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音:房间里?
警察一号:呃, 海报。
内心:这人眼神怎么有点吓人呢?
胆小儿的警察先生, 迎着阮音恐怖的目光, 就没敢说:还有本子上, t恤上,抱枕上也有!!
***
舒云扬和阮音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顾宜然来接的人, 身后跟着的盛宴听完整个事件的过往后, 眼睛在舒云扬身上上下看了看:
老大, 你是真凶啊!
别人用着是水果刀,到了舒云扬这里就成了就成了小李飞刀。话是这样说,不过盛宴心里还是对把舒云扬吓着了的容勋表示深恶痛绝,再想想舒云扬扎人的过往。
嗯,干得漂亮!!
这个时候,盛宴内心涌现出无比的庆幸和万分真诚的对舒云扬的敬佩。遥想当年他还是个恶霸的时候,如果不是舒云扬对他没下狠手,为他重新树立了正确的三观,他怎么可能走到今天?
还能在顾宜然手底下活下来??
现如今,盛宴已经完全吸收了舒云扬对他的思想指导,也越来越得到了顾老大遵纪守法好市民的真传,每天走在路上,给小朋友捡个玩具,随手收拾收拾大街小巷的犯罪分子,在家里帮着他老子整理整理想造反的手下。
盛宴觉得,他的整个世界都是春天,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舒云扬给他的。
没事吧?
无视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舒云扬扯过阮音,看了看对方的脖子,然后就冷了脸,心想一定要把神经病给送进去。
因为天色比较晚,所以盛宴和顾宜然就把两人送回了家。路上,盛大少顺道儿买了二斤多的橘子,到了客厅就开始剥皮,一个劲儿的吃。
原先舒云扬还没有注意,直到盛宴脚下扔了足足一小堆的橘子皮,舒云扬:大冬天的,吃这么多凉的会生病。
大口吃完半个橘子,还硬给顾宜然塞了让一起吃的盛宴:我从百度上搜,去了监狱回家的时候要跨火盆,还要用橘子皮洗澡,虽然你没有进监狱,可还是去去晦气的好。
舒云扬:
心里明白这是盛宴的好意,舒云扬心里还小小的感动了下:知道了,那这些也够了,喝点热的。
边儿坐在沙发上跟盛宴说话,边儿看了看阮音哪里有没有被容勋伤到,确认阮音一切完好,舒云扬这会儿才算放了点心。
反应过来当时是有些惊吓,但是这会儿已经恢复过来的阮音,靠着舒云扬,脑袋越压越低,往人怀里不住的挪。
眼见阮音当着顾宜然的面和舒云扬互动的盛宴:这感情,还没开始呢,他老大已经从顾宜然那儿把人抢过来了?
想起原先因为顾宜然而受到的惊吓,盛宴面上对顾宜然无比的同情,内心却早已乐开了花儿。
不过
盛宴看了看阮音:这阮音是真的会撒娇啊!怪不得能让顾宜然和他老大都喜欢呢。
盛宴以一个男人的眼光,对比了下自己和阮音之间的差距,感觉就像两个零之间的距离一样,没有交集。
哪里难受吗?
怀里阮音的脑袋越压越低,神色恹恹,舒云扬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害怕了?
他想着,阮音连停电都害怕,今天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这会儿肯定害怕的不行。
阮音靠在舒云扬怀里,整个脑袋都觉得难受:没事,我有些头疼。
担心阮音是因为受到惊吓而发烧的舒云扬,摸了摸阮音的额头,把阮音的脑袋重新安排到自己肩膀:帮我介绍个律师。
此时的舒云扬全然是把容勋当成了个变态粉丝,十分担心阮音的人身安全。
顾宜然:这件事我去办吧。
想了想自己认识的人里,确实是顾宜然和警察的关系比较好,舒云扬点点头:谢谢。
完了,就低头去看阮音了。
亲眼目睹两人互动的顾宜然,脸色越来越冷峻,尤其是看到舒云扬对阮音无微不至,两人之间亲密无间的时候,顾宜然就总是会想起以前的过往。
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对阮音这么好。
顾宜然的声音很小,所以舒云扬并没有听见这句近乎呢喃的话。
等到把顾宜然和盛宴安排进阮音的房间,舒云扬就抱着阮音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一夜,隔日就重点关注起了容勋的问题。
接到顾宜然电话的时候,舒云扬正在客厅里给心情不佳的阮音讲故事。
舒云扬:怎么样?
