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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龙傲天男主退婚之后[穿书]》TXT全集下载_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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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后的结论是,越祁跟他说的有关越疏风喜欢他的那些话,很有可能是真的。这个结论让凌昔辞既尴尬又纠结,心情难以言表。

他都有点不知道回去后要怎么面对越祁了,尤其是有时候越祁还总给他一种跟越疏风很像的错觉。

过去他以为是他感觉错了,现在则有了合理的解释。毕竟是一起长大的,行为处事什么的像一点似乎也情有可原。

凌昔辞并不是第一次被人喜欢,也不是第一次被男人喜欢。还在现代的时候,虽然他冷淡的气势能减少很多麻烦,但还是会有人不顾一切的上来表白,说什么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通常情况下,凌昔辞过去对此的态度都是“哦,我知道了。”而别人听到他的这个回答时。也大都会傻愣一下,接着又是大同小异的一句,“你就没有什么想表示的吗?”

对此,凌昔辞还曾经疑惑过一段时间,不是他们说的只要他知道就够了吗?表示?还要什么表示?

后来次数多了,凌昔辞也就懂了,他们明面上在说只要你知道就好,内里其实还是在等你回答。

而那些说着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会等你的人,也大都随着时间默默消失了。

是以像越疏风这样的,面上藏的不动声色满不在乎,背地里却默默关注的,凌昔辞还是第一次遇见。也可能不是第一次遇见,只是第一次知道有人是在以这种方式喜欢他。

讲道理,感觉还挺新奇的。

而且从身份上来说,越疏风和跟过去现代里的那些人还是有很大区别。首先他们都是修士,是同一类人,有共同语言。其次他们有过婚约,虽然已经解除了,而且很乌龙。

最重要的一点是,越疏风很强,各种意义上的。

凌昔辞的理念是崇尚武力至上信奉强者为尊,没有足够的实力的人连被他看在眼里都不会。以越疏风的实力,定然是够格的了。

其实这些加起来都不够凌昔辞对越疏风的喜欢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知道了也就知道了。毕竟他生性凉薄,两人又不在一个地方,新鲜劲没几天也就会淡了。

但千不该万不该,凌昔辞跟越疏风住在了一起,他每天看到越祁,就会忍不住想到越疏风一次,进而想到对方喜欢他(大误)这件事情,想忽视都没办法。尤其越疏风还每天变着法的忽悠他。

只是两天时日,凌昔辞就已经快被成功洗脑了,时日久了,他难免会对这件事情越来越在意。

后话暂且不说,只谈当下。

凌昔辞跟越疏风商定好了明天早起出门后便回了房间,趴在桌前认真思考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从他跟越疏风的两次短暂的相处来看,他对越疏风是不来电的,未来也必然不会喜欢上对方。而且他暂时也没有什么找道侣结契的打算,是以他肯定是要拒绝对方。

不过,他觉得他可以抽空写一封信回应一下对方,以示尊重。毕竟以越疏风的实力来说,也足够得到他的尊重了。

只是这信怎么写,也是有讲究的。

首先,言辞不能太直白,要尽可能的委婉一点,最好不要刺激到对方。其次,要情感真挚,不能敷衍。最重要的是,要一针见血,切切实实的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能拖泥带水,欲断不断,必受其乱。

一夜过去,窗外天边泛起了微光的同时,凌昔辞也终于写完了一封满意的信。信上开头先是简单感谢了一下对方,而后委婉又言辞恳切的表明自己没有结契的打算,最后发自内心的由衷祝福了一下对方早日寻获真爱。

洋洋洒洒三千字,措辞华丽行云流水,简直不能更完美。

凌昔辞满意的把信收好,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想办法交给对方。

一封信写完,凌昔辞如放下重担,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只觉从身到心都由内而外的得到了升华。

