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聆瞪了一眼:“滚!”
阎易文看向老爷子:“你把奶奶和爸爸留在国内,他们遭受了那么多的苦。你想弥补,爸爸和奶奶已经死了,你弥补得了吗?无非就是在他们坟前说一声,你把我们mǔ_zǐ找到了,现在我们mǔ_zǐ很好而已。现在是禁驱期,外面不好借房子,等过了3月31日,房子容易找了,我们会尽快搬走,应该不迟于6月底,好不好?!”
“易文,我真的是为你好!你的脑子为什么那么僵化呢?我赚下的家业,肯定有你的一份。我希望你在法国能过上好日子,你真的不懂我的一片苦心。”老爷子在那里老泪纵横。
“你是我爷爷,这个不可改变。但是你那些子子孙孙,我没兴趣应酬,也不愿意被你摆布,去娶了人家那个独生女,谋人家的家产。我未来的路怎么走,那是我的事。”
老爷子看向何小妹:“你就让孩子说这些没脑子的话?”
阎易文一把拉住何小妹:“请你尊重我妈!我说得够清楚了,您回去好好歇歇! ”
阎易文把老爷子送出了家门,进来说一句:“继续吃晚饭吧?”
“好!”
第56章
这顿火锅吃到半夜, 幸亏多准备了点水饺,吃多了,喝多了, 说得也就开了。
他们这个年代的人, 从小到大出岛的机会都没几次,更何况是穿越欧亚大陆,从东边飞来了西边?巨大的文化差异, 何小妹本身的性格。他们家还有二房的一堆子女, 给阎易文使了不少绊子。出来都出来了,也不是他想回去就回去的, 在家的时候唯一一条路是读书。出来依旧是读书。在他们眼里,成了一个只知道捧着书本的傻瓜,已经被国内教傻了的失败品。
那群人没有想到地是阎易文靠着自己收集资料, 没有问过家里任何一个人,也确认了方向, 进入bs理工,实际上老爷子希望他能读工商管理, 老爷子时常说他的脑子已经被国内给带偏了, 互相之间时不时有小冲突, 老爷子索性把这套房子给了他, 眼不见心静。可他那自以为是的控制欲却半点没有少。
“今天这样也算是把我憋了这么多年的气, 全部都发泄了。我还他的钱, 他在心里永远欠着我爸爸和奶奶。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知道,不按照他的路, 我会走得更高更远。”
“肯定的!”黄聆给他倒了半杯,自己倒了点,“哥们, 咱们碰一个!为了我们永远的友谊。
这辈子基本上没沾过酒,喝了酒,昏昏沉沉睡着了。等到醒来,窗帘缝隙中已经投入了白光,天已经亮了?p市寒冬日长不过8小时,这都快中午了。黄聆拉开了窗帘,看着外面银装素裹,一团雪被扔到玻璃上,碎裂开来,外面阎易文大叫:“黄聆,出来打雪仗了!”
黄聆穿了衣服,走到客厅里。何小妹在厨房:“早饭和中饭一起了?”
“好啊!”
推开门,一个雪团砸在她身上,高波在那里笑得前仰后合。黄聆抓起阳台下栏杆上的雪还击过去,刚刚投掷雪球出去,没想到身上被阎易文的雪团给砸到了。
黄聆冲出去畅畅快快地跟两人打了个雪仗,进门的时候,何小妹在那里笑着叫:“看看,弄得湿成什么样儿了!”
“等会儿烤烤就干了!”
吃过午饭,反正也没事儿干。黄聆继续进行摩托车图纸转化,阎易文索性开了他自己的电脑帮忙,高波进来也看公司里的事情。三个人电气设备和摩托车混着聊。
“我跟你一起去接你男朋友吧?机场在郊区,跑来跑去没车不方便。”
“太不好意思了!”
“还说不好意思是不是见外了?”阎易文笑看着她。
“那就不见外了!”
