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廉布拉德福德的律师取得了暴动队伍的领导权,他呼吁当地人支持他们的反抗,在他的号召下6000多人在匹兹堡附近的布拉多克集结,在经过军事整顿和射击训练之后,他们决心脱离美利坚合众国建立一个全新的独立国家。
商品价值25的蒸馏器税额实在是订的过高一点,要知道这年头美国人民什么时候交过税他们连大英帝国的税都不交,怎么自由了反而要交税了呢
叛乱者袭击富人烧毁城镇,还要搞全民公决决定他们是留在美国还是加入西班牙或英国,事情到这地步自然无解,只能动用jūn_duì来解决了。
弗里兹听完也庆幸自己才从战区出来,好险差点又进入到一个更加混乱的叛乱地区。
有些路痴的他坐船一直向北走,结果跑到了阿拉巴契亚山脉的北麓,这才不得不跟随着商队翻山,结果正好避开一场风波,只是这样一来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就更长咯。
此时巴芬岛上又是阳光充足的极昼,尼奥审视着眼前的人群和岸上那多出来的一片皮帐篷,去年弗里兹把水手帕特和几个船员丢在了这里,如今的营地位址上怎么多出来这么些人
“伯克,你带几个水手,带上武器划艇上岸检查一下,”尼奥命令道。
“好的,船长先生”伯克现在跑的飞快,自从他那次放肆地用船长来打过赌之后,船长就特别看重他,刷甲板、爬桅杆的活都不会忘记他一份。
好在伯克也是聪明人,主动的向船长认错赔罪,经过几个月航行船长已经把他提拔成了曙光号水手长。
嘭一声枪响,岸上的人群都躲了起来,从去年搭建的房屋中走出来个身穿皮衣的人,朝着小船喊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最近见过萨拉妮娅号吗”
“当然,萨拉号不就在你眼前吗你又是什么人,怎么和这些土著人住在一起。”伯克也毫不含糊,他们这些新人或多或少的从黑人老水手那里听说过一些老板流放形迹可疑水手的故事。
“我是萨拉号的水手,踢倒树,这些土著是搬过来和我们一起生活的部落,也算是我们的亲人了。”
等到伯克带着踢倒树返回时,尼奥已经认不出这个列纳佩人了,长长的毛发和胡须随意地搭拉着,被极地强烈紫外线晒的发黑的皮肤,不过他身体依然很健康,看到尼奥就情不自禁的拥抱了上来。
“我记得去年不是还有个白人水手和几个黑人吗他们怎么不见了”
尼奥看着踢倒树的装束疑惑的问道。
列纳佩人摸摸自己身上的皮袍笑着说:“他们呀,都好着呢,那个帕特带着黑人和一些猎人去港湾里打猎去了。你一定想不到我们这一年在这里有多少收获
对了,有酒吗为了看住帕特戒酒,这一年连我们都没得喝”
尼奥点点头让伯克送上来啤酒,踢倒树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才擦着嘴说道,“你们走了之后,我们继续搭建帐篷储备海豹皮和肉,等到下雪之后就有许多野兽往我们这跑了,帕特教我们做陷阱套索捉白色的北极狐,那个皮毛是真好呀,软软的暖暖的。
有一天从冰上过来了这个部落,他们运气差已经有阵子没有抓到海豹,就来到这里向我们乞求食物,你知道我们这里多的是鲸肉干和点灯的海豹油,就让他们住下来,等到春天替我们捕猎。
后来帕特发现在浮冰上有许多白色的海豹幼仔,那个皮毛又防水又保暖,我们都不如这些因纽特人在冰上跑的快,就把这个活交给了他们,一个春天他们又给我们剥回来几百张白色海豹皮。
在一起过得久了之后他们向我们学习语言,并把部落里的女人嫁给我们,这样看来他们是不打算离开了。“
尼奥看了踢倒树几分钟,看得他毛骨悚然起来。
“你知道吗,白人jūn_duì和印第安联盟又发生了战争,他们都回去作战去了,只有我留了下来。”
踢倒树无所谓的说:“那些人只要不到这里来就好了,这里没有值得他们发动战争的东西。”
尼奥苦笑了一下,没有办法像他一样想的开。
“这么说你不打算回去了那也好,弗里兹朋友现在有两个工场要跑,已经走不开了,你在这里有了熬过冬天的经验,以后我们可以把族人也接过来。”
这片荒凉的土地无人争夺,用来给失去土地的部落暂时安身是再好不过了。
