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凌澜哥哥得帮我。孟子瑶道:原因有二,第一,凌澜哥哥只有带上我,孟家才能放心让你离开,取消婚约是不可能取消的,想要让孟家人同意,这是最好的办法。第二,子瑶可以答应凌澜哥哥,只要哪一天凌澜哥哥想要解除婚约,子瑶随时答应。解除婚约?如果我现在就想解除呢?凌澜哥哥就这么急着摆脱我吗?孟子瑶故作伤心道:子瑶对凌澜哥哥一心一意,凌澜哥哥为何要这般对我?凌澜盯着她,不说话。孟子瑶只好接着道:若是现在就解除婚约,我有什么理由和你一起去?凌澜哥哥,别再考虑了,我保证不给你添乱,只要把我带出去,这纸婚约也就作废了,怎么想,凌澜哥哥你都不吃亏。不过是多带一个人,只要孟子瑶不乱来,倒是也不妨事,凌澜考虑了不过几瞬,便同意了。这事你自己去和你家里人谈,我走的那日会知会你的。孟子瑶展开笑颜,这次的笑倒是真诚了许多:谢过凌澜哥哥。☆、苍灏少爷打算什么时候启程?阿兴一边整理衣物,一边问道。凌澜嘴里叼着糕点,漫不经心道:三五日后吧。啊,那么快啊?阿兴停下手上动作,说道:少爷,离比赛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呢,会不会太着急了些?凌澜将糕点咽下,说道:本少爷自有打算。阿兴听罢,犹犹豫豫地问道:少爷,您从小到大都没出过远门,一个人在路上多有不便。要不然将小的带上吧?凌澜抬眉:你想跟我去?阿兴使劲点头:少爷,我想去!凌澜笑眯眯道:偏偏不带你去。阿兴一下子焉了下去,耷拉着脑袋道:那少爷可得小心些,阿兴在府中等着少爷回来。放心,你少爷我福大命大,定能平安回来。三日后,西城门,凌澜骑着马晃晃悠悠出了城。凌澜哥哥。孟子瑶远远看见他,微笑着唤道。和孟子瑶一同来的,还有一名上了年纪的老者。凌澜少爷。老者客气道:我是孟家四长老。凌澜立刻恭敬道:长老有礼。老者点头以作回应,温声说道:子瑶这丫头已与我说了,族老们再三考虑,终是同意她与你一同前去。只是如此一来,倒是给你添麻烦了。知道添麻烦还不把人带回去。凌澜心口不一道:哪里,这都是小辈应该做的。四长老伯伯,子瑶会照顾好自己的,时辰不早了,我们就先出发了,若是晚了恐赶不到下一个城镇,子瑶可不想在外露宿。孟子瑶摇着四长老胳膊,低声撒娇道。四长老看起来倒是真心疼她,愁着脸道:你一个女孩子在外,我是当真不放心啊,你又不愿意带上旁人,若是出了点什么事这不是有凌澜哥哥在吗?伯伯放心,凌澜哥哥不会让我出事的,是吧凌澜哥哥?孟子瑶甜笑着看向他。凌澜违心道:是,我会尽力看护好她的。听到此话,孟子瑶脸上笑容更大了几分。伯伯,凌澜哥哥都这样说了,你也该放心了。四长老勉强点头,脸上愁苦的神色却是不减。孟子瑶又安慰了一番,好说歹说终于是出发了。你们家长老对你倒是挺关心的,为什么执意离开?孟子瑶轻轻笑道:我自有我的道理。她转移话题道:话说怎的不见凌澜哥哥的家人前来想送。不爱这些哭哭啼啼凄凄惨惨的离别,留了一封信悄悄走的。凌澜这边说得风轻云淡,殊不知看到信的后凌老爹有多想把人抓回来好好教育。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说走就走了,连人一面都见不着,凌老爹那个气啊。不过凌澜也看不见了。一入天涯深似海,从此古蒙是路人。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两人一同行了半月有余,慢慢悠悠出了古蒙地界。凌澜哥哥。孟子瑶勒住马,轻声喊道。凌澜转身,用眼神询问。孟子瑶微微一笑道:我这就要走了。去哪?孟子瑶沉眸,轻声道:我自有我的去处,凌澜哥哥不必忧心。凌澜不言语。孟子瑶抬起头看向他:凌澜哥哥放心,待到凌澜哥哥回古蒙那日,我会同凌澜哥哥一同回去的,自不会让凌澜哥哥为难。