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景觉得自己可能是哪里有问题了,以前不是没做过这样的梦。
但是以前做的都是和一些腿长大波妹,但是自从遇见过卫长恭以后,他梦里的人选就换掉了。
以前的上生物课的时候,老师就说过某些情况会发生,梦里的对象可能是经常见的人,不用觉得害羞,也不用觉得害怕。
但是老师没说过,梦里的xx对象是自己的好兄弟该怎么办,甚至还发生过两次
萧元景看着拿来新裤子的明书,视线一直落在他那冷峻的脸上,有些疑惑的问道:明书,问你个事儿。
明书:殿下请讲,奴才一定知无不言。
萧元景沉吟了半晌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如果我在梦里,跟一个男的那什么,你会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啊。
明书虽然有些惊讶萧元景的话,可随后还是恢复如常,震惊道:殿下,一个梦而已,殿下不必过分忧心,殿下是气血方刚的年纪,若是实在不妨安排侍寝的宫女,这是有先例的,殿下不必担心。
萧元景听着明书的话,便回想起他第一次这样的时候,立冬就给他安排了一位,说是荀皇后安排的。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立冬安排的那个女孩子不错,脸蛋漂亮,略施粉黛,虽然没能看到那姑娘的腿,但是能瞧见那姑娘的手臂与锁骨,应当是个身材不错的。
可是一跟卫长恭做对比,萧元景觉得
还是卫兄好些。
他卫兄是这天底下顶好看的人了,就算是男的,那也是没人能够比的。
萧元景颔首,笑的有些猥琐,瞧得明书愣了愣:殿下意下如何?
萧元景连忙摆摆手:不必不必,你也说过,不过一个梦而已,无妨无妨,赶紧给我穿衣裳吧,今日得出宫去衙门见小王爷,还得问问舅舅的事呢。
明书:喏。
应了一声,转身便唤来伺候萧元景更衣的宫娥来为他穿衣服。
牡丹色的圆领锦袍,胸前绣着金线银龙团花,腰间扣着镶玉的腰带,缀着卫长恭赠送的刻鹰腰佩,金丝玉的玉冠玉簪更是衬托着萧元景颀长挺拔的身姿。
明书又取来斗篷为萧元景披上:殿下,这两日虽出了日头,可到底是化雪的天气,还是穿的暖和些好。
萧元景应了一声,任由明书为自己系着斗篷的带子,等着收拾齐整以后,才离开承乾殿,出宫前去镇北王府。
镇北王府前,萧元景在叶蓁叶琛的随侍下下了马车,站在王府门前,萧元景忽然有些胆怯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镇北王府,可这一次却是正大光明的来找卫长恭,确实是有些紧张的。
叶琛侧首看着萧元景,试探着问道:殿下,咱们真的要进去么?
萧元景沉吟了半晌:也不知道父皇的旨意有没有传下来。
叶蓁却道:殿下既然是为了国公大人来找小王爷的,就别想别的了。
萧元景眉头轻蹙,若有所思:我不是为了别的。
是为了昨夜又在梦里跟人酱酱酿酿以后,有些不好意思再见卫长恭了而已。
萧元景沉思了片刻过后,终于还是决定让叶蓁前去叩门,结果叶蓁刚刚上了两个台阶,就听见王府大门发出了幽深沉闷的声响,叶蓁停住脚步,看着王府大门打开。
李长亭站在门口看着门前站着的萧元景,先是有些讶异,可转念一想卫长恭的吩咐,连忙邀请着萧元景入了王府。
萧元景看着李长亭略微担忧的模样,不由问道:小王爷他怎么了?
李长亭叹息一声:昨儿个从宫里回来就病了,上吐下泻的,大夫来看过了,开了两帖药,吃完就该好了。
萧元景有些惊诧:卫兄病了?他是不是吃坏什么了,怎么会上吐下泻的。
说着这话,萧元景忙不迭的往燕月台走去,因为来的次数太多了,这会儿前去燕月台也是轻车熟路了。
李长亭跟着他的脚步,连忙劝着:也不是吃坏了什么,就像我不能吃太多的红烧肉,老大他不能吃甜食,吃完就上吐下泻,昨天那副模样肯定是吃了甜食了,他非说没有,你说气人不气人。
萧元景的脚步在燕月台的院门外停下,有些疑惑的看着李长亭:卫兄他不能吃甜食?
李长亭点头:是啊,老大没跟你说过吗?
