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心地把两个人热情地请了进来,莫桑的眼睛一直好奇地道打量着那个和陈奂一起回来的人,陈奂也发现了她中的疑惑的眼神,对着莫桑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陈驷。”
莫桑表示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追问,“今天刚认识的?”
陈奂摇了摇头,“很久之前就认识了。”
莫桑这下脸上的表情也就比较好看了,自己招回了一只僵尸也就算了,现在僵尸又出去招僵尸,以后该不会招回一窝吧。
莫桑尴尬地指了指沙发,“你们坐吧。”
说着莫桑又转回了厨房,继续煮面。只是她进厨房之前眼睛又忍不住在那个陈驷身上瞟了一眼。这个陈驷西装革履的,面目俊朗,而且脚上的皮鞋和腕上带的表看起来都精致得很,相比起陈奂这个刚被她刨出来的身无分文的僵尸,陈驷应该比他混的好多了。
莫桑只煮了一碗面,知道他们两个也不需要,所以连句客套的话也没说。莫桑一个人端着面坐在客厅里吃着,而陈奂和陈驷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客厅聊天。不过大多都在说陈驷这几年的经历,从头到尾都没有说陈奂的。不过想也是,陈奂一直都躺在棺材里,自然也就无经历可说了。
偶尔安静下来的客厅里寂静的可怕,全都是莫桑一个人吃面的声音。莫桑想尽量保持一下形象,可无奈这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偶尔会停下来伤春悲秋,所以莫桑吃面的那一点声音会大得可耻。
莫桑吃完面洗完碗两个人还没有聊完,莫桑只能坐在一旁看电视,然后把声音开的无比的大,然后还时不时痴狂的笑几声。陈驷最后甚至开始用眼神来威胁莫桑,可莫桑都装作视而不见。
这可是她家,她想怎样就怎样。
最后陈驷终于露出了想走的意思,“公子,我要走了,您要是在这儿呆的不舒服,就可以去找我。不,还是我来找你,以后我每天都会来看您的。”
莫桑在一旁翻了一个白眼,真是的,别人收留你还挑三拣四,再说了,别人同意你天天来了么?
陈奂用左手拍了拍他的肩,“没有关系,我在这里也挺好的,你也有你的事忙。”
陈驷最后把炯炯的目光挪向了莫桑,“我们公子住在你这里你可得好生伺候着,如果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一定断了你一根手指。”
莫桑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真是的,你自己当惯了奴仆还得强迫别人也对你主子马首是瞻,真没见过如此贱癌入骨的。
莫桑没好气地道:“那你可以现在就把你主子接走当菩萨一样供在家里呀,现在可是他我赖在我家的,还对我提那么多要求。”
陈驷依旧理直气壮,“能被我们家主子看上住的,那是你们的荣幸。”
莫桑差点没气的吐血,看来这个陈驷活了那么多年思想还在古代呀,还真把他家主子当成如来佛了。
陈驷最后挑选了一个比较现代化的方法解决,递给了莫桑一张信用卡,“你可以尽管刷,但是前提条件是你得照顾好我家公子。”
好吧,莫桑承认自己见钱眼开,收了钱之后立马安静了下来。莫桑依旧摆出了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陈奂住在她家,就算他不吃不喝,那怎么也得收点住宿费吧。
送走了陈驷,莫桑就迫不及待地把陈奂推到了自己房间里。
陈奂皱着眉,对于她略显粗鲁的动作有些不满,“你这是做什么?”
莫桑反锁了房门,指着他道:“你要留在这里可以,但是不能出去,不能让我妈妈再看见你,不然的话你就给我离开,那个陈驷给的卡我也会还给他。”
陈奂端坐在床尾,“我知道了。”
听到了陈奂的保证莫桑才松了一口气,和他一起坐在床尾试探性地和他聊了起来,“听那个人一直叫你公子,你死之前是干什么的呀。”
陈奂漫不经心地答道,“只是祖上比较有权势,到了我这一辈已经衰落了,而阿驷是我的书童,也是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我没有兄弟,自然就和他成了最亲近的人。”
莫桑又接着追问,“那为什么你会被在棺材里,而他像是一直和人类生活在一起?”
