉风行,行事果断,但还是容易受谁影响,宋欢余没点明,这话转到老者耳朵里,让他想起梁天阙的生平琐事,种种都在证明梁天阙不够沉稳,哪怕近半年在工作上表现优秀,可性格确实不达标。老者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再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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