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 苏贵妃为沈逸挡了一剑, 是因为将他错看成了皇上。而这次, 沈逸替苏贵妃受了一箭,是因为什么呢?也是将她错认成了别人吗?沈逸伤的不重。但, 做的事儿却相当严重。皇上一个多心多想。那……郑御史面无表情的看看苏贵妃,又看看沈逸,俩都得死。与敌交锋,全面得胜。可胜利的气氛,却比全军覆灭都来的凝重。苏妍面无表情的站着, 一动不动, 连眼睛都不带眨眼的,她是娇妃, 她是石头,她被刀光剑影的场面吓呆了。所以,若是因沈逸挡在她身前,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感动什么的。那么,你们统统都想太多了。沉寂无声, 赵太傅懵圈过后, 看着胳膊上染血的沈逸,心里无声叹气:作为一个将军, 没死在敌军的手里, 却差点死在了自己壮举之下。他这事迹,说不定也会千古流传,让后人引以为戒, 日后应战之时,一定要离皇上的妃子远点,再远点。“皇上,微臣只是脚下滑了一下,才会……”沈逸神色肃穆,凝重,“请皇上明察。”沈逸话出口,皇上还未说话,在一旁当石头的苏贵妃突然开口了,“沈将军这是何意?脚下打滑?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脚滑了一下是不是根本就没想过出手,会任由那箭落到我身上吗?”“我是皇上的妃子,也算是你半个主子。为主解危,不是你做臣子的本分和责任吗?你替我挡箭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现在一副为我挡箭好似犯了多大的错一样,是什么意思?”苏妍一脸疑惑,满声质问。说完,转头看向皇上,指着沈逸道,“皇上,沈将军如此,算不算是不忠?”苏妍一番指责,赵太傅:看来对于沈逸一举,苏贵妃不但一点没多想多心,反而因他一句话不合心,还恨不得皇上收拾他。如此来看,苏贵妃确实只是把沈逸当将军而已,其他一点没有,完全没有。皇上瞅着苏妍,见她一脸‘皇上罚他’‘皇上罚他’的火热眼神。皇上默然移开视线,看着沈逸道,“沈将军护驾有功,起来吧。”“谢皇上。”皇上点头,转身走人。苏妍看此,快步跟上,“公子,您真的不罚他一下吗?可他刚才那话分明就是不想救你的贵妃呀?如此当将军就是失职,您不治他的罪,至少也得罚他点银子吧!”“罚他银子作甚?给你治花柳病吗?”皇上话出,苏妍咯咯笑了起来,带着明显的得意,“公子,我刚才是不是特别的机智?”“嗯。”机智到,让他感觉比起那些异教,她的花样作法更让他觉得应接不暇,瞬息万变。“那公子你要不要赏我点什么呀?就用罚没沈将军的银子来赏我……”“后宫不得干政。”“是!可我现在不是后宫,我不是旺财嘛!”皇上看她一眼。苏妍对他笑笑。“你倒是不怕。”“怕呀!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不过,这会儿跟着公子我就不怕了,公子是我的定心丸。”郑御史:马屁精。赵太傅:定心丸?嗯,苏贵妃是个有文采的人。沈逸:悲苦,特别的悲苦。……之后,他们并未在前行,而是又停驻在客栈住了下来。只是这次,皇上选的客栈从掌柜的到活计都男子,且掌柜也是个只有儿子没有闺女的,从根源上杜绝了苏妍与客栈千金十八里相送的场面。除此之外,还明确下令不许她出客栈。对这些,苏妍都乖巧的应了。只是,对这些皇上并未感到愉悦。因为,他一个皇上还要为防止自己贵妃参与黄赌而操心费神。