电话这边,顾宜然皱眉:有点难办。
这日一大早,顾宜然跟手下的助理交待了几句公司的事儿,就带着人专程赶去了警局,他倒也想看看这个纠缠阮音的疯狂粉丝,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想法,可是
这个容勋的身份,有些特殊。
威胁阮音的人名叫容勋,今年二十八岁,b大着名医学教授,医学界着名圣手,年纪轻轻人脉之广,遍布整个华国,就连如今c市的市长,这人都曾经帮其家人治过病。
虽说如今华国律法完善,在惩处犯罪分子上一视同仁,不留情面。可关键是这人还是国家一级保护人才,手上多个专利,就连如今的医学届都时刻关注着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容勋一口咬死他根本就没有伤害阮音的意图,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个误会。
你问问小音,他到底是不是认识容勋。
这个就是顾宜然更不解的了,容勋一口咬定阮音和他相识,然而顾宜然这个青梅竹马,自小跟阮音一起长大的人,记忆里都没有容勋这个人物。
听见两人对话的阮音:我当然不认识了。
阮音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等到舒云扬挂了电话后,不过几分钟的功夫,阮音就接到了来自家里的电话,且听完之后,神色莫名。
怎么了?
阮音:我爸妈说,容勋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我的地址也是他们给的。
舒云扬目光微凛:所以说,这真的是个误会?
二人都不觉得这是个误会,可是阮音父母的话,却说得很明白。
简单概括就是阮音的父母在一次爬山的时候,遭遇了意外事故,被掉落的山石砸了腿,是当时同在一个旅行团里的容勋救了被困山中的二人,还帮阮音的父亲处理了伤势。
后来因为阮音的父亲伤势不重,就没有告诉那会儿还在外地拍戏的阮音,这会儿
听说容勋要来c市,人生地不熟的,为了给容勋找个熟悉情况的人,也是为了让阮音感谢一下容勋这个救命恩人,所以才把阮音的地址给了容勋。
阮音:到底是救命恩人都这样,还是他们做医生的与众不同?
明白一切的舒云扬,宛如做了惊天错事的孩子:
我把未来爸爸妈妈的救命恩人给扎了。
可是,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穿着白大褂拿着刀子,一上来就给人指导血管经络的吧??
舒云扬坚决不想承认自己做错了,阮音也觉得容勋这个父母的救命恩人有点莫名其妙。
但是,既然他爸妈都说了,阮音就只能和舒云扬一起去看了容勋。
仰躺病床,右半边瘫了的容勋,看着进门的两人,那可真是难受啊!
不想恩将仇报的两人提着果篮,拿着鲜花,站在容勋面前,对其进行慰问。
阮音:谢谢你救了我爸妈,这件事是我没了解清楚。
舒云扬:抱歉。
不管怎么说,即便是个误会,这会儿错的肯定也是他了。舒云扬并不想因为自己,而让阮音做出对不起这个救命恩人的事儿。
一只脚翘得老高,伸手就从果篮儿里拿了个苹果递给舒云扬的容勋:帮我削。
舒云扬伸手接过,表情如常给容勋削起了苹果,一串串的苹果皮被削掉,露出了里面带着汁水的白嫩果肉。
舒云扬抬头,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了病床上的人。
一脸斯文秀气的容勋,看着舒云扬咧嘴露出了笑容:我喜欢你的骨骼。
手里还拿着刀子没有放下的舒云扬:
第32章
伺候着大爷样儿的容勋吃了个苹果, 喝了个酸奶, 挪了挪半边儿躺麻了的身子,舒云扬抬眼看了下床上的人:
对于你受伤这件事, 我觉得我还是得道个歉, 不过我觉得你是不是也应该跟阮音说下对不起?
容勋躺在床上,扫了下舒云扬和他身边的阮音:这件事也不怪你,是我见到他一时情绪激动,这才引起了误会。
听闻此言, 终于觉得容勋像个人了的舒云扬:
我很理解你职业的特殊性,也很理解你对自己职业的热爱。但是,倘若你情绪一激动就喜欢掏刀子的话, 那我还是建议你控制点儿自己,别激动。
容勋:那天真是个意外,我刚从医院出来就看到了阮音, 本来想和他打招呼的,结果就跟着人到了家里。
之后的事情,大家也都知晓了,先略过这一茬,双方各自道歉后, 舒云扬和阮音出了容勋的病房。
出了医院后, 舒云扬:离那个容勋远点儿。
容勋这个人, 绝对的有问题, 先前在警察局的时候, 这人有恃无恐, 还想起诉舒云扬。被舒云扬正当防卫和阮音素不相识之后,容勋的态度,转变的实在是太快了。
并不是说能够互相谅解,可以表明对方的大度,而是说
舒云扬对于容勋的话,半点都不相信,身为一个演员,从人物的面部表情和说话时的语气,辨别其真实的内心,并不算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
至少,在和容勋的相处里,舒云扬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而这个东西,绝非善意。
还有就是,后知后觉且已经确认自己喜欢上阮音的舒云扬:这容勋,不是我情敌么?
