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照顾一下。”丁小洁口中的弟妹指的是堂嫂。“嫂子也不在，搬出去住了。”“什么”丁小洁的声音有点大，引得前排的人回头抗议，他们都暂时闭上嘴看节目。台上正热闹呢，一群小朋友跑上来，头上顶着牛头，秦小鱼哑然失笑。这编舞有创意啊，大过年的来看牛头，真的好吗一会儿能不能上马面所有人被节目吸引了目光，教授大哥和丁小洁却坐如针毡，他们发现了，这是鸿门宴。“大哥，我希望你能接手照顾大娘。”“这个，我们双职工不方便。”丁小洁马上接过话去。“有时不是讲方便的，比如说大哥，如果你当初没上大学，我现在可能不会跟你来谈这些。可是既然大娘让你上大学了，你就要承担后面的后果，对不对”“小鱼，话不是这么说，你大哥上大学是他有本事考上的，不是谁让他上的。”丁小洁一句话就暴露了，她对教授大哥冒名顶替上大学的事一无所知。“不，嫂子，别人的大学是考上的，大哥的大学是他妈妈让他上的。”秦小鱼意味深长地看着教授大哥，剧场里光线太暗，相信他已经冷汗直流了。“这话什么意思”丁小洁已经嗅出了不同寻常的东西，追问道。“没什么。我会想办法的，给我点时间。”教授大哥现在只想秦小鱼快走。“我知道你忙，替你想好办法了。一是找个保姆来照顾大娘，你们付费用。二是接到家里一起生活。你选吧。”“那叫找个保姆吧。”教授大哥选的很快，他死也不想跟大娘住在一起。“好，那你尽快吧。”秦小鱼也不想跟这样的人费话，她起身从侧门走了出去。侧门外是个长长的走廊，一直走到门就是门口的大厅，灯火辉煌。秦小鱼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黑洞洞的夜发呆。“小鱼，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一定有事瞒着我”丁小洁追了出来。“嫂子，你真想知道”“想这个男人，唉，你说吧”“我觉得你最好去问大哥，他会告诉你的。”“别闹了，他跟我一句实话也没有，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找这么个玩意儿。原来觉得大学老师应该不错的，可没想到狗屁不通，能力没有，张嘴就说谎，要不是我一直花钱找人打通关系，他能评上教授”丁小洁一肚子的气。秦小鱼到暗自解气，那是，有水平他就自己考大学了。她把当年大娘偷龙换凤，让教授大哥顶替唐龙爸爸上大学的事讲了一遍，丁小洁都听傻了。“我还真是上当了。”她咬了咬嘴唇，黯然说道。“这些事本不应该由我这个外人挑明，只是他做得太过了，既然当年他接受了大娘的好处，至少要照顾她的晚年，就是她是错的，也有他自己的一部分错误要去承担后果。当时他已经十九岁了，有什么不懂的”秦小鱼总算说出自己的想法，也是痛快。“小鱼，你放心，我支持你的想法。让他拿钱给他妈养老我跟你说这狗屁男人，趁着我总跑车不在家，勾搭女学生，上次差点让我给堵在家里。工资都不往家拿，不知道花到哪个狐狸精身上了，现在都让他吐出来”丁小洁恨恨地说，秦小鱼脑补了一出复仇大剧，赶情她刺激出一个纽钴碌小洁。第235章 开家自助餐吧“你们家的事，我不好多说，你照顾好自己吧。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秦小鱼还是点拨了丁小洁一下，虽然这个女子身上有些虚荣的毛病，可本质不坏，跟教授大哥不是一路人。“你放心吧，我现在有了他的把柄。他可是爱惜死那个教授身份了，如果被揭穿，就等于撕了他的脸皮活着，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我会好好利用这个的，他的下半生就要乖乖听话。”丁小洁冷笑着转身就走，高跟鞋当当踩在地上，像战鼓。秦小鱼听这架势，只怕不止是下半生，下半身也要听话了。果不其然，没出两天，秦小鱼就听到消息，教授大哥送了一个保姆过来，给大娘家进行了大扫除。干了一天，保姆都快累哭了。还是含含奶奶怕她累跑了没人肯来，送了点饭，才给哄住。从此大娘也安份了些。不管怎么说，秦小鱼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还有一件事她放心不下。