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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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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从办公室内是可以清楚看到外面员工的, 江景被沈路安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沈路安。

不由自主的就压低了声音:“你干什么?”

沈路安一手撑着桌面,勾着唇:“放心, 他们看不到的。”

“就……就算是看不到, 那也不能在这啊!”

只见沈路安渐渐俯身靠近他。

办公play是不是太刺激了一点?!

而且这个玻璃透明的!!

从某种角度来讲简直就是在被围观, 哥们你冷静一点!!!

就在江景咽了咽口水时,却听见沈路安在他耳边道:“这两天, 我表现的好吗?”

“表现?”

表现在好我也不会同意在这做的, 你死心吧!

“就……那样吧!”

你能不能别靠的这么近?!

只听沈路安在他耳边接着道:“我可是很尽力的在配合你,沙发都睡了, 起码……给个安慰奖吧?”

这句话一出,江景不禁有些意外, 原来他之前都在陪自己演戏。

沈路安抬头看他, 眼里都是认真, 江景想拒绝, 但沈路安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味道, 让他感觉很想被拥抱。

再加上这个唇……

真的好性感!

正当沈路安以为他不愿意,准备起身时,江景又突然抓住了他的衣领:“麻烦死了,就……就一下。”

说完就凑上去吻住了他,沈路安反手环住他的腰。

办公室里的温度仿佛因为两个人的相拥而吻升高了,沈路安贪恋着他的唇齿,但又怕怀里的人受不了,没一会儿就松开了他。

江景偏过头用拇指擦了擦嘴角:“行了吧?”

沈路安却又轻轻吻住了他的额头, 江景一瞬间有些恍惚,直到沈路安的唇离开他的额头,轻声问道:“累了吗?”

“没有,你工作吧!”江景没有看沈路安的脸,离开了办公桌面,走到办公室的沙发前背对着沈路安坐下,掏出手机胡乱翻着朋友圈。

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让江景找不到出口,也寻不到由来,最后只能烦躁的将所有思绪都抛开。

过了一会儿,江景觉得有些困了,坐在沙发上打起了瞌睡,看着屏幕上,一张鸡蛋面图片,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忽然,穆小玉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总裁,您的咖啡。”

沈路安抬头看了一眼,又道:“他不能喝咖啡,换杯牛奶过来。”

穆小玉有些疑惑,但还是点点头:“好。”

等牛奶拿过来时,一走进办公室就看到沈路安十分细心的抱着江景,将人放平在沙发上,还给他盖了张薄毯。

穆小玉:!!!

“那个……总……”

穆小玉正准备说牛奶拿来了,沈路安却迅速对她比了个安静的动作,直接走过来接过了牛奶,还用口型说了句谢谢。

她愣了愣的转身出去,夏凡凡看她神色复杂的样子,忍不住问:“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跟丢了魂似的?”

刚才劳伦出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穆小玉回过神,赶紧回到座位上对夏凡凡道:“总裁这次说不定是真的转性了。”

“撒旦大boss也会转性?你发现什么了?”

穆小玉:“我看到总裁非常体贴的给那个帅哥盖被子。”

“这么劲爆?你可别忽悠我!”

“不信你晚一点找机会进去看就知道了,整个办公室都是粉红泡泡。”

结果等到晚饭时间,夏凡凡都没有一探究竟,穆小玉吃完饭回来,就看到她坐在那里用筷子戳着米饭食不知味的样子,忍不住道:“你怎么了?”

夏凡凡叹了口气:“我觉得我遇到嗑cp生涯中的瓶颈了。”

“你还没去看啊?”穆小玉喝了口杯子里的水:“我看总裁还没吃饭呢!你买个什么送进去呗!”

