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肉殿血气方刚,完全get错重点,当即嚣张给包晓豆看。
一把利剑扫开围过来的护卫,直逼包晓豆脑门。
离脑袋开花只一柄扇子的距离。
风云际会间.
芭蕉铁扇贴包晓豆面门上,化去剑风。
唐宋收起扇子,顶一脸憨笑,“师父,我来得刚刚好。”
包晓豆抹掉脑门的汗珠,“居然才来。”
唐宋:“师父,不能怪我慢,是那纸鹤太慢了。”
初到人界,包晓豆寻不到狗殿下,求助天宫。
跳诛仙台时,小战神给了她一面用来连接两地的通讯灵镜。
可莲花苞里那一通摇摆翻滚,镜子碎了。
包晓豆只好用小司命给的纸鹤传递消息。
奈何纸鹤飞得慢,抵达天宫后,人界已过数月。
唐宋笑嘻嘻,打量眼前握着残剑的少年郎,“师父,不怪你冲动。是我侄儿长了张勾人犯罪的脸。”
护城十二将,领着数百精兵赶来支援。
一人难敌众手,鲜肉殿,不得不束手就擒。
包晓豆将十三香软筋散丢过去,“小宝贝啊,喝了这个,立马放了虚空先生。”
鲜肉殿,蹙眉,满眼怨毒。
包晓豆转身,“算了,我不勉强人。我这就派几个大婶大妈去填补虚空先生的虚空。如此,你就踏实了。走吧骚年。”
鲜肉殿果然上套。
一仰头,喝了十三香软筋散。
手软脚软的鲜肉殿被绑在椅子上。
包晓豆摩拳擦掌,抹了把嘴角的哈喇子,捏了把人家的小嫩脸,“你终于还是落在我的手里了哈哈哈哈哈……”
唐宋说年纪大了,看不了激情片。
拿芭蕉铁扇,捂着半张脸,走了。
走前,建议师父,悠着点,别玩坏了。
包晓豆□□脸:嗨起来,哪有准。
包晓豆搬了把太师椅,二郎腿一翘,直感觉嘴里缺个雪茄。
垂涎美色好半天,包晓豆放言:“怎么着,想好没。是你睡我,还是我睡你。”
鲜肉殿冷眼一瞥,“我已有未婚妻,强扭的瓜不甜。”
包晓豆起身,低头,捏住对方的下巴,“我不考虑瓜甜不甜,我就是想扭下来。”
包晓豆动用城主娘的权势,终于把鲜肉殿的未婚妻给揪出来。
地点,某月老庙。
是个小白莲,叫白依依。
清秀可人,使的一手好菜刀。
听闻白依依是鲜肉殿的父母捡回来的孤儿,跟殿下青梅竹马。
包晓豆瞧一眼桌上刚做好的东坡肉和千丝黄瓜,“是给玉笙哥哥做的吧。”
之后露出恶婆婆同款微笑,“我是个讲理的人。给你五百万,离开那个男人。”
这个白莲非常绿茶,居然同意了。
都说现代人现实,古代人也不差嘛。
包晓豆当即让人往退婚书上签字摁手印。
对着白莲道一句“有钱途”,傲然离去。
包晓豆说到做到,打个响指,当即走出两位送钱的侍女。
小白莲算是开了眼界。
只见前头的侍女捧着五百两银子,末尾的侍女举着个大牌子。
上头是一个,大写黑色宋体加粗的‘萬’字。
小叮当放下牌子,颇同情的瞅白莲一眼,遂追上主子的脚步。
如此五百万,当真只有她家主子能想得出来。
“解决”掉白莲花,包晓豆返回郡主府。
将白莲花的退婚书,声情并茂朗诵一遍,给鲜肉殿听。
“从还是不从?”包晓豆凑近鲜肉殿,使劲嗅一口童男香。
鲜肉殿:“我劝你少做梦。”
“好。”包晓豆说:“先饿上三天,待你又饥又渴的时候,咱们再好好谈谈。”
说到做到。
包晓豆果然饿了鲜肉殿三天。
这三天,她胡吃海塞,三餐加夜宵加上午茶加下午甜点。
再鲜肉殿面前。
红烧排骨,八大补汤,枇杷,藕轮番上阵。
就饿着你,不让你吃,就让你看着我吃。
当初是怎么折磨我的,让你跟食物过不过。
报应报应!
