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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独宠小妾(穿书)》TXT全集下载_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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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自夸夸得林一芙自己也起鸡皮歌单,但是林紫茵肯定不会知道的,她只知道林一芙嚣张至极。

她上前几步,一扬手就要甩林一芙巴掌。

春花和秋月看到这一幕齐齐发出惊呼。

然而下一刻林一芙已经稳稳地接住林紫茵即将要甩下来的手。

林一芙轻嗤一声,她把张冒打成迷弟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打架她从未怕过。

林紫茵手冒青筋,压不下去,想拽出来又拽不了,被抓得不可动弹。

林一芙冷冷出声:“原来都城第一才女也会打人,遇到比她漂亮的女人也会嫉妒啊。

“焉知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女人才是世上最丑陋的。”

林一芙见差不得了,便甩开她的手,林紫茵被甩得向后踉跄了几步才站定,脸上气喘吁吁惊疑不定。

丢下一句“不可理喻”便飞也似的跑出了檀院。

入夜。

一个个箱子装好搬上马车,林一芙披着一件黑色斗篷,把人从头照到脚,也坐上了马车,马车随着车夫一声“驾”缓缓驶入浓墨似的夜色中。

第17章

林一芙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就被带到一个院子里,她表面淡定,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走。

在寂静的夜里,她身穿黑色斗篷穿梭于宅院里,她一边回想着剧情,按照原剧情她这个配角就是今晚把这里闹了个翻天覆地,大反派王辰希何许人也,敢在他面前闹,一不做二不休,把原主扔到深山里。

林一芙心内一抖,继续保持安静如鸡。

很快前面领路的人停了下来,他打着灯笼,停在一个屋前,回头看向一身黑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人。

严老是王辰希府里的大管家,平时的脸已经够严肃了,但是此时他盯着林一芙的装束,严肃当中还有一言难尽,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操着一口老嗓道:“你以后就住这屋。”

林一芙轻轻点头,她暂时还不知道严老怎么称呼,便道:“谢谢老者。”

初到贵地,嘴甜不吃亏。

但她仍旧记得第一守则,安静如鸡,不吵不闹。

严老听到她清脆的声音,不禁又看了她一眼,见她是个安分的,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为她感到悲哀。

王府很大,自从王辰希官运亨通之后就把一条街的屋都买了下来,这处地界是整所院子最偏僻的,特意划分出来,装的全是送来的女人,但王辰希几乎从未踏入过半步,这里就跟皇宫里的冷宫似的,处处透着腐败。

以前这里的女人闹过事,被处理了,之后所有人表面上都老实的,但是一旦有新人进来,寂寞久了,就难说了。

他看向林一芙,多好听的一副嗓子,浪费了。

严老尽责地打开门,他是男人不方便进去,就看了眼他身后跟着的小厮,小厮把手上提着的灯笼朝林一芙身后递过去,春花接住,“多谢。”

小厮没多说,只点了点头。

春花提着灯笼率先进了屋,过了一会后,春花出来,对林一芙点头,林一芙便对严老说:“可以了。”

“林姑娘若是有短缺,明日可差人来说。”

得到林一芙肯定的回答,严老便带着小厮离开了此处。

春花把屋里的蜡烛点燃了,顿时一室明亮,林一芙转了一圈,看得出这里花了心思布置的,她一摸桌面,一尘不染,打扫得很干净。

只是,一点喜庆的气氛都没有。

秋月忍不住道:“大姑娘,这里看起来很萧条。”

她还觉得好像阴风阵阵,不过没敢把这话说出口。

春花走到门口处,左右看看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她把房门关紧,走到林一芙身边,小心地压低声音道:“姑娘,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了,这里不止住了我们。”

