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什么……你会知道的。”兰斯倾身,凤眸微微笑眯起,轻声道。
接着,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拏上少年薄嫩的颈侧,来到少年身上钮金色洛丽塔裙装的衣领处。
衣领两边是由一颗小小的珍珠扣子扣住,只露出极小的一片白皙肌肤。
兰斯单手解开。
少年漂亮的锁骨尖便露出来了一些,似乎因为紧张,肌肤也更紧绷了一点。
“兰斯……我还有事。”江灼被他愈发地困在墙角,青年冰凉的气息侵掠到周身四处,不自在的紧张感促使江灼不安道。
“骗人。”兰斯几不可见地敛眸。
而后,他缓缓拉上少年的裙摆,骨节分明的手从裙摆里探进去,轻轻扯下对方的纯白长丝袜。
最后江灼的东西,被兰斯派人尽数搬到他的卧房
至于此刻宫廷里的凯蒂亚,则陷入了巨大的懊悔恐慌。
她原本以为,兰斯已经对那个贱民失去了兴趣,可没想到只是短短一天,整了那个施奈的那户平民人家便全部被卖为了奴隶。
而她也已经在自己的宫殿里被软禁了好几天,无论向谁求助都得不到回应。
她从来没有像这样清晰地意识到,兰斯的权力之大,偌大的皇室根本已经是个镂空的壳子,根本没有话语权。
延迟得知科利夫以及当年那个礼仪老师被处决的消息后,凯蒂亚更是当场哭了出来,不知道等待着她的又是什么。
终于,数十天的心理折磨后,兰斯才大发慈悲地派人去往凯蒂亚的宫殿。
那个部下带了一个与凯蒂亚长相如出一辙的女孩。
这次是彻底地替换掉了凯蒂亚。
整个宫廷,没有人理会真正的凯蒂亚的尖叫,她就这样被拖了出去。
兰斯的意思很好理解,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既然她敢欺负他养的小孩,那就让她尝尝最底层的那种滋味好了。
凯蒂亚公主从小性格便娇纵无比,一生气就伤害或者处死侍从的事情不胜枚举。
她自恃身份高贵,对底层人民无比嫌恶,看他们如过街老鼠一般。
但兰斯最后却将她贬为了平民。
凯蒂亚被发配到最落后的乡下,身上是农妇们最常见的那种灰旧破布衣,因为她长相还不错,路过的男人们都下流地朝她吹口哨。
凯蒂亚哪里受过这种羞辱,当即气得脸色发青。
虽然将她押来这的人给她安排了一间破烂的茅草屋,但里面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
没有食物,没有被子,甚至连一滴水也没有。
—开始凯蒂亚还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她恶毒地诅咒着所有人,但后来,她又饿又渴,正好当天夜里狂风暴雨来临,这间破屋子一直漏水,冷风狂作。
—晚上下来,凯蒂亚恨不能去死。
可她没有那个勇气。
她也不知道,施奈从小父母亲去世,被带到婶婶家后,便一直过着这种衣不裹体,食不饱腹的苦日子。
到了第三天,凯蒂亚终于忍不住,出门找人求助,但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态度,还是兰斯派人吩咐,那些人统统都拒绝向她施以援手。
就算有几个人同意给她东西吃,也是要求她来干活,挑粪种田洗牛棚之类的事,凯蒂亚怎么可能会做。她气急败坏,却只能有气无力地咒骂。
最后,有之前朝她吹口哨的几个男人走过来,问她要不要卖身来换取食物。
凯蒂亚被羞辱到了极致,她极其厌恶地咒骂着拒绝,可到了晚上,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只能重新回头找那些男人。
因为如果注定只有这两种谋生方法的话,她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需要吃苦的那种。