这心境,凌昔辞琢磨着,大概离飞升也不远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4300……

第18章

按照最开始的约定,两个任务一人一个。凌昔辞本想选击杀邪修那个,但他明面上的修为还不到筑基,邪修的修为却已经是快金丹了,是以他只能选去暗探放逐之地的那个任务。

邪修迄今为止的最近一次出现是在金龙村,距离放逐之地不远。是以两人看了看地图,便决定先一起到与东海交界处的晋源城,而后再兵分两路,一个往东去放逐之地,一个往南去金龙村追查邪修。

至于为什么不从书院开始就分别行动,则是因为书院的变态检查制度。它为了核对任务确实是双人合作做的,会实时利用玉牌核对两人从接受任务起到交付任务为止的期间内的距离大过一定距离的时间,不能超过总时长的一半。

也就是说比如两人做任务一共用了十二个时辰,那么两人分开的时间不能超过六个时辰。

可以说是十分变态了。

既然做任务的时候要分开,那就只能在来回的路上尽可能的多在一起刷时长了。

琅琊书院离晋源城的距离并不短,按照筑基期的御剑速度,恐怕一天一夜也未必能到,更何况凌昔辞还不到筑基,是以两人的选择便决定用坐骑。

琅琊书院特意在离书院不远的一处山谷开辟了一座灵兽园,专用给学生放坐骑,只消花费一些灵石便可以将坐骑留在这里,每日还有专人照顾。

两人出了书院便直接去了灵兽园,北国给凌昔辞准备的自然是有坐骑的,是一只金光闪闪的金銮鸟,正是先前从沧澜境里回去拉车的那八只里的其中一只。平日里是跟秦云廷的那只养在一起的,他此番还是第一次过来。

到达飞禽区域前,两人先经过的是一处牧场。现在正是放风的时间,草地上零散分布着几匹骏马。

越疏风吹了声口哨,其中一匹应声抬头,嘶鸣一声后朝这边疾奔,在他们面前堪堪停住。

其中一匹马通体雪白,一丝杂毛也无,阳光照耀下隐隐反着莹润的光。身姿高大,骨架匀称,肌肉线条优美。高傲的昂着头,走起路来尾巴一甩一甩,神气十足,活像是国王在巡视自己的疆土。

凌昔辞瞧见它身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雪风二字,心想应该是它的名字。他围着它绕了一圈,那马抬头看了他一眼,被越疏风摸了摸脑袋,就甩了甩尾巴,继续低头吃草了。他越看越心动,绕完一圈看到越疏风手里拿着什么似乎在喂它,好奇道:“你喂的它什么?”

越疏风答道:“糖。”

凌昔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上前离近了些发现还真的是糖,而且就是凡俗界最普通的那种花生糖,一吊钱一大把的那种。

他有点凌乱,偏偏越疏风还空出一只手问他,“你要吃吗?”

凌昔辞还没回答,被抢了口粮的雪风先不乐意了,抗议般的仰头朝凌昔辞的方向示威般的打了个响鼻,又用前蹄刨地,一看就知道脾气非常大,活像一头驴在尥蹶子。

“别闹。”越疏风安抚着顺了顺毛,雪风才终于平息下来,只是仍旧十分记仇的,转过去用屁股对着凌昔辞的方向。越疏风又哄了几句,才哼着气不甘不愿的转回来。

凌昔辞:“……”

脾气还挺大,外表这么神气高冷,内里怎么跟个二哈似得。

他翻了翻自己的储物袋,将临走前太后给塞的各种点心糖果掏出来,他怕像上次喂小七一样喂出什么问题,主动问越疏风道:“这些它可以吃吗?”

“它不吃这些。你想喂的话,我给你就好了。”越疏风说着,将手上的糖都倒到凌昔辞的手上,又拍了拍雪风的脑袋,它就乖乖的凑到凌昔辞面前去了。

大块的糖被吃完,就连最后一点残渣也被舔净。凌昔辞掌心被舔舐的发痒,忍着没缩回去,用手背去碰雪风的脸。雪风礼尚往来,俯首蹭了蹭他的脖颈,凌昔辞越看越控制不住心动的感觉,问一边的越疏风道:“它是公的母的?”

