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会觉得你有所图，反倒不好。”齐四确实比原来沉稳得多，秦小鱼不由得感叹。从最初她带着齐四往正路上引，到现在齐四自己有了悟性，把事情做得头头是道，看来一个人的天性还是很重要的。重新开业是要请客的，齐四把重要的客人全安排在烤肉店。一是这边是新店，口味比较新奇，顺便打个广告。二是这边店面更大，招待起来方便。秦小鱼当然是座上贵宾，她怕吃烧烤把衣服弄脏了不好收拾。穿了件黑底儿带翠色小鸟的连衣裙，领口有两根飘带，系了一个蝴蝶结，泡泡袖，腰间束了珠灰色的腰带。别的不说，那一尺六七的纤腰一握，就把人的目光全吸引过去了。这条裙子保守得连领口都一丝不露，可从内到外散发着的性感，比合体的真丝裙还要夺人心魄。有了上次白科长的事，秦小鱼对齐四在座的这些朋友，都敬而远之，连个笑容都不肯给。越是这样，那些男人越觉得她有魅力，都使足了劲讨好她。秦小鱼有点坐不住了。“你们好好吃饭，别烦我妹子”齐四一句话，诸鬼归位。秦小鱼发现，原本他和他们还不算平等的关系，齐四的姿态略低。可经过这次事儿，齐四明显高出一筹。“老白怎么还不来”有人随口问道。秦小鱼刚端起一杯水，闻言手一抖，水撒了出来。别人不在意，齐四全看在眼中。他拿过一条餐巾，轻轻把秦小鱼手上的水渍擦干净。“什么声”走廊里传来猪哼一样的声音，有人耳尖听到了。包间里安静下来，都凝神听去。门开了，一个人跌跌撞撞闯进来，看清桌上人的位次，走到齐四近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一个劲磕头。“老白”有人惊呼道。秦小鱼这才发现，眼前这个衣裳褴褛，赤着一双脚，一步一个血脚印的人，是白科长。虽然知道他没有能力伤害她了，可秦小鱼心里还是害怕。她不由自主地向齐四身边靠了靠。齐四还是面无表情，也不理会在座诸人惊诧的模样，慢吞吞举起手边的杯子，抿了一口。“小鱼啊，你不要自己做饭了。我让人送吧。”齐四好像没看到白科长在磕头，只顾和秦小鱼闲聊。“不了，我自己做，孩子吃饭要饮食清淡，你这天天大鱼大肉的，孩子不消化。”秦小鱼也调整好了，若无其事地说。白科长不知磕了多少个头，额头已经渗血了。“行了。你们都干看着，老白喝多了，还不把他送回家去醒醒酒就好了。”齐四总算发话了。这话并不是冲他的马仔说的，席间有几人素日跟白科长交好，他的话是冲他们说的。没想到那些人本还围着看热闹，听了这话，忽啦一下归座了，竟是没人肯送。“谢四爷，我自己走，自己走。”白科长说话嘴漏风，有细心人发现，他少了两颗门牙。他那一双脚本来细皮嫩肉的，比女人的还粉嫩，现在脚底板已经都烂了，不知是走了多少路磨的，血肉模糊，踩在地上一步，都疼得他不自主地哼了一声。可现在不走，万一齐四哪根筋又不对了呢他忍痛也要走。白科长消失半天了，席间还没人敢动敢说话，静得可怕。第174章 整装待发“他呀，以为我出不来了，呵呵。”齐四冷笑道。“呸，他就是一个势利小人我就知道四哥肯定没事，不是让给四哥断电嘛，我一想四哥那冰箱冰柜里得多少好东西，断了电不全臭了那得损失多少钱前脚他们给断了电，检查的人一走，我马上给合上闸了”坐在角落的一个小胖子，眉飞色舞地说。“小胖，你过来，我还真得敬你一杯。”齐四招了一下手，他身边的人有眼力见儿，端着杯子就让位了，小胖屁颠屁颠过来跟齐四碰了一杯，一饮而尽。“小胖，以后有事你说话，你这个兄弟，我交了。”“哎呀四哥，您抬举了，我就跟您做个小弟就行。”小胖子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众人马上附合着夸他有情有义，总顺场面浑合起来。“哥，你把他怎么了”秦小鱼一直好奇白科长是怎么变成那样的，散了席马上问他。“也没怎么的，就是派几个人，半夜去了他小姘家，把他从床上拎起来，带到江边，脱了鞋扔到江里去，让他走回来赴宴。”齐四不以为然的说。“我靠”秦小鱼脑补了一下从江边回来的路，这才明白，白科长的脚经历了什么。