林一芙点头表示知道。

“今晚你们两个轮流守夜,今晚先这样,一起明日醒来再说。”她道。

春花秋月两人点头,两人自动分了个上半夜和下半夜。

三人一个屋子,林一芙躺在床上的时候,心里还有些瑟缩,但也许真的有些累了,她占床没多久就睡着了,临睡前还在回想着剧情,根据原著的描述,王辰希应该是个很帅的男人,仅次于男主的帅。

她心道,如果是帅的,至少不吃亏……

听到她心声的系统,无语了。

【富贵苟】:……

林一芙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春花把她摇醒的。

“姑娘,天亮了。”春花想的是刚到王府,一切还是得谨言慎行,万一有什么传唤,姑娘也得是穿戴整齐的。

林一芙晕乎乎地醒来,她在公主府习惯了,不到太阳升起来是不起的。

强行被春花拉着洗漱完毕。

“姑娘,你怎么那么心大,这里是王府,不再是公主府了。”不在公主府,春花也不再叫她大姑娘了。

林一芙刚梳洗完毕便有一个小丫鬟在门外敲了敲,由于大白天,他们没关门,林一芙等人一转头就见着站在门外的人。

门外的丫头浅浅地弯了个腰,春花疑惑地皱了皱眉,但她仍旧走到门口处,“你是?”

“我叫小碧,是陈姨娘的丫鬟,就住在你们左边这屋,昨日我家主子知道你们要来,这不一大早让我送点心过来了。”

春花经她一说才留意到她手上有个托盘,刚才被这丫鬟出现时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轻慢吸引了注意力,倒是忘了看她手上的托盘了,上面有几样精致的点心,一早什么都没下肚子的春花看着就觉得饿了。

她不敢随意收别人的东西,跟小翠又闲扯了几句,听说他们家主子是陈尚书家里的女儿,心里不禁又惊讶了一番。

而小翠也是有意亮身份,言无不尽地往外报自家家门。

春花把小翠留在屋外,与林一芙说了便把点心留下。

林一芙从内室转出,看到桌子上摆着的精致点心,她拿起一块放进嘴里,不太甜,“味道倒是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主人怎么样。

陈尚书的女儿?

看来王辰希原先的十八房小妾都大有来头啊,她一个公主府来的,还不是公主亲生的,算不上什么了。

两主仆又聊了两句无关紧要的,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这次来人是昨日严管家身后的小厮,两主仆不敢怠慢,亲到门口迎接。

小厮有些腼腆地笑了笑,他先跟林一芙问好,然后指了指身后,“这是送来的婢女,林姑娘选一个吧,平时用来在府里走动用的。”

林一芙的心跳了跳,言下之意就是他们连走出这个院子都不允许?得是王府里的下人才能在王府里走动?

林一芙收起心中的惊骇,她平静地往小厮身后的丫鬟看去,一共六个,她随意地扫了眼,分别问了他们话,其中有两个都是王府其他地方挑出来的,而剩下的四人是今早牙婆送来的。

“就她吧。”

小厮回头看了下,点了点头,小丫鬟从中走了出来,“奴婢叫芳草,见过林姨娘。”

小厮对她道:“你以后就跟着林姑娘了。”

交代完之后,小厮便领着剩下的小丫鬟离开了。

林一芙把芳草领回屋里,她正愁没人问个明白呢!

芳草被林一芙盯得心里有些发毛,蹙一眼便低下了头。

“说说王府的一些情况吧。”林一芙看中的便是芳草是这府里的“老人”,对王府的一切比较熟悉。

“是,奴婢一定言无不尽。”

第18章

经过三日的观察,林一芙发现他们真的被隔离了。

不是与外界隔离,是与王首辅的府邸隔离,就像楚河汉界,除了来自王府的下人可以自由出入两地,其他妇孺都不能越过这条分界线,如果他们想要强行越过,那么就会有重兵驱逐,但是如果你想到王府外去,那只要跟严管家报备一声就可以。

