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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宅斗小怂包[穿书]》TXT全集下载_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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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棚过去有个说书人,说的正是叶家女将军的事迹,问了才知道女将军昨日下葬,下葬的地方刚好就在丘陵山。

催促车夫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丘陵山,找到女将军的坟墓,六姑娘果然在这里。

将小蝶留在马车旁,她不能让其他人看见六姑娘的异样。

走近后,发现六姑娘有些不对劲,只见她跪坐在坟墓旁边,一个劲的刨坟上的土,她双目赤红衣服脏乱,一双手不断去挖坟包上的土,整个人仿佛失心疯一般,嘴里还一直念着,不对、不对、不对……

陆珺宜顾不得手背上的抓痕,扑过去一把抱住六姑娘,“六姐姐,别挖了,别挖了。”

想要制止六姑娘的行为,然而六姑娘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一般,十根手指沾满了土,土中混了丝丝红色血迹,被她挖过的土中也带了血迹,这般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双手不断去挖土。

“六姐姐,别挖了,人死不能复生。”纠结过去也无济于事。

任凭陆珺宜如何喊,六姑娘根本不理她,只一个劲的挖土,坟是昨日才垒砌的,已经被她挖了一个不小的坑出来。

“叶婉昭——”

一声惊声尖叫,吓在树上落脚的鸟儿一惊,噗哧翅膀飞走。

同时惊住了六姑娘,只见她挖土的手突然停下,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坟墓,嘴里依旧喃喃自语。

血从她的十指渗出看着都疼,可她仿佛没有痛觉,丝毫不在意。

“六姐姐?六姐姐?六姐姐你醒醒。”陆珺宜见她停下动作了,缓缓松开抱着她的手,捧着六姑娘的脸,手轻轻拍着她的脸。

叶婉昭是她真正的名字,那个战场英勇的女将军,她杀敌无数立功无数,却并不被世人理解,世人只道女子应该居于后宅相夫教子,他们不懂她的英勇无畏、不懂她的碧血丹心、不懂她的傲骨嶙嶙。

她是一位奇女子,却被世俗所不解,她摒弃世俗偏见,努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活成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模样,但她洒脱,即便后来被女主利用,也是心甘情愿帮女主。

叶婉昭看不见陆珺宜,她的眼前是月夜下的厮杀,血飞溅在她的脸上冰寒刺骨。

在这场厮杀中,有一个声音一点点渗透,‘六姐姐,六姐姐,六姐姐……’

谁是六姐姐?这声音颇为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是谁呢?是在喊谁?谁是她的六姐姐?

陆珺宜眉头聚皱,六姑娘这怕不是魔障了吧,她虽跟三夫人说六姑娘是魔障,但她知道六姑娘是被换了魂儿所以性子才大变,但此时的情况可让她有些摸不透了。

“六姐姐你醒醒,你看着我,我是七娘,我是七娘啊六姐姐。”

六姑娘迷离的眼逐渐有了神,入目便是陆珺宜的脸,担心和害怕全在脸上,眼睛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小白兔。

原来她喊的六姐姐是她啊,对啊,她已经不是叶婉昭了,她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名字。

“小七,我回不去了。”她的声音嘶哑干糙,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说出这句话。

话音刚落,她眼睑禁闭,一头扎进了陆珺宜怀中不省人事。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陆珺宜眼角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眼中悲伤弥漫,是啊,回不去了!

从丘陵山到大明寺不算太远,两座山瑶瑶相望,若是乘坐马车也就一刻半钟时间。

大明寺山脚下有一间医馆,六姑娘身上的衣服磨破了角染满了泥土,这副模样绝不能让三房的人看见。

将药喂给六姑娘喝下。

小蝶同阿喜拿着可换的衣物赶来,在她们来之前,陆珺宜已经给六姑娘褪去身上脏了的衣物,也将她手上的泥土去除,还让大夫给她十指上了药并用布包了起来。

阿喜见自家姑娘昏迷眼泪花儿刷刷往下掉,第一时间去问了大夫。

在丞相府,六姑娘自变的古怪以后昏迷是常事,大夫的回答与丞相府请的大夫差不多,阿喜放下心来,这说明自家姑娘没有受伤。

掖被子时,阿喜发现六姑娘十指都缠上了布,表情震惊,“七、七姑娘,我家姑娘的手是怎么了?怎么全都缠上了?”

