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前期受宠,后期互宠”【失败品,慎入】本文又名《福受无疆》 (身穿)文案: 此文专业撒狗粮!请单身人士谨慎观看!沈长青倒霉了一辈子,倒霉到被黑白无常认错从而错入地府。进入地府第一天,地府首脑阎罗看到他,吓得三拜九叩 ,恭敬喊他:“花神娘娘!”沈长青:……你才娘娘, 你全家都娘娘!于是沈长青揍了他一顿。阎罗抹了一把辛酸泪,有苦不能言却又不敢还手,还送给他一个金手指,从此锦鲤伴身,一路欧气爆表。进入地府第二天,他误入传说中关押着狠厉女鬼的禁地 ,可女鬼看见沈长青,却激动地将他一把抱住喊着宝贝儿砸。沈长青:……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平白多个鬼娘亲?鬼娘亲一把揽住儿砸:宝贝,娘亲早已给你定下一门好亲事,以后安心做小白脸便是!幻想着嫁入豪门从此走上人生巅峰的沈长青,见到了自己的未婚……夫。一只……骚狐狸?他要退婚!美人受vs狐仙攻【排雷】1.降智文2文笔这事儿我也没办法呀3受大概率万人迷4失忆梗和养崽崽永远都存在内容标签: 强强 欢喜冤家 穿越时空 甜文搜索关键字:主角:沈长青,沐清风 ┃ 配角:隔壁《魔君他不停掉马》求收 ┃ 其它:一句话简介:论媳妇老想着炖了自己的感受立意:甜第1章 沈小公举下线啦==============================狰狞的台风咆哮着,像一个发了狂的的魔鬼,扭动着身子疯狂且肆意地撕扯着整个城市。独留沈长青一人、呸,一魂在风中茫然的飘着。面前两个身着一黑一白,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而沈长青也同时在凝视着他们,眼底无丝毫波动,倒不是他不害怕什么的,他只是没有将情绪放在脸上的习惯。沈长青看着面前一黑一白的玩意窃窃私语,时不时还看他一眼,垂眸敛去眼底的思绪,这两个东西应该是黑白无常吧。那他这是……死了?趁着沈长青低头沉思着,白无常看着屏幕上的人,用手肘撞了一下黑无常。“哥哥,我们要勾的人好像不是他啊?”黑无常拧着眉用手揉了揉发胀的额头,仔细瞧了一眼屏幕上的人,又瞧了一眼沈长青,上面的人与他的相貌天差地别,一眼看出要勾的人不是他。自做神以来还是第一次犯这种低级错误,他恼怒地瞪了一眼白无常,“以后莫要找我去酒吧了,要去你自己去。”要不是白无常带他去喝酒,倒也不至于勾错了魂。见黑无常生气,白无常便撒着泼撒娇:“哎呀哥哥,先不要生气嘛!现下是这亡魂应当如何处置?”亡魂?听到这两个字的沈长青突然抬起头看向他们,白无常头顶一凉,没忍住打了一个哆嗦,与沈长青对视。片刻之后,白无常默默躲到黑无常身后,不敢再看沈长青,这个人气场太强大了,像极了某个人,他有点hold不住。沈长青也不想理他们,直接往下面飘,他想看看自己的尸体怎么样了。“诶!你去哪?”白无常突然喊了他一声。沈长青没应他,但是眼底疑惑越来越重,他尸体不见了!这么短的时间,尸体能不翼而飞,除了黑白无常没人能做到。他转身看向同样飘下来的黑白无常,冷声问道:“我的尸体呢?”但显然他猜错了,对面的白无常一脸茫然:“尸体?什么尸体?你的吗?我不知道啊。”沈长青转眸看向黑无常,对方眼里也尽是疑惑,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垂下眼睫,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算了,他死都死了,还在乎自己的身体做什么。沉默了一会,沈长青直视着他们,因为是魂体,声音虽然清冷但是带了些许空灵,犹如在洁玉上打了个转:“什么时候带我去地府?”黑无常:“……”白无常:“……”难得看见这么主动的人类,不哭不吵不闹,还主动提出要去地府,真是稀了奇了。黑无常看了沈长青一眼,这个人冷静的不像个正常人,他压下满腹疑团,模棱两可地回答着:“且再等等。”这回沈长青也没应他,只不过没再问了,而是看向别处,第一次死,他除了能动脖子以上和控制自己的动作外,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手脚。沈长青倒也没对这个世界有多留恋,只是有些惋惜。他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唯一像他亲爸妈一样照顾他的是院长,想想自己也有半年没去看院长了,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吧。