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击声不断持续,莫桑慌张地倒退了几步。许是身后的土质太松软,踩不稳,一下子又跌回了自己挖的坑里,头直接撞在了盒子上。
莫桑拿手捂着被撞的地方,却摸得一手温热的液体。莫桑接着月光看着自己的手,一片猩红,甚是吓人。
莫桑欲哭无泪,直接跪倒在地,对着那盒子一拜再拜,“爷爷呀!太/祖宗呀!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扰您清梦,我马上就走。”
她莫桑可真倒霉呀,一个晚上净碰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倒好了,如果是撞了鬼,还不如刚才滚下来的时候摔死呢。
这盒子像是钉死的,里面的东西拼了命地撞,可就是撞不出来。莫桑见此机会立马拔腿就跑,可就在她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那盒子的盖子像是被一记猛烈的力道给撞飞了,长方形的盖子直接落到了莫桑脚跟前,重重地掉在地上。
莫桑庆幸地抚摸了一下胸口,她刚才要是再跑快一步,恐怕这东西就是砸在她脑门上了,那估计她真得去地府报道了。
身后起了动静,莫桑吓得不敢动,只能保持着立定的姿势。
突然腰间一紧,莫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后拖拽,莫桑惊叫一声,却摔在了一个柔软的垫子上。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冰冷坚硬的躯体压了上来。脖颈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刺了进去。
莫桑死命地推搡着压着她的东西,可怎么推都推不动。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那个咬着她脖子的东西却突然放开了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莫桑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挖的这个盒子是长方形的,而且里面过去有许多金银珠宝。莫桑欣喜地拿起了一串戴在脖子上,冰凉的触感令人兴奋。
“你是个盗墓贼?”
比这个珠宝更加冰凉的声音响起,莫桑猛然间抬起头。一个男人,此刻正站在飞出去的盖子上,而莫桑躺在盒子里,男人居高临下地盯着莫桑。
莫桑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穿着黑色的长袍,袖口和裙摆用金线刺上了图纹。脸上是一片冷峻之色,长发用玉簪束起,只是简单的从薄唇里吐出了几个字,却让人噤若寒蝉。
“陈......奂......”
莫桑试探性地叫着,虽然是一样的面孔,可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气质,而且给人的感觉也是相差甚远。
“说。”他并没有加重语气,但却像是把这个字敲进了人的心里,“你是什么人。”
莫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难道是古人,我的妈呀!自己不会是做梦穿越了吧,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干脆说些他听不懂的话好了,“我不是盗墓贼,我的社会身份是学生,我还没有出来工作呢,而且我也不会做这种犯法的事。”
男人扬起下巴,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一孤傲的黑天鹅一样,“看在你把我解救出来的份上我就不先和你计较这些了,不过你若是把我醒过来的事告诉任何人,你会死的很难看。”
莫桑一脸哀怨,她能把这件事告诉谁呀?再说了告诉别人别人还不一定信呢。难不成她还发个微博,然后配几张图,再取个劲爆的标题?
不过莫桑自然不会把想的这些说出来,她举起一只手,信誓旦旦地道:“你放心,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不得好死。”
男人满意地轻点了一下下颚。
莫桑在心里嘲笑他,还挺容易相信别人。
男人不再管莫桑,而是转身对着明月,嘴里细语,“好久没有见到如此光辉的月光了。”
说着还把手举了起来,像是在感受月光的沐浴一般。
莫桑一边从盒子里爬出来,一边暗地里嘲笑他的行为。还诗情画意起来了,以为自己是李白了还。
都怪她把坑挖的太深了,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这个坑里爬出来。不过主要都是因为她太贪心了,里面沉重的珠宝、翡翠、玛瑙、一个都不肯落下。
男人看着莫桑的模样,轻蔑地一笑。不过莫桑还是被迷得七荤八素,现在这个社会有这样气质的男人还真是不多见了。
莫桑爬到了地上,整个人一震,她现在才看得清清楚楚,原来她刚才躺的地方竟然是一个棺材。
因为挖的时候一直只看得到这个棺材的一个角,所以莫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挖一个巨大的盒子,可现在才知道,合着自己刚才把别人的坟给刨了。
莫桑又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从这个棺材里出来的,那也就是说他已经死了。而且看他穿戴的服饰,怎么也是汉代之前的,那也就是说,他死了已经不下两千年了!
莫桑一下子理清了思绪,差点没把自己吓死,她一定又是在做梦了,不然的话怎么会出现那么奇葩的事呢。
莫桑悄悄地,小心地想从地上慢慢爬走,男人却开口说话了,“你想去哪里?”
