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寂真人?那位龙精封神族的大妖一眼就认出了林稚,若是上一任清寂真人在此,本座还就走了。可你化神才几个年头,本座要杀此人,你拦不住。说罢他低了低头,似乎是想找个地方落脚,环顾四周后却只是十分嫌弃地皱了个眉,就这么悬浮在空中,审视着林稚。林稚觉得林稚也觉得自己拦不住。系统及时地把这只妖的信息发给了他,敖青,化神后期大妖,天赋也十分出众。主要问题倒不在境界的差距上。妖族寿命天生便比人族绵长,修行主要靠时间磨,以及打架。到了敖青这个地步,生平早已打过数不清的架,对仙魔妖各大门派的特色功法都有一定的了解。而林稚从来没和封神族打过架。今天之前,他连封神族是个什么玩意都不知道。信息完全不对等,怎么可能打得赢嘛。只是这种长他人志气的话哪能说出来,林稚表面上依然淡定,眉目不惊道:拦不拦得住,试一试便知道了。拦不住也没关系,只要能立住他好师尊的人设就好了!哦?敖青挑了挑眉,有趣。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林稚身后的沈焕,目光忽而凝住,惊声道:圣女?林稚有点莫名其妙,下意识地把沈焕往自己背后塞了塞,力图把他隔绝在敖青的视线之外,冷冷地盯着他。敖青却好像突然失了耐性,冷哼了一声:让开。他这一声也不知是用了什么邪术,仿佛是直接在林稚的脑海里响起,震得林稚的动作迟缓了一瞬,回过神时沈焕便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林稚顿时陷入了读档重来的忧愁里:放开他!敖青不听,干脆利落地在沈焕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盯着那淌出的鲜血看了一会,忽然大笑:好!好得很!他不在意地一挥手挡住了沈焕劈过来的剑,取出一株紫色的灵植捏成齑粉,闹着玩儿似的洒在了沈焕的鼻端,笑笑地看了林稚一眼: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小家伙。言罢又指了指沈焕,至于他,他杀了我的族人,这便是本座的谢礼了林稚本能地觉得不太妙,却只来得及接住软趴趴地倒下的沈焕,而罪魁祸首,已大笑着离开了。这不是林稚第一次抱沈焕了。但却是第一次在沈焕身上,感受到如此烫人的体温。若不是场合不对,他一瞬间简直想去寻摸一个鸟蛋来试试能不能蒸熟。他赶紧输了一丝灵力进去,小心翼翼地查探了一番,当即愁得掉了几根头发。那杀千刀的敖青不知道对他的人动了什么手脚,沈焕出生入死都没动静的缤纷,竟然在这时发作了。沈焕的体温愈发高了起来。林稚穿的衣服不算薄,可他抱着这么一个小火炉,即便隔着衣料,那温度还是绵绵不绝地传到了他身上。有那么一瞬间,林稚几乎想把人丢出去。不想沈焕神志不清的时候竟然也有察言观色的本事,赶在那之前,迷迷糊糊地扒住了他的手。那手也是滚烫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本是玉一般莹润的白,只是因为高温,指尖烧出了一点粉色,此刻正不安分地,一下下地挠着林稚的掌心。林稚受不了这种痒,猛地撒手。失去了支撑,青年整个人便往他怀里栽了下去,脸埋在他颈窝里,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了那一小块敏感的皮肤上。林稚:林稚:我看他是在惹火。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入v啦,将会有万字肥章掉落,会有亲亲(是,终于亲上了),谢谢小天使们的一路支持。接下来是广告时间,放一下我的幻耽预收:《砍大纲完结后我飞升了》文案一:殷守朝初见肖扬,就被他的灵魂吸引了:干净,明亮,像是一汪轻软的水。殷守朝敢发誓这个人一定很好吃。他被勾起了食欲,跟着这个纯白无瑕的人回了家。然后他目睹了肖扬写小黄蚊的全过程。一字不落读完的殷守朝:忽然食欲大增。文案二:肖扬常年熬夜,肾遭不住,遂暴力砍大纲烂尾。小伙伴对他说:要是飞升了,你会后悔的。肖扬不信,火速完结。然后他踩着七彩祥云飞升了。肖扬又惊又喜:竟然是真的!以后不用熬夜了!他忘了小伙伴的第二句话:你会后悔的。他被领到了饕餮殷守朝的地盘。后来肖扬扶腰垂泪:你妈的,为什么!为什么飞升后更虚了!