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趣阁”最新网址:http://www.mouquge.com,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某趣阁 > 历史穿越 > 听说权相想从良[重生] > 第38章

第38章(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你的小仙女探出头来 我对象是重生回来的[末世] 小门小派[修真] 叛国后死对头和我HE了(重生) 笔直 带着空间穿七零 我,重生,还债 被吸血鬼养大的孩子 合法违章 失忆进化论(重生)

她抬手擦去眼泪,走了进去。疏长喻听到脚步声,也没动。就这么目光灼灼地盯着祠堂上的那块上书满门忠烈的牌匾。可想清楚了?李氏立在他身侧,声音平静且冷,问道。疏长喻并未抬头,垂着眼。他一开口,嗓音便滞涩在喉头,骤然顿住,竟发不出声来。片刻后,他机械地清了清嗓子,哑声道:回母亲,儿子昨日便已想清楚了。你还要继续纠缠二殿下?李氏闻言,提高了声音。疏长喻顿了顿,接着低声嗯了一声。疏长喻疏长喻!李氏颤抖着声音,竟没再亲昵地唤他的字。为娘真没想到你如何变得这般自私了!疏长喻未出声。你单知道我和你爹没办法把你怎么样,是不是?她颤抖着声音。那二殿下呢?皇上会如何待他,你可有想过?二殿下不过是个孩子,尚什么都不知晓,一切唯你是从,你便这样因着一己之私,将他往歪路上带?他这么个半大的孩子,此时可知道什么是爱?疏长喻,他不懂事,你可是该懂事的!你害自己无妨,害疏家满门清誉无妨,你何苦去害二殿下!疏长喻机械地听着,仍旧一句话都没说。他在冷风中跪了一夜,嘴唇上都结了一层霜。他原本昨日便奔波了一整天,头晕脑胀,又这般跪了一夜。他此时耳中嗡鸣,眼前一片晕眩,也听不清李氏在讲什么。无论讲什么,便就是不同她妥协就对了。疏长喻便笔直地跪在那儿,垂着眼,一言不发。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这般坚定。他前半辈子,唯疏家门庭训诫为是从,他接受的教育,耳濡目染,都是那般克己守礼,忠君爱国。可是现在,另一头是景牧。他原本定力便异于常人,可是压抑自己良久,还是阻拦不住。连他自己都阻拦不住自己,那便没人能拦住他了。在这种事上,他还真是出奇了的认死理。李氏是第一次见他这软硬不吃的样子。既无心悔过,便就在这跪着吧。李氏抬手擦去眼中又忍不住掉下的那滴泪,冷声道。是。疏长喻这次隐约听见了她的话,开口道。李氏眼眶泛红,甩袖转身便走了。她兀自觉得疏长喻这番所为是天大的不对,可她不知怎么办,更不敢告诉家中的顶梁柱。待李氏出门,疏长喻才缓缓抬起头来。他定了定睛,面前那块满门忠烈的牌匾,在他模糊的视线中,隐隐变得青面獠牙,正张着血盆大口,正对着他。疏长喻倒是从来没想过,他和天下人为敌,和满朝文武为敌,竟有一天,会这样与疏家全族为敌。李氏一出门,便有丫鬟禀告,说是敦亲王殿下来了将军府。李氏面色一白,险些没站住。那丫鬟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扶住她。敦敦亲王殿下,可有说来做什么?她问道。那丫鬟连忙答道:亲王殿下说,听闻三公子染病,特来探望的。李氏抿唇,吩咐道:让他在前厅稍等片刻,我一会就到。那丫鬟闻言,迟疑道:可夫人,那三公子?李氏皱眉:你不必管。接着,她便转身朝前厅走去。待她到了前厅,景牧已然等在那里了。一侧,什么都尚不知的顾兰容正张罗着让丫鬟倒茶给他。顾兰容还在那儿笑着说:昨日敬臣回来的晚,我都没见着。想必是长途奔波,身体遭不住,才在家休息两日,并无大碍的。见李氏进来,景牧起身朝她行了一礼:见过疏夫人。李氏的神情却有些一反常态。她垂眼看了躬身的景牧一眼,情绪莫测地开口道:王爷对老身行礼,可是折煞老身了。说罢,她抬头对顾兰容吩咐道:没什么事便下去吧。顾兰容见她这神情不太对,便也没久留,连忙笑着上前朝二人行了一礼,退下了。王爷今日前来,是为何事?李氏慢条斯理地坐下,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打量着他问道。景牧却是一愣。他原本昨天回去便开始想念疏长喻,辗转反侧地,一个人死活睡不着。终于熬到天亮,能在朝堂上见到他了,却又听说他病了。景牧不疑有他,以为是路上颠簸,疏长喻为不耽搁时辰,叫那马车赶得飞快,故而又生了病。景牧越是这样着急,越是心切地想见他,便干脆来了将军府。