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廖一清一手提着王超,就往里头走。身后的师兄还道:出去一趟没有带什么好东西回来?我要的小说带了吗?带了。廖一清道:明天给你。廖一清提着王超一路跑到了观主的小院子,却在门口被告知师父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廖一清只能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王超交给这位坤道的师兄,道:这是一心想来拜师的,师兄你就随便丢客房去吧,明天早上我再安排他。这位坤道的师兄长得小巧玲珑,看着王超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嫌弃的伸出三根手指捏着他的衣服,就这么提走了。廖一清回到了自己以前住的地方,这是个小院子。院子里颇为寂静,还记得小时候他和一帮师兄弟们住在一起,每天一起修炼一起读书一起打打闹闹,过得十分开心。如今大家都长大了,大部分师兄弟都选择了出山。他回来之后,发现往日热闹的小院子里就只剩下了自己,一时间颇为孤独。推开房门,点燃了油灯。廖一清将自己的背包桃木剑等都放在桌子上,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之后捧着衣服走出院子,绕道了道观后面的小溪处。今夜月色正好,廖一清熟练的脱掉衣服,就和从小到大一样准备在溪水中洗干净身上的风尘。跳进水里,捧着冰凉的山泉水往身上浇了几下,忽然身后有人道:洗快点吧,晚上水冷,容易着凉。廖一清浑身一震,双手捂胸的转过身去,就看见晏戈光明正大的飘在月光下,正毫不掩饰的看着自己。本来被溪水浇的有点发冷的身体,瞬间就燥热起来,他羞愤莫名道:你变态啊?偷看别洗澡!晏戈严肃的道:你可别冤枉我,我哪里偷看了?我是在光明正大的看。你还敢说?廖一清受不了了,捡起一块石头就往晏戈身上砸。石头穿过晏戈的身体打在了身后的石头上,晏戈微微一笑,打不着。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廖一清什么也顾不得了,从水里跳出来念了一句咒语,浑身冒出一股金光,然后状若疯癫的追着晏戈打,你别跑!我打死你!不跑的是傻子,晏戈欠揍一笑,慢悠悠的飘在廖一清前面。让他总能看见自己,但就是打不着。他满山的溜着廖一清,廖一清越来越气,怒吼声也越来越大。坤道的寒露刚将王超丢在客房里回来,就见廖一清只披一件外跑,疯狂的跟在一个鬼身后追。那个鬼她没见过,应该是廖一清从外面带来的鬼。只见那鬼一边在前面飘,一边道:来追我呀追我呀,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然后一清师弟就会在后面发出她从来没听过的叫声师父说外面的世界很可怕,本来寒露还不相信,现在她相信了,一清不过出去了一年多,再回来连这种事都做得出了,外面的世界真可怕呀。追着晏戈跑了好几圈,廖一清终于清醒过来,明白靠腿自己是永远抓不住晏戈的。他黑着脸回到小溪边,将衣服穿好,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晏戈飘在房间里道:快睡吧,今天你累坏了。哼!廖一清翻了个身,背对着晏戈。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全出来,道观的公鸡叫了三声,廖一清一年多没有过道观的生活了,一时半会儿还起不来,其他的师兄弟们却都起来了。因为坤道的院子在道观另一边,所以乾道的师兄弟们来的比较早。他们破开廖一清的房门,见廖一清还躺在床上,当即冷笑道:好啊,出去不过一年就堕落成这样了?都五点半了还不起床?廖一清惊醒过来,苍松师兄?苍松即使昨晚守山门的弟子,他身后跟着好几个师兄弟,见廖一清醒来,都扑过来与他嬉戏打闹。苍松道:我的书呢?快给我,我在这山上待着都快闷死了。这么急好吧这就给。出山门之前他答应了给各位师兄弟带礼物回来,他这次回来的匆忙,一些书啊零食啊玩具啊都是让一修师兄帮忙准备的。廖一清指着桌子上的背包道:东西都在里面,你们自己去拿吧。几人也不客气,走过去就开始翻书包。廖一清一边穿衣服,就听苍松等人夸张的哇了一声。哇~一清师弟你真是太太太好了。廖一清喝了一口水,心说不过基本小说几本漫画几台几乎淘汰了的游戏机,至于吗?哇~又是一声夸张的叫声,这个我要,是我的!他们你争我抢的时候廖一清已经洗漱完毕,他道:你们慢慢挑吧,我去见师父。哦,我们也走了。此时各位师兄弟们手里各拿着几样,苍松道:我们也不全拿,还是留了一本最好的给一清师弟你了。看着他们急匆匆离开,廖一清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最好的?