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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嫁给了短命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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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兮:“……”

方才还十分温柔体贴的琼兮忽然笑了,她直视扶羡的眼睛,道:“做什么美梦呢?说让我回来我就回来,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扶羡:“…………”

他有点搞不懂女人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我哪里叫你不满意了?你说,我改就是,书房的椅子我会重新放上垫子,小……仙仙也很想你,你不想留下吗?”

琼兮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我现在心情不好,得等你‘三顾茅庐’才能考虑一下回来的事。”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哼,他俩还得过一辈子呢,不整治一下这个男人,给他留点教训,谁知道他日后会不会又这样?

扶羡:“………”等等,他好像忘了点什么?

琼兮回了府,自觉身心舒畅,她一路回了院子,脑袋里想的是扶羡第几回来接她她才回去。

到了院儿里,却瞧见早有人在里头等了。

“五表哥,你怎么来了?”琼兮走进去,惊讶的看着坐在白梅树下喝茶的谢五。

“我闲来无事,来你这随便坐坐。”谢五平时瞧着最爽朗不拘束的一个人,今个儿目光竟然有些躲闪,好奇怪。

谢五手里抓着杯子,轻咳一声问道:“世子还未来接你吗?”

“没有啊。”琼兮在他对面坐下,有点搞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谢五:“表妹,我听闻世子对你并不如何好,现下还这般不上心,你……还打算回去吗?”

琼兮:“……?”当然要回去,不然在娘家待一辈子嘛。

虽是如此,琼兮却哼道:“看他表现吧。”

谢五狠下心肠,来了剂猛药:“表妹,你别担忧,不回去也没关系,你这么好,总有人喜欢你!”

琼兮再次:“……………”

神特么总有人喜欢……等等,这剧情走向有点不太对啊!

琼兮勉强笑笑,道:“表哥你说什么呢,我已经嫁人了!”

她特意强调了嫁人二字,谢五但凡清醒一点,应当就不会再追问了?

然鹅她低估了谢五,他似乎有点激动:“表妹!你别怕,我……”

谢五张红了脸,呐呐道:“若是发生了什么你解决不好的事,你可以来寻我,我会帮你。”

琼兮再次奇怪的瞧了他一眼,忽然隔着帕子摸了他额头一下:“唔,不像发热了啊……”

谢五:“……”

谢五声音略苦涩:“表妹,有人故意误导我以为世子虐待你,对你一点也不好,我不傻,知道那是假的,但还是忍不住过来问问,你告诉我,世子对你如何?”

琼兮:“…………”这意思就是若是扶羡对她不好他就开心了是吧?

看到琼兮的表情,谢五就知道了答案,他垂下头,终于将憋了很久的话说出来了:“外祖母说,你前阵子落水磕了脑袋,记忆都丢了,甚至把我忘了,我特别悔恨,为何那些日子我不在你身边,我们二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若你与世子没那道婚约,我早该上门了,我因那婚约退缩,致使自己丢了最重要的东西,很是悔恨。”

谢五顿了顿,琼兮直觉他要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不及阻止,就听他道:“可你如今已经嫁了人,我那些爱慕本应都藏在心底,但如今,世子对你不上心是真的,我条件也不差,家里人也都喜欢你,所以,你觉得……”

谢五最后的声音里带了点希冀,琼兮心底却只能无奈叹息一声。

听谢五这话音,很明显又狗血青梅竹马剧本,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互相爱慕,奈何青梅的婚事被家里与别人定下,两人遥遥相望,竹马迫于家族不敢做什么,十分悔恨的瞧着心悦之人上了别人的花轿,也无可奈何,后来竹马发现青梅过得不好,自己也没找到合适的呢,便想吃个回头草。

这若真是个言情剧本也便罢了,如果青梅心里有竹马,那自然一切都好说,奈何是个穿书剧本,青梅的壳子里早已换了个魂儿,自然不会再与竹马有任何纠葛。

对此,占了人家身体的琼兮表示十分遗憾,穿书不是她的意愿,她也不能回去,如今,她就是林琼兮。

穿书来的她与小竹马可不熟啊。

想到这,琼兮又叹一口气,道:“表哥,我一直都拿你当哥哥,不管从前如何,我们也都是兄妹,就算没有世子,我们两个也不可能。”

意料之中的答案,谢五紧抿着唇没有开口,琼兮又出了会儿神——

话说,原书谢五若真与琼兮青梅竹马两相悦,为何后来还要嫁给别人呢?