这个半封闭的地方叫做西院。

林一芙坐在屋前的一颗枇杷树下,面前摆着一个棋盘,很无奈地捏着两个黑白子把玩。

耳边偶尔会传来一串串的脚步声,那是这里的女人互相串门,他们倒是自得其乐,其中有一个声音是奔着枇杷树来的。

不是别人,正是从外面回来的秋月,秋月走到林一芙跟前,她把手里的两本书推到她跟前,“姑娘,你要我找的书找到了。”

林一芙的视线从棋盘上移开,把书展开,一张小纸条出现在眼前。

秋月今日其实是跟秋田见了面,跟当初想的一样,林青山让秋田给她送了小纸条。

林一芙把书盖上,“啪嗒”一声把棋盘推倒。

【富贵苟】:主人,还有俺呢,你多久没把我喂饱了?

林一芙叹了一声,把芳草唤了过来。

芳草战战兢兢地站到林一芙跟前,她这几天心里都有些落差,她之前是在王辰希的东院外围做洒扫的,虽然是很低下的功夫,但怎么说都是围绕权力中心的,偶尔还能见上王辰希一面。

如今……芳草欲哭无泪,看似地位升了,从洒扫丫鬟变成二等丫鬟,还是主子的贴身丫鬟之一,可是此主子非彼主子。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她的主子似乎也有些雄心壮志,她盼着有一日跟着新任主子一起飞升,所以林一芙让她做啥,她都十分配合。

“你说严管家很喜欢听人说书?”林一芙想起那天芳草的回话,当时没想到日子竟然过得如此困难,也就没想过讨好严管家,如今怕也就这一条出路了。

芳草点头,“经常会有说书人被请到府来,严管家就坐在屋里听书。”

严管家是王辰希最得力的管家,在王府自然有其自己的院子来彰显他第一下人的地位。

“大概多久会请一次说书人前来?”

芳草想都没想就报道,“一个月三四次吧,最近一次是两日前。”因为她被送到西院的时候,正好看到说书人进府了,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你能打听到他平时都听些什么故事吗?”她在后世听了那么多故事,随随便便都能抄来一段脍炙人口的热辣故事,若是能投其所好,知道他听什么类型的就更好了。

芳草摇头,“这个奴婢不知道的,因为严管家大都是一个人在屋里听,连个倒茶水的事情都自己包办了。”

林一芙听了后微微蹙眉,但也没想太多,只点了点头,让她忙去,秋月一直站在旁边听着,待芳草离开之后,她就问:“姑娘可是有什么制胜的办法?”

林一芙摇头,她什么办法都没有,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毕竟答应了林青山要替公主府周旋的,连面都见不着怎么周旋啊。

“拿纸笔来。”林一芙从枇杷树下转移到屋里窗台前。

秋月很快拿了纸笔放在书案前便退到一旁,林一芙看着白茫茫如雪的纸张,脑海里想了想近年来看的小说电视剧。

不知严主管什么口味,她找个大众都比较容易接受的倩女幽魂修改一下。

【树妖姥姥逼小倩杀宁书生,小倩不肯,树妖一怒之下命众妖魔鬼怪把二人齐杀之。】

【上集完。】

林一芙在此停笔,她把墨迹吹干。

她很少碰毛笔和墨水这种东西,写出来的字也是歪歪扭扭的,但不妨碍她把文字表达清楚。

林一芙再次把芳草唤过来,把改写好的上集交给她,“你把这个给严管家。”

芳草如是把折叠起来的上集交给严管家,要管家疑惑地展开,看见像毛毛虫爬行的字迹,浓眉一皱,瞬间就把上集合了回去,转头就忘了摆在什么地方。

林一芙等了两天不见严管家有任何回复,便又写了个别的故事。

这次是一个继母和继子的故事,继子得知原来父亲也不是他的亲生父亲,疯了似的把比他还年轻的继母推倒在床,丝帛碎裂……

就不信雷不死你。

……

如此三次还是石沉大海。

第三次林一芙把陈世美和秦香莲这种催泪大作都写出来了,终于发现不是作品和题材的问题,于是她把身边的三个丫鬟找了过来,决定改变策略。

————

严管家得了吩咐,正想找人把说书人请来,路过一处院子时,见有两个小丫鬟躲在一处偷懒,他便想叫他们去门房里传个话。

走近了听见他们在窃窃私语的内容。

“你说秦香莲她后来怎么办了?”其中一个丫鬟问道。

“要我说陈世美是真的坏,秦香莲供他读书,为他生儿育女,他怎么能一朝富贵就把糟糠之妻抛弃了呢!”

