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你说句话啊。”
沈愿脸上看不出喜怒,就在1221以为他不打算开尊口的时候,沈愿突然问:“有这种方法,为什么他以前不用。”
1221反应了一会儿才觉出沈愿说的是他穿越前。
“这……”1221翻了翻资料,“种子母蛊,主要是对子蛊的宿主有利,母蛊宿主会承受很大的痛苦,并且种蛊过程中不能昏迷或者停止,要不然子蛊会爆体而亡,必须是关系亲密且意志力强大的人才可以做。”
“你穿越前的姜行止可找不到这样的人为他奉献,他自己也冒不起这样的风险。”
1221还想再和沈愿说说话,沈愿摆摆手,一人一系统再度陷入沉默。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光渐渐亮了,姜行止身体里的母蛊总算安顿好了,他抹了把汗津津的脸,摇晃着扶着沈愿的床头,看着他的眼神如昨夜一般柔和。
他似乎想摸摸沈愿的脸,手伸到一半又收回去了。
“殿下,好梦。”姜行止轻轻说了一句,强忍着不去搀扶旁边的物什,走出寝宫。
沈愿也感觉到了熟悉的眩晕。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的评论我都有看,这章对一些问题做了解释了呦。
最近在赶上榜的字数,在这凌晨三点的深夜,我不禁对自己发出深深的疑问,为什么我之前不存稿……
今天成功吃了一桶冰激凌,还是很开心的~~~
我崽们也要天天开心么么么~
最后感谢一下投雷评论的宝宝们,比心(好困……我们就晚安吧!)感谢在2020-02-02 01:30:16~2020-02-03 03:21: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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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9章
沈愿醒来后,1221原以为他会立刻去找姜行止,毕竟人家为了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
结果沈愿什么反应都没有。
不光没有,还一天天老神在在地坐在窗前,盯着一枝枯掉的树枝看,安详得像个小老头。
1221跟他说话他也不搭理。
种蛊之后的第三天,姜行止来了。
王后自从发现了他那点不可言说的心思,对姜行止就一直挺复杂的,听说人来了也不拦着,只是心事重重地看着沈愿的寝宫,想了想,又在沈愿寝宫门口多安排了几个人,让他们听着什么不对劲的响动就冲进去。
沈愿对姜行止的到来一点不意外,他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招呼姜行止坐下,亲自给他沏了杯茶。
姜行止这几天过得挺难的,母蛊入体,毒素和撑涨筋脉的不适感折磨得他夜不能寐,直到今天才堪堪好转。
疼痛一减缓,他就来找沈愿了。
“最近没睡好?”沈愿问。
“没啊。”姜行止下意识地否认,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说的有点快了,掩饰性地低头喝茶,生怕沈愿察觉出什么。
“你这——”沈愿指了指眼下,“一片都是青的。”
“这两天做梦比较厉害……”姜行止含糊地想混过去,好在沈愿没有往下追问。
两人坐在小几边闲谈几句,挨得也近,姜行止瞥了一眼沈愿微松的领口,有些想入非非。
那天看到的和摸到的一遍遍不受控制地在脑子里回放。
姜行止搓了搓手指。
沈愿难得地没有逗他,规规矩矩地捧着茶,缭绕地烟雾袅袅上升,将他的脸氤氲地有些不真实。
“对了,”沈愿忽然问,“上次钱使臣过来,有没有说带你回纪国的事?”
“没有。”姜行止讽刺一笑,“他来只是做个样子,稳住国内的那些贵族,顺便拿走鹰眼。”
“鹰眼?”
