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男人长什么样”秦小鱼不知从哪问起了。“什么样就是人样呗,还能什么样有个男的带个大狗皮帽子。”“对是他们”秦小鱼更加确信了,皮帽子一节跟小女孩说的吻合了。“嗯。”大爷把话都说完了。秦小鱼还傻傻的等,见大爷不像要再开口的样子,有点急了。“大爷,求您了,说说那俩个男人长什么样。”“不是说了,就是人样,这怎么说”大爷有点怒了。秦小鱼猛然回头向街道上一看,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满大街上的男人,不是穿黑就是穿藏蓝,灰色都是少见的,又都是刮不干净的一张脸,烟薰火燎的,再带顶帽子,领子立上去,能看到的脸就巴掌一块,可不都长得差不多。人家就是借个气管子,总不能盯着细看。本来以为找到有力证据了,现在看来也只是白高兴一场。秦小鱼无力地直起身,强忍着泪,说了一声:“谢谢。”秦小鱼拉着小妹从板房退出来,只觉得心底一阵发灰,这孩子怕是真找不到了,这么大的世界,去哪里捞一个孩子呢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怎么老头形容的人,有些像大伯秦小鱼返身回去又问道:“大爷,那男人说话哪里口音”“有一个听不太真,有一个本地口音。”“他们穿的什么鞋”秦小鱼看了一眼地上摆着的旧鞋,想到了重要的一点,修鞋的人难免会留意客人的鞋。“你问这个就对了,一个男的穿着翻毛大捂勒鞋,是劳动保护发的。另一个穿的海拉尔棉鞋。”秦小鱼已经基本锁定了,其中一个男人就是大伯。他在重型机械厂上班,冬天一直穿着翻毛皮鞋。这次进唐家门,秦小鱼直接进了西屋。含含奶奶和大娘正在说话,见她进来,脸色一变。“说把含含藏哪去了”“你可别冤枉人,你把孩子丢了,讹到我们身上”含含奶奶不服软,起身就跟秦小鱼对着吵起来。“我有证据,大伯人呢,让他出来说话,就是他带走含含的”秦小鱼是铁了心,想让他们说实话是不可能的,现在只能死死咬住,等他们出破绽。“秦小鱼,你真是不要脸,又来了”唐文文开门进来,点着秦小鱼的鼻子破口大骂。别人都好说,只是对着她,秦小鱼是又气又无奈,往日的情份有多深,现在她的伤就有多深。“文文,你不要这么绝情。就是我有一千个不好,可是含含没错,我求求你,帮我把含含找回来吧。”“你少给我来这套,你根本就没有证据,跑来胡闹的,我可不怕你这个,来,咱去委员会评评理”唐文文拉着秦小鱼就往外去。含含奶奶一见唐文文动手了,也上来帮忙,两个人撕掳着秦小鱼往外去。小妹见妈妈吃亏了,对着姑姑和奶奶连踢带踹。秦小鱼长叹一声,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那是骨肉相残啊。她失魂落魄带着小妹走出唐家,胡同里有人远远在看热闹,也不敢过来,指指点点的。如果把人带来指认呢唐家人会不会承认秦小鱼决定铤而走险一次,她把报社的人和修鞋的大爷都带来,不信大伯还能嘴硬。想到这里,她又返回报社。“你来得正好,正要找你呢,你这电话也打不通。”门卫说着带着她就往外走。“怎么了有什么新线索”“他们要去扎克图。”修鞋大爷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什么”秦小鱼吃惊地问。“刚我忘了说了,我听他们说要买票,问句去哪的,带皮帽子的说去扎克图。”“谢谢大爷”秦小鱼深鞠一躬,抱起小妹就跑。扎克图离这里几个小时的火车,那是个小县城,人口并不多,她要跟齐四商量一下行程。“我去一趟,如果含含还穿那身衣服,很好认出来。”齐四果断地说。“我跟你去。”“你看家吧。”见秦小鱼还要说,齐四一摆手道:“这天气不好,你带着小妹也不方便。再说了,他就说一句扎克图,你就信了,万一不是真的呢家里留个人,有别的消息也好处理一下,别都往一个地方跑。”齐四说得有理有据,秦小鱼不能再争论,只好让他只身去了火车站。只有几个小时的路程,可是在秦小鱼,却是煎熬。看来是唐家人偷走含含无疑了,细想一下应该是这样安排的,把孩子先偷走,扔到乡下藏一年半载的,以他们的心思,秦小鱼是守不住的,很快就会改嫁,到时还会生孩子,就不会再要含含了。