陆珺宜心里咯噔一声,匆忙寻了个借口,“我在给六姐姐染蔻丹,谁知六姐姐太过高兴竟……”

借口太过牵强说出口她自己都不信。

她让小蝶去拿衣服,嘱咐她她们去丘陵山的事别说出去,只道她们在山脚下的小镇子玩耍。

玩耍又怎会十指包布?而且还让人昏迷了过去?借口烂的陆珺宜有些不敢与阿喜对视。

阿喜端详了一下六姑娘的手,破涕为笑,“以前姑娘就爱染蔻丹,入了秋,花儿谢后姑娘还惋惜过,道不能染蔻丹了。看来姑娘已经开始记起以前的事了。”

“……”

陆珺宜悄悄松了一口气,转而忧伤起来,谎言已经出口就要填补,正如阿喜所说这个天气花儿都谢了,上哪儿找花瓣染蔻丹。

待六姐姐手上伤好些了用胭脂在指甲上抹一层吧,也不知能不能骗过去。

不管如何,这件事都得瞒着,总不能对阿喜说你家姑娘去刨坟了手指才这样。问为什么刨坟,难道她要说六姑娘刨的是自己的坟?估计说了她也离请大夫不远了。

阿喜是六姑娘身边的大丫鬟,担心的也就只有六姑娘的安慰,王嬷嬷作为三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又是三房管事嬷嬷,可不像丫鬟那般好糊弄。

待六姑娘醒来,四人回到禅房,进门就被王嬷嬷一张黑脸吓住。

短短几个时辰,陆珺宜已经被连续吓了三次了,她突然觉得惊吓过后好像也没啥可怕的,王嬷嬷再厉害也不能要了她的命。

“七姑娘好生厉害,以前可不知七娘胆子这般大,竟敢单独蹿着姑娘出门。”看见几人,王嬷嬷语气阴阳怪气道,陆珺宜理亏低着头不说话,王嬷嬷气全在胸口涌着,又道:“若是遇了歹人可如何是好?姑娘出事你们担待的起吗?”

这话将小蝶和阿喜全都骂了进去,同时也有贬低陆珺宜的意思。

阿喜和小蝶两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六姑娘本想发火,这件事跟陆珺宜一点关系也没有,是她甩开了小七自己跑出去,然而手却被陆珺宜死死拉着,还一个劲的冲她使眼色。

她只能压着火嘀咕,“这不是没事吗?”

“若是出了事呢?谁担当得起?你吗?”王嬷嬷本就生气,当时怒气就涌上了头脱口而出,说完发现说这话不是陆珺宜说的,而是自家姑娘。王嬷嬷态度瞬间来了个大反转,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老奴一条贱命不要紧,可姑娘你万万不可有事啊,不然老奴没法向老爷夫人交代,没法向丞相向老夫人交代啊。”

六姑娘当即冷下脸,这婆子欺人太甚,当她听看不出来她欺负小七吗?“哭什么哭,我这不没事吗?”

她最不喜女人哭了,尤其这种嚎哭的,跟嚎丧似的。

陆珺宜拉了拉六姑娘,上前语气软软道:“嬷嬷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今日是我考虑不周,听说大明寺有一口灵泉能治百病,便想带六姐姐去看看想着打些水回来煮茶试试,若是效果好还可打了灵泉水回去给老夫人、给各位夫人喝,谁知我们在寺中迷了路不知不觉竟下了山,让嬷嬷担心实属不该,还请嬷嬷莫要生气,今日之事都是七娘的错,是七娘辜负了三婶婶的期许没有照顾好六姐姐。”

一番话说的诚心又诚意,先是说明她们擅自离开的原因,而擅自离开并非是因为贪玩,而是为了六姑娘的病还有为老夫人的孝心,再者她没来过大明寺,迷路也并非有意,道歉也诚恳,没有推卸责任。

被陆珺宜暗中推了几次,六姑娘放低姿态,“我们就是不小心迷了路,嬷嬷你别生气,下次不会了,不怪七妹妹,都是我非要拉着她出去。”