“公的。”越疏风拍了拍手上的残渣,造了个水团出来将手洗净,“你想给它配种?”

凌昔辞眼睛一亮,“可以吗?”

“这个嘛……”越疏风翻身上马,由上而下的俯视着他,故意拉长尾音,慢悠悠道:“我做不了主。”

“是要它也同意吗?”凌昔辞抚摸着雪风的头,“给你找一匹黑色的小母马怎么样,生个崽身上黑一道白一道,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斑马。”

越疏风皱眉,“这是什么鬼名字。”

“你才不懂。”凌昔辞说着说着先把自己给逗乐了,唇角翘起,他爱不释手的摸雪风光滑的皮毛,雪风俯首过来,又紧挨着蹭了蹭他。

凌昔辞道:“你看,它都同意了。”

它懂个屁。

越疏风冷眼瞧着下面一人一马腻歪的场景,伸手拍了拍马首,雪风立刻站直,目不斜视。

“只它同意还不行,你要让它的主人也同意才可以。”

凌昔辞有点迷惑,“雪风的主人不是你吗?”

“不是。”越疏风装的跟大尾巴狼似得,面不改色的胡扯,“雪风是大哥的,我只是借用。”

凌昔辞:“……”

那不就是越疏风的?难道他要去跟对方说,我不想要你的人,但是我想要你的马。

这跟谢谢你,你是个好人有什么区别。

他转过去准备去牵自己那只金銮鸟出来,却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马的嘶鸣,而后便是越疏风叫他的声音,“别动。”

凌昔辞下意识转身,腰间忽的被人伸手扣住,身体突然腾空而起,紧接着便被由下而上地抱到了马上。

两侧的风景飞速倒退,耳侧是呼呼的风声,伴随着越疏风微低的嗓音,“不能做主把它给你配种,骑一骑向你赔罪好吧。”

因为离得太近的缘故,越疏风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他的耳侧,凌昔辞有些不自在的往前挪了挪,眼看着要跑出灵兽园了,伸手拍对方的手臂,“好了放开,我要下去,”

越疏风没动,说道:“雪风虽然也能飞,但是它飞不久,你如果骑金銮鸟,一直在上面飞的话,玉牌统计不到。”

凌昔辞没想到这一层,“所以?”

“所以我们同乘吧。”说罢,越疏风拉着他的手让他握住缰绳,双腿轻夹马腹,嘴上极轻的“斥”了一声驾,雪风仰头长鸣,骤然加速,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凌昔辞反应不及,手上下意识抓紧,身体由于惯性后倾,后背直直地撞进了身后人的怀里。

“哎……等等……”凌昔辞挣扎着想要坐直,一时忘记了手里还有缰绳,差点把雪风给勒到,连忙松开了缰绳,“对不起。”

“无事,”越疏风低声笑了笑,腾出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固定住他以免他不小心跌落下去,“你靠着我就好了。”

凌昔辞努力忽略腰间的温热触感,假装四处看风景。耳根源源不断地向外散发着热度,不好说是因为羞愧还是旁的什么。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最后只坚定了回去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学骑马的决心。

虽然越疏风说可以靠着他,但凌昔辞到底不好意思,只挺直着腰杆正襟危坐。值得庆幸的是雪风虽然速度很快,跑的却十分稳,直着腰并不算累。

出发不过一个多时辰,两人便已经行了一多半的距离,到达了一处地势奇乱的峡谷。走正道的话势必要绕路,越疏风目测了一下距离,大致估算了一下,说道:“飞过去吧。”

雪风后退几步助跑,跃致空中时仰天长鸣,足下踏风,朝峡谷的另一面奔驰而去。它虽然没长翅膀,能飞纯靠灵力支撑,但这块峡谷外表看起来绕,直线距离却不算远,飞过去绰绰有余。