凡人终归是凡人。
三天不吃,鲜肉殿面黄肌瘦,脸颊凹陷。
包晓豆从烟花馆喝饱花酒回来,一脚踢开房门。
对着椅子上五花大绑的鲜肉殿,说:“饿不饿。”
鲜肉殿,有气无力,扭过头。
包晓豆把人脑袋强行扭正,打个酒嗝,“别嘴硬,我知道你饿。我下面给你吃。”
鲜肉殿呸一声,“谁要吃你煮的面,饿死也不会吃。”
包晓豆整整散乱的外衫,“谁说要煮面给你吃啊,自作多情。”
鲜肉殿咬牙,“不是你刚刚说下面给我吃。”
“哦。”包晓豆凑近小嫩殿,醉眼朦胧,暧昧道:“我是说,我下面给你吃。”
纯情的鲜肉殿一时没反应过来。
怔了一小会,才悟到语言里的真谛。
登时,面色酱紫,耳根通红。
中了十三香软筋散的人,十分好摆弄。
轻轻松松被推到床上,压倒。
包晓豆犹如胖钳一样的手,稳稳禁锢不断挣扎的小嫩手。
“说。”包晓豆十分严肃的问:“尺寸多少,大中小哪一号。我给你准备了三款套套。”
作者有话要说:包晓豆:胡搞可以,但不可以搞出孩子来。
一旦带着孩子穿回去,没法落户口啊。
第22章
小叮当端着醒酒汤推开门。
怔了一下,立马退出去。
公主果然对殿下下手了。
殿下终究没逃脱公主的魔爪。
嗯,女上男下的姿势。没给西海丢脸。
唯一缺憾是,没脱衣服。
第二天中午,太阳晒屁股。
包晓豆是被自己的酒气熏醒的。
烟花馆里的花花公子们忒能喝了,小嘴也可忒会说了。
将她灌的五迷三道现场撒钱,昨晚她可风光了,包了整个烟花馆的美男。
最后,她好像还付了个天价包夜费,貌似是包了头牌一夜。
叫……叫小晗晗。
可是,后来,晗晗借口如厕,跑了。
银子貌似被退回来。
迷迷糊糊听了墙角,小晗晗嫌她又黑又胖又老又丑。
包晓豆当即觉得这群烟花男子十分肤浅,野花哪有家花香。
外面的野花不愿给采,家花待~开~苞呀。
怎么回来的,断片了。
最后印象,她趴在家花身上……家花肌肉不错,引起生理舒适……
包晓豆胡乱摸了两把,摸到肌肉感。
哼哼着睁开眼,发现自己仍是昨晚断片前的姿势。
她压了鲜肉殿一宿。
昨晚,多好的机会,她居然睡着了。
丢人丢人。
到嘴边的肉都给放凉了。
跌跌撞撞下床,包晓豆对着床上衣衫不整、眼挂黑眼圈的鲜肉殿,说;“昨晚,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考验你的持久力和耐力。”
打个哈欠,继续,“你太让我失望了,小小年纪体力不支,才熬你一宿,瞧你这脸色跟得了肝癌晚期似得。”
鲜肉殿努力支起身,抬手指向对方,“你,比猪还沉。”
说完,晕过去。
能不晕么,饿了好几天又被猪压一整宿。
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
包晓豆:“……你知道现在的猪多贵么。”
唐宋来郡主府串门,看不下去了。
给侄子喂了一顿好吃的,说了些男人宽慰男人的话。
鲜肉殿又被包晓豆强行投喂了几天,气色稍好。
可能担心自己师父下手没轻重,一不小心玩死他侄子。
唐宋有事没事就来郡主府串个门。
包晓豆从徒弟头上揪了几根银发吹着玩,“我说,你没事给自己画老年妆干嘛。”