江灼每天过得也是另一种水深火热。
他的毕业画作得到最高奖项后,他便成了贵族间抢手的画师,一幅画薪酬高得惊人。
他现在只用好好画好每一幅画,再也不用担心吃穿住行。
不过,还有要担心的便是兰斯的恶趣味。
兰斯到现在也不准他穿回正常的衣服,还尤其热衷给他穿各种裙子。
现在,江灼一听到兰斯的声音,便止不住地一阵心颤。
虽然也不是排斥,但兰斯表面看上去毫无波澜和欲望,实际上如此索取无度,江灼实在有点招架不住。
他咬着美味的小土豆条,却如同嚼蜡,眉间有着些微的惆怅和思忖。
因为睡在一起的缘故,晚上对方稍微撩拨就容易擦枪走火,早上就更加难以抵抗了。
这样下去谁顶得住啊。
但真正促使江灼萌生逃走这个念头的,还是这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一
兰斯从外面回来,正好江灼刚泡完澡,裹着纯白浴袍在床上慵懒懒地看书,兰斯瞥了一眼,是一本哲学。
复古棕色的书皮,挟着微微古老的气息,衬着少年白皙如雪的手指,令兰斯不由敛了敛深眸。
而少年毫无防备晃荡着的纤细小腿,更是令人气血微微上涌,兰斯在他身后舔了舔唇。
因为刚回来,兰斯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仍旧穿着利落的军装,纯黑的军装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线条。
衣肩上坠着的流苏在暖光下泛着金,手上戴着纤尘不染的洁白手套,军靴裹住的小腿弧线完美。
堪称惊艳的青年往床边走去。
心无旁驾,认真看书的江灼,无意识晃动的小腿忽地被人擒住脚腕。
对方的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
能感觉出布料质地极佳,但就算是顶好的,也仍旧会有一种不同于人类肌肤的磨砺感。
更何况,那人握住他一只脚腕后,指腹还轻轻地在他脚踝骨的肌肤处摩挙。
江灼的心神顿时离开书本,随之而来的是从脚踝骨迅速蔓延的酥麻。
他几不可见地抖了抖,回头看,果然是兰斯。
江灼道:“你放开。”
兰斯闻言放开他的脚踝,轻松地将人翻了个身,压在床上,声音低低,“放开?你在和谁说话?”
—段时间的条件反射,江灼便能听出这微微低哑的声线意味着什么,他顿时有点不敢吭声。
倒不是怕挨打,主要是怕……
江灼咬咬小虎牙,立马从善如流:“叔叔。我在和叔叔说话。”
他正面躺在床上,上方正对着兰斯那张俊美冰冷的脸庞,强行弯起纯净蓝眸。
声音还是那么软嫩。
这反倒愈发地令兰斯意动。
于是,军装整齐的兰斯,就这么俯身压下……
事后兰斯依旧穿着整齐,一身军装仿佛什么坏事也没有做,只有江灼一个人被弄到浑身凌乱。
而书早就不知道被谁扔到了床下。
好不容易恢复好,江灼决定想办法逃出这个鬼地方。
每天都被压着不说,还限制他各种自由。
不准剪头发,不准不穿裙子,不准交朋友,不准回去太晚或者夜不归宿,更不准和那混蛋分开睡。
这日子,真的没法过。
几天后,兰斯需要出去一段时间处理事务。
而江灼也正巧收到了一所艺术学校的邀请函,希望聘用他过去当教师。
那所艺术学校位于离这里很远的一座城市。
是个不错的落脚处。
于是等兰斯出门一天后,江灼便收拾东西出了门,临走前也没忘留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叔叔,我要去好好玩一下,勿扰。
出走的第一件事便是剪头发,换衣服,乘坐轰隆隆的火车到达那座城市,江灼一下火车便被校方热情招待。
有专人带他到下榻的旅店。
没有兰斯纠缠的第一天,很愉快。
他难得睡了一个饱饱的觉,之后和学校的人一块用餐。
对方大概很意外他是个……男生。
“传闻里都说你是个女孩子呢。”校方代表道。
江灼此时是利落的金色短发,精致的少年脸蛋露出来,一双蓝眸宛如最纯净的雪水。