霸总款日天日地凶兽攻x脾气不好隐形大佬作者受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嗷氿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华山弟子棒棒哒 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1章 三合一系统:我看你是不清醒。不清醒的林稚低头看了躁动不安的沈焕一眼,默默地蛋疼了一把, 把人打横抱起来, 一路腾云驾雾, 回了留仙宗。到了留仙宗也不耽搁, 脚步不停地回了止水峰的一处密室,设了一个结界以隔绝外界干扰,扔了两颗夜明珠来照明, 又自袖里乾坤中取了一大块寒气逼人的定禅冥玉出来, 这才把人轻轻地放了上去。解毒的步骤系统早已告知于他,所需材料也已备齐, 他往常也偷偷练习过很多次,按理说他不该紧张。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半路里会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平白让沈焕体内的缤纷提前发作, 如今他俩才认识多久, 要说沈焕就这么对他放下防备, 打死林稚也不信。只是事到如今, 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林稚驱使灵力运行了一个周天, 定了定心, 轻车熟路地往地上放了一个浴桶, 又摸出一只葫芦, 用里面盛着的青霞灵露把浴桶填了个七分满,施法加热至微温,掐着时间扔了几株灵植几把丹药, 继续加温,再放别的天才地宝。如此循环往复,半个时辰后,浴桶里的灵露已经变成了清透的水色,灵气并蒸汽四溢。大功告成,林稚伸手进去试了试水温,被烫了一个哆嗦,这才舒展了眉峰,把冰镇过后的沈焕也扔了进去。前期准备差不多就结束了,林稚有些脱力,就地盘腿坐下,守着浴桶里意识全无的人,顺便抓紧时间调息。过了整整一天一夜,沈焕把灵露里的药力吸收殆尽,林稚又连忙把人捞了出来,水淋淋地搁在冥玉床上,在脑海里对系统道:阿系,我好紧张。系统安慰他:没事,失败了也不要紧,读档重来就好了。林稚:忽然就不紧张了呢。他坐在床边,试着抓起沈焕的一只手,堪堪触碰到,便感到沈焕本能地躲了一下。他心里有点苦,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先把人弄醒再说。林稚于是拍了拍他的脸,在声音里掺了点灵力,淡淡道:醒醒。沈焕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和林稚四目相对。大约是神智不大清醒的缘故,他忘了伪装,神情犹残留着几分困顿,分明是一副随时要归西的模样,眼神却凛冽如雪,锋锐如刀,仿佛随时要暴起杀人。林稚手一抖,还解什么毒,人生一起重来算了。看清上方的人是谁,沈焕掩饰性地垂了一下眼帘,再抬眼时,眸中的杀气已隐去。他冲着林稚微微一笑,嗓音虚弱却温柔:师尊。林稚有苦难言,板着脸言简意赅道:我要为你驱毒,你莫防我。沈焕似乎有些迷惑,片刻后,含笑点了点头,感激道:劳烦师尊了。若没有中间的那些许停顿,林稚还真就要以为他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相信自己了。唉,演技还挺好。林稚看了他一眼,重又攥住他的手腕,催动功法,分出一道神识,捏成凝实的一束,送进了沈焕的经脉内。沈焕的身体一阵微不可察的紧绷。林稚小心翼翼地操控着自己的神识,分不出心神,只得用柔软的指腹在他的手腕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一种无声的安抚。沈焕微微一怔,眸光变了变,到底还是逼着自己放下了防备。驱毒的过程枯燥而漫长,未过多时,沈焕便又体力不支地晕了过去。此时,那毒素也才解掉了五成。没了沈焕的自主压制,他体内的灵力登时对林稚这个外来客表现出了莫大的敌意,张牙舞爪地向着林稚的那一缕神识扑了过去。林稚想了想接下来的惨状,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意料之中的攻击却没有到来。在他即将惨遭围殴的那一刻,有一缕魂力轻柔地将他的那一道神识包裹了起来,成功地让来势汹汹的灵力止步。一开始,林稚还以为这是沈焕还残留着一分清醒,自己控制住了形势。