陈世美?秦香莲?

严管家一愣,府里有这号人物吗?

他愤愤地想,若真是王府里的,得禀报主子,查出来必定严惩。

“你急个啥,今天又到了开故事会的时候,待会一起去西院就是了。”

“我是真的急死了,十九姨娘每次说一半就停下来,上次那个宁书生和小倩的故事也是,急得半夜都睡不着觉,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由于西院的特殊,这些丫鬟原本都不太搭理西院的人,甭管你是不是姨娘,但自从听了两次故事会,他们都对林一芙特别崇拜。

严管家又是一愣,故事会?十九姨娘?

严管家从他们背后走了出来,他咳了两声,一张严肃的脸顿时让小丫鬟们鸦雀无声。

“你们刚才说的什么故事会啊?”

小丫鬟们不敢不说,一个个老老实实地把林一芙在屋前枇杷树下开故事会的事情抖了出来。

“她都说了什么故事?”

小丫鬟们又轮流说了一次,虽然没有林一芙说的文情并茂,但是胜在剧情层层叠进,严管家听得心潮澎湃,故事停顿的时候,他也像刚才那小丫鬟所说的一样,心里空落落的。

严管家忽然想起那些芳草交给他,又被他摆在一边的东西。

他顾不上让人去请说书先生,急忙忙跑回屋里,东翻西找地把那几张书信一样的东西找了出来。

又急匆匆地去了一趟东屋书房。

多天以来,林一芙第一次被请出了西院。

第19章

这几天以来,林一芙第一次获得允许出西院。

在她前面领路的仍旧是第一天来王府时跟随在严管家身后的小厮,秋月试着与他打交道,但此人看着和善,却是个油盐不进的,面上笑呵呵的,什么多余的话都不会告诉你。

秋月只能挫败地住了嘴。

林一芙感觉到他们此行是向着东边走,便问了句,“严管家住在东院吗?”

那小厮道:“东院是大人住的地方,严管家因为要照顾大人的起居饮食,所以住的地方也靠近东院。”

这么一说,林一芙便明白了,大人自然是王首辅王大人了,严管家是他的得力助手,住得近些,方便把人照顾妥帖。

只是严管家住的地方未免也太好了吧,林一芙眯了眯眼,好看清她所停留的院子。

佳木葱茏,奇花烂漫,假山流水,这竟是管家住的地方?

林一芙有此疑惑便问了出来了,小厮摇头,“严管家在这听书,住的地方还要偏一些。”

小厮领着林一芙进屋,林一芙刚走到屋前,门从里面打开,严管家一张天生严肃的脸忽然对着林一芙如枯木逢春一般露了个近似没有的笑容。

林一芙顿住脚步,暗道这人就如此爱听书?看来她还是押对宝了。

“林姨娘,请进请进。”严管家一连说了两个请进,可见其急切的心情。

林一芙随着两人进了屋,秋月跟随其后,屋内布置十分雅致,一座硕大的春夏秋冬图做成的屏风正对门口,屋前摆了用上好乌木做成的圆桌,隐隐约约透过屏风可以看见屏风之后是一张软塌和两张长椅。

“请问林姨娘要准备些什么?”

林一芙再一次感受到严管家的热情和,焦急?

“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她看到圆桌上有茶壶,只要有茶水便行了。

“只是严管家待会在何处?”

