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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装倾倒众生[快穿]》TXT全集下载_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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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那个妖物要害我们,恐怕早就下手了。虽然也有可能是最近才来的,但她既然那么厉害,想害我们总有办法。既然还活着,索性就想做什么做什么,见了阎王爷问心无愧就好。”刘煜明沉默了半晌才道:“村长很厉害。”阿凉笑了起来:“对吧?我也觉得,叔真的太厉害了。”这个村子的民风确实淳朴至极,村民也活得通透。刘煜明原本忐忑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居然能如常地和阿凉开玩笑了。他接过阿凉的背筐,好奇地问道:“这又是什么药啊?”“这叫山苦荬,可清热解毒,凉血,消痈排脓,祛瘀止痛。”阿凉将它丢进背筐,笑道,“我们这儿四季如春,草药也丰富得很。”“村子里识字的人好像不多,阿凉你在哪里学的医啊?”刘煜明好奇地看着那株草,抬头,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像极了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狗。阿凉笑着在衣服上擦了把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我与爹爹本不是甄家村的人,只是路过此处,正好也姓甄,见村里民风淳朴,就住下了。我家祖上是御医。”“欸,御医啊,听起来好厉害……”刘煜明没有说谎,他见过御医,确实很佩服他们的医术,“那阿凉你的全名是甄凉吗?”“不,”阿凉将另一株草药放进背筐,“我全名叫甄未凉,未曾的未,夜凉如水的凉。”刘煜明重复了一遍“甄未凉”三个字,笑道:“你的名字很好听。”“谢谢。”阿凉笑了,“我娘起的。”“那你们祖籍在哪啊?京城吗?”刘煜明双眸亮晶晶,“我也是京城人,难道是老乡?”“不啊,”阿凉摇头,“我们甄家早前四海行医,我爷爷做了御医才在京城住下。真说祖籍,应该也在这一带,但最前面那几辈的居处更迭频繁,只能确定是这附近。说不定就是甄家村呢,如果真是,我们也算落叶归根了。”前些年战火频繁,家谱不详也是常有的事,况且穷苦人士也不做什么累赘的家谱。刘煜明倒也不吃惊,感慨道:“阿凉阿凉,你家也真的挺不容易的。看起来你在这里过得很好,医术也好,你的先祖一定很欣慰。”阿凉笑了起来,一双眼眸璀璨如日光:“谢谢你,我也是这么坚信的。”阿凉转头去够另一株药草,忽然看到了什么,丢下那株兴奋地往前跑了几步:“兰草!这棵似乎是很珍稀的品种,我上次来还没瞧见!”刘煜明也跟着凑了过去,东看西看什么都没看出来,就觉得叶子和寻常兰草有点不同。他家里到处都是珍稀物件,倒也不稀罕一棵稍显特殊的兰草。阿凉倒是认认真真看了半天,盈盈笑道:“真期待它开花的样子。”“你可以把它移回去自己种啊。”刘煜明提议,“养在自己家里随时都能看见,总比在这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牛啃了呢。”“啃了就啃了呗,村长说了,是祸躲不过,”阿凉却只是笑,“我可不会养花,万一给它养死了可不好。而且,它在这好好的,我动它做什么。”“采草药也没见你心疼啊。”刘煜明噘嘴杠了一句。阿凉又笑了:“我不是神,是神也无法兼顾苍生。”话题一下子就大了。刘煜明有点懵,只好用那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她。阿凉笑了,顺他的意说下去:“我当然知道万物有情,但我走路会踩到脚下的草、土中的虫,活着要吃煮熟的草木和肉,生病要用采来的草药。万物生来都注定要伤害旁物才能生存下去,自有其合理之处。我采药是为了救人,我问心无愧。”顿了顿,她又笑了起来:“当然,我移植兰花也不一定需要愧疚,但我并不需要养花,也随时都能来看它。没有必要移植它的必要,我就不去动它。”刘煜明觉得她上升得有些过了,忍不住道:“但也有很多人喜欢养兰花啊,他们难道有错吗?”“当然没有,”阿凉直起身,拿起锄头去挖另一棵草药,“我说这的意思不是叫人吃斋念佛,只是觉得,天地如此,自有其深意。