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一般。”姜靖怡笑道,“不问是相信你也是担心给你压力,况且已经考完这一场说与不说区别不大,无所谓问不问。即便今日不问等你全考完也是要问的。”
季秋阳嗯了一声,“反正就是逃脱不了。”
姜靖怡眼神意味深长道,“你以为你能逃脱的了?”
季秋阳又一次默然了,算了,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总归他娘子的话都是对的。
但思及路上发生的事,他又有些说不出口了,太影响气氛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要放百合文案,不喜欢看百合文的可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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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料影后俞甜穿成豪门美艳寡妇,被迫绑定恶毒继母系统。
按照系统要求,她必须保持人设做一个愚蠢无脑蛮横无理的恶毒继母,以拆散男女主为己任,做一块合格的垫脚石。
看着眼前斯文俊秀的女主傅依茗,俞甜抬起下巴嚣张嫌弃的把支票扔了过去:离开我儿子!
不想傅依茗支票接了,转头温柔的看着她:现在我恢复单身了,我可以追你了吗?
俞甜:??
甩出去的支票又被傅依茗递回来:拿去,这是见面礼,随便花。
俞甜:!!
接着一摞剧本放到俞甜面前:都是大制作,随便挑。若是都喜欢那就挨个来。
俞甜:爸爸!!
*
所有人都觉得俞甜疯了,不光拆散霸总和傅依茗,还公然和傅依茗出双入对。
两人一起参演双女主大剧,一起参加恋爱综艺,狗粮撒出屏幕内外。
霸总:你和她没结果的,她爱的只是我。
俞甜勾着傅依茗的下巴亲了一下:亲爱的,告诉他谁是世界上你最爱的人。
傅依茗满脸的宠溺:是你。
霸总:??!!
第76章
“我有件事要说。”
思前想后季秋阳觉得这事与其让她从旁人口中得知不如他亲口告诉她, 免得她担心。
姜靖怡瞧着他变得严肃起来便正襟危坐道,“你说。”
季秋阳抿抿唇,然后道, “今日交了考卷出了贡院遇到了清平郡主,而后她逼迫侍女请我上马车一叙。”
“你没去。”姜靖怡肯定的说。
季秋阳笑,“娘子难道不该问, 那你去还是没去?”
姜靖怡应了一声,“那你到底是去了没去?你若去了我肯定打断你狗腿。”
“这样反应才对。”季秋阳满意的点头, “没去, 然后那侍女便磕头求我,然后我也没去,正好表兄出来我们便一起乘车往回走, 谁知清平郡主死心不改又来拦车, 说了一些令人作呕的话,然后我义正言辞的拒绝就回来了。”
了解到前因后果,姜靖怡也觉得恶心,清平郡主一面和其他男人上床搞破事儿, 一边还深情款款的来撩季秋阳。别的不说清平郡主活活打死汪承泽的事在前面, 谁还敢往她跟前凑?
姜靖怡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然后竖起大拇指,“季解元做的很对, 值得奖赏。”
一听奖赏季秋阳眼睛都亮了,“有何奖赏?”