唐宋重新粘好胡子,贴好假发片,“师父,我这一身银发银须,实乃保护色。整天跟在我侄子还有师父你身边,不难被天上的人发现。于是易了容,为保安全起见,我还自我封印了法术。所以,我现在就是云溪城内,最平凡普通的天桥说书人。”
说书的。
这个职业,让包晓豆惊讶了一下。
天上的王爷还真是能屈能伸。
“是呀。来趟人间我才发现,我十分有写话本的天赋。最近我创作的一篇欢喜爱情话本,十分受欢迎,已经有了一部分粉丝。师父若是得了闲空,可去城西天桥上听听我的书。”
“写书啊?”同行啊。
包晓豆凑人耳朵边上,“是不是小黄书啊。”
唐宋义正言辞,摇摇扇子,“走心,不走肾。”
包晓豆:“那师父我就没兴趣了。”
唐宋摇扇子,“要不,徒儿试试。”
鲜肉殿依旧十分不听话,不配合。
包晓豆有些恼羞成怒。
闺房情趣在于互动。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方可水到渠成。
若真一直用十三香软筋散控制鲜肉殿,那整晚上不就只有她一个人再动么。
包晓豆客观分析了自己的体能。
觉得还是互动为好。
怎样才能让鲜肉殿肯陪她做羞羞运动呢,包晓豆认为环境塑造人才。
于是,十三香软筋散分量减半,控制再人能正常行走的基础上,包晓豆不分日夜,带鲜肉殿逛烟花场所。
很快,包晓豆被加封为“夜店小公主”。
鲜肉殿不会伺候女人。
伶人们最懂。
包晓豆逼鲜肉殿,向伶官学习,从斟茶倒酒开始。
鲜肉殿只要一反驳,包晓豆就下黑手。
脱人衣裳。
还带一群姑娘围观的那种。
鲜肉殿忍辱负重,苦不堪言。
甚至生不如死。
这日,鲜肉殿又摆出苦瓜脸,包晓豆看着就烦。
左手搂晗晗,右手搂樊樊,夜场小公主扬声:“小玉笙啊,没酒了,还不赶紧给满上。”
“满上之后就不管了啊,还不过来喂我。”
“哎呦,你是故意洒我领口的吧,我湿了一大片你满意了哈。”
回郡主府后。
包晓豆习惯性招呼着。
“小笙笙,捶背。”
“小笙笙,揉肩。”
“小笙笙,洗脚。”
“小笙笙,剪指甲。”
“小笙笙,搓澡。”
小笙笙丢下浴巾软刷,咣当一声,摔门而去。
泡桶里的包晓豆:“……害羞了,小东西。”
包晓豆捏丝瓜瓤给自己洗刷刷。
门吱呀一声,开了。
包晓豆唇角一勾,口嫌体直的小东西,一定是瞧见她胸前的波澜壮阔。
受不了了,折回来了。
一转身,包晓豆先妈呀一声。
然后,丝瓜瓤捂胸。
晗晗和樊樊两个大活人杵地上。
“谁谁谁让你们来的?”包晓豆拿衣裳挡一挡肉。
两人异口同声:“玉笙。”
呵!多贴心吧。
不!多有心眼吧。
鲜肉殿怕是担心她欲求不满对他强行下手,先一步把泻火的给她送来了。
晗晗和樊樊今不知是喝大了,还是豁出去了。
竟同款舞步,肩一抖,屁股一扭,脱了外套,迈着猫步靠近浴桶。
包晓豆警铃大作!
不对呀,往日拿金山银山都砸不动的人,一下子这么主动。
离浴桶三步距离,包晓豆喊咔。
“我说,小玉笙跟你们说了什么,居然说动你们主动献身。”
晗晗樊樊相视一眼,娇羞一笑,异口同声。
“只要来给郡主搓个背,明个他就陪我们睡。”
包晓豆怔了一下,说:“贵圈真乱。”
轰走了玉笙的两个老婆粉,包晓豆捶胸顿足。
“宁可睡男人,也不要睡我,我到底哪一点差,不就是黑点胖点么。把我搁唐朝,我还是瘦的。把我搁非洲东南亚,我就是白富美美美美美美美!!!!”
