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里,白厌离为了守护人民与江山,率领将士在金临城与敌军战斗了七天六夜,最后筋疲力竭而死。而白厌离死后,天下战火连绵,民不聊生,百姓将会长达百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宿主,您的任务是拯救天下苍生,如今您又贵为皇后,让您的子民免去瘟疫折磨是您的职责。白厌离为了黎民百姓战斗到最后一刻,只要她不死,天下便四海昇平国泰民安。云瑶终于会意过来:所以我不仅要救天下,还得顺带把白厌离也救了。是的。云瑶托着下巴思索起来,白厌离将前朝三位重臣收监大理寺,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什么吗?可瘟疫一事毫无征兆,云瑶准备从系统口中扣出一点消息,系统却怎么都不愿意说,只点了一个大概的方向,曰不妨与白厌离一同商量。她若是能与白厌离一同商量就好了,这会儿白厌离将她赶回了云府,册封的日子又还未定下来,等她几个月后见到白厌离,人家的孩子都呱呱落地会跑会闹了。云瑶想得头疼。皇宫历来沾满了皇室及宫女太监的鲜血,素来阴冷邪气,以往有一抹娇小的身子陪她入睡时,白厌离还不觉得宫中阴森。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宽大的龙榻上,白厌离翻来覆去的却怎么都觉得无法入眠了。她下意识伸手想去捞一捞旁边的人,却落了个掌心空空,那处空无一人,连温度都是冰凉的,毫无人气。白厌离翻了个身,压下心中的失落和不安阖上眼睛,她从小便孤身一人,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她不信没了云瑶她还会不习惯,会睡不着。云瑶才与她相处了几日?连百日都不到,自己又怎会不习惯她的离开。第二日,白厌离眼底下有两片淡淡的青色,七王爷笑了笑:年关将近,请陛下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朕知道。白厌离绝口不提自己失眠的真正原因,只淡淡地看向下面:唤高僧入宫。灵门寺的高僧很快入了宫,白厌离设在武英殿接见高僧。高僧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第一眼便让人觉得他即将得道升仙,高僧行礼请安:贫僧参见陛下。请起。白厌离已事先知道这位高僧法号名为普慧,是灵门寺最威严的僧人,传说他不出门便能知过去测未来,他曾为前朝预测过好几次地动,拯救了无数生灵,深受百姓的敬仰。朕今日请大师入宫,是想请大师算算朕与皇后的姻缘,再请大师择一大婚的良辰吉日。白厌离偏头看向太监:将皇后的生辰八字送上来。不必了。普慧慢慢地抬手制止白厌离,他轻笑道:贫僧敢入宫,自然是已算好陛下与皇后娘娘的姻缘。普慧看了眼旁边,白厌离立即叫人退下,只留她与普慧二人。待人都走光以后,普慧才慢悠悠地道:陛下已经执着了五世,这一世陛下还要强求吗?皇后娘娘虽与陛下缘浅,却温柔敦厚心地善良,大楚能拥有她是陛下的福气,也是元元之民的幸运。陛下不必生气,贫僧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陛下已执着五世,如今也绝非贫僧三言两语可以阻止。贫僧只希望陛下好好待皇后娘娘,否则天下危矣。白厌离呼吸困难,她双手握成拳,指关节握得发白,隐隐可见手背青筋凸起。白厌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大师何出此言?朕不明白。无论陛下先前有多不喜皇后娘娘,不论皇后娘娘曾如何折磨欺辱过陛下,陛下最终不都会喜欢上皇后娘娘吗?第一世种下了因,陛下如今所遭受的一切都是那日所结下的果。普慧望着眼前脸色发白的女子,淡淡地笑起来。曾经的陛下甘之如饴,倒是少见这番踌躇犹豫的模样。普慧心中有些感慨,眼前这人曾多桀骜不驯倨傲不羁,哪怕明知会粉身碎骨,哪怕明知自己会不得善终,却也义无反顾地如飞蛾扑火般追上去,只为博得对方一笑,哪怕最后什么回应都得不到,只是看一眼便也足矣。