陈奂瞥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莫桑用胳膊顶了他一下,“聊天嘛,别那么一本正经。”
陈奂扭过身,对着莫桑道:“好,那我来问你,你昨晚为什么要来挖我的坟?”
莫桑略显尴尬地道:“我以为那地底下埋了什么金银财宝呢。”
哪知道是埋了具僵尸呀,如果要是早知道这样,那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挖呀。
陈奂的眼睛从未离开她的脸半步,一直在判断她说话的可信度,“那你又为什么半夜三更在那里出现?”
“那是那天一个护士说她失恋了……然后我就陪她去看电影......后来就碰到了一个喝醉了的司机,我一担心就趁他吐的时候跟他说我到家了……然后他就相信了,上了车就开走了……后来我走着走着就摔了一跤……咕噜咕噜地滚下了坡.......”
莫桑声音越说越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他的注视下语言组织能力这么差呢,而且他脸上还是一副“完全不相信你说的话”的模样。
莫桑蔫了,不想多说什么。
陈奂用手术刀一样冰冷锋利的目光盯着莫桑,“继续说呀。”
莫桑急了,“你让我说我就说呀,凭什么,你没必要怀疑我。再说了鬼知道你被埋在那里,我挖你出来简直就是挖出来一个累赘,你以为我想啊。”
陈奂歪着脑袋看着莫桑,莫桑闭了嘴,最后无奈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你爱信不信,我去看电视了……”
莫桑刚站起来就被他一把拽了回来,莫桑一个中心不稳整个人直接摔到床/上,莫桑刚想开口咒骂,陈奂就重重地压了上来。
莫桑慌地连踢带踹,可身上的这个人依旧稳如磐石。两个人对视着,莫桑情不自禁地别过了头,冰凉的唇最后落在了敏感温热的脖颈间,最后感觉到一阵刺痛。
那阵刺痛让莫桑惊慌了起来,“你想干嘛,放开!”
死命地挣扎着,可手却被他禁锢着,无法动弹。
陈奂贪婪地吸食着莫桑体内的血液,他一开始确实是在听莫桑说话,可到了最后只看得到她一张一合的嘴唇。他的身体,如果没了鲜血的滋润,随时都会僵化,就像一具干尸一样。
最后不知怎的,陈奂吻住了楚清的唇。
莫桑在他咬自己脖子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干脆放弃了挣扎。
粗暴而带走倾略性地吻让莫桑神智不清,到她还是依稀感觉到唇齿间被吮得发疼,为了报复,她也重重地咬了回去。
最后两个人的口腔里都是血腥味,但或许正是这个味道让陈奂更加的兴奋,双手更加用力地抱住了莫桑。陈奂的手劲有些粗重,莫桑憋着气加重了挣扎的动作。
可莫桑越是这样,陈奂就越是加重手上的嘴上的动作。莫桑就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最后不知不觉意识慢慢远去。
陈奂发现莫桑的身体突然软了下去才放开她,触碰了一下她苍白的脸颊,突然有些担心她是不是死了。把耳朵贴在了她的胸前,还好,还有心跳。
如果她死了,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陈奂躺在了莫桑身边,叹着气。
莫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隐约能感觉到身边躺了一个男人。莫桑一下子惊坐起来跑去厕所,脱/光了衣服检查自己的身体,不知道那个禽兽有没有趁她晕倒的时候对她胡作非为。什么都没有发现,就算是他做了什么自己也感觉不出来,心中气结。
真是可恶,这个男人竟然突然兽性大发,对她做出那种事。虽然她喜欢陈奂,但并不是现在这样的他,也不是这样......强迫她的人。
莫桑虽然气愤地要死,但又能对他怎么样呢?
她悄悄地从房间里溜了出去,拿钥匙反锁了房门,省的他等会儿又突然出来,要是被妈妈看到就糟了。
莫桑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这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男人就睁开了眼睛。其实他根本不需要睡觉,当莫桑醒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他怕他睁开眼睛,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为什么?为什么要觉得内疚?
莫桑早早醒来跑到了魏秋的房间门口,推门进去发现里面的人还躺在床上熟睡,她又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看了一下时间,不过六点多,莫桑又进了厨房,想着今天让妈妈多睡一会儿,自己来做早饭好了。
打开冰箱,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撑着冰箱门才没倒下。
慢慢回忆,好像昨天陈奂埋在她的脖颈间,吸了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