这种事儿是想未所想的,可它偏就发生了。最近一些日子,皇上严重怀疑,他这到底是带了个妃子出来,还是带了个闺女出来。“小少爷,你起来啦。”苏妍起身,只看到胡公公一人在,“公子他们已经出门了吗?”“是!”胡公公应着,关切道,“小公子饿了吗?可要用饭、”“好。”皇上与沈逸,郑御史,赵太傅几人每天忙见不着人,在忙什么苏妍从来不问,因为轮不到她操心,皇上也不稀罕她这种关心。所以,苏妍每天都在客栈老实待着,闲来无事就同胡公公一起聊聊胭脂水粉什么的。真是不聊不知道,一聊才发现,胡公公简直是专家比她知道的太多。就这样两人每天都在客栈热聊,胡公公看苏贵妃不时用敬佩的眼神望着他,胡公公从心底里感到愉悦,感觉自己的才华得到了赞赏。“管家,你说,我擦这颜色真的好看吗?”“小少爷擦定然好看。”“嗯,那等我入宫了我就擦给皇上看。”“待入了宫,老奴再调些更好看的颜色给您。”“谢谢管家……”两人正说着,听到门口脚步声传来,胡全赶忙起身走过去将门打开,看皇上与赵太傅等人回来,忙迎上前,“公子!”“嗯。”皇上随应一声走进屋内,脸色不是太好。苏妍倒一杯水递到皇上手里,“公子喝茶。”皇上接过,喝一口,抬眸看看苏妍,“有时候,女子确实让人不敢小看了。”听言,苏妍眼帘动了动,突然生出这种感悟,这是在女人手里吃瘪了。苏妍想着,听皇上开口道,“异教的头目竟然是个女子,是朕没有想到的。”说着,看看苏妍。苏妍接话,“那又如何?与我比也不过是我手下败将罢了。”郑御史,赵太傅,胡公公听了,一致看向苏妍。只有沈逸低着头,一动不动,他不能看到苏贵妃那张脸,看到就感银子不保,同时心里也发堵。皇上挑眉,“爱妃与她交过手?”“自是不曾。”苏妍说完,才发现,她现在说话也好像也会咬文嚼字了。“不过就算是不交手,胜负也早已是明摆着的事儿了。”“怎么说?”听皇上问话,苏妍一撩发,道,“论模样,她可比的上我?”原来她说的是这个。郑御史心里暗讽:她所能比也就只有皮囊罢了。赵太傅:苏贵妃可能是个人才。“我现在可还没擦胭脂。若是擦了胡管家给我调的胭脂后,哼……她算个……算个啥!”算个……啥?苏贵妃刚才那生硬的转弯儿,让赵太傅感觉,她刚才其实想说的是:她算个屁!只是不够文雅,她又急急给改口了。皇上听了,神色淡淡,“你所能比的也就只有这个了。”“怎么会呢?”苏妍起身,看着皇上掷地有声道,“我不与她比美色,比其他依然稳赢不输。”“是吗?”“自然!”“比如?”“比如比夫婿,她嫁的夫婿能与我比吗?”皇上:……赵太傅:他怀疑苏贵妃在拍马屁。“还比如论忠心,我是忠君爱君之人。这点她能比吗?”赵太傅:苏贵妃不止是拍马屁,她还会往脸上贴金。忠君爱君!连这她都自封了,不是往脸上贴金是什么。郑御史轻哼一声道,“贵妃娘娘,此事事关重大,可容不得你开玩笑。”苏妍听了,转眸看着郑御史道,“郑大人说的是!只可惜我是女子不得干预政事,所以能做的也就只有努力让皇上开心一下罢了。至于为皇上分忧的是还是得指望郑大人您。”说着,苏妍望着郑纮,肃穆道,“就是不知对这次事,郑大人可已想出了什么好的对策为皇上分忧了吗?”你嫌我是个会耍嘴皮子的。那么,你倒是不耍嘴皮子直接给解决看看呐。听言,郑御史面皮当即变得有些紧绷。“贵妃娘娘言之有理!所以,郑大人可有什么好的策略吗?”赵太傅这一接话,郑御史脸色更不好了。看看赵太傅,看看苏妍,十分怀疑这俩人确定不是祖孙俩吗?若不是,为啥一样的招人厌烦。见郑御史被苏贵妃怼的哑口无言,沈逸心绪起伏,恍然觉得找到组织了。