“就是殿下上次看见的那块红宝石,据说是纪国前朝的名匠雕镂,后来传给了我母后的母家,一直由家主保管,可调动玄机卫。”
沈愿回忆了会儿,明白过来。这块鹰眼他是知道的,剧情线里提过,姜行止母家司氏根基深厚,在前朝时随着当时的国君南征北战,拥有一支私军名为玄机卫,玄机卫以一敌百,而调动它的兵符就是鹰眼。
“那你就这么给他了?”沈愿微微诧异。
“给他他也用不上。”姜行止说,“玄机卫早在上任家主在时就换了身份标识和鹰眼,他那块早就作废了。”
至于新的标识,姜行止也没细说。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姜行止总觉得沈愿今天有点不一样,而让他说他却也说不上来,他干巴巴地找了几个话题,沈愿应的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让他有点心慌。
姜行止的小表情沈愿都看在眼里,一时间他都有些恍惚。姜行止见沈愿不搭理他,总觉得自己是哪里做的让沈愿不满意了,低垂着眉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时不时偷看他两眼,嘴角几乎抿成了线。
这小表情和尤利乌斯简直一模一样。
一直以来,沈愿心里总觉得别扭。姜行止和尤利乌斯的脾性相差甚远,哪怕1221说他们是一个人,他也感觉不出来。
甚至当初和姜行止闹掰的时候他有偷偷地松一口气。
但人非草木,沈愿越和姜行止相处,越会发现,他难以相处的外壳下是出乎意料的柔软。
就像对他卸下防备之后的尤利乌斯。
姜行止的种种,实在让沈愿难以继续将他和这个世界里的每一个人当npc看待。
“殿下?”姜行止能感受到沈愿落在他脸上的目光,他抬眼就对上了。沈愿的桃花眼开合成扇,眨眼间总是很温柔多情。
姜行止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疼惜和一些复杂的他读不懂的情绪。
似乎又是透过他看到了谁?姜行止立马想起了沈愿曾经跟他说过的那个人。
沈愿平时看起来就很温柔,但细看他的温柔里又有几分傲气。
那是常年身居高位养出来的贵气。
而沈愿每次透过他想起那个人的时候,是全乎的温柔,与对旁人不同。
姜行止难免地心里泛起酸意,偏偏又不能说什么,生怕沈愿觉得他小肚鸡肠。
带着一丝赌气的成分,姜行止行了个礼,打算走了。
沈愿忽然扯住他的袖子:“急什么,留下来用了晚膳再走吧。”
姜行止颇有骨气地想拒绝,但顺着袖口那微弱的力道,身体比他诚实,自己坐下了。
“怎么不说话?”沈愿戳了戳他的脸。
沈愿老这么调.戏他,姜行止也没觉出异常,他心里郁气堵着,却不忍心说什么伤人的话,就学着沈愿的模样不说话。
“生气了?因为我不理你?”沈愿改用两根指头戳姜行止的脸,一边一个,“别气了,都变成河豚了。”
“殿下刚刚在想谁?”姜行止被沈愿戳成了个嘟嘟嘴,心里一下没忍住,问出来了。
“吃醋啊?”沈愿笑弯了眉眼,轻轻亲了亲他嘟嘟的嘴唇,“在想你啊。”
撒谎也不打草稿。姜行止以为沈愿不愿意和他说,有些失望地垂着眼。他一边失望,唇上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他又一边吐槽自己没出息,心里忍不住的欢喜。
正想着,沈愿打了个呵欠。
他有午睡的习惯,姜行止是知道的,正打算告辞,沈愿揉了揉他的指节,问他:“陪我午休?”
