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既然有这样的设定,那自然就有应对的方法,像闻郁这样的人就是专克这等事物,他们自小就能更好的感受天地间气息的变换,加上常年的修行,这等生物是无法靠近他们的,而闻郁有了系统的加持后,自然要更甚一筹。
她不仅可以看见这些生物,并且还能震慑对方,甚至可以简单的庇佑别人。
在原本的剧情中,从头到尾这样的事只出现过一回,而且没有这么快也没有这么严重,是因为自己的到来产生的蝴蝶效应吗?
在闻郁疑惑期间,就听俞歌澜小声的说了句:谢谢你。
俞歌澜经过此番变故,倒是真心实意的对闻郁有所改观,对方虽然举止不当,但确实是事事为她考虑,无论是否出于某种目的,一句谢谢她还是给得起的。
闻郁歪头勾起嘴角,说道:想谢我?光是一句谢谢可不够~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的物什,我都可以允你。俞歌澜看向闻郁,对方问她要谢礼倒是让她松了口气,欠人人情才是最难偿还的。
俞歌澜,这才半个月,你就将我说过的话给忘了?闻郁敛去几分笑意,淡淡的开口道。
俞歌澜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了过来闻郁在说什么,当即身子一僵不知该作何反应,如此想来这三更半夜的,她和闻郁两人在这床上,似乎在某种意义上也很是危险。
而就在俞歌澜胡思乱想之际,闻郁已经盘腿坐到她面前伸手捧过了她的脸,这画面与上次闻郁将她压在身下很是相似,不同的是这一次闻郁并没有吻在自己的手指上。
而是捧过俞歌澜的脸,舌尖缓慢而又仔细的舔过她唇瓣的每一个角落,俞歌澜看到了闻郁的瞳孔中清晰的倒映着震惊着的自己,立马挥手将闻郁用力推开。
闻郁猝不及防被俞歌澜推倒,她心头不爽,她闻郁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之前那几个世界要不就是任她欺负,要不就是上赶着黏上来。
她冷下脸,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俞歌澜,开口道:我倒是不知道,原来皇后娘娘居然是个过河拆桥的人,我好意为你治伤,你就这般对我?
俞歌澜捂着嘴一愣,治伤?她下意思的一舔嘴唇,果然先前被她咬出来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真的是她误会闻郁了?
她看着闻郁冷漠的表情,记忆中对方从来没有这幅姿态对待过她,而且她还注意到了闻郁手指上的伤,那也是她方才咬出来了,衬着对方青葱的手指很是可怖,想来应该很是疼痛,对方却毫不在意反而优先安抚自己的情绪,她不禁心头愧疚之感顿生。
国师大人,是我误会了您,我认错,我从未见过这般奇特的治疗方法一时慌了手脚,不如,不如我让你咬回来?俞歌澜主动靠近了几分,说话间带着几丝讨好的意味。
闻郁一挑眉冷笑道:皇后娘娘你这是又想故意招惹我,然后再倒打一耙说我占您便宜?
不是不是,我这次是真心实意道歉的。俞歌澜连忙解释道。
真心实意?闻郁眯起眼重复道,俞歌澜连忙跟着点头。
那好!闻郁将被咬伤的手指伸到俞歌澜面前,开口道:方才我是如何为娘娘你疗伤的,娘娘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俞歌澜看着面前的手指,抿了抿唇感受到些微的刺痛感,面上一阵的发烫,心里百般的纠结,但是这事确是她有错在先,如今闻郁的这个要求她若是再拒绝的话,那她还真是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俞歌澜狠了狠心,慢慢的凑到闻郁手指前,伸出粉色的舌尖轻舔了一口,然后飞快的缩了回去,却见闻郁依旧举着手,她无措的扯了扯长发再一次靠了过去,想要再一次舔舐的时候,突然想到她闻郁身为国师有些特殊的治疗方法不奇怪,但她俞歌澜可是个普通人无论怎么舔根本就没有用好吗?
明白自己再一次被闻郁给耍了以后,俞歌澜飞快的坐直了身子怒视着闻郁。
见俞歌澜这个样子,闻郁就知道俞歌澜反应过来了,她觉得有点怪可惜的,刚刚俞歌澜舔她手指的那个画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情·色感,她都禁不住心头一跳。
俞歌澜正打算听闻郁怎么解释,就见闻郁好整以暇的收回手指,然后将手指放到自己嘴边轻舔了一口,那位置不偏不倚就是她方才舔过的地方。
她只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一瞬间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边闻郁饶有兴致的看着俞歌澜红的快滴血的脸,一边听子时开口道:我记得你的设定确实可以对伤口愈合有一定好处,但是只要开个口就行,并不需要这么费工夫吧?