聂修谨29号下午到达,阎易文送了黄聆去机场接聂修谨,原本黄聆还胡思乱想聂修谨第一次乘坐国际航班,英语又不会,会不会半路上走丢了,直到他从到达口出来。
里面一件白色衬衫,没有领带,第一颗扣子解开,外面一件棕红色休闲西服。整个人显得精神干练,加上身高跟边上的欧洲人差不多,那张脸又是顶级配置,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毕竟这样气场的华人不多。
聂修谨一出来就在人群中寻找黄聆,想了n种和老婆见面的方式,没想到在她身边会站着一张上辈子见过的脸,那张脸还更年轻,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老婆。一口老血恨不能从嘴巴里喷出来。
黄聆看他出来,快步走过去,被聂修谨一把勾住胳膊。聂修谨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黄聆在那里叫:“这么冷,羽绒服穿上。”
聂修谨听了她的话,套上了羽绒服,对着阎易文点头笑了笑。
阎易文有些不明白,自己出来五年了,为什么不如一个一直在国内的人穿衣打扮看上去有味道,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自己的气势就是差了一大截。
黄聆跟聂修谨介绍:“我同学,阎易文。”
又对着阎易文说:“我男朋友,聂修谨!”
阎易文不认识聂修谨,聂修谨却是上辈子看着在融景楼下等黄聆的阎易文就来气。
两人握了握手,聂修谨不免手上力气重了点:“谢谢这些日子的帮忙!”
“我跟黄聆是老同学了。她一直说等你过来请客!”阎易文抽回手,还略微甩了甩。
黄聆看见阎易文的小动作,在聂修谨的手背上掐了一下,人家这么帮忙,他这是干什么呢?
“要的!”聂修谨转头问黄聆,“定好时间了吗?”
“嗯,大家这几天都有空的,明天晚上在你住的酒店边上,阎易文说有家餐馆很不错。”
阎易文带着两人去停车场,跟在他身后的黄聆瞪着聂修谨,轻声说:“人家很帮忙的,你干什么?”这人还没闹明白就开始喝醋。
聂修谨拍了拍黄聆的手,安抚一下老婆,心里却是有点堵。
路上聂修谨揉着黄聆的头发,却是跟阎易文在攀谈,大部分都是关于qy的内容,尤其是摩托车的核心,他最近把心思放在摩托车上,摩托车的细节了解很透彻。
阎易文却是对这个是爱好了,两人聊起这个话题倒是一路没有停,丝毫没有冷场。
到了酒店黄聆把自己带过来的东西拿了起来,阎易文帮忙把箱子取下来。
“小阎,我给阿姨和你带了家乡的特产,你略微等等,我给你拿出来。”
聂修谨拿出一个行李箱,递给阎易文:“黄聆妈妈做的草头咸齑和雪菜咸齑,还有家里的米糕啊!她上次电话里说,阿姨和你很想念家里的东西吗?我找了食品厂的朋友帮忙抽真空包装了才拿出来的。”
“一箱子啊?”黄聆叫。
“也有你的份儿!”聂修谨亲昵地拍了拍黄聆的脸,对着阎易文笑着说,“你别一下子吃完了,给她留点儿。”
黄聆伸手掐了一把聂修谨,聂修谨呵呵傻笑。
阎易文笑了一声:“剩下多少,算多少!我不保证量。”
“阎易文,我告诉你,别过分啊!”
阎易文把箱子放好:“小气吧啦的!走了!”
“好啊!”聂修谨跟他很客气地挥手道别。两人一起进了酒店,办理入住。推开房间,把门给关上,聂修谨迫不及待地抱住黄聆,着急上火,咬住黄聆的唇,猴急得顾不得脱了身上的外套。
撬开了牙关,黄聆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的舌头搜刮自己的口腔,等黄聆发现自己快喘不过气来,已经被他压在床上,他的头埋在她的脖子里,细细密密地咬着,放开在她耳边说:“老婆,想死我了!”
黄聆被他闹得心头发痒,嘴巴里吐出来的却是:“知道了!要不先吃饭去?早点回来洗澡倒时差?”
