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爆米花放在两人中间,从颜非的手里接过一杯可乐,吸了一口可乐后,封白侧过头看着端端的坐着,不喝可乐也不吃爆米花的颜非,凑过去小声问:小非哥,你怎么不吃?说着,突然想起来颜非不喜欢吃甜食的封白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头,自己怎么能忘了这件事呢?颜非浅笑着伸手拉住封白捶自己头的手,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看清了封白脸上的神色,另一只手端起可乐喝了一口,抬眼看着已经开始放映片头的大屏幕,提醒道:开了。封白连忙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大屏幕,男神啊,爱豆啊,深深啊。自知现在他比不过楚深的颜非牵着封白的手放在他的腿上,封白勾着唇,心里想着这还没在一起,这么拉拉扯扯,动不动就牵手是不是不太好。心里是这样想,手上的动作却是另一回事。看完了一场电影,要离开时两人牵着的手才送来,手心里密密的细汗让掌心变得黏腻的不行,再加上喝了两杯可乐,封白忍不住赶紧跑向卫生间。颜非靠着墙,一手抱着爆米花,一手拿着手机回消息,时不时抬头朝卫生间方向看一眼。上完厕所的封白被堵在了卫生间里,封白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眉笑眼开的男人,插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屏息凝神,冷冷的看着他,问:你是谁?找我什么事?男人伸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神色自若,向封白伸出自己的手,你好,我叫刘哲,很高兴认识你。封白向后退了半步,躲开刘哲的手,神色冷淡,闭着唇不说话。刘哲丝毫不介意他这副样子,向前走了一步,收回自己的手,小白,我们在一起,怎么样?呵,可笑。封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高傲的抬起头,你是谁?凭什么?再说我们也不认识,刘先生,不觉得你的话太张狂了。刘哲宠溺的看着他,前世他为了自己的公司放弃了封白,等他回过头在找封白时,他却已经不在了。幸好,现在还来得及。封白觉得那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让他觉得恶心,讥讽的开口,刘先生,原来这么饥渴,不好意思,恕不奉陪,我还有事。话毕,封白就要推开挡路的刘哲离开,刘哲伸手攥住封白的手腕,要将封白拉向自己的怀抱。封白胳膊肘直接撞向刘哲的脖颈,恶狠狠的瞪着他,怒不可遏的说道:放开,别怪我不客气。在外面等着的颜非见封白一直不出来,突然觉得心里莫名不安起来,垂头看怀里的爆米花剩的不多,直接抓起来几口吃完,将爆米花桶扔在了垃圾桶里,快步走向卫生间。刚进卫生间,他就看见刘哲把封白压在墙上,封白抬起腿狠狠的踢向刘哲两腿中间,刘哲疼得额角青筋暴起,脸色苍白,双手紧紧的捂住。封白哼了一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裤子,语气淡淡的评价,脏死了。站在一旁的颜非不难猜测出发生了什么事,走上前踹向刘哲,嗵的一声刘哲摔在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疼得眉头皱成一团疙瘩,抬起头怒火中烧的看着他。看见颜非的一瞬间,封白局促不安的呆呆的站着,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什么都没有说,接着嘴唇又轻轻蠕动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心里七上八下的,久久的不能平静,手心出满了密密的汗,飞快的瞄了一眼颜非,胆怯的低下头不敢看他。颜非微微挑眉轻笑,抬脚路过躺在地上的刘哲一只手将封白圈在自己的怀里,走了几步,回过头平静的俯视着刘哲,用唇语说道我的。躺在地上的刘哲咬牙切齿,等两人走了之后用力的捶着地面,面色气得通红。被颜非护在肩膀下的封白紧张的搓了搓手指,小声的解释道:小非哥,是那个人莫名其妙的堵着我,我不认识他,那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是清白的。这三个字在看见颜非骤然沉下来的脸色吞了回去,心一下紧张的提到嗓子眼,他怎么觉得自己越解释小非哥脸色越难看。颜非听到封白的话心烦意乱起来,紧锁着眉头,头疼起来,松开封白的胳膊,大步向外走去。留在原地的封白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滋味难言,刹那间像掉进了冰窖里,从心顶凉到了脚尖。