萧元景摇头。
他回想着昨日卫长恭品尝他做的饼干时,分明就是一副喜欢的模样,瞧不出他不喜欢,也不能吃甜食啊。
如此一想,萧元景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发抖,格外的自责。
李长亭又道:本来老大就是回京养伤的,如今又病了,皇帝陛下还颁下圣旨,让老大去查庆国公的事,唉,我们老大可都是看在四殿下你的面子上呢,你可得好好劝劝他,让他别只记着我不能吃太多的红烧肉,他还不能吃甜食。
萧元景点点头,随后才迈步走进了燕月台的院中。
分明是来过很多次的院落了,可这一回因为里面睡着的人是卫长恭,萧元景就只觉得感觉不太一样。
自责与紧张夹杂着,一步一步走进院落中,叩响了卫长恭的卧房,得了应允之后才推门进去,只不过刚刚推门便听卫长恭道:
怎么样,萧兄来了没,要是来了你让他去偏厅等我,万不能叫他瞧见我这副病容。
萧元景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看着那站在衣柜前挑选衣裳的卫长恭,萧元景的心绪便愈发的复杂了:
见着就见着了呗,你什么样儿都好看,我不嫌弃。
卫长恭挑衣服的手微顿,惊讶的回转身看着门前站着的萧元景,脸色突变,略微颔首,有些不太好意思:怎么到了也不说一声。
萧元景噘着嘴进屋后将门带上:不能吃甜食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又让你喝奶茶,又让你吃饼干的,害得你生病。
卫长恭将挑选好的衣裳抖开穿上,一边系着绳扣一边朝着萧元景走来:不妨事的,你做的饼干带着家的味道,总是想尝尝的。
萧元景点点头:这样吧,以后我做无糖的给你吃,知道那种咸味的饼干吧,我做那个给你吃怎么样!
卫长恭应着,旋即与萧元景一道坐到了桌子边儿,伸手给他斟上一杯热茶:陛下的圣旨一早就来了,让我审理庆国公一案,萧兄有什么想说的吗?
萧元景这才一舒愁容,露出了笑脸:我倒是没什么想说的,卫兄尽管放手去查去审就好了,若白表兄那里我一切都打点好了,卫兄放心。
卫长恭颔首若有所思,可随后眉头眉头紧锁有些担忧:你能确定万无一失么?
萧元景冲着卫长恭得意一笑:自然能确定的,只不过这个时候还来劳烦卫兄与我演场戏就最好不过了。
卫长恭看着萧元景的眼神,总觉得这家伙憋了一肚子的坏水儿,只是卫长恭不知道这一次萧元景的坏水儿要烧到谁的身上。
不过还是蛮期待的。
荣平王府的正殿中,萧元恒正绘声绘色的给主位上的萧元昌讲着镇北王府外发生的事:
大哥你是没瞧见萧元景那副犹如丧家之犬的模样,这庆国公的案子告发到了京兆尹府,父皇念及他是国舅,不好审理,便找了这位镇北王世子来做主审,这萧元景就忙不迭的往镇北王去,怎么样,还不是被镇北王世子给撵出来了。
萧元昌眉头轻蹙:哦?有这等事?
萧元恒拖了一条残腿走到椅子上坐下后,意得志满道:可不,那送他们出府的还是世子本人,神色不悦,格外嫌弃,说什么让萧元景别仗着自己是尚书令,就令插手庆国公的案子,让他安守本分。
萧元昌却是不信的:四弟倒不是像会以权谋私的人,依照他的性子,他可是装的一手好无辜,然后再博取同情,怎么会这么没脑子去找镇北王世子的麻烦?
萧元恒却是不以为意:他如今可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又是嫡子,还未封王便先入了朝堂,坐上了尚书令,这样的结果让他有些盲目自大,自以为自己也能左右镇北王世子了呗。
萧元昌起身负手在殿中来回踱步,若有所思:这镇北王府属于中立,正因为谁都不靠,父皇才格外信任,这镇北王世子更是深不可测,任凭我与元齐如何试探,都探不到一丝的口风,甚至都不曾让他动摇。如果他判了庆国公的话,也就得罪了四弟,这万一日后四弟做了储君,这镇北王府会不会被秋后算账呢?
萧元恒望着萧元昌的模样,连忙道:大哥你为那个世子操心什么,眼下难道不应该是处置了庆国公嘛。
萧元昌回首看了萧元恒一眼,浅笑道:三弟莫急,庆国公是四弟背后的依仗,若是庆国公倒台了,那么这推到庆国公府的人势必会被四弟记恨,这样一来,镇北王府就成了他的首要目标,届时我再加以安抚,镇北王府可是个不错的助益呢。
萧元恒恍然大悟,连忙揖礼一拜道:还是大哥想的周到,小弟愚钝,小弟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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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过年就顾着团年了,存稿都没了,怎么办啊想哭。
第49章
承乾殿内的小室中, 萧元景正在仔细的研究着有线电话。
在古代的条件有限,手机肯定是不行的, 但是有线电话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尤其是今日从镇北王府回来后,萧元景就一句话没多说,一直在小室里埋头研究着有线电话。
明书在小室外头伺候着,眉宇间满是担忧。
听着叶蓁说了那位小王爷对萧元景说的话, 明书就愈发的疑惑了。
分明前一日小王爷在承乾殿和自家的主子爷相聊甚欢,怎么今日小王爷会将自家的主子爷赶出王府呢,实在想不明白。
北风呼啸着, 虽说屋子里燃着炭火燃的正旺,可这从气口透进来的风还是感觉的凉意。
明书看着盘腿坐在榻上, 仔细画着架构图的萧元景,忙端了一分热汤上前:
殿下, 喝些热汤休息吧。
萧元景摆摆手:无妨,我再坐会儿, 立冬呢?