天地如此,注定了人给其他物种、其他人的善意注定有限制。只要别伤天害理,自己怎么痛快怎么来就好。”刘煜明沉默了一会儿,心思几番轮转,终究还是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但他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么多啊?”阿凉奇怪地看向他:“不是你问的吗?”刘煜明:“呃,是吗?”“不是吗?”阿凉用锄头指指他眼睛,“你那湿漉漉的眼神,我还以为隔壁三姨家大黄变成人了呢。”刘煜明:“……”德成哥凌云哥!这里有姑娘欺负我!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坚持、阿知要早起、狗夜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冰雨凝 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他是山中人(四)阿凉给的干粮味道意外得不错。坐在草地上一边啃干粮一边闲聊,刘煜明开心得差点转圈圈。他啃完干粮,就着阿凉给的水囊喝了口水,忍不住问道:“你没土地,这里也没卖东西的,日子好过吗?”“好过啊,有什么不好过的。”阿凉笑了起来,“村里面嘛,收成好大家就多吃点,收成不好大家就少吃点。好在这几年收成都不错,大家也乐意多给我点粮食。说起来,我的日子大概是村里边最滋润的啦。至于其他东西,我们可以去镇上买。”“甄家村离镇上远得很吧?”刘煜明回忆了一下这个小村庄的地理位置,问道。“是啊,远着呢。”阿凉喝了口水,三两下把手里的干粮啃干净,方才道,“不过平时也有货郎来村里卖点小玩意儿,就那么几个,村里人也熟,要什么托他下次带来就是。镇上去的也不多,村里面自给自足,确实也没必要过去。”“也没几个念书的吗?村里面好像没有学堂?”刘煜明好奇道。“当然没有,哪有闲钱开学堂啊。”阿凉摊手,“地方又偏,去镇里读书也不方便。村里边现在读过点书的就我一个,农闲的时候我尽量教他们点,但哪怕是小孩子也要帮家里干活,没什么空,教一天歇一个月的,最后什么都没学到。”刘煜明沉默了一会儿,看看天色,道:“现在是未时了?”阿凉也看了看天空,点头。刘煜明站起了身,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也该告辞了。”阿凉便笑了:“一路珍重。”刘煜明反而愣住了,傻乎乎地问道:“不是,呃,阿凉姑娘一点都不奇怪吗?”“有什么可奇怪的,”阿凉再次笑起来,“你们肯定是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我们还闹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时半会也走不了,只能盼你们平安了。”刘煜明讷讷道:“谢、谢谢。”他想了想,摸出几锭银子,道:“阿凉姑娘,麻烦你带回去给村长吧,好歹是点心意,毕竟你们帮了我们那么多。”阿凉并不伸手:“不用,你路上用得到。我们村还是以物换物的多,用不到这么多银子。真要给,等你再回来的时候给吧。”刘煜明愣了愣,笑得有了几分如释重负的意味:“多谢阿凉姑娘,承你吉言。”阿凉点了点头,想了想。刘煜明把背篓卸下来还给她,她伸手接过,从里面翻出来一个小盒子,递给他。“止血的,效果不错,你们这种身份应该用得上。之前的伤应该好了吧?”“好了,谢谢你的药。”“不客气,”阿凉嘿嘿地笑起来,“我就知道我爹的药很灵。”如此告别,阿凉孤身一人继续采药,并早早下了山。等回到村中,李成德与孙凌云见只有她一人回来,纷纷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村长问过了阿凉事情原委,面色复杂地叹了口气,转身去给剩下的两位客人准备晚饭。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是……第二天中午,有村民在田边发现了伤痕累累、生死不知的刘煜明。他伤得实在太重,村民连伸手都不敢,连忙把附近的人都喊了过来,让他们去村里叫人。很快,村长夫妇和两个道人便赶了过来。阿凉昨天采了不少药,今天还留在家中处理,就没再上山,正好被人叫来救命。她背着背篓匆匆赶到的时候,其余人已经到齐。闲杂人等被村长赶回了地里,只剩村长和两个面色铁青的道人。阿凉不敢耽搁,连忙跑上前,小心翼翼地掀开刘煜明的袖子把脉,而后松了口气。“还活着,有救。”