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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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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和早已发现了华去疾的滥竽充数,但仍愿意无怨无悔地供养他,一方面是华去疾除了医术不好以外,什么好多;一方面则是因为祁和坚持想要让历史按照它本应该有的样子发展下去。他需要一个抬轿的人,去坐实公子和体弱的传言。

当时的祁和还年轻,很天真,坚信只要自己努力作下去,早晚有天他会变成一个货真价实的病美人。

届时他就会多找个真正有本事的神医来,成就一段凄美的传说。

可惜,一直到今天,华疾医依旧是祁家府上医术最好的人。

华疾医演技十分精湛,尤其是在假装神医这一块的气质,那尺寸拿捏的总是恰到好处。一袭青衫,鹤发童颜,端的是目下无尘,身后还会跟着两个玉雪可爱的小药童,从府中穿堂而过,让人根本不敢心声质疑,与之攀谈。

华去疾来时,带着满脸不似作伪的担忧与关怀,他真的挺喜欢公子和这个年轻的主上的。

祁和也很喜欢华去疾,希望这位神医能发挥出当年第一次给他看病,就把一个小小的风寒,生生诊成好像他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的本事来。

华去疾上前,翻过来调过去地换了好几种诊脉的手势与角度,眉头紧皱,面色沉重,也好像真的让一切都朝着祁和所希望的方向去发展了。

于是,当华去疾把祁和纤细到仿佛一捏就碎的手腕放下后,祁和就有气无力地第一时间开了口:华疾医,我这身子如何?

按照以往的惯例,华去疾这个时候就该柔声安抚祁和几句,再把婢女去月、霜月叫出去,说一番凝重的话了。但今日他却一反常态,喜笑颜开,用从未有过的高昂声音道:公子的脉象一息三至,和缓有力,虽尺中浮脉,但应是受三秋所累,已是大安之兆啊。

祁和很想让对方说人话。

但华去疾却已经喜上眉梢地开始吟诗了,应该是诗吧,祁和其实也不太能确定:三秋得令知无恙,久病逢之

好了,不用说了,祁和都懂了,哪怕是华去疾这个水平,都已能诊出他很健康。

其实祁和自小是有些胎里带的病弱的,华去疾一直无法对症下药,虽三天两头送来不同的药丸,但在祁和眼里那药丸比一口酥还甜,顶多只能算是古代版的水果糖。

前天之前,祁和还自我感觉得了小感冒,鼻子囔囔的,说话的声音都不对劲儿。谁曾想造化弄人,一场秋雨兜头浇下,他的感冒不仅没加重,反而不药而愈了。他真的、好、高、兴、哦。

也不能把话说得如此之满。华去疾赶忙拿出了在宫中行医多年的职业习惯,把本来起得高高的状态,又压了一些回去。

宫中的御医大多是这样的不粘锅,好了不敢说多好,坏了不敢说太坏,只要人不是死在自己手上的,那就是胜利。要不是因为这种毫无狼性的工作环境,以华去疾的水平,也不能一直在太医院里安安稳稳的混下去。

在华混子于祁家安享晚年了这么久后,他终于回想起了曾经的职业危机,开始拖着长腔,胡说八道。

但祁和已经不想再听了。

去月在送华疾医离开时,倒是很关心祁和,不断小声地询问着:公子可就此大安了?之前那般病重,如今怎么会一下子好了?昨夜公子淋了一晚上的雨,真的没有影响吗?诸如此类的话。

华去疾自己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这人最擅长的就是盲目自信,以及胡说八道。他坚信是他治好了祁和,哄去月说公子之前一副弥留之际的模样,实则是在为浴火重生蓄力,只要坚持吃药,终有一日公子会与正常人一般无二。

姑娘且安心吧。华去疾捋了捋自己的一把美髯须,整个人都松快极了,昨夜公子雨中漫步,恐是药力烧体,让他本能做出的行为。

与大将军生死不明,毫无关系?去月一愣。

华去疾亦是一愣:啥,大将军咋了?

大将军在寻南坡下殊死一搏,却身中数箭,当场昏迷,看上去已是回天乏力。连司徒府的人都默认了纵使能在第一时间把司徒品运回雍畿,他也活不下去的现实。所以,司徒家的谋士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及时止损,而不是为大郎君忧心。

满府上下,除了司徒夫人与少将军司徒器,竟无一人觉得司徒品还可以抢救一下。

司徒器在棺材中躺过之后,好像就一下子开了窍,虽行事还是有些不得章法,始终如一头青涩稚嫩的小兽,但至少他愿意撞个头破血流,去为他阿兄博一线生机。他忍下屈辱,耐心回到父亲的书房,打听着一切可以打听到的与大哥有关的消息。

谋士们一脸喜气,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幸有宸王力挽狂澜。

大将军的队伍已走到京外百里,若不是宸王及时出现,将左贤王与蛮族士兵悉数斩杀于寻南坡下,朝廷危矣,雍畿危矣,我司徒府危矣。

这宸王是从哪里杀出?其中或可有什么文章可作?