“传闻错了吧。”他笑了笑。
终于能正常打扮,江灼心情大好,瞬间把兰斯抛到脑后,之后便正式到学校里教人画画。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一周,江灼因为惊艳的外貌和画技,成为了学校里最受欢迎的教师。
晚上,他照例上完课,沿小路回旅店。
小路昏暗,夜风微凉,江灼走着走着莫名感到背后冷冷,他顿了顿脚步,发觉旁边空无一人后,皱皱眉继续走。
顺利回到旅店,开房门进去后,江灼才堪堪松一口气。
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正准备转身点亮煤油灯,便被人从背后欺身上来,毫无缝隙,牢牢抵在门上。
第93章 禁欲病娇公爵攻?伪公主受【12】
江灼愣了一秒,随即迅速用手肘捣向身后那人,但却被轻易地制住。
对方的双手握住他两只手腕,按压在冰凉门板上,低磁禁欲的声线钻入耳帘:“小公主,玩够了吗?”漆黑一片里,青年低沉的声音如同一片有力的鸦羽,搔过耳尖,江灼忍不住滚了滚喉结:“兰斯。”“是我。”
“……”江灼一时噎住。
他这逍遥日子才过几天啊。
“剪了头发?”兰斯空出一只手,从少年的耳垂一直摩拏到柔软的短发。
江灼莫名感到一丝心虚,可这明明是他的头发,剪不剪是他的自由。
江灼这样想着,身后兰斯的手指却又来到他衣领前,自上而下地碰了碰。
“衣服也换了。”兰斯道。
“……嗯。”江灼更加不自在地挣了挣,回道。
“胆子大了?”兰斯愈加倾身,捏住他下巴。
冰冷的气息侵近,萦绕在周围,仿佛裹挟着他身体每一寸。
江灼不由咬了咬唇角,被越发毫无缝隙地抵住后,他道:“兰斯,你没权利管我这么多。”
“我没权利?”兰斯闻言,捏住他下巴的力道加重,“那谁有?”
江灼脸颊微贴着冰冷的门板,吃痛皱眉,不满低声道:“当然是我自己。”
“但你是我的。”兰斯闻言狠力舔了舔他耳垂后面的小凹陷,舔得江灼整个人一阵屏息颤动。
兰斯不喜欢别人看着他的人,更不喜欢那些紧紧围着少年打转的视线,那会让他想剜了那些人的眼睛。
可怀里的小孩却对那些人笑,耐心地说话,教他们画画,再加上这次的叛逃……
更激发了兰斯心底的阴暗和冷酷的独占欲。
不等江灼再度出声反驳,兰斯压迫着人,手指一粒一粒解开他的纽扣,脱下少年的上衣外套,扔在一旁。薄薄的内衬无法阻挡手指尖热度的侵入。
江灼察觉到危险,忙压低声音道:“你疯了?这里隔音效果很差的。”
“是么。”兰斯不以为意,“那宝贝,你要好好忍耐了。”
江灼一愣。
接着反应过来,他脸微微涨红,竭力地挣了挣,手却被制在身后。
“兰、兰斯,不要……难道你真要在这里做?”
兰斯闻言不回答这个问题,清淡嗓音只狎昵般道:“小公主,你应该叫我叔叔。还有,回去之后我会把你锁起来。”
竟然敢擅自剪短头发,还换下裙子……
不过,他从校长办公室看到上完早课,走回去的少年时,都怔了片刻。
少女模样的“小公主”一头金发披落腰际,清冷精致如同一个瓷娃娃。
而恢复了正常男生装扮的少年,金色碎发衬得他白皙清透,一双熠熠的蓝眸水润,令他更想蹂蹒了。
而听见锁起来三个字的江灼惊愣错愕。
立马剧烈地反抗,他语气不服道:“凭什么,要怎么做是我的自由,你不能锁我。”
闻言,兰斯低笑了笑,笑他的自不量力,声线苏得江灼微微腿软。
指尖顺着少年白皙柔软的肚皮往下,兰斯轻轻按进对方那小而敏感的肚脐。
他不再叫小公主,而是换了个更为暧昧的称呼,好整以暇道:“宝贝,知道怎样才能拥有自由吗。”
“不想知道。”
江灼咬一咬唇角,被青年的指腹揉得不住微战,双手被放开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掰开兰斯在他肚子上作乱的手。
但压根无法掰动,反而在挣扎过程中使自己更贴紧了身后兰斯的胸膛。
兰斯对这贴近很满意,微勾了勾唇角,修长手指向下,“所以,你是想要直接做?”