夏凡凡却摇了摇头:“算了吧!你都说那帅哥在睡觉,我要是去把他给吵醒了,那不是死的很难看?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总裁办公室里。

江景静静的睡着,沈路安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父亲沈天禄打来的。

他微微皱眉,但还是走到落地窗前接通了电话。

他没有开口叫父亲,那头的沈天禄也只是开门见山的道:“今天你妈妈生日,一起吃个饭。”

沈路安的眸子就像冬日里的寒潭,甚至带着点恨意:“我妈早死了。”

“沈路安!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你妈妈特地在玄武定了你喜欢吃的菜,食材也是她亲自去挑选的,别辜负了她一番心意。”

沈路安沉默着,电话那头的沈天禄再次开口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今天必须到。”

电话挂断,沈路安看着窗外阴雨绵绵的天空,思绪被拉的很远。

他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母亲因意外事故去世之后,沈天禄的轻描淡写,以及短短三天之内,他意外撞见沈天禄送别的女人回家的场景。

忽然,江景梦中的呢喃声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沈路安以为是刚才那通电话吵到了他。

走过去安抚性摸摸他的头发,却发现江景竟然是在骂他。

“沈路安……你个白痴……”

沈路安弯了弯嘴角,身上的阴霾被一扫而空,他俯下身轻轻吻了吻江景的额头。

沙发上的人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对上了沈路安的脸。

沈路安见他醒了,柔声笑道:“做梦了?”

“嗯?嗯……”也许是刚睡醒,还有点懵,江景缓缓坐起身,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随后又听见沈路安问:“梦到我了?”

“嗯……”江景随口应声,伸了个懒腰,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整个人动作一顿,看向了沈路安。

我刚才什么也没说,你什么也没听见!

然而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该听见的沈路安都听见了,只见他又问:“梦到我做什么了?”

江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确实是梦到沈路安了,但是他总不能说,梦到沈路安变成丧尸,还是头绿色的,然后像个白痴似的,拿着个矿泉水瓶子追着他屁股后边跑,说能帮他实现所有的愿望吧?!

只见江景犹豫再三,最后选择装失忆:“我……忘了。”

“嗯。”只见沈路安没有任何怀疑,笑着摸了摸他耳侧的头发:“睡得好吗?”

“嗯……挺好的。”

要是梦里没有那只绿色的丧尸,我可能会睡得更好……

沈路安站起身,拿出手机打开了微博小号:他梦到我了。【猫咪比爱心jpg.】

江景抬眸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在弄什么?”

只见沈路安将手机放进了兜里:“没什么,先回去换身衣服,然后跟我去个地方。”

玄武是斜阳市有名的海鲜楼,中式的装修,特级的厨师,食材也采用空运后养殖的方式,并且只接受预定。

江景跟沈路安下了车,面前高大的中式建筑十分宏伟气派,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人才会出入的地方,就连泊车小弟也十分的有眼力见,立马就认出了这是沈家的人。

沈路安将钥匙递给他,还顺手给了小费,江景也没问是来干嘛的,就跟着他进去了。

玄武没有大厅,均是采用包厢式,分别为东南西北四个区域。

两人来到北玄武的一间包厢前,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沈天禄跟彭静夫妇两正在跟宁潇说笑。

也几乎是在沈路安带着江景进来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沈路安几乎是没有看任何人,随口说着:“不好意思,来晚了。”

然后就带着江景直接入座。

沈天禄在看到江景时,整个脸色都黑了:“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一旁的彭静赶紧笑着道:“天禄,路安带个朋友来而已嘛!没关系的。”

宁潇也跟着附和:“是啊!伯父,今天是伯母生日,多个人也热闹嘛!”

沈路安没有理会,江景也就是冷眼看戏,没他什么事儿。

见人到齐了,沈天禄也叫来了服务员上菜。

沈路安默默吃着,时不时会给江景夹菜,彭静也热情的给宁潇盛汤。

饭桌上表面看似一片和谐,江景却明显感觉沈路安整个人的气场冷的吓人。

而且总给人一种,对面那三个人才是一家的错觉。

江景不禁开始想,沈路安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幻境下长大的?

对面那个女人应该是他的继母,想到小时候听说的一些事,江景又想,那他是不是受过什么欺负?

沈路安见他不动筷子,以为是菜不和他的口味,就把自己的碗换给了他。

只见碗里是刚挑过鱼刺的鱼肉,江景看了看碗里,又看了看他。

沈路安却依旧什么都没说。

这样的举动被宁潇看在眼里,却是极其扎眼。

他忽然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海参:“来,尝尝这个。”

江景却是下意识的挡住了碗抬头对他道:“不好意思,我不爱吃这个。”

宁潇见状,将那块海参放进了骨碟里,笑着道:“抱歉,我还以为你没吃过呢!”