把老婆压在床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按照小说的说法不就是该意乱情迷,水到渠成吗?为什么老婆还在说先吃饭?如果自己继续下去,会不会被她嫌弃,说他不尊重她?聂修谨只能从黄聆身上下来。
黄聆起来,带着他一起出去,找了个小餐馆,吃个简餐。看他第一次吃欧洲的饭菜,似乎也非常适应,跟上辈子第一次出来,吃什么都一堆吐槽完全不同。这辈子的聂修谨相比上辈子同期那个,应该称之为成熟的聂修谨了,气质要好,适应性强。
黄聆都有点怀疑,现在这个剧情是不是另外一本穿书文,自己成了书里的女主,作者按照她心里的愿望改造了聂修谨?
“真的不要我出来?你现在缺人啊!还有谁比我更适合替你管内部事务?”
“让我再想想,你一出来,下面的人天然带着有色眼镜看你,忽视你本身的能力。所有的功劳,都变成我的。你那么出色,还是在别的地方发光发热,成个小太阳。”
“你说我是电灯泡?”黄聆问他。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聂修谨笑着说,“那个阎易文,你和他走得很近啊?”
“吃醋了吧?我们说开了,我们是好朋友。不会你连朋友都不让我交了吧?”
“那不会,不过他对你有想法,作为你老公,我肯定会泛酸。”
“是这样的……”黄聆把这些日子跟阎易文接触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想要自己的事业?”两人结账来到大街上。
“是啊!”
“你觉得拉他做合伙人怎么样?他无论是学历,还是能力都不错,更何况他喜欢摩托车,听下来是半个专业人才。如果跟着marco一段时间,成专家也是有可能的。塑胶产品我这次去德国的两家厂商,还会来法国的一家厂里拜访。我需要一个对欧洲市场能够快速切入的人员,也要培养一个可以陪着融景一起长大的管理人员。你觉得他是不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与其让阎易文跟黄聆在同一个集团内,朝夕相处,不如索性招安过来,成他的左膀右臂。老大的老婆,看他还敢肖想吗?
黄聆没想到聂修谨有这个想法。也是!上辈子阎易文可是国际知名集团亚太区的老大,能够爬上那种位子,本身就说明了能力绝佳。更何况他喜欢摩托,他在华国长大,在欧洲待了这么多年,两边都熟悉,还有他也有想要创一番事业的想法。让他替代自己上辈子在融景的位子,倒是个好人选!
黄聆在沉思,聂修谨看见前边有家小超市,他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去买个什么东西?不过刚才她对接吻的态度,让他有些犹豫。她是不是还没准备好?如果自己去买这个东西,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婚前就成天想那件事,太过于那个啥?
就这么两人,穿过了小超市,回到酒店,黄聆把她之前买的衣服拿出来:“我给你买了好几件衣服,这次你出去拜访可以穿这几件。样子和做工都很不错,不过不算大牌。”毕竟他们还没有发起来,有些不必要的钱就别花了。
看他翘着脚躺在床上,一直看着她,催他:“还不去洗澡?”
被她赶着去洗澡,聂修谨从箱子里抽了条内裤出来,拉了件酒店里的浴袍,进了浴室。
听着里面洗澡的水流声,黄聆脸红到了耳根上。她一直在做心理建设,这辈子爸妈也同意了,房子也在装修了,称呼上,他早就改口叫自己老婆了。有些事情该发生的,也该顺其自然发生了吧?
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了睡衣,又觉得不够,睡衣太单薄,又去拿了一件浴袍。
聂修谨边洗边在想,她不会等下要离开吧?他该怎么让她留下来呢?规矩一点?跟她说天色太晚,国外不安全?这个年代p市治安不知道怎么样?上辈子两千年后过来,挺乱的,盗窃抢劫都有。
然后,自己要正经一点,哪怕睡一张床上,初期也不要做一些不该有的动作。循序渐进,千万不能着急。她要是推开,一定不能强求。
聂修谨抽了毛巾擦着头发出来,黄聆见他浴袍胸口敞开,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好意思个什么?上辈子去的海岛度假,他穿一条泳裤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那个时候她不是坐在躺椅上看着他在池子里扑腾,对着他吹过口哨:“哎呦,半老头子了,一身腱子肉还不错啊!”