陆珺宜态度放的很端正,这让王嬷嬷想揪出错处都没机会,自家姑娘还一心护着她。

眉宇间的怒气只能压下去,“这种事怎能让姑娘自己动手,让丫鬟去即可,外面不比府中,你们又是娇滴滴的小姐,万不可再这般任性了。”

陆珺宜颔首,道:“是,嬷嬷教训的是,七娘知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第10章

因她们消失这一下午,导致原本安排好让僧人诵经给六姑娘驱邪定神的事推迟。

好不容易将王嬷嬷打发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将蜡烛点上,阿喜和小蝶把床铺好,又打了来水。

伺候两位姑娘洗漱时,小蝶终于发现自家姑娘的不同了,“姑娘,你何时画的这花钿?真好看。”

陆珺宜往铜镜中一看,脸刷的一下就白了,铜镜中的她眉心一点红,说是一点其实不然,像是很认真去点一笔,谁知笔尖拖拽了一下,画长了一些。

慌乱中抬手去蹭,血迹已经完全干了,额头蹭红了也没有将血迹蹭掉。

“姑娘,你衣襟上这沾的是胭脂吗?脖子上也沾上了。”小蝶见了说道,转身将帕子的水拧干,正要去擦那红色的胭脂,帕子被六姑娘夺了去。

小蝶一个小丫鬟不懂,六姑娘征战沙场多年,见过的鲜血不知多少,只一眼她便看出那并非是什么胭脂,只是她不明白,陆珺宜身上怎么会沾上血迹?还沾在这样的地方。

阿喜上前目光落在六姑娘全部包起来的十根手指,欲接过帕子,“姑娘,你的手不方便,让奴婢来吧。”

六姑娘不以为然,若不是陆珺宜不让她取下,她早将这包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摘了,“不碍事。”

烛光有些微弱,她只看出陆珺宜脖子上沾染的并非是胭脂,凑近才发现是人血,她眉心瞬间聚川,杀敌无数的她从不知害怕为何物,可此时她却感觉惊悸,不敢想象若是陆珺宜出事……

“小七,这是怎么……”回事?

她刚开口话没说完,被陆珺宜抬手打断。

“都怪六姐姐,她非要用胭脂给我画花钿,谁知还将胭脂打翻沾到了衣服上。六姐姐这都是你弄的,快快帮我擦了去。”

六姑娘拿帕子的手紧了紧,弯身靠近陆珺宜,先是擦去她眉心那一点血迹,再擦去脖子上沾上的。

两人靠的很近,六姑娘低着头眼中全是歉意,“对不起。”'

陆珺宜可不跟她矫情,低声道:“人情攒着,以后我可是会让你还的。”

她差点就被人抹脖子不说,出去找她也花了不少力气,还废了一根簪子当车费,这份人情必须得讨回来。

听她这般说六姑娘唇角抿了抿,“任凭姑娘吩咐。”

陆珺宜噗嗤一声笑了,这口气怎像男配?

她这一笑将两人之间那紧张的气氛冲淡了去。

倒不是陆珺宜不生气,生气又能如何,再则陆珺宜心有些大,一些事过了便过了,当时也许会心慌意乱害怕的不能自己,但转过身那股子害怕劲儿一过,两人又都没事,她便不绝有什么了,她性子自小便如此。

翌日。

王嬷嬷又安排了诵经的僧人,诵经持续了大概半个时辰才结束。

结束后,王嬷嬷与阿喜起身去扶六姑娘。

六姑娘被她们搀扶起来时神色有些迷离,在看清王嬷嬷的脸后,突然扑到她怀中,“嬷嬷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好可怕。”

王嬷嬷当时便震惊了,“姑、姑娘你喊老奴什么?”

“嬷嬷啊!嬷嬷你怎么了?这里是哪儿?我娘呢?”

