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夫人娇羞的警告并未起到任何效果,男人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将人搂的更紧了, 一手抚摸上贵夫人的脸, 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安儿, 在静心庵我们……”
贵夫人眼中出现一抹慌乱,“别说了, 静心庵的事王爷还是忘了吧,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男人突然捧着贵夫人的脸亲了下去, 贵夫人吓的伸手推开他, 情急之下一巴掌甩在男人脸上, 男人捂着脸,双方之间出现了一丝僵硬。贵夫人脸上一抹不适流露, 她气息混乱很是慌张,手足无措, 慌乱下绕开男人抬脚便跑, 却被男人一把拉了回去抱在怀中。
“本王忘不掉。在静心庵遇见你的那一刻, 本王仿佛又见到了十多年前站在牡丹花丛中的你, 那般娇美,牡丹花都不及你美艳。”
贵夫人逃跑的方向是陆珺宜这边, 男人从背后抱住她,这个转变让陆珺宜看清了男人的脸,与她想的一样,即便看到了对方的脸,她也不知道这是哪位王爷, 看模样这位王爷大概三十来岁不到四十岁,身上透露了一股儒雅气质,虽上了些年纪,却可看的出年轻时他一定是个美男子,岁月增长容颜却没有衰减,反而因为年龄的增长,在这份儒雅气质上又添了成熟稳重,更加吸引人。
听完男人的话贵夫人脸上表情明显松动,显然是这位王爷的话起了作用。
不过贵夫人尚且还有一丝理智在,一边想要挣脱王爷,一边神色复杂苦苦挣扎,“王爷,错一次我们不能再错第二次,你放开妾身。”
男人双手圈着贵夫人,吻了吻她的耳垂,声音低沉极具温柔且更加富有磁性,“安儿,不要推开本王。你忘了当年牡丹花下的誓言了吗?本王知道是自己的过错,原以为这辈子会老死林州再不回燕京来,但是命运让我们再一次遇到,安儿,直到现在本王才发现自己最爱的人,依然是你。”
“王爷~”贵夫人眼底最后一丝挣扎消失,蜷起的拳头也缓缓松开,眼中情愫骤然汇聚,之前的抗拒防备荡然无存,泪缓缓从贵夫人的脸颊流下,摇头道:“可我们……不可以。”
男人松开贵夫人,看着落泪的她眼中露出心疼来,俯身用嘴吸去贵夫人脸颊的泪,“安儿,不要哭,看你哭本王的心如针扎一般疼。”
贵夫人心里最后一丝防线彻底崩塌,与男人相拥到一起,最后竟是自己把自己送了上去。
“……”陆珺宜眼睛眨了又眨,她大概是穿了一本假书吧,不然为何这书里面的人都这么……彪悍。
贵夫人看年岁与二夫人差不多,这个年纪了儿女应该不小了,怎么还能被男人随随便便几句话给……迷了?
