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离开唇瓣的那一瞬,江灼当即便忍不住呜咽一声,紧接着他战栗着抿住唇,胸膛剧烈起伏,无声平息。
少年气又朗润的嗓音,夹杂着稍许不自知的情欲,听在那无形的神明耳里,格外动人。
江灼不知道这一切,他现下不用想,也能感觉出来自己上身衣物有多凌乱。
床榻也因为挣扎而一同凌乱起来。
他不敢想象这个恶劣的神,还要做出什么令人惊骇的举动,一边忍不住没出息地低微略喘,一边精神高度警惕。
可无形空气中,对方语气似是极愉悦,不再动手,只肆意地咬住他耳畔,稍许含糊不清地扔下一句道:
“小皇帝,今晚时辰不多了。我们以后再慢慢玩。”
话音落毕,那力量便逐渐消散了,仿佛凝滞了的空气,才又重新开始自如地流动一般。
可待那压迫感消失,江灼也迟迟没有动弹。
他维持着侧身蜷起的姿势,难以忍耐地又闭了闭眼尾绯红的眸。
——尽管距离方才的玩弄,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但他仍旧能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残存在了自己的身躯内。
也许是因为对方是神明的缘故。
那力量和主人一样,在他身体血液里,无理肆意地流经窜动。
通向四肢百骸,带起经久不息的酥麻,时而他还会因为尾椎骨处猝然的发软,而猛地战栗一阵。
江灼竭力平复,咬紧牙,好一会儿后才堪堪失力地软在床榻上。
他费力握拳,砸了一下榻面。
终于骂出来道:“混蛋。变态!”
因为这,江灼做了一夜的噩梦。
梦里他依旧无法挣动半分,手脚都被柔软的长绫牢牢地缚住,被关在暗黑的牢房里。
牢房里水声滴滴答答。
他被喂了什么奇怪的汤药,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却怎么也无法从那里逃脱。
只能像个被惩罚的宠物一样,呜咽等待着关押他的人的到来,给予他高高在上的触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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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翌日醒来,江灼睁眼后,心底蹦出的第一个字。
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梦。
气结地又闭一闭眼睛,江灼决定近期尽快去求求佛,烧烧香,去去晦气。
归根究底,就是他拼命地想摆脱掉那个变态又强大的邪神了。
如果只是原本那样,一个月内他会要他的命,那江灼会毫不反抗,甚至很欢迎他送他离开这个憨批的副本世界。
可是这种……宛如准备长久地缠上他一般的蚀骨折磨,他绝对无法接受。
被空气压迫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糟糕,他也绝对不想再尝第二遍。
如是想着,怏怏地去上早朝,江灼率先提出他要去普空寺烧香拜佛一事,经过众臣讨论,出行时间便定为了三日后。
江千紫的夫君,也就是当朝的驸马,韦历,在朝堂之上提出想随行,以贴身来保护他。
江灼想了想,随意挥手地允了。
——说什么保护,想尽快杀了他自己上位还差不多。
但韦历既然想着法儿地找机会动手,那他也不会拒绝。
其实能把他给弄死也好,最好同归于尽,这样既解决了一个仇人,也可以不被判定违规地退出这个副本世界。
经过噩梦一般的昨晚,满脑子都是摆脱那邪神的江灼默默腹诽道。
退了朝,江灼又无甚胃口地用完膳,紧接着,便要去御书房看奏折。
