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那就是和秦文浩有关。
“打吧，没关系，我心里其实猜到了不少。”
“那云歌，你千万要稳住。”说到这里，罗兰又多问了一句，“你有没有心脏病或者高血压之内的疾病吧？”
“没有。”
云歌很肯定的回答，他的身体要是有这方面的问题，估计早就翘辫子了。
然而。
他虽然有心理准备。
但看着那十几页的纸。
一双手还是忍不住颤抖。
畜生。
另一边的卫子阳，椅子腿再次遭殃，踢了好几次，这人渣现在要是在他面前的话，他肯定会直接踢死对方的。
秦文浩。
因为云歌而成为金牌经纪人。
但他干的事情，和他俊朗儒雅有平易近人的形象完全是两个样。
除了云歌。
手底下的其他艺人，有的是自愿接受潜规则，有的则是被逼迫的，然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红了的还好，没红的，不但要被他榨干每一次价值，还要接受和他做恶心的事情，男女都有。
打印出来的那些照片，恶心得卫子阳想吐。
“兰兰，弄死他。”
卫子阳气急败坏地说道。
说起来讽刺的是，云歌之所以逃脱，竟然是因为他亲哥，卫子毅。
秦文浩拉皮条失败。
而失败的对象就是卫子毅。
此时，他倒是要感谢他哥，以他的性子，哪怕是看上的人，可能会耍些心机手段，但绝对不会强迫的，这有失他的格调。
当然。
既然卫子毅都不强迫的人，其他人，但凡收到点消息的，都不会去逼迫云歌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要知道，卫子毅就是个控制欲超强的变态。
“大哥，犯法的事情我们不能做。”
罗兰重新换了新的键盘，笑眯眯地说道，“这里还有视频，你们要看吗？”
“兰兰，你别看。”
“唐兰，你别看。”
这个时候，卫子阳和云歌反应倒是快，照片已经如此龌龊了，那视频，简直就不敢想象，兰兰（唐兰）虽然成年了，但那么乖巧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接触那样的东西。
罗兰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说了一句，“我还没来得及点开。”
“那你过来。”
卫子阳语气很强硬。
看着卫子阳走过去，云歌又开口，“卫子阳，你也别看。”
然而。
卫大佬直接给了他一个冷酷的眼神，直直地走了过去。
哼。
别以为他年龄小，就小看他。
再大的场面他都见过的。
罗兰在一边乖乖地坐着。
另外的两人带着耳机，脸色是越来越青，最后直接就发黑了。
卫子阳最终没能忍住，直接就跑出书房，跑进了旁边的卫生间，很快，呕吐声就传了出来。
事实是，当两个人同时恶心的时候，一人吐了，会直接加倍另一个人的恶心感。
忍耐力很强的云歌。
听着呕吐的声音。
在看着电脑屏幕上那恶心得要死的画面，摘下耳机，冲了出去。
罗兰听着声音。
嘴角虽然依旧带着笑容，可眼里是一片冰冷。
卫子阳是很好的孩子，是她要护着的人。
而云歌。
更加不用说了。
多好的人呐。
她之前所说的，像云歌那样的人，就应该一生幸福平安的。
并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她无法改变。
但今后，她会尽最大的努力，让这两个人能够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敢伤害他们的人，她是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站起身来。
出门，倒水。
视频是不可能再看了。
反正都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十分钟后。
两人坐回原来的位置，同样是吐了，可卫子阳的脸色比起云歌，不知道要好多少。
“云歌，你要不去休息吧，这事，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云歌摇头。
他失眠已经长达三年了，倒在床上睡不着的痛苦，哪怕是经历了无数个夜晚，都依旧习惯不了。
不过。
这些事情，就不要和他们说了。
“你们呢？困吗？”
罗兰和卫子阳同时摇头。
后者问，“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云歌沉默了一分钟，看向罗兰，询问道：“若是将这其中的罪证交给警察，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罗兰摇头，也说出了她的意见。