而且这个王爷是个渣啊,还是顶级那种,那句‘本王发现自己最爱的人还是你。’这是渣男顶配情话吧。
这二人幽会的地方是一处假山,他们站着时陆珺宜还可看见人,这庆王府为了寿宴布置了很多花草树木,细语过后所有话被藏于亲密接触中,两人的身影逐渐被花草树木隐藏。
陆珺宜抿了抿唇,心里叹了口气,这地方是不能待下去了。
猫着身子转身缓缓往回走,刚走了两步却发现前方有一双男人的靴子,靴子有些眼熟,缓缓抬头,一张俊美似笑非笑的脸正看着她,那笑容中似乎还带着一抹-嘲弄。
陆珺宜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看活·春·宫被人抓当场,这就尴尬了。
魏璟眉头轻轻一挑,未曾开口耳尖微微一动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眼眸冷了冷,竹青办事越发不利了。瞥了眼还呆呆傻傻的人,伸手一捞将人拧起快速离了此处。
离开地面那一瞬间,陆珺宜的脸由红转白,吓的刚要出声,嘴却被人捂住了,耳边传来一声冷冷的警告,“别说话,不然,会死人的。”
“……”
轻功离开很远后魏璟才停下,让竹青引走庆王身边的暗卫,他还没动手,倒是让她钻了空子,坏他事,该怎么惩罚她呢。
落地陆珺宜还没喘口气,下巴被人捏住,仰头对上一双阴沉沉的眼睛。
“听说庆王府设了私牢,专门对付那些知道了庆王阴私事的人,据说把人抓住后,他们会把知情人的耳朵割下炒菜,还会把人的眼睛挖出来泡酒,最后再拔了舌根腌卤。”
陆珺宜脑海中浮现第一次看见魏璟杀人的场景,身体抖了抖,伸手扯着魏璟的衣服,一脸无邪,道:“漂亮哥哥快走,他们要吃了你。”
魏璟愣了一下,捏着陆珺宜下巴的手用了些力,这是把偷听偷看的罪怪他头上了,俯身凑近道:“我不好吃,听说他们特别喜欢吃小孩子的耳朵,尤其是你这样的,又嫩又脆口。”
死变态!陆珺宜心里哀嚎。双手用力拽魏璟的衣服,焦急道:“漂亮哥哥我们快走,我不要被吃掉。”
陆珺宜人矮腿短,即便是用跑的,魏璟大步就能跟上,跑了一断路她突然停住脚,“漂亮哥哥,小蝶,小蝶不见了,小蝶那么可爱,会不会被他们吃掉?漂亮哥哥你救救小蝶,不要让他们吃掉小蝶。”
魏璟眉头上挑,这小傻子让他越发看不明白了,自顾不暇了居然还能想到丫鬟,到底该说她蠢笨还是太过精明?
魏璟双手抱怀,饶有兴趣的看着陆珺宜的脸,“小蝶什么时候丢的?”
陆珺宜不太敢看魏璟的眼睛,低头盯着拽着魏璟衣服的手,在想松开了能不能跑掉,答案自然是没希望的,这人会轻功啊,“好、好久了。”
“那估计是被吃了。”
“……”松开那拽着的衣服布片,陆珺宜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小蝶,小蝶。”
骗她说吃人的鬼话,真当她是小孩子了,没法继续聊下去了,书里反派不是出场就自带气场各种阴冷霸气狠毒吗?为何这个人跟书里描写不太像,纯粹就是个神经病加变态。
还是先去找小蝶吧,假山哪儿有个王爷跟贵妇偷·情这可不是光彩事,若是小蝶四处找她正好撞上去,怕是真会出事。
园子太大,也不知她何时与小蝶分开的,陆珺宜一边跑一边四处看,想看看小蝶在何处,一个不留神在拐弯儿处没有看见人,将来人撞到,对方身后跟了丫鬟没有摔倒,她自己瘦弱再则被对方反应快推了一把,摔倒在地。
抬头发现是惠安郡主还有国公府两位姑娘,在她们身后还跟着几位姑娘,都是陆珺宜不认识的。
虽然她摔倒了,但确实是她把人撞了,急忙道歉,“郡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跑太急了没有看见郡主,对不起。”
一边神色焦急道歉一边从地方爬起来,衣袖之下偷偷用绣帕不着痕迹擦着手上沾染的尘土,有一丝疼,似乎伤了。
惠安郡主突然被撞了一下,定眼一看发现竟是陆珺宜,一想到三表哥对她比对自己好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撞到本郡主,一句对不起便算了?给我跪下。”
陆珺宜擦手心的动作一顿,抬头呆呆的看着惠安郡主,从衣袖中拿出荷包递过去,“郡主,对不起,我把我找到的荷包都给你,你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
惠安郡主抬手将那些荷包打掉,“本郡主才不稀罕这些东西,我让你给我跪下,你听不懂吗?”
见陆珺宜不跪,惠安郡主抬起手便要来打,陆珺宜忙后退,不料突然背后撞到什么,再看惠安郡主的手,举在半空中被人抓住了。
“三表哥你去哪儿来?我到处找你。”看见出现的人,惠安郡主先是一喜,谁知当看见魏璟护着陆珺宜,脸立刻拉了下来,“三表哥你松手,这个小贱人刚刚竟敢撞我,还不跪下给我道歉,我要教训她。”
陆珺宜看着突然出现的魏璟,委屈道:“漂亮哥哥,我给郡主道歉了,我不是故意撞到郡主的。”
魏璟松开惠安郡主的手,看着惠安郡主等人,“怎么回事?”