谢五愣了会儿才道:“你真的……”

一道声音打断他的话:“表哥,兮兮已经是有夫之妇了,您请自重。”

第六十一章

琼兮和谢五皆被这声音吓一跳, 齐齐转身看去,院儿门口的,正是扶羡……和一个老头?

扶羡自幼随父亲征战沙场, 身上难免有杀伐之气, 平时刻意收敛着, 倒也无妨, 可此时他冷着张脸走过来,无端叫人害怕。

奇怪, 琼兮默默咽口吐沫想,她心虚什么,要没真出轨——

问题是她才指责了人家和小郡主的事,转眼就碰上自己这头出了状况,简直了!

扶羡走到两人身边, 谢五张了张嘴,难得的没说话, 倒是扶羡,忽然褪去面瘫脸,温柔的冲琼兮笑了笑。

这个人笑起来真的太好看了,如春风化雪, 琼兮不由看呆了一瞬, 而后她听到他说:“兮兮,你方才走的匆忙,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琼兮:“……?”我有拿东西过去?

扶羡带着缱绻的语调激起了琼兮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有问题也没问出来。

这情形落于谢五眼里, 不亚于晴天霹雳, 他之所以有勇气与琼兮表白,就是因为他相信扶羡待琼兮一点都不好, 否则为何扶羡一直也不接她回家呢?前几日更是连面都没露过,可如今……

扶羡不管琼兮是何反应,只是往她旁边落了坐,又亲自倒了杯茶水递给她,而后才看向谢五。

扶羡的眼神是漫不经心的,仿佛他一点也不在意谢五这个情敌一样,仿佛他有足够的信心,笃定没人能撬动他的墙角一般。

他也给谢五倒了杯茶,却在他将茶盏放在他面前的那一瞬徒然冷下脸来。

“表哥,我叫你一声表哥,是因为你是兮兮的娘家人,还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越界。”

扶羡说着,一向吊儿郎当的谢五脸色突然难看极了——他面前的茶盏,突然裂开几道缝。

而后他听扶羡继续道:“我与兮兮感情很好,她是我夫人,我很看重她,还请表哥不要再担忧我二人的夫妻生活了,也不要妄想我会放手,我这辈子,都只认定她一个。”

扶羡表白完完顿了顿,瞟了琼兮一眼,道:“她也是。”

扶羡这话说完,谢五面前的杯子终于全都碎了,对,没错,就在那一瞬间,突然全碎成了渣渣,一片不留,茶水也洒了一桌子。

而后谢五……

谢五告辞了。

不知道是因为当面撬人墙角羞的还是被这杯子给吓的。

目睹这一切的琼兮:“……”牛比,这波操作太骚了。

谢五走了,琼兮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或者说,自从扶羡来了,她就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能说什么呢?说我和他没关系?跟心虚似的。说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扶羡又不瞎。说你刚才表白词说的好棒哦,鼓励鼓励以后继续?大概会被丢出去。

琼兮闷闷的,还是没说话。

半晌后,扶羡突然冒出句话:“我觉得你还是今日就随我回家去比较好。”

琼兮:“……”并不是那么想今日就回去。

“哎哎哎,你是不是忘了这还有个人呐?!”方才与扶羡一同来的老头不知何时走到他们两个前面,吹胡子瞪眼,琼兮觉得略眼熟。

扶羡道:“这是我从南疆请回来的神医。”