“抛去那些恶心的潜规则，秦文浩身上的罪名，足够他在牢里待上好些年的，至于我。”说到这里，罗兰露出灿烂的笑容，“可以充当一回朝阳区热心群众，匿名将这些罪证，用快递的方式寄到公安局。”
“那就好。”
云歌觉得，只要对她没有影响就好。
“不过。”
罗兰的话却还没有说完，“秦文浩是你的经纪人，并且是从你出道就开始带你的，就是说，从你十七岁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年了，再有，昨天之前，在所有人眼里，你和他的关系都非常好，我们是相信，他做的事情，你并不知情，但是，这事爆出来，估计没人会相信你一点都不知道的。”
“我也不相信。”
听到她的话，云歌苦笑。
“其实，我是知道一些的。”云歌的目光在两人中间来回转动，“但我说，我知道的，其实就是那些资源接受潜规则的那一部分，甚至都不是全部的，你们相信吗？”
“相信啊！”
罗安和云歌同时点头，回答得十分干脆，中间没有半点停顿，表情更是没有一丝的怀疑。
云歌笑了。
然后吐出一个字，“傻。”
“我们不傻。”两人同时说道。
回到正题上。
“事实是，要不是亲眼所见，哪怕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我对秦文浩有些怀疑，我绝对想不到，他竟然是那样一个人，或许你们不清楚，每当他手底下有艺人接受潜规则的时候，他表现得都很难受。”
云歌回想起有关秦文浩的事情，谁能将那么一个人和视频中的联系在一起，“我倒是觉得，娱乐圈或许欠他一个小金人。”
太会演了。
至于他自己。
知道结果，再去想的话。
那个时候秦文浩让他去见卫总所说的那些逼不得已又模模糊糊的话，他毫不犹豫地就同意走一趟，虽然去了，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他从不觉得这和秦文浩有关。
刚刚还说别人傻。
但他自己。
好像才是最傻的。
被耍得团团转。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你们相信我，我很高兴，但我也能想象到，不管是那些有恶意的，还是纯路人，估计都这么说，‘怎么可能？云歌和秦文浩在共事了十年，会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也有可能这样，‘十年的时间，总会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吧？云歌却半点都没有透露，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被逼的，也被无数人潜规则过，要么，他就是和秦文浩一样的变态！’”
说到这里，云歌停顿了一下。
两人知道。
他所说的话，那是肯定会出现在舆论之中的。
事实呢。
作为旁观者，所有人习惯性地会用常理去推测一切的人和事，但当事情真正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就不会再说出这样的风凉话了。
十年共事，就能认清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未必吧。
要是这真的是铁律的话，就不会出现那么多中年甚至是老年夫妻离婚，甚至是为了离婚闹得人命的，也不是没有啊。
他们只是从铺天盖地的娱乐新闻里，在心里认定结果的情况下，寻找蛛丝马迹来佐证他们的想法。
而这正是推动舆论的那些人喜欢看到的。
云歌继续：“还有人会说，‘俗话说得好啊，近朱者赤，被秦文浩带红的人，能好到哪里去？以前都是装的，人家是演员，最擅长的不就是演戏吗？’”
嗯。
这话听起来就更有道理了。
但证据呢？
要是这么反驳的话。
肯定会有人来一句，“这只能说明，云歌比秦文浩手段更加高明而已，人家做到了滴水不漏。”
哪怕云歌能拿出确实的证据，证明他的确是不知道秦文浩所做的事情。
就算是秦文浩亲口说出来。
不相信的人还是不会相信，甚至他们说出来反驳的话，嗯，乍一听，还非常有道理。
真真假假其实并不重要。
那些说的人，不过也就是无聊，磨磨嘴皮子。
幕后之人如此操作，怎么也绕不开利益两个字。
云歌的名声受损。
他所代言的产品，因为这铺天盖地的新闻。
哪怕是一个并不怎么了解娱乐圈的人，拿起来，想到是云歌代言。