难道给自己留了一个龙傲天的贴身小娇妻?他疑惑的将背包拿过来,从里面掏出一本书。只见封面上热火的女郎旁边写着几个大字,□□之一夜八龙。不这是廖一清目瞪口呆,天呐,一修师兄都往我包里塞了些啥?作者有话要说:晚安么么哒~~~~~~存稿确实尽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黑同学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尘炎 13瓶;我劝你善良、浮光同尘、临渔 5瓶;游客登录 2瓶;夜轻岑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54章 道长来收我呀8廖一清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书, 晏戈在仙葫芦里问:看什么呢?嗯?没什么。慌忙将书塞进背包里,廖一清出了门, 去了客房将还在睡觉的王超拽了起来。然后一路将王超拽到了观主的小院外, 廖一清对王超道:你在这里等着,让你进去你再进去。说着他推开门,往里边走道:师父,我回来啦!我给你带礼物了!廖一清推开屋子的门,第一眼就看见了那熟悉的三清塑像, 以及端坐在下面的观主。廖一清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掏出一部智能手机道:师父,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手机!师父我教你用, 以后不管我在哪里都能随时见到师父和师父说话了。观主掀起眼皮, 似笑非笑的看了廖一清一眼,道:是能随时找为师帮忙了吧?那哪儿能啊?廖一清一点不脸红道:我这是担心师父在山中无聊, 想要帮助师父排忧解难不用了。观主摆了摆手, 从袖子里掏出一只手机,道:手机就不用了, 不过可以加个微信。廖一清:廖一清噎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缓过劲来, 道:师父, 我从外面带回来一个人知道了, 苍松已经说过了,为师得见过那孩子才能决定留不留他。观主道。哦,既然师父都知道了, 那我就没什么要说的了。廖一清道:师父你不满意他就把他赶走吧,不用顾虑徒弟的面子问题。贫道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面子?观主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脸上的老年斑都生动了,起来,他道:我叫你来,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什么事?廖一清恭敬的道:师父你尽管吩咐。吩咐谈不上。观主看着年轻的廖一清,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的父母过世了。廖一清一愣,随即勉强笑道:师父你别开玩笑了,弟子三岁就进了隐仙观,如今已经十九岁了,从不知有父母。你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怎么会没有父母?观主神色悲悯道:十六年轻你的亲生父母将你送到这里,那时候你三岁,又瘦又小体弱多病。他们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或许只有将你送到这里,你才有一线生机吧。那这么多年廖一清的眼眶泛红,他们怎么一次都没来看过我?唉。观主摇了摇头,世事变幻谁又知道呢?为师告诉你此事,是不想你一辈子都以为自己是个孤儿。至于你会不会回去见你父母最后一面,全由你自己决定。你出去吧,若决定去,就去你大师兄那儿吧。一直在仙葫芦里的晏戈全程听着,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大概廖一清是个配角,所以原著里并没有太多对他身世的描写。廖一清神思不属的出去了,晏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种事情别说是廖一清了,就算是放在他的身上他也不会太容易看开。明明有父母却从小就把他送走,十几年过去了都不曾见他一面,等他知道还有父母的时候,父母已经过世了。走到门口,王超凑过来问:是让我进去了吗?廖一清脸色苍白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就走了。王超着急的在后面喊:到底让没让我进去啊,你不说话几个意思路过饭堂的时候听见里面师兄弟们的欢声笑语,廖一清眨了眨眼睛。隐仙观里大部分弟子都是有父母的,小时候他经常见一些师兄弟们的父母过来看他们,给他们带好吃的,还有新衣服。