他原想着自己不请自来,肯定要挨疏长喻一阵斥责的,却没想到,李氏竟神情大变,对自己冷眼相向。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他心下狐疑,面上却不显,笑着说:回疏夫人,学生今日听说少傅生了病,应当是出巡回来途中累着了。学生今日闲来无事,便来探望一二,也好宽心。他说话的当儿,李氏便在上下打量他。李氏原本想着,不过一个毛头小子,自己的儿子是着了魔才会喜欢他。却不料,他平日里尚未细看,如今看来,这景牧无论相貌还是风度,都是一等一的好。他个头生得比同龄人都高,如今粗略看来,应当已比疏长喻高出些来。他五官不似乾宁帝,却和面目刚毅锋利的先帝一般模样。尤其是那眉眼,不带笑的时候,那气势压人极了。并无甚大碍。李氏回过神,淡淡地回道。敬臣尚在病中修养,见不得风,还请王爷见谅,先回吧。景牧未免又是一愣。上次疏长喻受凉,病得厉害,李氏都尚未阻拦,如今为何?他便干脆问道:疏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李氏抬眼看向他,猝不及防地和他对上了视线。他那双眼睛,还真是有魔力一般。这样直直看向自己,那眼睛深邃如潭,让她心下莫名其妙地有些虚,只一瞬,便闪开了。景牧一眼便看出来了。疏夫人?他追问道。没什么。李氏垂了垂眼,干脆抬眼直视他,说道。王爷,只请您高抬贵手,日后同敬臣保持些距离,便算王爷帮了老身大忙了。景牧一愣:疏夫人李氏却打断了他,接着道:你二人之事,老身皆已知晓。王爷是天潢贵胄,自然没什么可怕的,但我疏家经不起这番折腾,敬臣一生清白,也担不起佞幸这个遗臭万年的名头。老身已奏明圣上,不日便让敬臣南下治河。希望分别几年,王爷也可弄明白你们的身份和关系。到那时,你二人再见也不迟。景牧闻言,顾不上其他,两步上前,连面色都紧张地冷了下去:疏夫人,南边黄河沿岸气候恶劣。少傅身体我疏家的孩子,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做祸害朝廷的人,更不可做天家的玩物。李氏冷脸起身。送客。就在这时,有个小厮急急地跑进来。不好了老夫人!!他跑到李氏面前跪下,颤声道。方才小的去打扫祠堂,见三少爷三少爷他昏倒在里面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跟母后打电话,谈到写小说的事情。母后:你多看看十九大报告,多学学总书记的指示,按着党和国家的想法写。我:???妈,党和国家没指示男孩子和男孩子怎么谈恋爱_(:_」∠)_第57章疏大人此番应当是过度操劳与偶感风寒所致的。太医从疏长喻床边起身, 躬身小心翼翼道。微臣开了几服药,只需疏大人好好休息两日, 一日三次按时服药,便可恢复了。他翻起眼睛,小心翼翼地在景牧和李氏中间逡巡了一圈, 只见二人皆面沉如水,谁都没有搭腔。疏大人的病不算严重, 王爷和老夫人大可不必忧心。他小心翼翼地垂下眼,劝慰道。李氏红着眼眶抿着嘴一言不发, 只紧紧盯着床上双眼紧闭的疏长喻。倒是景牧率先开了口,低声道:多谢大人, 劳烦大人费心了。太医闻言连忙躬身行礼, 一刻都不多待,留下药方和药囊,便起身告退了。待太医告退, 空青带着丫鬟们退出去煎药,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这三个人。景牧站在床边,一双视线紧紧凝在疏长喻双眼紧闭的、煞白的脸上。明明昨日还好端端的。疏长喻虽一路舟车劳顿疲惫的很, 但同自己言笑晏晏, 虽表情仍旧是惯常那般并不怎么丰富, 但也是鲜活动人且可爱的。他站在疏长喻近在咫尺的位置, 几次想抬手摸一摸他的脸,都强行压制住了自己心里的冲动。片刻后,他深吸了一口气, 将胶着在疏长喻面上的目光艰难地挪开,抬眼看向李氏。疏老夫人。他面沉如水,声音也是低沉且冰冷。您是少傅的母亲,他敬重您,本王自当也敬重您。但您有什么怨气,大可冲着我来,少傅何辜?最后四个字,他语速慢且沉,一字一字地说出口,室内气氛登时凝着了起来。他何辜?李氏红着眼,却强忍着眼泪,冷笑道。他枉顾伦常,同王爷苟且,便就是他的大不敬。景牧咬牙,眼中有些发狠的红血丝。他握紧拳头,强忍着不让自己去看疏长喻现在的模样,紧紧盯着李氏:疏老夫人,您恐怕是误会了。自始至终,都不过是我缠着少傅罢了。您将气撒在他的身上,这算什么?既然王爷知道是自己一意纠缠,那么也当晓得适可而止了。李氏咬牙,神情中强压着情绪。您若真对他有几分情谊,就该放了他。