他一双眼水光闪闪,姜行止一时没把持住,等他反应过来,已经陪着沈愿上塌了。
色令智昏啊……
为了沈愿睡得舒服,王后特意在他榻上垫了好几层被褥。原本姜行止以为自己躺在沈愿身边会紧张地睡不着,结果当他陷入柔软的被塌中,却意外的好眠。
***
姜行止睡得很沉,还是沈愿将他叫醒的。
他朦胧间睁开眼,沈愿衣衫睡得凌乱,秀气地打着呵欠,一手还在推搡他。
“用晚膳了。”沈愿提醒他。
自从沈愿中毒之后,王后也没刻意瞒他,略微改了些细节,告诉沈愿他是“意外”中了毒。
而姜行止给他种蛊的事她却只字未提。
大概是怕他再次“意外”。王后自那以后,顿顿饭都陪着沈愿吃。
这次也不例外。
这顿饭,姜行止是吃的如芒在背。
沈愿坐他旁边,王后剜他一眼。
沈愿给他布菜,王后剜他一眼。
沈愿对他笑笑,王后剜他一眼。
就在沈愿再一次给姜行止布菜的时候,王后坐不住了,她轻咳几声,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沈愿:“愿儿,你自己吃,菜都要凉了。”
沈愿笑:“母后,食不言。”
王后:“……”突然吃饱了。
姜行止连忙附和:“是啊殿下,娘娘说的对。”开什么玩笑,沈愿怼王后,王后自然舍不得对他怎么样,那这气肯定得撒他身上。
沈愿这才消停。王后心绪难平,瞪了姜行止一眼,大有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意思:“食不言。”
姜行止:“……”行吧。
用了晚膳,天色已晚,姜行止琢磨着自己也该走了,他看了一眼王后,小声对沈愿说:“殿下,我该回去了。”
这大概是王后今天听他说的最让人顺心的一句话了。
谁知,沈愿说:“着什么急?我最近看了几本古籍,有些地方想和你讨论讨论。你先坐着,等我沐浴完再同你说道。”
王后自打那天知道了姜行止的心思之后,暗戳戳找了不少关于这档子的资料,一看到姜行止靠近沈愿脑子里就拉警报。
她一听沈愿要姜行止留下,还提了“沐浴”二字,立刻想起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王后真是痛心疾首啊,姜行止明显就是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沈愿不但不避着些,还上赶着把自己送到人家嘴边。
造孽呀……
王后心里是千百个不愿意,但又说不出口,沈愿要沐浴,她自然也不能再留着了,如同被人掐着脖子一般说了句让姜行止聊完早点回去,就不情不愿地走了。
王后一走,殿内就剩下姜行止和沈愿两个人。
沈愿的寝宫很大,一个屏风一分为二,里面放了个木桶。早有侍女倒好了热水。
沈愿走过去,竟然当真要沐浴。
姜行止说不上什么感觉,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眼神游离着。
沈愿衣服褪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从屏风后钻出个脑袋,对姜行止说:“若是觉得无聊,就自己找几本书看看,或者到榻上睡会儿。”
姜行止正人君子般坐的笔挺,点了点头。
沈愿又钻了回去,屏风内响起水声,姜行止从来没觉得自己耳力这么好,满脑子都是沈愿刚说话时露出的半个肩膀。
殿下刚刚叫他干嘛来着……
对了,看书……
看书看书……
姜行止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站起来找书。
沈愿的书一向都是放在一处的,就在他最喜欢待着的小几边上。
姜行止走过去,一堆书放的没什么顺序,屏风里的水声一阵一阵的,姜行止有些心不在焉。
一本书被沈愿塞在了最边上,露出半个书角,似乎是被来人惊到,慌乱中藏起来的。
姜行止一时好奇,抽出来。
打开书,才看了一眼,姜行止满脸涨得通红,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把书扔了。
有、有辱斯文……
作者有话要说:
论卑微小姜和丈母娘同桌吃饭的心得哈哈哈哈哈
我最近发现江西米粉真的好吃,这是什么神仙食材!非常q弹,当然主要是我煮的好吃嘿嘿。
疯狂赶榜中,今天凌晨不知道几点大概还有一更,宝宝们早点休息么么
今天又是超爱你们的一天~
第50章
书着地后发出一声轻响,被屏风后的水声改过。
姜行止平复了心绪,眼神不受控制地四处看看,确定沈愿没发现异样,偷摸着又把书捡回来了。