闻郁将手指搁置在唇上,好心情的回道:我知道,但是我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好奇有没有被开头吓到的小可爱,
我觉得应该没有吧。
第149章 皇后,我的(9)
俞歌澜抿着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只好别过脸开口道:如今夜深, 国师大人无事还是早些回宫歇息的好。
哟呵,这就开始赶人了,可真是个喂不饱的白眼狼, 闻郁放下手很是认真的回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 既然如此, 我也不便多留, 这便离去。
俞歌澜心里直打鼓, 这会儿闻郁怎么这么好说话起来,看她那副正经的样子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和前一刻轻薄她的人是同一人。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俞歌澜倒也没开口挽留,只是看着闻郁起身,然后又突然转身看向她, 俞歌澜心里冷笑,她就知道闻郁没那么简单就走。
却见闻郁转身很是客气的一点头说道:今晚娘娘遭此变故,未防不测还请娘娘将红简唤进来, 虽无甚作用, 好歹能替娘娘分担一二注意。
俞歌澜身子一僵, 手紧紧的抓着床单, 开口道:国师大人的意思是,今晚那些东西还会回来?
应是如此,虽我在时不敢靠近,但源头未除想来在天亮前还会卷土重来,娘娘还是早作打算的好。说到这, 闻郁一额首干脆的转身迈步离开。
闻郁一边走一边在心中默数,等她数到五的时候,就听身后传来一声:且慢。她嘴角飞快向上勾了勾,又强行压下,一脸平静的回头道:不知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俞歌澜心里把闻郁从头到脚问候了一遍,她也猜到可能是闻郁故意吓她,但是她又不敢冒这个险,今晚上的事她是不想再来第二遍了,想到这里她扬起一抹微笑:夜深寒气重,兑泽殿离这有段路程,国师大人这时回去,我担心会冻着大人。
多谢娘娘关心,我自小习武健身,身子骨优于常人,这点凉意我不在意的。闻郁一脸平静的将俞歌澜的话堵了回去。
国师大人衣着不妥,若是这般回去,难免遭人非议。
不必担心,我自会避着些人,若是担心这,我便不会这般模样过来。
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俞歌澜面上的笑意快挂不住了,但是她也注意到,闻郁确实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身上的衣服明显是从床上刚起来的样子,她目光下移,发现对方甚至没有穿鞋,如今那莹莹玉足赤着站在地上,因为地凉趾尖都带上了粉意。
俞歌澜心里一软,低下头不甘心的说道:国师大人,一定要我将意思挑明才肯罢休吗?
我不知皇后娘娘何意,但若是娘娘开口要我留下,我自然是客随主便。闻郁笑眯眯的走回去,凑到俞歌澜耳边,笑道:俞歌澜,只要你开口,我就留下来。
挣扎了好一会儿,俞歌澜转身背对着闻郁躺下,用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哼哼道:床很大,睡两个人很是宽裕。
虽然还是没有直接说出口,闻郁到底是没有再逼迫俞歌澜,有些事逼过头反而适得其反,她轻脚去不远处脸盆搁置处,用帕子将脚擦拭干净,然后安静的躺在了俞歌澜身侧,不远不近刚好隔着半臂的距离。
反观俞歌澜躺下后,就竖起耳朵听身后的动静,等她感觉闻郁在她身边躺下后,又是紧张的握了握拳,之前闻郁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她生怕对方还有什么后手等着她,结果等了半天,只听到闻郁轻浅的呼吸声。
她小心的探过头,发现闻郁规矩的睡在那里,半点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俞歌澜怀疑的躺平,就感觉闻郁的手突然伸了过来,她顿时身子一颤,来了!
却发现闻郁只是用手背轻触了一下她的手背,柔声道:快睡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俞歌澜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闻郁,见对方面上显露出了一丝的疲惫,心头轻轻一跳,明明眼前这个人成天作弄她取乐,但只要她在身边,就莫名的能让她放松和心安。
这种感觉她从来未曾有过,即使是她和崔子哲象征性的躺在床上,却好像两人之间隔着汪洋大海一般,冷漠的远不如一个陌生人。
回忆年少时和崔子哲的初遇,那时他们才情窦初开的年纪,一切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光是牵个手就以是羞臊万分,可如今,她和闻郁不过相识一月余,却已到了同床共枕的地步。
闻郁所说的对她有企图,究竟有几分是出于真心的?怀揣着各种各样的思绪,俞歌澜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梦乡。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俞歌澜看向身侧,那里已然没了闻郁的身影,她眸光闪闪竟觉得昨晚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
娘娘您醒了?国师大人交代过,说是您今早醒来可能会心情欠佳,要我早早在这守着,争取娘娘醒来就能看到我。红简递过一块被温水浸润过得帕子说道。
俞歌澜接过帕子,她明白闻郁是担心她醒来发现只她一人又会害怕,才嘱托红简在这候着:她人那?