王嬷嬷脸上悲喜交加,抬头看着菩萨双手合十连连拜,“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姑娘好了,姑娘好了,菩萨保佑。”

六姑娘借机冲着陆珺宜眨眼,陆珺宜掩嘴挡去唇角的笑意,刚刚那迷离的眼神,怕是被诵经声念睡着了。

拜完菩萨,王嬷嬷又端详了六姑娘,发现她当真认得自己了,喜的王嬷嬷拿着银钱就去大捐了一笔,寺庙僧人赠了一个善人名号。

六姑娘将跟随的丫鬟婆子全都认了出来,喜的王嬷嬷一个劲‘菩萨保佑’,当即命人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趁着她们忙碌,六姑娘与陆珺宜对视一眼笑的开怀。

自然没有什么菩萨保佑,陆珺宜昨儿睡前逮着阿喜问了一通,将六姑娘的喜好、平日爱做的事、还有说话方式,以及三房上下的人、事全都给问了一遍。

还逼着六姑娘记下,记不住的她便提醒她。

两人一早天还没亮就起来教习。

这般来看,成果显著。

三房的人太高兴了,自她们姑娘撞了头后整个人都是疯疯癫癫的,见谁就骂见谁就咬,夫人都被骂过,如今姑娘终于好了,感谢菩萨保佑。

王嬷嬷原以为自家姑娘清醒应该就不喜欢陆珺宜了,三房谁人不知自家姑娘不喜欢七姑娘,谁知姑娘没有一丝嫌弃陆珺宜的意思,反而两人拉着手好似多好似的。

马车一路不停回了丞相府,将六姑娘送回去三房,刚坐下喝了一盏茶,三夫人便在丫鬟搀扶下走了进来,看样子一路走的很急,进门便扑过来打量六姑娘。

陆珺宜桌子下踢了六姑娘一脚,后者反应过来,甜甜喊了一声,“娘亲。”

三夫人眼睛红红,一把抱过六姑娘,问了好些问题,六姑娘都一一答上来,再不是之前时而迷迷糊糊时而神神叨叨的模样了,“娘的钥儿,你可算好了。”

陆珺宜趁着母女相认回了秋棠苑。

当天下午,三房派人送了两匹月华锦一套面饰过来,说是给她的谢礼。

正与小蝶看面饰,严妈妈走了进来,小蝶啪的一声将装面饰的盒子扣起来,同时扯了布盖在桌子上,遮住了两匹月华锦。

“……”

陆珺宜还在惊讶她这般的反应速度,严妈妈已经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严妈妈眼睛在桌上一扫,目光又在小蝶抱在怀中的锦盒上打圈儿,笑着开口,“姑娘回来了。”

陆珺宜有些好笑,面上不显,蚊子声音,道:“回来有一个时辰了。”

身为她的管事妈妈,主子回来这般久,她不来见过,也不过问,三房派人送东西倒是巴巴就来打探了。

严妈妈完全没有听出陆珺宜话中意思,一点不客气,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一副主子姿态,“姑娘跟六姑娘去庙里可好玩?”

秋棠苑明面上陆珺宜是主子,然而严妈妈在秋棠苑作威作福十年,早已经成了秋棠苑真正的主子了,根本没将她放在眼中。

陆珺宜双手叠在膝盖上,继续蚊子声音,“嗯。”

“三夫人都送了些什么给姑娘?”一双眼睛贼贼的,说着扯开遮挡的布,“哎呦,这可是月华锦啊,一匹要十两银子呢。”

小蝶赶忙去抢,严妈妈手快、劲儿又大,将两匹布全抱在了手中,那模样好像全是她的一般。

眼睛提溜儿一转,一边摸着布一边开口,“三夫人出手真大方,只可惜这天气马上就要入冬了,这月华锦适合夏季了穿,姑娘,这两匹布老奴便先替你收着,待来年再拿出来给姑娘做衣裳。”

陆珺宜第一次听说,月华锦只适合夏季了做衣裳穿,真真是一张嘴能说开花儿。

小蝶抱着手中的锦盒侧身藏着,嘴里嘀咕道,“姑娘的东西都让严妈妈你收了,也没见你拿出来给姑娘用啊,这是三夫人给姑娘的,若是三夫人问起来,你让姑娘怎么答?怎么说也是三夫人一片心意,哪有藏起来不用的。”

严妈妈瞥了眼小蝶,若不是这人是大老爷放在府中的,她早将她赶去做粗使丫鬟了。

一个野丫鬟敢跟她顶嘴,“就因为是一片心意才不可胡用了去,若是问起来直接禀了三夫人东西收着呗,这般好的布自然要留着慢慢用,可不能一下全糟蹋了,你手里抱的什么,一并给我收着。”

