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稍安勿躁,先让我宣读竞拍规则。第一,每叮一次铃,默认加价一百万,如竞拍者只剩两位,那每叮一次铃,默认加价五百万;第二,每位竞拍者最多只能拍得三位佳人;第三,一旦拍卖成交,竞拍者不准以任何理由退还被竞拍者;第四,竞拍所得时效为两天两夜,盛宴结束后,不得以任何名义骚扰被竞拍者。如有违者,立即从盛宴名单内除名;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竞拍者对其他竞拍者有想法,可竞拍,竞拍价格必须比当晚最高价高出两倍,才有资格将竞拍者送上拍卖台。前四条和赵隽说的一样,最后一条有点出入,不再是想竞拍就能竞拍,也就是说他更安全,假设他将萧云生拍成全场最高价十亿,那别人想将他送上拍卖台,就得出二十亿,这二十亿仅仅是个起步价,还要竞拍。梁天阙摸了下唇角,心如止水。清楚知道那群有钱人不会因为想看他笑话,就甩出二十多亿,这种丧心病狂的事,连梁天阙都自认做不出来。各位准备好了吗?青年询问的声音传来,温润有礼透着疏离,梁天阙抬眼看向青年,总觉得在哪见过这人。快开始,老子的银行卡迫不及待要被划了。一个粗犷声音嚷道。今天第一位被竞拍者,是一位上个月刚满十八岁的落魄少女,她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家小姐,从小到大没为钱的事烦恼过,优渥的生活,高人一等的心理都让她接受不了家族破产的事实。随着青年冷然解读,玻璃内的升降台敞开,上面站着个只穿内裤的少女。少女肌肤如雪,发色乌黑,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羞涩,精致五官因绯红更添鲜活,少女堪堪发育完整的身姿透着青涩,青涩中还有几分成熟,这等介于成熟和青涩间的模糊性感让在座不少人躁动。竞拍开始。青年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响起。这一句开始后叮铃声不断,一声快过一声,在场许多人都想拍下少女,少女现在不过十八岁,媚态如初初待放的睡莲初见端倪,目光含羞带怯、不谙世事,确实是最招人喜欢的时候。梁天阙眼尖发现,赵疏狂也趁乱按了下铃。五分钟后,少女被东边靠墙卡座里的客人以六千万拍下,升降台撤下。恭喜这位先生,您的竞拍品已送到房间,晚点请查收。青年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捏着话筒,缓缓上前两步,官方说辞张口就来。第二件竞拍品来自艺术界,他曾是艺术界公认的俊美画家,以足以进军娱乐圈的美貌和高超不凡的画品称霸艺术界,去年被人泼脏水,四处败坏,名声一跌不起,画品也跟着无人问津,他来这里是为了寻求堕落的狂欢,因他身份特殊,所以,他有权利选择心仪价格,端看各位谁是那个幸运儿。这位身份特殊的艺术家出现在玻璃内时,场内有瞬间轰动,熙熙攘攘间梁天阙听见一句:怎么是他?我是来睡人,不是来被睡的,这竞拍我弃权。梁天阙挑了下眉,微微凑近煤老板,轻声问:这人什么来头?煤老板还算矜持,看样子不打算轻易出手。听梁天阙打听这位艺术家,还以为他对这人有兴趣,忙解答:他叫江渠启,是个画家,挺有钱一人,就是私生活很乱,gay圈的人都知道他,是个纯1,来盛宴的有钱人,谁愿意暴露自己是被人压的?所以,明面上愿意拍他的肯定不多。纯1?梁天阙没理解,但根据煤老板这句话的上下意思大概猜测出这个词代表什么,他抬眼看向穿着简单,气质淡然的美男艺术家,只觉得人不可貌相。梁少,你不是要出手吧?煤老板战战兢兢问。没有。梁天阙打消煤老板的顾虑,甚至以绝后患道,我今晚只拍萧云生。好。煤老板点头,脑海里脑补出梁天阙和萧云生痴缠多年的爱恨情仇,差点将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和煤老板说的一样,等青年说完竞拍开始,响铃的寥寥无几,好在江渠启有自知之明,挑了个一千万将自己送出去,这位特殊身份的艺术家,差不多是玩票性质的,借花海盛宴的平台光明正大约一次。往后被竞拍者各式各样,涉及到各种行业,占据最多的自然是娱乐圈,属于正常现象,在娱乐圈,没钱没人脉没机遇,那一辈子都可能没法出人头地,不少人觉得有钱能买到一切。钱确实能带来不少东西,与此同时也要付出代价。来花海盛宴的艺人,自然身价不菲,长相不俗,梁天阙还见到个影后级别的,诧异之余忍不住猜想,影后是不是和萧云生一样,有什么难言之隐。