一句话落下,村长已经松了口气。孙凌云和李成德不了解阿凉的医术,面色依然难看。阿凉取下背篓,从中取出一包金针、一包银针,并瓶瓶罐罐数个,动作从容地开始了下一步行动。她动作轻柔地慢慢将血污粘连的衣物从伤口处轻轻摘开,挑了一瓶药水清洗,再涂好药敷上纱布。片刻后,她将被血染到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物扔到一边,转头从背篓里拿出绳索,招手叫村长帮忙。于是,在两个道人略带疑惑的注视下,村长跑去砍了好几根竹子,和阿凉一起用绳子将它绑好,做成一副简陋的担架。忙活完了,阿凉擦了把汗,抬头对二人微笑道:“伤势虽重,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可以搬动。劳烦二位将刘道长抬回去,动作要轻柔,别让伤口崩开。”一直没帮上忙的二人连忙道谢,将刘煜明抬上了担架。二人走在前面,村长与阿凉跟在后面。阿凉把所有东西收好,放回背篓,小跑几步跟上。孙凌云一直沉着脸一言不发。他走在李成德后面,忽然回头看了一眼。阿凉的面色很平静。无悲无喜。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孙凌云知道这可能只是自己脑补过度。但那个妖物与阿凉如此相像,他不能不有所怀疑。加上阿凉此人虽无明显疑点,却很有几分怪异,他难免有所顾忌。偏在这时,李成德回头看了他一眼。孙凌云飞快地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面色如常地继续往前。当晚,刘煜明一直昏睡,李成德与孙凌云彻夜未眠。第二日一大早,阿凉便来重新诊断。她开了内服药,亲自煎好,并帮着给刘煜明灌了下去。孙凌云与李成德带着黑眼圈一言不发,实则盯紧了阿凉的每一个动作。刘煜明是中午醒来的。三人在屋中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但很快,李成德离开村长家,去了地里,拉住了村长的儿子。“能帮我们送一封信吗?”青年男子有些惊讶。他搓了搓沾满泥的手,犹疑着看了眼父亲。村长从旁边地里跑过来,听了原委,沉默了片刻,对儿子叹道:“你去跑一趟吧。一切小心。”男子依然有些迟疑。村长幽幽叹气:“那妖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对我们下手……总得做点什么。三位道长走不了,我们说不定还能试试。”于是第二天,借口要去镇里买东西,村长的儿子背着包裹离开了。包裹里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几锭银子,一个身份牌,一封信。村长和儿子在村口说了半天的话,男子才转身离开,背影颇有几分决绝之意。村长倚在那块石碑旁,眯着眼看儿子的背影,一声接一声地叹气。“甄家村”三个大字历经风吹雨打,渐渐看不清原貌。村长低头看了它一眼,伸手抚了抚,长出了一口气。……刘煜明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醒来时他的脸还是惨白的,嘴唇干裂,面容憔悴。阿凉来得很频繁,有的时候带着药,有的时候带着她收藏的食材,亲自下厨给刘煜明补身体。转眼三天过去,刘煜明已经能下地,面色也红润起来。刘煜明醒来后,李成德与孙凌云看阿凉的目光便柔和了许多,但疑虑尚存。阿凉似乎毫无所察,还专门上山给刘煜明找合适的食材与药草。这些天,原本恐慌不敢离村的村民陆陆续续开始尝试出村走动。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那些道人的死、刘煜明的负伤只是一场梦。仿佛根本就没有什么狐妖,一切都只是三人的臆想。村长频繁地上山眺望,殷切地等待儿子的消息,眼里的光一天比一天急切。他害怕儿子一去不回,又不敢让旁人发现他的不安,话越来越少,阿凉和村长媳妇都看出来了,也不好多说,只能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变着方式说好话,给村长宽心。刘煜明扶着墙往窗外看,面色平静。“阿凉!”他忽然眼前一亮,招呼道。阿凉微怔,转头看见刘煜明,连忙跑了过来,笑靥如花:“怎么了,在等我吗?”刘煜明耳朵悄悄红了红,笑道:“算是吧。我就是想和你说下,我那天遇到了什么。”阿凉面色一凛,连忙往房门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要我去把另外两位道长请过来吗?