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渊睡着安静的模样,在医院里看了无数次,那时候他以为顾墨渊就成了植物人,醒不来,所以就把他当木头看待,如今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在呼吸喘气。这人的眉毛可真浓密,还有睫毛,虽然不长,却很卷翘,目光下落,放在顾墨渊左手手背上的蝴蝶纹身,他一直都很想知道,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去纹一只蝴蝶在手背上。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他觉得顾墨渊不会闲的无聊做这种事,书中记载着顾墨渊一出场就有这个纹身。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还是说是为某个人纹的。在想什么?顾墨渊其实一直没怎么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他感觉到旁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很久,便开口问。没什么。阮成白收回目光,自己玩自己的游戏,他觉得自己和顾墨渊还没有熟到那个可以问人家私事的地步。顾墨渊睁开眼,在阮成白目光收回之前,发现他所看之处,是自己手背上的这只蝴蝶。纹在手背上久了,早就习以为常,倒是不怎么去注意它了。这是我为自己纹的。顾墨渊大拇指抚过手背上的图案。阮成白放下手机,倒是很诧异顾墨渊主动给他解释,原来顾墨渊真的会闲的没事做去纹这个。怎么想起来纹只蝴蝶?阮成白问道。顾墨渊目光看着他左手背上的玫瑰,越看越顺眼,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情侣纹身。秘密。在你之前我没有任何喜欢的人。这你可以放心。我为什么要听你说这个,我只不过是好奇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纹只蝴蝶。那我也挺好奇,你为什么会纹一朵玫瑰,是特地为我纹的吗。阮成白指着手背上的纹身,向顾墨渊的座位近了一点,小声的说道:这个我一来就有了,我怎么知道?等回去我就把它洗了。阮成白其实知道这具身体为什么纹这朵玫瑰,但是他不想说,显得太暧昧。顾墨渊听了他这话,皱了皱眉说道:洗纹身很疼的,并不能洗干净。又不是你疼,大不了我盖掉这个纹身就是。我会心疼的。行了,我还是打游戏吧。阮成白不接他这个话题,实在是没法接啊,便老老实实的打游戏。顾墨渊见他并不理自己,他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凑了过去,认真的说道:我是说真的。阮成白打游戏的手一抖,游戏人物死掉了,侧过头说道:所以,我该谢谢你心疼我?谢不用了,你记着我的好就行。顾墨渊说这话时,面不改色,煞有其事。顾墨渊,你的脸呢。扔了。我不和没脸的人说话。阮成白拿着毛毯,往自己脸上一盖,脑袋靠向窗边,关闭这次聊天。飞机在一个小时后,广播里传来声音,提醒马上要降落了。飞机降落,两人下了飞机出了机场,顾墨渊带着他打的士,机场排队的人很多,前面还有两个人。顾墨渊,你不是说安排好了吗?为什么还要打车去,好歹来个人接机也好。阮成白站在顾墨渊身边说道。这服务周到的酒店,还会派人来机场接机,哪像他们还要自己打车去,不会连酒店都没有定吧。顾墨渊看出他的疑惑,轻声的说道:我没有定酒店,我直接买了一座海岛,我们先打车到港口,开船过去。我不想有其他人来打扰,以后的旅程,你跟着我便是。真有钱啊,直接就买了一座海岛,阮成白心中感叹道。坐上车,顾墨渊报了港口地点,异国他乡,阮成白心情倒是格外的好,一直心心念念的出国游玩,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阮成白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港口不远,在四十多分钟后就到了,顾墨渊向一艘游艇走去,顾墨渊带着阮成白上了游艇,游艇是上下两层,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一位开游艇的师傅,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人。阮成白进去的时候,就被游艇里面的布置惊住了,布置的很温馨,冰箱电视沙发,放映室,台球室,酒窖,什么都有,跟家一样。