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我吸收那团雷球,冲包晓豆咬牙,“等本殿回来,再找你算账。”
包晓豆一脸菊花笑,望着太子转身离去的背影挥手告别,“你个傻逼变态家暴狂,走了就别回来阿门!”
包晓豆还没来得及捂嘴,一道雷光携雷霆之势而来……
哗啦一声,身后的桌子碎成稀巴烂。
电光石火之间,被小叮当扑倒的包晓豆。
怔。
刚抬眼,太子掌心又凝出个雷球,蓝幽幽的雷球甩过来之际,包晓豆就地摆观音莲花坐。
宝相庄严。
念着自己都听不懂的经。
“公公主,你再做什么。”小叮当懵了。
包晓豆:“念经,提前给自己超度。”
懵了的不止小叮当。
还有门口的太子殿下。
可能太子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前一秒笑着骂街,下一秒立地成佛给自个儿念超度经吧。
这需要多强的心理素质+娴熟流畅的演技+高超的应变能力+精神分裂前兆。
太子发怔时,言官又催促。
胡萝卜不知从哪个角度疯跑而来,叼起太子的衣角往外拖。
太子殿下十分不甘心的走了。
包晓豆立马躺倒。
这一段戏,透支了你们亲妈的体力。
只给自己三秒钟的休憩时间,包晓豆立马恢复一级备战状态。
“小叮当,快,向我提问题。把我刚才吃蝎子的量统统问出来。”
“问问问……问什么呀?”
“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呀!十万个为什么呀!”
小叮当:“……哦,那您刚才说想睡太子的话是真的么。”
包晓豆:“真的,真真的真。”
小叮当:“为什么呀。”
包晓豆:“生理需要懂不懂。”
小叮当:“什么叫生理需要。”
包晓豆:“就是到了发情期见到帅的就想日。”
小叮当:“那您除了对太子发情还想对别人发情么?”
包晓豆:“想,顾南之。”
……
……
……
看不出来,外表小清新的小叮当问问题十分刁钻。
自己的恶性劣性赤~裸裸暴露再她面前。
包晓豆一边由衷回答,一边想,我她娘的到底吃了多少蝎子。
不是一只蝎子一句真言嘛,该差不多了。
小叮当自我感觉即将失去这个光明正大挖掘秘莘的机会。
问题也挑着具有挑战性的来提。
比如喜欢哪种尺寸。
比如喜欢哪种姿势。
比如最中意的频率。
包晓豆算是明白了,小叮当满脑子的黄色废料不比她少,可以用吨来衡量。
很好,以后开起车来不孤单。
小叮当托腮,“刚才我有数着,公主你吃了八十一只蝎子,你总共回答了八十句话,还剩最后一句。”
“有了。”小叮当眼神一亮,“假如现在太子站在你面前,你想对他说什么。”
门突然推开。
于是包晓豆对着刚返回的太子说:“我想操翻你。”
这话之后,空气陷入安静。
门口的胡萝卜绝望的望了包晓豆一眼。
走了。
连狗都认为,她没救了。
太子怒气冲冲,拎起包晓豆,“再说一遍。”
“我想操翻你……不,这不是我的真心话。”包晓豆发现真言蝎子用完了,登时喜极而泣,“其实我的意思是,想让太子操翻我。”
“……”
啪叽!
太子一松手,包晓豆滚地。
她立马反应过来,抱太子大腿,“太子殿下,我刚才说的不是真心话,是醉话。刚才我替太子喝了合卺酒,那酒烈啊,我酒量不好一杯倒,所以刚才都是醉话,醉话。我醉酒后一向爱胡说八道,太子英明不要跟一个醉酒的人计较,殿下饶命啊。”
太子弯腰,捏黑胖下巴,“你这酒劲来得快去得更快。怎么,这会突然清醒了。”
“清醒了,清醒了,彻底清醒了,不信太子你随便问。我若回答不满意,您再处罚我不迟。”
太子又揪着衣领把人拎起来,“现在不是本殿问你话,是天后要问你。天后有病桃症,不知是谁带了桃子上天宫,天后现起了满身红疹热烧不退,你有没有带桃子进宫,或者见谁带了桃子。”
包晓豆,呆。
凌空踢腾的小腿也安生了。
她若说谎,太子再赏她一顿蝎子可就真完了。
不如说实话。
“是我是我,太子是我,是我把桃毛藏在帕子里,趁着给天后敬酒时,把帕子抖在萋萋身上,才导致天后过敏。”
太子怔。
盯着对方看了好几眼,“你明知天后患有病桃症,竟暗中加害,是何居心。”
“我没有想害天后,那一点桃毛对天后构不成生命威胁的,我只是为了对付萋萋才想到这么个办法。”
太子松了手,包晓豆落地。
由于太子动作粗暴,她险些摔倒,扑到太子怀中才稳住身。
意识此刻非常危险,包晓豆抬头立正站好,“太子您不是说让我把姐姐斗下去么,我就想到了这个主意。”
“新婚之夜,我担心您会留宿姐姐那。若是那样,我自是低姐姐一头,再众妃心里威信不足,不利于我帮您攻略后宫。所以为了能顺利保留颜面,好为太子您解决后妃缠磨的麻烦,我必须拿出相应对策及手段。”
“若大婚之夜,天后害疾,太子您定被召去侍疾。如此一来,新婚之夜您哪边都没留宿,我自保住了颜面。”
“和着,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本殿?”