严管家便道:“林姨娘在这屏风之外,老奴就在那屏风之内。”

说着严管家就到了屏风的另一边,林一芙只看到对面一个十分模糊的影子正坐在长椅上。

这样也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对方是府里的管家,若不是因为要借他的势,也不用这样了。

来之前小厮已经与她说明了来意,林一芙便打算把倩女幽魂的下集说了,她的声音很清脆,如山泉击石。

“上回说到宁书生与小倩被树妖姥姥追杀……”

中途林一芙停了一下,倒了口茶喝,凉凉的茶水入喉,她抿了抿唇,目光不自觉就瞟向屏风,见严管家已经从长椅上挪到了软塌上,照这模糊的影子看去,他大概斜靠着软塌,程半躺半坐的姿势,似乎是听得津津有味的感觉。

林一芙心底“啧”了声,真是娇贵的屁股。

也许由于林一芙的停顿,严管家的头明显动了动,似乎是疑惑怎么停了,便往屏风处看去,这一看便正与她对视。

即使隔着屏风,她似乎也感受到对方的谴责与不满。

真是农奴翻身做地主了,高门大户的管家竟也如此嚣张。

林一芙喝水的动作停了停,这似乎不太妙……

来不及细想,她用手擦了擦嘴,继续投入到说书中。

林一芙眼光斜瞄向屏风后,严管家已然又半躺到软塌上,她兀自撇了撇嘴,怎么现在还落魄到要讨好一个下人。

打狗看主人和狗仗人势这两句话就是这么来的吧!

倩女幽魂完了之后,林一芙喘了一口大气,顾不得礼仪,坐了下来,拿起圆桌上的水就咕嘟咕嘟地开始喝起来。

抬头一看秋月还如痴如醉地沉醉在宁书生和女鬼的人鬼恋之中,转头又看向屏风,见严管家已经端正坐好,而且位置又换到长椅上了。

她正欲起身离开,严管家急匆匆跑出来,一成不变严肃脸上的皱褶仿佛抚平了些许,一脸看乖孙女的慈祥相,“林姨娘,你不多喝口水?”

说着严管家拿起茶壶向门口叫唤了声,那小厮三两步走上前来,把严管家手上的茶壶拿走,放了一壶新的在桌上。

“这是新进的雨前龙井,甘甜可口,最适合你这种用嗓过度的,喝一口便能……”

林一芙咳了咳打断了严管家的话,怕他说出喝一口能再说一个时辰的话。

严管家不知在哪摸出几张纸,似乎之前被揉皱了,后来又被抚平了,皱起来的痕迹浅浅的,林一芙瞄了一眼,就认出自己歪歪斜斜的字迹。

“林姨娘写了这么多佳作给老奴,老奴有眼不识泰山啊,不知林姨娘你这些的下集……”

林一芙微微一笑,“严伯,像这样的话本,我还有很多呢,我可以写下来给你,只要你老人家爱听,我更是随时都可以说给你听。”

她自动把称呼改成严伯,企图引发严管家对小辈的关爱之情。

严主管倒是没多注意那一声严伯,想到那歪歪扭扭的字,不由地抽了抽嘴角,听到后一句又一脸希冀地看着她,一颗心被她高高地吊起,她陡然叹了口气,严主管立马着紧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不怕说出来。”

林一芙待脸上的表情蓄得差不多了才抬起头,“实话实说,我想拜托严伯一件事,我想见一见大人。”

严老见林一芙一张小脸又可怜又委屈,不禁也起了些恻隐之心,他目光不经意地往屏风后看去,只一瞬又转了回来。

林一芙满心都是表演欲,正悲戚地低着头,没留意严管家刚才的目光走了走神。

“这事老奴不能做主……”严管家在林一芙哀求的目光中一咬牙,还是说道:“我试着跟大人说一说,你别抱太大希望。”

林一芙听了这话,不由地松了口气,“严伯,有你这话就够了,不管怎样,我谢谢你。”