高高的御书房金碧辉煌,抬头望,简直要望不到顶一般,廊柱上绕刻的都是惊鸿游龙。
江灼看着满墙被摆放得井然有序的印章书稿,踱步到大理石案几前。
日光从窗外倾泻进来,御书房里面一片敞亮。
简直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像是那邪神无法侵近的场所。
江灼的心情这才宽慰了点。
……他完全不知道,神明是不畏惧日光的。
命大太监在一旁磨墨,又有沏好的上等花茶的茶香漫溢在呼吸之间,不消片刻,江灼的情绪便大大地好转,轻松了许多。
他懒洋洋地托着侧颊,漫不经心地翻阅奏折,一本又一本,一目十行,往往只看小会儿,再思忖几息,便得出解决的方案,效率极高。
—旁原本专心研墨的大太监,都忍不住悄悄从眼皮子缝底下,偷偷看这样认真的小皇帝。
他从前也是这般贴身伺候小皇上的,却从未见过小皇上如此专注。
宽绰又华贵的皇袍,穿在身形清细的小皇帝身上,颇有种过于宽大的感觉。
而那金贵的明黄,衬着小皇帝日光下几近透明般白皙的肌肤,以及那无暇清透的端秀脸蛋,令小皇上,比先帝最宠爱的那名以美貌闻名的妃子,还要更为夺目。
大太监偷偷观察一会儿,便不敢再看。
但同时,他心底也甚感欣慰,昔日任性的国君终于是沉稳起来了……
而江灼不知身旁人所想,他看了半个时辰后,有些倦了。
便在休息的间隙,命人取来纸笔和胭脂颜色的彩墨。
自从经历了兰斯所在的那个西方副本后,画画便成了他的一大爱好,时不时便拿来解闷祛乏。
展开偌大白紧的宣纸,江灼站起身,神情放松,一手握笔一手拂袖,蘸了点墨汁正要落笔一一
“要画什么?”忽地一声冰冷而饶有兴致的邪肆声线响起在耳畔。
江灼受了惊吓,手一抖,纸张便毁了。
大太监不明就里,忙不迭又换上一张新纸。
江灼被耳畔那熟悉的冰冷气息,给惊得暗中攥紧笔,佯装平静地问大太监道:“你听到了什么?”
大太监满面茫然,不知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诚惶诚恐地下跪道:“皇、皇上,奴才什么也没听到,求皇上
饶命啊。”
“小皇帝,旁人听不到我,只有你能感觉到。”那悦耳却冰凉的声线如缠如绕,劣笑着解释,却令江灼周身都忍不住一冷。
他暗自咬牙,下意识想朝远离那气息、大太监站着的那地方去。
可那邪恶神明的下一个动作,下一句话却令他被镇在原地。
淡凉的手指尖,抚上了他的胸膛,那冷冰冰的气息,自身后欺近,如将他围困在其中,而耳垂,更是直直地被冰冷吞噬。
恶劣的神明,似是用舌尖,侍弄了下他的耳廓,刻意低柔着声音威胁:
“如何?若是不把宫人都遣退,我可要把你弄得,在所有人面前失态了。”
江灼顿时脸色一变,这言外之意一一
第113章 邪恶神明攻?娇纵小皇帝受【4】
这是仗着别人看不见,要欺侮他?
江灼神色冷凝,抿紧唇瓣。
而面前跪着的大太监,见状更为惶恐地磕头,求饶。
江灼叹口气,刚要发话让他起来,左边的胸膛便被那股无形的力量,给狠狠地拧了一下。
隔着绸质的龙袍,微妙的疼痛没有减少分毫。
江灼猝不及防,当即便脆弱地弓起身,重重开口:“唔。”
大太监听了,大惊失色,恨不得立马起身扶他道:“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而江灼此刻孱弱的身躯一阵阵地颤,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对方在那一下后,并没有收敛,反倒更加逾矩放肆。
在如此多的宫人面前,仗着他们看不见,肆无忌惮地隔着衣物触抚、折磨他。
接着,江灼还感到有冰凉的气息从自己紧闭的领口里进入,渐渐毫无遮拦地缠绕上了他的身躯。
期间,甚至碰到了他锁骨之下,敏感的一处肌肤,江灼眼睫倏地狠狠一颤。
这混蛋。
为什么还能这样?