凌昔辞对于飞过去这个决定自然是没什么意见,但等雪风真的飞起来之后,他就知道他错了。

眼前全是五彩斑斓的色块,凌昔辞脸色越来越难看,整个人晕的五荤八素。好不容易挨到雪风落至地面,他终于忍不住,飞快的拍越疏风揽在他腰间的手臂,急促而短暂的喊:“停,快停下。”

越疏风一低头看他脸色白的吓人,连忙勒紧缰绳控制着雪风停了下来,“你怎么了?”

凌昔辞来不及回答他,拍开对方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就飞快的跳了下去,抱着道路两旁的树就吐了个昏天黑地。他从昨夜起就没吃饭,现在这会儿自然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呕了半天,除了把自己整的更难受了,半点收获也没有。

凌昔辞扶着树头晕眼花的想道,神特么的,他居然晕马……

而且地上不晕,就天上晕。

事到如今,他突然有点庆幸自己没坐金銮鸟了,不然恐怕连书院的范围都出不了。

越疏风过来帮凌昔辞拍背,取了水壶递给他,“你还好吗?”

凌昔辞接过来,蹲下去倒了水在掌心扑了扑脸。

越疏风伸手拉他,忍不住笑,“你这样,以后还能御剑吗?”

“御剑不晕。”凌昔辞抹了把脸,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句,扶着他的手借力站起来。

有句话说是晕车的人自己开车的时候就不会晕,凌昔辞琢磨着他自己应该就是这种情况,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晕了。

但这个结论暂时是没法求证的了,毕竟他还不会骑马。

两人短暂的停了一会儿便重新出发,越疏风控制着速度不让雪风跑太快以免颠簸,凌昔辞本来就一夜没睡,先前那一遭又没了精神气,他没多会儿就困意上涌,揉了揉眼睛还是困的不行。

越疏风低头便见他脑袋一点一点的,“困了?”

“唔……”凌昔辞眼皮打架,强撑着要坐直,“没有。”

越疏风半强制性的把人按在了怀里,语气难得有点凶,“你不累我都替你累。”

“谁要你替了。”凌昔辞嘴上顶他,身体却没再动。他初时还有些不自在,后来便也没什么了,反正大家都是男的,荒郊野岭的也没人看见,雪风又不会说话,只要赶在进城前醒来,除了他和越疏风就不会有人知道。

越疏风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的更舒服些,“困了就睡一会儿。”

凌昔辞困的意识模糊,还不忘惦记着,“那你进城前一定要提前叫醒我,别让人给看见了。”

被看见又怎么了。

越疏风心里不以为然,但凌昔辞一定要他答应,大有他不同意就一直纠缠下去的架势,只好鹦鹉学舌般跟着应声,“知道了,进城前一定叫醒你。”

“敷衍。”凌昔辞哼哼一声,到底没再纠缠,挪了挪位置靠在他身上睡了。

凌昔辞闭眼秒睡,越疏风隔了一会儿,确定他真的睡着了,才低头看他的睡颜。小孔雀醒着的时候浑身是刺,盛气凌人的昂着头高高在上,睡着了却像只收了爪子只露出肉垫的小兽,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显露出无害的气息。

只是这张脸……,越疏风微微蹙眉,食指隔着虚空在上方滑动,依着回忆一点点描绘出凌昔辞原本的样子。

先是眉毛,再是眼睛,然后是鼻子,最后是嘴唇……

越疏风视线下移,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莹白中的那一点淡粉。鬼使神差的,他隔着虚空用食指点了点。凑巧的是,凌昔辞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在睡梦中身体上移,整个人往上挪动了一小块距离。