唐宋说,最好的发泄方式是摔西瓜。
呱唧,碎成稀巴烂,什么气都没了。
包晓豆摔了一车西瓜后,终于安静下来。
不是气消了,而是没劲了。
小叮当给主子揩汗时,提了个建设性意见。
“公主,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不给殿下一个身份,他怕是不会从了你的。”
包晓豆从谏如流,走去跟鲜肉殿说:“不白嫖,我娶你。”
正仔细煎茶的鲜肉殿,愣了下。
随即唇角一勾,“日子我来定。”
包晓豆:性~福来的不要太突然。
鲜肉殿:“给我十三香软筋散的解药。”
包晓豆:“拜堂之后铁定给你,女人嘛,哪个不喜欢劲大的。”
让性~福的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鲜肉殿最近十分平静,和乖巧。
尤其虚空学究来串了两趟门后。
包晓豆隐约嗅到一股阴谋。
鲜肉殿选了个好日子。
二月二。
龙抬头。
那天大喜也不错。包晓豆没意见。
晚膳间,正跟红烧肉死磕时,城主传令召人。
城主妈说,不久前接到圣旨。
二月二那天,琉璃国国主将下访云溪城。
届时,举城欢迎。
那一刻,包晓豆懂了。
鲜肉殿之所以选定二月二为婚期,定是打探到国主的行程表。
届时,好让虚空先生跑去国主面前告她一个强抢民男之状。
哼哼哼哼……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回府的路上,包晓豆吩咐,“小叮当啊,二月二那天,给虚空多喂点泻药,偷摸的那种。”
小叮当悟性高,“一定不给虚空老头说话的机会。”
唐宋来了好几封邀请函。
包晓豆怎么也要给徒弟的个面子,去天桥上听他最新写出的书。
新书的内容是,琉璃国后宫秘莘。
无非是国主娶了多少多少老婆,大小老婆之间怎么斗,斗到凡是妃子有诞下龙儿的,一水的早夭。
至今,国主没留下一个儿子,公主倒是扎堆。
唐宋摇着扇子,讲得吐沫横飞。
围观听众聚精会神,拍案叫绝。
包晓豆追了那么多宫斗剧,不觉新鲜。
反倒觉得天桥下摆地摊算命的瞎子挺可怜。
“今日半价,半价啊,摸骨半价,摸胸一折。”
没一人理他。
于是,包晓豆往瞎子前头仍了块金元宝。
二月二,如期而至。
整个云溪城热情迎接国主到来。
国主是个面容慈祥的大叔,长得像发哥。
脑门贼亮,散发智慧的光芒。
国主对城门口千奇百怪的迎宾歌舞,颇有兴趣。
城主妈可逮住机会夸女儿,“承蒙国主不嫌弃,是小女一手排练的歌舞。名字叫,好像叫……”
小叮当提醒,“海草舞。”
“对对,就是海草舞,看起来颇热闹。”城主赞赏。
国主不懂得迂回,直接说实话,“寡人活了大半辈子,去过诸多小国大城,亦见识过不少异国风情的歌舞,但像这种完全听不懂也看不懂的,还是头一次。”
城主干咳:“……呵!有待改进,小女有待改进。”
国主驾到,城主郡主自然全程陪同,不敢怠慢。
酒宴正嗨,国主突然提到虚空老先生。
说,早年间曾与老先生杀过几盘棋,败了。
今日突然来了雅兴,想着应是一雪前耻的好机会。
包晓豆再底下嘀咕:“耻着不挺好的嘛。”
国主年龄不小,耳朵好使,“豆郡主再嘀咕什么。”
包晓豆起身,跪拜,“属下这就着人去请虚空先生。”
虚空来了,带着他的轿子和恭桶一起来了。
长公公一掀轿子。堂内集体捂鼻。
众人探头一望。
轿内,虚空坐在恭桶上,以一副老年痴呆症的形象。
包晓豆暗中给小叮当竖个大拇指。
这丫,下手快准狠。
人都给拉傻了。
宴席间。
小叮当说,外头有人传话,唐宋背着小包袱再宫门口等她,挺急。
包晓豆被美食所惑,不为所动,继续吃喝。
毕竟,她那徒弟不是办正事的人。
指不定是卡文了,想让她指导一二。
宴席结束,天快黑了。
包晓豆有点急。
拜堂可以化简,甚至省略,别耽误她洞房才好。
国主吃干抹净,笑哈哈道:“听说我儿再云溪城内,这酒足饭饱思儿子了。”
全场静默之后,沸声四起。
国主不是生了一水的公主,不是没有儿子么。
众人疑惑声中,国主不慌不忙解释,“寡人确实有个一直偷偷养在民间的儿子,自出生后便被立为太子。”
众人一脸懵逼。
从懵逼中最先清醒过来的城主:“尊贵的殿下再我云溪城?”
