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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难为[反穿书]》TXT全集下载_1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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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一向沉稳早熟的谢石,自然不必说。就是跟她比起来,也显得有些跳脱。这样也未必不好。或许也正是因为这股少年气,这样的心无旁骛、不为外事所移,才让他在哥哥身边停留了这么久,渐渐被接纳,而不是主动或被动地站到了对立的方向去。宋誉洗净了脸,就又是个白白净净的少年郎君。他从伙计手里抽了汗巾子,擦着鬓角滴下来的水,看着江楚烟站在窗前有些百无聊赖似的,就道:“阿石说,这几天长公主府可能要出些乱子。之前阿石叫我在城西置了个别院,要是长公主府住得不顺心,你就搬出来住。”江楚烟道:“长公主府如今又没有什么人得闲来招惹我,你们也只管放心,并没有不顺心的。”她从书案边过,一摞书顶上一本被她衣袖一带,忽地刮蹭着带了下来。宋誉原本没有留意,见掉下来的书里却另外落出一张花笺,面色不由得一紧,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江楚烟已经将那封花笺拿在了手里。宋誉心脏乱跳,伸手去接。江楚烟最初也没有当做一回事,但看到宋誉这样紧张,就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封花笺十分的精致美丽,浅缃的底色,工笔画了株木樨,枝叶横斜,洒了碎金点做飘落的桂花蕊,封面上单写了“虫二”两个字,下头却印着一枚浅浅的绯红痕迹。“虫二。”江楚烟有些莫名,念了一遍,又侧头想了想,忽然笑道:“风月无边,何等的巧思。”宋誉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只不敢上手来她手里抢夺,江楚烟也不以为意,举着那花笺又细看了看,就看出那嫣红痕迹,该是一枚浅浅的樱桃唇印了。她调侃似地看了宋誉一眼。宋誉却嘴角翕翕的,干笑道:“对对,阿烟妹妹,你给我吧……”江楚烟也觉得不好窥视宋誉的私事,抬手递了过去,风吹纸笺,她眼神一变,却蓦然收了回来。那纸笺当中还有夹层,江楚烟没有撕开,只对着光一晃,就看见里头写的是“谢石”两个字。第四十九章-宋誉一向知道江楚烟的聪慧, 此刻见她抿起了唇,就知道她看到了里头的署名了。他顿时心虚。然而心虚之外又有种莫名其妙的使命感,仿佛回到学生时代, 给被女朋友盘问的室友藏情书似的。为了这个家我付出太多了。宋誉感慨地想着,虚握着拳掩在鼻前轻咳了两声, 道:“阿烟妹妹你别误会……”他看着江楚烟捏着那张花笺,眉眼间清冷冷的, 却没有要撕要发怒的意思, 心头稍稍一松, 道:“这是点红阁送到这里来的,阿石还没有看到,是我自作主张留了下来。”“点红阁?”江楚烟疑惑地重复。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宋誉舌尖有些发苦,含含糊糊地道:“就是、帝都颇有名声的一处风月场。”“不过你别误会!我只是留下来看看,不会交给阿石的。”宋誉说着,江楚烟听见他的嘀咕:“看书的时候没看到白秋秋有这么多规矩花式啊。”电光石火之间,她骤然明白过来。这张花帖的主人, 也是“话本”里,哥哥身边的女人之一。她微微压了压睫。宋誉又咳了一声,江楚烟淡淡地道:“阿誉哥若是感了风寒,该早些延医问药才好。”宋誉脸憋得通红。他讷讷地道:“不然, 不然我退回去吧……”江楚烟指尖在花笺凹凸细腻的表面上轻轻摩挲,宋誉看不见她的面色,只看到她摇了摇头, 道:“写着哥哥名字的帖子,却递到了流虹坊里,还偏偏选在这个时候——阿誉哥,你的行踪已经暴露了,这个人大概也已经猜到哥哥到了京城。”她淡淡地道:“她很聪明!”宋誉面色微微一白。江楚烟轻描淡写地抬手,将那张名帖丢在了书摞上,道:“你如实地同哥哥说就是了,他必定会有处置。”她抬脚向外去,宋誉心中惴惴,唯恐是她生了恼,不由得追了上去,道:“你放心,阿石他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我当然知道。”