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好奇不已, 晚上偷偷问儿子,你们白天干什么了?秋垂着小脑袋, 一点一点的, 听到芽的问话, 迷迷糊糊道:江余让我们拔草。芽: 然后呢?秋:zzzzzzzzzz芽:她哭笑不得的抱起儿子,亲亲他的小脸蛋, 两人一起躺兽皮上歇息了。******次日, 天边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炎找到力他们,拧眉问道:你们怎么回事,今天轮到你们去丛林打猎,一个个没什么精神似的。力是有苦说不出, 首领,我累啊。手臂都不像是自己的, 这种情况能去打猎吗。炎惊了,你们昨天干什么了?力:拔草。炎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力的下文, 不可思议道:就这样?力多稳重的一个人, 此刻听到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差点气的揍人。什么叫就这样, 他们昨天在地里蹲了半天, 手就没停过。要不是他们皮糙肉厚, 手早就被草弄的血肉模糊了。力哼了哼,什么时候首领去体验一次拔草就知道了。采集队他们也是真不容易,难怪连江余都要来喊他们帮忙。炎被噎了一下,看力脸色不好,也不再劝,扭头去召集昨日打猎的人,今日继续。另一边,江余早早的起床,跑到硬果田去看了看。昨日拔草的时候,也松动了土壤,倒是个意外之喜。他一路走过,看到零星几棵漏网之鱼,弯腰拔了,坚决把祸患扼杀在摇篮里。等他把五亩硬果田巡视完毕,天光已经大亮。采集队的老人孩子也纷纷起床,一群人聚在一起,简单弄了点吃的,勉强垫垫肚子。江余知道他们累着了,有心让大家松快一两天,所以什么也没提。他往回走,决定待木屋里锻炼一下异能,然而才走到一半,一个小女孩急急忙忙跑过来拉住他。江余,快跟我走,出事了。江余受到影响,以为部落里遇到了敌袭,抱起小女孩就往采集队的方向跑。他记得那边靠着草原,难道是草原动物。江余的脑子里一瞬间闪过狮子,豹子,野牛的兽影,双腿不停交换,差点跑出一道残影。然而当他跑到目的地时,一切都好端端的,什么也没有发生。有那么刹那,江余差点以为他被小女孩给愚弄了。直到他听到一声熟悉的哭腔,那是,秋!江余寻着声音找过去,刚刚站定,就被人抱住了大腿。江余,蛋壳呜呜呜呜呜,蛋壳破了。秋抹着小眼泪,哭的直打嗝,都是秋不好,是秋没有保护好蛋蛋,让蛋蛋碎了。江余:孩子,话不能乱说的知道吗?你蛋蛋好着呢。江余心累无比,这大早上的一惊一乍,情绪大起大伏,很容易老的好吗。他蹲下身,有些虚弱道:带我去看看吧。秋用手背揩掉眼角的泪珠,抽抽噎噎的拉着江余进了帐篷。帐篷中央放着一枚出现裂纹的蛋。江余几乎是在进入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了蛋中传来的生命力。这傻孩子,哪里是蛋碎了,分明是蛋中的小生命要破壳而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品种,希望不要是猛禽。秋看到蛋上的裂纹,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年和草纷纷安慰他,别哭了秋,这不是你的错,是蛋自己裂开的。江余:虽然事实是这样,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算了,不管了。现在更重要的是,关注蛋里会孵出什么禽类。江余把手按在秋的脑袋上,揉了揉,秋,你应该感到高兴,因为我们即将迎来新伙伴。秋:啊?江余:蛋壳裂开了,是因为里面的小东西迫不及待要跑出来了。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半晌才磕磕巴巴憋出一句, 真真的吗?江余轻轻点了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秋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大声道:没有,江余从来没有骗过我。所以,真的是我把它孵出来的吗?秋半张着嘴,还有些不敢相信。年和草也惊呆了,秋把蛋孵化了。他们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蛋蛋,突然生出一种紧张又期待的情绪。