他们听你说过这些事吗?”“不用不用,他们都听过了。”刘煜明笑道。说来着实凶险。与阿凉分别后,刘煜明趁着午后阳光热烈,直接上了路。他步履匆匆,满心同伴惨死,只想尽快回到家族的地盘,汇聚各大家族力量,也好让那些道人泉下有知,得以瞑目。途中偶遇了一只小妖,他随手一击便不敢再停留,没有取它性命。夜色朦胧,他停下了脚步。似乎迷失了方向,他看着眼前熟悉的地点,惊愕地瞪大了双眼。这不是那些同伴的葬身之处吗?!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回过身。天色愈发阴暗,林间阴风阵阵。他死死地咬住唇,毫不犹豫地向村庄的方向疾奔而去。强大的妖气在身后慢慢成形,他不敢回头,却清楚地意识到那股力量离自己越来越近。被妖物掐着脖子拎起,刘煜明艰难地举起手中的剑,忽然一怔。他看到了喉结。再略略低头,宽袍广袖之下,狐妖的胸脯一片平坦。原来,这居然是一个样貌艳丽惊人的,男妖。作者有话要说:提一句,前二十五章基本都是三千字,再后面都是四千。因为刚开文要压字数混榜单,字数和收藏会影响编辑给榜。二十五章已经快八万了,纯爱竞争激烈,如果收藏不够基本就没有榜单了,索□□咋样咋样。顺便现在写到了三十万,都已经丢存稿箱设定好时间了。这个世界的脑洞比较大,但愿不会吓到你们。☆、他是山中人(五)刘煜明摸了摸鼻子,悄悄看了眼阿凉的胸部。咳咳……很惊人。阿凉浑然不知,只是面色紧张地看着他:“后来呢后来呢?”“后来……那妖物一阵攻击,我招架不住,只能拼命往村里跑。方向也乱了,我昏头昏脑乱跑,他的攻击忽然就停了。然后,我就在田边晕了过去。”“看来他是真的不能进村子。”阿凉皱起了眉,“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目前来说还是好事,”刘煜明叹了口气,“至少我们还能好好在村里待着,他不会进来。”“问题是他不进来,你们也出不去。”阿凉并不知道村长儿子离开的真实原因,只是连连摇头,“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刘煜明呆呆地注视着她微蹙的眉头与波光粼粼的双眸,不知不觉竟发愣起来。见那双眼眸忽然露出迷惑之色,他才回过神,讷讷笑道:“是啊。”也不知那妖物是否真的会对村民手下留情……只希望村长儿子也能有刘煜明这样绝处逢生的运气。又聊了几句,阿凉皱着眉道别离去。刘煜明叹了口气,道:“我还是无法怀疑阿凉。”没有声音。李成德与孙凌云推门而入,面色沉郁。“如今,我们只能等。”片刻后,李成德如是道。村子离能联系上道门的地方至少有半个月的路程,村长儿子人生地不熟又没出过远门,恐怕要更长时间。当然,这建立在他能顺利离开的前提下。如今,他们这三个所谓道门新一代最出色的人,只能坐在这里翘首以盼。很久,屋中只是一片死寂。“但是,阿凉和那个狐妖一定有某种联系。”见刘煜明似乎要反驳,李成德直接堵了他的话,“我不是说她和狐妖同流合污,但狐妖与她如此相似,必然有其原因。”孙凌云沉默片刻,微微颔首:“化形。”“你是说……狐妖可能是修成人形时仿照她化形的?”刘煜明顿感荒谬,“那狐妖的道行少说也有数万年,化成人形更不必说,阿凉才多大?”“也有可能,狐妖本来不是这个模样,看她好看才选择模仿。”李成德提出了一个有些荒诞的可能。但按照某些妖物的行事作风,这不是不可能的。顿了顿,李成德看看陷入沉默的刘煜明,补充道:“还有别的可能,比如狐妖故意祸水东引,再或者他们有什么血缘联系……都有可能。”他们都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人,比这些猜想更匪夷所思的事都见过,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孙凌云始终没再说话,面色十分凝重。“也不知道甄大哥到哪了。”刘煜明忽然道。甄大哥就是村长儿子。这个村基本没人识字,也很少有人正儿八经起名字。像阿凉这样有个正经官名的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起个小名凑合一辈子。甄大哥连正经小名都没有,一直被爹妈叫“老大”,村里年轻人都叫他大哥。“……一定会平安的。”李成德轻声道。话题骤然沉重。李成德很快转移了话题:“阿明,你再说说,你再见到那个妖怪时,他的状态。仔细回忆一下再说。”这件事,刘煜明这几天已经做了很多次。他不太情愿地抱着脑袋开始回忆,努力试图回想起些许细节:“我遭遇鬼打墙后撞见了他,他看上去就是冲着我来的,一上来就打,我当然还是打不过,就开始跑。