江灼埋着头、倾身,一面承受着非人的折磨,一面皱紧了好看的眉头,在心底艰难思忖。
明明之前他能感受到对方的手指、唇舌。
可是现在,那邪神却又幻化成为了冰冷雾气似的东西,钻入了他衣襟里,缠绕在他肌肤上,令他几乎无所遁形。
简直不像是神,倒像是个魔物。
江灼咬牙,恨恨地想着。
可接着,那冰凉的气息,不仅缠绕在他身上,竟然同时还能化成看不见的人形,散漫地叼住他耳垂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他们退下。否则,我可要在人前剥光你了,小皇帝。”
江灼闻言心神一颤,更是无法忍受,他试着暗暗挣动。
但无疑是以卵击石。
他无法阻止,无法推拒,甚至无法开口。
因为对方那邪恶可恨的气息,察觉到他的反抗后,愈加无情地贴近他肌肤作弄。
“真不乖。”同时,对方在他耳旁轻轻吹了一口寒气。
受着这样可怕的折辱,江灼眼睫飞快地又湿漉了几分,近乎要忍不住喉咙里的低吟。
衣袍里的冷雾仅仅几下,便令江灼纤细的双腿,不受控制地一软。
差点支撑不住这娇生惯养的天子身躯。
江灼堪堪扶住案几,压抑着羞耻的声音,难以忍耐地闭紧眼眸一瞬。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奴才,奴才去请御医吧,皇上!”
那大太监神色愈发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
江灼见状,好不容易维持住正常的语气,道:
“先出去,让他们也下去。”
他葱白的手指尖,战栗地指了指御书房里随时准备伺候的其他一众宫人。
忧急的大太监不明就里,江灼无法,只能刻意冷下脸,扬高了声音又重复一遍。
终于,所有人都忙不迭地低首退离出去。
殿门关上的那一瞬,江灼再也按捺不住,因着对方肆意的抚拨,低呜出声。
那邪神仿佛能幻化成各种形体一样一一
他衣袍下,肌肤上的雾气,仍在饶有兴致地肆意触碰他。
可身后,却又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个男人似的存在,正将他稍稍地箍制在怀里,压在案几上。
隔了龙袍,指尖狠狠地擦过肌肤的时刻,略微粗糙的触感更是逼得江灼止不住地咬牙。
而后彻底被对方紧紧地禁锢。
江灼清瘦的身体前倾,双手撑住案几面,纤细的手指关节都泛上了略微的绯色。
那冰冷的唇舌,更是丝毫不放过地舐过他敏感的耳朵根,江灼指尖不由随之隐忍蜷起。
“放开,唔,你这变态!”
江灼全然不知,自己这羞愤难当,却又难以抵抗的模样,令身后的邪神,愈加食指大动。
“自不量力。”邪神语气漫不经心地把玩他耳垂道。
接着,逼迫江灼虚虚半伏在案几上。
“现在,画吧。”
笔被操纵着到了江灼手心,宣纸已经有些凌乱褶皱。
江灼眼睛湿漉漉的,闻言顿时升起怒意,被羞辱得只想摔笔,却在下一秒听到耳畔传来一句威胁:
“不要忤逆我,小皇帝,不然,我便在你身上画。”
说完,江灼便感到衣摆被冷风稍稍地撩了起来,双腿之间有冰冷侵掠而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连忙慌乱地点一点头,屈辱答应,对方才堪堪偃旗息鼓。
江灼一面画一面颤抖。
因为饶是他在落笔的时候,那邪恶的神明,也没有停止一分一毫对他肌肤的戏弄。
江灼不由攥紧了笔,脑子里充斥着无穷的抗拒,可无能为力只能被撩拨到不住颤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画些什么。
若是有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万分震惊。
这里分明没有旁人。
日光下,少年帝王纤细的腰,却仿佛被谁压制,被迫地塌下些许,在明黄皇袍下,弓出诱人的弧度。
一出生便注定万人敬仰的小皇帝,此刻竟然摆出来妃子们自身后承恩的姿势,半伏在堆满了奏折的案几上。
那葱白泛粉的手指,还颤栗不稳地捏着一支细长湖笔。
偏偏这时候,殿门外忽地有宫人报,“启禀皇上,公主求见。”
江灼愣愣,眼前被眼泪氤氤得模糊,在脑海里反应了小会儿是哪个公主之后,才想起来,是江千紫。
“小灼,处理公务劳累了吧?皇姐准备了些你爱吃的糕点”见没有回应,江千紫在门外亲昵道。
若是换做资料设定里的小皇帝,那肯定就高高兴兴地开门,感动地将人迎进来了。
但江灼不会理会,更不会同她虚与委蛇。
更何况,是此刻被折磨得眸底都溢出眼泪,不得不咬住指节的时候。
怎么能见人。
可江千紫被纵容惯了,见久久没有回应,便踱步要推门进来。
江灼瞳孔骤缩,立马低低呜咽一声,凭空生出力气来拼命挣扎,想要摆脱身后仍抚弄着他的恶魔。
见状,对方凑到他颈窝里道:“真不凑巧。若是皇上能答应我一个条件,现下便放过你,如何?”