每次去齐四那里，都会见到小四嫂。挺着大肚子耀武扬威的小四嫂，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她的心都会疼一下，想起远在北方的唐文文。秦小鱼现在住在周家，在家的时间又不定。商店的电话是放在堂嫂屋子里的，唐文文打电话过来也不方便。所以很久没联络了，秦小鱼数着日子，唐文文的肚子应该不小了。农场虽然有革大哥一家在照顾，可是医疗条件有限，万一生孩子时出点意外都不好办。她的心实再是放不下，数着月份，也有六个月左右。东北的习俗是过完二月二才算过完整个春节，虽然过了正月十五，各单位都恢复工作，可人都懒懒的，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秦小鱼不想大过年到处触楣头，就动了去农场看望唐文文的念头。不过说真的，对去农场的路，她还是打怵的。上次有唐文文同行还好，现在让她一个人去，心里直嘀咕。齐四的第七家饭店要开业了，主营早餐，只是饮食精致，而且是自助形式，名字是秦小鱼给起的，叫“美好一天”。这是秦小鱼第一次尝试自助餐的模式，先试一下，如果可行，就是齐四第八家店的主打风格。小四嫂一直把秦小鱼当成潜在的情敌，这也没毛病，只能说她女人的敏感是正确的。每次秦小鱼来，她都如临大敌，盯着齐四和秦小鱼，一步不肯离开，好像她离开一下，这两个人就有什么猫腻一般。秦小鱼哭笑不得，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份上，不跟她计较。这边新店的事还是程福星在主持，只是很多细节，还要秦小鱼把关，所以她不能不来。“我看这次要亏钱”小四嫂故意挑毛病说：“一顿饭八角，进来随便吃，几天还不吃黄了”“你少说话，听小鱼的就行了。”齐四一皱眉。“菜品和主食经过精心配置，不会吃黄的，四嫂放心吧。”秦小鱼要给齐四面子，不能太冷落四嫂。“你看那一个个大肚汉，肚子里都没油水，进来还不使劲吃”四嫂大概忘了她也刚脱贫不久，已经开始抬高眼眶看不起人了。“再吃能吃多少我们这也算是平价自助餐，如果真有想来搏一顿饱饭的，我们只当做善事了。”其实这八角钱在当时并不便宜，八角能买16个馒头，就是说够一家人简单吃一顿的。所以来吃自助早餐的，多半是不差钱的懒人。这些人肚子里并不缺油水，秦小鱼在精准定位上下了工夫。第一天开业，依如秦小鱼的分析，顾客多为机关和企业收入相对高且稳定的人群。只是门口聚集了一群孩子，穿了一冬的棉袄裤都有些短了，被北风呲得脸蛋通红，鼻子下还挂着长长的鼻涕。他们扒在窗户上，看着里面的另一个世界，满眼的羡慕。秦小鱼被那些目光深深刺痛了，她还是穷啊，能帮助的人有限。齐四新店开张，周行周月是一定到场支持的。齐四和周行有说有笑，瞧着格外亲密，秦小鱼一直不懂，以齐四的脾气，周行回来后，要被找去算总账的，可是他好像选择了原谅，为什么一些原来被秦小鱼忽略的事，慢慢浮上来。那段时间她只顾关心自己的感受，对周行除了怨就是讨厌，以天蝎的狠斩断的两个人关系，现在想，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从来没问过，周行在南方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是他们说的负伤已经没事了这么简单“小鱼，你发什么呆来吃个羊角包，味道不错。”周行递过个小碟，上面放着一个小巧的牛角包。“我想去看看文文。”秦小鱼说完自己都有点意外，她还是选择信任周行，很多话，似乎只能跟他说。“你一直没告诉我，文文在哪”周行拿着一杯牛奶，喝了一口。“她在农场。”秦小鱼下了决心把剩下的话说完：“待产。”“噗”周行一点也不矜持。“走吧，去楼上说。”今天是试营业，楼上还有一部分区域没有开放，秦小鱼把周行带了上来。“我想让你陪我走一趟，原本是想让四哥跟我走的，可是四嫂这样，我请不起。”秦小鱼苦笑一下，要是她跟齐四出去一趟，四嫂非得剐了她。“对，我陪你最合适，我还是文文的同学。”周行已经恢复理智了，他犹豫一下问道：“孩子是景天的”“你什么意思你不废话吗”秦小鱼怒了“不不，我没别的意思，没有质疑文文的人品。只是，可惜了这个女孩子。”周行忙解释道。“谁年轻时不爱过两个人渣呢。”秦小鱼又想起这句话。