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二,又似乎纵容自己的女人。
她忍不住扶额揉了揉,打散自己现在奇怪的念头。
顾念道:“不管怎么样,你给我盯着那个女人,确定是祝家小姐便赶紧告诉我。”
“是主子”薛有些奇怪顾念为什么那么在意祝家的女人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哥哥要娶那家的女人当嫂子,她就着急了可刚刚她明明一副早就预料当中的表情,怎么转眼就变了。
似乎有点不甘心的意味。
“那我先下去了。”薛立即大摇大摆地出去了,毕竟她穿着王府侍卫的服装,整个过程中都没有人敢拦住她。
只留顾念在庭院内喝了会茶,心思繁重又纠结想不通,她打算回屋睡会儿,刚站起来。
桃花树旁边的高墙,忽然落了一道斗篷的身影,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嘭一声,重物落在地上。
那人倒在地上,粗重地喘息着、手腕紧紧扣在大腿上,长裤鲜血明目,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
“长,长虹”
顾念赶紧走过去蹲在长虹的身边,一时不知该怎么下手,她先是确认下长虹的右腿有一道剑伤,还有肩膀上有刀痕,眼神顿时缩了缩,整个人忍不住颤抖起来。
“谁干的”她的语气中有着不知道的紧张和一丝杀气。
长虹冒着冷汗,她隔着面巾,只留那一对疼痛难忍已经充斥血丝的桃眸对着顾念。
她吃力道:“带,带我回房。”
顾念立即挑了个没有受伤的地方,轻轻将长虹抱在怀里,当她站起来时,却发现长虹是那么的轻,那么的瘦弱,哪有她印象中想象那般强壮有力量。
不知为何,她的心跟着颤动了一下,浓烈的怜惜感袭击心头。
“别怕,别怕,有我在”
顾念将长虹抱进了怀里朝自己的房间去了,进了房间将长虹放在自己的床上,她立即翻箱倒柜将自己备用的上好金创药拿了出来。
看着长虹的肩膀还在流血,她的心再次一疼,轻声道:“我要扯开你的衣服,你疼就忍忍,马上就好了。”
长虹只是点点头,双眸却凝视着顾念的动作轻柔宛如羽毛,指尖在触碰自己时,就仿佛怕碰碎一樽瓷娃娃一样珍视。
她想,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顾念。
不同于山崖边的顾念,那时的她,倔强又坚绝、为了兄长义不反顾牺牲自己,还有那番话,她说她想和自己成为朋友。
可转眼回京城,顾念却视她为路人,再没有去湖舟挡路搭讪的态度。
长虹迷惑不解她似乎从未遇到如此反复无常的女人,但那个人是顾念的话,她还是想理解的。
那今天,顾念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给自己上药,是不是因为只是单纯担心自己还是别有目的
长虹的心绪复杂,又因为受伤,使得她更加耗尽了精气神,没一会儿就倒在了顾念的怀里晕了过去。
刚好,顾念已经挑开了她肩膀上的衣服撒,细嫩的肌肤、白里透红、此刻却有狰狞和蜈蚣形状差不多刀痕,她的眼皮已经吓得跳了跳,到底是谁那么狠对长虹几乎是下了毒手
“长虹。”
顾念喊了一声发现这女人已经晕过去了,她只好先上药止了血,再将长虹的右腿撕下裤腿,撒上金创药,待止血的两处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她立即翻出了绷带防止伤口露风了,形成不必要的伤害。
最后,她再到处一个补血丸倒了碗水,轻轻端了过来,想给长虹喂下,可长虹的嘴巴干涩紧在一起,根本撬不开了。
顾念顿时发愁了。
她给她吃完药丸还得寻太医呢
随即她打算强硬一把直接塞进去就算了,于是将药丸抓住手里要塞进长虹的嘴巴,依旧紧闭不开,宛如森严的城门防守非常强。
顾念摸了下长虹的额头,发现已经开始发热了,她急得的顾不得那么多了,便要掀开长虹的面巾。
还没动作,长虹忽然睁开眼睛,苍白着脸色,惊醒当中只说了句:“不要。”
“不要看。”
顾念的动作一顿,她紧紧盯着长虹,见她害怕自己看见她的模样一样,心下微微抽了下,莫名其妙地痛了下。
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也对,像她这样的女人在封建社会那么强势,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吧因为是女人就必须要努力更多倍,才有出头的机会,才有现在的自由和身份。
顾念努力深吸一口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看。”
“但要乖乖吃药。”