江灼咬牙:“你说。”
他听着对方一字一句传进他耳膜里,冰冷又酥麻,脸色逐渐变得怪异羞耻。
但江千紫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他毫不怀疑,如果他不答应,这个所谓的神明,真的会在江千紫她们面前,折辱自己。
他只能屈辱地应下。
点头后,那冰冷的雾气与气息才满意地消散,徒留衣衫不整,面颊滚烫的江灼在原地平复。
江千紫进来时,江灼已经沉着脸,端坐在御书房的案几后。
看见不请自来的江千紫,江灼皱眉,沉声:“你怎么擅自闯入?”
江千紫闻言怔愣,平常这蠢货看到她,都会尤为高兴,热情相迎,怎么今日会这样问?
不等她想出如何回答,座上的人便如失了耐心一般,扬声唤来侍卫:
“来人,把公主给朕逐出去,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她随意入宫。”
江千紫几乎是被架出去的,她困惑不解,神色掠过一丝慌张。
她害怕,难道是江灼发现了什么,态度变化才会如此巨大。
但她明明才听说江灼这次拜佛,还让她夫君随同啊。
江千紫顾不上被赶出去的面红耳赤,在心底暗暗思忖,难不成是因为那次祈雨?
她想起传她此法的高僧曾说过,一般使用这个法子达成愿望的,脾性也有可能会变得焦躁易怒。
莫非江灼就是因这才屡屡迁怒于她,否则,难以解释他的性情大变。
江千紫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她终于安下心来。
但照这样的趋势,不动干戈地要到江灼传位于她孩子的遗诏恐怕是得不到了。
还是让夫君尽快将这小皇帝给绑架了,届时再施加威胁酷刑,江灼那蠢货从小娇生惯养,最怕疼痛。
不怕要不到遗诏。
赶走江千紫以后,江灼最后是艰难扶着墙回到自己寝殿的。
因为那混蛋还不准他让宫人来搀扶。
尽管没有实质上的行为,但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没被那个变态神明触碰了。
江灼怀疑自己今后都要对御书房有阴影了。
但一想到方才被迫答应的条件,江灼又感觉自己应该是对这整个副本世界都要有阴影了才对。
回到寝殿躺尸了好一会儿,窗外天空渐渐染上暮色,江灼又在大太监的陪同下,去用晚膳。
光是传菜便传了小半个时辰,一大堆珍馋,他却吃不下多少。
看着窗外夜色将近,江灼更是味同嚼蜡,最后帔帔地放了筷。
今晚,那个恶魔还会来一一“兑现”他强迫他答应的条件。
可恶的条件。
江灼一想到,整个人便要炸起来。
他立马在脑海里问系统:“有没有什么能辟邪的?”
破系统秒答:“有但江崽崽你买不起。”
江灼气结:“那这个位面需不需要收集灵魂意识?”
“需要的,”破系统顿了顿,再开口声音变很小,“告诉你一个秘密哦,那个祈来的神明,好像和灵魂意识有相同的数据。”
也就是说,那个恶魔多半是他要收集的灵魂意识?
是他吗?
