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又急又气,吼他爹:你又做什么了?!胡大地结结巴巴不敢说:没,没做什么这事情说出去他也不占理,自己丢脸他倒不怕,就怕儿子以后不给钱给他了。他儿子真是恨铁不成钢,恨声道:没做什么人家打你?!我看你就是活该!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你个小混蛋,怎么这么说你老子!哎哟,痛死我了活该你!旁边几个村民估计也猜出来什么事了,看着胡大地的神情很是微妙。他们中有些人家的哥儿闺女也没少被他口头调.戏,他们顿时有些幸灾乐祸,真是打得好!好几个心里还暗自有点儿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拉架的。殷裴楠没再听那边瞎逼逼,跟水珠说道:阿妹,我们回家。水珠点头,两人一个挑柴一个挑着猎物回家了。路上,殷裴楠一句话没说,快到家时,才对水珠说道:阿妹,阿兄以前是很没用,但是请你相信阿兄这一次。水珠闻言,低头轻轻应了一声:嗯。第4章回到家两人都没提这事。宁哥儿见到阿兄回来,兴奋地跑过来围观了一会儿今天的猎物,完了又神秘地跟殷裴楠说道:阿兄,我跟你说,今天听大强叔说,有个地方的人被大虫咬死了,好可怕啊!大强叔就是帮他们卖猎物的猎户,平常跟其他村的猎户也都认识。殷裴楠一听有大虫便来了精神,小声问他:大强叔说的?他说是哪个地方了吗?那边赵秀娥听到了宁哥儿的话,喝道:宁哥儿!别乱说!她怕阿楠冒险打大虫的主意,又转头跟殷裴楠说道:阿楠你别听他乱说,哪有什么大虫,没有大虫!宁哥儿不明白大人的心思,不服了,反驳道:阿娘,可是大强叔明明你听错了!赵秀娥不容他说完便打发他去干活,去摆桌子,准备吃饭。宁哥儿撅着嘴巴去了。赵秀娥给殷裴楠打了盆热水,叮嘱殷裴楠:阿楠别听他瞎说,快去洗洗脸,吃饭了。好的阿娘。殷裴楠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听话地洗脸洗手吃饭。赵秀娥有些担心,一直到睡前都盯着殷裴楠,直到看着他睡了才回房去睡。过了半个时辰,殷裴楠悄悄出了门。他这几天一直在找老虎和熊的踪迹,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么重要的线索。他摸黑到了猎户家,问清楚了大虫的事,得知是离他们村十里远的一个村子的事。今天大强叔在城里碰到他们村一个人,得知有个人打猎被老虎咬死了。阿楠,你别不是想去猎大虫吧?我可跟你说,那可不是常人能猎到的,很危险。听叔的,别去。大强叔担心地说道。殷裴楠摇头,道:不是,我是怕我不小心走到那边去碰上了,问清楚我好避开。听他这么说,大强叔放心了,点头道:那就好。殷裴楠谢过大强叔回了家,他很兴奋,计划明天就去那个村子那边的山里看看。第二天早上,殷裴楠怕胡大地家来找麻烦,晚了点出发。昨天他下脚不轻,保守估计胡大地起码断了两根肋骨。不过从昨晚一直到现在,都没事,胡大地两个儿子都没来他们家找麻烦。殷裴楠琢磨着,可能他们也觉得理亏。这倒省了事了。殷裴楠交代了水珠要注意,便出发了。他到了大强叔说的那个村子,然后稍微打听了一下便知道了昨天老虎是在哪座山出没。他很快便来到了那座山。不过老虎也不会待在一个地方不动等着他,特别是昨天出现那事后,知道有人,老虎很可能已经转移了。不过殷裴楠还是将那座山搜了一遍,发现了昨天的凶案现场,血迹延伸了十几米,已经变黑,和雪、泥土混合着,看起来触目惊心。不过令他惊喜的是,昨天夜里没下雪,还能看出一点老虎移动的痕迹。他沿着那痕迹追踪了下去,足足追踪了一个多时辰,绕来绕去的,他才终于在另一座山里发现了那只老虎。总算找到了。殷裴楠双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那是一只已经成年的吊睛白额虎,正在啃食一只小鹿。好机会!殷裴楠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双手积蓄起异能,然后双手一抬,十只三十公分长的尖利的木箭飞快地朝着那只老虎激射而去。那只老虎听到了动静,一跃跳开,避过了其中八只木箭,却还是被两只木箭射中了屁股和背部。老虎吼叫一声,被激怒了。