“是啊……不全是啊,但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为了方便殿下您啊。我对殿下的心,日月可昭天地可鉴。我想要太子安好,你好我才好,太子好才是真的好。”
包晓豆借完广告词,抱大腿,“太子殿下,您就原谅我一次吧,我以后一定好好伺候您,不爽不要钱,不,爽了也不用您给钱。”
黑胖的鼻涕眼泪口水全蹭对方身上。
太子嫌弃脸,“给我起来。”
包晓豆不敢撒手,眼泪汪汪,“太子,您原谅我了?”
“乱摸什么,再不松开,本殿剁了你的手。”
包晓豆这才警觉,由于过度紧张,她再摩挲人家裤腿。
以手为刃,包晓豆假意剁自己手,“让你不安分,虽然太子很迷人,你也要控制住了,下次再敢被太子迷惑,剁了你喂胡萝卜……”
还没表演完,只听头顶传来一道不屑之音:“不要糟践本殿的狗。”
包晓豆:“……”
所以,我都不配喂狗是么。
太子弯下身,一脸鄙夷,“既然你如此诡计多端阴险狡诈,本殿便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若完成,便赦了你今日足以凌迟处死之罪。你若完不成,哼……”
“太子你说,上刀山下油锅,掘人祖坟绿人老婆,鞠躬尽瘁死不瞑目……死……死而后已。”
太子直起身,“天帝天后决意与白民国联姻,意欲本殿迎娶白民国女君为妃。七日后,白民国女君将暗访天族。届时,你帮本殿搅黄这段姻缘。”
刚娶了西海两公主,又要迎亲?
天帝天后只想着联姻稳固天族权位,果真不考虑太子的肾能否承受得住。
好歹分一个给大皇子嘛。
别涝的涝死旱的旱死。
不管能不能搞定,眼下先保住小命要紧。
包晓豆叩头谢恩,“定不负太子所望,掐断太子的烂桃花。”
太子转身往外走。
包晓豆忍不住问:“太子您去哪?”
该不会要留宿萋萋婊的草草宫吧。
太子稍稍侧脸,“拜你这黑豆包所赐,今夜要再天后的朝凤殿守夜。”
“那就好那就好……不是不是,太子辛苦,慢走。祝天后娘娘早日恢复康健。”
人走的没影,包晓豆捂着心口扑到床上。
再这么折腾下去,她一定精尽人亡。
在死之前,她一定拉上太子垫背。
陪她一起精尽而亡。
这个儿子,比她想象中还能作妖啊!