眼看着就要跟他的指尖碰到,越疏风却触电般的提前缩了回去。

凌昔辞短暂的动了一下便停了下来,眼睛都没睁开,舔了舔唇便靠着继续睡了,对方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越疏风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动作,目光久久未动。方才凌昔辞快要碰到他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方才那一瞬似乎比平常时候跳的要更快一些,而后流淌在心间的情绪也令他感到陌生。

他试探着低头,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如他预想的一样,方才那种陌生的情绪便又涌了上来,他的心跳也随之变快,有规律的,一下接一下的在他左胸腔跳动。

难以自控。

越疏风抿紧了唇,强制着坐直身体移开视线。如果说他一开始的接近是因为这种想要探究这种不自控的感觉的起因的话,现在的发展就显然有些超出他的预想范围了。

凌昔辞对他的影响力,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大。并且这种影响力不是一成不变的,它在随着时间的推移缓慢增长。

比之第一次见面,他对凌昔辞的容忍度已经提高了不要太多。最要命的是,他居然不讨厌这种感觉。

越疏风收紧了环在凌昔辞腰间的手臂,下巴搁在对方发顶上轻轻蹭了蹭。

他突然想做人了。

第19章

凌昔辞这一觉睡的有点久,醒来的地方也有点特别。傍晚的夕阳不算刺眼,他眯起眼睛缓了一会儿,看清了眼前的画面。

他仰面躺着,目光斜斜地对着头顶的树冠。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形成斑驳的碎影,在微风的作用下在他脸上轻轻晃动。

脑后是温软的触感,凌昔辞慢半拍的记起睡前的事情,还没想清楚自己这是在哪,先听到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醒了?”

凌昔辞目光朝他的左上方,也就是声音的发源处移了移,便见越疏风低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伸手替他理了理散在眼前的一缕碎发,动作自然地仿佛像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语气更是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睡的好吗?”

他下意识答了句还行,而后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哪里不对,这个角度……

姓越的居然把他放在腿上!!!

凌昔辞仅剩的那点瞌睡虫也全都被吓跑了,他瞪圆了眼睛,猛的坐起身来。熟料动作太快,额头跟越疏风的下巴来了个亲密接触,传出一声闷响。

“我x……”凌昔辞捂着额头,后半个字被他硬生生从嘴边吞了回去,从耳根升起的热度一直传到后脑,烧的他头皮发麻,只觉浑身都在向外冒热气,“你……”

他“你”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话,越疏风倒先摸着被撞到的下巴“嘶”了一声,评价道:“头挺铁啊。”

丫还恶人先告状,凌昔辞气结,“谁让你把我放……的。”

他单手撑地站起身来,发现自己是在一处树林里,再一眼便瞧见了不远处卧着晒太阳的雪风,隐隐还能瞧见露出来的城门一角。

也不知道是已经到了多久了。

凌昔辞抬脚准备过去,却又听身后那人喊他,“你先等等,拉我一把。”

“你自己不能起来?”凌昔辞没好气的还嘴,脚步却还是转了回去。

越疏风屈着腿懒洋洋地靠在树下抬眼瞧他,神情看起来有几分无辜,说出来的话却怎么听怎么暧昧,“拖某人的福,腿麻了起不来。”

“……”

怎么不麻死你。

凌昔辞掉头就走,径直出了林子,自顾自的入了城。他找了间临街的茶楼,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叫了茶水果盘,等了好一会儿,才瞧见越疏风牵着带着雪风远远地从街道的另一边走过来。

身边围了一大片的大姑娘小媳妇,雪风的马背上被扔了成堆的香囊手帕。

离得近了,还能见到有胆子大的小姑娘含羞带怯地上前搭讪。而越疏风也不知道是跟人家说了什么,只瞧着像是温声细语的,那姑娘便红着脸主动退回去了。

凌昔辞轻啧一声,随手在果盘里拈了枚花生扔下去。中自然是不会中的,越疏风极轻易的便将那枚被充当“暗器”的花生接住,抬眼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天光已经只剩一点余晖,街道两侧的灯笼亮起,暖光映照下的眉眼愈发柔和。凌昔辞微微低头跟人对视,目光相交的瞬间只觉心神一晃。

灯下窥人,更添几分颜色。

古人诚不欺我。

凌昔辞快步下楼,堪堪在人要进门前把人堵住。越疏风停下来问他,“怎么?”

