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路,但路况还比较好,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在两个时辰之内可以到达,以前每年都是如此,并未出现过任何差池,因此陈旭也没太过放在心上。
不过就是这个效率太尼玛低了,照这个样子,四千多石粮食足足要弄十多天才能弄完。
看着牛马骡驴和车队吱吱呀呀的离开,陈旭松口气的同时也头痛不已。
好在缴税的期限足足有一个多月,而且也不是太远,一天一趟慢慢弄就是了。
时间一晃四天过去。
税粮上缴的过程果然没有丝毫岔子,虽然慢,但仓库的粮食也在不断减少,这让牛全的心情放松了很多,要知道粮食在粮仓之中,那么丢了失火了都是他的责任,几千石粮食没了,把他磨成粉他也赔不起,因此只能每天不断催促。
而陈旭的心情这两天也非常放松和高兴。
上交税粮只是其中一个,主要是造纸作坊传来好消息,竹筛上晾的半干的纸有些已经可以完整的揭下来,因此这两天加紧制作出来上百张,已经全部铺在陶板上晾干,如今堆叠在一起用石板压住,估计过几天就能使用了。
因此他骑着马哼着小曲悠然自得的来到小学。
今天上午他要给学生上一节简单的物理课。
而一群十岁左右的半大小子在教室里早就已经等的望眼欲穿了。
识字课有人打瞌睡,数学课打瞌睡的更多,至于珠算课,每次都有人被牛全用一根尺子打的手背肿起老高,陈旭抽空来听过两次课,发现和后世的学生老师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教室面积差不多三十平米,因为修建的很仓促,夯土的地面不光潮湿,而且还坑坑洼洼不太平整,因为都是跪坐,所以没有凳子和椅子,都是用一块破棕垫或者蒲草垫铺在地上,课桌也是两块石头架一块木头,竹简和毛笔都很粗糙,墨水也是用碳灰加水磨成的,基本上一切都处于最简陋的原始状态。
而一群学生最喜欢的就是陈旭来讲课,虽然只上过两节,但却轻松有趣,因此陈旭讲课的时候,不光学生喜欢,连陈老夫子也会蛮有兴趣的坐在后面听课,牛全自然也在,而虞无涯直接也和其他学生一样,恭恭敬敬坐在一张课桌后面,态度严肃神情恭敬。
因为只有他知道,陈旭讲的是三卷天书中的内容,这些知识带有仙气,学一些说不定哪天就成仙了。
陈旭走到讲台上,拿起一根青竹做成的教棍在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说:“今天我给大家讲摩擦力。”
闹嚷嚷的孩子们立刻都安静下来,一个个瞪大眼睛坐好。
陈旭很满意,咳嗽一下开讲,“摩擦力是一种普遍存在的力,它的原理就是两种不同的物体相互作用产生的阻力,物体是什么,物体简单的说就是我们看到的或者看不到的一些东西,比如木头、石头、水、冰块,甚至是风等等,就比如我们走路,如果没有摩擦力的存在,我们便根本无法控制脚步,下雨之后地面很湿滑,那么摩擦力就会减小,减小之后会怎么样”
“打湿鞋子”
“弄脏衣服”
“会摔跤”
一群孩子都开始兴奋的嚷嚷起来。
陈旭用手中的竹棍指着一个小孩说:“对,湿滑的地面最容易摔跤,摔跤才会弄脏衣服,然后会怎么样”
所有的孩子都开始思索,就连虞无涯、陈老和牛全都开始想,弄脏衣服后会怎么样。
“弄脏衣服后会挨揍,回去爹娘会用棍子打屁股对不对”陈旭笑着说。
“对”一群孩子大声叫嚷的同时哄堂大笑起来。
“当然,关于摩擦力还有一个最古老的传说,燧人氏钻木取火的故事大家知不知道”
“不知道”
“那好,我今天就给大家讲燧人氏钻木取火的故事”
第135章 山匪劫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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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节课半个时辰,也就是后世一个小时,一般陈旭讲完之后就会下课吃午饭,一日三顿,这是陈旭的安排。
但就在快下课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疾驰而来,然后教室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一个亭长浑身染血脸色惨白的冲进来大吼。