国主:“对。听说近日一直养在郡主府,劳烦郡主费心费力了。”
包晓豆有种不好的预感,“弱弱的问一句,您家儿子尊姓大名。”
国主:“玉笙。美玉的玉,笙箫的笙。”
包晓豆眼前一黑,躺倒。
“狗血,终究,还是,没,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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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郡主府。
胖指头往窗户纸上捅个窟窿。
包晓豆猫腰,搁墙角偷窥。
屋内的鲜肉殿已拾掇干净,服了解药后,神清气爽。
目前正被他国主爹,抱头痛哭。
包晓豆切一声。
瞧把老爹心疼的。
不就瘦了十几斤么。
柳管家端着茶点路过,问郡主为何鬼鬼祟祟躲外面。
包晓豆笑笑,说没事。
她就出来喂会蚊子,一会就进去。
唐宋夹着小包袱跑过来,有点幸灾乐祸,“不敢进去了吧,怕被殿下扒了皮吧。”
原来唐宋先一步识破玉笙的马甲。
唐宋的小包袱里装的,是包晓豆的换洗衣物,逃亡路线图,以及银子。
扒掉玉笙马甲的,不是他。
而是天桥下摸骨的那个瞎子。
瞎子半月没开张。
老婆病着,孩子快饿死之际,包晓豆慷慨施舍一锭金元宝。
那瞎子是个真有本事的人,曾混琉璃国王权富贵圈。
后被陷害,来云溪城躲难。
偏巧,玉笙被这瞎子摸过骨,从而推断出对方的身份。
郡主强抢美男,再云溪城是公开的秘密。
天桥上说书的胖老头,是郡主的人。
前阵子,胖老头写小黄书,被官家人以传播yín~秽色情罪抓起来。
还是郡主亲自去大牢赎人。
瞎子为报郡主之恩,到天桥上找说书的聊了几句。
国主的接风宴上。
假若包晓豆不受美食诱惑,第一时间去会宫门口的徒弟。
这会,人已在江湖飘。
包晓豆哭卿卿,从窗户洞往里瞧一眼,“谁知道一向不干正事的你,突然就干正事了。”
唐宋拍大腿,“是呀。可能老天不愿看我甭人设,就这么一件正事,也没让我办成。”
“师父节哀,天意啊。”
包晓豆被带走了。
之前再为非作歹,好歹背后是权势不小的城主妈。
国主给面子,以太子小妾之名,把人送到琉璃国。
太子之名昭告天下后,想抱孙子的国主迫不及待往儿子的寝宫塞了八十一个美人。
全都安排了名分。
侧妃,良娣,良媛,美人,昭训,凤仪……
唯包晓豆没名分。
国主说,据他观测,太子跟豆郡主之间关系微妙。
要给人什么位份,还是太子自个拿主意的好。
鲜肉殿百忙之中,腾出时间特来羞辱包晓豆,“你既如此着迷本殿,本殿需给你个名分才好,你看通房丫鬟怎么样。”
包晓豆蹙眉,嘬牙花。
古代的通房丫鬟可是免费陪~睡的。
鲜肉殿见一向嚣张跋扈的人,这会垂头丧气,不由得心情一爽,“你敢有异议?”