瞧见是昨天那样的人类,而且只有一人,顿时咆哮着就朝他冲了过来。来得好!殷裴楠不怕它来,就怕它逃跑。他两手飞快,一只手射木箭,另一只手操控着藤条往老虎身上缠绕。他经验足,老虎还没见过这样的攻击手段,左闪右躲也没躲过,没几分钟,它身上就被刺中了三四箭,脖子上也中了一箭,四肢、脖子和腹部都被藤条死死勒住,没一会儿便倒地咽了气。猎到了,债务有眉目了!殷裴楠松了一口气。随后,他上前用斧头在老虎身上伪装了狩猎痕迹,把异能的木箭替换成自制的弓箭。然后又把老虎的血抹到自己身上、脸上,撕破几处衣服,还在自己的左胳膊上伪装出一个被老虎抓伤了的伤口。最后他又用柴刀砍了树枝搭了个架子,把老虎弄上去,又填饱了肚子,这才拖着老虎下山了。回到山脚下的村子,村里人见他拖着大虫的尸体,顿时都惊呆了。他们村里昨天才被咬死了一个人,其他同去的四个人也好不容易从大虫口中艰难逃生,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把这只大虫打死了!是这只,昨天我们碰到的就是这只!我认得!一个村民看着老虎的尸体激动地说着,神情却还是心有余悸的。周围有村民问殷裴楠:小兄弟,这是你一个人打死的?殷裴楠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听到问话,他点头道:是。旁边村民顿时发出一阵阵不可思议的惊叹声。殷裴楠问一个村民:大叔,请问我能问您借辆板车吗?我是南坡村的,叫殷裴楠,明天就给您送回来。老乡还没回答,另一边有个年轻的男人穿着孝服挤开人群进了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同样穿着孝服的人,有妇人也有小孩。那个年轻的男人边挤边激动喊道:听说有人把那大虫打死了?!在哪里?!这里,就是这小兄弟打死的。就是昨天那只!之前那个汉子答道。那个挤进来的年轻男人见到那老虎尸体顿时红了眼,然后噗通一声给殷裴楠跪下磕起头来。恩公,谢谢你!他身后另几个人也流着泪跟着跪下磕头。忽然被跪拜,殷裴楠急忙侧身让开了。看他一身孝服,估计是昨天死了的村民的家人。旁边人怕他不知道跟他解释了一句,他爹昨天就是被这只大虫咬死的。殷裴楠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人家,只好过去扶起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恩公。要不是你,我们连我爹的仇都报不了。谢谢恩公。年轻男人很诚恳地道谢。殷裴楠道:不用谢,我也是运气好才能活命。众人看他也是一身伤,都了然。要猎杀这么大一只大虫,非得以命相搏不可。随后,那个年轻男人主动借了板车给殷裴楠,还说要送恩公回去。殷裴楠谢绝了,他其实也没受什么伤,人家爹刚过世,这会儿正忙着丧事呢,就不好麻烦人家了。这会儿已经半下午了,他便告别了村民,拖着老虎回家了。走到半路,他忽然遇到了阿娘,还有村里四五个汉子。阿楠!赵秀娥一见到殷裴楠,急步跑了过来,看见他一身血,又看见他身后板车上的老虎,顿时哭着抱住了他。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告诉你不要去猎大虫,你就是不听!要不是大强跟我说起,我还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傻,你要是出事了,你让阿娘怎么活。赵秀娥下午从城里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大强,大强便跟她说了下昨天殷裴楠找他的事。赵秀娥一听,心道坏了,阿楠特意偷偷摸摸去问,那不就是想去猎大虫吗?她赶紧拜托大强,回村里找了几个打猎好手,便赶着来找他了。殷裴楠看见阿娘,有点儿懵,阿娘怎么来了?他本就是先斩后奏,还没想好怎么跟家里说呢。可这会儿也不容他多想了。他放开板车,轻轻拍着阿娘的背,安慰道:阿娘,我没事。你看,我猎到大虫了。赵秀娥松开殷裴楠,看了那大虫一眼,又转回头,又急又气。她上上下下打量儿子,着急问道:你伤得重不重?都伤到哪里了?怎么这么多血?说着眼泪流得更凶了。殷裴楠摇头,阿娘,这是大虫的血,不是我的,我就是胳膊受了点伤,其他没事,你别担心。赵秀娥还不敢相信,自己亲自检查了一遍,确定儿子只有胳膊受伤,她才放下心来。