“里典大人不好了,税粮被山匪劫走了”
“什么”虞无涯、牛全和陈老猛然站起来,陈旭手一哆嗦,教棍啪嗒一声掉到地上,短暂的沉默之后他一把抓住这个亭长的胸口脸孔扭曲的大吼:“说,怎么回事”
“大人,今天我们刚走到黑虎湾,就被一群埋伏在树林中的山匪包围了,有有一百多人,他们还有弓弩,游缴和高亭长还有七八个役卒受伤,其他人和税粮全部都被山匪劫走往伏牛山中去了”这个亭长浑身哆嗦的都快瘫地上去了,但思维还是很清晰,一口气将事情大致说清楚。
“大人,快些办法去把税粮抢回来,不然我等全部都要掉脑袋”牛全脸色也惨白的毫无血色,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恩公切莫焦急伤了身体,一伙山匪而已,我这就去看看”虞无涯大步走过来说。
“不不,你一个人去不行,这件事必须马上通知县令大人,请县尉带领兵卒一起去,不然凶多吉少”陈旭松开手脸色狰狞的说。
“恩公,来不及了,县城一去一回起码两个时辰,加上调集兵卒拖延一两个时辰天色就黑了,一旦天黑,那些山匪躲进茫茫大山之中神仙也找不到”虞无涯直接打断了陈旭的话。
“高平,你速去县城向县令大人禀报此事,请县尉调集兵卒赶到黑虎湾。”陈旭慌乱过后也感觉着急于事无补,于是马上命令这个亭长赶紧去县城。
“牛全,赶紧通知医卜带上治伤药物赶去黑虎弯救治伤者”
“陈老,你赶紧回去通知镇上的所有乡民准备武器赶往黑虎弯”
“无涯,跟我走”
陈旭一连串吩咐完之后,大步走出教室,解开拴在院子里面的马匹翻身上马。
因为要押送税粮,镇上所有的牛马骡驴等脚力牲畜几乎都被征召一空,只留下了几匹老弱不堪的牲畜和他还有虞无涯平日的坐骑,因此除开他和虞无涯之外,其他人都只能用脚力赶往黑虎湾,但他此时已经顾及不上了。
“驾”
陈旭一夹马腹,狠狠一鞭下去,马长嘶一声冲出小学的院子疾驰而去。
“恩公等我”虞无涯一步腾空而起坐到马背上,缰绳都没拉,双腿一夹,马匹吃痛之下也急速跟了上去。
“高平,你还在等甚子,赶紧去县城报告县令大人”陈老头儿对着还在发呆的亭长大喝一声,亭长这才反应过来,浑身哆嗦的爬上马背也冲了出去。
很快,随着一阵铜锣声音响起,整个清河镇便忙乱起来,无数人大声吆喝奔跑,男人们都从家里翻出许久不曾用过的刀枪弓箭,其中还有的扛上锄头木棍往镇南头集合。
而骑在马上的陈旭鞭子狂抽不止,此时已经心急如焚。
四百多石粮食要说并不多,也最多就值不到两万钱,陈旭就算自己贴也勉强贴的出来。
但税粮却不同于普通粮食和钱财,那已经算是大秦的东西,而这个时代,粮食甚至比钱更加重要,税粮一旦丢失就是死罪,何况还是被治下范围内的山匪劫去,一旦捅出去,镇上会死一大票人。
而这帮劫匪所做的事就和后世抢劫银行运钞车没什么区别,甚至是还要更加严重,完全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搞法,如若被抓到必死无疑。
往年都是好好的,为什么老子刚上任就会有匪徒劫税粮
而且竟然还有一百多山匪,竟然还装备有弩。
弩在大秦可是违禁武器,民间根本就不会出现。
难道特么的有人故意害我
狂奔之中陈旭脑海里已经快乱成了一锅粥。
“恩公勿急,眼下天色尚早,那些山匪劫持役卒和民夫上百人,而且还有牛马驮车和数百石粮食,肯定走不快,只要我们跟上去摸到他们的老巢,等县尉带领兵卒赶到,自然可以一网打尽”虞无涯策马在身旁顶着忽忽而过的风大声说。
陈旭听完之后心情稍微平定下来,现在急已经作用不太大,能做的最好方法就是虞无涯说的,如果光凭借他们两个去和上百人还拿着弓弩刀枪的匪徒正面抗衡,下场只有一个,这些人税粮都敢劫,估计杀死一个小小的里典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黑虎湾距离清河镇二十里,几乎处在清河镇和雉县县城两者之间,只要走出黑虎湾之后,前方便是一马平川的平原,顺河而下直达县城再无任何遮拦,而这些山匪在这个地方下手,估计也是观察了好几天,因为每次走到这里后,所有赶路的人就会情不自禁的放松警惕。
狂奔半个小时之后,两匹马都累的口吐白沫,两人终于赶到了黑虎弯湾,而且也很快看到了路边乱七八糟的痕迹,有成堆洒落的粮食还有翻倒的牛车,长度近两里的范围内凌乱不堪,游缴和一个亭长还有七八个镇上的乡民东倒西歪的躺坐在路边,一个个脸色苍白,其中有三个身上还插着箭矢,游缴伤势最重,不仅中了一箭,胸腹还有一道尺余长的伤口,皮肉翻卷鲜血淋漓,浑身几乎都被染透,此时躺在地上生死未知。
