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你们快去保护大当家的!那边人手不够, 一定要保证大当家的安全!”二当家的叫道。“二当家的,你怎么办呢?”“先别管我了, 我现在还有要事要办,去去就来!”二当家的表情十分严肃。其他人见状,只能按照他说的去做。二当家的见身边的人走光了,又不放心地四处张望了一会,然后才返身朝一间屋子走去。穆渊在心里暗骂他狡猾, 原来这屋子竟是最靠近外面的一间柴房。若是他自己不往这边走,估计就算山贼全部被擒获了,大家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种地方。那位二当家的进去之后,穆渊也随即潜伏在屋外, 可是当他仔细听的时候, 他发现里面的呼吸声没有了。看来这下面还有密道!穆渊从窗户翻进了这间柴房,里面破烂不堪, 到处都堆积着杂物。周围的灰尘也特别多,这样一来,唯一干净的那处应该就是密道所在了。为了防止这条密道还有另一出口可以逃走,穆渊摸索了一下, 发现了一块可以扳动的石头。他将密道的机关打开,一个黑黢黢的洞口突然出现在地板上。里面没有一丝光亮,但穆渊想了想,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这洞口距离地面差不多两三米,如果不是穆渊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恐怕这会猝不及防之下会摔一跤。跳下去后, 前面出现了一条过道。穆渊的视力还算不错,但也只能看见两米之内的东西。他摸索着前进,突然之间,手触到了一块冰冷的什么东西,摸上去像是一扇大铁门。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穆渊心中一凛,忙将头贴在铁门上听了起来。“……这次事情败露的突然,那一批铁器还没能运出去,怎么办?”“意料之中,随他们去吧。但,记得把尾巴擦干净点!”这个声音听起来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而且颇有威严。“是是,”二当家连连答应,“那……老大怎么办呢?”“哼,蠢货一个!这次的事总要有个了结。”他轻描淡写之下,就把大当家的命运决定好了。二当家的嘴里泛着些许苦涩的滋味,他们这些山贼无恶不作,但是对自己人还是很讲义气的。“你赶紧到上面去把那些东西处理掉,船就在西山脚等你。”那人说完之后,穆渊就再也没听到他的声音了,看来这密道真的另有出口。穆渊想过追上去,但是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根本不清楚。而且二当家的那里还有一些证据,他得先把证据拿到手,再去西山脚找那个人。脚步声越来越近,穆渊连忙翻身避开铁门之后便飞快地朝着原路返回。他来到洞口,纵身一跳再借着石壁一蹬,很快便回到了地面上。因为之前石板是盖着的,所以穆渊又小心地将石板盖了回去。他刚刚藏身在一堆柴火中间,石板处就传来了“咔拉咔拉”的响声,看来下面应该还有一个机关。随后,二当家手持蜡烛走了出来。他将石板重新盖上,而后抱了一捆柴火过去遮掩。他出去之后,穆渊也立刻跟上,然后见他进了厨房,从厨房的房梁上拿下了一个用油纸包裹的东西。穆渊又是一阵感叹,这也太狡猾了吧!那二当家的拿到东西之后,拆开看了许久,最后摇了摇头,想要将东西丢进火盆里烧掉。就在他即将扔下去的一瞬间,外面传来一声轰鸣。他立刻将东西塞进怀里,然后从厨房的窗户上跳出去,一路朝着西山脚狂奔而去。穆渊不近不远地跟在他身后,准备一旦到达西山脚,就立刻揭穿幕后黑手的真面目。谁知刚刚下山,经过一处峡谷时,突然一支冷箭朝着二当家的射过来,他只来得及睁大眼睛,其他什么都做不到了。穆渊心里震惊,这人果然狠绝,竟然派人在半路劫杀二当家的,看来他从头到尾都没准备把二当家留下来。在他们那种人看来,只有一句话是可信的,那就是——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穆渊飞快地从旁边的山壁上追过去,却只能看见一艘小船远去的影子。他叹了一口气,只能回到二当家死的地方。唯一能让人感到庆幸的就是,那人没想到二当家的没能及时销毁证据,此刻证据还在他身上。穆渊在他身上摸了摸,然后从他怀中掏出那两本厚厚的账本。下面的打斗声逐渐减少了,看来钦差的队伍实力更加高。穆渊趁着这时来到了二当家的房间,将账本塞到了二当家的房里。做好之后,穆渊又在隐蔽处刻上记号留给组织辨认。他这次的任务已经算是全部做完了。从他离开京都,如今竟已过去了快十几天了。穆渊放松心情,快步朝外面走去,不防一支箭忽然朝他射过来。他闪身一避,手臂却还是被射到了,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口子。“自己人,别动手!”有人叫起来。那个射箭的小子一愣,看向身旁的男人:“他……也是?”“当然,老子知交遍天下,他也是我的朋友!”说话的那个小子翻了个白眼。他被组织收录时是码头扛包的,也不知哪里得了青眼就被收纳进隐龙卫成为了一个暗探。这次的事件是他首先发现的,因为他原来的一个兄弟不见了,据说是跟着什么人来做工的。于是,他给自己换了一个身份,然后被那个人哄骗着来做工。因为他一直都是暗探,只负责传递消息,武力值方面不是很行,于是他就请求组织再派一个人来一起调查。当初吸引走守卫注意的也是他。组织派的人他不认识只能靠猜测,还是穆渊那天露了破绽才被他发现真实身份的。“张虎?”穆渊捂着手臂有些惊讶,这人竟然也是组织的一员。他表现得那么自然,穆渊根本没看出他的身份。想必他应该就是组织里的暗探吧。“是我,这小子是我的一个朋友,他不是组织里的人,而是巡防营的。”张虎借着扶穆渊的动作轻声交代。穆渊点点头,他不怕暴露身份,因为他脸上是易了容的。张虎应该也是易了容的。组织里的人,最忌讳真实面目被人发现,尽管大家同属组织一员,互相之间也不一定可信。“他们快上来了,我们得走了。”张虎说道,然后朝着那边射箭的小子叫道:“小子,哥哥我先走了,待会恐怕有好多事要问,哥哥最不耐烦这些了!”那人也没什么意见,看来和张虎的关系真的挺不错的。他对着穆渊拱了拱手,然后掏出一瓶金疮药扔了过来,以示自己误伤穆渊的歉意。穆渊也拱了拱手,是他自己懈怠了,这次中招,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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