“男人四十一枝花。什么半老头子?”
没想到自己回到了年轻时,当年的厚脸皮居然变薄了,这个时候脸上热辣辣的了。黄聆拿起衣服进了卫生间。
聂修谨没想到自己没开口让她留下。她已经进去洗澡了。所以?他掀开被子,钻进去,躺靠在床头。听着里面的流水声,抑制不住自己兴奋的心。
黄聆洗好澡,穿了新买的吊带睡衣。在镜子里擦着头发,这件吊带睡衣,实在太那个了!早知道不该带这件过来,等下被他拉开,搞得自己好像是故意来勾引他似的。会不会被他笑话?
吹干了头发,黄聆套上浴袍,系上腰带,领口好大,吊带睡衣又比较低。她抓着浴袍的领口,走了出去,见聂修谨躺在床上,看着电视。她走到床的另外一边,拉开了被子躺了进去。
聂修谨见她攥紧领口出来,躺进了被子,又侧着身体对着他。看得出她很紧张,她是愿意跟自己在一起了?可刚才没买保险用品。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进卫生间抽开抽屉,这个酒店还真正规,这种东西还没有。
现在出去买,总归不合适了?安全第一吗!聂修谨回到床上,躺进被子里。先不管了!
聂修谨侧过去在黄聆背后搂住她,贴在她耳边:“老婆!”
“怎么了?睡觉啊!你飞这么久不累吗?”黄聆问他。
聂修谨贴着她问:“你今天怎么想要留下来了?”
这人问的什么话?意思上她是主动献身喽?黄聆侧过去问他:“你过来,我住在郊区,交通不方便,你总不会让我来来回回地走吧?或者你想让阎易文一天跑几趟?好意思麻烦人家吗?”
原来是这样,聂修谨暂停了自己继续的手。他关了电视机和灯,钻进了被子里。
黄聆愣了,他这是干什么?真的乖乖睡觉了?他就不能拿出死皮赖脸的劲儿来?
黄聆吸一口气,别管了,那就睡吧?
淡淡的馨香刺激着聂修谨,没一会儿黄聆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她最近一直很忙,毕竟公司里的事情。聂修谨的摩托车,她都花了很多的时间。很容易就睡着了。
聂修谨就没那么好受了,老婆在边上,他不动岂不是不是个男人了。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还是忍不住,扑了过去,从她的额头开始落下了吻。
黄聆迷迷糊糊之间被人吻上了唇,她还推着他:“别闹!”侧过头又想睡了。
聂修谨脱掉自己的睡袍,伸手拉开她的腰带,伸手摸上去是滑腻圆润的肩膀,她里面穿的是什么?
聂修谨伸手打开了床头灯,看见黄聆里面穿的是一件吊带,这下让他呼吸一滞。
黄聆感觉大约是做梦鬼压床了,努力睁开眼睛,却是一张脸在自己面前,然后自己的唇被他给吻住,顺着唇到了自己脖子里,还在往下。
两辈子了,聂修谨才触碰到这个地方,自己上辈子简直就是个王八蛋,暴殄天物,到嘴的肥肉都能不碰,不是纯有病吗?
黄聆混沌的脑子,带出了一丝清醒,推了推在自己胸口的那个脑袋:“你准备好套子了吗?”
正被美食吸引,沉溺不可自拔的聂修谨,摇了摇头。黄聆脑子懵了,这个混蛋万里之遥,特地提前三五天跑过来,想干什么他自己不清楚?这种东西难道要她一个女人准备?
伸手拧着他的耳朵:“起来,我还有五个月呢!你不会想我大着肚子在这里吧?到时候回去,别人还以为我在国外被人搞大肚子了呢!”
聂修谨拉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扣住,压在她的身上:“我刚才在街上想买来着,我怕你说我成天脑子里想这些,我哪儿知道你愿意啊?”