江灼怔怔,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后,立即反驳道:“谁想要了。”
这里的墙面形同虚设,根本挡不住任何声音,万一真在这里,肯定会被听到。
但兰斯丝毫不为所动,在一片漆黑中,强硬地将他带到房间中央的大床上,压下。
因为江灼有些微的洁癖,床单和被褥都是他自己准备的。
兰斯靠近后,顿了顿道:“很香。”
他抱住江灼的腰,脸埋在他颈窝,扯落江灼内衬的袖子,露出一边肩头。
轻吮了吮少年小巧肩头的肌肤,兰斯这时才终于感到这一周,因为少年不在而沉积的压抑烦躁有了出口。
他凑近江灼耳畔道:“和你一样香。”
江灼眼睫倏地一抖,他感到身体逐渐被兰斯撩拨得开始泛热,不由暗骂自己没出息。
但又无法完全抗拒,只能偏开头道:“能不能不要在这里,真的会被听到。”
“这么怕么?”兰斯听清他声音里的抗拒后,语气愈发慢条斯理,“那等会,宝贝你可要好好忍耐,不要哭出声了。”
接着,他便将江灼的上衣也给褪去。
其实他已经派人清了场,但是现在用来吓唬不乖的小孩,很管用。
因为之后,少年只能捂住嘴轻轻抽泣,那模样,才算真正缓和了这一周他的不悦。
漫长的一夜过去。
事实证明,他还是太低估兰斯的言出必行。
也不知道兰斯和校长说了什么,第二天他就收到校长派人送来的信封,信里的内容大致就是,之前的教课真是太感谢了,之后就不劳烦大驾……诸如此类的劝退语。
而兰斯顺利将江灼带回公爵府之后,并没有让他回房,而是将他带到了府邸地下一间暗室。
走进去,里面只有精致古典的煤油灯,散发出隐约柔软的光亮,堪堪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其中只有一张床,看上去柔软舒适。
但暗室里,只有这样偌大一张床,总感觉有丝怪异。
煤油灯的灯光倏地摇曳一下,江灼莫名感到不安,他退了一步想原路返回。
看向兰斯道:“我想出去了。”
兰斯点头,没有阻拦,又带他出去,让他泡完澡爬上以前的床睡觉。
江灼这才安心。
他乖乖掖好身上的被角,一天的舟车劳顿下来已经累得够呛,刚一沾到枕头便沉沉睡去。
夜里迷迷糊糊地醒来,他看见周围的场景后微微一愣。
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系了根长长的铁链,另一端嵌进墙里。
而身旁抱着他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怎么了?”浅眠的兰斯睁眼,抱着他的腰,微微掀开他衣角,自然地吻了吻江灼的腰侧。
“解释一下?”江灼愣愣看着这一切。
“你忘了?”兰斯瞥一眼那牢固的铁链,唇畔似笑非笑,“我说过的吧,回来之后会把你锁起来。”
江灼闻言更是怔愣,“锁起来?”
“嗯。之后的一周只准待在这里,这是惩罚。以后再敢跑,跑多久就关多久。”兰斯悦耳凉薄的嗓音低低。
只用……在床上等着他就可以了。
兰斯一向淡凉的眸底掠过一丝晦暗和满足,这样阴暗的念头其实已经存在很久了。
把人锁起来,待在只有自己可以看见的地方,日日夜夜地缠着他,让他下不了床。
原本能勉强克制,但因为对方这一次的出走,什么开关被打开了一样,他控制不住地这样做了。
对面的江灼,好不容易消化完他的话,半晌回不过神地微张着唇。
难言道:“你是变态吗?”