已经走到楼梯口的少女却蓦然回过头来,微微笑了笑,神色清亮,哪有一丝阴霾:“我和哥哥相处这么多年,因为一封青楼的花帖就质疑他,那是在羞辱他的品行,也是在羞辱我自己。”谢石心中有山河四海,有逆天之志,与命运对面落子,一路走到如今,未尝片刻回折。他若是有一刻妥协之心,早在永州之时,就顺应“话本”的叙事,早早被朝廷招安,如今该已成了朝中新贵,正是广立战功的时候。江楚烟拢了拢臂间的披帛,柔软的纱缎水一样流泻下去。天下之大,命途之险,何处不是谢石的胸中块垒。而有她与他心意相通,魂魄相伴,也足够如流水一般添补余下的空隙。她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步履从容地迈步下了楼。-程袅约了江楚烟的地点就在距离西市不远的四明坊。这处茶楼在京中已经有些历史,中途数易其主,如今是京中几家高门大户联手经营,作为勋贵之家头一份的忠勇公府在当中也有份子。程袅早早地教掌柜替她留了个北楼的包厢,马车停在北门后,就有小厮引着悄悄地上楼,不和南门的男客们相见。江楚烟上楼的时候,就留意到楼左有条深静的小巷子,从热闹的当街开了个狭窄巷口,十分的低调,也不见有人行走。她漠不经心地收回了视线,余光却瞥到一道霜白的人影下了软轿,沿着小巷走了过来。巷道狭窄,他身材高挑,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凌厉之气,让江楚烟几乎在顷刻之间就认出了他。她不由得问程袅:“那是什么地方?”程袅沿着她的视线瞟了一眼,忽地掩着口“嘻嘻”笑了笑,抱住了她的手臂。她靠得太近,江楚烟不由得向后仰了仰,程袅却神秘兮兮地附在了她的耳畔,悄声道:“那儿就是点红阁!”江楚烟心下剧震,面上却露出迷惑之色。程袅见她不解,心中生出些好为人师的得意来,声音低低地道:“听说点红阁的花魁白秋秋,是前朝名儒的后人,家中获罪后没入烟花之地。所以白氏精擅士子风流之事,点红阁也因此声名大噪……白氏女若是看上了哪家公子,就会给他送一封‘风月笺’,得到的人就可以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她说着,微微撇了撇嘴,道:“当年我哥哥也曾经收过一封,差点被我爹打断了腿。”江楚烟微微恍然,也不由得蹙起了眉。——江汜,也是白秋秋的宾客之一吗?她胸中波澜起伏,但面上静如深湖,程袅也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她邀江楚烟前来,也只是为了四明坊里的说书人今天要从头讲一部没听过的新文儿,三场听到一大半,就拉了江楚烟一把,示意她们该走了:“等一等散了场,外头人就太乱了,万一冲撞了,却不值得。”两人被丫鬟们拥簇着低调地下了楼,却在巷口意外遇上了另一行人。夏末秋初天气微寒,女郎却仍穿着条樱桃色的月华裙,薄纱的半臂掩不住宫绦束出的尺幅纤腰,寸步跟在白衣的年轻男子身后,仿佛一枝随风轻轻摇曳的花。江汜看到江楚烟,脚下微微一顿,原本不带情绪的平直眉锋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江楚烟退之不及。她垂下眼睫,静静地上前来屈了屈膝,叫了声“大哥”。江汜身后的女郎却露出了半幅身躯,笑盈盈地看向了她,道:“妾身见过江小姐。”柔软而慵懒的堕马髻,低眉皓齿,说不出的婉转清媚。只是眼神却显出些兴味,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影青色云妆缎的挑线裙子,拢着霞雾一般的披帛,一双眼澄净如秋水,叠着手端庄地站在那里,好像一尊烟水里濛濛的瓷像。她掩住了口,忽而轻柔地笑了一声,道:“男人呀,都喜欢新鲜刺激,喜欢温柔小意,江小姐太端庄了,可是不行的哟。”江楚烟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江汜已经冷冷地道:“白秋秋。”“哎呀。”白秋秋低声笑了起来,道:“江郎生了恼了。”她垂着手,果然向后退了几步,道:“妾不说了。”江汜仿佛没有听到似的——或者说,除了那一句话,他始终就像是没有看到这个女郎似的,皱着眉看向江楚烟,道:“怎么忽然到这里来?跟我回家。”江楚烟没有拒绝。她侧头看了看身边的程袅,对方从看到江汜,就屏气凝声地默默站到了一边,这时候也只鼓着腮,好像不大服气似的,对着江楚烟挤了挤眉眼,面上客客气气地同她告了别。