“不行,这是姑娘的。”小蝶抱的更紧了。

严妈妈在秋棠苑横行惯了也没人敢忤逆她,放下布就去抢,小蝶一个小丫鬟怎是她的对手,打开发现是一套面饰,至少值几百两,眼底的贪婪流露出来,“姑娘,这些老奴都替你收着。”

说着,抱着东西欢喜的颠颠儿出了屋子。

刚得来的东西瞬间没了,小蝶气的跺脚,“糟老婆子,早晚让雷劈了她。”

“姑娘,不能再让她拿走了,你以前的东西她拿走可就再也没有拿回来过,去找她要她就说丢了,谁信啊,定是被她私吞了。姑娘,我们去找三夫人吧,让三夫人帮忙收拾这老婆子。”

姑娘才帮了六姑娘,三夫人应该会帮姑娘这个忙。

陆珺宜抬头,刚刚怯懦的模样褪去,“我有多少东西被她昧了?”

“好多呢。姑娘的月银便每月都被她收着,老爷以前回来时给你买的簪子、镯子,逢年过节丞相、老夫人,还有各府老爷夫人送给你的金豆子金瓜子,也都被她收了起来。”

小蝶掰着手指细细数,越数越生气,原本她打算记着这些待老爷回来告状,让老爷赶走严妈妈,谁知老爷已经好几年没回府,可怜姑娘一直被欺负,

小蝶越想越气,跺了跺脚:“说什么日后拿出来用,也不知是哪个日后了。”

“……”

陆珺宜心里算了一番,若是如小蝶所说,十年下来可是一笔不菲的财富啊,“小蝶,我每月月银有多少?”

“以前是八两纹银,不过奴婢听别院丫鬟说,各房姑娘的月银涨了,现在每月有十两呢。”

陆珺宜愣了片刻,随即笑了笑,笑容有些冷峻,原来她可以做小富婆的啊。

半个月来严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她摸的差不多了,这就是一个欺主的奴才,在秋棠苑威风了十年早已经只手遮天。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奴才,她却还不能立刻收拾了她。

不是不能,是找不到方法。

严妈妈是丞相府老人,又是二夫人派来的,有后台。

她若是贸然去告状,到时候严妈妈一口咬定她就是好心替主子将东西收着,秋棠苑除了小蝶有心为她着想,其他人都以严妈妈唯首是瞻,她空口无凭怕是到时非但扳不倒严妈妈,还会招来老夫人和二夫人的厌恶。

三夫人那儿暂时还不能麻烦,找三夫人出马顶多拿回那套面饰和两匹布罢了,人情一旦用了,后面就没了。

一套面饰两匹布拿回来也无济于事,事情的根本还是解决不了,严妈妈也许还会变本加厉,毕竟她掌控秋棠苑十年,暂时还不能与之作对。

“小蝶,严妈妈在府中可有亲人?”

“有,严妈妈的女儿在杜松苑做二等丫鬟,儿子跟着大管家做事。”

看来这不止有后台,还有人脉,就更要从长计议了。

第11章

“六姐姐,你说做甚能讨老夫人欢心?”

“为何要讨老夫人欢心?”屏风后面正在扎马步的六姑娘头顶青烟问道,短短几日,那羸弱的身子竟被她锻炼的结实了些许。

陆珺宜不瞒她,“想得赏赐。”

六姑娘半开玩笑道,“那你直接讨我欢心得了,想要什么我送你,全送你。”