------题外话------亲们推荐古言小说唐朝好声音,这是一部没有套路的小说,女主从一个唱歌跑调的乐户之女变成名倾天下的歌伎,有爱情有亲情,有暖有爱有悲有喜,已经完本,可以解书荒的第194章 小妹出走那时再接含含回来读书就行了,至于小妹,一个女孩子,早晚是别人家的,又不会说话,唐家人是不会要的。好容易熬到六个小时,齐四从车站打来了电话。“我把车站里外都问过了,这是个小站,来往旅客人不多,车站的工作人员说看到有带半大孩子的,只是没穿皮夹克。现在看,不是他们给含含换衣服了,就是有人说谎。”“那怎么办”秦小鱼慌得没了主意。“我继续查一下吧,看看带孩子的都去了哪里,是不是含含还两说着,你好好在家等吧。”齐四挂断电话。说的好,让她在家好好等着,这每一分钟都像在火上烤,油里煎,秦小鱼觉得已经挺不住了。她抬头看了一眼窗外,这才发现已经是傍晚,她一直没做饭,小妹也不喊饿。没有含含的家,冷冷清清,一点也不温暖。小妹俯案在写字,秦小鱼凑过去看,是越来越工整的“哥”字,另外一边放着的几页是“奶”字。这孩子也是走火入魔了,她思念这两个人,又不会说出来,心里苦。可秦小鱼又何尝不是呢这两天她吃不好睡不好,人已经到了极限,憋的火慢慢发出来,只觉得头重脚轻,本想给小妹弄点吃的,可一头就扎到床上,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昏昏睡去。这一觉睡得很漫长,朦胧中,她好像感觉到有人把湿漉漉的毛巾放在她的头上,冰冷的手指在她的额头划过,那是周行的手,他在哪秦小鱼睁开眼睛时,已经天光大亮了。她向身边看了一眼,小妹不在。头疼欲裂,她可能是感冒了,浑身疼得像让人揍了一顿。“小妹,饿了吧”秦小鱼的嗓子嘶哑,说句话就撕裂的疼。没有动静,书桌前没有人。一阵不祥的预兆慢慢袭来,秦小鱼冲到厨房和阳台,都没有人。最后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卫生间,差点跪下去,小妹没在屋子里。她扑到门前,昨天晚上回到家就反锁的门,被打开了,只是带上的。就是说,小妹从屋子里出去了。秦小鱼看了一眼,小妹的外套都不见了。难道这孩子自己去找哥哥了都怪她,忽略了孩子的感受,她再难受,也没有小妹难受。小妹是在哥哥的呵护下长大的啊,从出生一天没分开过,她怎么受得了秦小鱼跌跌撞撞在小区转了一圈,发现她的寻找是徒劳的。现在要冷静一下。她回到家,试图找到小妹留下的纸条或是线索。桌上厚厚的一沓纸吸引了她的注意,一半是“奶”字,一半是“哥”字。难道是小妹写了一夜奶奶,哥哥秦小鱼懂了,小妹说不明白,可是她觉得哥哥应该在周家。军区大院,这是她绕不开的地方了。似乎军区也爆了水管,外墙汪了很多水,上面结了一层冰,下面还在冒热汽。已经有人在施工了,靠大门不远的栏杆处挖了沟。不出意外,秦小鱼被拦在门口。她正在想办法说服,就听后面有动静,一辆车停了下来。接着车上跳下一个小战士。“小陈看到小妹了吗”秦小鱼急忙问道。“小妹不是含含不见了吗”小陈有点懵,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车门开了,周行妈面无表情走下来。“听说我家老周找过你了,你怎么还是纠缠不清”不知是怎么回事,周行妈声音软软的,没有原来的霸气。“小妹不见了,我在找她。”“你们家孩子丢了,就来我们这儿找,什么逻辑”周行妈不客气地说。“就是这个逻辑,这是小妹写的,我就是凭这个找来的”秦小鱼把小妹写的几页“奶”字拍到周行妈手里,深吸一口气说:“如果小妹找来了,帮我留下她,通知我,谢谢了”秦小鱼深深鞠了一个躬。脸面是什么为了女儿,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你到底是怎么当妈的,俩个孩子都给弄丢了咳咳”秦小鱼走出很远,才听到风里传来周行妈的怒斥。秦小鱼的泪水止不住流下来,她有什么办法,生活似乎一直在捉弄她玩。小妹跟含含不同,虽然个子不矮,可毕竟是不到四岁的孩子,又不能说话,又不会写字,长得又漂亮,这要是真丢了,那才是天大的麻烦。她沿着从家到军区的路,又找了起来,也许孩子迷了路呢。