“怪我喽?”黄聆挣扎着。
“不怪,不怪!大不了?”聂修谨埋在她脖子里,“老婆,我蹭蹭不进去行吗?”
黄聆没想到某人连这个都学会了:“不能闹出人命来!”
“知道,知道!你会帮我对不对?”聂修谨是心花怒放,反正老婆已经叼在嘴里了,这次出来真是值了,果然距离可以积蓄能量,让感情升华,可以……
第57章
黄聆在卫生间洗漱, 捧着水扑脸,脖子里和胸口上的痕迹没法看。
洗完脸,涂过保养品, 拿出内衣开始换上, 虽然昨晚被他全看光了,她还是没办法镇定自若在他面前换衣服。
刚刚把睡衣脱下,等下好好去捶他一把!没轻没重的, 黄聆穿上内衣, 正在弯腰调整一下,卫生间门被打开。
黄聆双手抱住了胸, 回过头:“你出去啊!干嘛呢?”
聂修谨迷迷糊糊进来,被黄聆呵斥一声,条件反射:“哦!哦!我马上出去。”
等出去了, 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他们之间除了最后一步留在今晚, 该做的全做了。明明还骗她叫了老公,这会儿又被她给赶了出来?
聂修谨再要拉开门, 已经被黄聆落了锁:“老婆, 你干嘛啊?”
黄聆穿上毛衣, 套上牛仔裤, 拉开门。聂修谨等在门口, 她往外走:“你进去洗漱吧!”
聂修谨气呼呼地捏住黄聆的下巴, 低头咬住她的唇,抱住她之后, 从她的毛衣下摆伸手进去。等他罢手,黄聆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进去,闹腾死人了。”
他嘿嘿一笑, 走进去洗漱,黄聆在那里整理东西,他把浴袍拉开,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大喇喇地脱了浴袍:“老婆,你说今天穿哪件?”
黄聆抬头,看到眼前的这一片景象,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聂修谨,你能不能要点脸?”
“我这叫自信,再说了,你看奥运比赛跳水的时候,运动员不会比我现在布料多。你不也照看不误?”他还过来低头,“你昨晚看得可比现在多。”
想着某人昨晚,强制让她看辣眼睛的一幕,还让她帮忙,黄聆嫌弃地说:“脸皮真是厚,你算过自己第一回 ,几分钟吗?”
聂修谨蹭地脸红,求着她帮忙,主要是自己那个时候心里太激动,又是老婆被他给骗了上手,心情波动过于激烈,丢了面子。
“第一次不算,就跟母鸡下蛋似的,第一窝蛋都小。这不是第二回 就好了吗?”
黄聆听得在笑着捶桌子,第二回 也没好到哪里去,没经验配上没经验,在这方面两个小白在一起,黄聆脑子里就是闲暇之余看的几本小说,里面女主只要躺平,男主一个个天生技术流,她怎么知道还需要自己做什么事情。那货缠着她,让她帮忙,才知道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第一次,太简单,第二次,累死累活,手里没个数,下手狠了点儿,某人疼得叫出了声。
“要不这次咱们就这样吧?你回家之后,找点资料好好学习一下。虽然你天生的本钱可能不错,毕竟没有经验吗?我是不是会吃苦头?万一你横冲直撞,把我给弄疼了,有了心理阴影,以后造成夫妻生活不和谐,也麻烦!”
这话一出口,立刻被反驳:“是你不会,还不肯好好学,我不是让你挺兴奋,你叫老公的声音,很好听!再叫一声来听听。”
这个不要脸的过来抱住她,手又往那里放,黄聆抓住他的手,听他说:“出去买套子,咱们下午试试,肯定不会太疼。”
黄聆挣脱他的怀抱,拿了毛衣和裤子扔给他:“聂修谨,你满脑子什么东西?你没文化,不想看圣母院和宫殿也就算了。公司里,家里人的礼物要不要买?你自己能搞定?”
