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慢慢的去学习怎么样喜欢,爱一个人,怎么样学习如何去照顾一个人。封白心不在焉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想着自己的事。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抬头一看,发现颜非已经不在客厅里,书房的门大开着,显然里面是有人。几口吃完了粥,封白起身将碗端进厨房里,洗了后,挪进了书房里。书房里,颜非这次意外的没有坐在电脑前工作,而是拿着一本书看着。他鼻梁上的眼镜已经被主人摘下来放在电脑桌上,平时他戴着眼镜,几乎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眼镜背后,而此时,摘下眼镜的他,让封白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到颜非的时候。十几年前,封白背着他的书包,跟在老村长的身后来到了合县的孤儿院,当他站在院长的身边,看着老村长佝偻的背影越走越远的时候,颜非从孤儿院出来。手里拿着每周四院里都会发的一个苹果塞进他的手里,动作僵硬的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别哭,给你苹果吃。他抬起头看着颜非,只记住那双特别好看特别亮倒影出自己的眼睛,还记得自己听了颜非的话没有停止哭泣,反而由最初小声的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可能那个时候他就感觉到眼前给他苹果的大哥哥会哄他,所以他就放心的哭,透过朦胧的泪眼他看着眼前的大哥哥慌忙脚乱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想着自己小时候的霸道和调皮,封白忍不住笑出了声,也不知道当初是谁给他的勇气。颜非听见封白的笑声,从书里抬起头来,站在那里逆着光的封白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纱,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如果忽略他右手腕的纱布。明天几点起来?他们是周末回来的,明天刚好是周一,而封白要替他的老师给大一的学生上导论课,所以才有了他这么一问。封白走近他,脑子里计算着时间,边走边回答道:早上第二节 课,十点十分上课,八点半起来吧。反正家里离学校也不远,他八点多起来也跟的上。颜非伸手亲密的点了一下他的额头。问:要写字吗?封白的右手腕烫伤了,他怕写字会影响伤口。唔。封白靠在他的身上,脚尖抵着他的脚尖,徐徐道:肯定是要写的,但是问题应该不大,这么一点小伤,只要手腕不用力就没事。颜非听了后,满脸的不同意,手腕都受伤了,还要写字。我又不是瓷娃娃,我的情况我知道,小非哥,你放心,我回来肯定让你检查,有问题了我就不写了,全部都听你的。还想有问题?颜非一向都拿封白没有办法,便松了口,退了一步。那你注意着。别让我发现伤口恶化了。完全懂得颜非想什么的封白窝在颜非的怀里嘿嘿直笑。在看什么?终于结束了谈自己的烫伤的话题,封白连忙问,就害怕颜非又接着说这个话题。颜非哪里看不透他的小心思,嘴边带着浅浅的笑意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封白见状朝他笑了笑,左手拉着他的衣角摇了摇,无声的撒着娇。金融史。颜非摸着他的头。封白:他就知道。他也看不懂,也没有兴趣,就像颜非也不喜欢中医一样。就算是恋人,也需要自己独立的空间,所以有时候他们两个人会给对方默契的留着空间。想起来吃饭之前他接到的那一个电话,颜非低下头,凑近封白,说:我妈要见你。被颜非的气息环绕着的封白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许久之后才听懂了颜非的话。身体唰的一下紧绷起来,微抬着头,端详的颜非的神色,想着他是不是听差了,颜非的妈妈怎么会突然提起来要见自己呢?据他所知,小非哥并没有把两个人在一起的消息特意公布出来,而他也没有加钟朗,穆林的微信,所以他们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安琪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和安琪也不熟。所以,这是不是他的幻听?秉着他有可能听错,这或许是假消息的心思,封白吞了吞口水,紧张的舔着嘴唇,小声的问:小非哥,你说什么?颜非低下头吻住他,贴在他的唇上,轻声道:我妈要见你。傻掉的封白瞪大了眼睛: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这不是真的吧?是真的。