她将药丸伸进面巾下,便感觉长虹的嘴唇艰难在张开要接住药丸,可没动几下,她便失去了动静,又歪头晕了过去。
顾念顿时紧张起来,她顾不得那么多立即朝自己的嘴巴塞了颗药丸,再喝了口水,直接俯下身。
她轻轻吻住了那干涩已经起皮,感觉粗糙的薄唇,她能想象到面巾下的脸,此刻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多么的苍白,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她只想救人。
只想救长虹,现在她只有这个心思。
顾念伸出舌头撬开了长虹的牙床,双唇紧贴、一缝不留、相依相偎、最后她顶着药丸直接送入了长虹的嘴里,迫使她吞了下去。
长虹的喉咙往下一滑,彻底吞进了药丸。
顾念才松开嘴唇,只是唇上还有着淡淡的牙印留着,她复杂地看了眼长虹,再伸出手怜惜地抚摸下她紧闭的眼睑,便转身出门去叫太医了。
“我不会让你出事。”
延河县府衙,驻守士兵上千人,团团护着府邸。
顾峥站在院子内,双手拿来一件长袍披在女子的玉肩上,语气温柔道:“你刚刚从水里出来,别着凉了。”
女子羞涩地点点头,她抬首双眸只看见的是顾峥。
“世子,我,我是为了找人才来延河县的。”
“找谁我帮你。”顾峥温柔道。
他细细看着女子,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总有一股淡淡的甜美的气质吸引着自己。
而此女便是祝玉燕。
祝玉燕此次出来是为了寻姐姐祝语柔,她跟踪姐姐来到延河县,就看见姐姐进这府内找什么东西,没找到就离开了,可是运气不好遇到了王爷身边的高手,才不慎被伤最后逃跑了。
现在姐姐能逃到哪里去
她想帮她
不想她冒险。
想到此处。
祝玉燕担心的表情更甚了。
“你在想什么”顾峥担心道。
祝玉燕摇摇头道:“只希望她没事。”
“需要我帮你找找吗”顾峥见她还是一副担心的模样,自己的心也忍不住跟着担心起来。
祝玉燕却摇头,她忍不住苦笑道:“我这位故人,性子顽固,从不喜别人的帮助,或者帮助人。”
“如若哪天她对哪个人伸手了,那就代表那个人很幸运。”
这话听得顾峥有些不明所以。
他总觉得玉燕说的人自己认识,可现在又不敢确定。
随即就听闻,祝玉燕继续半叹半无奈的语气道:“如果哪天,她亲自找上门寻那人帮助,或许,那里的人对她很重要。”
顾峥倒稀奇了。
他笑道:“倘若真有,怕是你那位故人已经找到可托付终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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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延河县容家主府内, 顾清政坐在上位高高在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容县令, 他的脸色十分阴沉, 连大掌内夹的两颗铁珠子都捏的“咔吱”作响,足以表明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的糟糕。
他盯着底下跪着的人道:“什么东西丢了”
容县令吓得浑身是冷汗, 他战战兢兢回答:“是,是下官家里的传家宝,想来肯定是盗贼贪宝而来。”
顾清政没有一点废话, 接着问:“什么传家宝”
这下子容县令有些支支吾吾起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也不敢老实说自己丢的东西可能和前朝有关,并且那所谓的传家宝是是李家交给他父亲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父亲临终前抓着他不放, 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就为了一句话, 那就是:“不要让那块玉送到任何皇室手里,等他们来拿。”
“如若我儿不遵从为父的遗言, 只会让容家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一个满门抄斩的词就吓得他当场背脊发凉了,这么多年了, 他哪敢再说那块玉的事情,连长什么模样他都快忘记了, 只想藏得严严实实。
而今天亲自找上门的人便是秦 王了。
容县令刚开始还在犹豫要不要将东西交给王爷,可没想到只过了一晚上, 传家宝就被贼人盗走了。
哎, 他这是倒了什么大霉。
容县令只好道:“王爷, 此玉是家父从世家伯父那里得到的, 他老人家临终前让我保管好东西,说自有人来拿,下官当时也不解。”