国公府一位姑娘解释道:“三哥哥,我们与郡主表妹在这里寻荷包,这位姑娘不知怎的就冲出来了,恰好撞到了郡主表妹。”
魏璟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个拐角,又有叶子遮挡,一时没注意难免,既然陆表妹已经道了歉,这件事便算了吧。”
陆珺宜有些吃惊,大反派居然这般正正经经的说话,还以为他会故意使坏,三次见面他都不正常,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没想这个时候居然这般公正。
惠安郡主跺了跺脚,气的怒不可遏,“我乃金枝玉叶的郡主,这个小贱人故意撞我,定是有心要谋害本郡主,今儿她必须跪下给我磕头道歉,不然这事没完。”
三表哥一口一个陆表妹,喊她却是郡主,这个小贱人算三表哥哪门子的表妹,不要脸。
惠安郡主这番话一出口,国公府两位姑娘对视一眼,其实三哥哥说的没错,这里是拐角她们走在另一边不会注意到有人,这位姑娘也看不见她们,不过是意外撞到了一起。
再说,郡主根本就没事,反倒那位姑娘还跌倒了,既然道了歉这事便算了,可郡主表妹偏偏要让人下跪认错,这……
在惠安郡主指着陆珺宜话出口,陆珺宜吓的躲到魏璟身后。
魏璟瞥了眼那故作小白兔模样的人,看向惠安郡主,“郡主当真要她下跪道歉才肯放过她?”
惠安郡主看着陆珺宜就来气,尤其还与魏璟靠的那么近,“对,她必须给我下跪道歉。”
魏璟点了点头,拉着陆珺宜的手腕摊开她的掌心给众人看,只见掌心一片红肿还有一些磕破的地方,“刚刚我就站在那边目睹了一切,陆表妹撞了郡主不假,可郡主反手将她推到在地,她受的这些伤,郡主应该怎么道歉?下跪剁手吗?”
突然转变的语气,让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变,魏璟说出剁手时,那语气阴冷的仿佛他瞬间就能动手,跟着郡主的都是闺中姑娘以及她们各自的丫鬟,平日聊的话题多为穿衣打扮珠宝首饰,何时谈论过这些血腥事。
国公府两位姑娘自小便怕自家这位三哥哥,忙拉了拉郡主,对着魏璟道:“三哥哥,郡主表妹不是那个意思。”
惠安郡主甩开国公府姑娘的手,冲着魏璟吼道:“三表哥你太过分了,我要告诉父王你欺负我,我问过表姐了,外祖父只有母妃一个女儿,我是母妃唯一的女儿,所以只有我才是你的表妹,她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我要给她下跪认错,剁手?她想得美,我堂堂郡主金枝玉叶她不过是个小贱人贱命一条,我今天就是杀了她,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从小到大她,她想要什么没有,不过一个贱人的贱命罢了,三表哥越是护着,她便越是要杀了她。
跟着惠安郡主的几位姑娘纷纷对视,随后从惠安郡主身边退开了一些,庆王一家十几年来一直生活在林州,这次庆王妃寿宴算是庆王府第一次与燕京达官显贵接触,来之前只知道庆王府有一位郡主,性子如何尚不得知,先前接触下来只觉是个活泼可爱没有心机的人,心机确实没有,只是这性子……
魏璟抬眸似有若无道:“你若真想知道她为何是我表妹,可以自行去问庆王妃,再问问王妃是否要杀了这个人?”说完低头看着陆珺宜红肿的手,“快成红烧熊掌了,上些药先。”
惠安郡主见魏璟根本没将她的话当回事,还让她去问自己母妃,又被他关心陆珺宜的一幕刺激,气红了眼,最后跺了跺脚哭着跑了。
跟着惠安郡主的姑娘中,其中有两人带着丫鬟跟了上去,国公府两位姑娘看了看并未跟上惠安郡主,这郡主表妹说是带她们找荷包,一路上问的全是三哥哥的事,三哥哥不见后便带着她们到处找人,她们又不傻岂会看不出来。
另外一些姑娘有些惧怕魏璟,但又没有跟上惠安郡主,最后纷纷散去四下找荷包去了。
国公府一位姑娘看着陆珺宜手上的伤,开口道:“三哥哥,我们先回亭子吧,陆姑娘的手伤的严重,回去我让挽芯拿了药给她包扎,若是留了疤以后可就不好看了。”
一行人回到亭子里,刚刚将伤口清洗上了药,小蝶不知怎么回来了,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看见陆珺宜瞬间就决堤了,“姑娘,姑娘你的手怎么了?怎么伤了?”