宁潇的笑看似无害,但话语跟眼神中都充满了对他的不屑。

江景看在眼里,却也不生气,反而笑道:“以前是没吃过,但是自从跟安安在一起后,他总爱换着花样给我做,所以吃的都有些腻了。”

说完,一旁的沈路安还十分的配合,夹了一只剥好的虾给他:“那以后我给你换别的。”

“嗯。”江景应声继续吃着饭。

宁潇放在桌下的手不禁握了握拳,彭静又立马道:“路安啊!你最近也太忙了,工作虽然重要,但是也得抽空多陪陪潇潇啊!他父母也不在,应该多关心关心。”

沈路安仿佛像没有听到,宁潇却笑着对彭静说:“没关系的伯母,我一个人也习惯了。”

一旁的沈天禄听了,也柔和道:“这怎么行,身边好歹也要有个人照顾,我会尽快挑个好日子,让你跟路安订婚。”

三个人自说自话,几乎没有要问沈路安的意思。

宁潇笑着,看了眼默默吃饭的沈路安:“我听说路安最近手头有个项目,应该会比较忙,等他……”

话还没说完,沈路安就擦了擦嘴道:“我不会跟你订婚的。”

餐桌上瞬间静了下来,宁潇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沈天禄也终于忍不住怒气:“你今天来这,到底是干什么来了?带着你养的野男人来不说,现在还说出这种话?”

彭静见状也赶紧劝说:“天禄,路安说的不过是气话,年轻人行差踏错总是难免的。”

沈天禄:“行差踏错?我看他是错的太离谱了!”

宁潇看着沈路安,缓缓开了口:“路安,你……是不是因为他怀了你的孩子,怕我介意所以才……”

坐在一旁安静如鸡的江景心里简直都想连连拍手叫好了。

这些人演技也太好了,不禁让人惊心动魄,还能一副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样子,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然而沈路安却没有给出宁潇要的答案,反而对他道:“江景确实怀了我的孩子,而且我们已经领证登记了。”

沈天禄气的拍案而起,指着沈路安道:“你给我再说一遍!”

只见沈路安也站了起来,一字一句的回答:“我今天不是来给这位沈夫人庆生的,我是来退婚的,饭吃完了,话我也带到了,你们慢用。”

沈路安说完,牵起江景就准备出去,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彭静道:“对了,我差点忘了,身为继子的我,似乎该说一句,生日快乐,不过,坐上您闺蜜的位置,享有她一切的您,不知道高兴吗?”

沈路安说完,就拉着江景大步离开,身后是沈天禄的怒骂。

回去的路上,江景看着一言不发的沈路安,回想着他刚才离开前对彭静说的话,忍不住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身边的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转过头看向他:“怎么了?”

江景张了张嘴:“没事。”

车窗外的街景快速的向后退,沈路安摸了摸他的脸,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的?”

江景看了看他,还是开了口:“你继母……是你妈妈的闺蜜?”

“嗯,不过我奶奶不同意,所以他们并没有登记。”沈路安笑了笑,眼神中却满是阴霾。

在他妈妈去世的第三天,碰巧看见了沈天禄送彭静回家,在葬礼过后不久,就意外发现他们在储藏室里接吻,于是沈路安大闹了一场,离家出走,失踪了半个月才被找到。

江景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沈路安却揉着他耳侧的头发道:“这个故事,不适合你听。”

这个人怎么说话总说一半?

虽然江景在心里吐槽,但他也能够感觉到,那对于沈路安来说,一定是一道磨灭不掉的伤痕,尽管这个人总是一副冷漠样子……

只见江景笑了笑,对他道:“需要安慰奖吗?”