说着林一芙还微微弯了弯脖子。

严管家答应是一回事,但他没忘记说书的事情,“那这些……”他扬了扬手中的纸张。

林一芙与他约定明日同一个时辰再来,严管家和和气气地把她送出了屋,待人已经走出了院子之后,严老回屋把门关紧,他越过屏风,在一排书架后还有个稍微隐秘的空间,只是这个空间从屏风外面是看不见的,刚才他其实全程都在这个稍隐秘的空间里,而此时这里已经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的年轻背影。

严管家毕恭毕敬地对着此人的背影弯了弯腰,“大人,林姨娘已经离去了。”

那背影转了过来,斜飞入鬓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温润薄唇,不是王辰希又是谁,他淡淡地“嗯”了声。

“她已经答应老奴明日会再来,只是她刚刚说的事……”严管家特意拖了拖尾音,抬眼注视着王辰希脸上的表情。

王辰希想到林一芙刚才那副讨好献媚的脸,不由地抿了抿唇,声音冷了几个度,“再说吧。”

严管家忽然脊背一凉,他跟了王辰希不少日子,也很得他赏识,但是心底对王辰希的敬畏从未减少,可这种突然的冷眼却是从没有试过的。

他忽然想到林一芙,莫非大人对林姨娘有什么不满?

第20章

又是那棵枇杷树,又是那个棋盘,春花和秋月站在一旁忧心地看着主子对着棋盘发呆。

“你说严管家是不是敷衍我呢,都五天了,天天为他服务一个时辰,也没句准话。”林一芙忽地抬头问两个丫鬟。

春花和秋月面面相觑,秋月暗搓搓地推了推春花,春花似乎硬着头皮有些难为地开口道:“姑娘,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始终男女有别。”

秋月接着道:“是啊,要见王大人多的是办法,何必自降身份去讨好一个下人呢!”

春花和秋月说着也是心疼,眼瞅着姑娘的嗓子养一个晚上才刚好,离开西院一趟回来,嗓子又要哑掉。

而且林一芙不知道,这西院的下人已经开始在传林一芙因在王大人那里争不了宠,要红杏出墙,攀的还是……这墙还是严老这样一个接近崩塌的老墙,春花和秋月听了气得要打人。

虽没真的去到要打人的地步,但秋月已经跟陈姨娘屋里的小翠吵过一架了,偏偏这院子里还有不少人是站在谣言那一方的。

春花和秋月两人势单力薄,终是败下阵来,与陈姨娘的仇已经暗自结下了,两个丫鬟还一致认为这闲言碎语就是从小翠哪儿传出去的。

林一芙听不到这些谣言,不知道两个丫鬟的忧心忡忡,她一心一意只研究着严管家这违心的态度,越想越是糟心。

但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罢工,只不过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不仅嗓子疼,连头也是晕乎乎的。

春花吩咐了芳草去找大夫过来,自己趁机劝林一芙辞了这个说书的事情,“姑娘,你都这样了,今日就不去说书了吧!”

林一芙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她心想要去也走不动了,正要开口说话,嘴巴一张,只觉得嗓子如火烧,又咽了咽口水,像有鱼骨头卡在喉咙似的,只能乖乖闭了嘴。

她虚弱地点了点头。

春花与秋月对视一眼,秋月便飞也似的出了屋,赶着去让人转告一声严管家。

然而严管家知道了事情之后的反应却是让所有人都跌破眼镜的。

本来在西院已经传出了有关林一芙与严管家的谣言,可现在似乎更是印证了谣言。

严管家听到林一芙生病了的事情,立马把手上的功夫放下,火烧屁股似的跑去了东院书房。

王辰希正坐在书案前,案上放着三张有些折痕的白纸,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字。

而他皱眉盯着这纸上的字,严管家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模样。

王辰希抬头看了一眼,“你说这是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他从前怎么没听说书人说过这些,他也派人去了都城各大书社书斋,哪有这么煽情又有趣的故事。

严管家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得卡在喉咙,卡了一瞬才回道:“不是,林姨娘说是在别的地方听过就记住了。”

王辰希带着满满的怀疑,把纸张放好,才淡淡地瞥向严管家,“怎么回事?”