姜靖怡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眨眨眼, “你猜呀。”
季秋阳看着她娇媚的样子呼吸紧了紧, “等春闱过了,看我……”
“老爷,太太,大长公主派人来了。”
季秋阳有些遗憾, 站起来应了一声,“我们这就出去。”说着又朝姜靖怡道,“看我到时候如何收拾娘子。”
姜靖怡顿时笑瘫在那里。
两人去了待客花厅,却是之前为他们引路的齐嬷嬷,见二人出来齐嬷嬷行了礼道,“也无甚大事,大长公主说第二场和第三场考试会派人全天守在贡院,回来时定不会再让季解元出现问题了。”
季秋阳和姜靖怡连忙道了谢,客气的送走齐嬷嬷,季秋阳觉得一口气都哽在喉咙里了,这才多久的功夫大长公主都知道了。
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但这名他还真不稀罕出啊。
姜靖怡忍不住笑道,“好了,去洗漱早点休息吧。”
此时夜已经深了,两人洗漱后各自睡下不提,第二日一早用过早膳蔡如海便将四人叫去书房把昨日考试的答卷清清楚楚的默写下来。
待全部写完蔡如海也未品评便让他们回去温习功课了。
到客院陆良忍不住道,“我觉得这一科我是悬了,估计三年后还得来一回了。”
贺凛瞥他一眼道,“还有两场未考你此时说这丧气话似乎有些太早了。”
但春闱考试重头场众所周知,陆良还是点头道,“说的也是,我现在还年轻,大不了过三年再来便是了。”
这年头别说春闱,就是乡试能过的都不多,陆良自认学识还不错,但是能侥幸挂榜尾中了举人已经超乎他的预料。春闱落榜可以说铁板钉钉。
季秋阳笑道,“既然有这样的信心那后面何不放平心态,就当提前经历一次长长见识了。”
几人说过之后便回去拿书本继续读书。
到了二月十一晚上众人又再次入场,在号舍内简单休息一晚第二日继续考试。
有了上次的事姜靖怡这次直接赶了马车带着她的人浩浩荡荡前去接季秋阳。
大长公主带的人也不少,与姜靖怡的人聚集在一起更是壮观,有许多等着接人的人瞧见这阵仗还当是哪位大佬家的子弟过来考试了呢。
结果着人一问才知竟是山东解元季秋阳的娘子不放心夫君的安全带人亲自来接了。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有人啧啧有声道,“听闻季解元是个吃软饭的,娘子家境不错,而且会做买卖在当地开办了好几处酒楼铺子,现在又攀上蔡大人,这阵仗可比皇亲国戚也不差了。”
然而却有人反驳道,“初九那日就不见季家娘子来接人,定是听闻了清平郡主之事才不放心的。”
“也是,清平郡主可是狠起来谁都能下手的人,季秋阳本就对清平郡主无意。不看紧点万一趁着出贡院的功夫把人抢去了那还了得?”
讨论的人越来越多,渐渐便传到了外围。
外围处停着一辆马车,清平郡主一脸菜色的坐在马车里,听着外头的讨论,清平郡主更是恨的咬牙切齿。她有心想下去找那姜靖怡让她好看,可想到母亲的告诫她又只能忍耐下来。
只是单单坐在马车上她也是做如针毡,私密处密密麻麻的痒和不适,就连脑子也是时常的抽痛。
她其实很害怕的,害怕自己得了花柳病,所以她连大夫都不敢看,连自己的亲娘都不敢说。她若是说了,她娘还指不定会如何对待她呢。
“去打清水来,我要清洗一下。”清平郡主皱着眉头挪动一下屁股,越发觉得难受。
侍女在一旁欲言又止,清平郡主这样已经许久,可清平郡主又不许人去请大夫,他们做侍女的都开始忐忑不安了,万一清平郡主有个什么事情,她们难辞其咎。
于是侍女大着胆子道,“郡主,不如去看看大夫……”
“看什么大夫!”清平郡主压低声音厉喝道,“你想让那些低贱的人看到我的身子?你什么居心!”
清平郡主本就烦躁被侍女一说顿时觉得连个侍女都嘲笑她了,她抬起脚踢在侍女脑袋上,侍女顿时被踢的撞在车架子上。
侍女也不敢喊疼连忙爬起来跪地求饶,“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求郡主饶命。”
“饶命?”清平郡主额头一阵抽痛,眼神中更多了狠厉,抄起小几上的茶壶砸在侍女的额头上,清平郡主犹不解恨,目光落在马车上一块从旁人那里得来的据说有祖母绿的原石上,她顾不上其他,拿起来就砸向那侍女。
侍女头上血液突然迸发喷了清平郡主一脸,马车内顿时一片血腥。
外头的人隐约似乎听见有人争吵,本也没在意,谁知却飘出了血腥味,顿时有人吸了吸鼻子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一个人问其他人也纷纷嗅了嗅鼻子,然后就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
不等有人派人询问,突然见黑色马车里突然被扔出一个东西来,有人定睛一瞧竟是一个侍女打扮的人,头上有个血窟窿正冒着血,而侍女似乎还未死透,正伸着手朝马车的方向苦苦的哀求,“郡、郡主饶命……”
侍女气绝,马车帘子晃动一下,有人瞧清楚里头的人惊吓道,“啊,是清平郡主!”