秋的蛋孵化了,那我们也快了吧。江余:差不离就在这一两天,或许今天下午,或者晚上也说不定呢。啊年惊叫一声,小心翼翼捂着蛋,那我不能乱跑了,不然磕着碰着可不得了。哎呀,你们看蛋壳上的裂纹又多了。秋发出一声惊叫,末了,又怕自己的声音吓到蛋壳里的小家伙,急忙用小手捂住了嘴,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却滴溜溜转个不停。江余被萌的心颤,把人搂怀里揉了揉,秋乐的笑弯了眼睛。一旁的两个孩子看的羡慕又酸涩,正要别开目光,却见江余对他们招了招手。两孩子立刻高兴的靠过去,江余挨个抱抱他们,成功得到两张笑脸。安抚了三个小家伙,一大三小坐在边上屏气凝神,等待蛋壳里的小生命出来。这个过程漫长又让人提心吊胆,好担心一个差错,小东西就没力气出不来了。他们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咔嗒一声轻响,蛋壳落下,一个湿哒哒的东西钻了出来。江余瞳孔微缩,说句老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见蛋壳里孵出禽类呢,有点惊悚。他试探着伸出手,把小东西捧出来,用兽皮包好。你们去烧点热水,再把荠菜剁碎。搅拌到一起,放凉了给额,江余一时间还真没看出这玩意儿的种类,算了,不认识的一律当鸡养。他继续说:水放凉了,放到小鸡旁边,它会自己吃的。三个小孩儿如听圣旨,连连点头。秋谨慎的把小鸡放在身前,就像他以前爱护蛋那样,呵护小鸡。江余扭了扭有些发酸的身体,啧,年纪一大把还跟小孩儿似的。看什么都稀奇。他摇头失笑,放弃了回木屋的打算,扭头在部落里转悠。但是吧,江余的运气一直是个迷。好的时候像欧皇附体,好运连连。不好的时候,那就是非酋本酋,衰神再世。他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妈个鸡,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一条毒蛇,逮着他的腿就来了一口。江余:!!!江余嗷的一嗓子嚎开了,本以为他会一脚踢开蛇,谁知道这货报复心特重,愣是生生忍住痛,第一时间也不是治疗伤口,反而是趁机抓住蛇身,抡起来在空中一阵旋转,然后往石头上这么一甩,趁它病要它命,紧跟其后的巨石砸头,毒蛇gg。江余这才坐下来,用石头在伤口划了个十字形伤口,运转异能把毒素逼出。直到体内的毒素被全部逼出,江余那种晕眩感才散去。他看着伤口流出正常的鲜红色血珠,心念一动,伤口慢慢结痂,不一会儿连伤口都看不见了。只有死去的毒蛇和血迹证明之前的一切不是错觉。江余挪开石头,蛇头被砸的稀烂。啧啧,死的可真惨。江余一点都没有诚意的感叹道。他从砸碎的蛇头依稀看出个形状,三角形的,蛇身颜色艳丽,妥妥的大毒蛇没跑了。可惜你时运不济,今天遇上小爷我了。江余嘴上这般说着,手上动作利落,尖锐的石头一挥,割下了蛇头,剖开蛇腹,只留了蛇胆。其余的内脏混着蛇头找个地方埋了,然后提着颜色艳丽蛇身回家。毒蛇的蛇身是能吃的,没有毒。因为毒蛇最毒的部位在于它的牙齿上,有些蛇会带有毒囊,所以把蛇头整个去掉,就可以放心食用,不会中毒啦。而蛇胆更是入药的宝贵材料,可以泡酒,蒸煮,或者生吃。但是因为生蛇胆中可能含有寄生虫,人在食用后很容易造成身体损害,所以为了谨慎起见,一般拿蛇胆泡酒或者蒸煮。原始社会当然没酒了,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将蛇胆蒸食。而且蛇胆治病最快见效的病症有:清热解毒,祛风祛湿。特别是急性风湿性关节炎、肺热咳嗽、肝热目赤等等。反正就是不可多得的中药材。江余心里盘算了一下,被蛇咬一口,逮住一条毒蛇,想想还是蛮划算的。不过,那一口,这死蛇咬的真特么狠,现在回想都还疼。江余用土擦掉腿上的血迹,然后才提着蛇尸和蛇胆回部落,路上遇到了人,都惊讶的瞪着他手里颜色艳丽的蛇。江余,你抓到这个东西有毒。江余颔首:我知道这蛇有毒啊。蛇?那人蹙眉,原来这东西叫蛇啊。江余:对啊,不过蛇最毒的部位在于它的牙齿,我把它整个头都割了,蛇身就没毒了。!!!江余忙着回去做蛇肉,没时间多聊,就先走了。但他抓住毒蛇的消息,却一下子在部落里传开来。江余去的芽的帐篷外,想到待会儿做出来的蛇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蛇肉的肉质可是非常细嫩的呢,又鲜美可口,是一道营养丰富的美味佳肴。