老夫人说得轻巧。您活了几十年,难道还不知情之一字,不是说放就能放的?李氏咬牙嗤笑了一声。世间难以放下的事多了去了。她紧盯着景牧。财富,权势,声名,美色。若是难以丢开的便都霸占住,岂不是太自私了些。我一生所求,唯少傅一人。景牧握紧的双拳有些颤抖。其他万物,什么都不要。景牧紧盯着面前这个眼眶通红,浑身颤抖的妇人。他对谁都能狠,唯独疏长喻,和疏长喻最为在意的家人。面前这个伤害疏长喻的人,是疏长喻的母亲。景牧此时虽被心痛折磨得几乎神智全无,但也仍旧强行忍着。他对这个妇人,什么都不能做。少傅已然这般可怜了,不能再伤他的心。王爷这话,便是折煞敬臣了。李氏冷笑道。王爷,您尚年轻,阅历浅得很,尚不知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敬臣心善,待谁都是如此,故而引起了王爷的误会,是敬臣的不是。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但是,王爷不能因此,就给敬臣扣上一顶祸国殃民的帽子。这孩子什么心性,我最知道他。他心里装得是江山,他不能因为您一时兴起,走了歪路。李氏说着,眼泪已然溢上了眼眶。您现在要和他做的,是被万千文人戳脊梁骨的事。我是他娘,我了解他,他最受不住这个,这比杀了他还严重。李氏的眼泪,倏然从面颊上滑下。王爷,算老身求你了。她哽咽道。您随性而为,您年轻,又乃天潢贵胄,您经得住折腾。敬臣经不住。景牧看着她这模样,紧紧咬住了牙关。什么文臣,什么江山,什么名声。这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东西,不过是一副一副的重枷,非要把人压死才叫一了百了。前一世,少傅便这般囿于这些镣铐,寸步难行,时时活在自责中。但是,这些人,享受着他带来的盛世太平,凭什么这般非议他!他愿意爱谁,愿意同谁在一起,既不会使生灵涂炭,又不会让江山倾颓为什么还要这样逼他!就在这时,床榻那边响起了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景牧。二人转过身去,才发现疏长喻不知何时醒了,正侧着头,看向他们二人。景牧顿时如梦初醒般,才觉察到手心轻微的刺痛,竟是方才不知不觉间,被整齐的指甲刺破了。他面上压制不住的冷肃和凶狠皆是一滞,接着潮水一般,尽数褪去。他两步上前,扒着疏长喻的床沿,像是只被突然遗弃、终于找到主人的小狗一般,蹲在了他的床前。少傅!他唤道。疏长喻此时嘴唇有些白,垂眼看着他时,不知是因为病痛还是其他,神情中满是疲惫和倦怠。他轻轻嗯了一声,抬眼看向了那眼上带着泪,神情复杂的李氏。方才他们二人说的话,疏长喻都听见了。李氏不可谓不了解他。若是放在前世的此时,李氏对他的想法揣摩得可谓极其通透他祖辈都是社稷之臣,他自幼也是风清月朗的一个谦谦君子,自是要青史留名,流芳百世的。他襄助世人,世人敬仰他,这便是他存于世间的意义和方向。可是,现在的他不是了。他经历过家破人亡,权势滔天,早把众人的口舌当成了笑话。他只求无愧天地,无愧本心,懒得管别人说什么,看什么。但他这么想,除他之外,疏家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他们都像前世的他一样,是那风清月朗,没有一点污点的人。他们似乎生来就该受万人敬仰,与之相应的,他们也要承担受万人敬仰的负担。因此,他们不仅保护世人,还要奉行世人带带传承的道德准则。疏长喻看着此时的场面,着实感觉到了空前的疲惫和无力。他宁可他母亲是为了疏家的地位和名声这么待他,可他母亲这般决定,确是全为了他好。对景牧,他一点都没有动摇,但是他此时头昏脑涨,通身疲倦,实在受不了他母亲绵绵无尽的眼泪。他不知道怎么向母亲解释他们之间想法的区别。他想先休息休息,待自己养好身体,精力充沛,做好心理建设了,再面对他母亲以及尚未知情,但早晚要知情的疏家满门。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综影世界夺美,我绑定了主角 官府发娘子,我竟领到前朝公主! 带着嬴政反大秦! 大明:都是皇帝了,谁还当木匠 红楼之开国篇 大唐:贬你去封地,你直接不装了 大夏第一毒士,从废相开始 大明文魁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初唐峥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