“清平郡主又杀人了!”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清平郡主的马车突然发了狂竟朝着姜靖怡的马车撞去,四周的人一片惊慌,纷纷躲避这无妄之灾。
大长公主的护卫原本就是护着他们夫妻的,见此情形,连忙列队上前准备及时杀马。
姜靖怡坐在马车内,掀开的车帘子甚至能从跑过来的马车上帘子掀起时都能看到满脸是血的人,不是清平郡主又是谁。
姜靖怡不动如山,樱桃却担忧道,“太太,快躲躲。”
说着樱桃毅然决然的抱住姜靖怡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姜靖怡张嘴道,“不怕。”
大长公主的护卫不是白来的,若是连一匹马都拦不住那就真的白混了。
清平郡主被血喷了一脸时只觉得畅快,但她觉得她更需要姜靖怡的血来平息她的怒火。
季秋阳为何看不上她?还不是因为姜靖怡?
她虽然不承认,但是也得明白姜靖怡就是长的比她好,还给季秋阳生了个儿子,若是她把姜靖怡杀了,等日后再把姜靖怡的儿子杀了,季秋阳不就是她的了?
所以清平郡主便要挟车夫朝姜靖怡的马车撞了去。
她不是没看到大长公主的护卫,但她不认为大长公主的人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妇人与她为难。
可惜等清平郡主看到大长公主的护卫拦住马车准备杀马时为时已晚,几位护卫拔刀而起冲向发疯的马匹,马匹嘶鸣一声脖颈间的血直接喷了出来而后轰然倒地。
车夫摔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清平郡主从马车里爬出来,指了指护卫的方向而后晕了过去。
姜靖怡叹了口气,但愿清平郡主不要轻易死了,不然这些护卫可就被她害死了。
清平郡主的人从后头过来,哭喊着将清平郡主抬起来,清平郡主睁开眼,瞥了眼姜靖怡,缓声道,“季秋阳早晚有一日是我的人。”
姜靖怡忍不住气笑了,清平郡主都这般模样了竟还忍不住放狠话,如果这都不是爱?
呸!
姜靖怡下了马车盈盈一拜,“不好意思,季秋阳早就是我的人了,我们儿子马上都六个月了,这辈子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郡主妄图染指有妇之夫,妄图谋杀他□□子,又将置皇家颜面于何地。郡主还是好自为之的好。”
说完她笑了笑又淡然的上了马车,目光却再未落到清平郡主的身上。
清平郡主到底受了伤,被她的人抬回去医治了。
瞧着对方走远,姜靖怡下了马车诚恳的对大长公主的护卫道谢,“多谢几位大人救命之恩,不过今日或许因为妾身惹了麻烦了,他日清平郡主寻仇,尽管推到妾身身上便是。”
那护卫队长却并不担忧,“今日之事本就是清平郡主有错在先,即便换个人来,咱们几个也不惧怕。太太莫要忘了,我们是大长公主的护卫,打狗还得看主人,清平郡主若是要怪罪尽管来就是,断没有让太太顶罪的道理。况且方才之事本就是我们主动出手,太太自己也带了人身手也不错,咱们即便不出手他们也能应付的了的。太太莫要再说。”
姜靖怡被对方说的一阵感动,这世上好人可真多啊。不行,回去她定要让李达他们做些好吃的送他们答谢去。
正说着,贡院大门大开,季秋阳作为第一个交卷的人率先走了出来。
第77章
因着发生冲突的地方离着贡院门口还有一段距离, 所以守卫贡院的军士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
贡院大门打开时,早就已经恢复如常,因着时间渐晚, 接人的各家人也都回到远处往前头广场去了。
季秋阳一出来,一眼就瞧见他家娘子俏盈盈的站在人群中,周边等候亲人的人不少, 但他一眼就瞧见了她。
“娘子。”季秋阳张了张嘴,但因着距离太远姜靖怡并没有听见。
姜靖怡抿唇笑了笑, 而后等着季秋阳过来。
季秋阳从未如此急切过, 似乎眼前已经看不见其他人了,快步朝姜靖怡走了过来。
“等很久了?”季秋阳无视周边人的围观,伸手握了握她的手, 眉头不禁一皱, “怎么这么凉?”