江灼没料到会这样,怔愣良久。
如果是与他相伴度过了那么久那么漫长的好几次人生的人
江灼再一回想那邪神对他做的那些恶劣事情,顿时莫名觉得不怎么抗拒了。
胃口竟然也好转,江灼又吃了点后,撤席,时辰飞逝,到了夜晚。
江灼沐浴完,躺到榻上,看窗外墨色浓厚,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忍不住微微紧绷地蹙起眉头。
今晚
第114章 邪恶神明攻?娇纵小皇帝受【5】
江灼平躺着,刚一想到那个条件,便听见有略微的风声。
头顶的床幔随之轻动。
他立即警觉地朝声源处望去,周围并无异常。
可江灼却感觉到了熟悉且可恶的冰冷气息渐渐侵近。
根本看不见对方的模样和身形,江灼缺乏安全感地咬牙坐起身。
他同时皱眉,不自觉地摸向身后的玉枕,身子也幅度微小地往后缩。
试图远离。
可那冰冷的气息,却陡然缠绕上了他的脚腕。
隔着纯白锦袜,江灼只感到自己两只脚踝,仿佛忽然都被对方修长的手指给牢牢抓住,而后被无情拉开。对方甚至还将他向床榻边轻拽了拽,江灼猝不及防,不免踉跄了下。
“啊。”
他纤细的双手下意识撑住身后的榻上,以便稳住身躯。
冷风微微掠过。
“小皇帝,该兑现你的诺言了。”对方慢条斯理的微哑声音,下一秒也响起在耳畔。
江灼感到身上渐渐地覆上了些许的重量,在他能承受的范围里,却又令他难以从那压制中挣开。
“唔。”江灼忍不住将眉愈发皱紧。
再开口,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没有底气一一
如果这个所谓恶劣的神,真的是辞砚那家伙的话,那他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也许是潜意识里相信灵魂意识不会伤害自己,更不会有什么其他恶毒的法子来折磨他,江灼胆子不由大了许多。
他下巴微抬,眸光冷然,动了动想要挣脱对方对自己脚腕的束缚。
道:“朕可不记得有承诺过什么。”
“哦?”无形的神明,显然有点意外他的耍赖。
气息掠动,缠绕着那细嫩脚腕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甚至,还将小皇帝向自己的方向拖了拖。
无形的神明低而散漫道:“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
话音刚落,冰冷的气息便彻底地缠绕上江灼,仿佛无形的锁链一样,束住了他,不允许半分动弹。
江灼对此皱了皱眉头,挣了挣,发现果然毫无作用后,索性一撇嘴,懒得再做无用功。
他就那样懒洋洋地卧在床榻上,挑衅道:“好啊,你来啊。正巧,朕还想要个人来好好伺候朕呢。”
假如这个恶劣的神明真是辞砚的灵魂意识,那除了上他,估计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折腾到他了。
江灼自认经历了那么多,不是白经历的,对这个,他应该早就麻木了。
所以别想用这个威胁他。
江灼在心底不以为意,哪想到下一秒便听到漫不经心的一句:
“是么。”
接着,他身上明黄色的亵衣领口,被对方无形的双手,不紧不慢地给解开。
而江灼则被看不见的力量,狠狠地压制到无法动作,只能拼命隐忍,且费力维持面上的无动于衷。
他想过
也许他越是忍不住慌张、羞耻,便越是会让对方兴致升涨,愈发热衷于戏弄他。
所以,这样不给反应,会让对方失去兴趣也不一定。
果然,见状,那气息的动作停了停。
冰凉在他被解开的领口处蔓延,慢悠悠地缠舐过他的锁骨。
江灼不受控制地抖了一抖后,白皙喉结也难以抑制地滚了一下。
他偏开脸。
身上明明看不见人影,却被玩弄得有些许凌乱,这种仿佛被空气给亵弄的错觉,令他差点没法压抑住,喉咙里低低的叫声。
“小皇帝,”忽然间,身上看不见的神明又发话了,声线微哑,“你现在履行承诺还来得及。”
对方肆意淡然的言语之间,漫含着威胁。
可江灼一想到那个所谓的承诺,耳朵根都要耻辱到泛红起来。