一到声音唤回他的思绪,沈长青看向白无常,对面见他看过来,便催促道:“走了,随我们去见大人!”大人?他说的大人应该就是阎罗王了吧?沈长青思绪有些混乱,下面的声音太吵了,他有点受不了。鱼龙混杂,夹杂着车鸣和一些人心里不堪的污秽之言。没想到当了鬼还能听见人类的心声。手腕突然间一凉,拉回沈长青的思绪,他看着环在自己手上的金色锁链,隐隐泛着黑气,令人心生畏惧。可沈长青不一样,他甚至有些感谢给他拷上手链的黑无常,还能让他看见自己的手。原本那些嘈杂的声音瞬间不见,耳根子清净了,心情都能神怿气愉。沈长青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定在自己身上,抬眼看向那视线的主人。白无常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眼底探究无比明显。半晌过后,白无常终于没忍住开了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沈长青低眸沉默,他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没有意义。白无常看他没回应,自觉无趣,又转头看向黑无常,语气有些惴惴不安:“哥哥,若是把他带回去,会不会受到责罚啊?”本来拉着黑无常去凡间喝酒就是他的错,但是把一个勾错了的魂带到地府,他有点害怕。因为这让他想起一千五百年前那件事,他和黑无常犯了极大的错误,整整三十年才将伤养好。想到阎罗王那张惨白的脸,嘴里冰冷地说着令人生畏的话语,他就心生寒意。黑白无常沉默了一瞬,语气有些不确定:“应该不会,这亡魂是意外死亡,不是我们勾来的。死亡原因尚且不清楚,此事与我们无关,大人应当不会责罚我们。”“意外死亡?我们勾的魂大多数不也是意外死亡吗?”白无常皱眉,明显不信他的说辞。黑无常淡淡瞥了一眼白无常,解释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外,以前那些亡魂我们能提前预见他们的结局。”说着黑无常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沈长青,“而他,我们没能提前预见,这极有可能说明他阳寿未尽。”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关于寿命,事关天机,绝不能让一介凡人的亡魂听到。沈长青听到“阳寿未尽”这个词,终于抬起眸,注视着黑白无常。眼神里并没有充满惊喜,只是略微闪了一下,随即恢复冷静。“到了。”黑无常说着就松开了绑在手上的链子,沈长青往自己下面看了一眼,他发现他没有脚。他瞬间不想说话了,抬眸看着面前的环境,他以为阴间很冷清的,结果并不如他所想,这里跟现代的商店街一样热闹。有一个跟化着奇丑无比的妆的女鬼突然冲过来,朝黑白无常抛了个媚眼,用着极其嗲地语气:“哥哥们又去勾魂了呀?”黑白无常:“……”沈长青:“……”黑白无常没理她,带着沈长青径直走过去,停在一处桥前,上面的奈何写得特别明显。而且桥上还有一个看不清面貌的女人,前面还架着一口锅,很明显了,她就是孟婆。沈长青看了一眼孟婆,他对这个月老的绯闻女友还是有点好奇的,只是有点而已。孟婆看穿他的心思,直接瞪过来:“老娘他妈的不是月老男朋友!月老他好男色,我又不好,已经跟武财神好上了!”沈长青:“……”得,这孟婆脾气暴躁,而且一暴躁就爆出个大料,他还是不要说话的好。等等……男朋友?沈长青神色忽然变得微妙一下,孟婆是男的??自称老娘??孟婆眉眼一瞪,突然扔下手里的汤勺,直接朝着沈长冲过来,看起来怒不可遏。好在被白无常抱着腰拦住他,孟婆张牙舞爪就要冲过来:“别拦着我,老娘今天非打死他不可,你这个毛头小子!老娘是男的又怎样!”沈长青:“……”他默默退到黑无常身后躲起来,这孟婆是个女装变态,他惹不起,但是他躲得起。白无常大声地安抚着:“孟姐!孟婆!孟哥!孟爷!你冷静一点,他已经死了!”可孟婆明显不吃这一套,“他也不看看他自己长什么样子,就说我女装变态!自己长得跟个清纯妖精一样的!”沈长青:“……”听到孟婆的话,白无常略微愣了一下,随即松开了抱住他腰的手,“孟婆。”“干什么!”“他如果是清纯妖精,你就是妖艳贱……妖艳美人了。”孟婆:“……”沈长青倒没什么,反正他听这种类似话听多了,刚开始也是生气的,还一个个去解释他是男人。结果人家眼神不善地看着他,嘴里说着夸他的话,实际上是在明褒暗贬。之后他就再也不说话了,甚至导致自己的性格有点冷清,然后别人对他的评价更加不堪入耳了。