龌龊!姜行止一边唾弃自己,一边红着脸抖着手把书打开。
大概这种类型的书都要简单粗暴点,里面文字描述寥寥无几,上面打架的俩妖精倒是活色生香。
姿势种类之多简直可以当那啥那啥界的百科全书。
姜行止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沈愿。
恰好这时沈愿叫他,姜行止重新把书又塞回角落,走了过去。
“殿下?”姜行止应着。
“没事,”沈愿说,“就问问你还崽在不在。”
姜行止也不想去看什么书了,乖乖坐在塌边,像新婚之夜等丈夫挑盖头的小媳妇。
说起那书,倒也是个误会。前些日子,王后神神道道的,每天总说些奇怪的话,眼神也闪躲着,似乎难以启齿,言语间还提起了姜行止。
他一时好奇,问了伺候王后的侍女。侍女说他母后最近总躲着看书。沈愿不明白什么书能把人看成这样,就叫侍女拿了本来。
结果……
他倒不知道他母后什么时候对龙阳断背这么关注了。
沈愿泡在水里,烛火摇曳,昏黄的光落在他的脊背上,腰间隐约有一个六芒星的图案闪了闪。
上面还透出些许纹路。
这图案只有浅浅的一层,沈愿注意不到,1221也没提醒他。
它曾经见过一次这个图案,在上一个小世界,不过当时它被消音了,后来它问,上头也没告诉它,只说这事儿不能透露给沈愿。
1221就没说,而且自那以后也没看见沈愿腰上有这个图案。
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思索间,沈愿洗完了澡,踢踏着鞋踩了一地水。
姜行止自从看了那书就备受折磨,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记忆力竟然如此好,满脑子都是把沈愿这样那样的想法。乍一看人出来了,登时吓一跳。
与此同时,沈愿在他脑海里折腾地更欢了。
“殿、殿下?”姜行止还口吃上了。
“嗯?”沈愿象征性地披了件袍子,一边擦头发,鼻腔里哼唧一声?
“还看书吗?”
“不看了,今天晚了,早点睡吧。”
“那我先回去了。”都到这个份上了,姜行止哪能不明白沈愿什么想法,但还是意思意思地矫情一下。
沈愿按计划,无比自然地说:“天色都这么晚了,别回去了,今晚留下吧。”
若是放在平时,姜行止估计不会有那么多心思,只是今天受了刺激,小剧场无法克制地上演了午夜场。
***
熄了灯,两人并排躺在。下午睡得久了,姜行止一时半会睡不着,睁着眼,借月光盯着床顶看。
“睡不着?”沈愿突然出声。
“嗯。”姜行止条件反射应了一声,而后反问,“殿下也没睡?”
“下午睡久了吧。”沈愿翻了个身,“我最近被母后拘着养身体,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姜行止笑了笑,刚想说那不挺好嘛,结果沈愿突然动了。
他借着月色翻身,跨坐在姜行止身上,俩膝盖卡在他腰边上。
他就这么和姜行止对视着,破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思。
夜色浸染在沈愿眼睛里,让他看起来有种近乎稚子的纯。
姜行止当机了,满脸都是迷茫。沈愿在他微微瞪圆的眼睛的注视下,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
转而又贴上他的嘴唇。
两人就以这样极近的姿势大眼瞪小眼,沈愿见他没有反抗的意思,继续深入,舌尖走个过程一般描了描姜行止的唇形,就探了进去。
沈愿的动作看起来温柔得像春风化雨,其实粗暴得很。这点姜行止真的深有体会——毕竟他的嘴唇都快麻了。
姜行止被沈愿大得想将他拆骨入腹的力道惊得下意识想躲,沈愿没给他这个机会,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扣到他后脖颈,不让他逃。
战况有点激烈,姜行止甚至听见了唇齿间撩拨出的水声。
姜行止耳尖都红透了,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扶上了沈愿的腰,掐着人家往下摁,动作一点儿没比沈愿好多少。
身体也开始有了些不可描述的反应。
沈愿亲着亲着,像姜行止梦里曾见过的那样,自己把寝衣褪了,肩上落着月光。
他又亲姜行止,这回轻轻的,从耳尖到脸颊再到唇角。
“我们做吧,姜行止。”沈愿说。
他声音太勾人了。姜行止轰的一下,脑子都懵了,满脑子不停重复着沈愿那句“我们做吧”。
做、做什么?