但很快,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沈焕这时只有金丹期,元婴未成,灵魂还没有修成神魂,魂力出现在血脉内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林稚竟然觉得这一缕灵魂的波动,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这种熟悉,不是看到沈焕的脸听见沈焕的声音时出现的那种浮于表面的熟悉,林稚很清楚,那种感觉,本质上是因为他透过沈焕看到了另一个人。可是当他面对这一缕莹白的灵魂时,他却近乎荒谬地觉得,他是见到了某位久别的故人。他不知为何有点在意,想了想,神识幻化出一个鼓包,轻轻地戳了那缕灵魂一下。大概是因为主人不清醒,那缕灵魂的反应有些迟钝,过了一会儿才有些无奈似的缠住了林稚的神识,轻轻地把那个小鼓包按平了。还蛮绅士的。那一份突兀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消失了。林稚微微皱眉,又试探了几次,再没找到过那种感觉。是错觉吧。他想。林稚摇摇头,感叹了一下,真是人不可貌相,沈焕看起来是个芝麻馅儿的汤圆,没想到灵魂却这么的可爱。他无端地心尖一软,和那缕有点呆滞但却异常温柔的灵魂配合着扫荡起了沈焕体内的毒素。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只是越至深处,盘踞在沈焕血脉深处的毒素便越是顽固,沈焕出于本能有时还会矛盾地干扰一下他,林稚的神识逐渐走得磕磕绊绊,而灵力也慢慢耗尽。此时,那名叫缤纷的先天之毒,还有两成,与沈焕本身的骨血交织在一处,不仅没有溃散之意,反而蠢蠢欲动着,只待林稚露出疲态便要一拥而上,反噬过去。不愧是差点要了沈焕的命的剧毒,果然凶残。林稚:忽然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写中毒呢!直接经脉被废多简单啊。林稚的额角沁出了细汗,脸色也苍白了起来。系统给他讲过,缤纷此毒,其凶残之处不仅在于毒性强,本身的特性也十分难缠。徐徐图之是无法根除的,会复发,必须得一次性把它打服了。他先前还抱有侥幸心理,想着,八层九层,不过一层之差,就是没有参透第九层,解个毒而已,大概也碍不着什么。此刻方才明白,简直是太碍事了!他一咬牙,把最后一点稀薄的灵力也送了进去。毒素又褪去了些许。林稚脸色一白,恍然有种测肺活量时吹气吹到最后断气了的滞闷感。只能到这个地步了。他不情不愿地收了手,问系统:真的没别的法子了吗?系统肯定道:没了。大人不必纠结,原本剧情里,沈焕体内的毒素也没有去干净。林稚还是隐隐觉得有些异样,静了静,忽然状似无意地问:阿系,你说我为什么就是参不透第九层呢?系统轻声一笑:无论什么功法,到了后面都会越来越难的。万物寂这种顶级功法,大人能在这么多年里学到第八层,已经很厉害了。林稚眨了眨眼,隐去了眸底隐隐的思量,伸了个懒腰。现在沈焕还昏迷着,他便不由得放飞了自我,形象全无地打着哈欠道:也是哦,总要给别人留点活路。说完他便要起身去调息,伸展的腰肢却忽然被人一把箍住,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重重地摁倒在了冒着寒气的冥玉床上。后脑勺直接与硬物相撞,摔得他一阵头晕眼花。林稚懵了一下,手肘在玉上一撑便要直起身,才起到一半又被一把推了下去。林稚顿时有点火大,心说我难道没有脾气的吗?他抬眼,想着他倒要看看他这个徒弟发什么疯。然后喉头一梗。沈焕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林稚的左手被他的膝盖按着,右手则被他的左手牢牢地攥着,力气之大,几乎让林稚失去了双手的知觉。而沈焕的右手也没空着,手臂蛮横地卡在了林稚的脖子上,逼得林稚不得不抬起下巴,以缓解喉骨受挫的钝痛。真是一点余地也不留,林稚被掐得眼前一黑,在一片窒息中艰难地作出了判断。他合理怀疑,只要他稍微动弹一下,沈焕就会果断地一把捏断他的脖子。林稚微微皱眉,他是化神期修士,一时半会不呼吸倒是不会出什么事,让他心生疑虑的,是沈焕此刻的状态。他仰着脖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沈焕的头顶,又不敢探出神识,怕刺激到他。因此,对于沈焕此刻是副什么模样,他是不清楚的。只是不用想也知道,十有八|九,好不到哪里去。毒已经解得差不多,又在冥玉床上冰镇了这么久,沈焕的身躯,居然还是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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