时间不知不觉滑向十一点半,平时这时候梁天阙早已睡觉,今天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他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问:还有多久?还有三位,被竞拍者一共是四十位,萧影帝应该压轴。煤老板见梁天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强撑打起精神,不由得好奇问,梁少平时几点睡觉?十点。梁天阙比了个手指头,不忙的时候,九点半。煤老板:和梁天阙一比,他好像才是真正的纨绔子弟。您这睡得也太早了吧?煤老板没忍住吐槽,平时连个夜生活都没有?夜生活是什么?梁天阙懒洋洋道,半夜十二点吃小吃算么?煤老板被哽了下,气虚道:不算,泡吧,夜店,唱歌通宵,您一概不玩?不玩。梁天阙回答,那些东西没意思,沉迷其中顶多弥补内心空虚,只能糊弄个表面功夫,等你孤孤单单一个人,就会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一样。每次一个人都感觉被全世界抛弃的煤老板,被狠狠一刀子扎在心口,他捂着伤口问:那您平时就只睡觉?有时候会看看电视,刷刷微博什么的,最晚不超过十一点。梁天阙又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早知道盛宴玩到这么晚,我就要杯咖啡。第89章 □□只小刺猬。竞拍会结束后还有个夜宵,直到早晨。煤老板不忍心告诉梁天阙,但凡来参加花海盛宴的,哪个都是拼了命的玩,你不想玩也会被闹得睡不着,总有那么几个无聊人,会挨个敲房间门,嬉笑玩闹的问你玩么?那玩意我就不参加了。梁天阙说。煤老板想告诉他,这东西不是想不参加就能不参加的,在盛宴那可都是身不由己。说话间又拍过两位,终于要到最后一位,梁天阙打起精神,盯着空荡荡的玻璃内,等萧云生出场。最后一位被竞拍者,也是今天的压轴者。他是新晋影帝,被粉丝称作盛世美颜,全身上下都是上帝精心创作的上等品,声音多变,让人欲罢不能,更别提他精湛的演技,和一颗不忘初衷的赤子心。他会站上这个拍卖台,全因你们热情呼唤。青年背在身后的手,终于抬起,双手握住话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稳住情绪。他在本届竞拍会的总估价值位于前三,这也就代表他有特殊权利,不再是被动竞拍,而是由他从最终剩下的两位竞拍者内挑选一名,作为他这次盛宴的陪伴者,那谁将是那位幸运儿呢?有请萧云生。梁天阙从没这么紧张过,手心微微冒汗,身形不自觉的坐直,困倦瞌睡瞬间消失,精神抖擞看向玻璃内,在场不少人和他神态一模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玻璃内的升降台打开,萧云生的脸渐露在场内人眼前。他垂着眼睛,唇角自然放松,神态平静温和,双手插兜,长身玉立。一身黑色高定西装,将他身躯衬托的更为修长挺拔,光是那包裹在西装裤内的长腿,就吸引到很多目光。萧云生一出场,本来还有几分嘈杂的场内刹那安静,连丝重呼吸都没有。萧云生虽是影帝,但出现在各大聚会和酒局上的次数却是少之又少,可以说几乎没有。以前他是承兴娱乐一哥时,想见面还好点,真要攀上点关系难,自从换到梁氏娱乐,连见面都难以登天。在场很多有钱人,都没亲眼见过这位新晋影帝,大多数只在银幕上看过几眼,当时只觉得是个皮囊不错的男人,真正亲眼见到,立刻被他身上那种磅礴气势压倒,给人的感觉是:萧云生不是个演员,是个历经沧桑、心若磐石的独行者。不畏强权和金钱,一身傲骨。萧云生轻轻抬起眼皮子,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看向场内。梁天阙听见一阵倒抽气声。绝不是惊艳,那是种对强者由衷发出的惧怕,他抬眼看向玻璃内,不禁疑惑,只淡淡露一面,就让这群骨子里充斥寻求刺激的有钱人惧怕,萧云生是恶人克星?真正要刺激不要命的大有人在,会来盛宴就不是什么善茬。梁天阙和萧云生的相视一笑。萧云生这一笑和刚才的似笑非笑不一样,带着只有两人能懂得情绪。他的特权不仅能主动挑选竞拍者,还能指定起拍价,他指定起拍价是青年顿了顿,在一众猜测目光中,吐出两个字, 一亿。全场沸腾,一亿?!盛宴有钱人富到流油是真,但不是每个都愿意当冤大头,一亿起拍,要拿下最起码得翻倍,那也得两亿,再说两亿就想拍下萧云生,想也知道不可能。几亿买一个男人的两天三夜过于铺张浪费,又不是两亿直接买个人回去,这些人没几个笨的,算得很清楚。