咦？
就是那位吸毒，嫖娼的明星。
不买，不买。
换别的牌子吧。
而发生这样事情的概率，是非常大的。
这才是关键。
“所以。”
罗兰笑着提醒，“这事要是爆出来，要改变你的形象，估计会更难的，云歌，你知道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亲，云朵让我转告，她说，云歌一定不会退缩的。”
零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
“我也相信啊，那你也告诉她，云歌的这一场风雨过后，未来将全是彩虹。”
“哦。”
零回了一声，就消失了。
“我知道。”
云歌点头，“但我不怕。”
罗兰和卫子阳都不觉得意外。
“你们或许不了解这个圈子，昨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你们看着吧，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会有我的各种黑料，直到我全网黑，一文不值，甚至是路人看见我，认出来都想打我的地步，直到他们确定，我不可能再有翻身的可能，才会慢慢地停止收手。”
云歌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倒是没有多少难过的神情，显然，他早就有准备。
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个，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
“或许没那么糟。”
卫子阳冷冰冰地安慰。
“既然是你的决定，那我们肯定是支持的。”
罗兰站起身来，走到云歌面前，认真地看着他，“云歌，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就想知道，你喜欢唱歌，喜欢演戏，喜欢当明星吗？”
果然是年轻人才会问的问题。
“喜欢。”
云歌这次倒是没有犹豫，给了她很肯定的回答，如若不是喜欢，他又怎么可能会十年如一日的努力，又怎么可能会在那样的环境下坚持十年。
“那就够了。”
罗兰笑容灿烂地说道，“云歌，接下来，无论外面闹成什么样子，你都不要管，安安心心地在这里，跟着我大哥他们一起玩，我会制定一系列的计划，待到时机成熟以后，就开始进行，相信我，惹了你的，一个都别想跑。”
一系列的计划。
卫子阳听到这话，眼里露出一丝笑意，“兰兰，辛苦了。”
罗兰摇头，“不辛苦。”
云歌看着面前的姑娘信心十足的样子，终究不忍心说出泼冷水的话，“尽力就好。”
那个圈子。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罗兰回到电脑桌前，继续她的工作。
十分有节奏的键盘声再一次响起。
伴随着这样令人昏昏欲睡的声音，已经熬到了夜深的卫子阳打了一个哈欠，侧头，却看见坐在椅子上的云歌睡着了，起身先喊他回房间睡，椅子上不舒服。
“老大。”
罗兰轻轻地叫了一声，冲着他摇头。
然后。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我估计云歌可能有失眠症，这好不容易睡着，我担心，叫醒了再入睡就难了。”
“那就这样？”
卫子阳皱眉，两人凑得很紧，小声地说道：“明天起来，浑身都会难受的。”
“老大，你在这里等着。”
罗兰放轻脚步，走出书房，很快就抱了一张厚厚的毯子过来。
书房本来就铺着地毯，罗兰将毯子铺在上面，走过去，准备将云歌抱起来。
“我来吧。”
被卫子阳阻止了。
虽然他知道这个“小弟”的力气很大，但不到一米六的个子，即便是抱起了一米八几的云歌，估计对方都会被惊醒的。
“哦。”
罗兰倒也没有勉强。
站在一边。
笑看着冷酷的卫子阳，动作很轻地将云歌抱起，察觉到云歌在皱眉，放在背上的手，还轻轻地拍着。
果然。
老大是个很温柔的人。
第249章
后半夜。
卫子阳坚持不下了,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暗地里狠狠地掐了自己好几次。
然而，越是到后面，作用就越小。
上下眼皮就像是如胶似漆的情侣,很难分开一般。
只是。
身为老大。
看着已经在电脑前忙碌的额“小弟”,他能安心地入睡吗？
嗯。
撑得住。
不能睡。
算了。
去整一杯苦咖啡，提提神吧。
站起来,正准备问自家“小弟”要不要也来一杯。