为了护堤，上面铺满了尖利的灰石子，那可都是三楞子的，踩上去跟上刑没区别。齐四还真是聪明，这一没限制人身自由，二没用私刑，是他自己要走的，怪我咯。周行依然没有任何消息，秦小鱼从来没有这样煎熬过。可她没有任何名份去寻找他，风波将止，她不能再把两个孩子带到危险中去，只能祈祷。“小鱼，你受这么大的委屈，那个周行怎么面都不露”堂嫂替她抱不平。“听说他受伤了，也不知道怎么样。”秦小鱼本来是原堂嫂整理毛线团的，听她这么一问，心乱手下也乱，一团线不知缠出几个头儿来。“受伤了应该没事吧。”堂嫂把毛线团抢过去，也摆弄不明白了，一气之下用手一撸，又成了一团乱麻。“应该没事吧，怎么说也是司令的儿子，能得到最好的医疗资源。”秦小鱼一直这样安慰自己。“那可不一定，枪炮哪有眼睛，主席的儿子还牺牲了呢”堂嫂嘴快，说完这个后悔，见秦小鱼垂头不语忙劝慰道：“我胡说的，你看我这张嘴，没事，一定没事。”“不想那么多了，有事没事，生活还不是一样先办含含上学的事吧。”秦小鱼还真是这么想的，男人就是大猪蹄子，除了添麻烦还能做什么，谁也指不上，还是靠自己最把握含含上小学的事，原来是周司令大抱大揽的，现在要从新开始报名了。含含只有六周岁，比要求上学的年龄小一点。秦小鱼只是不想让他在家荒废时间，她是没能力在家给含含像在唐家一样的系统教育的，很可能很快投入创业中，所以提前上学是最好的办法。更让她发愁的是小妹，原本已经不太黏人了，因为受了打击，现在只要离开她和含含，就会极度不安。她打听了一下，打算给小妹买个钢琴，找个老师，恢复钢琴课。现在齐四的能力强大，给含含办个入学还是简单的事。最好的学校，最好的班，最好的老师。秦小鱼领着含含的小手走进校园时，含含兴奋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听说他没上过幼儿园，老师的脸上有些迟疑。“含含，给老师背首诗。”秦小鱼忙示意含含。“whenyouareodandgrayandfuofsee，andnoddgbythefire，takedownthisbook”含含张口就来，叶芝的诗他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这”老师懵了。“不是这个，要古诗。”秦小鱼提醒道。“古道难，难于上青天”含含清脆的童音，在办公室回响，同屋的老师都跑过来看稀罕。“这孩子太聪明了。”“这是几岁啊”“长得真像妈妈，漂亮。”“这么聪明，直接来我们三年级也是可以的，要不要跳级”老师们议论纷纷。“您的孩子通过入学测试了，九月一号开学，这是通知书，按上面的准备文具就好了。”老师马上帮忙办手续，只怕这宝贝让人抢了。“谢谢老师。”含含挺着小胸脯，跟秦小鱼走出校园。小妹放在齐四身边，秦小鱼还是放心的，所以直接带着含含去买了一套文具。含含挑选的一切都是军绿色的，跟部队有关的图案，都是他的最爱。秦小鱼知道，他嘴里不说，心里一直挂记着周爷爷。路过玩具柜台时，一个小小的打击钢琴吸引了秦小鱼的注意，钢琴是迷你型的，只有凳面大小，键盘也很短，可是声音清脆。秦小鱼毫不犹豫地买下来，先给小妹解解渴也好。她又给小妹买了两本磁带，都是世界著名钢琴曲，正好给她薰陶一下。出了百货商店，对面就是一家冷饮厅。秦小鱼拉着含含走了进去，要了一份冰点，十个冰糕。八十年代的冷饮那是真好吃，因为料用得实在，醇存的奶香，令人陶醉。小妹一直咳嗽，他们娘俩个出来偷吃，总有干坏事的感觉，两个人相视一笑，幸福满满的。“含含，你想周爷爷吧”秦小鱼借机给含含进行一下心理疏导，大人间的恩怨，影响到孩子，本是不应该的事，是成人做事太不成熟了。“是，我也想周奶奶，还有周叔叔。”含含垂下眼帘，浓密的长睫毛，挂着一层霜。“有些事，现在的你是理解不了的。你记住，你没有错，妈妈也没有错，所有人都没有错，只是每个人的立场不同。你可以去怀疑，可不要去恨，这世上没有什么值得你去恨。”“知道了妈妈，我相信你就行了。”含含抬起头，眼里带了笑意。“对，相信妈妈，我们一定会幸福的，过上好日子。”