饶是这样,在青年扬声说竞拍开始后,叮铃声不绝于耳,萧云生的身价火速上涨。您不出手?场内人争得如火如荼,声称为萧云生而来的大少爷稳坐磐石,煤老板好奇之余,没忍住开口询问。先让他们菜鸟互啄,有个胜者我再出手。梁天阙道。煤老板点点头,也是,梁天阙是准备十亿拍下萧云生的人,完全没跟人一路打上来的必要,直接将最后幸存者ko就完事,省时省力,煤老板顿时对梁天阙刮目相看,梁少花钱都和别人不一样。菜鸟互啄的最终幸存者将价格推上三亿五千万,另一位犹豫了下最后放弃跟拍,三亿五千万是上届压轴那位最终竞拍价,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那位幸存者脸上扬起胜利者得意洋洋的笑容。叮。幸存者笑容一僵,生生怀疑自己出现幻听,叮叮叮竞拍铃声再次响起,像是怕他听不见似的,连连拍响三次,幸存者顺着叮铃声看去,是那位穿着青春戴兔耳朵面具的年轻人。鲜少讽刺别人的幸存者,这次没能保持住风度:一次加价五百万,您按的是钱,不是下课铃声。幸存者话一出口,场内顿时哄笑一片,这是明目张胆的讽刺,虽然那位年轻人坐在离玻璃最近的吧台上,但是场内无人在意,这里的座位是根据个人喜好摆设,并不是根据身家,坐在吧台不代表这个人就很有钱,也可能是他喜欢近距离观察猎物。所以幸存者的讽刺在人听来就是句好心提示,你要是拍出自己都付不起的价格,可是要被送上拍卖台的,到时候好戏开场,谁都拦不住。不敢加价就放弃,没人会嘲笑你。梁天阙道。幸存者的脾气可能不太好,被人半路截胡的怒火不可能因为一句嘲讽就散去,梁天阙这句话无疑火上浇油,幸存者冷笑一声,手按在竞拍铃上:年轻人,你对我的财富一无所知。我当然不知道。梁天阙诚恳道,我如果知道,你可能进不来这里。哇,这话都敢说?可以啊,今年盛宴的茬这么硬,这是谁家不差钱的少爷?瞧着陌生的很。我觉得他是在吹牛,这年头吹牛又不要纳税。我倒觉得他是真有钱,一直等到最后胜利者出来才下手,很明显是要拍下萧云生,这人是冲萧云生来的,今年盛宴冲他来的人还挺多,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梁家少爷,这人不会就是大名鼎鼎的梁少吧?有人猜出梁天阙身份,看向幸存者和梁天阙的眼神立马不一样。幸存者是花海盛宴的常客,这里有不少人认识他,闹闹哄哄半天,有人起哄嚷道。王大头,别装逼,你拍不过梁少的。你他妈闭嘴,老子花钱干你屌事?我管他张少李少梁少,今天谁先停手谁他妈是孙子。王大头暴脾气上来,那就是不死不休的架势。哟,说句好话你还不听,小心梁少让你天凉王破。滚你妈,再乱说我让你先破产。王大头吼完起哄的人,倏然起身,弯腰按着竞拍铃,大喘粗气盯着梁天阙,咬牙切齿放狠话,敢不敢?!我先停手我叫你爷爷。隔着小半个场,王大头那句我先停手我叫你爷爷,在场内人耳边余音绕梁,跟着窜进梁天阙耳朵里。正愁没人陪自己造势呢,这不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王大头不愧是天凉王破的传承人物,梁天阙看王大头的目光顿时亲切不少,造,可劲儿造,要得就是王大头这样有种的陪衬物。那我先预定个你的爷爷。梁天阙含笑道。这话一出,场内又是一通爆笑。王大头的脸瞬间涨红了,颤颤巍巍指着梁天阙,气得话都说不利索:好,你,很好,别到最后你要喊我爷爷,那就太打脸了。放心,我从不在关键时候掉链子。梁天阙笑道。现在竞拍价为三亿六千五百万,请问王先生还追加吗?青年主持看够热闹,在适当时候出声将主战场拉回来,如果放弃,还请您坐好。王大头莫名感受到这世界的恶意,连个主持人都火上浇油。这是要亲眼看他喊梁天阙爷爷的节奏,不行,别低头,金豆豆会掉。他昂首挺胸,气壮山河的吼道:加!谁不加谁是孙子!叮竞拍铃被不肯掉金豆豆的王大头先生按响,没到一秒,梁天阙追加的竞拍铃跟着响起,一点儿都不含糊。王大头先生不肯服输的接连跟上,按完竞拍铃,高昂姿态望着梁天阙方向,梁天阙也在看他,手就放在竞拍铃上,无所畏惧。两人彻底杠上,竞拍铃被按成一长串音符,懂音乐的甚至能从中听出点对峙的味道。最终竞拍价格飚到五亿六千万,王大头先生按着竞拍铃的手,怎么都按不下去,五亿六千万啊,那是多少钱?王大头数不清,就知道一眼看过去,小数点前面的数值看得他两眼发黑,脚步虚浮,跟被人抽走精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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