姜靖怡摇头,“不冷的,咱们去车上等还是在这等?”
“车上吧。”季秋阳说着带姜靖怡走了几步上了马车,马车下自然有其他人等候贺凛等人。
姜靖怡将马车上暖炉上的茶壶提起来倒了水递给他, “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因着春闱时间紧张, 所以整整一天的时间季秋阳都是不吃不喝的,所以出来时难免唇角干裂。
季秋阳也没推拒, 接过来一连喝了几杯,过后才问道, “没碰见什么人吧?”
“碰见了清平郡主。”姜靖怡顿了顿, “她在马车上杀了自己的侍女,而后发疯想让车夫驾车装死我,然后被大长公主的护卫把马给杀了。”
她说的平淡,语气都没有欺负, 但季秋阳却听的浑身发颤,怒发冲冠,“她怎么敢!”
姜靖怡握住他的手道,“她再如何也斗不过大长公主的,莫要担心,她也是被抬着回去的。”她顿了顿继续道,“我瞧着她精神似乎有些问题,说不定还是个神经病呢。”
季秋阳冷笑,“既然是神经病就该拿锁链拴起来,免得出来害人。不过她在贡院门口闹事,看着吧,明日必定有言官弹劾她,玉阳长公主只要不傻就不会再放任她出来了。”
“但愿如此。”姜靖怡打开小几上的抽屉拿出一块点心来,“吃一块垫垫肚子。”
点心吃了两块,贺凛等人在外面说话的声音传了进来,人到齐后一行人才浩浩荡荡回了蔡府。
蔡府内蔡夫人和大长公主都已听说今日之事,蔡夫人面上带着鄙夷道,“皇家竟出了这样的人物实在有失体统。”
大长公主双目微垂,手里捻着的佛珠有一个没一个的转着,半晌才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当年她娘在京城就风骚的很,没想到竟出了个比她娘更厉害的人物。”
姜靖怡微微叹气道,“妾身也没料到清平郡主竟大胆至此,多亏周围的人跑的及时,不然的话恐怕……”
清平郡主既然打定主意让马车装死姜靖怡,便逼着车夫在马屁股上刺了一刀,所以那马匹才发狂。当时周围的人若是跑的不快被马蹄一旦踢上不死也得残废。
大长公主道,“这事莫急,她想必暂时不敢闹腾了。”
到了第二日中午,姜靖怡才从卢氏那里得知今日早朝的时候数十位言官弹劾玉阳长公主教女无方,这些言官甚至出示了清平郡主近年来作恶的所有证据。
而大长公主一早也递了话进宫,此事又证据确凿,圣上哪怕还顾念一点兄妹之情也不得不做出判断。
最后圣上降旨,罪不及父母,玉阳长公主封号不便,撸去清平郡主的封号降为平民。
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这世道皇家子嗣真的犯了罪,最后能够得到惩罚的又有几个?清平郡主看似被撸夺封号成了平民,可长公主的女儿又如何成的了平民?