姜行止反应就没这么快过,他用最后一丝理智,把沈愿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翻身压上。
“殿下……”姜行止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心脏跳动的速度飙升,一把嗓子哑的像沙石磨砺过,“你还小。”
沈愿提醒他:“放在民间,我这个年纪的姑娘都是孩子娘了。”
言下之意,您不用用这种大了我一轮的语气教育我。
姜行止用指腹摩挲着沈愿的脸颊,一下又一下,沈愿在他身下,眼神很平静,他的身体很放松,对他丝毫没有警惕,给了姜行止一种哪怕现在掐断他的脖子,沈愿也不会反抗的错觉。
“这种事要和喜欢的人才能做。”姜行止以为沈愿是看了那不该看的东西,出于好奇,才想拉着他试试滋味。
“这样的话也不能随便说。”姜行止继续说。
“我知道的。”沈愿轻声说,“没想过别人,只和你说过。”
“姜行止。”沈愿每次叫他名字都让姜行止从尾椎骨升起一股酥麻,“我心悦你。”
“……”
“你不开心吗?我在跟你表白。”沈愿蹭了蹭他的手,半个脸颊被姜行止包在掌心里,像只没有攻击力的小兽。
姜行止好半天才说话:“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总是偷偷看我。”
“喜欢你总和薛麟吵架。”
“喜欢你一逗就脸红。”
“喜欢你一紧张就眨眼,心虚就眼神乱飘。”
……
沈愿越说,姜行止脸越红,他忍不住俯身,堵上了沈愿的嘴,一切声音归于寂静,只偶尔溢出几声呜咽。
很久,姜行止偏了偏脑袋,埋在沈愿的脖颈间,微微喘气。
沈愿脖颈间痒痒的,却没拒绝姜行止,将最脆弱的部位毫无保留地暴露给他。
“殿下你可真是折煞我了。”
此刻姜行止什么也不管了,他不管沈愿说的是真是假,不管天地几何,他只是想,就算现在为沈愿赴死,他也心甘情愿。
***
最后,两人还是什么都没做,盖着棉被纯聊天,沈愿本来还担心姜行止会不自在,却没想到他还挺淡定的。
他们像刚确定关系的小情侣一样,什么都聊,聊到后来,沈愿的声音渐渐就下去了。
不知怎么的,话头就聊到了薛麟身上。
沈愿只是提了一嘴薛麟快回来了,姜行止就揪着薛麟不肯放,别别扭扭地拐着弯问他和薛麟,沈愿跟喜欢谁。
沈愿都要被他逗笑了,如果不是躺着,他肯定要去捏捏姜行止的脸。
这种送分题,沈愿自然不会答错,想都没想就说:“当然是你。”
说起来,沈愿曾经还真的有把薛麟培养成对象的心思,不过后来被薛麟满口的礼义廉耻吓着了,这心思也就歇菜了。
他觉得薛麟以后跟人那啥之前还得给人行个礼说声“得罪了”。
今晚的沈愿好的不真实,姜行止冷静下来,欢喜之余也开始担忧沈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于是,姜行止试探着说:“我最近老做梦,梦见有人给我喂虫子吃,那么大一条,每天醒来脑袋都难受。”
“疼吗?”
“啊?”
“脑袋,”沈愿翻了个身钻进他怀里,脸压在他的锁骨上,姜行止下意识把人搂紧了,就听见沈愿问,“疼吗?”
