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便一下的空了许多的距离,代如颜欲拉近些,她却防备的躲着,仿若就像是在玩游戏一般。待代如颜停了下来,她也跟着停了下来,代如颜只好无奈的说:你过来些。不过来。小九这声要轻柔了许多,代如颜眼眸温柔的望向她,只见她虽然有些迟疑,可还是裹着薄被乖乖的贴近了过来,伸展手臂圈住代如颜道:我都听话过来,你可不准打我了。我方才那力道,哪里算打了?代如颜额头轻触她脸颊应着。就有!她满是认真地说:明明昨晚还那么疼人家,一大早就打我还凶我。说完,她还不忘半张脸埋在被褥做委屈的模样,可怜兮兮的呜呜。代如颜眼眸里满是笑意,伸手轻扯下挡住她脸的薄被,便见她那明亮的眼眸,指尖轻刮了下她鼻头道:不许装哭。她轻哼了声作反抗,念着:又不许这,又不许那,阿颜变凶了。你又胡说,我哪里凶你了?代如颜怕她又一下的躲远,伸展手臂圈住她。好一会她碎碎念叨完,便又安分了起来,外头日头有些灼人。代如颜却舍不得同她待在一处的机会,便一直未曾松手,直至她按捺不住地开口念着:阿颜我肚子饿了。真饿了么?真饿了,你看都没肉肉了。好,我看看。她一下忙裹紧薄被,满是惊讶地望着一本正经的代如颜,显然没有之前的调皮。不过代如颜本也只是想吓吓而已,谁让她每回都是如此挑逗自己。作者有话要说:有细心读者提出上一章有个bug,等完结之后再修改_(:3∠)_还有明天就要完结了啊yn__ny。第八十二章 (万字一更)不过她也胆小的很, 最多只是调皮喜欢逞强, 倘若代如颜当真, 她便立即没了调皮的模样, 乖巧的很。代如颜虽喜欢同她一点亲昵的待在一处,可顾及她往日一顿不吃都囔囔着饿的性子,大抵是真的饿了。两人这才离开这薄被,虽说两人同榻而眠早已是习惯,只是每每至穿衣裳时代如颜总是不如她那般坦荡。见她伸手便要拿那一旁的小太监衣袍,代如颜微皱眉出声道:你可不许再穿这衣物了。就算她全然不顾忌自己是个女子, 可这般穿他人的衣物,也实在是代如颜不喜。可这里没有旁的衣物了。她睁着眼浑然不觉的应着。代如颜伸手捂着身前的薄被, 起身叹道:你侧过头去, 我去给你拿衣袍来。她却不依, 整个人粘了过来叹道:阿颜不要害羞嘛,人家换衣袍从来都没有让阿颜不准看。你肚子不饿了吗?对于她这般故作娇滴滴小女子的语调, 多数时候代如颜听着莫名就忍不住想笑, 可也知倘若一本正经的同她说,指不定她还越发不肯松手。果然这般一提,她便老老实实的伸手捂着眼念道:我看不见了。代如颜可不信她会这般老实,便将薄被盖在她脑袋上, 这才转身去拾起那被她扔在一旁散落的裙裳。夏日里衣薄的很,代如颜轻系上衣带,便隐约察觉那胆小的目光,可也不戳穿她只是轻声笑道:不许看了。先前有好几回她都有从鼻间流血的事情, 虽女大夫也只委婉说上火,可代如颜细问那女大夫方才说闺房之事须节制。代如颜虽面色不惊,可到底还是女子,脸颊微发烫的记了下来。那一旁的人却还将头闷在薄被中囔囔道:阿颜居然又凶我!你可以将薄被放下了。代如颜走近着说。不放下,以后我见阿颜的时候,都蒙着眼省的让阿颜不许这,不许那。别闹了,这天气了,小心你脸上也捂出热痱来。代如颜说着,便伸手扯下她面前的薄被。只见她闭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代如颜指腹轻描绘她眉头,她便调皮眉头轻佻着。别动。为什么?她耐不住的睁开眼问。代如颜笑了笑应着:我想好好看看你。她嘴角上扬地望着说:不许阿颜看我。这话是什么意思?谁让阿颜刚才还不准我看?这两者怎能相提并论呢?你难道刚才当真听话的没头看?代如颜指腹轻揉她那软软的耳垂。只见她眼神躲闪,显然是没料到代如颜会这般问起来。