他与郑御史一样,都是那不招苏贵妃待见的。唯一不同的是,郑御史是自找的。而他,却是明明什么都没做,还搭了银子进去,却还被苏贵妃不待见了。比起郑御史,沈逸感觉自己更冤。“好了,今日都累了,去歇着吧。”皇上开口,也算是给了郑御史台阶,得令,郑御史当即退下,其他人也跟着一并离开了。包括苏妍,也被皇上撵走了。苏妍一言不发,恭顺领命往外走去。走着心里暗腹:皇上若是再不对她下手,那么她可就好冒险对他下黑手了。试着对他下药看看,万一成功了呢?只要结果不是被五马分尸,或千刀万剐,活剥,都值得试一试。苏妍心里暗搓搓的琢磨着……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次老天突然开眼,竟然没等她动手,就有人代她做了这件事儿。是夜,苏妍睡的正想,突然门被推开,一人眨眼来到她的床前!夜半来客,采花贼?窃贼?索钱索命?各种猜测涌入,第一反应果断拿出藏在枕头下的剪刀……方便剪下一切的利器。站在床前的人,在看到苏妍手里那尖锐的剪刀时似乎愣了一下,而后在看到那剪刀朝着自己刺来时候,断然伸手挡下。“是朕!”闻言,苏妍愣了愣。“皇上?!”“嗯。”这次清楚听出皇帝的声音,苏妍:要来就来,干嘛来突然袭击,难道这样比较刺激吗?皇上:确实刺激!来到妃子的床前,第一次迎接他的不是笑脸而是剪刀。原来他有一个喜欢枕头下藏剪刀的妃子。“皇上,您怎么来了?”问着,苏妍心里激动开来,难道是,难道是……“朕中药了。”嗯嗯,中的好,中的好呀。内心在狂欢,脸上力持表情平稳,努力不让欢喜外泄,满是关切道,“中的什么药?可严重吗?是谁,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跟皇上您下药?”天呐,是那个好心人办的好事儿呀,,感谢她(他)祖祖辈辈。皇上没说话,只是看着苏妍的眼神,幽幽暗暗,满满都是苏妍喜欢的光芒。苏妍看着,慢慢站起,努力让自己稳重,不要给来个饿狼扑食。缓缓站起,轻轻伸手抱住他的腰,仰头看着他,“皇上,妾身能帮上忙吗?”她为解药,他助她渡劫,他们都成全了彼此吧!此时,楼下,郑御史望着楼上苏妍住着的那间房,神色分外凝重。苏贵妃还未得宠时,都已很是没规矩了。若是再让她得了宠。那……只带了苏贵妃一个妃子出来,实在是失策。赵太傅不想这些,打个哈欠转身回去睡了,累。而沈逸:只要皇上不让他来当解药就行。这一夜,各有心思,但不妨碍苏妍成事。事是成了,但过程一点都不美好。一身青紫,让人掉泪的疼,咬紧了牙才没骂出来,踹过去!一夜折腾,身体累到不行,就身体的疲惫她能睡它个一天一夜。可作死的意志却让她早早就醒来了!睁开眼睛,看看身边的人,抬眸看看洒落在窗户上的阳光!这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也是适合跟这个世界告别的一天。所有的罪孽,经历三世孤寂,今日总算是把该还的都还清了。下一世,她也能像个寻常人活着了,也能拥有寻常的人生了。而现在,到了作死的时候了。想着,苏妍转眸,恰好看到皇上也睁开眼睛醒来时,对着他笑了笑!那笑,少了往日的娇俏,变得妖媚!皇上看着,神色微动,还未说话,就听苏妍看着他轻轻缓缓的说了一句……“皇上,原来你在床上是速战速决之人呐!”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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