现在被盗走,说不定,此物算是物归原主了。
说完,他擦了下汗,混迹官场多年的他,还是拿着真真假假的话掺了进去,只求能保住自己一家的性命。
顾清政显然不信,他沉默地想了一下再问:哪个世家伯父
容县令这才却是坦白道:“李家,曾经的李太御史。”
此话一出。
却令顾清政的脸色极速变换起来,不过,他很快压下来了,只是手掌上的铁珠子越捏越紧,看样子都快将其挤碎了。
最后许是想到什么无力的事情,他却松手了,手里的铁珠子脱落轱辘滚到了容县令的膝盖下,使得容县令还能看见那铁珠子依稀裂开的线条,他吓得更不敢抬起头来了。
容县令说这番话,怎么能清楚,李太御史家是谁
那不就是王爷结发妻子的本家吗
虽说那位故去的王妃在李御史家极为不受宠,可命却非常好,得了秦 王的心悦,将其娶回家宠爱,也算是熬到头了。
可惜,可惜的就在第二胎难产了,那王妃还是没福享尽的命。
容县令见秦 王的脸色很难看。
他便忍不住劝道:王爷,虽说那物件是李御史交于我父亲的遗物,但这么多年来,下官已经尽责了,尽力守护李御史的东西了。
“那为何不亲自交给本王”顾清政反问一句。
容县令就苦着脸道:“先父临终前可是对下官下了死口,倘若我当时就交出去,便落得个不孝的坏名声,更何况,当时的情况逼得下官不敢上报。”
“什么情况”
“三王爷亦派人三番两次打探下官的口风。”
话出,气氛更加凝静万分,连空气都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压抑感了。
容县令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顾清政想了什么,他只是挥手让容县令下去,自己则静静待在此地,深思起来。
等容县令出去后,王府的幕僚林之秋便来了。
他走了进来便看见王爷已经陷入了哀思当中,情绪相当差。
林之秋道:“王爷。”
顾清政抬头看了他一眼:“之秋,有什么事”
林之秋担忧道:“属下已经猜到几分了。”
“猜到什么”顾清政显得很没精神,他根本不太想说话,只是因为是自己的亲信才给面子说了几句。
“王妃的家族,属下已经连着查了二十多代以上了。”
这话让顾清政彻底不淡定了,他顿时怒目以对:“你查那些作甚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林之秋就知道王爷会生气,他还是道:“李御史的家族,可以起源与前亡朝的从二品大员,名为上官,之后因为亡国帝荒、yín无度而早早就辞官了,所以待前朝亡国后,他们也逃过了一劫。”
“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何改姓为李了,而不再姓上官,本身下属以为上官家的人怕大魏追责于他们,所以以防万一才改姓。”
“可属下越查下去,却越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顾清政立即站起来,靠近了林之秋,看着他的眼睛,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他心里多少就懂了林之秋已经查出所有的真相了。
他急不可耐却忍着道:“继续说。”
“是”
林之秋继续道:“上官家族史上,有过于亡国帝通婚的记录,虽然只算是敬事房内的小嫔,尚未有卑位,可那女子确实诞下了一名龙子,可没过几天就传来那龙子因为体弱多病早早去了,亡帝也没上心思所以便没管了。”
“之后亡帝国破之际,他杀光了自己的妃嫔与儿女,灭亡了自己的人丁,让所有人以为亡帝已经绝种了。”
“可现在看来,那李御史的祖上匆匆改名,再将玉交给容家父,怕是别有一番目的。”
顾清政听到眼皮一跳,他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甚至一股莫名的恐慌逐渐袭上心头,只觉得那玉丢了,便是危机的开头。
他语气已经紧张几分:“之秋,你还有其他什么发现吗”
林之秋就看了下周围直接将门关了,才走到秦 王的身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据属下所知,李御史也并非与容家有过命之交,怎么可能将传家之宝交给容家,可李御史确实交了。”
“而其原因便是。”
“便是什么”顾清政道。
林之秋就叹气道:“便是王爷您娶了李王妃,所以,才让李御史决定将东西交给同一地的容家,同时他也知道容家是您的人,交给容家就相当于交给了您。”
“另外您再想想容县令与您说的话。”
顾清政很快想起,容县令确实说过,容父临终前交待过的遗言。
此玉是家父从世家伯父那里得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