说着就伸手拽住沈路安的衣领吻了上去,沈路安先是一愣,随后眸中的阴郁都一扫而空,笑着将人搂住,反客为主。

司机极其有眼力见的为二人升起了隔板,但沈路安没有过分的贪婪,点到为止。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江景心里又开始乱了起来,忽然就抱着沈路安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沈路安先是微微皱眉,随后又挑了挑眉看着江景。

只见江景随意蹭了下嘴角偏过头道:“别看我,怀孕压力大。”

回到家后,江景进屋刚准备上楼,就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没有看到孔芸芸。

只听沈路安说:“我让翁林把他辞退了。”

江景也不在意,毕竟做了这种事情,被辞退在正常不过了。

他回到房间,习惯性的脱衣服准备去洗澡的时候,沈路安却突然进来了。

面前的青年脱得只剩了块遮羞布,看的沈路安的心怦怦直跳。

江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想起来:“差点忘了,你搬过来跟我住一块儿了。”

江景说着准备脱内/裤,沈路安却快速移开了视线道:“我今晚……睡沙发。”

随后立马就关门出去了。

江景纳闷的挑了挑眉:“睡沙发睡上瘾了?”

但是沈路安不在这里睡,江景倒是挺开心的,舒舒服服洗完澡,就窝在他三米宽的大床上睡着了。

夜里,江景觉得有些渴,下楼喝水。

下楼梯的时候,碰巧想起来,看看他是不是睡在沙发上,结果一低头就看见沈路安在沙发上熟睡的样子。

“还真睡沙发了。”江景小声嘀咕着。

他进厨房喝了水,出来的时候忍不住好奇,走到沈路安跟前,却发现他皱着眉头,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做噩梦了?

江景本来打算不管他,回去睡觉的,但是突然心血来潮,想试试能不能套这个家伙的梦话。

毕竟之前他说梦话的时候,都被沈路安听见了,而且还因此付出半张床的代价。

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公平。

江景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做什么梦了?”

只见沈路安并没有反应。

江景看了看他,又道:“你看见什么了?”

沈路安还是没有反应。

江景觉得是不是自己问的方式不对,又凑过去道:“你害怕吗?”

结果……

沈路安醒了。

只见沈路安眼神凌厉的抓着江景,在看清是他的时候才放松下来:“你不睡觉,怎么下来了?”

恶作剧被抓了个现行的江景笑了笑:“我……下来喝水。”

沈路安从沙发上坐起来,声音有些沙哑道:“快回去睡吧!”

说完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江景见状忽然觉得有点不对,伸手摸了摸沈路安的额头,严肃道:“你怎么这么烫?”

刚才沈路安抓住他的时候就让江景觉得温度有点高,这简直都快成了暖手炉了。

是因为白天淋了雨吗?

“之前的医药箱你放哪儿了?”

沈路安一边咳嗽着一边哑着声音道:“睡一觉就好了。”

江景却皱了皱眉:“你当你是铁打的?就算是电脑中了病毒也不可能关机重启就能解决,给我老实待着。”

江景四处翻找了一下,之前用过的医药箱还在原位。

里面有一些退烧药,江景一边看着上面的功效,一边问他:“除了咳嗽,还有哪里难受吗?”

“没了。”沈路安说着又咳嗽了两声。

好像声音也哑了。

江景见他这么难受,说话的声音都不比平时,干脆套了件羽绒服带他上医院。

上车前,沈路安说会自己去,江景却硬把他塞进了副驾驶。

到了医院挂了号,看着沈路安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江景才算放心下来。

沈路安:“咳咳……你先回去吧!别传染给你了,孕期感冒会很麻烦。”

戴着口罩的江景很是不耐烦:“不想挨揍就老实躺着,难受就睡,嗓子不舒服就闭嘴,我现在烦着呢!”

也不知道这个人以前是怎么过的,现在想想南岭的别墅虽然大,佣人也很多,但跟沈路安有关系的却一个都没有。

那在他小时候,还没有能力请管家跟佣人的时候呢?

是像个别人家的小孩跟父亲和继母住在一起?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啧,我想那么多干什么。

江景帮沈路安理好被子,低声道:“睡吧!我就待在这。”

沈路安的体质比较好,打了点滴睡了一觉,第二天就好了很多,开了点药就跟江景回家了。

只是怕传染给江景,沈路安让翁林每天做好消毒,自己也几乎不跟江景有接触,早上趁他没起来就去了公司,晚上他睡下后才回来。

简直无缝连接,还是翁林告诉他说沈路安晚上睡的客房,要不然江景都要以为这人就没回来过。

每天都能见到的人突然消失,江景居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江景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本来打算早点睡觉,阿航却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

一接通就听见那头吵闹的音乐声,还有阿航的抽泣声:“阿景……你说我多做点好事儿,下辈子……是不是可以选择投个好人家?”