这话真的只是字面意思。
如果是一开始的江灼,一定会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打碎了重塑一样的震惊。
但经历了“辞砚”的各种……变态之后,他发觉自己承受能力变强了不止一点。
只是,这个变态居然要把他锁在这里一周?
江灼还是花了点时间冷静。
烛火摇曳映出的光影下,少年紧皱着秀气的眉头,仿佛在平复心情的模样,精致的脸蛋轮廓在光与暗的对照下尤其招人。
兰斯看着他小会儿,有几分忍不住。
但少年这副模样,令他无比清晰地认知到,自己平时抱的是一个男孩子。
无比可爱的男孩子。
“睡好了吗,要不要做?”兰斯抬手捏了捏少年纤细的后颈,低哑道。
江灼这边还在接受自己被软禁了的事实,忽地听见兰斯的询问,不由羞耻地抿一抿唇。
“我要睡了!”他拒绝道。
但拒绝显然无效。
兰斯轻松地将他抱上自己的腰间。
江灼泡完澡后,换的是薄薄的长睡袍,此刻下意识撑着身下兰斯的腹肌,身上睡袍被轻易掀至腰际,他倏地心神一紧。
清细白皙的双腿分开在兰斯身躯两侧。
这种上下颠倒的情形不是没有过,但以往都是他被迫中途换过来,第一次这样清醒地维持这个姿势,江灼莫名有点不自在的羞窘。
这样看上去,像是他主动缠着兰斯一样。
也太奇怪了吧。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理活动,慵懒倚在身后靠枕上的兰斯,将他轻轻揽下,揽在怀里,微凉的薄唇摩拏少年柔嫩的耳畔。
用的是再熟悉不过的称谓。
“小公主,我发现你很喜欢被强迫呢。”
江灼闻言怔愣了几秒,消化完后心猛烈地跳了一跳,反应剧烈地抬眸看他:“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兰斯轻轻一笑,似含有无尽宠溺,灼热的吐息扑打在江灼敏感的耳廓上,“表面一直抗拒挣扎的模样,实际上非常想要不是么?”
第94章 禁欲病娇公爵攻?伪公主受【13】
江灼闻言,一双水润的眸子怔怔然望着兰斯,半晌才扯一扯唇:“别开玩笑了,我才不想要。”
“那我们来证明一下?”兰斯视线平直地回视他。
“怎么证明?”江灼微微犹豫。
兰斯手扶住他后颈,将他拉下,唇贴着他耳廓,低低说了一段话。
江灼越听,撑着兰斯腹肌的手指越无所适从,全身微微泛热,意识到自己微妙的不对劲后,他咬了咬牙。
最后硬着头皮同意,确认道:“如果我没有,你就再也不干涉我了?”
兰斯淡然点头:“反之亦然,你也要履行你的承诺。”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江灼想了想小声答应,从兰斯身上下来。
之后兰斯说到做到,没有再继续动他,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江灼闭上眼,心底默念:忍过这一周,忍过这一周。
忍过这一周,兰斯就再也管不到他了。
江灼习惯性转身背对兰斯,脸颊蹭了蹭柔软的枕头,蜷起来睡觉。
然而,刚闭眼不到几分钟,便感到身旁的青年靠近他的后背,手搭上他的腰间,唇瓣似有若无地在他后颈擦过。
如被一小片羽毛,尖端的毛绒掠过。
江灼没有防备,猛然缩了一缩。
他皱眉道:“不是说好了这几天不做的吗?”
兰斯轻轻地嗯了一声,又亲了亲他耳垂,“我说的只是不做。”
江灼顿时一脸问号。
他开始认真回想刚刚兰斯和他说的交易。
——如果这一周不做,他也不想的话,那兰斯以后就不许再管他这管他那,也不能再随时随地强迫他做。
但如果他屈服主动开口,那以后就只能任兰斯宰割,兰斯说什么他就要做什么,还得……
想到刚刚那个姿势,江灼紧绷地抿了抿唇,如果输了,还得以那样的姿势主动……
所以。
他但凡有点自制力,都不可能会主动开口。
想到这里,江灼感觉自己敏感的后颈,又被对方柔软的脸颊蹭了蹭。
那触感太酥软,他不由心神一颤。
江灼当机立断地挪远一些道:“别再碰我了,我要睡觉。”
但没想到兰斯竟然淡淡然道:“你睡觉,和我碰你,有什么关系吗?”