像她以前打仗就收刮了不少好东西,可惜了,若是能拿到小七定会喜欢。

陆珺宜摇了摇头,这赏赐得老夫人出才行,不然分量不够重。

可这讨欢心一事着实费力了些,她不是老夫人的亲孙女,想要得赏赐可谓难上加难,这事她已经琢磨了两天了,却始终想不出个方法来。

小小少爷放下笔,将写好的字拿给陆珺宜看,陆珺宜用笔勾出几处没写对的地方来让他重写。

爷爷对书画研究颇深,从小在爷爷的影响下,她在书法方面不说很厉害,倒也勉强拿的出手,今日外面下起了沥沥细雨,她们便没在湖边亭子,反而来了三房。

“姐姐,抱抱祖母,祖母开心。”刚刚的话小小少爷听了去,抓着陆珺宜的衣袖开口,积极献策。

陆珺宜捏了捏他的脸,这方法府中姑娘少爷谁用都行,唯独她不行。

她让小蝶去查了才知道严妈妈有个私库,严格来说这私库应该是属于她这个主子的,奈何原主性子软,被人一哄一骗,私库的钥匙就落了严妈妈一人之手。

私库里面有什么,陆珺宜这个做主子的一无所知。

原主两岁亲爹就外放做官儿去了,她是由严妈妈养大的,严妈妈强势,又是她一手带大的原主,情分非比寻常。

待原主大了一些有了自己想法想要银钱跟府中姐妹攀比,严妈妈就哄骗原主银钱全是她以后的嫁妆,不可乱用。

原主自小没娘,严妈妈也从不说起她娘的事,亲娘是死是活她不知道,也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她,亲爹外放自己都是个穷光蛋,日后出嫁,就算丞相府会出一份嫁妆,然而她的身份在府中尴尬,嫁妆也不会太过丰厚,所以只能靠严妈妈帮她存起来的这些体己钱了。

原主信以为真。

府中没人疼原主,原主对严妈妈的话就格外听信,自小严妈妈还灌输她错误的思想,让原主觉得自己在府中低人一等。

这性子久而久之就变得懦弱、胆小怕事。

堂堂嫡出小姐,被养出一股子小家子气,唯唯诺诺的。

陆珺宜不知道严妈妈是受了谁的指使,但这背后定是有人指使的,不然一开始她一个奴才没这么大的胆子,至于后来的只手遮天,怕是胃口养大了,已经收不住了。

刚开始她不清楚自己的处境,虽然知道书中剧情,可那些全是关于女主和女配的,对她这个炮灰提及的少之又少。

半个多月,该清楚的都已经了解清楚。只要秋棠苑有严妈妈在一天,她这个正经主子就没有做主的日子。

只是,宅斗实在不是陆珺宜的强项,琢磨了两天都还没拿出个主意来,倒是严妈妈,新得了两匹月华锦一套面饰,嘴里曲儿不断,走路带风,满面喜气。

杜春苑

“七姑娘来了,七姑娘这边请,大夫正在里面,姑娘先到茶房喝杯茶暖暖身子。”

大夫,老夫人病了?

陆珺宜日日来请安,乖巧安分,不知是不是让老夫人有所动容,至少丫鬟对她的态度不像之前,也没有晾着她。

跟着丫鬟去了茶房,茶房此时只有煮茶的丫鬟在,各房的人都还没到。

不多时隔壁响起一串咳嗽声,听声很响亮而且咳的用力,听着像是老夫人。

没一会儿,隔壁响起一老者的声音,“老夫人这是肺热咳嗽,我写张方子你们照方抓药。”

“多谢孙大夫。”是老夫人身边嬷嬷的声音,等待了一会儿,那嬷嬷又道,“送孙大夫出去。”

孙大夫一走,老夫人又咳了一会儿,后与嬷嬷说了些话,声音太小陆珺宜没听清。

喝了半杯茶,待另外三房人全部到齐,一并进屋给老夫人请安。

各房的消息就没不快的,老夫人的杜松苑请大夫这事瞒不过她们,进屋就围着老夫人关心一通。

老夫人咳的厉害,让人搬了屏风放在中间,隔着屏风说话,“咳咳……老毛病了,你们不必大惊小怪,若是没事就都散了,往后三日的安也都免了。”

二夫人开口道:“让二位弟媳还有几位姑娘回去,儿媳留下照顾母亲。”

三姑娘也忙开口,声音中满满的全是担忧,“祖母,雅儿也要留下照顾祖母。”

“不用,老毛病了咳咳,我身边有人伺候,你们咳咳……咳咳……”

三姑娘一脸着急,眼泪说下来就下来,绕过屏风扑到老夫人床边低低哭起来,“祖母,看祖母咳的厉害雅儿恨不得自己替祖母受这罪过,就让雅儿留下照顾祖母吧,雅儿要看着祖母好起来。”

“你啊,祖母那里舍得让你受罪,听话,小心过气给了你,咳咳……”

“老夫人,燕窝来了。”丫鬟正好端着一碗燕窝进来。

三姑娘顶着挂着眼的脸起身端过装了燕窝的碗,用勺搅拌一边轻轻吹凉,饶过屏风走到老夫人身边坐下,“雅儿不怕,雅儿要照顾祖母。”