琼兮恍然:“……哦。”

这不就是给柳娅看诊的那个嘛,当时那个大夫还非拦着不让她走,她在气头上,废话没说半句麻溜滚了,现在还记得他,全因这大夫风格太与众不同了,一看就是——神医。

琼兮微笑打招呼:“您好。”神医嘛,都得有点性格那才叫神医,她懂。

绕是季神医不拘小节惯了,对面这么个漂亮女子对她柔柔的笑,也忍不住收敛一些,终于没有教训两人一顿。

琼兮微笑着,扶羡突然攀上她的手,而后牢牢握住,她望过去,他却什么也没说。

只是握着的手紧了紧,琼兮察觉出他的清绪——害怕。

他在害怕。这种情绪她太熟悉了,每次遇到女子和扶羡牵扯上的事,她心都会揪一下,她无理的怪过他,怪他为何生的这样好看,为何这般招烂桃花,现如今,她算是也体会到个中滋味。

冤枉啊!

季神医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轻咳一声道:“夫人,我先为你把个脉。”

琼兮:“……?”

琼兮疑惑的看他一眼,转头又看扶羡——她又没病,把什么脉。

季神医笑吟吟的,问她道:“夫人前几月是不是突然失去了记忆?”

琼兮心中警铃响起——她的确失忆,但这事儿连扶羡都不知道,他为何知道?这可是关乎她穿书的重大事件,这神医神神叨叨的,不会其实是个神棍……吧?

扶羡又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不要害怕,他不是坏人,很可靠,你如实答就可以了。”

莫名的,扶羡的话令她很安定,只要没人知道她这个壳子里头早换了个芯就成,而这个,估计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得到的。

想的这,琼兮终于镇定一些,她将没被扶羡握着的那只手伸过去,扶羡也伸手,自然而然的用自己的大掌托住她的胳膊——这是在屋外,石卓寒凉,他记得她怕冷。

琼兮心里有点紧张,没注意这茬,季神医注意到,张了张嘴却没说话——没准这是人家新型的追妻方式呢,他若叫人拿个垫子来,岂不是坏了某人好事。

季神医表情忽然变得正经,隔着帕子为她诊脉,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颜的,变幻莫测,瞧得琼兮心里一突一突的。

片刻后他抬起手——说是片刻,其实也没多久,就几秒的事,琼兮暗暗为他竖大拇指,不愧是神医,这业务能力,强!

扶羡倒是对季神医的效率见怪不怪了,只是他自己都没察觉自己话音里的紧张:“如何?”

季神医捋了捋白胡子道:“的确与我料想的一样,不过还有些麻烦。”

扶羡立即紧张的的问:“麻烦?哪里麻烦?”

季神医:“她与镇北公的情况还不同,给公爷下蛊的人,中途不知出了什么差错,总之就是没有下完全就走了,所以公爷那个蛊漏洞很大,我尚可以揪出他的漏洞来补救,可夫人这个不一样……”

琼兮听这两人左一句麻烦右一句中蛊的,心里都懵了,什么玩意儿?还中蛊,那不是话本子里的东西吗!

见季神医顿住,扶羡急忙道:“您就说,她这个,要如何补救吧。”

季神医没回答扶羡的问题,而是慢吞吞的道:“贵夫人中的这个蛊,主要作用是令她失忆,但是下蛊之人往里头掺了点别的东西,使她的记忆被牵制,若中蛊之人出现,甚至可以使她日后的记忆也混乱,简而言之,她这个蛊比较厉害。”

“啊?!”

琼兮此时已经懵成煞。笔了,什么什么玩意儿,什么叫使她记忆混乱?她怎么听不懂!

扶羡抓住重点,道:“所以,您的意思是,您不能将蛊剔出去?”

季神医:“……”知道就得了非重复一遍有意思吗?!