说到底还是圣上开恩了。
圣旨一下,圣上又令人给蔡府送了许多的补品,美其名曰给大长公主补身体的。
大长公主冷笑道,“皇帝大了,用不上我了。”
可姜靖怡知道,有大长公主以前的功劳在,圣上便不会对大长公主如何。
因着清平郡主、不,应该叫赵曼了,被撸夺封号后自然要龟缩几日,所以二月十五季秋阳等人参加第三场春闱考试时尤为的平静。
掌灯时分姜靖怡照例在贡院门口等候,之后夫妻俩一同回家。
饭后洗漱,当晚两人这样那样闹腾到半夜。
第二日季秋阳又生龙活虎的起来去前院书房与另外几人将卷子的文章全都默写出来。
当然,这不算完,毕竟春闱过了后面还有殿试,殿试过了若是有资格参加翰林院的馆选还是要考试。
不过季秋阳不打算进翰林院,所以只要准备到殿试即可。
所以几人目前还是不能放松,可也没之前那样紧张了。
陆良自觉这位春闱无望,便不作他想,只准备三年后再战,另外三人对自己有信心,但却不知考官的喜好也不敢说大话。
蔡如海到了二月十七时才有空闲,将他们的文章一一看了,然后赞许道,“你们虽只是县里出来的,但学问学的都很扎实。”
说着他看了眼季秋阳和胡润哲道,“你二人学的尤其扎实,但抡起文章的开阔程度却不及贺凛。”
贺凛连忙谦逊道谢,“多谢大人夸奖。”
蔡如海叹了口气道,“你虽见多识广,但不代表主考官也见多识广,而且一些要点上季秋阳拿捏的比你要准,所以我猜测秋阳的名次肯定会高于你,而你与胡润哲两人成绩也不会差。”
此时已经考完春闱蔡如海说话也不避讳,更不吝啬夸奖,“起码二甲是有的。”
陆良虽然有些失落但也为同窗开心,当即道,“我这命可真好,竟然碰上三个厉害的人,等三年后你们都当官了我来京城投靠你们,你们可不能不认我。”
贺凛挑眉,“你是谁?”
季秋阳也笑,“就是,到时候就不认得你了。”
惹的陆良哀叹连连。
蔡如海含笑看着他们似乎想到当年他参加春闱的时候,如今算来也已经近二十年了。
他看的出来陆良脸上的落寞,出言道,“陆良文章板板正正,不出挑,但也不算差,端看考官如何定夺了。”
陆良不好意思笑笑,“蔡大人,我已经做好三年后再来的准备了。”
“嗯。心态好是件好事。”蔡如海道,“三年后他们若是不认你,那你还来蔡府,蔡府欢迎你。”
陆良顿时兴奋起来,“你们瞧瞧你们,就是不如蔡大人大气。”
因着熟悉了,几人也知道蔡如海并不如面上那般严肃说话也欢快许多。也因为这一打岔陆良悲伤的情绪都被赶跑了。
春闱的结果要到二月底才能出来,几人休息几日又开始读书了。
趁着难得的空闲,姜靖怡便去酒楼那边瞧了眼,里头装潢已经弄好,桌椅板凳也都齐全,甚至厨子和跑堂的也已经安排到位,至于供货问题李达也在蔡府管家的牵线下找到合适的人,按照姜靖怡的要求全都签订了契约。
现在只等挑个好日子开门营业了。
关于酒楼的名字,姜靖怡直接沿用清河县的翡翠楼,在将来她还要将翡翠楼开遍整个大周去。
回到蔡府,姜靖怡又去蔡夫人那里说了说酒楼的事情,末了道,“晚辈想着春闱张榜那日开业,您觉得如何?”
蔡夫人瞧了眼这笑意盈盈的小娘子,满眼的算计,似乎都能从那笑里看见银子了。她笑了笑道,“这自然是好。”
她回想了下这段时间以来吃过的美食笑道,“那麻辣香锅可一定要上,还有那个毛血旺,青椒牛柳都要上,大家肯定喜欢。”
姜靖怡抿嘴笑,“晚辈瞧着是夫人您更喜欢,这两日李达正好闲了,我晚上让他给您亲手做两道。”
蔡夫人也不推拒,小声道,“你们蔡大人喜欢酸菜鱼。”
“这个好说。”得亏这时候酸菜还有一些,不然的话还真没法讨好蔡如海了。毕竟她还有求于人呢。
等晚上季秋阳回来的时候姜靖怡便道,“我想请蔡大人给酒楼题字好做块牌匾,夫君觉得如何?”