结果。
“小弟”罗兰刚巧抬头,直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老大,好困,不行了,坚持不下去了,我得去睡觉了。”
挺好。
不用去喝那苦得要死的咖啡。
“那就去睡。”卫子阳酷酷地开口。
“云歌这里？”
罗兰想了想,开口说道：“我觉得，老大可以试一试,有人陪着，他或许能够睡得更香。”
“你快去睡吧。”
真啰嗦。
“好的。”
罗兰站起身来,“老大，晚安。”
“晚安。”
卫子阳在她快要走出房间的时候，才回了这两个字。
罗兰离开的时候,将书房门轻轻地关上了。
卫子阳看着睡在地上，盖着薄毯子的云歌，叹了一口气,走出书房，去自家的房间，拿了枕头和盖毯，放在云歌的旁边，关灯躺下，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夜很静。
时间在别墅里的人睡梦中慢慢地过去。
天渐渐的亮了。
又是一个火热的天气。
太阳早早地升起，肆无忌惮地散发着它的热量。
当然。
这对于待在空调房里，关着窗户睡大觉的人们来说，是没有多大的影响的。
云歌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迷糊，躺在地上，陌生的环境让他花了十几秒的时间，才想起了睡觉前的事情。
很是惊愕。
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睡了多久？
抬手看表，好看的眼睛瞪得更大，十二点了？
这，这怎么可能？
虽然不知道昨晚睡着时的准确时间，但他可以肯定，绝对没有超过两天，所以，他睡了十个小时。
难怪感觉浑身轻松，脑袋也没有以前每天起床时的疼痛。
不失眠的感觉真好。
只是。
为什么突然就不失眠了呢？
想不明白的他，心情倒是好了许多，坐起身来就看见躺在他身边，安安静静睡着的少年，是因为有人陪的原因吗？
云歌坐着，看了两分钟，身手把被卫子阳踢到脚边的毯子拿起来，给他盖上。
起身。
轻手轻脚地出门。
房门的隔音效果真好，在书房里听不到任何声音的云歌，一打开门，就感觉到了外面的热闹，一群年轻人，围成几团，一个个一脸严肃认真。
“不对，毛毛，你做的什么啊，面皮要擀均匀，什么是均匀懂不懂！”
“好难啊！视频里讲的明明很简单啊！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这话刚刚落下。
就跑出一个穿着围裙，扎着马尾，有着另个可爱小酒窝的小姑娘，手里端着一口锅，苦着脸说道：“娇娇，天天，你们说，这稀饭能吃吗？”
众人一看。
脸立马就黑了。
齐齐地说道：“当然不能了，重做。”
要知道他们安排的食谱，可是煮白稀饭的，这黑漆漆，散发着刺鼻味道的一团，狗都不吃的吧。
“那怎么办啊！”
“太难了。”
“明明平日里看兰兰做很简单的啊。”
“要不，我们还是叫外卖吧。”
“对呀，这都快中午了，兰兰他们估计也快要醒了。”
徐娇和王一天的心情很不好。
今天，他们好不容易起了早，饿着肚子，带着雄心壮志，准备大干一场。
给自家偶像，老大做一顿美味可口的早餐，同时也犒劳一下劳苦功高的兰兰，可以说是一举三得的大好事。
召集所有的同学。
用了半个小时，看手机，查资料，确定了既简单又营养美味的菜单。
然后分成几个小组。
每个小组负责一些。
嗯。
看着列出来的胆子，任务很轻松，并且看着视频里将的，确实是很容易。
然而。
想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他们才知道，有多难。
折腾了一个上午。
浪费了不知道多少的食材，反正，每个菜都还在实验之中，而最新的试验品，距离他们想要的标准，差得还有些远。
不是他们的标准啊。
而是。
不管如何。
饭菜总要能吃得下嘴吧。
小笼包有那么难吗？
每个步骤都没错啊！
鸡蛋卷不是很简单的吗？
怎么他们连形状都弄不出来。
稀饭，谁和米的比例明明是严格按照视频上所说的加的啊。
怎么就变黑了呢！
“哎！”
徐娇和王一天同时叹气，怎么就那么难啊！
云歌从楼上走下来，开口说道：“或许我可以帮忙。”
所有人都看向他。
云歌。
颓丧的心情一下子就激动起来，这毕竟是他们的偶像，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
要是毫无波动。
他们就不是铁粉了。
端着黑稀饭的女生动作很快地将锅藏到了身后。