“别哭,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蹭了一下。”陆珺宜用左手抹去小蝶脸上的泪。
因这事闹的,魏璟走时让国公府两位姑娘照顾陆珺宜,两人便没再离开,三人在亭子里吃点心闲谈,聊下来才知道这二位姑娘一位是国公府五姑娘,一位是六姑娘,老国公虽然只有一个女儿,但是他孙女儿多,国公府有八位小姐呢。
这二人似乎知道她们姑姑也就是庆王妃的事,但是对于陆珺宜的存在却并不是很清楚。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知不觉三人竟混熟了,比起郡主刁蛮任性即便是打探消息也很霸气自以为是,这位丞相府七姑娘就很谦和了,说话温声细语的,而且一口一个姐姐喊的可乖巧了,国公府两位姑娘都挺喜欢她的。
五姑娘看着陆珺宜包扎的像粽子的手,“你这手伤了,一会儿吃饭可怎么办?”
“没事,我可以用左手。”
她练习过左右手写字,用左手吃饭也不成问题,
到宴会开席时间,找荷包的人陆续被叫回来。
六姑娘看着与陆珺宜道别的两位姑娘,问道:“她们是谁?”
“她们是国公府的两位姐姐。”
随着众人去了宴会的地方,诸位夫人已经陆续入座,各府姑娘分别找到自己家的人在其后入座。
让小蝶别说她受伤的事,用衣袖遮挡着,只要不露出来便不会被发现。
落座后,庆王妃作为寿星坐在最前面的位置,在她左手边是国公府的大夫人,右手边则是丞相府,其他各府夫人什么身份她不知道,便也不知这位置是如何排的。
刚坐下,陆珺宜忽然感觉到一道些许冰冷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驻,抬头,庆王妃已经转开脸与国公府夫人有说有笑去了。
不多时,三姑娘、四姑娘也回来了,纷纷入座。
四姑娘转头看着陆珺宜,“七妹妹一直看着我作甚?”
“四姐姐找到了多少荷包?”陆珺宜捡了个现成的话题,这个话题是在场所有姑娘中目前最热的一个。
四姑娘手放在放了荷包的衣袖上,“七妹妹呢,你找到几个?”
陆珺宜记得书里的剧情,四姑娘出事就是在宴会上,那时她已经被设计所以开席的时候她没有出现,问三姑娘三姑娘只答不知道。
此时四姑娘出现在席间,说明她没有被三姑娘设计,那魏璟呢?包扎伤口的时候他就走了,男子那边另有席面,双方不在一处,若是四姑娘没有被设计,那他应该也没有被设计。
可为何呢?难道就是因为四姑娘没有毁坏三姑娘的衣服,所以三姑娘不记恨她,因此放她一马?这解释有些不通,不过只要四姑娘和反派没有被设计捉·奸,那她应该也不会被当陪嫁送人。
宴会上,陆续有下人开始上菜。
突然门口大步进来一男子,这边宴会都是女人,突然来个男人引起了骚动,华服上金丝线绣的祥云随着他的步态折光映照出两个图样来。
这身衣裳陆珺宜见过,在假山哪儿,再看来人的脸,“……”
庆王妃见到来人款款起身,面色娇羞,冲着来人福了福身子,“王爷不是在前院待客吗?怎来我这儿了?”