秦小鱼觉得元气满满，她要为了儿子出发了。第175章 兄妹情深他们回到齐四的店里时，服务员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小鱼姐，四爷在楼上。”服务员憋着笑，用手一指。秦小鱼猜测是小妹惹祸了。推门一看，她也哑然失笑了。地上跪着那个是狷狂不可一世的齐四爷这脸上画的是什么鬼“妹子你怎么才回来”齐四一见秦小鱼，腾地一下就窜起来了，大叫一声。小妹一扁嘴，哭了，珍珠一般的泪滴，扑簌簌落下来。齐四瞬间怂了，又矮下半载，大手拿着小手绢，笨拙地给小妹擦着脸蛋。“不哭，不哭，舅舅不吼了，舅舅小声说话。”秦小鱼挠了挠头，走到小妹面前，叹口气。“妹子，你来”齐四可怜巴巴看着她。“我来吧。哎哥，你就打算这么出去”秦小鱼见齐四抬腿就想逃，忙叫住他。“怎么了”“你的脸”秦小鱼打了一盆水，让齐四认真把脸洗干净，这才放他出门。他为了把脸上画的痕迹洗掉，用了十二分力气揉搓，一张脸红一块白一块，像被人揍了一顿，有两个服务员没憋住笑，被他赶着踹了两脚，这才出了气。秦小鱼把小妹抱到怀里，含含忙献上小钢琴，小妹这才展颜一笑。没等她带孩子下楼，齐四已经安排人送饭上来，他只在门口看一眼，门都不敢进。菜是精心配的，荦素搭配，还煮了粘糊糊的黑米粥。小妹心情大好，吃了一碗。含含刚吃了冰糕，不敢多吃，就着小发面卷子喝了几口汤。秦小鱼最近一直吃不好饭，现在也算是恢复体力的时候，风卷残云，把剩下的东西一扫而光。最后齐四都绷不住了，进来问她是不是没吃饱。小妹惯会欺负人，见齐四就抓着小胖手招他过去。齐四不敢不从，只能过去把小妹抱起来。小妹蹬鼻子上脸，非要骑到他脖子上。齐四也是无奈了，只好从命。秦小鱼见他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也是心疼，可又没办法，只能和含含坐在一边没良心的捡笑话。齐四疯起来，动作越来越大，走到门口想出去，忘了上面还有个人，结结实实把小妹给撞到门框上方。把几个人吓得不轻，仔细一看，脑门拍红了，小鼻头有点红，问题到不大。小妹哭了几声，大概觉得疼得轻了，又跑去玩钢琴。“妹子，我跟你说，我可不要生孩子，我受不了这个”齐四头都大了。“这个可不由你，真有了你还掐死”秦小鱼白了他一眼。“不掐死，我也不会管的，这就是你的孩子，我不管不行，别人家的，有多远滚多远。”屋子里吊扇呼呼转着，可齐四满脸的汗。“四哥，我来了。”门外传来娇滴滴的声音。“来就来呗，去楼下等着。”齐四一皱眉，喝道。“四哥，怎么凶人家嘛。”门开了，外面站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虽然她穿的很花哨，脸上还画着浓妆，可脸上还很稚嫩，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她看到秦小鱼，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并没有打招呼。“怎么还进来了没眼力见儿”齐四急了，过来就推人。以齐四的身份，身边的女人少不了，秦小鱼明白，可这个也有点太小了吧，又拿不上台面，看来还要调教一下齐四选女人的口味，可不能弄这么个嫂子进门。“哥我走了，你忙吧。”秦小鱼拉起两个孩子，有那眼尖的服务员，进来帮着收拾了东西，拎着送下楼去。“有事就喊我啊，妹子。”齐四没等送出门，女孩子已经迫不及待缠在他的身上了。“那是舅妈吗”含含不解地问。“不知道，应该不是吧，可能是你舅舅的女朋友。”秦小鱼决定少领含含去酒店了，有些事还是让孩子避讳一些好。看天气预报，连着三天放晴。秦小鱼惦记着王大娘漏雨的屋子，再不收拾好，进了秋天，连阴雨，房顶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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