那边,大强和其他几个汉子看着板车上的老虎都呆了。大强不敢置信地问道:阿楠,这是你猎的?!殷裴楠点头道:是的,大强叔。这,这真是大强看着殷裴楠,眼中充满了敬意与不可思议。他自觉自己打猎的水平在这一带也是数一数二的,可即便这样,他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去猎大虫。他敢说,村里也没人敢单枪匹马地去猎大虫,那无异于去送死。可眼前这情形,就摆在眼前,不得不让他相信。好小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大强上前拍了拍殷裴楠的肩膀,赞了一句。其他几个汉子也都对殷裴楠刮目相看了,纷纷过来夸他。没想到啊,实在是没想到,以前软弱好欺的殷裴楠,竟然能猎虎!几人帮着把老虎拖回了村里,一回去便引起了轰动。殷裴楠猎了只大虫!一个传一个,没一会儿消息便传遍了全村,大家都跑到殷裴楠家来,把他家的院子全围满了。这可是村里几十年来的稀罕事儿。一是大部分人都没见过大虫,都很好奇。二来,则是这大虫是殷家窝囊废殷裴楠猎的,还是他一个人猎的,这件事可比见到大虫还让村里人惊奇。娘哟,这真是大虫!真是殷裴楠猎的?别不是他捡了别人的漏吧?你没瞧见他全身血吗?胳膊还被受伤了。就是他猎的!也不是不可能啊,前几天,瞧见没,他拿刀砍人那股狠劲?昨天还打了胡大地呢,听说断了三根肋骨,小腿骨也断了。你们有没有发现,他自从那天撞了脑子昏迷后,醒来就变了。要我遇到这些糟心的事,也要变。全村人顿时看殷裴楠的眼光都变了。不管村里人怎么说,反正从今天起,相信再没人敢欺负殷裴楠了。大虫还放在院子里给村民们围观,殷裴楠则被阿娘和水珠按在屋里,请大强给他处理伤口。大强打猎的经验丰富,时间久了,受了伤自己就学会了处理。他从家里拿了药,给殷裴楠清洗好伤口,上药包扎。殷裴楠为了逼真,给自己弄了两道十公分长的伤口,肉都翻了出来,能看见骨头了。赵秀娥和水珠在一旁看着心疼不已。宁哥儿看完大虫回来,看着阿兄胳膊的伤口,问道:阿兄,你是不是很疼?我给你呼呼。说着,他凑过去给殷裴楠呼呼。殷裴楠用另一只手摸了下他的头,有点儿疼,阿弟呼呼就好多了。宁哥儿高兴了,那我再多给你呼呼。又呼呼起来。水珠看着哭笑不得,拉开宁哥儿,别挡着大强叔上药,上了药阿兄才能好。什么呼呼就不疼了,都是骗小孩子的。殷裴楠笑,问大强:对了大强叔,这大虫大概能卖到多少钱?大强答道:至少两百两。以前我听说有人卖了五百两,不过那皮很完整。哇!五百两!宁哥儿惊叹了一声。赵秀娥和水珠也很吃惊。这会儿,她们惊吓过后也开始开心起来,债务有着落了。殷裴楠则有些可惜,要不是为了伪装得逼真点,那皮子上可以少几个窟窿。大强又说:阿楠,你准备怎么卖?我建议不要送店了,店里估计吃不下。去市场上,大虫很少见,许多有钱人家的,药铺的,会非常感兴趣。让价高者得。嗯,就去市场卖。殷裴楠也是这样想的,老虎的胆、足、须、虎鞭等,都可以药用,虎皮更受富贵人家的喜爱。第二天,殷裴楠请了大强叔帮忙,一起把老虎拖到城里最大的菜市场去卖。城里可好些年没见过卖大虫的了,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到了市场,殷裴楠也不着急,随意跟别人聊着。不过无论别人出多少钱,他都没松口卖出去,他在等消息扩散出去。那些出价的人见他不卖,也知道他们在等出价更高的。可是人家不卖,他们也没办法。哦哟,这皮子戳得跟个筛子似的。小伙子,你也不用等了,这皮子这样,也卖不到多高了。一口价两百五十两,卖不卖?卖就可以跟我回家拿钱了。一个中年男人问道。殷裴楠老神在在地也不着急,道:阿叔,这都是我拿命换来的。您看,这皮子上的箭眼儿很小的,缝一下,上面有毛挡着就看不见了。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中年男人有点儿着急了。他得了东家的指示,一定要把这只大虫买回去。他的东家急需虎鞭壮阳,可如今城里药铺都没有,他东家又不愿意给别人知道他要虎鞭,所以须得整只买回去,他就只得装作对皮感兴趣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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