原本一声“不疼”都到嘴边了,姜行止硬生生咽回去,面不改色:“疼,疼得厉害。”
沈愿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乖乖不疼。”
1221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啪地一下把连接切断了。
呸,恋爱的酸臭味。
月色渐浓,沈愿和姜行止陆续睡着了,相比他们安稳还略带点粉红泡泡的睡眠质量,沈祈就有点惨了。
冷宫地位偏僻,沈祈听着门内母妃日复一日地哭喊着命苦啊,被他害了云云,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他丝毫不为所动,转身出了小院。
那有一个内侍打扮的人早就等着了。
“殿下。”那人行了礼,因为一直低着头,看不清长相,只露了一双眼睛,看上去极其木讷老实。
“信呢?”沈祈问。
那人一声不吭从袖口扯出一封信,递给沈祈,传话道:“公子说了,让您看完即刻销毁。”
“知道了。”沈祈似乎怕被人发现,拿了信转身就走,他自从进了冷宫,就像被折了锐气,也没平时四处蹦跶的劲儿了,只是人越发沉默,眼神也越发可怕。
夜风似刀,扬起沈祈的衣角,他的背影一点点吞没在夜色里,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嗯,怕宝宝们觉得突兀这里解释一下,前文有说过愿愿自从目睹小姜种蛊就很冷静,但是情绪其实很激烈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嘛,其实他自己心里也酝酿老久了。还有上一章有个小细节,小姜问他你在想谁的时候明明愿愿想的是尤利乌斯,但是很坦然地说了在想你(以前是不正面回答滴),说明他已经渐渐豁然,接受了他们是一个人了。
然后……就很困……
惯例求评求收藏爱你们么么么
最后安利一波陈奕迅的《红玫瑰》感谢在2020-02-04 21:58:37~2020-02-05 03:12: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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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自从确定了关系,姜行止跑沈愿寝宫跑的更勤了,来往的宫人想起沈愿之前往簪花小筑跑的样子不禁感慨风水轮流转。
沈愿投桃报李,姜行止来,他就扫榻相待,时不时还留他过夜——看的王后很是恼火,嘴里急出了个燎泡。
顶着王后下刀子一般的目光,姜行止脸皮是越来越厚,几次下来,倒是很自觉的学会了留宿。
王后哪里放心的下,一旦姜行止来,沈愿寝宫门口巡夜的内侍就得翻一倍。
他们这边过得蜜里调油,折腾了没多久,就收到个消息——薛麟要回来了。
宫人来报这个消息的时候,沈愿没表现出多大的开心。他捧着茶杯,端坐在他最喜欢的小几边。
天越发冷了,前几天落了第一场大雪,到今天也没停干净,断断续续落着。
姜行止给沈愿披了件披风,顺势搂住他,下巴磕在他肩上:“在想什么?”