包晓豆抬头,“就是有那么一小丢丢异议,听说琉璃国的通房丫鬟和普通丫鬟的月薪是一样的。殿下能不能给我涨点工资啊,毕竟晚上陪~睡也是力气活啊,力气出的多,自然该多得一些,你说呢亲爱的殿。”
鲜肉殿消化了会。
弯身,捏住黑胖的下颌,恶狠狠道:“通房?想得美。”
直到走出去老远,鲜肉殿还再摩挲指尖。
没想到黑胖的肌肤,滑溜溜的上手。
鲜肉殿是真忙。
忙到没时间找她复仇。
包晓豆虽负责太子寝宫打扫,可总见不到人。
听闻,太子日常睡书房。
美人们争先恐后往书房送点心,送衣物送补汤。
鲜肉殿吃了一阵子,对贴身小公公阿精说,“那个恶毒女人若送东西来,一律扔出去。”
阿精装糊涂,“恶毒的女人,谁啊?”
太子咣的放掉汤碗,“当然是那个黑胖。”嘟嘟
阿精长哦一声,“那个女人呀,从来没送东西来过。”
鲜肉殿怔了下,不符合逻辑啊。
黑胖不是喜欢他喜欢到没下限么。
这会,怎么乖巧如鸡。
而后,鲜肉殿又哼一声:“最好不要送,送了也不吃。”
阿精撇嘴,“咱有骨气,咱不吃。”
当晚,阿精就跑去跟包晓豆报信。
“娘娘,你怎么不送殿下东西呢,别的美人都送呢。”
包晓豆:“你懂什么,这是包氏攻略。”
阿精:“殿下今个可提起这事了。殿下的心思,我最懂。这说明呀,殿下心里想着娘娘呢,而且挺在意这事。”
包晓豆吐出口瓜子皮,瞥阿精一眼,“入戏挺深啊,你这兰花指翘还真像那么回事。”
“娘炮。”一旁的小叮当翻白眼。
阿精立马收指,解释,“我这不演的就是个太监么,当然要有太监样啊。”
小叮当反驳,“那小战神还是宫内大主管呢,他怎么没学人界公公那一套娘气。”
小战神算着黑胖下界时日不短了。
打算下凡瞧一瞧。
阿精求带,两人就来了琉璃宫当大小太监。
阿精是正儿八经应聘上的。
小战神一把幻琴,篡改人记忆,直接换上大主管的一身行头。
阿精不甘:“以为我愿意捏着嗓子翘兰花指啊,还不是所有公公都这样。我又没有小战神篡改记忆的本事,若是宫里的人瞧我这公公太过阳刚,晚上趁我睡觉扒我裤子检查我怎么办。”
包晓豆找到疑点,“你是怎么过验身这一关的。毕竟你的法术也被封印,又没有小战神篡改记忆的本事。”
阿精脸红道:“哎呀,这是身为人参精的秘密。”
“什么秘密?”小叮当来劲了。
直接将人墙咚,“我听闻,人参精的小弟弟极小,还没,还没小手指大。再正常男人眼里,就是个残废,所以阉人特殊照顾,给你放行,是不是。”
阿精怒吼:“才不是,才没有。休要人参攻击。”
“那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嘛。”不叮当不依不饶。
阿精一着急,“是我自己剁了。”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包晓豆小叮当互望一眼。
钦佩而略带同情的眼神瞅向阿精。
为主子牺牲到如此程度,感天地泣鬼神。
阿精一跺脚,“会长回来的。”
琉璃宫的人大多识时务。
虽然包晓豆只是个通房丫鬟,但好歹是云溪城的郡主。
一般人倒也不找她麻烦。
但二般的人也有。
嫉妒这个通房丫鬟可以留宿太子寝宫。
于是借口找茬。
当时,一位美人正偷偷往包晓豆头上扣西瓜皮。
被路过的小战神瞧见,动动手指,西瓜皮自动飞美人脑门上顶着。
包晓豆望着一身绛红宦服的小战神,傲娇道:“一群小罗喽,不牢战神大驾,我自会把她们收拾的落花流水。”
瞧着一身布衣的包晓豆,小战神有些心疼。