“比如我。”周行适时加上一句，本来是调侃，可是不知怎么，两个人都红了眼圈，空气突然就凝滞了。他们约定好后，一前一后跟家里报备。秦小鱼的借口是出去考察一下，周行则是去参加战友的婚礼。第236章 与你同行听说秦小鱼去考察，周月马上坐不住了，缠着她要同行。“要我说把小月带上吧，两个女孩子总有个伴不是”周行妈还是担心秦小鱼自己出门。“妈你放心吧，我都联系好的，很快就回来，最多四天。孩子就交给你了。”“孩子的事你不用操心，还是带上小月吧。”周行妈帮着周月软磨硬泡，秦小鱼哭笑不得。不管怎么说，绝对不能带周月，让她看到怀孕的唐文文，后果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别到时好好的，她再崩了盘，那秦小鱼才是没事找事呢。秦小鱼坐上火车，心里还有点忐忑，不知周行有没有上来，两个人的票都是分头买的，城市太小，怕让熟人撞见，周行特意早早绕去了外县，从那边上火车。明知他一定会来，可秦小鱼还是忍不住脑补了一下他不出现的一千个后果。从这件事上看出来，秦小鱼对周行还是缺乏信任。上次的一件事，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清零了。因为年还没过完，又是北上的火车，车厢里冷冷清清。车窗玻璃上都挂着厚厚的霜花。旅途真是寂寞，又没有手机可玩。秦小鱼的人生寂寞如雪，她只好在窗子上玩起印小脚丫来。她攥起小拳头，在霜花上印一个小脚型，用手指点出五个小豆豆做脚趾。她正玩得不亦乐乎，听旁边有人说话：“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她回头一看，是个拿着大包小包的中年男子，带个眼镜。车厢里空位很多，他自己占六个座都没人管，可他偏要坐在秦小鱼的对面。“随便。”秦小鱼的玩兴大减，垂下眼帘，冷冷地说。周行还没出现，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好。这次出门她学聪明了，穿了一件又厚又长的棉袄，把她从头包在脚，这是堂嫂亲手做的，怕她开车会冷。在领子上还加了一圈兔毛，她把脖子一缩，小脸就被毛绒绒的皮毛包围了，连呼吸都是暖的。“请问你这是去嫩江的”中年男子还是搭话了。“嗯。”出于礼貌，秦小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正好同路，你要去什么农场吗”男人不死心，继续问。“不是，就到嫩江。”秦小鱼肯定地回答道。“哦。”男人显然没有相信，他打开身边的一个包，拿出一袋烤花生，倒出一些到餐桌上，招呼秦小鱼：“老家带的，你尝尝。”“谢谢，我不吃。”秦小鱼把身子向棉袄里又缩了一下，做出要眯一会儿的样子。“下乡十七年了，我只回老家两次。”男子不甘心，依旧在自言自语。秦小鱼被这个十七年，两次，触动了一下，不知不觉身体坐直了。这一代人，是她完全不了解的。“不能调回老家去吗”秦小鱼忍不住问了一句。“回不去了，这边拖家带口的，怎么回有人假离婚，自己先回去，再想办法弄老婆孩子出去，假到最后成真的了。这世上有多少人经得起考验，人心不能试探啊。”男人长叹一声，无尽心酸。“是啊，人心不能试探。”秦小鱼心念一动。“吃点花生吧，路这么长，无聊。”男人又让了一下。秦小鱼不好再推托，只好拿起一颗花生放在口中。轻轻一咬就酥炸了，满口香。“真好吃。”秦小鱼这可不是客套话。“那是，我小时候吃这个长大的，到农场就惨了，刚去时馋极了，野地里有什么吃什么，我一个女同学，一起下乡的，嘴馋吃了几个不知名的红果子，当天夜里就死了，全身发黑”男人讲的是别人的事，可是秦小鱼却听得全身发冷，这车厢也阴森森的，似乎每个空座上都有人，那些回不去家的怨魂。“果子有毒的”秦小鱼的嘴唇在颤抖。“有毒，可是长得好看呢，红艳艳的，对着阳光是透明的，她说我就尝一个，就一个”男人的目光转向车厢外，他的喉结上下窜动，他在拼命咽泪水。秦小鱼懂了，这个死去的女同学，在他的生命中，有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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