庆王大步走到庆王妃面前,扶着她的手将人拉起来,动作举止亲密,“爱妃不必多礼,今日是爱妃的寿辰,本王一直在前院待客倒是冷落了爱妃,给你准备的礼物也是差点就忘了拿出来,这不一想起来,本王便一刻不歇赶了过来,还望爱妃莫要生气。”
爱妃?喊庆王府爱妃的……
庆王?陆珺宜感觉自己脑子快不够用了,跟那位贵夫人偷·情的居然真的是庆王。
不是说庆王与庆王妃当年伉俪情深,一个为了娶妻跪了三天三夜,一个为了嫁人抛夫弃子,他们情比金坚为了彼此甘愿牺牲自己,成就传奇佳话。
……传言有误?
庆王话音落,一太监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他步履缓慢走的小心翼翼,双手端着一个托盘与头齐平,托盘中放着一套面饰,面饰众夫人都见过,但是这套面饰却极其不一样,它外表华贵又别具一格,在场的夫人小姐众多却无人人佩戴了这样的面饰,应该说没人见过,四下惊讶声纷起。
庆王抬手指着盘子上面饰,道:“这是本王特意让人为爱妃打造的,用的是稀有的蓝翠石,一整块蓝翠石只做出了这一套面饰,爱妃可喜欢?”
整套面饰都是以蓝色为调,孔雀的尾巴栩栩如生仿佛真的一般,嘴角衔接的坠子更是精致,还有那步摇,细致的让人惊叹。
“只要是王爷送的,臣妾都喜欢。”庆王妃面露娇羞,眼中含情脉脉怎么也掩饰不住。
送了东西,庆王就走了,前院还有客人要招待他一个外男也不好留在一群女人堆里。
庆王一走,众夫人们开始纷纷夸赞这套面饰以及夸赞庆王对庆王妃的好。
庆王妃虽然是二嫁,可人庆王对她那是掏心掏肺的好,什么叫痴情,这才叫痴情,以正妃之位迎娶,如今还能这般对待,可是羡煞了不少夫人。
听着耳边传来的各种羡慕声,以及不少夫人抱怨自己家夫君喜新厌旧,小妾一个接一个的纳,庆王这般俊美还这般深情对待庆王妃那叫一个好,羡煞人了。
陆珺宜一边听八卦一边慢慢吃东西,特别下饭。
一边心里则在猜想,要是这些夫人们知道庆王其实是个渣,还是个偷·情有夫之妇的渣,不知道这些夫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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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发现陆珺宜用筷子的手不对,六姑娘开口问道:“怎得左手拿筷?”
陆珺宜将右手的衣袖往上拉了一些, 露出一节被包扎了好几圈鼓鼓囊囊的手指, 解释道:“刚刚捡荷包时不小心摸到花叶上的刺,小蝶给包扎的有些过了, 不好拿筷子,便将就左手了。”
那手指被包的已经看不出是手指了, 四指全缠在了一起,根本拿不了筷子。
六姑娘拿过酒壶给陆珺宜倒上甜酒, “笨手笨脚的, 下次可小心些, 你细皮嫩肉的,伤着了可有你疼的。”
陆珺宜连连点头应‘是’, 乖巧的不得了。
席宴上的夫人小姐们多,座位是有序的, 陆珺宜将能看到的人都看了一遍, 并没有发现与庆王偷·情的贵夫人, 她也不便起身东张西望的找人。
席宴过后, 熟悉的人聚在一起喝茶、歇息、闲聊片刻,差不多后诸位姑娘让丫鬟去兑换了荷包中纸条上写的物品, 之后各府的人相继离开。
二夫人与三夫人也打算回去了,带着丞相府几位姑娘去给庆王妃道别。
进了屋,屋中正有一位夫人与庆王妃手拉着手说笑,两人动作亲密,看样子二人关系似乎不错。
“今日叨扰王妃了, 家中还有事,我等便先回去了。”二夫人出声打断两人谈话,礼貌告知她们要走了。
庆王妃面上笑容不变,随口客气道:“时日还尚早,不在留会儿?”