“里典大人”受伤的亭长杵着一根木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其他几个还能动的役卒也赶紧爬起来。
“山匪往何处去了”陈旭大吼。
“往西南去了”亭长浑身颤抖着指向一条隐藏在树林和荆棘中的小路,而这条路并不通往任何山村,只是偶尔有采摘山货的乡民通过而已。
就在陈旭策马准备冲进去的时候,却被虞无涯伸手一把拉住马缰,“恩公,山路崎岖复杂,有可能还有山匪的暗哨,你就在此地等候,我一人去足矣”
陈旭想了一下点点头说:“也好,一定要小心”
“恩公放心”虞无涯一夹马腹就窜入小路之中眨眼便失去了踪影。
第136章 违禁武器修
陈旭下马查看游缴和几个役卒的伤势。
几分钟后,报信的亭长也气喘吁吁的赶到,陈旭再次叮嘱了几句之后他这才往县城疾驰而去。
此时差不多上午十一点的样子,天气略有些阴沉,似乎有下雨的征兆,而陈旭也只能祈祷不会马上就下暴雨,挨着把几个人的伤势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之后就是焦急的等待。
亭长和其他几个役卒都没有伤到要害部位,虽然身中箭矢和刀剑,但并未性命之忧,但游缴却伤势很重,一支箭刚好插在右胸,伤及肺脏,加上失血过多已经昏迷过去,陈旭也不敢乱动,只时在附近随便扯了一些止血的草药嚼烂之后先敷在伤口。
足足又是近半个小时过去,听着嘚嘚的马蹄声,镇上的医卜骑着一匹老马慢慢的跑过来。
“快,把伤药,绷带和刀剪拿过来”
陈旭迫不及待的迎上去,从被颠的晕头转向的医卜手里接过来一个藤箱,打开,露出里面缠绕整齐的几卷细麻布绷带和细麻线,一些装着止血药粉的竹筒,还有一把剪刀,几把小刀和几枚细细的铜针,这些东西都是陈旭在镇上的铁匠铺专门打造的,一共也就花了二三十钱,目的就是救急备用,和后世的急救包差不多。
“赶紧去河边洗手,准备手术”陈旭把东西翻看一遍之后走到游缴身边,先把他腹部伤口上的草药全部清理干净之后拿出针线缝开始缝合。
因为有上次给虞无涯缝针的经验,而且这次也准备充分,铜针都是崭新的,而且打磨的非常锋利,因此陈旭扑扑啦啦几下就将伤口缝好,然后敷上药粉缠上绷带,而看着插进胸口的箭矢,陈旭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咬咬牙用小刀将箭矢位置的皮肉小心割开,直到看到肋骨这才停下来,然后双手紧紧握住箭杆,深吸一口气。
“噗”箭矢应声而出,同时还有一股血水喷溅而起扑了陈旭满脸,而本来气若游丝的游缴也浑身一抖,彻底没有了任何动静,陈旭赶紧用手摸了一下鼻子,发现鼻息尚存,并没有死,这才松了一口气倒了足足半筒止血药粉在创口位置,然后在医卜的帮助下用绷带缠好。
“去打一碗水来给他服一些内服药剂”陈旭用t恤胡乱擦了一下满脸的血水,然后转身去处理别的伤者。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随着凌乱的脚步声和呼喝声传来,很快一大群乡民手持刀枪棍棒顺着大路跑了过来,一个个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而此时陈旭已经把所有的伤者的伤势都处理完了。
“许医卜,你安排一些人用牛车把游缴和伤者都弄回镇上去,仔细照看,先喂一些淡盐水和蜂蜜水记得按时喂药”陈旭抹着额头滚滚而下的汗水吩咐完之后,看着十多个乡民把翻到的牛车扶正,然后抬着游缴和几个伤者放到牛车上拉走,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喘着气看着那条通往大山深处的小路。
虞无涯已经进去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返回,不知道到底情况如何
但眼下他只能等,等虞无涯回来,等县城的兵卒到达,不然光凭眼前这群农民,一旦闯入深山之中被山匪包围偷袭,肯定会死伤惨重。
他担心的只是被掳走的民夫役卒和那些税粮。
而剿匪这种事是县尉的事,和他并无太大干系。
“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