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做。顾墨渊把行李放好,走到餐厅,询问阮成白。海鲜汤锅。既然到了海上,就吃点海鲜,就是不知道游艇上有没有准备这些食材。显然阮成白多虑了,顾墨渊听了他的要求后,转身进厨房开始操作,厨房专门还有一个池子,池子里是海水,里面分好几格,放着各种各样的海鲜。他现在厨房门口打量了一下,光冰箱都很大,里面放了不少的食材,旁边还有一个冰柜,厨房最里面还放有各种时蔬,调料餐具工具一应俱全。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在海上过个十年八年。顾墨渊,这些都是你让人准备的?嗯。顾墨渊熟练的处理着手中的花蟹,用刀切成四块,去掉不能吃的部分。昨天早上顾墨渊才说带他出来散散心,不过一天时间,就全部准备好了,执行力快的可以,有钱能使磨推鬼,这话说的的确有道理。你去客厅坐着看会电视,茶几下面有小零食,可以先垫一垫,我还要做汤底,可能没那么快。好。阮成白出了厨房,向客厅走去,游艇一楼是餐厅,厨房,客厅,台球室,放映室,休息的地方在二楼。盘坐在地毯上,阮成白看了眼茶几下面的小零食,都分门别类的放好,十分的整齐,他拿了一包牛肉干,把电视打开,边吃边看电视。在一个多小时后,顾墨渊过来喊他吃饭,阮成白放下牛肉干去了餐厅。锅内翻滚着,周围摆着清理干净的海鲜,还有一些蔬菜,两个小碗里放着酱料。刚处理的海鲜十分的新鲜,煮好后在酱料里沾一下,最后在放蔬菜进去,蔬菜吸收了海鲜的鲜味,也十分的美味。吃饱后,顾墨渊把碗筷桌面都收拾了,这让瘫在位置上的阮成白觉得,顾墨渊真贤惠啊。顾墨渊告诉阮成白,海岛有一点远,需要在游艇上呆两天才能到达。下午的没事,阮成白在甲板上,躺着晒太阳,国外这个时候的天气还是很暖和的,阮成白把外套脱了,安静的海钓。他让师傅停了下来,反正又不赶时间,干脆钓钓鱼,顾墨渊坐在甲板上看他钓鱼,时不时的帮忙挂饵,取鱼。有潜水装备吗?阮成白把竿收了,转身询问旁边的顾墨渊。有,不过这是深海区,你有考过证?顾墨渊问道。不然我闲着问你这做什么,我又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顾墨渊带着他去室内,拿出两套潜水装备,递给阮成白,阮成白拿去换上,换好之后反复的检查确认,之后上了甲板,没等顾墨渊来,自己就跳进了海里。顾墨渊换在屋内听到声音,赶紧出来,甲板上没有人影,空空如也,那一瞬间,他心中产生另外一个念头。阮成白不会借此机会跑了吧。他回到房间拿过平板,快速的操作,他看到阮成白手上戴的是他送的那块手表,之后地图上的红点一直在快速的向前移动,离游艇越来越远。他一直盯着屏幕上的红点,转念一想,应该不会的,他没有手机,没有证件,能去哪儿,这方圆百里都是海面。不多时,地图上的红点向回移动。心中的石头落地。他太多疑了,他把平板上的操作记录清除干净,在甲板上等。他接受不了,阮成白离开,一点风吹草动都接受不了。没过多久,海平面冒出一个人影,在冲他挥手,顾墨渊也冲他挥挥手。阮成白,希望你能在这三个月之内喜欢上我。作者有话要说:榜单完成。头疼,看屏幕都是花的。之后在来修改。冬天生病感冒真难受。大家也多注意保暖。o(≧v≦)o第37章 怕鬼。阮成白从冒出水面,游到游艇边, 踩着梯子上游艇, 上方伸过来一只强劲有力的手。在那一瞬间, 阮成白直接把顾墨渊的手推开了, 或许是习惯,对于这种搭把手的小事, 他觉得自己能做到。顾墨渊被他推开手的那一瞬间, 他愣了两秒, 很快的又恢复正常。游得开心吗?还行, 还有多久到岛上。阮成白看向这一望无际的大海,游艇行驶在海面,在世界面前, 人总是显得格外渺小,也会格外的期盼自由飞翔。还有三个月。后天中午能到。顾墨渊没有错过他看向飞鸟多停留的目光, 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对了, 会台球吗, 来两局?算了, 两个人打, 输赢除了你就是我,没劲。阮成白不是很想打, 提不起劲儿,任谁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失去了所有, 莫名其妙的跟人结婚,还走不了,虽然顾墨渊答应了他三个月就放他离开,但是他从心底里是不大相信的。信任这东西,是日积月累得来的,而不是对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但如今他也只能假做相信,毕竟他现在拧不过。阮成白上了二楼的时候,他找到自己的卧室,他的卧室和顾墨渊的卧室风格很明显的不一样,因为他的卧室有很多兔子玩偶。