江汜来的时候,江楚烟看到他坐的是一乘小轿,回去的时候,却不知道何时安排了马车等在巷口。江楚烟垂着头,安安静静地跟着江汜上了车。江汜进了车厢就靠在软榻上,微微闭着眼,面无表情,好像车厢里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一般。江楚烟在永州秦家的水榭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只觉得他冰冷锋利。后来进了京,在长公主府初见、再见,收了他一封重礼,却始终与他没什么交集。她无意探究这位长兄身上的秘密,就安静地坐在一边。一直到进了长公主府的垂花门,车马停驻,江汜才睁开了眼,看着江楚烟静静地垂头坐在那里,微微皱了皱眉。他道:“你先去吧。”声音微微低哑。江楚烟欠了欠身,毫不犹豫地转身下了车。江汜的目光落在微微摇曳的帘帷上,半晌,轻轻阖了阖眼。贴身的侍卫甲午不由得低声问道:“公子今天在白小姐那里也没有睡好么?”江汜不置可否。甲午就在心里叹了口气。听说大公子小时候性子也颇为跳脱,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原本服侍的人都打死或发卖了,如今在身边的都是后来公子一手遴选、提拔上来。府中传言是有人里外勾结,劫持了大公子。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事,甲午并不全信。他也同样是公子在一群小厮当中一眼看中的,跟在公子身边服侍,从外院跑腿,到屋里屋外支应,再到贴身使唤,已经有近十年了。他见到的公子,就一直是这般一副模样。在京外、在私下里,虽然有时候失于酷烈,却还有三分人气。在京里、尤其是在府里,只剩下冷冰冰一副躯壳了。他有些出神,有那么一刻想着,世间的缘分果真奇妙,从前公子见了泌小姐,何曾有过今日烟小姐这样能同车而归的情面。车厢的帘子却重新掀了起来,江汜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淡淡地掠来一眼,甲午就收敛了满心的念头,回过头去恭顺地跟住了自家公子。-江楚烟回到知心院的时候,看到院门口摆了两口高大的朱漆桐木箱笼。她不由得诧异。留在府里看家的莺时迎了出来,见她目光落在那边,就高高地撅起了嘴,道:“小姐回来得恰好,这些东西还要您处置。”她神色不悦,江楚烟不由得笑,问她:“是怎么回事?”莺时道:“是这府里的嬷嬷送来的,说是江阴侯府上给小姐的节礼,奴婢问‘长公主殿下是什么意思’,那嬷嬷却说‘长公主殿下命奴婢给小姐送过来’,真是好没有规矩。”侍女心思单纯,江楚烟却微微皱了皱眉,心中莫名生出些怪异的警兆来。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13 20:04:22~2020-05-14 17:38: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燃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五十章-江阴侯世袭不降等, 这一代的侯爷杜季明承爵未久,江楚烟只在永州与之有过一面之缘,但对这个名字却十分的熟悉了。江阴侯府是开国功勋之后, 传闻当年第一代的老侯爷曾与太/祖皇帝盟誓,世代为闻人氏镇守江南。时移世易, 失去了“交情”的皇权,不能容忍大权的旁落, 江阴侯在江南的影响力, 自然要随着陈朝的鼎盛而日渐衰颓。而虽然如今天下渐渐礼崩乐坏, 或许本该是江阴侯府重新割占藩属之地的良机,偏偏又有谢中玉异峰突起,江南之地遍闻谢氏之名,江阴侯则依旧龟缩在封地岳州。听闻江阴侯年前就已经回到了京城。这样一位侯爷送来的礼物,惠安长公主竟然笑纳了,并且还分毫不差地送到了她的面前。这又算是什么?江楚烟心中冷笑。她道:“既然是侯府送的礼,哪有这样堆在外头风吹日晒的道理,叫府里账房过来自去处置就是了。总不成我这里原来是公主府的库房么?”莺时得了她的话, 就放心大胆地出门去了。或许是女郎的直觉作祟,江楚烟心中仍有些不安。杜季明这些年似乎一直在避免与谢石正面相争,而在这个时候忽然露出头来,还用这样的方式挑衅哥哥……他知道了什么?她脑中莫名地浮起点红阁那条悠长的小巷, 尽头那座小楼,和周围高高低低的楼阁房舍。