等他穿好衣服,两人出了酒店,欧洲的历史建筑值得一看再看,黄聆问他:“你真的不去参观?”他第一次来,真的要浪费机会?
“你要看我就陪你,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在聂修谨眼里,欧洲的教堂,宫殿差不多,没啥好看的,不就是一堆墙一堆砖头,看一回知道个大概,本人到此一游过就好了。更何况现在心头热乎着想的是晚上的事情。谁有空去看庄严肃穆的建筑?那个钟楼怪人至死都没有睡了漂亮妹妹。这种凄美的爱情故事,不适合他现在的心境,他现在想看的就是公主与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吃过饭,一路逛过去,给他添了鞋子,皮带。自己也买了一个包包,都不是什么大牌,设计和做工都不错而已。
时间不早了,黄聆找了家超市,买了一堆巧克力,又去挑香水,法国有些牌子不是特别大的香水,味道也不错,送人很划算。她正在那里试香,被聂修谨给拖了过去,塞给她一盒东西问:“我看不懂该怎么选?”
“随便拿了一盒就好了。还要怎么挑?”黄聆都不想看。
“不是啊!品种很多,还有大小之分,全是外文。”
黄聆一看上面描述各不相同,确实还有大中小特小之分,上辈子虽然这个玩意儿在超市里摆放在结账的柜台前,她没这个需求,从来没有关注过。
挑这款极薄的?她问:“要不大中小都来一盒,哪个合适用哪个?”
“我觉得就拿大号的吧?”开玩笑,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本钱?
“你可真自信。”黄聆把大号的塞他手里,又拿了一盒中号的。
“你拿这个干吗?”
“不时之需。”
“你什么意思啊?对你老公没信心?”
“万一这个玩意儿是欧码呢?也许中号就挺大了呢?”黄聆推着他去结账,“不早了,放了东西可以去吃晚饭了。”
一路上聂修谨还嘀嘀咕咕,被黄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闭嘴!你晚上不是要跟阎易文吃饭,既然要招揽他,你不好好想想。脑子里成天过这种事情做什么?”
上辈子赚钱对他来说是第一要位的,怎么带融景发展起来,壮大起来,是他脑子里最重要的事情。经历了上辈子,这辈子对于他来说,怎么跟她好好在一起,生个娃,有个家,顺带才是赚钱。
既然是去高级餐厅,回去之后两人换了衣服,黄聆把牛仔裤脱了,换了条长裙,脚上还是那双及踝靴。聂修谨从里到外,衬衫领带三件套的英式西装。这么一装扮,年轻的脸配上上辈子历练出来的气场,有模有样的。
把黄聆给他买的大衣穿在身上,两人携手出去到不远处的那家餐厅。等了一小会儿,阎易文带着高波和何小妹到来,阎易文眼里就是一对气质卓然的男女坐在那里,眼里只有对方,笑着交谈。
以为自己是错过了几年,这么一看,就算在国内,自己输得也不冤,自己和她男朋友差距好大,黄聆气质又好,自己配她?感觉配不上啊!
黄聆看到他们,招了招手。等他们落座,一起点了餐。论食物丰富,还是法国、意大利和西班牙这一圈。
黄聆陪着何小妹说话,何小妹在说:“谢谢你男朋友,昨天我就炒了草头咸齑吃,离开五年了,终于吃到家里的菜了。”
“嗯嗯,我一个月都想家里的饭菜了呢!”