季秋阳摇头道,“蔡大人不一定能答应。”
姜靖怡笑,“那不一定。”
晚上李达做了好几道蔡如海夫妻喜欢的菜色,姜靖怡和季秋阳夫妻提了食盒亲自送了过去。
蔡夫人笑道,“你们夫妻俩一起过来肯定有事。”
姜靖怡看向蔡如海道,“今日有件事的确有求于蔡大人。”
蔡如海闻着食盒里酸菜的味道吸了吸鼻子,面上严肃道,“你说说看,若是不合规矩的我定不会答应。”
“谁敢在你面前提不合规矩的话啊。”蔡夫人忍不住吐槽,“旁人甚至没说什么呢你就开始挑刺儿。”
蔡如海不吭声了,示意姜靖怡说。
姜靖怡道,“翡翠楼在春闱张榜那日开业,想请蔡大人帮忙题字好做牌匾,不知蔡大人能否答应?”
蔡如海沉吟片刻,目光落在食盒上,点头道,“可。”
姜靖怡顿时笑开了,连忙将食盒放下先将酸菜鱼拿了出来。
鲜嫩的河鱼在这个季节是不多见的,姜靖怡为了讨好蔡如海也是大费苦心。好在蔡如海虽然表面严厉,但心肠柔软,只要她不提过分的要求不会不答应。
况且这世间好些翰林院官员会为他人题字赚取润笔费,蔡如海自然不需要这个,但是能得他墨宝,姜靖怡觉得赚了。
蔡如海夹了一筷子鱼入口赞不绝口道,“鱼肉鲜嫩又有酸菜的香味,不错。明日傍晚你过来取字。”
“多谢大人。”姜靖怡笑着道谢。
蔡如海转而又严肃道,“经商之道我虽然不懂,但日后秋阳是要做官的人,不管官职大小都该保持初心,作为官员的家属,也要为了他着想,切莫给他抹黑。”
姜靖怡郑重的朝他行了一礼道,“大人您放心,晚辈虽然是商人,但是做人的底线都在,断不会扯夫君后腿。恰恰相反,晚辈要做一名义商,让夫君全无后顾之忧。”
蔡如海这才笑了,“不错。母亲没有看错你。”
第78章
能得蔡如海的肯定, 姜靖怡无疑是高兴的,况且她所说本就是她心中所愿,夫妻一体就是相互扶持, 她能为季秋阳提供金钱,让他不用为金钱有后顾之忧,而季秋阳也能给她依靠让她更好的发展。
从正房出来, 季秋阳便伸手握住姜靖怡的手,眼睛看向她时目光缱绻, 含着万千柔情。
姜靖怡忍不住笑, “干嘛这么看着我?”
季秋阳温柔一笑,“娘子,谢谢你。”
“夫妻间谢来谢去的多累。”姜靖怡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道, “再说了, 没你撑腰我也挣不来大钱啊。”
第二日姜靖怡去取了字,蔡如海的字如其人,端看字迹便能感受到字里行间透露的高洁,姜靖怡连忙让人送去做牌匾, 其他的东西也陆续准备起来。
菜单子是早就准备好的, 虽然京城二月倒春寒,但如今已经临近三月, 所以锅子直接被剔除在外,其他的热菜倒是没有剔除。
除了这些热菜, 其他的清爽可口的小菜也要准备齐全。
由于酒楼新开, 姜靖怡便编写了顺口溜还有宣传的广告词,在上头写明了酒楼的地址让人分发给京城的小乞儿让他们传唱去。
广告单是由酒楼里会写字的伙计和掌柜写了两日才写出来的,放榜前五日便到处分发,务必让更多的人去瞧瞧。
当然, 为了增加噱头,姜靖怡也写明了开张当日所有菜品一律八折销售,甚至放言不好吃不要钱这话来。
这酒楼处于新进士跨马游街的路上,虽然不是顶重要的位置,但到时候也会火爆。姜靖怡相信,只要开张这次菜色让顾客满意,等那一日一定会火爆。
日子终于到了二月二十八,春闱放榜之日,一大早姜靖怡便起来了,季秋阳看了眼外头的天色道,“这么早?要不我与你一起去?”