他没办法管住别人的嘴,干脆关闭了除自己工作以外的一切社交,不交任何朋友,一切以赚钱为目的,活得像个脱离世俗的隐居人士。等沈长青思绪回笼的时候,他已经跟着黑白无常来到阎罗殿了,坐在上方的冥界最高人正杵头休憩。沈长青对整个阴间的认知被颠覆了,除了黑白无常正常点,其他人都不太正常。比如眼前这个阎罗王,他应该是戴着冕冠,面色乌黑,络腮长须的样子。但面前这个阎罗王的面貌阴冷的有些惨白,唇色也有些浅,唯一黑的地方就是那对英眉和长睫了还有头发了,发丝随意地搭在桌面,看起来无比诱人。但黑白无常没那个心思,眼前这个人可是活了十几万年,上次的惩罚让他们心有余悸。片刻之后,阎罗连眼睛都没往这边瞟一眼,只是给自己沏了一杯茶,薄唇轻启:“黑白无常。”听见阎罗的声音,黑白无常撩袍单膝下跪行礼:“属下在。”“有何事需亲自禀报?”白无常直接僵在原地不敢动,黑无常愣了一瞬,随即说道:“今日我与必安同往常一样去接亡魂,却看到了不该现在死的魂魄,便想着不对劲,所以便带他来见大人。”然后,他们看见那个高高在上的阎罗王,在抬头看清沈长青的面貌后,打碎了他那昂贵的茶杯,走到沈长青面前行了个跪拜之礼:“花神娘娘!”“卑职不知花神娘娘前来,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沈长青面无表情:“……”你才娘娘,你全家都娘娘。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开始了^_^咱沈小公举上来就是一个有背景的人,可牛叉了!先排个雷。沙雕>甜>日常>剧情可懂我意思?如果不懂我就白话说一遍,这是一篇无逻辑且日常比剧情多的轻松小甜饼。预收文:《魔君他不停掉马》这本一定能写好qaq蓝梁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小道士,拜别了“骗砸”师父外出捉妖,遇到一只受伤的垂耳兔,便顺手救了它。兔叽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丁点大的小崽子。从此蓝梁就过上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他去找师父诉苦,师父面具一揭,马甲一脱。蓝梁:?他去找“好朋友”诉苦,“好朋友”面具一揭,马甲一脱。蓝梁:??他去找瑹姬阁阁主诉苦,某位阁主面具一揭,马甲一脱。蓝梁:???他去找仙门荼紫山的仙尊诉苦,某仙尊面具一揭,马甲一脱。蓝梁:????他无奈,转身抱着小崽子,鼻涕一把泪一把,我感觉全世界都在骗我1551,然后小崽子没揭面具,把马甲脱了。蓝梁:!!!!?蓝梁就差没跪下了,大佬你到底有几层马甲啊啊啊啊!蓝梁抬头看着对面某只魔君才会有的标志性兔耳朵缎带。终于反应过来,拿着桃木剑就往某魔君肚子上戳:呔!妖怪,骗了我这么久,受死吧(戳)!吧(戳)!吧(戳)!蓝梁猛的把剑往地上一扔!敲!下不去手啊!某位魔君大人把他往怀里一捞,像拐卖儿童一般:“我们来做个交易,你在这张纸上写名字,然后我不愁你吃不愁你穿可好?嗯?”蓝梁:好像,好像还挺划算。于是他点头了。于是他就莫名其妙的成亲了。于是他就莫名其妙的被不可描述了。蓝梁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狗比魔君我……”某魔君捂住他的嘴:“不准骂人。”蓝小可怜.梁委屈巴巴:“你说好不骗我的。”魔.诱哄小傻子娇妻君:“那让你不可描述回来,好不好?”蓝粱:“…………”永远算不清账的呆萌二货道士受x喜欢披着马甲手拿剧本到处欺负受的攻---------------第2章 一对蠢mǔ_zǐ==============================阎罗王这边等了半天,也没等来花神娘娘一句“平身”,不免有些疑惑,抬头向沈长青看过去。嘶——怎么是个男人?!花神娘娘去泰国变性了???沈长青低头睨着跪在地上的阎罗,半晌才说话:“你认错人了。”仔细看着沈长青这张脸,阎罗越发肯定了,他站起身拍拍衣袍,带着一股莫名自信:“不可能,你这脸就与花神娘娘一模一样,我绝不可能认错。”沈长青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一刻钟后。黑白无常在给一向仪表堂堂的阎罗王包扎伤口。沈长青神情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反正死都死了,他也不在乎去地狱。说实话,把阎罗王揍了一顿,还真有点爽,不是有点,是爽爆了!