一时亭内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她才闷声说:就偷看一点点而已啦。哎呦!她捂着代如颜捏着耳垂的手,很是夸张的望向代如颜说:阿颜你掐我?代如颜轻捏她耳垂笑道:我哪里使得这般大的力气了?她这才恢复平静应着:我肚子真的饿了。谁让你刚才闹这般久。这般说着,代如颜方才起身去给她寻了衣袍,待她欲换上时,还故意学着代如颜的话,要求不许偷看。静坐在一旁的代如颜饮着茶水,侧头看向一旁平静的池水,不一会耳旁便听见她那的脚步声临近。她挽起袖袍自顾自的洗漱,代如颜放下手中的茶盏说:明日便欲设宫宴,你要来吗?那个新夫人也去?她不满的看了过来。嗯。我不去。代如颜侧头望向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俊不禁,只是本来也就不想她去,便也没再开口讨论。待宫人备上饭菜,她显然性子不满,大口的吃着米饭也不爱说话,代如颜担心她吃的太急,忙给她盛了份汤说:你慢点吃。我不!她伸手接过汤欲急忙喝时,代如颜忙说:小心烫!可惜为时已晚,她被烫的小脸皱成一团,可却还是生生将那口中的汤喝了下去。代如颜心疼倒着茶水说:这可是煲了三个时辰的汤,你张嘴让我看看。她摇头,伸手接过茶水慢慢饮着,待缓和下来方才开口道:没事。虽然她这般说着,可她方才那模样可是装不了的,偏偏她又逞强,代如颜也只得如实说:我设宫宴是欲处理太傅新夫人在朝堂与你为难一事。此事我已严令禁止朝堂提及此事,阿颜不用在劳心此事的。代如颜何尝不知她在朝堂同那群妇人大怒,并且严令惩治,可是妇人口舌可不是严令能阻挡。更何况那太傅新夫人挑拨此事,显然是因着对皇帝的不敬,倘若不严加处理,这便是让宫国百姓看皇帝的笑话。自古哪有皇后立寺庙,这将皇帝的威望至于何地?只怕这一邪风不压,日后她在朝堂上恐怕更是难以执行新政。或是因为代如颜兀自思量未曾言语,她捧着汤碗问:阿颜你生气了吗?没有的事。大抵是谈到正事,她便也就不再闹腾,安分的小口吃着饭菜,只是代如颜见她吃微辣的蘸料神情有些不对劲,猜想她应是烫伤了嘴。待用饭后已是临近傍晚,她忙着处理批阅奏折便没空同代如颜说笑,一时亭内寂静无声。代如颜忽地响起她问自己有什么不正经的喜好,便想起除却看书下棋,好像还从未她抚琴过。便让宫人摆设琴,许久未曾碰,代如颜不禁有些紧张,好在倒也还算熟练。琴声自亭内悠悠响起时,那落日像是投落在那一旁的池水中,映的池水泛着金光,蜻蜓时而在莲叶间停下,而后又匆匆而过。待一曲停下时,她却捧着奏折忽地说:阿颜再弹下去我可就困了。代如颜不禁一愣,心想难道琴技退步了?便起身走至她身旁,只见她眼眸间确实是疲倦的很,抬手轻揉她眼旁,她整个人便倒了过来。累了?嗯,有点困。她枕着膝,一手举着奏折说:赵廷这段时日忽地称病,闭门在府中不愿去来,阿颜可知其缘由?代如颜眼眸望向她那因着思索问题而微皱的眉头叹道:许是他真病了吧。那他夫人都不守着他,每日都还上朝。她这般哀怨的埋怨,仿若她成了那赵廷一般,代如颜指腹捏着她脸颊道:公事私事自当分明才是。我可不管这些,要是哪天阿颜生病,我可没心思这烦人的奏折。傻,那你不又给了那群大臣参奏的机会了?管他呢。她眨着眼目光从奏折移开,望向代如颜道:阿颜一定要好好才是。透过她那明亮的眼眸,代如颜便知她心中还是在担忧那半颗丹药的事,轻声应着:好。 直至深夜她才批阅完奏折,代如颜守着一旁陪她,不由后悔昨夜不该缠着她才是,对于亲近一事,倘若代如颜不抵抗时,她几乎没有半分克制,这才误了公事。却不曾想她沐浴过后,却满是精神凑近说:让阿颜等久了吧。代如颜迟疑看她那满是笑意的眼眸,原本欲回绝的话,便也说不出口,也只得由着她胡来。好在这夜她累,也就没有闹腾太久,次日她精神极好的便去上了早朝。而宴会是在傍晚时举行,她处理奏折时,代如颜正换上衣裳,化着妆容,宫人在身后整理着那长长的裙摆。