大隐隐于市。坐落在西市深处,倘若有心人运用得当, 那个位置几乎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突然送上流虹坊的花笺,和突然送进长公主府的礼物。她一面写了封信,交给子春递到流虹坊去,一面又召了绀香:“遣些人手盯住了点红阁周围,我要知道江阴侯会不会到那里去——办事谨慎些,宁可多带几只千里眼,也不要露了行迹。”绀香不明所以,但对着这样一个有些惊世骇俗的吩咐,仍旧屈着膝恭敬地应了喏。江楚烟有些疲惫地倚在榻上。办完了差使的莺时笑吟吟地进了屋,替她换了温热的茶汤,又坐在脚踏上替她捏腿。少女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到晚上,勉强打起精神来用了晚膳,沐浴过就早早地吹了灯。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房里却只有一个绀香侍候着,莺时和子春都不见踪影。她揉着额,有些睡得过饱的倦怠,一面坐起身来去看屋角的自鸣钟:“什么时辰了……怎么只有你一个在?”“回小姐,将近巳初了。”绀香望着窗外,面上也有些怪异的神情,被她说了句话,将精神都转回她身上来,柔声道:“府里出了件新鲜事儿,那两个都去看热闹了。”江楚烟不由得蹙眉。绀香放轻了声音,道:“别说是那两个——这一回可是翻了天的大事。”江楚烟不置可否地下了榻,侍女嘴里说着话,手上却没有一点耽搁,围着她团团地净了脸、换了衣裳,道:“小姐若是没有什么事,倒不必往前头去了,只怕长公主殿下这会子也想不起您来。”——“听说是京兆府前有个妇人喊冤,说她是这府里的旧仆,上京来认妙真郡主做女儿,又说郡主是她给驸马爷生的,求长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苛刻郡主的婚事。”江楚烟心中早有猜测,闻言并不意外,倒是猜了猜这个“冬苗”,是不是荷叶镇那个她叫了十年“阿娘”的束氏妇人。她道:“殿下和驸马成婚多年,驸马身无二色,一直是京城人津津乐道的一桩美闻。如今此人贸然上京,在京兆府前说出这种话来,恐怕第一个容不得她的就是驸马。”她不知道当中发生了什么,也就并不多做评断。绀香也只听了一耳朵,还是到午间的时候,子春回了房,把事情细细地跟江楚烟说了一遭:“这件事还远不止于妙真郡主,那妇人说了郡主的事,又说郡主至今没有说亲,是长公主对这件事心知肚明,因为妒忌而有意苛刻庶女,衙门前百姓那么多,这话还不引得群情激愤的。”“京兆尹没有办法,只能任由那妇人在衙门口耍赖皮。”江楚烟就笑了笑。子春不知道她笑容何意,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江楚烟道:“京兆府有差役、有护军,怎样不是办法?”“那为什么……”子春不解。江楚烟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细说下去。——不是没有办法,恐怕还是脱不开庙堂倾轧罢了。长公主为天子宠信,在朝中纵横多年,怎么会没有政敌?那京兆尹是何门何地出身,何人弟子何人之师,又与何人联姻,四面八方地查下去,必定能牵扯出其中关系的。这样算来,冬苗会选去京兆府撕扯这件事,也未必单纯是撞大运的偶然。子春见她不说,也知道问了不该问的事,就继续说了下去:“这时候衙门口闻声而来的人越来越多,那妇人就说了另一件大事。”“她说,她昔日掌管殿下的起居注记,有证据证明府里的大公子江汜,不是驸马爷的血脉!”“大家都当是她为了吊人的胃口,说起笑话来了。”“纷纷地笑话她。”“还有人问,她若是知道大公子不是驸马爷的儿子,那又是谁的儿子?既然她给驸马爷生了个女儿,那必定也是驸马爷的枕边人了,为什么不早些告诉他?”“那妇人似乎要说什么。”“旁边就忽然冲出一队京卫来,把那妇人堵上嘴拖走了。”“大家原本都不信她,到这个时候,却又半信半疑起来。”子春吁了口气,道:“奴婢也只知道这些了,恐怕如今这件事已经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听说殿下早就召驸马到上房议事……”这个妇人,恐怕是活不成了!但她说出去的那些话,却会像是种子一样,长在所有人的心里。即使是长公主,也不可能管得住天下人的嘴。所有人都会好奇谁才是江汜的生父……就算江汜其实真的是驸马的儿子,也无济于事了。“奸生子”这个令人侧目的名声,江汜注定要顶上一辈子。