小妹胆小,出门也要天亮了,找找看吧。秦小鱼不知道,她抱怨命运的不公时,周行妈已经被她折磨疯了。周行妈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什么时候软下来的,也许是夜深人静时,翻身发现,身边少了一个软软香香的胖娃娃吧,她很久很久没这样爱过一个人了。她这半生,一直是个狠角色,断舍离,再没有比她做得好的。不将就,只要不适合,就抛弃。可独独这个小妹,让她把身段全放下了。可也伤得最狠,说消失就消失,一点缓冲都没有,就像一刀斩下,从心里剜了一块肉。大人的事,孩子有什么错她一直用这句话考问自己,可是总不能让她服软“阿姨,您上车啊,刚从医院出来的,身体还虚弱。”小陈善意提醒到,她只能失魂落魄回到车上。低头间才看到手里还攥着几张纸,上面是工整的奶字。在她身边时,小妹还不会写,这是练了多久“小陈,你有没有听到声音。”“什么声音”小陈不解地问。“女孩子的声音,在叫奶奶。”“没有。”小陈果断的说,随即又犹豫了,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阿姨,小妹不会说话。”“对,她都不会说话。这要是真丢了,怎么办”周行妈的声音哽咽了,心里的缺口一经打开,马上就决堤了。这段时间她恨秦小鱼,恨不能把秦小鱼从这个世界上抹去。所有跟秦小鱼有关的,都是被禁止的。现在是她自己打破了规矩,提到了小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这一痛,就难以自抑。第195章 舍己救人回到家,小陈去准备饭。周行妈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又飘雪了,这要是小妹在外面找不到,会不会冻坏呢。她突然打了一个寒战,怀里似乎多了一个小小的,冰冷的身体。她低头看一眼,什么也没有,可是心已经再也安稳不下去了。周行妈胡乱抓起一件外套穿上,也没打招呼,径直出了门。她从军区的正门走出去,也不辨方向,顺着马路往前走。越来越冷,她穿的只是一双夹皮靴,脚指被冻得渐渐失去了知觉。在一个路口,有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匆匆过了马路。就是含含和小妹那般大,周行妈脱口叫道:“含含,小妹”她的声音被风雪给吞掉了,可是给了她勇气,她一边走,一边大声叫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发现又转回到了军区附近。雪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她的身体都快要僵硬了。她决定回去换件厚衣服再出来。人行道上结了厚厚的冰,她小心翼翼走上去。“奈奈奈奈”她突然听到一个神奇的声音。对,在车里就是听到这个声音的,她停下来,茫然四顾。附近挖了沟,边上已经被雪盖上了。周行妈手脚并用爬上沟边的土包上,扒着向沟里看去。小妹满脸的霜花,仰着头,向她伸出手臂。周行妈急了,毫不犹豫跳下坑去,把小妹紧紧抱在怀里。“你在说话吗你会说话了吗”周行妈泣不成声。“奈奈”小妹的身体已经要冻僵了,她只会机械地重复一个音节。“奶奶带你走,我们回家”周行妈说完才发现,她刚太鲁莽了,沟有一人深,她们是站在露出来的管道上的,沟壁都冻硬了,滑不留手,她根本爬不上去。周行妈看了看小妹,一狠心,把身上的外套趴下来,把小妹包在怀里。寒气瞬间把她吞噬了,她全身抖个不停。“来人啊救命啊”周行妈只能用尽全力喊了,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就是最倒霉的年代,也依然保持着优雅,可那些有什么用有小妹的命重要。秦小鱼在外面游荡了不知多久,才想起回家,也许齐四会打电话回来。她刚进楼道,就见姚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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