他知道姜靖怡是要去酒楼查看准备情况,所以直接坐了起来准备穿衣服。
姜靖怡回身摁住他,“今日春闱放榜你可还记得?”
季秋阳颔首,“自然记得,不过看榜让下人去就行了,我就不用去了。我与你去酒楼瞧瞧去。”
见他坚持姜靖怡也没在推拒,夫妻俩起身后洗脸净齿,又留了阿桃照顾季云轩,夫妻俩这才坐了马车往酒楼去了。
此时天色尚早,出门微微有些凉意,但此时路上已经有急步行走的人了。今日春闱放榜,许多人都早早的起来就是为了去贡院门口抢占好位置,等榜单张贴上后好看自己家主人是不是上榜了。
季秋阳脸上淡淡的,并不以为意,“成绩都是定好了的,早些看和晚些看不都一样?”
姜靖怡却不这么认为,“大多数人寒窗苦读十余载等的便是今日,只要榜上有名最差也是个同进士,同进士虽然不好听但也能做官。自然想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成绩。反倒一些没去看的人,心里反而忐忑担忧,一会儿想中了还是没中,一会又自己胡思乱想。倒不如早看了拉倒。”
她说完就见季秋阳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然后就听季秋阳道,“我并不着急。”
姜靖怡点头,“对,季解元不用着急,定能中的。”
季秋阳脸上带了笑意,“对,就算是同进士我也能做个县令。”
“那若是你二甲进士去地方能做什么官?”姜靖怡对古代的官职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很好奇。
季秋阳想了想道,“不好说,若是名次靠前些兴许能得个直隶府的正七品推官,或者是州府的判官。”
姜靖怡更疑惑了,“这是干什么的官儿?”
季秋阳解释,“掌管刑名赞计典。判官职务也差不多。”
这样一说姜靖怡就明白了,就相当于后世的监狱长之类的职务了。
说话间马车停下,二人下了马车,立即有伙计迎了上来,接着李达率领酒楼的所有人员到门口恭迎东家。
姜靖怡看了眼头上的牌匾问道,“都准备好了?”
李达对开业早有经验,方方面面考虑的周全。不过因着这是在京城李达难免有些忐忑。
姜靖怡笑道,“怕什么,别忘了你们的手艺可是大长公主都夸赞过的,这满京城里还有比她老人家更会吃的?”
“太太说的是。”李达稍微放了心,瞧着季秋阳也在这儿,便问道,“老爷,要不要派人去看榜?”
季秋阳无所谓道,“我已经让人去了,你不用去了。”
李达便没再多问,今日开业本就繁忙,人手当省则省。
夫妻俩进了内间,李达亲自去做了早膳伺候他们用了,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路上行人越发的多了。
开业的时辰都是定好的,与放榜的时间是一致的。即便每三年便有一次春闱,但每当这时候京城的百姓都会出门看热闹,姜靖怡就是要用几日的功夫将酒楼的名声打出去,等到殿试结果出来进士打马游街的时候才会火爆。
随着时间的临近,众人纷纷忙碌起来。等时辰一到,门口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这座酒楼是原来的茶楼改造而成的,哪怕生意不好,住在这周边的人也都知道这茶楼原来是大长公主名下的产业。
大长公主的产业众多,并不在乎一座茶楼是否赚钱,所以知道内情的人便想来瞧瞧,能得了大长公主茶楼开酒楼的到底是何人。
一打听竟是山东直隶季解元的娘子开的,好多人便更加好奇。
门口的人越聚越多,事先写好的广告流水般发了出去,而在后厨中,卤肉已经烧起来了,许多大锅炖香味飘万里的食物也都炖上了。
没人能够抵挡的住美食的诱惑,哪怕今日是看榜之日。
鞭炮响完,李达站在门口给周围的人说了今日酒楼的优惠活动,最后还道,“咱们酒楼在门口设置了试吃的活动,大家如果怕东西不好吃,可以在门口试吃之后再进去。”
说完这话,李达又请姜靖怡掀去牌匾上的红绸,而后便有专门的伙计抬了几个盆出来放到门口的早上,旁边的小案上放了菜刀和削好的小木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