“茶不好喝。”凌昔辞生硬着道,事实上茶上来后他根本一下都没动过。唯一动过的就是那枚花生,还在砸越疏风的时候交代了。凌昔辞低咳了一声掩饰,越过他出去,“别进去浪费钱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街上,周围的围着的人群也散了大半,但目光偶尔却还是会扫过来,在越疏风身上多留一阵。

晋源城身为中陆与东海交界处的城镇,偶尔还是能看到妖族的。凌昔辞这一路走来,便见到不少顶着兽耳或是尾巴的小孩子嬉笑着跑过。

只是,数量会不会太多了一点。

人族的区域出现妖族并不奇怪,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妖族都愿意进入东海,受妖皇管辖。也有不少妖族选择占山为王自由自在,更有少部分有野心的选择进入世家成为供奉,但是数量极其稀少。既然都是受管辖为他人效命,为什么不选择同为妖族的东海妖皇呢。

是以晋源城会出现妖族的幼崽不奇怪,出现的数量多就有点奇怪了。

两人打听之下,才知道这是因为近期有一个妖族的节日,不少在外自立门户的妖族便赶来了晋源城,准备过节之后再走。

这也就造成了,所有的客栈都爆满了。两人几乎找遍了全城,才在一家偏僻的小店里找到了空房,但是……

小二挠着头发,“只剩一间房了,不如二位客官挤一挤?”

“行。”

“不行。”

说“行”的是越疏风,他看向说“不行”的人,耐心道:“只有一间房了,不住也没别的地方住,大不了你睡床我打地铺。”

“不用。”凌昔辞摇头,“我已经睡一下午了,本来也不是很困,你住吧。”说罢,他抬眼看了看东边的方向,“我直接去放逐之地好了,任务完了我们再在这里碰面。”

凌昔辞说完便准备走,越疏风却忽然拉住他的手腕,温度透过衣袖传进皮肤,“你大概要多久?”

“两天吧。”凌昔辞答。

“要雪风吗?”

“不用。”

凌昔辞摇头,他知道越疏风是考虑到他路上行进速度慢,但他是去暗查的,带着它也没地方放。况且他的修为并不低,也不想被人看见他动手,即便是没有化形的妖兽也不行。

“好吧。”越疏风松开手,问他道:“那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赌我们谁先结束。”

“赌注呢?”

“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做一件事情。”

越疏风见凌昔辞面有犹疑,便又补充道:“放心吧,不违背道德,也不强制做不甘愿的事情,只是添个彩头而已。”

放逐之地关押着许多妖兽,占地巨大。凌昔辞此番任务是检查封印,又要隐藏身份,势必只能在山谷外围躲着妖族的巡逻者活动,耗时长是肯定的。

而越疏风的任务就全看运气,若是运气好到那就正好能碰上,若是运气不好,那可就有得找。

凌昔辞心想自己应该不至于那么衰,况且添个彩头也不错,便点头同意了。

赌约便这么定下了,两人各自出了晋源城,凌昔辞走东,越疏风走南。

越疏风比凌昔辞要慢一步,他把客栈里仅剩的那间房开了,才慢悠悠地牵着雪风从南门出了城。

现在是用不着,回来之后也许用得上呢,先占着再说。

第20章

凌昔辞出了城便找了一处没人的暗处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大晚上的穿一身白,先不说容不容易被发现,万一不小心吓到人就不好了。

虽然能在这个时间和地点上被他吓到的八成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换了一身暗色系的衣服,才从林子里出来,加快速度朝放逐之地所在的山谷赶去。