“不了,今日多有叨扰,改日再来登门拜访吧。”二夫人去意已决。
庆王妃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让身边的丫鬟送客。
自庆王出现,庆王妃脸上那喜上眉梢的雀跃便没有散去过,此时更是多了一份柔情惬意。
陆珺宜觉得这世上之事果真无巧不成书。
四姑娘走在陆珺宜身旁,听到旁边一声浅笑,低头便见陆珺宜弯起的眉眼,手肘靠了靠她,“傻笑什么呢?”
不曾发现有好笑的事,七娘却突然呵呵傻笑了起来,还有些别样的开心,这小傻子想什么呢?自己亲娘就在眼前结果人家不认她,她居然还笑的出来,也是真傻了。
陆珺宜抿了抿唇,不知四姑娘想法,回头又看了眼与庆王妃说话的夫人,低声问道,“四姐姐,与王妃说话的夫人是谁啊?她可真好看。”
四姑娘回头看了眼那位夫人,道,“那位是左卫上将军的夫人。”
陆珺宜对这位夫人很是好奇,便多问了些,谁知四姑娘虽然认得各府的夫人小姐,但对年长一辈们以前的事知道的并不是很多,不过据说左卫上将军夫人与庆王妃年轻时似乎是闺中好友,看两人现在关系,这消息怕是不假的。
陆珺宜对庆王妃突然生出了一丝同情来,若是她知晓自己抛弃一切嫁的男人是个渣,而且自己男人偷·情的对象还是自己的闺中好友,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直到离开庆王府,惠安郡主都没有再出现过,陆珺宜也不在意,她与这位郡主本就不熟,就是不知她是不是真的去问了庆王妃那个问题,也不知庆王妃是如何回答的。
庆王府想出寻荷包这一游戏倒是挺不错的,吃喝尽兴还可拿礼物,这样的宴会可以多来几次,陆珺宜最喜欢那匹小马驹了,红棕色的毛柔顺又光泽,听说是汗血宝马之后,这次寻宝中唯一的活物。
其他的东西贵贱都有,稀罕物也多,陆珺宜记得自己与小蝶找的荷包并没有太多,可让小蝶兑换时,却兑换了一堆回来,比三姑娘、四姑娘、六姑娘三人加起来的都多,简直大丰收。
回到丞相府,如今秋棠苑没了严妈妈,陆珺宜想将小马驹养在自己院子里,回禀了老夫人竟是没反对也没同意,只说自己做不了主让她自去问丞相。
丞相本是不同意的,架不住陆珺宜哭一嗓子,‘什么严妈妈不见了,秋棠苑空落落的。’她语气憨憨傻傻仿佛根本不知道秋棠苑发生了什么。
见她这般,丞相对这个孙女也是无奈,这便是个孩子,到底因为没有人教导成了这般模样,心中有愧便也同意了。
问过马房的人如何饲养马,还好她如今手头有银子,这草料钱还能出得起。
当初挑选下人时,陆珺宜刻意留意了一下,几日观察下来,也就其中一个丫鬟茶花没有被人收买,小蝶是她身边的大丫鬟,放她出去打探消息太过显然,茶花模样普通属于放人堆都是那种一眼瞧不出来的人,不过她却又有几分小机灵,很适合去打探消息。
不出五日,庆王妃与国公府,以及庆王妃与左卫上将军夫人的事便查了出来。
如惠安郡主说的,庆王妃确实是国公府老国公爷唯一的女儿,也因此她从小被宠上了天,也被宠坏了。
据茶花打听到,一开始老国公就是不同意庆王妃和离改嫁的,可庆王妃被宠坏了,根本不听劝,老国公扬言要跟她断绝fù_nǚ关系,即便如此也没有阻止这个为爱不顾一切的人,虽然庆王也很努力,求得了太后赐婚。
成亲当日,国公府大门紧闭,老国公下令不得开门,那是铁了心不要这个女儿了。
这些消息与她在庆王府听到的出入不大,倒是左卫上将军夫人与庆王妃之间的事中间波折起伏。
两人最初确实是闺中好友,且被誉为燕京双华,她二人的容貌才情都是燕京姑娘中一等一的好,本是好姐妹后来却闹翻了,她们闹翻的原因很简单便是为了庆王。
左卫上将军夫人的娘家势力不如国公府,王妃之位开始竞选时,两人才知道对方都喜欢庆王,女人有时候为了一个男人真能做出让人想不到的疯狂举动,只是后来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便打听不到了,反正之后两人见面便是互怼和互相揭对方短,关系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昔日燕京双华,成了死对头。
试问多年的死对头,这二人难道真的就冰释前嫌了?庆王府宴会当日陆珺宜只注意到庆王妃满目桃花怡情,现在想来,庆王又不在那儿,她那副样子做给谁看?谁见她与庆王恩爱会不舒服不高兴?