阿颜你真的要这样子去吗?这话她已经问了不下数十遍,代如颜嘴角轻扬起,挥手让一旁的宫人退下。代如颜缓缓走向她那方,便见她手握着奏折心不在焉的很,只得伸手捧住她脸颊说:半个时辰,我便回来陪你用晚膳。我也要去。她整个人突的凑近,轻啄了下代如颜才抹上胭脂的唇。只见她那唇旁也染上嫣红的胭脂,她还满是得意的笑道:真甜。你昨日不是说不去的吗?代如颜指腹温柔擦拭着她唇旁的胭脂,眼眸里满是笑意的说。她伸手扯住代如颜垂落的衣袖耍赖道:我不要阿颜打扮这么好看的出去见人。可这一身不是刚刚问过你了吗?话语便停了下来,显然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胡说八道,代如颜弯着眼眉低头亲了下她抿紧的唇瓣说:乖,你今日的奏折可多着呢。那些夫人肯定也打扮的妖娆,阿颜不许看她们。她仍旧不松开扯着代如颜垂落的衣袖。好,我不看她们,只看你一个人。她却又莫名丧气念叨着:我也想穿好看的衣裳,也想往脸上抹香香的胭脂,还想跟阿颜穿情侣装。听着她念这一大段话,代如颜放才知她的怨念原来还有这些别的缘由。好一会她才懂事的松开手,眼巴巴的望着代如颜离开内殿。代如颜笑了笑侧头,便见那呆呆正张望的人,她害羞的忙转身跑回内殿,俨然没有半点君王的威望,好似这么些年她在自己面前就不曾变过。只是担上君王的重担,她每日应付的事便极多,更别提她说那些寻常女子的爱好,于她而言却是极容易为人诟病。当然这些她多半都只是在自己面前玩笑话的说,却从不曾真正的埋怨,因为她知道只有了这帝位才有如今两人的安稳日常。宴会上众夫人打扮的花枝招展,面容上的妆容更是艳丽,因着如此这也是代如颜不让她随同的缘由之一。那新夫人几番探来的目光,着实让代如颜很是不适,侧头望去便见这新夫人眼眸中满是敬佩。代如颜起身入一侧长廊,那戏台上的戏仍旧在唱,新夫人随之走了过来行礼道:皇后娘娘这就乏了吗?本宫的去留难道要向你汇报吗?那新夫人顿时挺住,面容上的笑意也僵住,一时也不敢再向前走近。皇后娘娘息怒。听闻太傅赵廷病重,你作为他夫人,就该安分些才是。皇后娘娘您说的安分是指如今朝野上讨论的关于寺庙一事?代如颜皱眉走近道:你如此大胆,公然藐视陛下,当斩首示众!新夫人跪在一侧低声说:皇后娘娘您哪样不比陛下强?难道甘愿屈居在这后宫里?那自一旁护卫手中拔出的剑,刺中新夫人身旁跟着的奴婢,代如颜笑了笑道:难道你认为本宫有篡位之心?皇后娘娘您一心为陛下这是满朝文武百官皆知,只是听闻陛下早先曾招揽妙龄女子入宫,想来皇后娘娘也定然是伤心的。代如颜拔出剑,看着那倒向一旁的奴婢眼眸里还满是困惑,而这新夫人显然也被吓得不轻。只是不曾想这新夫人竟然因为自己而起了妒忌之心,代如颜更是容忍不得旁人对她有半点不敬。便将手中的剑轻搭在这新夫人的脖颈旁细声道:那妙龄女子一事是本宫安排入宫,与陛下没有半点干系。新夫人眼露不解,代如颜收回剑说:明日起你便不必用上朝了。皇后娘娘!代如颜回侧过头来,手中的剑还滴落着鲜血,眼眸满是杀意地望着这欲言又止的新夫人轻声道:有些事你倘若聪明的很,就该烂在肚子。是,皇后娘娘。新夫人眼眸满是绝望地低头应话。那奴婢是赵廷派的人,而先皇遗诏不见,可想而知赵廷如今该有多慌张。当年宫良可是叛乱罪名在身,赵廷乃朝堂大臣唯恐被牵连,毕竟私藏先皇遗诏那反叛之心昭然若揭,更何况代如颜如今越发确定宫良将她是女子身告知赵廷。这事必须要止于赵廷之口,那新夫人定然也是知情,代如颜将手中剑交于一旁护卫,拿起帕巾擦了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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