放逐之地其实并不叫放逐之地,它有个极好听的名字,叫留影谷。据说谷内有一片巨大的湖泊,能够将整个山谷倒映出来。在没成为关押犯了过错的妖的放逐之地前,听闻还是一个情侣间的朝圣之地。

没了暴露修为的风险,凌昔辞速度全开,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到了留影谷。他将大半个身体隐在阴影里,探头瞧了瞧不远处入口的方向。

留影谷占地虽大,却只留有一个入口用来出入,由妖族派人把手,其他的出口都早已被封死。守卫的修为俱是金丹期,他们姿态闲散,靠坐着栏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丝毫不担心里面的妖兽会跑出来。

凌昔辞停在原地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借着夜风吹动乌云盖过圆月的瞬间纵身向前,悄无声息的闪进了一旁的树林,动作极轻的挂在了树上。

他此刻离那些妖族守卫挺近,正准备往里深入,却恰好听到其中一名个子略高的守卫大着嗓门问另一个身材略胖的守卫,后天的节日有什么安排。

“还能怎么安排。”胖身材守卫声音懒洋洋的,抬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不无抱怨地道:“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能吃顿好的就不错了。”

“第一年来吧。”高个子守卫“嘿嘿”笑了声,凑近之后压低声音说着什么,凌昔辞只能模模糊糊的听见几个断断续续的词汇,像是在劝说胖身材守卫一起去哪嗨一场。

胖身材守卫显然也有点动心,却还是顾忌着什么,“不会被发现吧?”

“那肯定不会。”高个子守卫拍着胸脯保证,“大家都去呢,胡统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你就放心吧。”

“大家都去?”胖身材守卫有点吃惊,他回头瞧了眼黑黝黝的入口,伸出一个指头往里指了指,“那里面那些怎么办啊”

“你怕什么,有阵法和封印在,里面的那些还能跑出来不成。”高个子守卫浑不在意,摆了摆手道:“你要是不放心,大不了我们第二天早上早点回来。”

这倒也不是这个妖族盲目自信,实在是放逐之地建立近万年来,还从未有一只妖成功越狱而出过。里面关押的元婴期妖兽不知凡几,化神期也有那么几个,但无论你在外面有多猖狂,只要被抓进去,就注定无法再逃出来。

这尽数归功于地下的阵法,据说当年建立时便是依照留影谷本身的地势五行所设,极其繁复。是属于那种即便把阵法图画出来拿给你看,你都解不出来怎么破的那种。

话说到这份上,胖身材守卫也没顾及了,果断的答应下来。两人一拍即合,话题很快就扯远了。

凌昔辞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们不会再说有关后天节日的事情了,才悄无声息地离开原地,朝更深的地方去了。

放逐之地表面上是由妖族全权看守,但事实上每过一段时间,人族便会暗中派人来查探封印和阵法的运行情况。这是两族之间默认的规矩,只要你不是大摇大摆的在妖族守卫的脸上晃,他们基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是一个没什么难度的任务,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检查法阵的各处是否完善便好,唯一耗费的不过是时间。

至于到底需要多长时间,则是要看检查者的神识强度。能够囊括了整个山谷,运行了近万年都未曾出过问题的法阵,它本身的庞大程度自然是难以想象的。

若凌昔辞当真是只有筑基期的修为和神识,也许真的要耗在这两天的时间才能结束。但他虽然修为没了,神魂强度却还是化神期的。是以次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就已经检查完了整个法阵,并在脑海里将其复刻描绘了出来。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问题。

他学过这个法阵。

凌昔辞上一世是有师父的,不但有,还很全能。炼丹炼器布阵画符都是信手拈来,无一不通。只可惜凌昔辞无意发展什么副业,技能点全加在了攻击上。对于像炼丹炼器画符之类的“辅助”职业都只是稍微学了个皮毛,懂个基础,够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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