她微笑道:不过我相信,凭凌澜哥哥的实力,绝不会那么快回去。凌澜没说什么,丢下两个字:随你。孟子瑶点头,转身欲往另外一条路离开。慢着。孟子瑶转身,不解地望着他。凌澜从储物戒中翻了翻,将之前从家中带来的法器灵药分了大半给孟子瑶。虽然你很厉害,但再厉害也是个女孩子。拿着吧,我用不着。孟子瑶接过,真心道:谢谢你。凌澜摆摆手:算了,用不着,你快走吧。孟子瑶点头,转身走了。这次,凌澜没有再叫住她。你倒也有怜香惜玉的一天。弈离忽然现出实体,不冷不热道。凌澜挠挠头:毕竟是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自是不安全,况且又是同我一起出来,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也难辞其咎。弈离嗯了一声道:走吧。原来这里便是苍灏城。苍灏山下有座苍灏城,虽以城为名,但与一国相比却丝毫不怯。无论是富饶程度还是占地面积,都该称国,而不是城。之所以叫苍灏城,一来这里有三宗十派,谁也不服气谁,二来自有苍灏便有城,若是贸然改为国,为这国主之争,三宗十派必然抢个头破血流。弈离环着手站在他身边解释道。凌澜点点头表示明白,目前三宗十派能够维持表面的和气,正是因为各宗各派占有一方地盘,虽有城却无城主,既无城主,自然没人会把城改为国。同理,若是改为了国,恐怕又是一场动乱。走吧,先找地方落脚。此届三十争霸赛是由苍灏花锦宗负责,所有进入决赛的武者都被统一安排在花锦宗内。凌澜手持赛贴,倒是没被过多为难。但弈离却被拦住了。你是谁?门童拦着他问道。凌澜还在奇怪弈离为何不躲进手镯里,只听弈离指着他说道:我是他的豢(同换)奴。门童瞪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你长得这般好看,为何会是豢奴?他想了想,还是不愿相信,复又说道:那你现出原型来。没有原型,这就是我的原型。你是人?没错,我是人。那你为何愿意给他当豢奴?门童脱口而问道,声音不自觉放大了些,引得旁人纷纷瞩目。另一个门童戳了戳他,小声道:这是别人的私事,你问那么多干嘛。那门童咳了咳对凌澜两人说道:既然如此,那请这位豢奴回到封印你的地方,证明你们所言非虚。弈离点点头,当着两人的面回到了手镯里。门童点点头:好吧好吧,你们进去吧。凌澜跟着引路童子到了一早安排好的厢房,等周围没了人,才忍不住问道:为何你会说你是我的豢奴?何谓豢奴?凌澜虽醒来有些时日,但有些在古蒙内算不得常识的东西他却是不知道的。弈离从手镯里出来,倒了一杯茶,解释道:豢奴便是奴隶的意思,万物生灵只要与修行者签立血契,便有幻化成人的一天,人与人之间也能签立血契,如此一来,一方便只能由另一方所控制,并且还要被封印在修行者的随身物品里,出入全由修行者控制。我之所以对门童如此说,只是为了以后能够方便行事,不用躲着来。那之前在古蒙时,为何不这样说?你要如何向家中长辈解释凭空出现的豢奴?说得有理。当我的豢奴凌澜犹豫着道:会不会太屈尊了?弈离瞟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一直待在手镯里,这才为自己找了这种借口,待我恢复了实体,又怎么可能当别人的奴隶。凌澜点点头:也是,你是天之骄子,自然不可能给别人当豢奴。弈离轻哼一声,又重新回到手镯里。入了夜,只听一阵喧闹声传进凌澜耳朵里,逼得凌澜躲进被子捂住耳朵,却不见声音减弱,反而越来越吵。这花锦宗是怎么回事?凌澜低声抱怨道:都没人来管管吗?外头好像出了事。弈离变成魂体去外面转了一圈,回来说道:听说宗里失了窃,正在抓人。喧闹声越来越大,凌澜皱着眉头苦着脸问:不会跑到我这来吧?