江灼一愣,脱口而出:“怎么没关系?你会干扰到我睡觉。”
“怎么干扰。只是碰一碰,又没有做过分的事情。”
兰斯从身后环住他腰的双手,手指又轻触了触薄薄衣物下的肌肤。
江灼愈发咬唇,继续执着地挪开,“走开,我会觉得不舒服。”
“不舒服……”兰斯若有所思,迁就地朝他靠了靠,手指忽地往下,碰了碰,“是这种不舒服?”
江灼顿时无声炸毛:“!”
他现在算是看透了,兰斯那个交易,根本就是故意整他的。
说什么这一周可以不做,但没说杜绝这一周所有的肌肤接触。
江灼咬一咬小虎牙,刚想说不公平,便听兰斯轻描淡写的语气道:“不是说不想要么?”
江灼闷闷:“是不想要。”
“那现在这个坏反应是怎么了?”说着,兰斯又状似云淡风轻地碰了碰他。
黑暗里,江灼瞬间耳垂涨红。
他愤愤道:“谁被这么撩拨会心如止水啊。”
兰斯闻言顿了顿,“所以,你的意思是,谁这么碰你,你都会这样?”
江灼没好气地压低声道:“不然呢。”
这个回答,令兰斯眯了眯冰凉的凤眸。
“你确定么。”半晌,兰斯才道。
江灼直觉说这话的兰斯有些迫人的危险,尽管那语气淡凉如常。
他不由犹豫了下。
“如果是别人这么碰你……”兰斯的嗓音又响起在耳畔。
江灼莫名顺着他的话开始设想。
其实他以前就非常厌恶别人的触碰,性格乖僻又不合群,每天干的最多的事就是把所有得罪他的人用拳头整得服服帖帖。
之后即使绑定了这个破系统,但一开始去的无非都是一些单机小副本。
他也几乎不和别人有肢体上的接触。
哪里会想到后来,不仅有肢体接触,还……
想到这里,江灼不由握了握手指,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他居然一路遇到了这么多变态。
每一个都把他的世界观逼到支离破碎而后重塑。
但即使这样,对辞砚,或者他的灵魂意识,哪怕他没有认出来,骨子里也不会有那种厌恶。
至于别人……
江灼皱紧了眉头,试着想象,但根本无法想象下去,他只是稍微假设一下,都觉得无比反胃。
“宝贝,想好了吗?”兰斯低磁喑哑的声线适时地传进耳膜。
江灼闻言不自觉绷紧神经,不擅长说谎地低闷道:“我不喜欢。”
“嗯?”