亲着封白的颜非回答。听到了颜非的回答,封白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把这句话问了出来。直到睡觉的时候封白处在整个人懵逼茫然的状态。大脑当机的睁着眼睛躺平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颜非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把他抱在怀里,避过他烫伤的手腕,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亲亲他的额头,鼻尖,嘴角。睡吧。可是封白蹭了蹭枕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颜非: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何况你也不丑。封白瞪着他,反驳道:可是我是男的。颜非笑了一声,揉着他的头发,面上一片柔和,她知道你是男孩。又被告知家长已经知道他的性别的封白欲哭无泪。头轻轻的撞着颜非的胸膛,他就知道,又是小非哥说的,别以为他没看见他眼中的幸灾乐祸。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失去我的?封白气冲冲的问,手抓着他的衣领。颜非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一本正经的回答:知道。啊没办法交流了。封白气不过趴在他的身上咬着他的唇,身体胡乱蹭着。没多久,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封白刹那间不动如山,慢慢地滚下来,双手抠着颜非衣服。嘴里小声道:流氓。颜非大方的应了一声。封白:情尽。翌日,站在课堂的封白看见坐在下方的人。封白:他怎么在这里!!!作者有话要说:到今天榜单赶完了,接下来我又要消失一段时间了。前面有五座大山压着我,含泪挥挥小手绢,再见了,我的亲们。等考完了就回来更新。下周末见了,拜拜,mua~拜拜锦鲤,不挂科,不挂科,不挂科,说三遍,心诚则灵。第39章讲台上的封白看了几眼坐在一群大一学生中装嫩的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动声色的打开自己写好的教案开始上课,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往底下一直朝着自己作怪的人那边看。上课上到一半,封白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已经爬在桌面上枕着胳膊睡觉的人,心下无奈,也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睡觉不在自己的家里或者酒店里软软的床上睡,享受着空调带来一阵阵凉爽的风,多么幸福。干嘛来这里受罪,大热天的,虽然说教室里也有空调,但是一百来号人的教室能凉到那里去?封白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道理,眼睛再也没有看过自己认识的那个人的位置上。直到下课,封白记着孙峰给他说要给学生布置期末作业,这节课是这个学期中医导论课的倒数第二节 课,这个课不是考查课,布置个论文让他们写写也就行了。是这样的,孙老师说这个课程是写一篇三千字到五千字的论文,具体要求孙老师应该也和你们提过。封白看了一眼底下的学弟学妹,得到他们的答案后,了然的接着说:手写,信纸,记得加上封皮,还有你们别想着是手写的论文就查不了重。他好心的提醒道:最高20%,主题写认识中医学,最后再提醒一句,不要小瞧孙教授啊。等到教室里的学生陆陆续续的走的差不多了,因为是上午最后一节课,这节课上完也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所以这个阶梯教室也不会有人来了。封白整理好教案,抬头一看,睡了整整一节课的人还爬在桌面上,视线移到讲桌上的粉笔盒里,伸手捏了一截粉笔,朝着那个人扔了过去,只见粉笔头在空中做了一个完美的平抛运动,最后准确无误的砸在了那个人的头上。将桌面上睡得正香的男人给惊醒,男人爬起来,动了动自己发麻的两条胳膊,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简直爽到爆了。活该。封白站在上面看着男人脸上扭曲的表情,冷淡的开口,一点也不像好友重逢后该有的表现,当然,那个男人也是这么认为的。男人拍了拍自己的头发,弯下腰低着头在地上找着刚才祸害自己的粉笔头的影子,找到后捡起来扔向站在讲台上的封白。封白见了闪身一躲,粉笔头掉在了地上。男人心知也砸不到他,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笑骂:你个龟儿子,这么久不见了,想你老子我吗?