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其中人的心情也不自觉放松下来。这里生机勃勃的简直不像一个恐怖场景!众人逗有些疑惑,他们之前的游戏场景无一不是阴沉晦暗的,突然的反差让人意外的同时更加担忧。越和平,越危险。极致的反差何尝不是一种恐怖。恐怖游戏里那些隐藏在和谐假象下的,只会是更大的恐惧。这里没有人,好空。奚白皱眉。其他人都陡然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没人,人只是都在城堡里面。柳月说这么大的城堡肯定很多仆人啊。虽然那些仆人不一定是人。可是我感觉到古堡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奚白眨眼,他生的俊美,脸颊有点肉。卷卷的头发更显少年气。眨眼的样子分外无辜纯洁。管家秦衡停下脚步,微笑看着他没错,城堡的女主人最紧身体不好,讨厌噪音。仆人都放假回家了。得到肯定,奚白眯眼笑我就说吧。其他逃生者的反应就精彩多了。都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奚白。他们什么都没感觉到,这个新人却一语道破。你怎么知道城堡里没人?叶流问。我感觉。奚白回以单纯一笑。这跟没解释有什么区别?叶流心中升起警惕,他感觉这个新人没那么简单。甚至有可能他根本不是新人,之前的一切举动都是在装疯卖傻。但这有什么意义呢?逃生者才是站在一个阵营,互相帮助逃脱鬼怪追捕。伪装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想着就陷入了逻辑的死结。叶流皱眉。他想不到,有一种人,只是单纯的神经病。这时,一个东西从远处飞过来,狠狠砸在管家腿上。发出嘭!一声闷响。那东西滚远了,也在管家整洁的裤子上留下了一大片污渍。奚白弯腰捡起滚到自己脚边的东西。是一个足球,黑乎乎脏兮兮的。他抬头,看到一个小男孩从墙角绕出来把球给我!小男孩一身衣服满是泥土,脸上也很脏,傲慢地伸出手。像在命令一群仆人。秦衡说少爷怎么跑出来了。他走上前用手帕给男孩擦干净脸上的泥巴,动作轻柔细心。男孩却不买账,拍掉管家的手跑到奚白面前球!嚣张的样子可以合理怀疑,要不是身高实在太矮,他会直接蹦起来去抢奚白手里的球。奚白颠颠球,然后把球举起来不给。他咧出一个笑脸,脸颊上的肉推起,露出一对酒窝,还有尖尖的虎牙。男孩的脸立刻变了,他抬脚要踢奚白的腿给我!奚白迅速往旁边一躲,做了个鬼脸不给,不给。其他逃生者们眼睁睁看着奚白就这么和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男孩玩起来。这就是新人吗?厉害,厉害。男孩脸色肉眼可见的涨红,眼看就要爆发,一只手从他身后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提起来。不要失礼,戚朝。秦衡男孩拎开。客人可以把少爷的足球给我吗?他说。奚白把球抛给他,拍拍弄脏的手。戚朝抱着球,盯着奚白我不喜欢他,你把他赶出去。秦衡看了戚朝一眼不行哦,少爷,他们是客人。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夫人呢?妈妈在河边休息。戚朝说我妈妈很凶的,我要让她把你们都赶出去!他指着的人里面还包括管家秦衡。秦衡看着戚朝跑远的背影,无奈叹气少爷从小身体不好没上过学,缺少老师管教。他看向叶流希望叶先生好好教他。会的。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叶流点头。我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秦衡说,带着众人往住所走去。刚刚突然出现的男孩戚朝只是个小插曲。城堡很大,从一层到五层,木质楼梯盘旋而上,扶手上的包浆颜色深沉漂亮。如深色琥珀。古老而深邃。