“不用，不用，云歌，你醒了啊，你做啊，我去给你倒水。”徐娇反应很快，说完就直接冲进厨房，然后，傻眼了，能喝的水好像都被他们霍霍完了，肿么办？
徐娇一走。
王一天补上。
“云歌，昨晚睡得好吗？早饭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不挑嘴。”
云歌笑着说道。
尼玛。
偶像好温柔。
只是。
偶像说完，并没有在沙发上坐下，而是径直往厨房走去，对于被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客厅视而不见。
“云歌，你去哪儿？”
有人没忍住，问了。
“我来做饭啊。”
“不用，不用。”问话的人连连摇头，“怎么能让你做饭呢？”
云歌只是笑笑。
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里面的情况，回头，“我可能需要你们帮忙。”
“你说。”
十三班的同学，一向是很有默契的，在面对偶像的时候，更是明显。
然后。
有了云歌主持大局，一部分同学收拾客厅和厨房，一部分同学重新按照菜单出去买菜，而云歌，则变成了罗兰，哪里需要，就往哪里去，等到厨房和客厅收拾好后。
云歌没有大包大揽。
他很清楚，这么多的人，一顿早餐若是他一个人的话，可能要改成下午茶甚至更完了。
至于菜单。
这些小朋友可真有自信，洗菜都笨手笨脚的，就已经开始朝着高难度的菜进攻了。
既然他们分配好了任务。
云歌也就不调整了，每一样示范了一下，着重强调这其中的细节。
简单的，十三班的人能听懂。
更难一点的。
就需要手把手的教了。
好在。
因为昨天晚上熬夜，罗兰和卫子阳气得比平日里还要晚一些，下午两点，睡够了的两人。
起床，洗漱好了下楼。
就对上了一双双亮晶晶的，等待着夸奖的眼睛。
“老大，我跟你说，云歌好厉害，今天的早饭都是他教我们做的。”
“是啊，是啊。”
有人开口后，其他人就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至于被他们浪费的食材，以及打碎的碗和烧穿的锅，这都不重要。
卫子阳也不打扰。
听了约莫十分钟，才抬起下巴。
众人默契地收声。
“做得不错！”
其他人一个个都露出灿烂的笑容。
“辛苦你了。”
卫子阳对着云歌说道。
“不辛苦。”
很快，所有人就落座，开始吃他们下午两点多钟的早饭。
一群人热热闹闹。
十三班的其他同学也不开口提昨天的事情，至于今天的新闻，他们看都没看。
反正都是些胡说八道影响心情的报道。
他们又不傻。
才会自找气受。
吃完饭。
“老大，云歌就交给你了。”
罗兰笑眯眯地对着卫子阳开口。
“放心。”
卫子阳点头。
随后，罗兰上楼。
开始做事。
一个小时后。
一个神秘的包裹出现在了朝阳区公安局，自然是引起了高度重视。
这一天。
果然如云歌所料，他更多的黑料被爆了出来，耍大牌，脾气不好，说脏话，欺负后背这些都是轻的。
还有没有同情心：欺负老太太。
自私自利：看不起女人。
醉驾，不讲交通规则，打架斗殴，花心，脚踩很多条船等等。
说得天花乱坠，但晒出来的证据却完全经不起推敲。
罗兰很清楚，这样的舆论有多厉害，更何况是铺天盖地的新闻，处于信息时代，不接触这些的人，真的很少，而报道中的这些劣迹，涉及面之广也能说明他们费尽了多少的心机，看新闻的普通人，总会有一些行为是他们接受不了的。
真假不重要。
只要他们不接受，那么，就会从心底对云歌这个人产生厌恶感。
在说给身边的人听。
影响更多的人。
一个不被民众接受的艺人，还有价值吗？
没有的啊。
只是。
这些人想得倒是美。
当云歌是没有人罩着吗？
呵呵。
在书房查资料，写计划的罗兰，下午五点再刷新新闻的时候，果然有了关于秦文浩的。
露出一丝笑容。
让这场暴风雨刮得越来越大吧。
既然云歌被抓是因为吸毒，嫖娼。
那么。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罗兰觉得，她是有责任打击罪犯的。
毒品是从哪里来的？
谁买的，从哪里买的？卖的人又是从哪里拿货的？
还有嫖娼。
娼是谁？
中间人又是哪位？
属于什么组织？
都得查清楚啊。
感谢这个互联网世界，感谢大都市的天眼，活动了一下手指，嗯，除非那些人用先进交易，否则，只要是通过网络转账，都别想逃。
接下来，是打击犯罪时间。
一连三天。
罗兰一边关注着舆论动向，一边搜集证据。
而她等的时机。
也慢慢地成熟了。
这天，因为晚上没有熬夜，罗兰早上六点就起来了。
卫子阳请的佣人，已经悄声无息地做好了早饭，下面的屋子也收拾好了。
“早。”