国师大人说,她要去安排一些事物,让娘娘莫要惦记她,她晚些时候自会过来。
谁惦记她了,真是不要脸!俞歌澜脸一红,小声啐道。
红简将俞歌澜手里用好的帕子接过,笑道:娘娘,想不到您也会这般说人,往日里您总是叮嘱我,莫要再人背后说人坏话,现在您自己倒是说上了。
我看你真是被那家伙迷了眼了,你都不好奇她昨晚为何在我这?俞歌澜疑惑的问道,大早上的闻郁从她寝宫大摇大摆的出去,红简怎么好像一点不意外一样。
好奇,不过国师大人一向异于常人,所以我觉得也不必再过较真,而且娘娘你这不是没什么事吗?红简摇头晃脑的说道。
俞歌澜也是服了,闻郁在红简心目中的形象居然是这样的吗?倒显得她大惊小怪似的。
而且,我发现只要国师大人在,娘娘你就会和往常不一样。
红简这话倒是让俞歌澜有些意外,她问道:怎么个不一样法?
怎么说那,以往的娘娘就好像身上穿着厚厚的铠甲,一言一行都无可挑剔,但是看上去总让人担心您会被这重量压垮。
但是有国师大人在的时候,娘娘您就会脸红,会生气,会和我小声编排大人的不是,我也说不好,反正看上去更像个普通人。
红简说完,见俞歌澜不说话有些担心的说道:娘娘,要是我说的不对,你可千万别忘心里去,就当是我在胡言乱语。
俞歌澜收回思绪,见红简着小心翼翼的样子,戳了戳她的脑袋笑道:我没有生气,传早膳吧,今日我难得的胃口不错。
红简见状松了口气,她还担心因为自己的话,导致两人之间生了嫌隙,忙笑着去殿外吩咐人传膳。
用早膳的时候,俞歌澜状似不经意的问起:国师大人说,今晚还会过来?
是啊,她说晚些时候的时候便会过来,说是要带娘娘看出戏。红简回道。
看戏?这宫里请戏班子了?俞歌澜放下筷子说道。
红简皱眉想了一下,开口道:这个倒是未曾听闻,一般这等事早几天就各宫皆知了,毕竟这宫里的消遣实在不多,若是有戏班子进宫,各宫都会去凑凑热闹。
罢了,你晚上让厨房多备些膳食就是了,不知道她何时过来,若是晚膳时分来不见她的份,又要想着法折腾我了。俞歌澜耳尖微微泛红,强装镇定的说道。
是,娘娘。红简强忍着笑意应道。
傍晚时分,红简看着餐桌前的俞歌澜,小声劝慰道:娘娘,国师大人也未说要过来用晚膳,这都亥时了,想来是会用过膳再过来,您就不要等了,先吃点吧。
俞歌澜放下手中的书卷,看了眼殿外漆黑的夜空,对着一桌的饭菜也全然没了胃口,往日她都是一人用餐,崔子哲偶尔会过来一起,但是用膳期间却也无甚交流,总是在与她相互试探着,久而久之崔子哲过来的次数就越发的少了。
今日她也是莫名的想和人一道,才会在这傻等着,结果闻郁也没有赶上,想到着她突然觉得有些烦躁,挥手道:我没胃口,都撤了吧。
娘娘红简见状还想劝慰两句,却见一道身影飞快掠过她身边,抓起俞歌澜的手就往外走。
定睛细看,才发现可不就是方才她们言语间提到的闻郁,红简立马就要上前问话抱怨两句,就见已经走出去两步的闻郁,又掉头回来和她说道:去把梳妆台上那只玉镯拿来。
红简愣愣的就应着闻郁的吩咐把镯子拿了过来,开口道:国师大人,你这是要带我们娘娘去哪?娘娘还没
她话说到一半就被闻郁打断了:不是说了要带她看戏吗?现在戏台都搭好了,再不过去就赶不上了。
闻郁一边说一边拉着俞歌澜往殿外走,脚步一顿在俞歌澜的惊呼中将其的外衣一脱扔给红简,又跑进去随手拿了件轻便的给俞歌澜披上,再次往外走,还叮嘱道:红简,你在这里守着,尽量不要让人发现你家娘娘不在。
俞歌澜挣了下手,发现挣脱不掉,不由心头怨气一起,这人让自己在这等了那没久,她倒好来了什么也不说,抬脚就要拽她走,全然不问她的意愿。
闻郁感觉到俞歌澜的挣扎,她怕弄伤对方,松了力道轻揉着俞歌澜的手腕,温声说道:我带你去看出好戏,为了这出戏我可是准备了一整天,就当是陪陪我,赏个脸?
俞歌澜听着闻郁好声好气的哄着自己,感受到对方指尖的动作,心头的怨气顿时少了一半,刚想开口应下,就听闻郁继续道: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只好勉为其难扛你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