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尔曼先生？”
冰凉的薄唇从颈间擦过，激起一阵冷意。
男人磁性的声音仿佛裹着蜜糖，缱绻地在耳边响起：“按照你们人类的习惯，不是应该叫老公吗？”
鹿溪的表情呆了呆。
他总觉得叫老公有点儿别扭。
“那你们吸血鬼要如何称呼啊 ？”
赫尔曼轻笑一声，拖拽着他坐在自己腿上，修长手指扣住伶仃的脚腕：“也是叫老公。”
少年穿着七分裤，白嫩的小腿上还错落着一些至今未消的青紫痕迹，像是绣着锦簇花团的白缎，让人爱不释手。
鹿溪咬着唇微微挣扎了一下，浓密的眼睫困惑地耷拉下来。
那干嘛还要区分人类和吸血鬼？难道吸血鬼始祖有严重的种族歧视？
赫尔曼一边等着少年改口，一边握着他的脚腕揉了起来。
他的动作轻柔细致，很好地缓解了走路的酸软疲累。
“谢谢，您的病好些了吗？”鹿溪僵硬的脊背慢慢变软，礼貌地关心了一声。
“病？”赫尔曼尾音上扬。
难道他血脉暴动时没有意识吗？鹿溪怯怯地说：“就是前几天……您可能是生病了，差点儿把我撕碎了。”
他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比较害怕。
赫尔曼暗沉的红眸微眯，把少年重重地按在自己身上。
鹿溪敏锐地感觉到炽热的温度顶着裤缝，像是那晚一样，一颗心瞬间悬了起来。
吸血鬼先生却平和地握住他的手指：“我的新娘，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可能是我并没有给你带来太好的体验吧。”
鹿溪听不太懂，但他明白了赫尔曼那晚没有生病。
那他怎么像野兽一样，狠狠地咬他，连身上的血管都在飞快地跳动，根本不听他的求饶……
赫尔曼感受到少年的迷茫，蓦地抬手扳过他的脸颊。
鹿溪这才看清这位高贵的血族的模样。
他的肤色苍白得像是病入膏肓，嘴唇却似血般红艳，脸庞深邃俊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鹿溪还没细想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似笑非笑的血族始祖就捏开了他的腮帮子，把他抵到漆黑坚硬的棺材板上。
……
舌尖被嘬得充-血肿胀，麻木得说不出来话。
少年不受控制地发出急促的喘息，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隔着玻璃花似的雾气窥见吸血鬼始祖脸上餍足的神色。
“赫尔曼先生……”
“你该叫我什么？”衣冠楚楚的吸血鬼始祖冷冽地问道。
鹿溪眸底颤巍巍地挤出几滴眼泪，却硬是喊不出来那几个字，只能焦急地转移话题。
“您……您饿了吗？”
赫尔曼好整以暇地松开他，想看他准备做什么。
鹿溪松了口气，把柔弱的脖颈递过去。
尖锐牙齿刺入皮肉的过程其实是让人害怕的，可他莫名觉得要比被咬舌头好许多。
“您可以……”喝我的血。
话音未落，棺材板陡然抽开，他被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摁了进去。
“溪溪，你知道吸血鬼的新娘需要尽到哪些义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