从外面跑步回来，看着已经坐在沙发上的云歌，笑着打招呼。
“早。”
云歌从来没有想到，治疗他失眠的方法，竟然是找个人陪着他睡觉就可以了，连续几日早睡早起，再加上跟着这一群小朋友玩闹，没有压力，整个人看起来比刚来的时候要精神得多。
只是。
这个时候的他，回应了罗兰以后，目光就集中在了对面堂而皇之坐着的卫子毅身上，浑身僵硬，防备的姿态很是明显。
“卫总，早上好啊！”
看见他，罗兰并不吃惊。
当然，笑着走过去，坐在云歌身边的动作，已经足以表面他的立场了。
卫子毅是昨天夜里下的飞机回国，他对娱乐新闻并不怎么在意，左右不过是有钱人的游戏，在助理说完正事后，随后就提了云歌一句。
对于云歌。
他是有印象的。
毕竟还真的有人，在他画出那么大一个甜饼之后，依然无动于衷。
当初。
他看得出来，那个云歌，半个身体都探出窗外的举动，并不仅仅是威胁，若他真用强的话，对方绝对会跳下去的。
好吧。
卫子毅欣赏有原则，有骨气的人，所以，哪怕是因为他，有这方面爱好的人都不再对云歌出手，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因为他很清楚，那个圈子里，要么有背景，要么有金主，否则，总会出事的。
所以。
在听到助理的话时。
他并不意外。
只是令他吃惊的是，外面的人都知道，云歌被抓紧去当天，就有一个名叫唐兰的律师，将他接了出来。
现在娱乐圈基本上都是他和他经纪人的黑料。
然而。
云歌在哪儿？
竟然没人知道。
唐兰是谁？
到现在都没有查到。
“唐兰，你不觉得熟悉吗？”卫子阳看着车内的门把手，来了这么一句。
助理有些诧异，回头问：“卫总，你认识？”
只是。
话问完，看着卫子阳的目光停留的地方，也想到了一个人，不会吧，那个笑眯眯的小姑娘？
“很快就会知道的。”
回到家，卫子毅进了书房，打开电脑，几个切换，就出现了卫子阳别墅客厅以及书房的画面，“果然是。”
将卫子阳旅游回来后的监控看完。
笑容变得冰凉。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姑娘的那句话，“卫总，你是在嫉妒卫子阳吗？”
而卫子毅。
他自己都摸不清是出于什么样的心里，才会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出现在这里。
看见罗兰的动作，微笑。
这小姑娘当她是圣母吗？
对谁都能奉献一片爱心。
“唐兰，你的胆子真大？”
罗兰笑，“至少比胆小如鼠的卫总要大一些。”
云歌惊。
卫子毅这个名字，只要是混圈的人都知道，哪怕他并不像其他的有钱人那样，隔三差五地换明星，甚至连娱乐圈的事情都不怎么过问，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不知道。
卫家，全国首富。
而卫子毅不到三十岁，就成为卫家的当家人。
谁敢小觑。
“你这样做，会连累到阳阳的。”
“卫大哥愿意被我连累。”罗兰直接回答。
“你知道什么？”
胆小如鼠这四个字，他不认为对方是随意说说的。
罗兰笑看着卫子毅，“卫总，我没有拆除你在这栋别墅里安装的监控，所以，我觉得你同样就不应该追究我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查你的底的。”
监控？
这里装了监控吗？
云歌坐得更直了。
“云歌，放心，不会有事的。”罗兰转头对着云歌，温柔的笑容就真实了不少，“卫总真要做什么的话，估计也不会坐在这里和我们磨嘴皮子了。”
卫子毅不说话。
罗兰想了想说道：“卫总，放过我大哥，也放过你自己，成吗？”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话。”
卫子毅的表情有着明显的不悦，一直收敛着的气息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卫总，这样没用的。”
罗兰笑，“要不，我们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卫子毅沉默地看着她。
他又不傻。
再说，他又那么幼稚吗？
成年人，只有蠢货才靠着武力解决问题。
“那卫总想如何？”
“我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卫子毅开口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