沈愿偏头看他,被姜行止啄了下脸颊。他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在想这场雪什么时候会停。”
姜行止对情绪尤其是沈愿的情绪总是有种超乎常人的敏感。他觉得沈愿似乎在忧心什么,但他不说,姜行止也不好问,只是搂紧了人,陪他一块儿发呆。
沈愿确实有些担忧。他掐算着,薛麟平了饥荒回来,这本书的剧情线也要推到高.潮了,接下来的剧情原本是没有“沈愿”这个角色参与的。
按照剧情走向,为了提升主角的爽度,薛麟会在收到父亲去世的打击后黑化,和沈祈的感情也会正式确定。
接下来,会是一场乱斗。很多人都会死包括他身边的侍女花芽,包括小厨房的胖御厨……甚至包括王后包括天子。
沈愿一开始和1221商量的就是这样,尽量不动原剧情线,他明白,那些任务并非真的死亡,只是一抹数据归零重新演算而已。
但感觉着他们活生生的血肉温度,沈愿又不确定了。
他不想按计划走了。
***
两天后,薛麟回来了。是他派出去的人,沈愿于情于理都是要去迎接的,去了一个多月,走的时候还是深秋,回来就落雪了。
薛麟下马的时候也是满心感慨。他比沈愿来的早,一直在那等着,肩头落了一层薄雪。
“怎么不叫人打把伞,不冷吗?”沈愿一看他眉毛头发上都是雪,似乎已经走入暮年,笑了笑,问道。
“不冷。”薛麟咧出一口白牙,方才沉肃的模样一扫而空,“早几天听闻殿下要来接我,我就归心似箭。”
沈愿最初看上薛麟无怪乎是他身上那种少年感,明烈灼目,凑近了似乎都能感受到他滚烫的血。
不过现在……他也就欣赏欣赏。
有沈愿的地方必定有姜行止。薛麟都见怪不怪了,果不其然,他们没聊两句,姜行止就匆匆赶来,手里还捧着一件狐皮披风。
薛麟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只是一瞬,又如往常一般笑着:“世子和殿下的关系还是这般好。”
沈愿起的迟了,怕薛麟等久,匆匆就赶来了,原本姜行止跟在身后,走出一半看沈愿穿着实在不保暖,身后的侍从也没有一个伺候周全说带件披风的。
他不顾沈愿劝阻,还是折回去取衣服了。
沈愿看他朝自己走来,眼神比薛麟走的时候多了点意味,听了薛麟的话,沈愿笑得更温柔了:“我与他的关系一向很好。”
薛麟不再说话。姜行止也正好赶上,给沈愿披了披风。
***
薛麟回来,先去向天子汇报了赈灾的细况,他这事办的不错,得了不少赏赐。
当天晚上的晚膳薛麟和沈愿、姜行止是一块儿吃的,算是给薛麟接风洗尘。
三人饭后聊了聊,主要是薛麟讲些赈灾时候的所见所闻。
眼看天色渐晚,姜行止算了算时间,看向薛麟。
果然,这人又要开始告辞了。
薛麟得了沈愿的点头之后,看了眼姜行止,他还老神在在地端坐着,又给自己续了杯茶。
“世子不走吗?”薛麟忍不住问。
姜行止就等这一句呢,抿了口茶:“你先回吧,我与殿下还有要事相商,今晚就宿在这了。”
薛麟默了默,了悟,看架势姜行止留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何必多次一问?
薛麟走了。沈愿眼神有意无意瞅着姜行止,带着几分笑意调侃。
“看什么!”姜行止这么久,脸皮是一点没长进,耳尖红着,凶巴巴的来了一句。
他一说,沈愿就憋不住了,调侃他:“宿在这了?嗯?世子当我这是什么地方?”
姜行止自知辩不过沈愿,上去就把人按到,挠沈愿痒痒——这是姜行止最新发现的小乐趣。
两人滚做一团,衣衫都乱到一起去了。
闹着闹着,沈愿撞到了一旁的书,随手扯了一本作势要丢姜行止。
姜行止动作突然停了。
“怕了吧?”沈愿有点小得意,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随便瞟了一眼,也愣住了。
他拿的竟然是那本不知道被他塞在那个小角落里的春宫小图。
因为沈愿拎的是书脊,画册微微翻开,里面的内容不用刻意去看都可以一览无余。
“这个……”
“那个……”
“你先说……”沈愿这会儿也说不出什么,直接闭麦了。
“这个伤身……”姜行止也觉得难以启齿,“殿下还是少看这些。”
“我、不是……不是我……”沈愿舌头都快打结了,他总不能说书不是我的,都是母后再看,我一时好奇就顺了一本。
那样不是毁王后清誉吗?
“算了。”沈愿选择放弃,难得一见的红了脖颈。
姜行止低笑着搂人顺毛:“没事没事,现在不能看,以后慢慢看。”
沈愿面无表情:放我下来,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
两人闹过也累了,沈愿乖乖爬上塌,等着姜行止去熄灯。
两人刚并排躺好,姜行止忽然就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