江景闻声微微皱眉:“你喝酒了?”

阿航却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说着:“你说我是不是特失败啊?”

江景:“你在哪儿?”

那头的阿航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了口:“复活夜。”

江景挂了电话,就换了身衣服出去了。

复活夜是废厂的一个小规模地下酒吧,金属朋克风的装修风格,时不时还会有酒桌擂台,处处充满着野性。

江景以前也只来过一次。

他转了几个转角,来到一条老旧的巷子里,推开一道铁门,顺着楼梯向下走。

墙面上贴着各种海报广告,还有一些喷漆涂鸦,楼梯扶手也是锈迹斑斑。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从下面传来。

走到底部,就能看到五颜六色的灯光,还有摇摆扭动的人群。

他借助昏暗的光线在人群中寻找着,很快就看到了坐在吧台前的两个身影。

只见阿航抱着褚呈哭的撕心裂肺,而褚呈的表情看上去仿佛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原/子/弹。

阿航每次心里有事儿喝醉酒,就会打开通讯录挨个打电话。

他从小父母离异,并且还各自有了新的家庭,所以不是住校就是被踢皮球,有时候甚至还会借住在邻居家。

诉苦的电话打上几次,那头的人就像住在了信号接收区外,再也没接过他的电话。

现在能让他打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个。

江景一走过去,就听见阿航边哭边说:“呈哥……你说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褚呈抓着他的后衣领往外拽,很是嫌弃:“你说就说,别他妈抱着我!”

江景赶在褚呈忍不住暴揍阿航之前走了过去:“他怎么了?”

褚呈:“失恋了。”

这一说,阿航突然噤声。

两人双双朝他看去,只见他突然站起来拍了拍褚呈的肩:“姜玉凤,我还没恋呢!谁说我失恋了?”

只见褚呈眸光一暗,伸手朝着他脑瓜上就是一下,直接把人拍懵逼了。

废厂这片其实很多人都知道褚呈真正的名字叫姜玉凤,但却没人敢这么直呼他。

曾经有几个新来的,听说了褚呈的名字,就叫嚣着挑衅,结果被褚呈见一次打一次。

那时候的褚呈不过才17岁,对方清一色的肌肉男,因为下手狠厉脾气暴躁,就有了个野狗的外号。

阿航踉跄一下趴在了吧台上,把酒保都吓了一跳,江景怕褚呈待会控制不住,正想拦着,阿航就突然扑进了他怀里,哭着道:“阿景,呈哥打我………呜呜呜……”

江景眉角跳了跳,将他拎起来按在了高脚椅上,然后抬手对酒保道:“两瓶伏特加,一杯百香果。”

随后又对阿航道:“要么我们陪你一块儿喝,要么我们陪你打一架,你自己选。”

强烈的求生欲让阿航瞬间安静了下来,褚呈也在一旁坐下,拿起他来时点的酒喝了一口对他道:“清醒了?”

阿航神情低落的嗯了一声。

江景喝了一口酒保上的百香果道:“说吧!到底怎么了?”

阿航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整个事情的过程,大概就是他喜欢上了一个大学生,表白被拒。

然后今天撞见那个人的哥哥又跑来找他要钱,不给就动手,他气不过,把他哥给揍了。

那个人却跟他大吵了一架,说再也不想见到他。

阿航倒了杯伏特加一口气干了,才又无奈道:“他说我跟他什么都不是,既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也不可能在一起。”

江景跟褚呈都默默的听着,阿航偷偷擦了擦眼泪,继续道:“你们说我是不是特失败?”

阿航无奈的笑了笑,几人沉默了一下,江景缓缓开口道:“失不失败,不是我们说了算,人的一生会有很多次失败,如果你累了,就多趴一会儿,没人会笑话你。”

阿航伸手拍了拍江景的肩,三个人又聊了些别的,忽然,江景的手机响了,是沈路安的电话。

他走到音乐声比较小的地方才接起来。

电话那头的沈路安听见这边的音乐声,不禁皱了皱眉:“你在哪儿?”