黑白无常给阎罗包扎好伤口就退到一边,他们眼睛向阎罗王那边瞟了一眼,又很快移开,低头抖着肩膀,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没了人在面前挡着,阎罗整个人都暴露出来,一颗头被绷带绕了七八圈,最后在头顶打了个巨大的蝴蝶结。手臂上也是打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活像个木乃伊,然后带着巨大的蝴蝶结,后面飘着两个大尾巴,也许是质量的问题,两条尾巴后面还拉着长长的一丝线。不行了,太搞笑了,白无常没忍住先笑了出来。一开始是似笑非笑,然后冁然而笑,最后直接躺在地上捧腹大笑,甚至还打起了滚。黑无常想训斥一下,但是一开口就忍不住溢出笑,于是就任由这个弟弟笑得满地打滚了。还别说,白无常这一打滚,比拖把还好使,把地板蹭得锃锃亮。沈长青扯了一下嘴角,又瘪回去,硬生生把笑意忍住了。他清冷的眼眸看向阎罗,带着些许疑问地语气问:“为什么不还手,我不是你说的什么花神娘娘。”阎罗:“……”他现在更相信沈长青是花神娘娘了,肯定是,绝对是!他以阎罗王的名义发四,如果沈长青不是花神娘娘,他就一年不吃大猪蹄子!黑白无常没听说过花神娘娘,一直在阴冥王浏览器搜索引擎查花神娘娘,翻到最后一页才查出来这花神娘娘。据说一千八百年前,花神娘娘还不是娘娘,顶多算个小花仙。花神娘娘原名花宛,本来过着普通小仙的生活,然后一不小心被天神飞鹰将军撞见了,然后一不小心发生碰撞,最后一不小心擦出爱情的火花,然后他们就成亲了。最后还是天神之主给了她一个花神娘娘的称号。直到花神娘娘不小心犯了一个小错误,被飞鹰将军小小的惩罚了一下,可花神娘娘脾气烈得很,说是要去玩一圈,然后服毒自杀。把飞鹰将军气得心肝疼,也服毒自杀到阴间,狠狠地惩罚了花神娘娘,然后惩罚的过了头,就一不小心怀上了。后来孩子一出生,花神娘娘稀里糊涂就把他弄丢了。黑白无常:“……”这特么……得多一不小心?!黑白无常看了一眼沈长青,他跟花神娘娘长得极为相似,可是又好像有些不一样。黑无常脸色一变,突然想到了什么,给他的部下发了个消息。没一会他就收到消息了,他猜的果然没错,沈长青极有可能是花神娘娘的儿子,而不是花神娘娘。沈长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跟他们耗。正要开口的时候,阎罗让白无常把他请到候客厅,消磨一下时间,反正不急着投胎。沈长青张了张唇,到底还是没说话,随他们折腾。阎罗正跟黑无常说着话。“大人,我们这里关着一位花神娘娘啊,这个人不是她,花神娘娘在禁地。刚才那个极有可能是花神娘娘的儿子。”阎罗突然抬眸看向黑无常:“你刚才说这里关着一位花神娘娘?”“对啊,那位花神娘娘一万多年前跟天神飞鹰将军大吵了一架,一气之下跑到我们这里把自己关在禁地,谁来劝她就打谁。那地方到现在都没一个人敢过去。”阎罗眼里闪过一丝沉痛:“……哦。”他的大猪蹄子。片刻之后,他猛地抬起头:“你刚才说什么?!一万多年前谁来了?”黑无常:“花神娘娘啊,她现在还赖在这里没走呢。”“我当时在哪里?”“大人那段时间与人生死肉搏,身受重伤,所以有个人替你掌管了一下阎罗王的位置。”阎罗心里渐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谁?”“钟馗。”黑无常回答完之后,等了好一会儿,还没等到阎罗开口,眼眸稍稍抬了一下,又立马垂下来。大人的脸突然从惨白变得跟锅底一样黑,有、有点可怕。托黑无常的福,阎罗想到了一万年前那一场“生死肉搏”,他当时确实在肉搏,经历了那一场“生死肉搏”,他是对钟馗恨得咬牙切齿。阎罗没有说话,低头查了一下沉长青,他身体还没死透,不应该来阴间,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你先去安排一下花、小花神娘娘,明日就送他回自己身体,在阴间待多了没有好处。”“是。”黑无常领命下去安排事宜,脚底生风,溜到飞起。阎罗坐在上方,一字一句地咬着钟馗的名字,恨不得将他拆吞入腹、碎尸万段!·沈长青待在候客厅里,里面的灯光昏暗,他缩在沙发角落盯着一个花瓶发呆。模样看起来有些落寞。黑无常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顿时心生怜悯,他心想着应该是想家了所以在兀自伤神吧,这小可怜。听到动静,沈长青转头看过去,神情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考虑到他的身份,黑无常还是恭恭敬敬地把他安排在比较高级的客房。