桃花眼雾蒙蒙的,委屈的看着颜非越走越远,看着他的背影嘀咕道:小非哥,你不要我了吗?你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走了有一会儿的颜非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快步走着,走着走着跑了起来,注意到封白泫然欲泣的样子,伸手抱着他,下巴蹭着他柔软的栗发,从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笨蛋。怎么可能丢下你呢?那是要我的命啊。封白在颜非抱着他的时候,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默默地把头埋在颜非的胸前哭着,像是要把他的害怕委屈全都发泄出来。颜非紧紧的抱着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温柔的哄着。别哭。我的小白。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回来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不解释。换了个封面,感觉自己瞬间高大上了起来(小声逼逼,然而并不,那只是我的错觉)作法涨涨涨涨涨收⊙▽⊙第17章听到颜非这么哄自己,封白反而不好意思了,抽抽搭搭了几下伸手抹掉眼泪,红着眼睛抬头瞅了一眼颜非。走了。手拉了拉颜非的衣服。从电影院里出来,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封白眯着眼睛神情恹恹的亦步亦趋的跟在颜非的身后。在外面没走几步封白就热的受不了,耷拉着脑袋一动也不想动,可他也不愿在外面晒着太阳。颜非侧过头瞥了他一眼,拉着他走到买水的地方,给他买了一瓶冻的里面都有了冰的水,见封白一拿到水就将水贴在脖子上,不一会儿有放在脸上,脖子和脸刹那间就变得湿漉漉的,封白舒服的半睁的着眼睛。也不知道他这副受不的热也受不的冷的习性是怎么来的,颜非心里想不通。封白自己冰了一会儿后头也不抬的问身边的人,小非哥,你热吗?今天怎么这么热。颜非垂头看着他栗色的发顶,不热。封白点了点头,哦,那行吧。一坐进了车里,封白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困得不行。颜非踩了油门,听到封白打哈欠的声音,便问他:困了?闻言,封白眨了眨眼,双手抱着冰凉的水摇了摇,没啊,小非哥,我给你唱歌。不等颜非回答,封白就自顾自的开始唱了起来。书里的游侠总是少年,不必要行囊只把西风一卷,长安的夜和姑苏的船而你却问我,是否也曾为某人湿过衣衫。耳边是封白清冷的嗓音唱着歌,身边是心上人,心头萦绕着淡淡的喜悦,冲散了方才的不快,两人像是要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忘掉,回到家谁也没有提。唱完后,封白神采奕奕的转过头看着开车的颜非,小非哥,好听吗?颜非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好听。那我给你听尘尘唱的啊。说着就拿出自己的手机给颜非放着音乐,感觉到手机一震,封白连忙退出音乐打开微博,看见自己喜欢的歌手发了微博,慌忙脚乱的在底下评论,打call。颜非余光看见他脸上突然放出的光芒,眼中的高兴挡都挡不住,嘴咧着笑出了声。怎么了?一听颜非这样问,封白手刷着评论,急忙之中抬起头回颜非的话:尘尘发博了。尘尘?颜非语气微微上扬。是啊,浥轻尘,古风歌手。封白灵光一闪,将视线艰难的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抿了抿唇,期待的问:小非哥,你喜欢不喜欢尘尘?我心里有一句mmp不知当不当讲,我连他是谁都不了解,怎么会喜欢他。封白显然忽略了颜非脸上懵逼的表情,直接拿起手机在颜非的面前恍了一下。尘尘声音很好听,很温柔。随时随地注意着路况的颜非:我的声音不好听,不温柔吗?封白接着翻着评论,边翻边笑,哈哈,尘尘也太逗了吧。还记得给颜非普及浥轻尘大大的封白放下手机,接着说道:尘尘说他的名字是根据渭城朝雨浥轻尘这句诗来的。颜非:我的名字没什么出处。尘尘既低调人品又好,对粉丝也特别温柔,唉,粉他有些迟了,官群不收人了,真羡慕那些和尘尘在一个群里的粉丝。封白感慨道。颜非:幸好你没在他的群里。封白说了这么久,也没听到颜非搭一句话,封白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颜非的脸色,尽量轻声问:小非哥,你是不是吃醋了?颜非听到这话唰的一下红了耳根,双眼闪躲,就是不敢看封白。封白看了眼,快到家了,也不和颜非接着说话,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气,偷偷的瞄着颜非红红的耳根,别以为我看不到。