船队卸下了又是近百吨鲸肉干,还有生活在极地需要的盐和糖,把成捆的毛皮装进了船舱。
巴芬岛附近出产的海豹幼仔毛皮是加拿大著名特产,动保组织每年都要用猎人捕杀又萌又可爱的海豹幼仔照片进行抗议,然而每年仍然有十几万头幼海豹被捕杀,就像消费皮草的人和这些抗议者活在两个不同世界。
“你们为什么今年来的要晚这么多”打猎归来的帕特看见船队无比的惊喜,他已经在这个白色的牢笼里边呆腻了。
“这都是因为战争,我的族人都离去打仗了,补充进来许多白人水手和新的黑人水手,操练他们熟悉操作就花去不少时间,等到要捕鲸了发现他们和我都不清楚弗里兹的秘密,好在十鱼之前把所有弩箭都装好了药,我们才多少还能对付一阵子。
所以等捕够鲸之后我们就把鲸油运去新英格兰卖掉,干肉运回马里兰,再出发来接你们。“
“真是遗憾,老板的惊喜要等到我们抵岸之后才能看到了”帕特有些失望。
“没有关系,你最大的收获不是戒掉了烈酒吗,在这里一年时间你健康了很多,”尼奥打量过帕特,他的身材经过一年的野外生活变得壮实无比,深陷的眼窝潦倒模样都不见了,重新变成了一个令人满意的水手。
“我在这一年里面天天盼着你们过来,从冰层开始融化就开始数着日子过,等你们到了,我又没有那么激动了,”帕特还是颇有点感慨,“他们都接受了部落的女人,我没有,我还想回到我的家乡。
我知道大洋那边有个地方,那里的毛皮比这里更好,我们都会发财的”
帕特说到大洋那边忽然兴奋起来,大概是因为在这里的收获他始终只能得到十分之一的缘故。
尼奥有些可怜的看着他,这个人过去经历的冒险和苦难一定难以想象,以至于曾经要用酒精来欺骗自己。
18世纪的作家塞缪尔约翰逊曾经这样描述商船上水手的生活,只要是有本事能设法使自己进监狱的人,宁愿进监狱也不当水手,因为上船就是蹲监狱,随时有淹死的可能。而一个坐牢的人,却有更阔绰一点的容身之处,伙食比船上好,通常相处的伙伴也好得多。他这话过于夸张,但18世纪前的普通水手航海期间过得的确不比坐牢好多少。
那些来到新大陆的新移民口袋空空身无长技,只能到商船上去做水手,这样的水手薪水当然极低,于是他们发财的出路只有两条。
要么去一条私掠船上干活,平时近乎空载的私掠船上不愁居住空间,每当捕获了别国商船,船主对船员也大方得多。
还有一个出路就是登上会驶往未知海洋寻找抹香鲸的捕鲸船,经历各种危险之后他们有可能会带回一船就值几万美元的货物,根据捕鲸分账规矩船员自然也能多分润到一点。
探险家的船只危险最大,但他们探索未知航线的过程也可能会发现未知的财富。
毛皮当然是最理想的财富,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富有阶层对上等毛皮的渴求是无限的,只要能发现和河狸一样优质的毛皮,就意味着滚滚不尽的财源。
“你是好样的,帕特,萨瓦兰先生会很满意你现在的表现,把该交接的东西和我们的志愿者交待一下吧,我们这就返航,”尼奥收拾好东西说。
这次的航行中途入港修整的时间很多,并未一直航行在海上,所以装卸好物资后尼奥选择了直接返航不再补充浆果、野菜。
他的心底在期待着什么,也许是泛印第安联盟获胜的消息,也许是希望完成那个承诺的人。
等到曙光号驶进巴尔的摩港,他从码头上果然得到了一封信,迫不及待地打开当真是弗里兹留下的。
“我的朋友,我很遗憾的告知你,我的游说失败了,蓝夹克首领有太多的掣肘,他又对英国人抱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是我对白人将军的游说有一些作用,他答应我不让士兵杀害无辜的平民,也许这是我这趟冒险中唯一有意义的收获吧。
不知你是否听说,联盟的jūn_duì在迈阿密堡边上战败了,黑脚先知盼望建立的印第安国家这次失去了机会。但是不要紧,先知会用他的方式来团结起印第安人,我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想什么。
好了,如果你要报复我的话,就到奇迹制镜厂来,我最近很忙。
弗里兹”