“咳咳,你这丫头,祖母真是怕了你了,咳咳……”

“祖母快别说话,喝口燕窝润润喉。”

到最后二夫人和三姑娘也没能留下伺候老夫人,二夫人要处理府中庶务,自己就被下人叫走了。

三姑娘娇滴滴掉眼泪不肯走,被老夫人身边嬷嬷劝走的。

因两人这份孝心,老夫人病好后就派人送了不少东西去二房给二夫人和三姑娘,四姑娘听后摔了一套茶杯,此乃后话不提。

讨好老夫人的方法——伺候她。

念头才刚起了苗头就被陆珺宜扼杀,想想也知不可能,老夫人不让自己亲孙女照顾她是心疼人孙女。

她去老夫人定不会心疼,老夫人也许还会多想她是否别有目的。再则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嬷嬷、丫鬟不少,怎么想也不会让她近身。

不能讨好老夫人,就不能拿到赏赐,愁——

小蝶一路小跑回来,捧着双手伸到陆珺宜面前,“姑娘,奴婢得到赏银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拿到赏银。

陆珺宜看了眼,只见小蝶的手中捧了两颗银裸子。

“呦,谁这般大方,竟直接打赏你二两银子?”

“大少奶奶打赏的。”小蝶嬉笑道:“小小少爷被丞相夸奖了,丞相还要亲自给小小少爷启蒙,人已经被接去丞相在前院的书房了,大少奶奶高兴打赏下人,奴婢去刚好碰了彩头。”

小蝶说的激动,白得两裸银子,换谁不开心。

也是她赶的凑巧,今日左等右等没等来小小少爷,姑娘让她去韵欣苑看看,哪知就遇到这等好事。

陆珺宜听后点了点头。陆丞相一共有四个儿子,六个孙子,最小的儿子只比小小少爷大半岁,这些人中却没一人是陆丞相亲自启蒙的,小小少爷能得丞相亲自启蒙,这可谓是府中头一件大事,不怪大少奶奶高兴。

陆丞相虽说抛糟糠弃幼子,可才华却是实顶实的,御前钦点的状元郎,太子殿下的老师,能得他亲自教导,小小少爷赚大了。

小蝶还叽叽喳喳说着得打赏的事。

陆珺宜见她这般笑了笑,道:“说明你运气好,好了,快将银子收起来,财不外露,小心被人收了去。”

小蝶吐了吐舌头,“对对,不能让糟老婆子知道。”

小家伙得丞相祖父亲自启蒙,怕是来不了了,不过以后有丞相祖父教导,也就轮不到她了。

耳朵不知为何有些痒,抓着抓着,耳环滑落,一声浅浅的脆响耳环撞在石头上,又落入了水中。

“姑娘,刚刚什么掉下去?”小蝶正考虑将银子藏哪儿,发现水里有水花儿溅起,问道。

“小蝶,快去找人来,我耳环掉下去了。”

第12章

小蝶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

下人一听是七姑娘的东西落湖里了,都纷纷推说忙有事走不开。

陆珺宜看见一婆子一丫鬟走进了假山,跟过去想叫住她们。

“妈妈你不是会凫水吗?上次还帮三姑娘找到掉落水中的玉佩,为何不去帮七姑娘找耳环?”是一个小丫鬟的声音,在问婆子。

婆子将扫帚一放,坐在石台上摸出瓜子嗑起来,“你个小丫鬟懂什么,这天这么冷,我去帮七姑娘,指不定赏赐没有还落得一身寒,安逸坐着偷偷懒嗑瓜子不好吗?去讨那苦差事。

三姑娘那是主子,再说了三姑娘出手大方,打捞一个玉佩我得了一两银子的吃酒钱。你跟我关系亲,我给你提个醒,这府中的主子谁院子里的差事都好当,就属七姑娘最小气抠门儿,秋棠苑的人逢年过节都没得过七姑娘的赏赐,我在秋棠苑待过,七姑娘不受宠,我们这些下人也跟着低人一等,索性我花了银子找人讨了差事离开了秋棠苑,你切记宁愿去洗衣服干粗活儿也莫要去秋棠苑,一辈子没出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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