不用刻意讲究勺子舀汤要往里还是往外,也不用想着刀叉应该怎么摆放,聂修谨就是能把一顿饭吃得十分优雅。之前在国内,西海西餐社或者悦雅德国菜,用餐其实并不讲究,反正吃饭就吃饭了。出来了,在这种高档餐厅,自己有上辈子的记忆,那种调调是练出来的,她有点奇怪,聂修谨好似也变得接得了地气,装得了逼了,装逼装出来还挺高级,很有上辈子那个商界大佬的气场。
聂修谨跟阎易文攀谈,也不冷落高波。黄聆陪着何小妹说话。
服务生带着一个亚裔和一个白人进来,那个亚裔年轻女子,就是老外欣赏的类型,小麦色的皮肤,眼睛不大,颧骨略高,头发浓密,身材高挑,小胸大屁股。在黄聆眼里不算美人,但是气质还是很不错的。
那位亚裔女子往他们这一桌看过来,聂修谨正在和阎易文聊摩托,做着手势,聊得很畅快。黄聆在聂修谨现在的外包装和内在里徘徊。她的聂修谨一副好皮囊,这个年纪有冲劲,虽然被她嫌弃笨,实际上很聪明,眼光也好。可现在这个聂修谨,让她恍惚见到了上辈子已经功成名就,从容行走在商场上的聂修谨,太成熟,太有一切尽在掌控的气势。
阎易文摆了个手势跟那个亚裔打了个招呼。没想到那个亚裔带着那个白人走了过来,用法语跟阎易文打招呼。
两人交谈了几句,阎易文用中文介绍起来:“我现在的同事,国内的高中同学,linda。linda,这位是我家世交的eve小姐。”
黄聆伸手跟人握手,还没等阎易文介绍,这位eve伸手给聂修谨:“不知道这位是?”
“这是linda的男朋友,聂先生。”
聂修谨伸出手跟她握手:“纠正一下,我是黄聆的未婚夫!”
黄聆低头笑了笑,何必呢?阎易文知道他是她的未婚夫,他不是多此一举吗?
“聂先生是港城的吗?气质非常出众。”
“难道eve小姐认为我的普通话不够标准?”聂修谨笑了一声,“我跟阎兄是同乡,我们都是江城人。”
“哦!这样子啊?”
“是啊!”聂修谨笑了笑,黄聆这才明白聂修谨是在跟这位小姐强调他是名草有主。看来阎易文还是不愿意说人坏话,这位eve小姐看起来很有海王的特质。
本来大家都打完招呼了,大家可以坐下吃饭了吧?这位eve小姐还不愿停下:“linda和owen都是as集团的吗!”
“对,还有我们bob也是的。”阎易文看向高波,高波站起来说了一声:“你好!”
黄聆看见这个女孩子眼里的轻视,主要是高波今天还是一件夹克衫,没有穿正装。她伸手略微握了一下,说:“我来介绍一下,我的朋友,hans。也是as集团的,现在在轨道交通这一块做供应商开发主管。”
那位hans明显不太愿意应酬,跟大家握手有些勉强,握手握到聂修谨这里,聂修谨侧头问阎易文:“能问问他具体在轨道交通这块是做什么的吗?”
阎易文把那位的话翻译出来:“新供应商开发。主要是紧固件,橡胶件等这些杂七杂八的零件。”
聂修谨立刻说:“问他目前密封条是不是解决不了二百公里以上的速度下噪音问题……”
黄聆皱眉,上辈子博达因为做汽车密封件在业内非常有名,自从轨道交通车辆进入华国,开始国产化之旅后,博达和国内的车辆企业合作研制了用于高铁的密封件,但是这个事情的开端在98年。
阎易文翻译聂修谨的问题,那个人非常诧异看向聂修谨,阎易文在那里跟他说了几句话,转过跟聂修谨说:“我跟他说你是华国一家密封件生产商的老板,你的产品已经被cw集团认可,目前正出口cw德国工厂,而且这次来法国也要拜访cf集团。”
聂修谨点点头说:“没错!”
那人又说了一句,阎易文翻译:“他找了美国的pk集团,目前也没有出来解决方案。”
聂修谨说:“很可能一直陷入了软硬度的陷阱了,如果采取空心加上一些其他材质会是一个解决办法。如果有兴趣,可以给他提供样品和报价。当然这个是工作上的事情,今天是休假日,有空下次聊?”
“好的!”他拿出钱夹抽出一张名片给聂修谨,聂修谨接过名片,却看见黄聆看着他。
聂修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抓住市场机会已经成了他的本能,忘记了时间线。他笑了笑说:“我没带名片,下次见面聊!1月8日我会回到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