眼见着到了家,一开门,封白猛的扑到颜非的身上,将手里的水扔在鞋柜上,双手牢牢的抱着颜非的脖子,双腿盘在颜非的腰上。桃花眼兴奋的凝视着颜非,小非哥,你是不是吃醋了。颜非被封白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双手环着他的腿,快步走到客厅,把他放在沙发上,再次听到封白的问题,颜非心跳如鼓,咚咚的杂乱无章。慌忙躲着封白的目光不说话。封白极有眼色的松开颜非,看着他逃跑似的进了书房,匆匆留下一句,我还有工作处理。躲在书房的颜非坐在转椅上,等着电脑开机,两眼愣愣的看着电脑屏幕,伸出手摸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半晌后,无奈的低头苦笑,这是忍不住了啊。等电脑开机后,封白摇着头调出企业的报表看着。注视着颜非进了书房,封白禁不住困意打了打哈欠,懒得起身去卧室拿被子,脱了鞋躺在沙发上,直接拉过靠在沙发上的抱枕枕在脑袋下,再拉过一个盖在肚子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睡觉。梦里,高一。那个时候颜非在上高二。高二已经分了文理科,颜非学的是理科。封白和颜非没有住校,周二的晚自习,高一早早的就放了学,封白站在三楼楼梯口等着颜非。少年上身是一件黑蓝色和白色拼合在一起的校服,里面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薄毛衣,下身是一条黑色的条绒裤,脚上蹬着一双灰白色的运动鞋。靠在墙上,校服的拉链没有拉,封白两只手插在校服口袋里,黑色的书包挎在胳膊上,耳朵上戴着耳机,白色的耳机线从耳边一路埋在校服底下直至口袋里。耳机里的女生标准的发着美式英语读着单词,封白垂着头,和楼道里热闹的人群像是隔开了一个世界。等二楼楼道里的人断断续续走的差不多了,封白这才抬起头,桃花眼向上看着黄色的声控灯,等它灭了之后,楼道又变得一片黑暗。封白掏出口袋里的mp3,按了几下,调到颜非给他下载的英语课文后又装回口袋里。没过多久,三楼和二楼相连的楼梯出现了脚步声,随着一声班长,脚步声停了下来,紧接是一阵轻快的下楼声,最后消失。二楼楼道的声控灯又亮了起来,靠在墙上的封白缩了缩脖子,闭着眼睛垂着头默默的等着人。班长,你能给我讲讲今天数学老师讲的那个解析几何题吗?我没听懂。是一个女生,说话时语气中含着羞意。封白皱了皱眉头,心想要不然自己先走了。你可以问老师,常同学,再见,我还有事。封白的眉头松开,嘴角微微上扬。噔噔的脚步声停在自己的面前,封白缓缓的睁开眼,打了个哈欠,伸出手在面前的少年脖子上暖了一下,问:怎么今天这么晚?他的面前是一个和他穿着一样校服的少年,少年戴着眼镜,伸出手摸了一把封白冰凉的双手,蹙了一下眉,将他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给封白拉上拉链。老师拖堂了。过了一会儿,觉得封白的手不冷了,少年蹲下身,向来没有任何起伏的语气此刻带着一丝丝关心,快上来,脚还好吗?封白背好自己的书包,把颜非的书包提着手里爬上了颜非的背,双手紧紧的环住颜非的脖子,听到颜非这样问,动了动自己的脚踝,头靠在颜非的肩膀上,小声回答:还好,不疼了,小非哥,数学很难吗?前几天封白打球的时候脚关节受了伤,这几天一直都是颜非背着他上学放学。颜非将封白往上托了托,小心的看着楼梯,快步下楼,不难。哦。爬在颜非身上的封白将手塞进颜非脖子下的衣服里,我手冷。既然不难,那个女生干嘛拦着小非哥,难道她很笨吗?封白想不通。颜非低头看着自己脖子那里的一大块,不嫌封白的手冷,只是想着要找个时间给封白买双手套了。这个时候的封白不懂颜非明明不近视为什么要戴眼镜,就像颜非不懂封白为什么那么喜欢老往学校对面的中医馆跑。颜非不会和封白说他戴眼镜是为了他平时出去给别人补课让家长觉得自己很可靠,能力很强,这样他就能挣更多的钱,能给小白买很多好吃的。封白也不会告诉颜非他老往中医馆跑只是为了学一点药理知识,让颜非晚上能睡的安稳。他们总想着要对对方好,却渐渐失去了度。一觉好眠,封白再次醒来时,颜非还在书房。迷迷糊糊睁开眼,封白忘记了他还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以为他睡在他的床上,一翻身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去。嗵的一声脑袋磕在了茶几腿上,刚从书房里出来准备倒一杯水喝的颜非被封白吓了一跳。着急的跑向封白。摔在地上还在迷糊的封白一下就被撞的清醒了,伸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嘴里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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