有道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凌澜这话说了没多久,只见一黑衣人从窗子里翻进来似随手丢下一物,有半张桌子大小,复又从另一边翻出去。凌澜懵了懵,走过去将对方丢下的东西拿起来,不看还好,这一看,吓得凌澜差点将手中的小玩意丢出去。这怎么是个小孩子?只见襁褓中的小孩睡得正香,是不是咂咂嘴,似乎在回味什么。凌澜正在纳闷这是谁家的孩子,只见一伙人哗啦啦闯进房内,看着凌澜问道:有没有看见可疑之人?凌澜诚实的点点头:看见了,从那边窗子翻出去了。来人一听,领着人就要追出去。慢着慢着。凌澜将人喊住:那人跑出去之前落下了这个。他将婴儿往前抱了抱。花锦宗下属看了一眼,肯定道:方才追了一路未曾见贼人手上抱着小孩,定是你看错了。他转身,对身后下属说道:这不是我们要追的人,去那个方向。慢着,那这个小孩花锦宗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徒留凌澜一个人抱着小孩站在无措地站在原地。这个小孩怎么办弈离上前看了看,说道:看起来并无异样,先留着吧。留着?凌澜五官皱在一块儿,老大不愿意:不成,我不会养小孩。那就把它丢了。那更不成。凌澜立刻否决:活生生一条小生命,怎么能说丢就丢。那便养着。凌澜又纠结了好一会儿,半晌咬牙道:养着就养着吧,可是他吃什么?弈离沉眉想了想:我们去请个奶娘吧。花锦宗规矩严苛,外人不得随意进入。要不然就让他们给这孩子找一个奶娘,若不然我们就搬出去住。好似也只能这么办了。两人刚打定主意,睡得香甜的孩子忽然醒过来,乌溜溜的眼睛看向两人。真可爱。凌澜下意识叹道,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孩子的小嫩脸。下一瞬,凌澜只想将方才的话收回。松嘴啊,这是我的手,不是吃的。只见小婴儿死命咬住凌澜的手,不一会儿便出了血,小婴儿心满意足地觅食。凌澜已经疼得麻木了,怕伤了孩子也不敢用力,生无可恋坐在床沿任他喝。他可能不是普通小孩。弈离忽然开口道。凌澜面如死灰地点头:嗯,普通小孩怎么会吸血。弈离沉思了一会儿:但我一时间也找不出原因。任凭他怎么看,眼前的小孩都再正常不过,除了吸血这一点。这孩子还养着?养着吧,我研究研究。弈离说道:在宗门里养着,若有什么问题也好有人帮忙。也不必为它费心找奶娘了。凌澜抬头,问道:于是我便成了他的奶娘?弈离咳了咳,安抚道:它喝得也不多,没关系。凌澜将孩子往弈离方向递了递:要不然你喂?弈离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我没有恢复实体,养不了。凌澜又牙疼了:留着吧留着吧。他勉为其难孩子放在床边,苦着脸,翻个身,睡觉。第二日一早,凌澜还未起身便有人敲响了房门。凌澜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开门,打了个呵欠问道:你是谁?这位公子,不知昨夜你可有听到什么动静?来人一身富贵打扮,长相俊俏,说话客气又有礼,一看便知是好教养出身。听到了,宗门内出了贼,正抓贼呢。凌澜懒洋洋道。原来是这样。来人作恍然大悟状:昨夜闹得沸沸扬扬,我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花锦宗的人也只草草看了看便离开了,是以,这才来叨扰公子。他说道:在下钟钰棋,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某趣阁”最新网址:http://www.mouquge.com,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