被拢在青年怀里的江灼,几不可闻又不甘心道:“我不喜欢别人碰,行了吧。”
兰斯听后安静片刻。
他让人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烛光已经熄灭,浓稠黑暗里,几乎连少年的轮廓也看不大清。
兰斯却心情极好地抿住优美的唇角,手指力道难得温柔地摩拏了一下少年软嫩的下巴。
江灼无情拍开他手:“不过你也不能管我那么多。”
“嗯。”兰斯眸底嚕笑,轻应,“那么现在,”
他话还未完,江灼便道:“现在睡觉。”
——他才不想如他愿。
“好。”
兰斯在他又转身背对之前,揽住他的腰,擒住他下巴,扣开江灼的唇齿,舌侵入进去。
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后才停下,撤出来。
黑暗里,他一双狭长深眸凝视着一无所知的少年,恶趣味道:“那么这一周,我们不做,交易继续。”
江灼不解,但也应下。
反正他也不是每天都想着的人,他有很多事要做。
而且成功了还可以让兰斯不再限制他,两全其美。
可发展总是大大出乎江灼的意料。
之后,他果然被兰斯锁在了这间无人知晓的暗室,暗室里设施齐全,兰斯也会准时准点地为他带饭,保证
他的正常生活。
这个江灼倒是没什么意见。
除了手腕上提醒他的铁链,其他都和他闭关画画时没什么区别。
简直像是一次经过当事人同意的软禁。
但令人羞耻的是,这期间兰斯不给他穿寻常的衣物,只有薄薄的长睡袍,都是浅淡的纯色,衣领在颈口处浅浅收紧,有一圈小小的荷叶边,袖口也是。
方便兰斯一掀便能掀到腰际,露出双腿。
宛如被关在这儿随时随地挨……的。
江灼气鼓鼓。
第一天,兰斯早早地处理完公务,便来到暗室,哪怕看见他在画画,也不由分说地将他抱起来压在床上深吻。
怎么反抗也无用。
不仅如此,一边吻还一边从睡袍衣摆下方探进手指,沿着肌肤向上。
“把头发留长吧,”吻完,兰斯对他低道,“我想把你打扮成洋娃娃一样。”
“你有病。”江灼被吻得气息紊乱,唇瓣嫣红微肿,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兰斯对他的顶撞并不在意,只微微地勾一勾唇角,轻缓地再度欺身压下。
没有否认,兰斯一手细细揉着江灼嫩嫩的耳垂,感受身下少年的微微战栗:“嗯,所以把头发留长,做我的洋娃娃。”
“……”江灼紧抿着唇。
他发现和这个人在某些事上根本无法沟通。
在他的穿着打扮上,兰斯完全只会按照自己的喜好替他做决定……
又被压床上撩拨了好一会儿,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在蔓延着酥麻,除了兰斯没有真的动他,身体其他地方已经没有哪里没被反复玩弄了。
但还好,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
他才不会因为这样的撩拨,而低头和兰斯屈服……
兰斯低眸,看出少年隐隐的志在必得的神情,他好整以暇道:
“宝贝,这才只是第一天。”
江灼看他:“第一天又怎么样。反正公爵大人,您得说到做到。”
“当然。”
公爵大人四个字,令兰斯眼眸又深暗几分,他舔一舔唇,继续将人压着亲吻。
之后,两人在暗室里同吃同住,兰斯只亲吻他,或用手指摩鲨他身体各处,每每撩拨得彼此都喘息后才堪堪停下。
往往江灼都需要趴伏在床上休息一段时间平复,但兰斯却只要一脱离这过近的距离,微微意动的神色,便能恢复到波澜不惊。
几天后,江灼被缠得不堪其扰,只要兰斯稍一触碰,哪怕是无比轻柔地触碰脸颊、侧颈,也会条件反射地颤栗起来。
他隐隐地对这变化感到不安。
终于,到了约定好的一周的最后一天,熬过今天,就能摆脱兰斯的控制。
原本以为今天兰斯会像往常一样,从早上便开始缠着他,但醒来后江灼发现身边早已空了。
直到晚上,兰斯才踱步进来暗室。
江灼刚画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浓密的睫毛上沾了一小点生理性的眼泪,他有点高兴,无比期待着这一周的结束。
被兰斯从椅子轻轻抱到床上时,江灼也懒洋洋的,不再多做挣扎。
甚至很愉快地接受了兰斯的亲吻。
他细颈微仰,兰斯的手指从他后颈一直摩拏到锁骨,扯落他的睡袍领口。
戴着洁白手套的手指从他的肩头滑过,带起江灼一阵阵颤动。
而后,兰斯浅尝辄止地从他口腔中退出,径直将他翻了个身,似乎从军装口袋里拿出了什么。
接着,他的眼睛便被薄绸猝然地蒙上,嘴也被萦绕着冰凉淡香的手帕给捂住。
第95章 禁欲病娇公爵攻?伪公主受【14】
眼前顿时陷入黑暗,被翻过身去的江灼愣愣。
还来不及挣动,双手便又被绑在身后,丝绸的质感随着手腕的挣扎摩挙着传来,和蒙住他眼睛的薄绸是一种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