白厌离心中无端地慌乱起来,她强压下心中那丝莫名的恐惧:大师究竟还知道什么?贫僧只是提醒陛下一句罢了,因已起,缘已结,还望陛下好自为之。普慧说完这话便再也不愿意说了,他留下独自发呆的白厌离,拂袖从武英殿里离开。今日下着雨,天空阴沉沉的,倒是有几分熟悉。云瑶尚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这几日白厌离的状态并不好,整夜整夜的做噩梦午夜惊醒,神情疲惫憔悴,更不小心染了风寒,整日咳嗽喝药。越是临近年底,礼部越是繁忙,经过纳彩、问名,随后又进行纳吉、纳征、告期之礼以后,正副使臣终于将皇后服饰交给了镇北大将军,宣布了大婚的日期,白厌离将日期定在了三月三上巳节,那年她入将军府的日子。相识十年有余,她终于迎娶她为后。说书先生这句话刚落下,便有人感动的鼓掌,一边为新帝与皇后的爱情抹泪,一边期盼着三月三的到来,传言新帝容颜绝代风华,传言皇后容颜美艳绝伦,人人都想要一睹帝后的绝代容颜。云瑶津津有味地听完故事后,走出福兴楼坐上马车,她还记得当时自己耍浑非要白厌离抱自己上马车时,白厌离那张比锅底还黑的脸蛋。如今掐指一算,白厌离已是有数日没来看她了。云瑶毫无征兆地轻哼了声,明月赶紧问道:小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云瑶走进马车,吩咐道:去皇宫。白厌离不来找她,她去找白厌离便是,她不信自己入了宫,白厌离还会躲着她。明月大惊失色,连忙劝道:小姐,成婚以前,男女双方不宜见面的。云瑶勾了勾殷红的嘴唇:你也说了,男女双方不宜见面,我是女儿身,陛下也乃女子,赶紧送我去皇宫,若是没能在宫门下钥之前赶到,我拿你是问。明月拗不过她,有苦说不出地叫马夫驱车赶往皇宫。云瑶报了名字后,小小的守卫哪里敢拦着云瑶?连忙放了人,又派了人去通知白厌离。云瑶的速度很快,在白厌离刚接到消息不久,云瑶便带着明月杀到了白厌离的寝宫。云瑶还未走近便听见了一两道咳嗽声,她皱了皱眉,提起裙摆大步踏进宫殿里,留明月守在门口。云瑶伸掌推开门,白厌离穿一身明黄色中衣坐在床沿,脸色惨白孱弱。听见开门声,她只以为是宫女进来换香,白厌离没有任何动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提笔坐在床沿,伏在案桌前批折子。今日已是二十九,明日便是除夕夜,云瑶未曾想到一向身体强健的白厌离也会生病。她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不顾形象大步走近,步伐匆匆,云瑶松开提着的裙摆,伸手夺过白厌离手中的奏折扔到地上:白厌离!你在做什么。她的声音清亮有力,在大声唤完她的名字后,声音突然压抑下来,低沉暗哑,隐约让人觉得她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白厌离的脸毫无气色,唇色也惨白惨白的,她抬起眼来:你怎么来了?云瑶眉心紧蹙,压抑着火气看了白厌离许久:陛下倒是挺能耐,我还没离开几日,陛下便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了。她将桌上的折子悉数挥到地上,又一脚将木桌踢得远了,走近揪住白厌离的中衣领子,语气咄咄逼人:陛下若是真思念我思念成疾,直接唤我进宫服侍陛下便是了。白厌离蹙了蹙眉:朕不是,朕没有。她看了眼被云瑶扫落在地的折子,又咳了声:你别胡闹,朕只是不小心染了风寒。是吗?她不这样说还好,她这么一否认,云瑶心里更来气了。自己在云府提心吊胆绞尽脑汁地想着她,想着如何拯救她的性命,她倒好,满心满眼的奏折黎民百姓,都未曾思念自己半下。趁她病要她命,云瑶伸掌将白厌离推到龙榻上,单手压住白厌离的手腕,气笑了:陛下真是心系天下,连自己的妻子都顾不上了。小姑娘明显的一肚子火气,白厌离张了张嘴,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她眸光闪烁两下,又想起高僧先前说过的话,她不自觉地看向旁边,躲开了云瑶的目光,云瑶气从中来,顾不得什么形态礼仪,直接贴身压下,漂亮的眼眸眯起来:陛下可真会气人。