“大人,今天林姨娘不能过来说书了。”

王辰希皱眉,一副“你给我合理解释”的表情等着他接下去说。

严管家顿时从王辰希的眉目中看到不爽,大大的不爽,“她生病了,下不来床,已经派了人去请大夫了。”

闻言王辰希猛地站了起来,站完之后,自己都有些诧异,因此动作又停在那里,严管家双目瞳孔放大地瞪着他,“秋月说她嗓子有些发哑,头还有些发晕发烫,估计是发烧了。”

严管家不知为何自己忽然会用上“有些”、“估计”这样保守不确定的词语,但他有预感,不能往严重里说去。

王辰希有些心不在焉地,又慢悠悠地扶着椅子边坐了回去,“等会大夫来了,看他说什么吧。”

严管家应了,正准备离开,身后传来一声“等等”,他回头,“大人,还有何吩咐?”

王辰希抿了抿唇,静默了会,“送些药材补品护嗓的过去。”

“是。”怕他还有话交代,严管家迟疑了下才转身出了书房。

严管家离开之后,王辰希又翻开那三张纸,却是再也看不进去,还觉得那丑丑的字迹似乎更丑了,“她应该要好好练字才是。”

他有些烦躁地走出院子,从东院书房走出来转个弯就是林一芙这几日说书的地方,两地不过一墙之隔,只是林一芙懵然不知而已。

东院的范围很大,林一芙其实就是在东院说的书,若是给其他人一看就明白,只是她初来乍到不熟悉王府才会信了那小厮的话。

王辰希爱听说书,也爱看奇闻趣事,因也是怕人借此来讨好他,怕麻烦,才让府里人以为是严管家爱听说书。

而压根过去说书人来说书的地方确实是在严管家的院子里,只是当他知道要说书的人是林一芙之后,才决定把地方改成东院。

自从听过林一芙的说书后,他听别人的总觉得少了点味,而且还越听越爱听,那些煽情的话从那张小嘴说出来时,总是有些难以言喻的味道,而且他还偶尔会不由自主地发酥,仿佛被雷电击中似的。

一开始他在外间听,透过这特殊处理的屏风,他可以看到她生动的表情,还有一张一合,喋喋不休的小嘴,严主管躲在里间,隔得远些,声音会小了很多,刚开始不觉得有不妥,但自从听了几次后,他就不能容忍严老躲在里间了,这种酥麻被电击的感觉,怎么能让第三者尝到呢!

王辰希来到那张软塌处坐了下去,抬眸还是那张春夏秋冬图的屏风,可是偌大的厅堂空无一人,少了那位生动的姑娘。

他浅浅地自嘲笑了,林青山真是送了个好女儿过来。

另一边严管家得了主子的令就开了库房,挑了一些山珍海味,一些珍贵草药,想到刚才王辰希那紧张的神色,他又自作主张地挑了些绸缎布匹,看到旁边有首饰,顺带又挑了一些,林林总总,一样一些地让人送到西院去。

虽然场面并不多大,但四五个下人托着礼盒进西院时,又见严管家忙前忙后的,直到大夫说出个所以然来之后,他又盯着厨房的人去煎药,忙了一大轮,林一芙喝下药,严管家才松了口气地离开了西院。

这种种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是最好的八卦材料,小翠一直在院子里不远不近地瞅着林一芙屋里的情况,确定了严管家离开了之后,便回了陈姨娘屋里。

过没多久,陈姨娘敲响了右边屋的门,林一芙吃了药正在里屋睡觉,春花秋月一见门外的人脸色就不好。

春花黑着一张脸对陈姨娘道:“我家姨娘正在休息,不方便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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