他想了想,决定做一道蛇肉汤。不仅能吃肉,还能喝汤呢,多管饱。江余把蛇肉洗干净,连皮都没剥,就剁成一寸左右的段,然后把蛇段放入开水锅内过一下,捞出来,再用清水洗干净,放入锅中,加水,盐,葱段,生姜片,用大火烧开,再转小火慢慢炖。另一边,用一个小陶罐把洗干净的蛇胆蒸上,他刚刚做完这一切,就感到数道强烈的视线。谁!他回头一看,他的小伙伴们怒气冲冲跑过来。江余:虽然我没做错什么事,但我为什么依然感到心虚呢。毛冲到江余面前,气喘吁吁问他,我听人说你抓到了毒物。江余纠正他:毒蛇。管它叫什么呢。反正有毒就是了。毛皱着眉,上下扫视江余:你有没有被咬到?江余眼睛睁的大大的,看起来特别无辜,他说:没有,我手脚快,提前抓住了它。毛松了一口气。莱耸动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你在煮什么?江余:蛇肉啊。小伙伴们:!!!毛很想抓住江余的肩膀,疯狂摇一摇:你咋就这么馋,这么馋呢,啥都想吃。毛像是一个被自家叛逆儿子气到快要狗带的老父亲,瞪着江余,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江余却一副状况外的样子,不明白他们在气什么。土吭哧半天,才憋出一句,以前有人煮过蛇肉,死了。江余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脑电波终于跟小伙伴们对接了。江余:所以你们担心我会被毒死?对面三人重重点头。江余噗嗤一声乐了,随后越笑越开心,几乎是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啊。他笑够了,感慨的拍了拍毛的肩膀,放心吧,我不会毒死自己的。接下来,江余就把他知道的关于蛇类知识都告诉了小伙伴们。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其中土的反应最大,他一脸懊恼,仿佛损失了一个亿。曾经有一条毒蛇死在土的手里,可是他没有珍惜,直到他明了毒蛇的价值,才追悔莫及。江余还是很在乎小伙伴们的,因此再三叮嘱,吃蛇肉可以,但是一定要去蛇头,内脏除了蛇胆,其他的都不能要。三人都一一记下,然后眼睛不受控制的往陶罐里瞄。莱:有点香,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毛: 一般闻起来香的食物,吃到嘴里味道都不会差的。土深表赞同。莱:江余,还要多久啊。江余:快的话,一个小时,慢一点也要两个小时吧。小伙伴们:???又来了又来了,江余又在说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了。对此江余也很苦恼,这是妥妥的代沟啊,不利于他们的友情天长地久的。想着蛇肉和蛇胆还有的煮,于是江余招呼小伙伴凑过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你们想不想知道天神是怎么算数的,我教你们啊。!!!不愧是江余,够意思。江余蛊惑道:怎么样,想学吗?三人组掷地有声:想!江余微微一笑,他就知道万事搬出天神的名头,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他扒拉出一块炭笔,在地上写上110的阿拉伯数字。江余:你们跟我念,1、2、3莱:好简单,我看一遍就会了。江余:那你背过去,默写出来。莱:莱最终只默写出六个数字,江余哼了哼,不是说看一遍就会了吗。莱:我我刚刚是太紧张了。嘁,说大话谁不会。江余脸上的嫌弃明明白白,快要把莱气炸。莱拿过炭笔,在地上练习,你等着,最迟今天晚上,我一定能熟练的默写出来。江余:哦,冷漠。莱:啊啊啊啊,好气啊!土和毛缩了缩脖子,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三人蹲在地上,认真练习,江余没忍住勾了勾唇,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小样儿,你现在玩的,都是哥哥当初玩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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