沈长青看着房间里的摆设,没有一样是现代的物品,除了一个瓷花瓶下方的印着血红的大字体——made in china。它太惹眼了,就算沈长青不想看到也难,血红的字体印在白色青花瓷上面,让人难以忽视。更让人难以忽视的是阎罗王的审美观。他刚才在候客厅盯着那个跟它一模一样的花瓶,思考着要不要“一不小心”把它打破,思来想去好像觉得这件事不太合理,就放弃了。沈长青盯着它愣神了一会,默默地把印有made in china的那一面转了过去。这是哪个憨批厂家做的,logo为什么不印花瓶底下。在心里吐槽完之后,沈长青坐在床上靠着床头闭目养神,原来鬼魂也会想要睡觉的吗?第二天,沈长青几乎是脚步靠近的一瞬间睁开眼睛,他向门口望去:“什么事?”他以为是黑白无常,但门外没有人回答,有一只小手贴着门往下划拉,留下恐怖的一串印子。沈长青僵了一下,脚步生风地走到门口,隐约可以看到他眼底微微闪烁的神情,那是兴奋。他拉开木门,对上一道阴冷的视线,那个视线的主人来自于一个小男孩,眼眶周围泛着黑,嘴唇亦是。沈长青认出来了,这跟咒怨里的那个小男孩一模一样。男孩的身影若隐若现,刚才他蹲在地上跟沈长青对视,这会又爬到墙上倒挂金钩,用空洞的眼神对视。倏地,男孩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嘴里还发出一声凄厉的猫叫,一只手握成爪状伸向沈长青脖子。手还没碰到他,男孩就被一道手机铃声吓得躲进沈长青背后的花瓶里。“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沈长青:“……”男孩:“……”一阵气氛高昂,慷慨激烈的间奏过去后,那豪情万丈的歌声又随着走廊飘荡过来。“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豪情不变年复一年!”更厉害的来了,手机铃声是从白无常身上发出来的,他还一边走路一边跟着音乐哼歌,似乎是想起来这是来电铃声,他脚步一顿,迅速接起电话。“喂?”对面传来一道优美的女声:“hello。”“哈喽啊!找我什么事?”“it\'s me。”“嗯,所以你哪位啊?”“hello,can you hear me?”白无常:“……”他觉得有人在整他,白无常缓缓扯出一个微笑,把手机怼到嘴边,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最后破口大骂:“神经病啊!我敲你妈!”白无常骂完之后,迅速挂掉电话,然后把这个号码拉进黑名单。一直站在门口没走目睹一切的沈长青:“……”一直躲在花瓶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听到全程的男孩:“……”挂掉电话的白无常愣了片刻,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我刚才要干什么来着?不知道哪个傻逼给我打电话,害得劳资不知道要干嘛!草!还得又回去问一遍,气死劳资了!”沈长青望着白无常气呼呼的背影,视线默默地往他手里的手机看过去,他的手机是用来当装饰的吗?不会发个信息问一下?男孩想从花瓶里钻出来,使了使劲没能出来,刚好卡在屁股墩那里。刚好沈长青转过来跟他对视:“……”男孩看着青年跟他对视了一下,然后移开视线忽视,心里莫名涌出一股委屈的情绪,怒火滔天地朝着沈长青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这一叫没把沈长青吓到,反倒是引来一个女鬼,那女鬼看起来非常生气,冲冠眦裂,原本散着的长发此刻因为怒火竖起来,模样看起来滑稽又搞笑。沈长青没管他们,这女人看起来是男孩的妈妈,那应该就是伽椰子了。男孩一见女鬼过来,就立马认怂,委委屈屈叫了一声,似乎在解释着什么。女鬼怒不可遏,用动作示范着什么,好像在教男孩怎么从花瓶里出来,可无论如何,男孩就是出不来。女鬼好像气到了,她拍拍心口,样子像是在给自己顺气。突然在墙角瞥到一个一模一样的花瓶。然后她把花瓶扛起来放到男孩面前,似乎要示范给他看。于是女鬼钻进来花瓶。十分钟后,女鬼和男孩眼神逐渐委屈,他们成功的卡在了花瓶里出不来了。要不是他们是鬼魂,估计都要哭出来了。女鬼似乎是终于发现了沈长青的存在。于是她用求助的眼神看过去。沈长青:“……”作者有话要说:佐伯俊雄qaq:“救救我。”伽椰子:“qaq”沈小公举:憋笑真的很难受。