忍不住抬手,摸摸头,“话虽这样说,我还是担心你被欺负。”
鲜肉殿留给包晓豆的日常打扫任务,被小战神一袖子解决掉。
清闲的包晓豆坐在长凳子上跟人聊天,“宫内这么多职务,你为什么要选择当主管公公,虽然你穿宦服一样帅的没天理。”
小战神温柔一笑,“你与殿下下界,天宫上的人对此多有关注。我不好以战神的身份随意见你,怕落人口舌。此次下界,必要有个适宜的身份。本想借口护卫、国师的身份来琉璃国暗助太子,但受人界礼数所控,男子不可再宫内随意走动,选了宦官之职,才更方便见到你。”
堂堂仙界战神,纡尊降贵跑来人界当太监。
只为方便见她。
包晓豆,有被感动到。
半晚。
包晓豆正在寝殿敲核桃吃,鲜肉殿回来了。
一地的□□皮,乱七八糟。
鲜肉殿不悦。
小叮当赶忙收拾。
包晓豆捏几个核桃仁,送人家嘴边,“殿下,这是专门给你剥的,最近日理万机累着了吧,多吃核桃补补脑。”
鲜肉殿,扒拉开。
包晓豆拾两颗整核桃,递上去,“嫌我脏?要不,殿下你自己剥。”
盯着核桃,鲜肉殿脑中闪过一些画面。
某人顶着核桃站在墙角,黑胖弯弓射瞄。
箭身嗖得破空而来,直刺某人老二……
鲜肉殿打个冷颤。
包晓豆:“殿下,殿下,你怎么拉?”
鲜肉殿:“……滚下去。”
包晓豆撇撇嘴。
书里的男一都这么讨厌。
“等一下。”
包晓豆眼放贼光:“侍寝?”
溜溜跑去抱住人家的胳膊,“早就准备好了拉亲爱的殿。”
鲜肉殿:“核桃留下,人滚。”
夜里。
鲜肉殿握着两颗核桃入睡。
梦里,全是和黑胖的种种。
就好像,他们前世就已相识。
殿下醒后,很不开心。
烦躁。
见到黑胖那张脸后。
更烦躁。
走出殿门前,吩咐阿精,“午膳让御厨房做些清热祛火的吃食。”
阿精追出去,“谁让殿下上火拉这是。”
琉璃国地势较低,一年四季温度偏高。
刚过四月,已有入暑之兆。
鲜肉殿刚吃完苦瓜宴,火气下消。
阿精颠颠跑进来跟她汇报,那个恶毒的女人再做降暑的酸梅汤。
熬了整整一大锅。
鲜肉殿不屑一顾,冷哼一声。
这些日子装矜持,果然撑不住了。
还不是跟那些后宫女人一样,私下做些吃食讨好他。
这日,鲜肉殿提前给自己下班,往寝宫赶。
路过御花园,瞧见黑胖把酸梅汤送给了大公公。
整整三大罐子。
包晓豆前脚刚跨进屋门,一大摞衣裳劈头盖脸砸过来。
鲜肉殿怒吼:“衣服洗不干净,跑去幽会偷懒。这些衣服,全部重洗一遍。”
面对堆积如山的衣裳。
小叮当出主意:“两个解决方案。”
“一,找小战神帮忙。”
“二,撂挑子,不干了,咱回天上享清闲去。”
包晓豆否定,“不,退缩不是我的个性。”
拿棒槌死命敲打衣裳,“太子他越看不上我,我就越要让他爱上我。待她为我痴迷为我狂,我再狠狠抛弃他。”
包晓豆目露精光:“这才是报复的最高境界。”
小叮当:“何必,何必为了以后的舒坦,让现在的自己受罪。这么多衣裳,猴年马月才洗的完。”
包晓豆仍了棒槌和衣裳,“洗不完就不洗了。”
说罢,唇角挂抹奸笑,闯进太子寝宫。
正换衣裳的太子:“……”
阿精装模作样磕头,“都怪小的,小的拦不住啊……小的这就去面壁思过。”
麻利给人腾地界。
包晓豆开足气场,逼近鲜肉殿。
“殿下,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给总管公公送酸梅汤,是我故意让你瞧见。”
“只要你生气,说明你在意。”
“你在意,说明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