司徒器听不懂什么宸王、北王的,他只知道左贤王没有丢,蛮族奇兵都死了。

那阿兄

主位上的父亲不满地看了眼到了这一步仍分不清楚主次的幼子,本欲再发脾气,却想到了昨晚谋士们所言:少将军虽有瑕疵,年轻气盛,但他毕竟是府中嫡子。在嫡长子已为弃棋的当下,嫡次子司徒器再不争气,司徒家也只有他了。

毕竟依照大启的律法,庶子是没有办法继承家业、随意袭爵的。而比起便宜了旁支远亲,司徒大人自是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不争气的幺子。

也因此,司徒大人很勉强地对儿子挤出了一个和缓的笑容:待大郎回来,为父自会奏请天子,为他延请御医。

宫中那些只知道吃闲饭的家伙?司徒器不是很信任御医。他还是不会看人脸色,自我感觉他老子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也是因为大哥情况紧急再顾不得许多,把今晨从母亲口中听到的消息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我听说神医陈一半

陈什么陈!很显然,司徒大人也是知道这个人的,并且一听到对方的名字就怒了,不过一介赤脚游医,江湖骗子!

动辄开口要人一半家产,这等狮子大开口之辈,你竟也会信?

竖子无脑,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神医陈一半,一半其实只是他的外号,皆因他治病救人全看心情。若他想救,活死人肉白骨,一心求死都不行;若他不想救,纵有黄金万两,亦不为所动。之前女天子征召,这陈一半宁可躲到深山老林,也不愿入太医院。

这样的奇人异事,自是有各式各样、神乎其神的江湖传说。其中一个便是,陈一半也不是完全见死不救,而是会要病人至亲之人一半的家产。

最近朝廷出现了一些变动,陈一半这才重出江湖,再次在雍畿有了活动迹象。

传闻是真是假,在见了人后,我自会分辨。但我们岂可只因传言就放弃,万一他真的能救大哥呢?司徒器死死地盯着父亲,作为从小被溺爱长大、万事不操心的幺子,他其实始终对父亲保有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司徒大人不忍去看儿子红得仿佛要滴血的眼,缓缓闭目,吐出冷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士,莫非王宾。市井土郎怎么会有宫中御医之能?

大郎身受重伤,若能活下来,便是侥天之幸。若活不下来,那也是

他的命。

等司徒器在母亲的帮助下,费尽心思找到陈一半时,人还未走近,便已远远地看到了熟悉的牛车,车辕上刻着不知道何时已铭记于心的家徽。

三株宁折不弯的寒竹,以水芙蓉为缀。

那是祁和的车。

在听说了大将军司徒品出事后,祁和根本顾不上思考,第一反应就是找到陈一半,希望他能去救人。

公子可知请我出手治病的规矩?

一半身家。

不究过往,不念未来,陈一半只要你当下一半的身家。若你一贫如洗,那一文钱也可治;若你富可敌国,那没有半国便绝不会出手。

公子果真愿用祁氏一族蔓延百年的泼天财富,去救一个不熟的姻亲?

去月、霜月已有些看不懂,自家公子对大将军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了。若说有情,那当初为何在大将军出征前仍一口拒绝?若说无情,这样不顾一切也要救人,又是为何?

自然是为了回家啊。

祁家现在只有祁和了,他又是个基佬,不可能在古代有后代,财产这种东西对于祁和来说就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哪怕找地方埋了藏了,也根本留不到由现代的他接手,那又何必在乎呢?

倒是若大将军死了,整个历史崩盘

旁人听不到祁和的心声,只能看到如玉的公子,站在院中灼灼的木槿之下,对着一步不让的神医缓缓弯下了脊梁,鞠躬一拜,拜到了底:大将军的身体,还请神医费心了。

南方有佳人,面艳如桃李。

那便是司徒器大哥喜欢的人,千金散尽,只为救他大哥一命。但在某个阴暗的瞬间,司徒器却突兀的不是想站出来的人是公子和。

没有什么为什么。

我的大哥我自己来救,不需要外人插手!明明不想这么说的,可开口之后,竟还是如此难听之言。

第5章 花式作死第五式:

不是,我不是说你是外人,你是内人,不不对,你肯定不想做我的内人,司徒器本只是想小声补救,结果莫名好像自己戳中了自己的什么,开始了强行解释,却越说越乱,我的意思是

请。祁和已经给司徒少将军让开了位置,露出了身后的陈神医。

年轻的公子动作果断,迈步从容,宽大的水云袖袍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仿佛水面泛起的层层波圈,轻易撩动了心间的涟漪。纵有无数才子名士写诗作词,也难以描绘真正与公子和对视上那一刻的怦然。

这便是宛丘四公子之一的涂山君,轻云蔽月之皎,回风流雪之姿。

司徒器怔怔地看着祁和出神,在这样的美色之前,很少有人能够自控。至少司徒器不行。小小少年,满怀春悸,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实则只是旁人懒得戳穿。

在往昔与祁和的找茬中,司徒器也偶尔会有这样突然的安静。只不过,要是以前的司徒器意识到自己竟这般没有定力,只会自我唾弃,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如此肤浅,也会被祁和这样的心机之辈迷惑。如今的他,依然会自我唾弃,不过理由不再相同,现在的他

只能一遍遍在心里默念清心咒,对自己着重强调:这是你大嫂,这是你大嫂,这是与你阿兄两情相悦的大嫂!

他们,怎么就两情相悦了呢?

少将军?祁和疑惑开口。心下暗自揣测,司徒小狗今天的表情好像格外地生动与纠结啊。放在以往,司徒器的小九九根本不需要猜,一目了然;如今却还是稍需斟酌的。

当然,总体来说,司徒器还是很好猜的。母亲溺爱,大哥顶门,让司徒器这些年过得属实有些太过安逸了。他既不会看他人脸色,也不会遮掩自己,实实在在一个智障儿童、欢乐炮仗,别人不点,他都能分分钟自爆。

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是这雍畿城中、世家圈里,少有的真能随心所欲之人。

京中的公子郎君,就鲜少有不嫌弃司徒器的张扬的,也鲜少

有不羡慕他的无惧的。

祁和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在外祖的庄上遇到司徒器:梳垂髫、骑竹马,穿得红红火火,长得可可爱爱。脸上还有着奶膘婴儿肥,却偏要板着一张严肃脸,学他阿兄。

司徒器小朋友站在后山的凉亭之上,踮着脚仰望着更远的峭壁。

小郎君在看什么呀?姜家的婢女小心翼翼伺候在一旁,生怕这位姻亲家的郎君有个什么闪失。

在看那朵花。司徒器抬手遥指,在山涧之间,果然有一朵从石中绝处逢生、遗世独立的花。

娇娇弱弱,粉粉嫩嫩,仿佛被风一吹,就会飘散到天涯。

真的欸,那里竟有一朵花。不过,摘不到哦,太危险了。婢女生怕这位司徒家有名的小霸王突发什么奇想,誓要把一切危险念头都扼杀在摇篮里。

但司徒器却反而疑惑地问她:为何要把它摘下?它那么努力才在那里长大。

啊?婢女一愣,那郎君为何看它?

我想等祁家的和阿兄身体好些了,就带他来看。那里有一朵花,它也没了爹娘,没了伙伴,长在一处绝境之中,却开出了最美丽的花。

郎君真是心善啊,是可怜表少爷全家惨死,又自幼体弱吗?

不许你这么说!小小的司徒器,却有着大大的脾气,一双英目未成,已初具威严,你这么说,他会难过的。

这也是祁和这么多年,对司徒器容忍度如此之高的原因之一。没办法,他对这小孩的初始好感度太高了。哪怕后来许久不见的小孩长成了奇形怪状,祁和也莫名看见司徒器就觉得舒坦,开心,甚至有点惋惜这样浓墨重彩的司徒器,没能在历史上留下哪怕轻描淡写的姓名。

祁和自以为自己终于懂了他刚刚那句愿用一半身家,换大将军一命的话,让要脸少年司徒器受不了了。

你不要误会,我救大将军,并无他意。

司徒器看祁和的表情却更加复杂了,那双永远有神的眼睛里,添了太多情绪,有自责,有懊恼,以及一丝诡异的幽怨。

司徒器对着祁和一拱手,便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是我过去不懂事,好坏不分,善恶不明。你不要

不要这般委屈自己。

司徒器更像大声质问,你就这么喜欢我阿兄吗?喜欢到连他无理取闹的弟弟都愿意一直迁就?再爱屋及乌,也不值得你做到如此地步,明白吗?!

司徒器越想越心酸,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这到底在替祁和委屈什么。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明明身体孱弱仍坚持站如月柳的鹤氅公子,感觉自己的嘴巴就像是抹了浆糊,努力挣扎半晌,仍吐不出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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