莫桑爬行的东西停住了,从嘴里怯生生地吐出几个字,“我要回家,我妈妈想我了。”
“好,那我就勉为其难先在那儿个落脚吧。”
莫桑满脸黑线,我什么时候邀请你来我家做客了,你倒说得轻松,还勉为其难。
不过莫桑自然没有骨气把这些话说出口,只是狗腿地一脸陪笑,“不是啦,是我家太寒酸了,真的招待不了您。”
男人大方地道:“那我便把这些金银珠宝赏赐给你。”
莫桑迅速把脖子上的这些东西给摘了下来,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
男人眯起了眸子,莫桑感觉到了危险的意味,又把这个珠宝项链戴了回去,“多谢赏赐。”
走了半天才下了山,莫桑的腿差点断了,而这个男人倒是一副悠哉的模样。而且他走起路来,那摇曳的身姿,真是风华绝代。
莫桑凑上前去跟他搭话,“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呀?我用得有个称呼你的方式吧。”
男人目不斜视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姓陈名奂。”
莫桑一副了然的模样,陈奂就陈奂呗,还搞得一副文邹邹的样子,果然是穿越来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又入了梦。
“我叫莫桑。”简单明了的自我介绍。
打了一辆车,莫桑在上车之前再三审视了这个司机师傅是否正常,不过很明显,这个司机也同样地在打量他们。尤其是他在看到陈奂的时候,简直是以为自己见了鬼,不过他看到莫桑的时候表情也没好到哪儿去。就莫桑那一副脏兮兮的样子,她不说话司机还以为她是泥猴呢。
终于到了花苑小区,莫桑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又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真的是,回个家跟做贼一样。
砰砰砰......
门被敲响,莫桑敲了一下头,怎么把陈奂锁外面了。又小心轻轻地打开门把陈奂放了进来。
“快点灯吧,太黑我看不见。”陈奂用着正常的音量说道。
莫桑一下子按住了他的嘴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如果被老妈知道她半夜带个男人回来鬼混,一定会被削的。
莫桑赶忙把陈奂推到了自己的房间,开了灯锁死了门,指着陈奂教育道,“你给我安静点,不然我妈要是发现一个男人在我家,一定会把你赶出去的。”
陈奂对于莫桑的无礼似乎很不满意,“你收了
我如此多的钱财,怎么现在想甩包袱了么?晚了。”
莫桑服了他了,自顾自拿了干净的衣服往浴室走去,“我去洗澡了,你待在这里想干嘛都行,只要别出这个房间。”
陈奂双手背在了背后,语气冰冷,“你还要软禁我不成?”
莫桑嘭地一声把浴室门一关,在里面把水开到最大,让哗啦啦的水声来淹没外面的声音。
洗完澡之后,整个浴室里全都是泥,又冲完了浴室,莫桑才磨磨蹭蹭地走了出去。今天晚上估计得让他睡自己房间了,又不可能让他去睡沙发,可男女共处一室......算了,反正是在梦里,如果发生了什么,那也是春/梦。
莫桑穿着睡衣尽量装作自然地走了出去。
陈奂本来坐在椅子上,看见莫桑从里面出来立马站了起来,“你洗好了?”
“嗯。”
“那快来伺候我沐浴吧。”
“......”
莫桑教了他怎么使用浴室里的各种东西,“往左是热水,往右是冷水,红色的那瓶是洗头发的,白色的这瓶是用来洗身体的。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
陈奂点了点头,“行了,我都懂了。”说着抬起了双手,“你帮我更衣吧。”
“流氓。”莫桑骂了一声逃出浴室,赶忙关上了浴室的门。
陈奂洗了很久,莫桑都在担心他是不是淹死在浴室里了,刚准备去敲敲门,门就打开了。
陈奂穿了一件莫桑的卡通的睡衣裤,给他短了一大截,不过好在她的睡衣裤本来就是宽松款,虽然给他穿起来还是小了不少,但也不至于会紧。
莫桑看着他,湿漉漉的长发,胸口又有几颗扣子没扣,可以直接看到里面白皙透亮的肌肤,莫桑的口水直接挂了下来。
陈奂对莫桑赤/裸裸的目光视而不见,莫桑殷勤地把吹风机递了过去,插好插头打开递给他。
陈奂愣在原地看着这个呼呼叫的东西,“干什么?”
莫桑直接上手,吹起了他去绸缎般柔滑的长发。
美男就是美男,果然穿什么都帅。
吹干了之后陈奂赞叹了一把,“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莫桑龇牙笑笑,想不到之前还是先进了她一百多年的人,现在却土成这样。
陈奂下起了“逐客令”,“行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莫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什么?这可是我的房间,我收留你你应该感恩戴德。”
陈奂脸上依旧一脸从容,“我也不介意一起睡,虽然对你这种姿色的女人不太感兴趣,不过我也已经很久没有过女人了。”
莫桑青筋暴起,最后还是像一只鼓足了气的皮球一样,“一起睡就一起睡,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