“这个混蛋”尼奥咬了下牙,跳上萨拉号,找到船长,“拉波特先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刻见到萨瓦兰先生,你在这里代理我监督曙光号的卸货,我要开走萨拉号。”
“如您所愿,”拉波特现在被众人熟悉之后也不再耍花招,或者说是耍的更隐蔽。
奇迹制镜厂的工地上弗里兹正满意的看着面前布好的轨道和一辆辆平板车,平板玻璃生产线接近建设完成,马上就可以点火试生产,来自哈里斯那边的资金都已到位,相关订货都已经发送出去,制镜厂很快就要变得名符其实。
第二章 核心产业
不过今天点火肯定不行,弗里兹找来瓦伦堡,自己离开这么久,名下的这些产业弄得怎么样了还不清楚呢。
“萨瓦兰先生,您能平安回来真好,您离开的这五个月里三处工场的经营情况是这样的,糖厂那边您哥哥按照协议帮助阿金森和鲍曼先生派来的人学会了制糖技术,控制上关键的玻璃管也从制镜厂订制好发给了他,现在他那边的产量比去年增加了一倍,熬糖的工人出现一些缺口,好在您的船员安置在那边的自由黑人愿意进厂做工,我们按照白人工人的日薪给他们结算。”
瓦伦堡看起来比弗里兹离开时清减了一些,估计是三地来回跑累的,他一点也没耽搁的介绍起自己代理管理期间的情况。
“雪松溪那边鲍勃看得比较多,我仅月初过去盘账一次,生意是真的好,订单一直做不完。战争部那边每个月都过来下两千磅订单,鲍勃不得不在月光最好的几天组织工人加班,这样才能继续供应民用火药市场,您的火药厂利润很稳定。七月份发生过一起不幸的事故,一个米尔福德人在包装矿山火药药筒时遇难了,我抚恤了她亲属两年的薪水,除开她自己和那处棚子里的家具之外,我们没有其他设备上的损失。”
听到火药厂终于还是发生了伤亡事故,弗里兹很难受,生产危险品就是这样,通过教育和预防事故可以减少,但很难完全杜绝。
“西北战争结束之后战争部有可能就不会下那么多订单了,通知鲍勃减少炮用火药的生产,jūn_duì有可能会取消一些订单。那些其他工人有从事故中得到教训吗”
瓦伦堡闻言微微一笑,“他们中有的不但得到了教训,还吓得要回费城,还好您当时把包装的岗位安排在山坡那面还互相间隔那么远,否则结果真难以想象”
弗里兹揉了揉眼睛,“我们还是应该感谢那位愿意卖给我们这么大片土地的先生,有这么大的地方我才能按照自己想法去做。
那么制镜厂这边的情况怎么样呢”
瓦伦堡翻到帐薄的某一页,问道:“那些前面让工人制出来的硫磺我们是算成制镜厂的产出吗”
弗里兹默然想了一下说:“以后我们的工人不再烧硫磺,即使需要自己从矿石中提炼硫磺,那也把它们算成另一个工场,而且今后这个工场生产的那些东西虽然制镜厂离不开,但我们还是现在就把它们分开的好,续建投资的钱拉波特那笔钱应该还有不少剩余,我们就用它来办这事。”
瓦伦堡闻言重新计算了几遍才说,“这样算下来您在制镜厂的投资这段时间里可亏了不少,那些订购设备和材料的钱本来如果拿去放贷这么久也多少能赚些,现在反过来要亏损两千多美元,玻璃厂要是再不开工,您的损失会更大。那些简单玻璃日用品的利润不高,赚来的钱给工人发工资都够呛。”
咝弗里兹倒吸一口凉气,这里边一定有什么问题没算对,也许是因为大多数工场主都是等到工场建好才招工人,没有活干就会全辞退掉,跟自己的顺序不一样。
好吧,自己现在也是亏得起两千美元的人,那些工人雇佣时已经签过保密合约,不能再随便退出,否则以带走技术机密的理由告他们是一告一个准,今后玻璃退火过程是日夜不停歇,他们作为美国最早的夜班工人也不会占到什么便宜。
“萨瓦兰先生,我现在有个问题要跟您探讨一下,您的工场和航运里边,究竟哪一个算是您的主业呢”
瓦伦堡问道,看样子他有了什么想法。
弗里兹愣了一会儿笑起来,硬要说有什么主业的话自己可没有啊
“我现在还没有你问的那个东西,要是一定要我回答一个的话,也许是几分钟前才决定分出来烧硫磺的那一个未建的工场吧,这很重要吗”
瓦伦堡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接着说道:“我发现您的经营有个很严重的问题,您赚到钱之后不是马上投资同一样生意,而是想到什么做什么,虽然您每一样生意都能赚不少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