“废厂这边的一个地下酒吧,怎么了?”

由于这几天沈路安都躲着江景,今天特地去医院检查,确定感冒康复后就立马赶了回来,结果一进屋却没看到他人,问翁林才知道他又一个人出去了。

只听沈路安又问:“跟谁在一起?”

“褚呈跟阿航。”

“我来接你。”

想想晚上回去不好打车,江景便答应了:“嗯,行。”

等江景接完电话回来,阿航已经趴在吧台上彻底醉倒了。

“睡着了?”江景挑了挑眉。

褚呈:“嗯。”

江景:“那先把他弄回去吧!”

因为褚呈骑的摩托车,需要有人在后面把阿航扶着,江景给沈路安发了个消息,就跟褚呈一起把阿航送回了家。

从老楼房下来的时候,江景刚说了一句走了,褚呈就叫住了他:“我送你。”

“不用了,沈路安过来接我,应该马上就到了。”

“跟你合约那个男人?”褚呈挑了挑眉。

江景点了点头:“嗯。”

“他倒是对你不错。”

江景笑了笑:“毕竟我怀着他的孩子,揣着个金疙瘩这么晚跑出来,不放心也很正常。”

然而褚呈却不这么想,沈路安看江景的眼神太明显,还有上次在烂尾楼,为他挡的那一下。

怎么看都不像是为了他肚子里的孩子。

江景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疑惑道:“怎么了?”

只见褚呈很认真的问了一句:“江景,你不会是认真了吧?”

江景愣了一下,随后笑着道:“放心,我这么没心没肺,什么时候动心过?而且就像那个人对阿航说的一样,我跟沈路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跟他的关系,也不过是一纸合约,只是一场交易,我卸货,他交钱。”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别让这个小家伙走我的老路。”褚呈说完就骑上摩托车离开了。

江景看了下时间,沈路安应该差不多快到了。

因为这里路窄,沈路安的车子肯定停在马路边,他顺着坑坑洼洼的巷子往外走,刚转过一个拐角,就跟沈路安撞了个正着。

江景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正准备出去呢!走吧!”

他刚要越过沈路安往前走,就突然被他一把抓了回来,圈在了双臂与粗糙的墙壁之间。

“你干嘛?”

江景微微皱眉,只见沈路安轻声问他:“江景,如果有一天,我跟褚呈同时掉进了海里,你会救谁?”

啥玩意儿???

“你跟褚呈同时掉海里,我会救谁?”江景重复着这个无比窒息的问题。

大佬你发烧把主板烧坏了?突然问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一定要回答?”

沈路安的表情很认真,江景觉得这个人肯定又是哪根筋不对了,耐着性子道:“褚呈会游泳,还拿过比赛第一,虽然是个小比赛。”

而且主要是为了奖金。

“所以他不需要我救,我也不会游泳,不过你要是不幸溺水生亡,我可以在警察来之后做你的目击证人。”

江景的话音刚落,沈路安就开了口:“你不会。”

“嗯?”江景有些疑惑。

只听沈路安又接着道:“你不会看着我死。”

那时候的你不会,现在的你也不会。

沈路安15岁离家出走时,被人抓到一间地下室实验室。

昏暗的灯光,斑驳的墙壁,锈迹斑斑的铁床,潮湿的地面,随处可见的蟑螂老鼠,三十多个不同大小的孩子住在同一间屋子里。

他被带到那里的时候,恰巧有几个年长的小孩正在殴打一个13岁的孩子。

带他到那里的男人用手上的铁棍敲了敲铁门,那些孩子才惊慌的回到了各自的床上。

男人一把将沈路安推进了房间,锁上了铁门,指着一个空床位道:“你以后就睡那儿。”