他的表情依然很平静,就是妖冶得几乎诡异。”“……然后我滚到田里,就结束了。再后来你们都知道了。”李成德叹气。他们还专程查了村里人当天的时间线。刘煜明遭遇危机的时候,阿凉已经到家了,很多人都能作证。但谁也不能保证她真的没有问题。“剑走偏锋。”孙凌云的话依然简单直白。李成德微微一怔:“你确定?”“嗯,”孙凌云微一颔首,“直接问。”“呃,那谁去?”李成德隐隐有了中不好的预感。果然,很快,他被两个损友推到了阿凉面前。“阿凉姑娘好,呃,吃了吗?”“吃过了,你呢?”“我也吃过了,话说阿凉姑娘啊……”似乎看出李成德要说什么,阿凉只是歪着头看他,黑白分明的双眸散发着好奇的光,干净得没有丝毫杂质。李成德默默咽了口唾沫,迅速将一系列事件阐述完,而后道:“就是这样。”“还有这种事……”一记直球让阿凉有点无法消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妖?怎么可能?”李成德不知为何有些心虚:“是的,但没你好看。”顿了顿,他诚恳地补充道:“真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阿凉笑了。“你都说了,都是一样的脸,哪能分的出来的。”“当然能,”不知何时开始撩妹的李成德面色严肃,“你的眉宇间传达的是暖意,而他,只有难以融解的万年寒冰。”阿凉愣了愣,咬了咬下唇,而后绽开一个略带无奈的温和微笑。“那么,你们需要我做什么?”阿凉问,“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依然对我抱有怀疑,却还是将一切告诉了我,应该有别的计划吧?”李成德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能有什么计划?不过是看她的反应有没有什么端倪罢了。阿凉见此似乎也明白了过来,叹了口气。“确实,真的无法可想啊。”谈话似乎已经接近尾声,李成德却控制不住地想将对话进行下去。他低声开口道:“如若那个妖怪真的要危害村子,你们打算怎么办。”阿凉便笑开了。“天地既然存在了这么多年,自然有其规则。”阿凉笑得眯起了眼睛,“我不觉得有什么人或妖能以一己之力将其破坏。天地运行有其道,自有相生相克之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等在天道眼中与一花一草等同,不过是无数刍狗中的一个,生死自有其道。”李成德沉默了片刻,摇头道:“你就这样认了命?”“认命?”阿凉又笑了,“尽人事,听天命。如若非死不可,那就从容赴死。毕竟归根结底,连你们都对付不了那妖物,我们又能做什么?与其自乱阵脚,不如继续安分度日。”李成德依然沉默。确实,对这个村子的人来说,这是最理智、最有尊严的选择。“村里的别人……也这么想吗?”“当然,”阿凉答得轻快,“我们村的人最是团结,我知道,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不会……觉得自己枉死吗?”李成德忍不住继续问道。“枉死,枉有一死?”阿凉低头看看手中的小药罐,“我们活过了,笑过了,这就够了。”这样的人生观与李成德的并不符合,他是道门中人定胜天论最忠诚的拥护者。但李成德知道,“人定胜天”的狂妄,从来只属于强者。对普通人而言,安分度日,已经是最大的智慧。因此,他并没有提出任何反驳,只是真心实意露出一个微笑:“我们一定会保护好甄家村的。”阿凉的笑容更加真挚:“谢谢,我相信。”……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不知不觉,三个道门青年开始轮流跟着阿凉上山采药。只是背着背篓跟在少女身后,看着那道轻盈匀称的背影,心中的焦躁不安便慢慢平复。甄老大一直没有消息。刚开始几天阿凉还抓着村长问,后来似乎从村长越皱越紧的眉头里瞧出了什么,也就不再问了。只是上山时,她还是忍不住往村口的方向看上一眼又一眼。和三人在一起的时候,阿凉的话总是很多。她是村里唯一一个读过书的,还是读过不少书的。货郎来村里,别人都是让他帮忙带点布料,她则要了不少书籍纸笔。三人去她家中看过,密密麻麻的一架书,除了家传的医书及市面上能找到的医书,其余多是经史子集,而且阅读痕迹明显。这一架书价格不菲,显然是节衣缩食攒了许久的。看来是爱书之人。这样的人时隔多年终于遇着了读过书的人,难免就打开了话匣子。她眯眼笑起来的样子实在迷人至极,仿佛凝结了这一片天地的所有精华。刘煜明的伤很快好了起来。他体质极佳,又有阿凉的精湛医术,恢复的速度颇为惊人。阿凉不只是采药。