封白心里默默的念道自己是文明人,文明人,不和这个野蛮人计较。你的猪腿还好吗?爸爸每天都怕我这肥嘟嘟的蠢猪被人家米国人给宰了,变成一堆肥得流油的猪肉。文明人封白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讲了那么多话,嗓子都快要干的冒烟了。从上大学一直被封白时不时叫着野蛮人的许青阳从凳子上起来,气冲冲的走到讲台上,手拍着封白的肩膀,笑着抱了一下他。好久不见,小封,你呀,还是没怎么变,只不过许青阳松开封白,往下拉了拉封白的领口,意有所指的道:您这夜生活过的可真是丰富多彩啊。封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锁骨上的吻痕,脸不红心不跳的将衣领拉上去,桃花眼里泛不起任何波澜,只听他平静的回答:那是自然,过奖。许青阳:是我眼界太小,视野太窄,让您见笑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不在米国待三年不回来吗?封白拿起自己的教案,边走边问。这不是想你们了,回来看看。听到许青阳的话,封白反而觉得不对劲,侧过头不放心的看着他。两人出了教室,许青阳大方的任封白看,还挑衅的朝他笑了笑。半晌没听到封白说话,许青阳笑道:你还是心善。他指的是刚才封白给大一的学生提醒论文的事,封白和他对视一眼,纷纷想起来他们大一的时候,没有人给他们提醒孙峰会查论文的查重率,他们那个时候隔壁宿舍的人说反正是手写,老师也难查,抱着这个侥幸的心思他们被挂了。幸好当时他们宿舍的四个人不仅仅是学霸而且是真正的喜欢中医,所以就认认真真的写了,隔壁宿舍挂了三个人,更惨的是孙峰还让他们最后写了三份五千字的论文。嗯。封白接受了许青阳的称赞,见他的眉眼中流露着疲惫,封白也没追着问他为什么回来,吃饭了吗?许青阳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摇着头道:这不是来蹭你封老师的饭嘛。下了楼梯,走到一楼,封白闻言,轻笑一声,行,请你,我先打个电话。一听这话,许青阳不怀好意的凑上来,揶揄道:是那个在你身上种草莓的人?封白抬手推开他,眼神里颇为嫌弃。大一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还记得许青阳是这么介绍他自己的。各位兄弟们好,我叫许青阳,家在h市,我名字中的青阳是出自陈子昂的《感遇》中白日每不归,青阳时暮矣一句。那个时候他们都以为这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谈吐之间皆是风流,肯定是一个很正经的人,谁知三句话,就三句话暴露了他的本性,只怪他们阅历太浅,识人不清。封白想着过去的事,手上给颜非打着电话,等那边接通后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许青阳,就怕他凑过来。小非哥,我的朋友从米国回来了,今天中午我就不回家吃饭了。办公室里的颜非放下自己手中的车钥匙,朋友?小白的哪个朋友?嗯,你记得注意饮食。封白觉得和颜非在一起的每一天心里都是填的,大概他就是爱情。我明白,你也要记得吃饭。挂了电话之后,封白微抬下巴,朝许青阳示意,可以走了。你想吃什么?封白换了一只手拿教案,今天和颜非本来都说好了放学颜非过来接他然后他们去吃水煮鱼,他也就没有背包,谁知道许青阳回来了,还让他请吃饭,手里的教案只能拿着了,想到这里,封白淡淡的瞥了一眼身旁的许青阳,更嫌弃了。默默的挺起胸膛,许青阳不解,他又做错了什么?我想吃大盘鸡,油焖大虾,烤鸭。封白额角跳了跳,拍板道:水煮鱼。许青阳听了,凑近他,两只手抱着他的胳膊,压着声音,爷,您是不知道,奴家在米国吃的都是些什么,汉堡,牛排,意面,此次米国之行,让奴家懂得了我华国美食的精髓和美味,那绝不是米国食物能比的,所以,爷,您舍得奴家这般可怜吗?说完,还朝封白抛了一个媚眼。封白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人怎么越来越令人难以评价。够了,只有水煮鱼。封白定定的看着他,坚决的说道。许青阳还要接着演,但是看到他不容置喙的眼神,默默的把在嘴里绕了几圈的话吞了回去。水煮鱼就水煮鱼,总比没有强,天知道他在米国过得是怎么样惨无人道的生活。于是,封白满意的吃了自己想吃的水煮鱼,对许青阳的嫌弃减少了一分。吃完后,封白喝着冰雪碧,看着对面接连喝了几罐啤酒的男人,伸手将他手边的啤酒移开。桃花眼里关心和担忧毫不掩饰。青阳,你怎么了?许青阳听着封白的声音,颓废般的靠在背椅上,胳膊搭在脸上遮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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