---------------第3章 漫画书==============================最终mǔ_zǐ二人在沈长青的袖手旁观下,成功放弃了求助于他,伽椰子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她往地上一横,咕噜咕噜的转着花瓶猛地往墙上撞过去,想要把花瓶撞碎,但这都是徒劳。很显然这花瓶做工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质量好的很。然后,mǔ_zǐ二人再一次向沈长青求助。沈长青:“……”他看着卡在花瓶里的两只蠢鬼,手指微微抬了一下,还是没过去帮他们。最终在沈长青的冷眼旁观下,mǔ_zǐ二人,一咚一跳地移动着花瓶走了,整个走廊都是“咚咚咚”的声音。沈长青目送着他们mǔ_zǐ二人离开后,继续回到房间等黑白无常。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透过木门传入沈长青的耳里,他睁开眼睛,走到门前拉开木门,外面一只鬼影子都看不到。正当沈长青要回去时,那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又出现了,他顺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走廊那一处看不到尽头,被一团黑雾笼罩着,隐约还能从黑雾上面看到一张长了两颗獠牙的恶鬼脸,让人股战而栗。沈长青面色如常,一点没被吓到,如果他是个活人也许会害怕,但他已经死了,感觉不到痛感,除非下地狱。他总觉得那尽头有他熟悉的东西,转念想了一下,还是朝着那团黑雾走了过去。令沈长青不解的是,那团黑雾看见他过来立马就消散了,好像还对他十分恭敬地行了个礼。黑雾一散开,那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就飘了过来,还带着一股欢快又诡异的音乐:“嘿耶~嘿耶~沃磁啧迈特儿沃特油嘿耶~嘿耶~”“嘿耶哦~嘿耶哦~”沈长青:“……”他现在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就感觉内心很复杂,脸上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然后他面瘫了。面前的是一个男人,他头戴牛仔帽,腰上还别着一个老式录音机,肥硕的屁股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穿着是长衫,很像中山装但仔细一看又好像不是中山装。男人已经跳舞跳到忘我的境界,没有发觉有人过来,他随着音乐缓缓转圈,露出了面容——一脸络腮胡,眯着小眼睛,大脸盘子,脸颊边的肉一颤一颤,颇为喜感。沈长青看着这位络腮胡跳了三分二十六秒,最后停了下来,他好像是发现了面前有人,眼睛微微睁大,但无论睁得如何大,也掩饰不了他眼睛小的事实。最后络腮胡终于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脸色突然泛红,然后双手作娇羞状捂着胸口,转身,双脚以内八的姿势跑了,还发出惨烈的叫声:“啊呀!!!吓死本宝宝了!!!羞死人家了!!”那跑步时颤抖的肉肉让沈长青甚至听到了biangbiangbiang的音效。看着这背影足有一米八几,身体就差横着长的络腮胡宝宝,沈长青陷入了沉思。他是被人捶死的吧?默默在原地等了一会,确定没有再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沈长青这才继续往前走。然后又有一道奇怪的声音传过来:“哇呜哇呜!哇哇哇!”是一个声音浑厚的男人发出来的,等沈长青走近,发现是一个浓眉大眼,鼻子还有点大的外国人,穿着一身西装,一只手里拿着一个皮箱,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只小泰迪熊。而男人似乎在跟泰迪熊对话。男人似乎发现沈长青,立马摆直身体,下巴高昂,眼神睨着他,一脸“我很高贵”的样子。一个满身绷带,扛着镰刀的人跑了过来,跟男人说了些什么,男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然后被绷带人用镰刀翘到天上去了。绷带人还朝上面挥了挥手,嘴里说着英语,意思好像是叫他不要再回来了。绷带人满意地扛着镰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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