这一片山资源极佳,野菜野果生得极好。她平时都在家中自己做饭,有时会过来帮村长妻子做饭。她的手艺意外的不错,经她手所出的菜肴格外美味。明明是一样的原料,最后的成品却截然不同。阿凉只是笑,别人说什么她都能笑出一口白牙,双眸眯得像月牙,眼眸晶亮。美得惊人。阿凉将一把野果塞到孙凌云手中,笑了一笑,转头拿起背篓,翻出一棵药草,看了又看,松了口气,将它放了回去。夕阳带着残存的暖意投射下来,给她白皙的面容覆上一层浅金。孙凌云面色沉静地看着她,眼神愈发深沉。阿凉似无所查。她迎着夕阳慢慢走去,在余晖中慢慢举起了纤细的手臂。她张开手掌伸向残阳,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阳光之中。作者有话要说:初稿里,这其实是第二个世界。原本想从凉凉以自杀告终的一个世界写起,然后朋友问我,你是想第一个故事就劝退吗……于是删了几万字,浓缩成了开头几百,直接进这个世界拿金手指。这个世界攻已经露面了,但存在感不高,所以狗粮很隐蔽。大份的狗粮快做好了,很快就能吃上一口热乎的。☆、他是山中人(六)阿凉睁开了眼睛。夜色尚深,她却已经毫无睡意。她默默掀开被子下地,去药房制药。她的动作熟练而且利落,谁看到都会觉得她是一位经验充足、手段老道的医者。事实也确实如此。阿凉将碾好的药粉倒进小瓶子,面色依然平静。她看了眼身后的的药柜,幽幽长出了一口气。有一件事,大概是出乎了那三个男子的意料。她买到那一架书,其实并没费什么力气。事实上,她的药在镇上很有名。不,不止是镇上。而且,常来村里的那个货郎其实只是个小伙计,虽然挑着扁担满村收农产品,但事实上,他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阿凉的药。她只有一个人,产量自然颇为有限。但她的药效果太好,有市无价,做多做少倒没什么所谓。而她真正的合作者,最开始来村里的那个小货郎如今已是京城中有名的富商,而他发家,靠的就是那些神奇的药物。没有人知道,这位富商那种药物的神秘产地,居然是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而它们制造者,更是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阿凉倒是习以为常。富商给了她数目庞大的资产,并殷切地给她悉心打理。直到现在,她的资产依然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不断扩大。如果不是清楚当年那个小货郎的人品和智慧,她也不会轻易选择了他。明天就是现在那位小货郎来送东西的日子了,但这次恐怕不会太过顺利。村子太过偏僻,每个月也就一天会有这样一位外来者。谁也不知道,如今的情况下,他会遭遇什么。阿凉将最后一瓶药放好,慢慢松了口气。去年她偷了懒,没备足存货,今年难免忙了不少。她将东西整整齐齐地收进竹筐,摆在门边。终于在最后期限赶制完了这个月的药物,阿凉长出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她走出房门,看了眼月亮。而后,她惊讶地发出一声惊呼。端坐在树枝上的男子微微抬了抬眉,低头看了过来,诧异道:“阿凉?”英俊硬朗的脸庞,周身威严的气场,不是孙凌云又是谁?孙凌云纵身跃下,沉声道:“怎么还不睡?”“在制药。”阿凉将窗户稍稍开大一点,满屋的药香随之飘摇。孙凌云稍稍松开了眉头。“还不睡?”“睡不着。”阿凉摇了摇头,反问道,“那你呢?”孙凌云沉默了片刻,居然叹了口气。认识这么多天,阿凉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脆弱的模样。他似乎一直是冷硬刚强的,连笑容也极少见,更遑论脆弱。“一日不见那妖物伏法,一日不见兄弟平安,一日不为亡者报仇雪恨……”孙凌云的浓眉越蹙越紧,“我难得安眠。”阿凉便也叹了口气。她侧开身,让开窗边的空隙:“进来坐坐?”孙凌云顿了顿,翻身跃进。阿凉将他领到大堂坐下,去厨房泡了茶。她的屋子收拾得颇为干净雅致,一看就是个利落人。片刻后,她端出了一壶茶水。茶水居然是浅浅的青绿,散发着奇妙的清香。也没有茶叶,都是些切成小块的叶片。他抬头看向阿凉,阿凉笑道:“是用草药制的茶,有安神之效。夜已深了,不适宜喝其他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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