“等等!”琼兮忽然回过神,“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就是……”扶羡斟酌片刻,道,“你失忆并非是因什么普通的磕坏了脑袋,而是因为有人给你下了蛊。”

琼兮:“……?”

太特么玄幻了,她穿书而来,难道不应当说“她”去世不是因普通的溺水而是中了蛊吗?!

扶羡见她这模样,以为她是吓得,于是柔声安慰道:“你不必害怕,总会找到办法的。”

他其实对安慰人这个活儿还不太熟练,以至于讲话的语气有些生硬,但这都不是琼兮关心的,她还是觉得这剧本走向有点奇怪,不,十分奇怪。

而后她听神医继续道:“下蛊之人手法精细,可见是个老手,解蛊的方法,自然也与公爷那个不同。”

季神医的话里的意思就透露出两个字——难搞。

看季神医这样子,扶羡心凉了下,他重生而来,上辈子是季神医的徒弟,他这个师父的本事,他自然最清楚不过,如果他都没本事治好琼兮,那别人就更……

“哎呀你也不用这幅表情!”季神医道,“也不是真就全然没办法了。”

“什么办法?”

“找到下蛊之人。”

季神医顿了顿,对琼兮道:“下这种蛊必须熟悉中蛊之人,所以,下蛊的那人必定与你很熟悉,不管你与对熟不熟,起码,她对你肯定很了解。”

又问:“所以,你印象里有没有谁总特意关注过你的行迹?”

琼兮:“……不知。”你都知道我失忆了,有人关注我也早忘了嘛!况且,她其实是个冒牌货啊。

琼兮心下也有些紧张,其实若只是失忆这件事,她大可不必理会,就算恢复力记忆,那恢复的也只是从前那个“林琼兮”的记忆,跟她没半毛钱关系,但他又说,若不解蛊,日后那人还能使她的记忆混乱,这可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

而且,下蛊什么的,蛊虫肯定是在她身体里吧,想想就头皮发麻。

“那就,有点麻烦了。”

第六十二章

“但是我大概猜到是谁干的了。”

琼兮和扶羡本来都木着张脸, 季神医忽然就来了这么一句,且语调异常平静。

“………?”

季神医缓缓道:“之前给公爷解蛊的时候,我还不太确定, 只觉得熟悉, 如今再瞧夫人的, 倒是可以有个八九分的把握了。”

扶羡皱眉:“您认识那个下蛊的?”

季神医颔首:“不仅认识, 还是我师弟呢。”

琼兮:“……”我就知道,这狗血的情节。

琼兮插嘴:“是不是医术了得, 但是医德不咋地,跟您师门决裂就失踪了?”

这回轮到季神医:“…………”

“你如何知道的?”

琼兮扶额,毕竟这是本书,情节普罗大众一点也正常……吧?

“话本子看多了,猜的。”琼兮忽略点自己那点小无语, 道,“那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人您现在还能找出来吗?万一找出来他不愿意给我解蛊怎么办?”

“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季神医表示雨我无瓜,“我只负责治病救人,别的,你男人这不是在呢吗?”

琼兮:“……”

琼兮被这一句你男人给震了震, 偏头瞧了她不知道在想啥的男人一眼, 红了红脸,镇定道:“可是您此时并不能救病人呀,您难道不应该为您的病人一点点额外的帮助吗?”

季神医被这句不能救病人给噎住了,大抵神医都有那么点自傲, 他自幼学医, 天赋卓绝,这些年来已经很少遇到难题了, 所以他才会被扶羡的话吸引,他这个人,最喜欢冒险挑战。

季神医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模样,没应下也没拒绝。

扶羡本在思索是谁给琼兮下蛊,目前最可疑的是之前有过前科的林三太太,但季神医又说是他师弟,那就不可能了是她了。

他回过神来,立即抱拳道:“既然您认识那个人,还请您帮我们。”

季神医面对殷切的四只眼睛:“……”

“不是我不愿帮你们,实在是我与他也许多年未见了,顶多见了面还认得,谁晓得他如今在哪啊。”

扶羡:“那您画个画像,我派人去寻。”

季神医:“……我不太会画。”

“您告诉画师特征,让画师画?”