于是他神色一冷,回道:“朕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怎么可能,真的像承诺的一样在这个变态神明面前,自亵。
江灼说完,便感到身上的压迫又沉重了一分,他咬紧牙关,隐忍地垂落长睫。
这个变态、混蛋。
每次就只会这样压着他。
“那好。”对方沉默一瞬后,肆淡地回答。
江灼听到这轻易的妥协后,莫名心慌一瞬,还来不及想接下来对方会怎么做,便感觉到亵衣的领口,被拉得更开了。
衣襟都微微地敞开。
若是从上方看下去,能看见清瘦的小皇帝,明黄色的外衣和纯白色的里衬,都已经稍许凌乱,不成样子。
而那冰凉的对方幻化出的雾气,逐渐袭近,似乎又想用同样的方法,钻进他的衣物里,折磨他。
江灼扯一扯唇,故作不以为意地嗤道:“你这个连真身都不敢露的变态。”
话音刚落,他的胸膛便仿如又被人掐了一下。
江灼不由吃痛地抽一口气,同时心底涌上了极大的羞耻。
这次,没有隔着丝毫的衣物。
那冰冷的如空气流形成的手指,就这样触碰到他。
“这话我可不可以理解成,皇上您想见我?想知道自己在什么人的身下?”
对方似笑非笑,刻意说着敬称,放缓力度,安抚他疼痛的地方道。
江灼愈发恼地别过脸,冷笑回:“朕只想知道将来死后,该找谁算账。”
对方闻言又是低低一笑,“我还需要小皇帝你更多的东西,怎么会让你死。”
“什么东西?”
邪神没有说话,指尖却意有所指地落到了他的腰身以下。
江灼一愣,忍不住并了并膝盖,莫名联想到这个变态强迫他答应的那可怕的条件。
“懂了是不是,那么现在给我吧。”
邪神说完,便捏住他下巴,逼迫他张唇。
江灼讶然皱眉,感到冰凉瞬间侵袭进了唇瓣,口腔也飞快地被冷雾填充满。
一些冷气,甚至还涌到了他的喉咙,冰凉侵掠得江灼眼尾稍许润湿。
这邪神正狠狠地吻着他。
江灼不知道一一
因为衣襟早已经被拉得大开,他早已经露出了半边白皙无暇的肩和锁骨。
雪色映在纯金色的龙榻上,格外惑人。
邪恶的神明几乎要忍不住立马便拥有人类的身体,以便更真实地折腾这诱人的小皇帝。床幔轻动。
隐秘的声响不断。
“唔。”倏地,江灼睁开湿润的双眸。
——这个变态神明,竟然抓着他的手,企图让他碰他自己。
他绝对不要这样。
如果有旁人看到,一定会以为他在做什么奇怪的梦。
平卧在榻上的江灼开始拼命挣扎。
他半边胸膛上丝缕未着,身侧双手紧攥着锦被不放。
见状,那邪神低低威胁道:“乖,别乱动,如果你不想我以这样的模样要你。”
说完,他微一用力,便将江灼的手指从锦被上扯离,带上江灼自己的胸膛。
之后好几日都是这样的折腾,御书房,寝殿,甚至用膳时也没被放过。
江灼过得欲哭无泪。
但与此同时,那邪神的力量似乎也越来越强大。
实体感越来越强了。
终于,到了去普空寺烧香拜佛的时候。
江灼停顿在普空寺的门口,身后是浩浩荡荡的马车群臣。
江灼仰望那偌大的牌匾,心里揣度,也不知道这管不管用,但哪怕能请个高僧,避一避那家伙几天也是好的。
每天都这么苦,他是钢铁也无福消受好吗。
思及此,江灼心神定定地被人迎了进去。
天子的排面很足,主持方丈亲自相迎,并为他准备了顶好的住房。
江灼全程感受着庄严肃穆的氛围,不由心安。
只是韦历的房间,竟然被安排在了他的侧面,拐个弯便到,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
江灼挑一挑眉,想到一心想置他于死地的江千紫,微抿起唇,不以为意。
比起那个邪神,江千紫和韦历,根本算不了什么。
之后也不知是不是主持为他念了经的缘故,江灼在普空寺里住的第一晚,睡眠极好。
没有那神明的骚扰,一夜无梦。
这导致他第二日精神尤其好,听主持念完经,用完素膳,他便一边听臣子汇报底下事宜,一边去往普空寺后山上的桃花林。
深春里水雾迷蒙,桃花花瓣上沾染了微微的水气,看上去格外鲜嫩。
江灼身后随着好些臣子,他们一一报完相关事宜后,便有个老臣,沉吟着上前躬身道:
“皇上,这选秀的时间眼看着也快到了,您看什么时候着人去办啊?”