随后就离开了。

沈路安观察了一下四周,随后在空床位上坐下,他靠着墙,摸了摸脸上的擦伤,只觉得又冷又疼。

被殴打的男孩从地上爬起来,身上脸上都是淤伤,嘴角还带着血,却没有哭,也不叫疼,手中握着一个被捏的变了形的牛角包。

男孩爬上了床,警惕的看了眼旁边的沈路安,随后将面包往嘴里塞。

起初沈路安并没有太在意,可是接连看到他被这样欺负了两三次过后,终于看不下去,将那几人揍了一顿。

男孩没有对他说出感谢,依旧警惕着。

一次所有的孩子都排着队被带到了另一间屋子,做着看似普通的身体检查,然后再被带到饭堂。

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同样的食物,某种颜色奇怪的糊状,跟两个牛角面包。

所有的孩子都吃的很香,可怎么看这些食物都有问题。

但这里的食物一天只供应两餐,如果不吃,就只有挨饿,看守的大人们也不会强行挨他们进食,觉得小孩子,只要饿上两顿,自然就会吃了。

沈路安几次反抗想要逃走,却都被抓住,并且被打的浑身是伤。

就当他靠墙坐在床上,觉得又疼又饿,想着还不如就这么死了。

半块面包就递到了他面前。

他看了眼面前的面包,又抬眸看了眼依旧警惕的男孩。

只见他卷缩着双腿靠墙坐着,低着头吃着手里剩下的半块面包。

沈路安接下了那块面包,吃了起来。

房间里很昏暗,其余的孩子都睡着了,两人就这么坐着。

忽然,沈路安缓缓开口道:“你叫……”

身旁的男孩仿佛受到惊吓,对他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拉过他的手,一笔一划在他手心上写着。

‘不能说话。’

沈路安闻言也在他手心上写。

‘你叫什么名字?’

只见面前的男孩在他手心上写下了云屿两个字。

而后想了想,又写到。

‘你可以叫我阿屿。’

‘我叫沈路安。’

‘那我就叫你安安吧!’

自那天以后,两个人每天都会在晚上用这样的方式悄悄聊天。

云屿每次在他手心写完字后,总是会习惯性的勾一下,然后就那么竖着一个手指看着他。

某天,他们发现有个小孩没有起床,拿铁棍的男人也没有管,其他小孩也不在意,后来却发现那个小孩已经死了,半夜的时候又被人偷偷带走。

沈路安觉得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决定想办法看看情况。

结果第二天,云屿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根粗铁针。

趁他们将突然死亡的人带走后,打开门锁跟上去看看,结果发现,小孩的尸体似乎是被带出实验室,也许是被掩埋了。

而对于云屿会开锁这件事,沈路安也十分疑惑。

‘你既然会开锁,为什么不逃走?跟我一块儿逃出去,我送你回家,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我没有家,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

‘没关系,你没有家,我给你一个家,明天我们就逃,不过,我要先去拿一样东西。’

‘是什么?’

‘我妈妈的照片。’

第二天,沈路安跟云屿准备逃走时,沈家人跟警方也刚好赶来,实验室的人知道他们被发现后,慌乱逃跑,还放了火打算销毁所有的东西,包括被作为试验品的小孩。

尖叫、哭喊、大火蔓延。

沈路安想带着云屿趁乱逃走,却发现他不见了,最后在一间类似办公室的地方找到了云屿。

“阿屿,来不及了,快走!”

沈路安刚抓住了他的手,实验室就突然发生了爆炸,云屿下意识就将他推到墙脚,用身体护住了他。

等沈路安再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火似乎已经灭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被困在了什么地方。

“阿屿!阿屿你怎么样?”

怀中的人忽然动了动,然后就害怕的挣扎了起来:“你是谁?你走开你不要碰我!”

“阿屿,是我,我在这,阿屿,没事的,我在这。”

云屿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沈路安抱着他,四周虽然没有火势再蔓延的迹象,但是却能明显感觉到空气有些稀薄。

“阿屿,你很累吧?睡一会儿吧!”

云屿紧紧拽着他的衣服,依旧是害怕的直发抖:“你,你讲故事给我听吧!听故事……我就知道你在……我就不害怕了。”

沈路安给他讲着故事,最后也练练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里了,他不顾所有人的阻拦,拔掉了输液管,跑去见云屿,却发现病床上的人不见了,有的,只是一张沈路安与他妈妈的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这波回忆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一句话(只要你好好活着,就是在拯救某人)

希望没有虐到你们,其实我觉得挺治愈的。

在沈路安最绝望的时候,遇见了他的光啊!

我的云屿小可爱,也要有家啦!

我爱每一个喜欢他们的小可爱,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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