季神医顿了顿,憋出一句:“这么多年了,他的形容肯定也变了很多。”

扶羡盯着他,默了一刻,忽然道:“所以,那是您的师弟,您不愿意让我们找到。”是肯定句。

季神医想反驳,他想说他们早几十年就因意见不同决裂了,但是他张了张嘴,终究没发出声音。

“但是。”扶羡顿了顿,道,“我目前还不知道给兮兮下蛊的人有什么目的,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绝对不是纯良之辈,而且,他极有可能与前朝逆贼有关联,若他为前朝余孽办事,犯得,可就是叛国造反大罪,届时牵连得就不止我们这几个人了。”

扶羡了解季神医,也知道他的痛点在哪里,他平日里虽不那么正经,但眼里,心里,是有天下人的。就如同前世,他看上去谁也不关心,但若真有人求他他面前了,他都会竭尽全力救人,也从未想过要报酬。

眼见他被说的有些动摇了,扶羡继续道:“您为医者,有仁心,想必不愿瞧见您师弟走上不可回头的邪路,若不能寻到他,错误,只会越来越多。到时若前朝余孽成了大气候,受苦的也还是百姓,您救人,为的不就是这世间少些苦痛吗?”

扶羡的话虽有故意夸大之嫌,但理还是那个理,季神医不傻,自然也猜得到他师弟做的,是大事。

琼兮看着扶羡这一句一句的击溃季神医心底防线,特别想为他呱呱鼓掌,没想到平日里不爱说话还面瘫的人,叨叨起来还挺有一套的!牛批!

季神医沉默许久,最终看了看天色,起身出门:“我再想想。”

他的师弟,固然决裂,也是他曾经最亲近的人啊。

季神医神神叨叨的走了,院子里又只剩琼兮与扶羡二人。

风吹花落,空气中传来梅花清香,这一刻,满园寂静。

琼兮:……才被冲散的尴尬又跑出来遛弯了呢。

“兮兮——”

扶羡想说什么,琼兮却没给他这个机会:“若是现在就叫我回去的话,就不要说了,我还在生气。”

最后这句话说出来时琼兮努力做出个生气的表情,但这情景落在扶羡眼里,就只剩可爱了,这哪里是生气,明明是只小松鼠在嘟着嘴赌气,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扶羡这么想着,便露了丝丝笑意出来,那双眼含着波光,瞧得人无端心动。

琼兮:“……”不要试图用美人计!我告诉你!没!有!用!

最后的最后,琼兮坚守本心,还是没有回府。

于是扶羡他决定回府收拾东西……来琼兮这住。

琼兮:……说好的高冷面瘫呢?二狗子你变了。

扶羡:当今陛下言传身教,追媳妇不能要脸皮,他身为臣子当然不敢不从。

扶羡回府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府里却异常寂静。

很不对劲。

北公府的下人们虽都懂规矩,但这样安静的时候,还是很少见的。

行至外堂,才有小厮跑过来迎他,面上十分着急的模样:“世子,不好了,北堂那边,闹起来了!”

北堂,是柳老太太住的地方。

扶羡皱眉,加快步伐过去。

小厮一面随着扶羡的步伐赶,一面解释道:“自三爷进大牢后,老太太就一病不起,这几日也很少闹出什么动静,除了大夫进出,都很少有人,谁知道怎么突然就闹起来了也没什么征兆,突然就趁丫头打盹的功夫跑出去了,老太爷还病着,被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扶羡霍然抬头,“老太太去找我祖父了?!”

小厮被扶羡震得嘴唇翕动片刻,才道:“是、是,也不知老太太怎么回事,径直去了老公爷屋里,还走的偏门,正巧没人守着,也是奴才们觉得近来府里安定些,放松了警惕,才没注意到。”

扶羡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沉声道:“所以,老太太去我祖父那乱说了?”