江楚烟想起那天车厢里白衣男子冷漠而锋利的侧脸,一时间不由得默然。而且……谁同长公主有这样大的仇怨?江楚烟有一瞬想到谢石,但很快推翻了这个想法。一个人的名声,影响的也是身后一整个家族、家族中的所有人。她如今还留在这府里,哥哥就算要对付长公主,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这件事扑朔迷离,让江楚烟也不由得头痛。-江汜从长公主府上院的月亮门里出来的时候,江泌正提着裙摆急匆匆地往里走。她迎面撞上了江汜。年轻男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江泌喉间下意识地一痛,连连退了三、四步,才稳住了身子。一贯看着她没有什么好声气的这位长兄,这一次却意外地没有多说什么,而只是冷漠地盯了她一眼,就拂袖仍旧往外走。江泌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心念微转,却忽然意识到,这个便宜“大哥”,竟然似乎和她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了。那长公主也不是什么守妇道的女人,嫁了京城第一美男子,竟然还私下里有个奸夫、为他生儿育女。江泌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一直以来,江汜都是她头上的一座大山,即使是剧情还没开始的时候,她在府里顺风顺水,轻易得到长公主的宠爱……这个大哥,对她也是不咸不淡、视若无物的。如今这座大山,似乎竟然就要崩塌了。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跳得快了些许。她站在一边,低着头,掩饰着脸上的神色,等着江汜先走过去。院子里却传来沉稳急促的脚步声。江汜微微眯起眼,回过头去,江泌也不由得偷眼看过去,却见到江竟竟然也走了出来。这位驸马爷一贯养尊处优,因为娶了本朝唯一一位长公主的缘故,虽然不任实权要职,但也是清贵无匹,素来被众人拥簇。他一生大概也从未有过狼狈的时刻,面上神色总是和缓的,看到江汜和江泌都堵在门口,也只是温声道:“阿泌在这里做什么?你阿娘没有闲暇,你先回去吧。”江泌咬了咬唇。她很想见长公主一面。但江竟这样说了,她纵然十分的不甘,却也不敢公然违逆这个父亲的意思,脚下就轻轻挪动着,慢吞吞地往回去,一面竖起了耳朵。作者有话要说:这本很快就会完结啦,小可爱们帮忙点点下本的预收吧,预收不够不好开文,爱你们qaq《不如修仙》戳专栏可见-3-还有其他预收,收藏高的考虑先开~顺便点个作者收藏嘛~《不如修仙》:作为天元界唯二的渡劫尊者,温雪意一朝恍神,终于被窥伺已久的天劫乘虚而入。本以为被劈个魂飞魄散,这一生也不过如此,没想到一睁眼光阴倒流三百载,她重新跪在了上清山收徒的现场。垂天高风飒飒,她一眼看见抱剑站在玉座之后的萧疏少年。温雪意等了钟斯年一辈子,从炼气期的小傻子,等到了结为道侣,等到修为一路飞升、仙门万人称颂,等到了钟斯年陨落的消息,却最终没有等到他一个回头。重来一回,她看着少年遥远的眉眼,摸着自己死水微澜的心口。她想,钟情一人太苦,不如专心修仙。无情剑道千年一见的天骄钟斯年,在闻仙台上第一次见到人群中那个青衣少女,也第一次握不住心中的剑。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那是一柄剑一生一次的情劫。一开始他对她说: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而后来他终于明白:情之所钟,正在我辈。高岭之花气运之子剑修大佬x满级重修温柔厌世小姐姐暗恋x明恋,从太上忘情到情之所钟正统修仙,别被文案骗了,阿眠从不写虐文~第五十一章-江泌一面慢慢地走, 一面竖着耳朵听着身后的声息。就听到身后江竟又有语声传来:“阿汜,你也早些回去吧。”态度还是这么温和!江泌心中忍不住地吃惊。她脚下不敢停,极力磨磨蹭蹭地听了半晌, 一直到已经走下了院门前的甬道,却始终没有听到江汜的回答。江竟站在月亮门底下, 看着江汜大步离开的背影,眼前浮起年轻男子漠然的神色, 良久, 嘴角终于淡淡地沉了下去。惠安长公主府的风月秘闻在京中足足流传了一个多月, 尽管有金吾卫屡屡出手遏制,但正如江楚烟当日所言,桃闻艳事、捕风捉影,越是想要依靠强力手段封口,越是让人信以为真、津津乐道。