穿书这么久,终于走了一次剧情,提前熟知了情敌信息的舒云扬:
把不稳定因素,扼杀在摇篮里!!
舒云扬很是有危机意识的觉得,对待容勋这个变态因素,一定要慎重。
为此,在阮音忙于工作的时候,舒云扬承担起了照顾容勋的任务。
今日阳光甚好,出去晒晒太阳,有益于我的身心健康。
舒云扬在容勋的要求下,拉来了轮椅,扶着伤残人士坐好后,往小花园儿里推了推。
容勋:今日胃口甚佳,中午吃个酸汤面开开胃,回头你再帮我榨个时蔬果汁,补充一下营养。
舒云扬在容勋的安排下,回到家里做了份儿开胃病人餐,摆放到容勋面前的小桌板。
容勋:今日
抬眼看看自己被掰断的右手:行动不便,又得麻烦你喂饭了。
你以为舒云扬会喂他吗?
冷脸盯着容勋看了眼,舒云扬果断从口袋里掏出餐具盒,当着容勋的面打开:
今日给你带了叉子和勺子,面用叉子吃,汤用勺子喝,行得通吗?
容勋摇头:那果然
在舒云扬盯着容勋的第三条腿冷笑,眼睛在其伤残的胳膊和第三条腿上来回瞟的时候,容勋:
那我果断可以!
眼看容勋举着左手吃饭的舒云扬,心中没有半点愧疚。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可以用叉子勺子了,容勋一个成年人,又不是两条胳膊都费了,吃饭还要人喂。他是有耐心的人,可这份耐心绝对不是给一个目的不明还敢吓唬他家小音的。
满足吃完一整碗面,且将舒云扬做的果汁喝完的容勋,看看杯底,眼睛往见底的保温桶里瞅:
嗯,没有了。
容勋,脸皮之厚,堪比盛宴。
要不说,变态的思维不同于常人呢,眼瞅着舒云扬这会儿快没耐心了,容勋:那个,商量个事儿。
舒云扬抬抬下巴,意思容勋继续。
容勋刚吃饱,就有力气变态了:让我研究研究你的骨头呗?
原本就因为容勋是他的潜在情敌而心情不快的舒云扬:你很有医生的专业素养?
容勋笑得斯文温和:毕竟是工作嘛。
舒云扬起身,从桌上的袋子里掏了张片子出来,站到病床边儿,将ct片子递到容勋面前:
这是医生给你拍的片子,这是人体脚部的骨骼分部,我完美的避开了关键部位。
下一张:这是之前给你拍的手部片子,骨头被掰折的地方在这里,看得清吗?喜欢吗??
望着自己的ct满眼都是泪花的容勋:我心酸啊!!
变态容勋顿时觉得,舒云扬比他还像个变态,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看自己被弄伤后的骨头,这人不是故意给他刺激嘛。
舒云扬把手里的ct片儿一扔:既然你喜欢骨头,那就好好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把你的骨头拼的完美无缺。
容勋:
我是心外科医生,不是外科。
容勋无时不刻不在作死,且还极其喜欢向舒云扬讲述一些人体学的东西。稍微有点用的,舒云扬就会记下来,但像一些堪称杀人技巧的招数,舒云扬就会听得很慎重。而且越和容勋相处,舒云扬就越觉得对方是个变态。
容勋脑子装着的杀人方法,恐怕比他专业用来救人的医术还要精湛。
你到底是不是个变态。
容勋:我真不是个变态。
舒云扬抬头看了容勋一眼,刚对上对方的目光,就听到对方说:
我第一见到阮音,也是想和他做个实验。
不过这会儿,我对你更感兴趣。
无法从容勋的话里辨别真假,但是看着对方深不见底的眼神,舒云扬心中却莫名有些不安。
在舒云扬照顾并监视容勋的这段时间里,对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给我做个实验。
怀着容勋是个变态的警惕,舒云扬连对方具体要做什么实验都不想去猜想,除了日常必须的照顾容勋起居,舒云扬开始有意无意的减少和容勋的对话,而这一点容勋看得出来,但是却没有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