小厮不敢抬头看扶羡,只回道:“是,老太太说了……三爷的事,老太爷当时就差点不好了。”

扶羡神色一凛,道:“你去叫季神医,让他速去北堂。”

“是。”

北堂,镇北公焦急的来回走动,不久大夫出来,神色不大好:“老太爷这情况,本就是吊着命的,此时受了这样大的刺激,情况已不大好,好药材用下去,也只能熬一熬,运气好的话,还能过个年。”

镇北公默然良久,他不是会迁怒于大夫的人,只道:“好,劳烦您了。”

扶羡这时也急忙赶过来:“爹,祖父他,如何了?”

镇北公常年镇守边关,说起来,幼时的骑射弓箭也全是老镇北公手把手教出来的,情分自然不一般,此时面对扶羡,他也只叹口气摇了摇头。

有丫头出来传话:“世子,老太爷叫您进去。”

扶羡掀开帘子,先闻到一股药味,但他并没有任何不适,因为早在他去南疆寻父亲前,老爷子就已经不能停药了,他常过来服侍。

今日老太爷的声音听上去格外虚弱:“……是阿羡吧?我方才听到声音,就知道是你来了。”

扶羡上前,坐在老太爷床头,端起下人早做好的药喂到老爷子嘴边,道:“是我,祖父,您先喝药。”

老爷子摇摇头却将药推开:“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不必浪费药材了。”

扶羡端着药碗的手没有动,显得有些固执。

老太爷也不再劝,他望着扶羡片刻,忽然道:“阿羡啊,其实你三叔的事,我早就察觉了。”

扶羡倏然抬头。

“就在你才从南疆回来的时候,老二战死,你爹失踪,你又身受重伤,我险些受不住。”老太爷浑浊的眼里透着一丝自嘲,“说起来,若非无意间知道了老三的心思,我还没那么大意志力撑下来。”

扶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些日子他们为扳倒扶正黍到处搜集证据,也在刻意瞒着老爷子,生怕他上了年纪受不住刺激,一个儿子已经马革裹尸,另一个才回来,再要失去一个,谁能受得了呢?没想到,老爷子早就知道了。

“管家,是我特意派去助你的,我知道老三的心思,万分心痛,我心底其实不愿意相信,更不愿意看他们兄弟操戈相向的,但我不能心软,不能因此毁了我镇北公府百年的基业。”

“阿羡,我知道你们做的,也不怪你们。”

扶羡突然不知要说什么了。

本来他在路上想的是要安慰老爷子,尽管他恨极了扶正黍,但他不能要求一个父亲不去关心自己的儿子,可这一瞬老爷子告诉他什么都不必说了,他都知道,他也不怪。

之前他也疑惑过管家的事,那个管家是府里的老人了,掌握着大量信息,但因他一直是老太爷的人,他没动过,谁知后来人主动找上门来,说他也发觉出三爷的不对来,要帮他,他没多想,没想到却是因为老爷子。

第六十三章

屋里的地龙烧的很足, 几乎与外面的冰雪是两个世界,老人家本来就瘦,折腾了这么些日子, 到如今瘦的几乎只剩一把骨头, 说两句还要咳一下, 咳的扶羡心里一揪一揪的。

“老三从小就要强, 他幼时虽也身体不好,我却觉得咱们靠战功立足的世家不能不习武, 我总以为多练练就好啦,就算不能和老大他们一般,也得比一般的强点不是?可他身体是真不行,怪我太严厉,让他冬日里在外边练剑, 练的发热发寒,病情加重, 从此我再不敢让他动武,我作为一个父亲,是不合格的,现在回想, 我常常对他露出失望的神色, 也许就是埋在他心里的种子。”