一直到京中有了新的话题,这件事的热度才慢慢低了下去。江楚烟从那以后见到江汜的时间越发地少了。她偶尔被长公主召去一道用膳的时候,也会听到长公主说起江汜来,说他这些时日都在京外忙碌, 已经有些时候没有回府了。布置在点红阁周边的黑椋卫也没有再见过江汜。但那位被她重点提点的江阴小侯爷杜季明,也没有在点红阁出现过。侍卫有些懊恼,仿佛是觉得自己辜负了江楚烟的嘱托。江楚烟却不以为意。听闻杜小侯爷是京中著名的风流子弟,又不曾听闻他和白秋秋有什么过节。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才是一件异常。狐狸的尾巴藏得太好,连那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都不顾了。她微微地笑。点红阁周围的消息也同样送呈谢石的手中。谢石又做了其他的安排,使人送了一封信给她。江楚烟就把点红阁的事抛到了脑后去。到京城下今冬第一场雪的时候, 长公主府进了两个远道而来的乡人。今年的初雪来得早,夜里只是刮风,到天平明时才渐渐落起雪粒来,绀香抱了暖炉,在后间带着小丫鬟们收拾带上京来的皮子:“我记得账上有两幅狐腋,找出来给小姐做个袄儿。”一面又碎碎地抖,抱怨地道:“虽然都说帝都冬日里冷,谁晓得是这样的冷!也来得太早了些,往年在山上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冻人耳朵的。”莺时陪着江楚烟坐在熏笼边上,一面替她剥毛栗子,一面跟姐姐说着话:“头前槐序姑姑说过的,你只当是她大惊小怪。”绀香就啐她。子春在一边翻着箱笼,故意捏了嗓子细声道:“仲秋的时候流虹坊送进来的节礼,就有公子添在里头的,二十张各色皮料子,不比你们想的周全?”博山炉里换上了佛手柑的暖香,栗子肉/香甜的气味混在里头,暖阁里并不觉得冷,江楚烟闲闲地倚着,看着丫鬟们说笑打闹,倒觉得这场初雪有种难得的宁静安详。只是她的宁静也没有持续到晚上。下午的时候,就有人来叩知心院的门:“原是外头的人,来给小姐磕个头,请个安。”管事引着人进了堂屋,只有一名中年妇人,穿着靛蓝的粗布衣裳,头上挽了个圆髻,插了两支银钗子,手上戒指也是银的,倒是挂了对赤金绞丝的虫草镯,做工十分的精细,看上去不像是妇人自己的。那妇人进了屋,就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道:“民妇束王氏,给小姐请安了。”江楚烟坐在主位的椅子里,原本觉得她有些眼熟,听她自报家门,倒是揭起一段久远的模糊记忆。她看着那妇人,笑了笑,问道:“你夫家姓束?”那妇人恭声应“是”。江楚烟就道:“你抬起头来我看看。”那妇人依言仰起头来,姿态战战兢兢的,眼睛并不敢往上看,唯恐唐突了贵人,就低低垂着。一张有些憔悴的微黄脸庞露在江楚烟的面前。看得出她原本该是个富态白胖的妇人,或许是短时间内经历了许多风霜,神色有些肉/眼可见的疲惫,面庞也是急速瘦下来而显出的赘色。也确实有几分眼熟。——倘若不是忽然到眼前来,江楚烟也已经忘记了,当年荷叶镇上,那个站在束氏身边,盈盈堆着笑,握着她的手,说“我和你阿娘都是一片好心”,一心一意地开导她、劝告她,要她为了那个家、为了束氏和楚烁,去李家做李太太的“干女儿”的妇人了。漫漶破碎的记忆又呼啸着到眼前来。江楚烟恍惚间记起她握在她手腕上那只冰冷微湿的手。像是毒蛇吐着信子,宛转要将她拉进泥沼里。然后……有个少年忽然闯进她的世界里。那些原本不能挣脱的过往都寸寸冰消,他像冬日里一场呼啸天地的大雪,将她生命里一切黑暗都覆盖、照亮了。江楚烟徐徐地吁了一口气。她轻声道:“束太太上京来,所为何事?”她声音轻柔,像窗下的一捧雪粒,静静地流过镂花的窗格。束太太本能地打了个颤。她低声道:“回小姐的话,民妇得了府上的召唤,上京来替民妇的小姑收拾身后事。”江楚烟神色微微空茫了一瞬。束太太和长公主府之间的关联,也不过是在束氏身上了吧。如此说来,束氏果然是死了。——或者说,死去的那个、在京兆府前说了许多话的,果然是束氏了。无论是谁指使束氏说了那些话、揭破那些事,但束氏自己,一定是抱着对江泌的一片爱护之心而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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