离晚饭时间还早,阮成白换了身睡衣,准备睡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高海阔的原因,这一次他梦见了父母,还有他的那些好朋友。这是他穿过来第一次做梦梦见父母。妈妈抱着他尸体哭的不能自我,父亲在一旁默默的流泪,他的那些好朋友都来看他,哭红了眼眶,画面一转,而他自己却在海里潜水,冒出水面,冲顾墨渊招手。他听到了从天空中,从海面中传来父母的呼唤,一声一声的叫他,阿白。随后他被陷入了海中的漩涡,而游艇上的顾墨渊却静静的看着,他想向他求救,却又说不出话来,耳边只能听见父母的呼唤。周遭一片黑暗,阮成白觉得自己睁不开眼,意识醒了,人却还是动弹不了。顾墨渊见阮成白心情不怎么样,晚餐特意做的都是他喜欢吃的,费了很大的功夫,快弄好的时候,他上了二楼去叫人。敲了三声门,里面没有人应,顾墨渊拧了把手,门没有反锁,一进去就看见被子掉落在地面,阮成白满头大汗,嘴里不停的在念叨着什么,好像十分的痛苦。顾墨渊赶紧走了过去,坐在床边,不停的唤他。阿白,你怎么了,醒醒。阮成白困在黑暗里,一直听到有人叫他阿白,只有父母才喜欢这样叫他,他是不是回去了,穿回去了。一定是这样,阮成白用尽全力的睁开眼,面前有一个人影,是个男人,在那一瞬间,他就以为是自己的父亲,他毫不犹豫的就抱了过去。爸,我回来了。阮成白抱的紧紧的,生怕下一瞬间父亲就不见了。在抱了没两秒之后,他闻到了抱着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太熟悉了,父亲抽雪茄,身上常年是一种淡淡的雪茄味道。顾墨渊知道他可能是因为下午的事,想家了,抱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温柔的说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家,好吗。阮成白身子僵硬了一下,松开顾墨渊,什么话都没有说,梦境和现实,巨大的落差,让他一时之间有些缓不过神来。晚餐做好了,下去吃饭吧。顾墨渊看他有些失魂落魄,觉得不能让他一个呆着胡思乱想。嗯。阮成白跟着顾墨渊走出卧室,下二楼。楼梯间,顾墨渊走在他的前面,看着顾墨渊的背影,阮成白突然想到一句话,有些应景。上赶着不稀罕,求着的求不来。顾墨渊。阮成白叫住了他。嗯。顾墨渊停下,站在楼梯口回过头,等他说话。阿白是我父母叫的,你若不想让我伤心,你就不要在叫这两个字。好。顾墨渊转身走过楼梯拐角,不见身影。阮成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份了,对着顾墨渊那些虚与委蛇他做不来,顾墨渊捧给他的是真心,可是他又不能忽略一旦接过这颗心,就会被戴上锁链。顾墨渊这个人控制欲太强,他知道,从他去接触手表柜台那一次去接触沈眠,顾墨渊把电脑中的定位报警记录给他看那一次,他就应该清楚。该怎样权衡这场关系,而自己的心里又到底是怎么想的。餐桌上,晚餐很丰富。顾墨渊,你的手艺是学过的?阮成白夹了一块烤羊排,不得不说,比大厨都做的好吃。看一眼就会了。顾墨渊从酒柜上挑了一瓶红酒,用开瓶器打开,给自己倒了一点,又询问阮成白要不要。阮成白摆摆手示意不要,专心的的吃饭。晚上海面风大,不能上甲板,可以放电影看,有投影室。行。阮成白想了想,他好久都不看这个了,以前他也不怎么看电影,偶尔看一次也行。吃过晚饭,阮成白自觉的就去洗碗,虽然只是把碗放进洗碗机,再拿出来用毛巾擦干放进碗架这么简单,但是他觉得自己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还没想清楚之前,不能太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对自己的好。顾墨渊这边却不这么想,他以为是阮成白为了想替他分担一点,便没有阻止他。收拾完后,两人去了放映室,放映室铺是羊毛地毯,有靠枕和小茶几,还有一个很大的零食柜。顾墨渊在选片子,时不时的问一下阮成白的意见。阮成白走到他身边,看了看这些片子,大多都是爱情片,爱情片如今来说他们看不合适,还不如看恐怖片。最后阮成白手一点,选了一个评分最高的恐怖片。阮成白是不怕这些的,他也以为顾墨渊应该也是不怕的,大男人怎么也不会怕这些。阮成白嗑着瓜子,看着鬼从下水道冒出头来,他在想拍摄的时候是怎么拍摄的?真的找一个厕所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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