“以至于他身子越发弱,总被人欺负,但他一直坚持读书,即便是在数九寒冬里也不曾歇息半刻, 我虽欣慰, 但也甚少夸奖孩子,或许就是因这些年幼时的不痛快, 他的心思越发阴沉,我发现了,自然要矫正过来,可他却说我偏心,所以看他不顺眼。”

“可他是我儿子啊,我如何会不希望他好呢?我虽心痛,却无可奈何,他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我以为他慢慢懂事了,会理解我的心思,后来他也的确越发温顺,兄友弟恭,样样做的都挑不出错来,我很高兴,没成想他的心里竟一直怀着这样的心思。”

老爷子重重叹了口气:“终究是我教导不善。”

老爷子和扶羡说话的时候,镇北公正站门口,听到这话,他突然顿住了掀帘子的手。

埋什么因就会结什么果,但这也是因各人而变,若老三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思,如何能做出这样的事,说到底,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发现他的心思后很担忧,怕你被他暗算,也一直在暗地里帮你们,现在目的达到了,老三再也不是威胁,我却……”

老爷子说到这,声音突然哽咽。

他驰骋沙场大半辈子,从来只流血不流泪,可此时也许是因病痛带来的脆弱,他控制不住的难受。

那是他亲儿子,他亲手将他送去了牢狱。

镇北公走进来,声音透着沧桑:“父亲,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三弟不会被流放了。”但也不会再被放出来就是了。

照他原来的罪名,本该是流放西北,终身不得回来的。

“而且新皇下令,因在镇北公府多年征战劳苦功高,特赦三弟所犯之罪不牵连家人,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老爷子轻咳两声,才道:“新皇仁慈,是我大燕之福。”

又顿了顿,对镇北公道:“你不必自责,老三的事,与你无关,便是你不动手,他早晚也会作茧自缚,和前朝勾结,不亚于与虎谋皮。”

听到这话,扶羡先惊讶问道:“他与前朝勾结?!”

老爷子顿了顿,迟疑道:“……你们不知道吗?”

镇北公声音沉了下来:“我们只知道他是先帝的人,先帝可能觉得咱们家功高震主,联合老三想打垮咱们家,幸好阿羡发现的及时,也幸好先帝……”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说不对,但他还是道我“先帝直接去了,否则这事情还真不好控制。”

老爷子喃喃道:“我也是才知道,那个先帝身边的张印太监杨晟,是前朝余孽的领头人,我还以为你们早知道呢。”

扶羡忍不住问:“您如何会知道的?”

“我一位老友,本早已经辞官归隐了,但前几日他突然命人给我送信,告诉我这个消息,让咱们家防着点,前朝的人,很有可能从咱们家与林家下手。”

这不难解释,林家与镇北公府一文一武,对朝堂乃至整个大燕的稳定都很重要。

老爷子继续道:“但杨晟已经伏诛,老三也……进去了,我以为你们查了这么久,早该知道了。”

扶羡和镇北公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欣喜。

扶羡道:“祖父,方便将您那位老友告诉我们吗?我们需要他的帮助。”

老爷子沉声道:“保定,许家,许文。”

————

许家今日来了京城的客人,整个府里都有些热闹,家里在朝任职的,也只有一个当地知府,还不在家,是以,也无人注意到围在府外的一圈暗卫。

他们家从前也是豪门望族,钟鸣鼎食之家,最鼎盛时就住京都,几乎一半的勋贵世家都与他们家有关联,如今虽已退出朝堂,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从外面瞧上去,还挺气派。

但问题是,他们家在佳庆帝时达到权利顶峰,最有权势的,是许家老祖宗曾做到内阁首辅的位置,几乎统领半个朝堂,而当今圣上,正是佳庆帝的孙子,那么问题来了,是什么促使这样大一个家族在这样短的时日里迅速退出朝堂衰败下去了呢?

“许老太爷。”扶羡站在半卧在床上的老人家前,行了一个晚辈礼,“晚辈们今日来叨扰,是想问您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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