那时候廖一清很是羡慕,不过他安慰自己,作为一个孤儿他有的住有的吃还有师父教道法他已经很幸运了,没有必要去羡慕别人。可现在他才知道,他也是有父母的人。要是家里穷他身体不好养不活自己将自己送来,他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要有时间过来看看他他关上了房间的门,晏戈飘了出来,廖一清低头撇向一边,不让晏戈看他的表情。晏戈道:要去吗?他们说不定已经忘记我了。廖一清道:我去干什么?又不是让你去陪他们说话,只是看看,不需要他们记不记得。晏戈道:不想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吗?廖一清有些气恼道: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晏戈:我没安慰你呀,我只是在建议你。你要是不想去也没什么,那就在这里待着吧。等我修炼出实体,白天也能出来的时候,我带你出去玩。等你修炼出实体,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廖一清长这么大只在传说里听过修炼成实体的鬼。被晏戈这么一打岔,廖一清感觉没那么难受了。他揉了揉眼睛,道:他们毕竟是生了我,还送我来道观给了我一条活路,怎么样我也该送他们最后一程。廖一清站起来对晏戈道:你留在这里收拾东西,我去找大师兄。晏戈看着他推门出去,表情很费解的想,他一个鬼收拾个什么鬼东西?大师兄正在观内的古松下打坐,见廖一清来了,他微笑道:看来你是想好了,师父让我把你父母的住址以及其他情况告诉你。廖一清的父母是隔壁省的人,家在一个山村里。他坐车进山的时候司机告诉他,因为年轻人都出去打工赚了钱就在城里买房,再加上村里的老人也去了差不多了,现在的村子里已经不剩两户人家了。车子开到了村子下面的小河边就开不进去了,司机指着前面道:一直往前走就到了,这鬼地方很少有人来了。廖一清谢过了司机,脱了鞋子趟河过去。一直往前走,渐渐的可以看见一些房子。大部分都是土胚的房子,这里道路不通,就算有钱买砖瓦,也送不进来。他一路走过来,村子里的房子基本都空了,没有人住的地方显得格外破旧。直到他在一个小院子门口看见了白色的吊钱,再往矮矮的院子里看,院子里摆放着一副棺材。找到地方了,廖一清站在门口忽然不敢进去。这时候院子里土屋的门打开了,一个又瘦又小,腰弯的都快九十度的老奶奶住着一根棍子颤颤巍巍走了出来。她走到棺材旁边,伸手摸了摸棺材。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往院子门口望去。廖一清就这么站着看着,老奶奶费劲的看了廖一清一会儿,忽然有些激动的冲着他伸手,步履蹒跚的冲他走过来。晏戈道:过去呀,老人家摔了就不好了。廖一清推门进去,扶住了老奶奶。来奶奶抬着头,一双浑浊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廖一清看,两行老泪流了出来,划过了沟壑遍布的脸。廖一清道:我是廖一清,我以前叫吴小宝,吴建国和张金兰是我父母,您是?老奶奶望着廖一清,哭的不行。听了廖一清的话,她枯瘦的右手抓着廖一清的手,带着他往屋子里走。廖一清跟着她进了屋子,老奶奶打开一只掉漆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廖一清,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那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是四个人,一个老奶奶,一对年轻的夫妻,还有夫妻怀里抱着的一个小孩。小孩的眼角处有一颗泪痣,和他的一模一样。廖一清脸颊抽动了一下,红着眼睛道:这是我父母?您是我奶奶?老奶奶抓着廖一清的手,不停的点头。家里就剩您一个人了?廖一清指着门外,外面棺材里,是是我父母?奶奶还是点头,廖一清眨了眨眼睛,眼泪滚落而下再也控制不住。他掩饰的抽了一下鼻子,转身道:我去看看。走到低矮阴暗的屋子,院子里拿副棺材静静的安放着。廖一清走了过去,伸手在棺材上轻轻放了一下,然后将棺材推开了。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廖一清眼也没眨的看过去。狭窄的棺材里躺着两个人,看了起来年岁很大了,浑身充满了艰苦的痕迹。深深的看了一眼,廖一清将棺材合上,转头问站在走廊处的奶奶,怎么就一副棺材?奶奶伸手指了指自己,廖一清皱着眉头,忽然道:您是说这是您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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