墙壁上挂满画,有人物肖像画,风景画。越往上,楼梯越暗。诺大的古堡居然没有一盏灯,全靠从窗户隐隐泄出的自然光。那些肖像画隐藏在穹顶的黑暗下半隐半现。阴影下是半截用惨白颜料的下巴。消瘦而苍白。所有人都在观察着这些画。试图从中寻找线索。奚白的视线从画作上扫过,有些漫不经心。到了。管家停在四楼的楼梯口。奚白停在最后一幅画前,视线凝固了。第148章 恐怖boss的逃生者(2)到了。这就是你们的房间,可以自行选择其中五间。管家说今晚夫人会在大厅摆下晚宴。安排你们接下来的工作。这是谁?奚白开口,他指着最后一幅画。管家神情微动,表情很细微地变了一下,但还是被奚白捕捉到了。这是老爷。老爷?画中人仅仅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下巴,五官在阴影中晦暗不清。奚白看的有些入迷,这幅画有魔力一样吸引着他,他想看清画中人的样子。好了,看看您的房间吧。管家转移话题明天您将为夫人画像,还请您做好准备。奚白收回手,管家脸色立即放松下来。他为一行人介绍了四层的房间。这里的第五层是夫人和老爷的卧房,禁止上去。第一层是会客室,第二层是餐厅,第三层是少爷的活动场所。这些地方你们可以随意走动。他好心提醒少爷脾气不好,你们可以尽量避免和他接触。还有晚上十二点后到早晨六点前不要出门走动。听见任何声音也不要开门。如果说前面的话还很正常,那么到了这一句才真正显示出恐怖游戏的惊悚。管家站在昏暗的走廊中,脸部投下深刻的阴影。我还要准备晚宴,先走了。祝你们在这里住的愉快。他说,接着下楼,脚步声顺楼梯向下,逐渐远去。留下几人站在漆黑一片的走廊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先动作。这里实在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幽邃走道深处传来一股似有若无的凉气。我们应该先把窗户打开。旅行者情侣说,他们在包里翻翻找找,找出一个手电筒。除此之外还有登山绳,小刀之类的工具。啪嗒。手电筒的光束照亮黑暗。看清黑暗走道的一瞬间,寒意从每个人心底窜起。林霞手抖的几乎握不稳手电筒!差点惊叫出声。只见大概十几米长的走道,两侧十几扇门全部大大敞开着。门板向外推开,一扇扇墓碑一样竖起,横亘在走道中。门内深邃的黑暗令人头皮发麻。似乎随时都有人脸从后面闪过。所有敞开的门一片死寂。看着门的人一动不敢动。时间仿佛凝固了。门,为什么是敞开的?柳月小声问,握紧手中长剑。声音有些发抖。同时他们也看见走道尽头被厚厚布幔盖住的窗户,窗框暴露在外,因为布太厚实一丝光也漏不出。选哪间?不会都没有灯吧。队伍中另一个女人林霞就显得冷静多了。她认真思索着选房间的问题。恐怖游戏里光线很重要。光可以有效缓解逃生者的心理压力也可以帮助避开鬼怪的袭击。但还没等他们想出个答案,林霞手中的手电筒闪了数下,陡然熄灭。一时间,所有人呼吸都放轻了。黑暗中,无形的手把他们的心脏攥紧。有什么东西出来了。嘭,哐。寂静的走廊中陡然响起关门声。滴哒哒哒。玻璃珠滚动的声音,清脆,清晰,由远及近。众人的心跳也跟那声音一起几乎蹦到嗓子眼。站在后面的木匠陈天轻手轻脚的后退,他身后应该是走廊,但他往后退却迟迟没有碰到实物。吱呀,他似乎碰到了什么。木头摩擦的轻响在死寂的走廊上分外清晰。这是关门声!意识到这一点的陈天霎时冷汗就流了下来。他明明是向后退但为什么走到前面来了!就在他浑身紧绷时,一只冰凉的手握上他的手臂。啊!惊人的惨叫霎时响彻走道。震得通道阵阵回音,余音绕梁。一个人尖叫出了团体大合唱的效果。啊!陈天没有停止,他还在继续!难以想象这个略显瘦弱的男人会有这么强大的肺活量。尤其是他的尖叫完全打乱了其他人的步调,柳月慌了神也跟着尖叫起来有鬼!喂。尖叫声中,一个人的声音从陈天背后幽幽响起。是个耳熟的声音。陈天颤抖着不敢回头。喂,是我啊。你吓死我了。卷毛青年幽幽从他背后飘出,一脸嫌弃。陈天不敢动,谁知道这个声音是不是鬼伪装的。见他吓的瑟瑟发抖的样子,奚白撇嘴你们胆子都好小哦。