云瑶一靠近,白厌离的鼻尖便充满了她身上清浅的香气,她似乎又换了一种香,比以前更加甜腻神秘,更加会撩拨人。白厌离反手扣住云瑶的手腕,干巴巴道:气坏了身子不好。原来陛下也知道这个理。云瑶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既然如此,陛下为何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莫不成陛下要我一过门就你在担心朕吗?白厌离没头没脑地一句话打断了云瑶,云瑶看着她小心翼翼又尤其认真的神色,气不打一处来。她不知为何,连自己都未曾反应过来,低头吻住了白厌离,将对方那些试探的话全都堵在了口中。白厌离瞬间僵住,耳旁依稀想起了高僧的那句无论陛下先前有多不喜皇后娘娘,不论皇后娘娘曾如何折磨欺辱过陛下,陛下最终不都会喜欢上皇后娘娘吗?无论她曾种下了什么因,无论她以后会得到什么果,此刻白厌离都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了。白厌离虽然染了风寒,但她毕竟是常年习武之人,力气比云瑶这种娇滴滴的贵女要大得多,她轻轻松松反客为主翻身将云瑶压在了身下。她粗粝的指腹摩挲着云瑶脖颈间细腻的肌肤,另只手掐住云瑶盈盈一握的腰,舌尖灵活的撬开云瑶的牙关,含住她的唇瓣厮磨。她味道甜美,一举一动都勾人心魄,连此刻的呼吸都宛若陈年老酒,只闻半下便醉得甘愿沉沦,为她献上世间所有。白厌离虽无经验,吻技生涩,却无师自通,很快便熟练起来。她有些霸道,连半个字都不让云瑶说,任由云瑶呜呜发着声,直到对方憋红了脸才舍得松开人。白厌离摩挲着云瑶的耳垂肉,声音低沉暗哑:朕说过了,朕并非不愿意碰你。云瑶被白厌离占了便宜,这会儿一得到自由便想抬腿踢她,却被白厌离快速地压住。白厌离捧着她的脸庞,任由三千青丝滑落在肩头,连被云瑶拉扯松开的中衣都顾不得,她衣衫凌乱地低头,一下一下温柔地吻着云瑶的红润的朱唇:你不在宫里的这段日子,朕很想你。白厌离又亲了亲云瑶的唇角:朕每日都想念曾经皇后陪朕的日子,朕恨不得早日与皇后成亲,好一直将你捆在朕的身边。我,白厌离停顿了下,轻轻摸着云瑶飞上两片红霞的脸庞:很喜欢你。可我不喜欢陛下。云瑶冷哼一声,抬手撑在白厌离的肩头,阻止她再次亲近自己。云瑶红唇紧抿,眼中雾蒙蒙的,像忾了层水汽,声音娇娇软软的,却无情得很:陛下一见面就欺负人。作者有话要说:明月:哦豁陛下委屈:明明是皇后你霸王硬上弓不成被反压第51章 被迫向美貌势力以身相许16白厌离看着她较真的小脸, 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握住云瑶微凉的手指, 态度乖顺:朕知错了。陛下哪儿错了?云瑶懒懒地斜眼看她, 白厌离嘴上说着错了, 脸上却丝毫不见悔意,整天就会骗她。说什么让自己好好回去陪陪爹爹,实际上就是不想看见自己罢了。云瑶自问自己也没哪儿惹恼她, 就算是白厌离小气记着自己以前偷亲她的仇,那也不可能拖延这么久, 数日以后才报复自己。云瑶皱了皱眉,觉得白厌离这人的性格当真阴晴不定,心思跟海底针似的, 任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她心中真正的想法。云瑶又轻哼了声,将脸别开,她脖颈的线条白皙性感,皮肤细腻柔滑, 无限勾人。白厌离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亲上云瑶的脖子, 微凉的唇瓣惹得云瑶缩了两下, 她下意识伸手推开白厌离, 在龙榻上滚了半圈, 瞪眼看她:陛下这是在做什么?哄你。白厌离面无表情地说道,她的模样与平常无异,可声音听起来却莫名的别扭。她清亮的眼眸划过一抹无奈, 又在看见床上鼓着脸生气的人时缓和下来,依稀可见几分宠溺。云瑶的心尖颤了颤,还有一股暖流滑过,如电流般电得她的四肢麻酥酥的,连生气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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