答案呼之欲出。
而那位左卫上将军夫人,前脚跟庆王偷完情,后脚在庆王妃面前却表现的极为淡定,没有一丝窘迫和羞愧,显然也是个高手。
也许她见庆王妃那般模样,还在心里嘲讽庆王妃是的跳梁小丑,自导自演罢了。
*
自庆王府宴会过后,转眼已经过了半个月。
燕京第一场雪下的突然,小马驹养在秋棠苑,得知下雪才发现还没给它搭窝棚,临时将小马驹关在了严妈妈以前住那屋,因这半夜一折腾,翌日,陆珺宜没能爬起来,病了。
六姑娘得知后气的直骂她傻,哪有为了一匹马害自己倒下的,陆珺宜头昏昏沉沉的对六姑娘说的话都没仔细听,只说没事。
陆珺宜这是染了风寒,大夫来号脉开了药便走了,小蝶派人抓药、煎药、喂药。
几贴药下肚她稍稍好了些,原以为不过是个小小感冒,过几日就好了,岂料她整整拖了半个来月,刚好转一点,因雪越下越大,身上裹多少衣服都扛不住寒冷,便日日窝在屋中,府中人还以为她一直病着,这一窝就是又两个月,即便是府中收到请帖特意邀请了她她也不去,原主身子骨太单薄了,出门便冷,冷的她受不住。
又一日清晨,屋外白雪映的窗户白晃晃的,知晓是天亮了。
陆珺宜很纠结,她实在不愿出暖暖的被窝,万般纠结时到底睁开了眼,却发现屋里出现一个陌生中年美大叔,还就坐在自己床边。
“……”
陆珺宜觉得自己怕是又伤寒了,定是又烧糊涂了,不然怎么会有一个陌生人在她屋子里?还是个男人?
刚要开口被口水呛到,“咳咳……”
“喝点水润润嗓子。”陆子徵转身拿过倒了茶水的茶杯,一手穿过陆珺宜的肩膀将她扶起来,杯口对着她的嘴,将温润的水送入她口中。
温水入口,这可就不是错觉了,这么说她没有烧糊涂,这个人是真的存在的!陆珺宜呆呆的看着出现的陌生男子,这儿是她的屋子没错,可怎得会有外人在?小蝶呢?其他人呢?
“七娘怪爹爹不愿认爹爹是应该的,都是爹爹不好,害你受了这么多苦。”见自己女儿一脸陌生的看着自己,陆子徵心如刀绞,他原以为即便老夫人不是七娘的亲祖母,但她们毕竟是女人,懂得照顾孩子,谁成想,却害的七娘受了这么多苦。
陆珺宜眼睛骤然睁大,自称她爹爹?这么说这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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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乍一看这个大叔略微有些邋遢,下巴一圈全是青色胡渣, 瞳孔红血丝满布, 眼底疲惫很重像是许久未睡过好觉一般了,即便如此, 他眼中的关怀担忧之意溢于言表。
陆珺宜抿了抿唇,“爹?”
陆子徵懊恼的神色定格, 不敢置信的看着女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太确定问道:“七娘你刚刚喊我什么?”
陆珺宜被他模样吓了一下, 还是开口喊道:“爹爹。”
陆子徵愁容又担忧的脸忽而笑开, 藏于眉宇间的阴霾瞬间驱散,“七娘乖, 爹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