原本,小皇帝登基后不久便该选秀,为后宫填充佳丽,但不巧,正遇上几乎全国性的大旱,民不聊生,此事便也耽搁了。
而现下经过了那场祈雨,全国渐渐恢复了正常,皇上俊逸如神子的形象也已在人们口口相传中深入人心。
全国上下现今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入宫,贴身侍奉皇上。
可皇上却一改之前对选秀的殷切,再没提过这事,这不由让一群关心皇嗣的老臣又是欣慰又是着急。
而走在众人前面的江灼,闻言一笑,挑了挑眉,偏眸看向那个发问的人。
刚要开口,桃花林里便突然卷起一阵大风。
漫天的桃花瓣朝众人席卷而来。
一股冰冷的气息则不为人知地欺近江灼。
众人大惊,被铺天盖地的桃花花瓣给迷住了眼睛,纷纷以袖掩面,狂风迫使他们不得不躬身弯腰。
等到大风平息,所有人已经一身狼狈,再过不了一秒,便有人惊骇大叫:“皇上!皇上不见了!”
第115章 邪恶神明攻?娇纵小皇帝受【6】
而一阵头晕目眩后,江灼发现,自己居然被卷到了一片稍显空旷的地带。
脚下全是细细碎碎的桃花花瓣,泥土松软,身旁只有稀稀疏疏的几棵桃树。
有一棵桃树的桃枝,甚至还低低垂下,轻佻地伸到了他的跟前。
江灼错愕皱眉,环顾四周,群臣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他周围除了这见鬼的桃树桃林,就再没有任何其他的景象。
江灼忍不住朝随便的一个方向走了两步。
可刚刚落定脚步,接着便感到又一阵凉风,环住他的腰,压到林子中一棵较为粗壮的桃树上。
江灼登时瞪大了眼眸,如果这样他还猜不出是谁搞的鬼,那他就是没有脑子了。
果然,被抵到树干上的下一秒,他便感到耳畔被冰凉的气息侵近。
紧接着,耳朵根被轻轻地含在了对方的唇里。
“小皇帝,”对方低而迷人的声音含糊不清,“你想选妃?”
江灼冷不丁被咬住敏感的部位,身躯顿时抖了一抖,低低唔了一声。
他皱起优美的眉,抗拒咬牙道:“你这混蛋,又要干什么?”
对方没允许他的半分挣扎,那冰冷气息更狠地将他压到桃树上。
语气低哑而具有威胁性,“回答,小皇帝,你是不是要选妃了?”
他一边问,无形的手指一边还从宽绰的皇袍下摆伸进去。
江灼忍不住咬紧牙,偏开脸,冷哼着挑衅道:“是又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周围温度霎时愈发冰冷一样,刺得江灼不由地舔了舔略微干燥的唇瓣。
而接下来,那冰冷也狠重地掠过他唇瓣,令江灼低低微痛一呼。
邪恶的神明,语气听上去算不上愉悦:“那我只能让皇上无法人道了。”
说完,那冰冷雾气化作的指尖,警告一般在衣袍下摆作弄了几下。
“你说什么?”江灼不由缩了缩,浓密纤长的眼睫不免也抖了抖
…他不知道这家伙威胁得是真是假,万一这是个说到做到的主,那他不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