明书微愣:傍晚时侯都在呢, 这会儿不该他当值,该是休息去了吧?
萧元景若有所思, 唇边带着一抹笑意, 旋即放下了手中的画板, 接过明书端来的热汤一饮而尽, 登时暖意丛生, 从内到外的都热气腾腾的:
这样寒冷的夜, 大家晚上就都早点休息吧, 不用守着了,明日一早让小厨房的人熬些姜汤让每人都喝点,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别冻病了才好。
明书应了一声,刚要退出寝殿,便听见前殿传来焦急的唤声,萧元景连忙投去疑惑的目光,明书连忙前去前殿查探,萧元景也下榻穿了鞋子前去前殿。
怎么回事,是谁在吵?
见着萧元景出来,这原本就跪着殿前的小太监连忙朝着萧元景望来,跪着走向萧元景的脚边,朝着他磕头:
四殿下,求求您了,救救五殿下吧,我们五殿下病了,救救我们五殿下吧,求您了。
那小太监不停的磕头,泣不成声,浑身都在发抖。
萧元景听得有些纳闷儿:这病了就去请太医,来求我做什么?
那小太监哭到:奴才们去请了,可近两日平都王殿下也病了,太医院的太医奉了贵妃娘娘的命令去了平都王府,这会儿太医院没有别的太医了,奴才们去求贵妃娘娘,可贵妃娘娘却说等着太医从平都王府回来再说。
萧元景听着那小太监的哭诉,心里头一片唏嘘。
他若是没记错的话,这萧元贺与萧元齐可都是余贵妃所生的,怎的这做母亲的会是这样差别对待呢?
萧元景也没来得及多想,忙让明书取来自己的令牌出宫去请镇北王府的太医进宫来。
明书有些诧异,可见着萧元景此刻神色严峻,随着那前来报信的小太监前去了五殿下所居住的文华殿。
虽然不明白萧元景的吩咐为什么意思,但是明书最后还是遵照了他的吩咐拿着他的令牌出了宫,前去镇北王府找小王爷。
文华殿的寝殿内,萧元贺缩在被窝里昏睡不醒,萧元景坐到他的床边伸手试了试他的问题,那一碰才不得了,萧元贺那滚烫的额头使得萧元景心中大吃一惊:
怎么这么烫?
那前去请萧元景的小太监一边抹泪一边道:回殿下的话,五殿下午后就说身体有点不舒服了,结果晚饭都没吃下去,就全吐了,奴才们吓坏了,没多一会儿殿下就晕了,高烧一直不退,偶尔还在抽搐,四殿下,四殿下求你了,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救我们殿下啊。
那小太监说完双膝一软又跪了下去。
萧元景连忙将他提起来:不许跪,能救我一定救,你们有想办法给元贺退热没?
一直在床边伺候的宫娥连连点头:奴婢一直在用凉水为殿下冷敷。
萧元景看着萧元贺那通红的脸颊,忽然灵光一现道:你们找几个人去外头的水缸里取几块冰来,用毛巾包着给元贺擦身子试试,在太医回来之前,先试试这个降温的法子。
这文华殿的太监宫娥们一听,立马各自吩咐了下去,连忙去外头的水缸里凿冰。
登时,整个文华殿都忙碌了起来,之前那传话的小太监也连忙将拿来的冰包好,一遍一遍的擦拭着萧元贺滚烫炙热的身体。
萧元景这才转身去到前殿,等着明书将镇北王府里的太医请回来。
约莫瞪了一炷香的功夫,这床榻上的萧元贺总算是有了起色,退了些许的热。
萧元贺睁开双眸,眼前看到的景象大致都是模糊不清的,可唯有床边坐着的萧元景,他大约能看出来,没来由的心头一热,却因为实在太累而只能发出比蚊子还小的声音:
四哥四哥
萧元景伸手摸着他的额头,握住了他的手安抚道:醒了就好,太医一会儿就到。
萧元贺双眼一热,两行热泪就滚落下了眼眶。
许是人这一病心绪就乱了,不过是睁开眼看到了萧元景,萧元贺就觉得格外感动,甚至还哭了。
萧元景有些无奈,刚刚让宫娥拿来热茶喂萧元贺,就见着明书带了太医进来了寝殿,而太医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