他松开陈天往前走。冰凉的风从他身侧吹过,带来隐约的焦糊臭味。奚白搓了搓手臂好冷,这房子这么破果然漏风。冷风一顿,接着吹得更猛了,隐约带着低声絮语。似乎在耳边响起。奚白混若未觉往前走,突然,什么冰冷的东西握住他的脚踝,想要将他往旁边打开的门中拉扯。奚白什么也没感觉到一般继续抬腿往前走,毫不费力地抬腿,落下。抓着他腿的东西直接被从门内拖出来,在地上拖把一样拖着。发出诡异的摩擦声。它震惊了,不死心地用力拉拽奚白的脚,拉,拉,使出吃奶的劲儿拉。草。拉不动!这个人力气大的不科学,直接拖着它往前走。不对,它一个鬼讲什么科学奚白脚上拖着一个往前走,步履丝毫不慢,可怜了被他用来拖地的鬼,鬼脸都要被地面磨平了。突然,奚白停住了。鬼突然燃起希望,这是发现自己了?被当拖把实在是让鬼很没面子!好歹看我一眼啊!奚白自言自语脚上好像粘上口香糖了。说完他抬腿,咔嚓踩在鬼的脑袋上。弄掉。他一脸天真地在地上碾动鞋底,把鬼的脑袋碾动稀烂。做完凶残的动作他慢悠悠收回脚哎呀,轻松多了呢。天真的笑容无端让人浑身发冷。走道中冷风为之一滞,慢慢熄了。门后蠢蠢欲动的影子趴着一动不敢动。点子扎手,先观望一阵。奚白继续往前走,这一次毫无阻碍地走到了窗边,伸手哗地拉开窗帘。耀眼的阳光刷拉从窗外照进来,把黑暗的长廊照亮。奚白站在眼光中,像披了层圣光,正冲愣在楼梯口的几人微笑。这不就行了吗?这不就行了吗?不就行了吗?不就行个鬼啊!你怎么就直接走过去把窗帘拉开了啊!不怕被鬼干掉吗!那个你不怕吗?柳月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怕?奚白愣了一下,接着不好意思地挠头我忘了在恐怖游戏里了。而且很安全,什么也没有啊。众人看他的眼神瞬间变了,奚白的确安全走到了窗边。是运气好?除了运气好好像也没有别的解释。逃生者是打不过鬼怪的,只能找到寄托他们执念的物品来消除执念从而杀死鬼。这样看来,这个新人就是传说中的欧皇?叶流看着奚白,神情莫名。虽然奚白表现的对这个游戏一无所知,但他总感觉奚白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有了光,房内隐藏的阴影纷纷退去。它们在墙壁地板上游走,发出节肢动物爬行般令人牙酸的咯哒咯哒声。听的人头皮窜上电流般发麻。恐惧的痒从骨头缝里钻出,钻的浑身难受。林霞手里的手电筒嘭的一声又亮了。现在选房间吧。叶流说。管家的说法是选择五间,六分人其中只有王盼和林霞是一对情侣,那么怎么分配就了然了。瞧不起单身狗啊,恐怖游戏也这样。气死我了。柳月吐槽,两个人在一起危险肯定比一个人小得多。但只有情侣才能享受双人间的福利。她看向叶流要不我们临时组个队,一会问问管家能不能咱俩一间。她看叶流一直很冷静,一看就是个老玩家,靠谱!叶流思索片刻可以。剩下的两个男人,奚白,陈天,当然是各自一间。奚白背着画具走进房间,房间内除了一张床就是各种被布蒙住的石膏像和画。没有窗户,走廊上透进来的光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剩余房间大部分都笼罩在黑暗中。哐,奚白把画板放下。掀开一座石膏像的白布。里面的石膏像满脸惊恐,眼睛瞪大鼓出,嘴巴张大的几乎要撕裂开。面部肌肉一条条蚯蚓般扭曲着。是一个看第一眼就会让人觉得眼睛受到污染的东西。它坐出仰头望着天花板的姿势,似乎上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奚白仰头看了一下,天花板完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接着他又走到另一个雕像旁,掀开布。这次的雕像是笑着的,看着奚白微笑,嘴咧开到耳根。弯起的眼睛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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