太子殿下!你是猴子请来惩罚亲妈的么……
小叮当赶紧给主子倒水捶背按摩压惊,“公主,我有一事不懂,你先前大骂太子是因食了真言蝎,太子原谅你,我还能理解一点。但你暗中坑害天后娘娘,太子怎会轻易放过您呢。而且好像并没有追究的打算,天后娘娘何等尊贵又是太子的娘亲。”
包晓豆一通脑力体力耗损下来,累瘫了。
脑袋一沾枕头,快要睡着了。
迷迷糊糊道:“你懂啥,我才是他亲妈。”
亲妈包晓豆了解太子儿子心里最深处的秘密。
太子衍玉表面尊重天后,实际憋着大坏。
恨不得天后娘娘早登极乐。
她暗中用桃毛算计天后,害天后发疹起烧,太子心里头甭提有多爽。
怕是今晚守在天后床边表面祈祷告,背地念丧经。
所以说这件事他不单不会追究,还会替她瞒下去。
从某种程度来讲,两人站在了统一战线。
果然。
第二天一大早,天后娘娘身边的大管事来豆包殿搜查。
查看有没有关于桃子的蛛丝马迹。
天后娘娘患有病桃症,现代话讲对桃子过敏。
所以天宫的蟠桃园改种琵琶,天宫更是禁止带桃入内。
此乃人尽皆知的消息,若有带桃子上天宫的,纯属找不痛快。
没人以身犯蠢,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包晓豆的出现。
包晓豆早已烧掉证据帕子。
大管事当然扑了空,于是改去葳蕤宫。
只有这两个宫添了新人。
问题很有可能出现在两宫之内。
包晓豆赶紧打扮精神,跑去隔壁草草宫瞧热闹。
萋萋的喜服上发现桃毛,嫁妆盒子里发现两颗桃核。
此事可大可小,大管事当即将刚醒过来的天后请来。
萋萋流着梨花泪,跪地大喊冤枉,说那四车嫁妆是妹妹送的。
以为皆是金银俗物,没想到里头竟藏着两颗桃核。
包晓豆拎着腰上的一圈小肥肉颠颠跑来,“天后万安。”
转头对萋萋说:“姐姐啊,你怎么不说实话呢。”
“说……说什么……实话?”萋萋预感不妙。
包晓豆直接忽视对方,抱住天后的大腿哭起来,“天后娘娘宽恕我姐姐吧,虽然我姐姐爱吃桃,但从没想要害得天后发红疹起烧啊。”
“姐姐平日爱吃桃,但听闻天后娘娘患有病桃症,怕是嫁到天宫再吃不上桃子,于是临上花桥前吃了两颗。许是桃毛不经意沾到喜服上,挨得娘娘近了,又不小心沾到娘娘身上,害娘娘受苦了。我姐姐她不是有意的啊。”
“……胡说,纯属胡说八道,天后明鉴,我近日根本没有吃桃,那两颗桃核更是妹妹送来的。若真是我吃的桃,怎会留下桃核这般明显的证据。”
包晓豆:“姐姐不要再狡辩了,您爱吃桃,西海人人皆知。您吃了桃留下核,要我替你扔掉,妹妹给忘了,就这样带到天宫来。姐姐你认个错就好嘛,天后娘娘仁慈,不会重罚你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姐姐。”
萋萋:“……你,那桃子是你吃的?是你……”
萋萋后知后觉,向天帝天后敬酒时,黑胖怎么突然晕她怀里。
还使劲勒她脖子拽她袖子,想必是那时趁机将桃毛洒到她身上。
萋萋刚要张口。
包晓豆截去话头,“姐姐爱吃桃,我可不爱,我爱吃的是枇杷。若桃子是我吃的,怎么我的豆包殿没搜出一根桃毛,一颗桃核。”
萋萋双手发抖,百口莫辩。
只因一点证据没有,多说无益。
最终,萋萋被罚闭门思过一个月。
天后离去。
包晓豆凑到萋萋耳朵边,“姐姐您就心平气和的宅在草草殿养草,今个算是小惩大诫。你以后再跟我对着干,就不是暂时下线这么简单了,我会亲自给你送盒饭哈~”
回宫途中。
大管事对天后道:“天后娘娘当真相信妹妹的话?此事也有可能是妹妹嫁祸给姐姐。”
天后摸了下脸蛋上零星散着的几颗疹子,“不管是谁陷害谁,主要是讲证据。即便是那黑胖妹妹做的,我们拿不出证据,便无可奈何。若那姐姐是被冤枉的,也真是够蠢。蠢人不值得哀家费心思。”
大管事:“天后娘娘所言极是。”
包晓豆欢欢喜喜走出草草宫。
萋萋婊刚嫁过来就被婆婆罚了,以后这威信很难再竖起来。
桃子事件真乃一箭双雕,既暗中爽了太子,又明里坑了绿茶婊。
包晓豆禁不住哼唱起来:“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啊好风……殿殿下,你怎么在这。”
刚出大门口差点撞上尊驾。
太子冷眼:“你很爱抱大腿。”
刚才瞧着抱天后的大腿那叫一个顺溜。
“……太子说笑了,我只喜欢抱殿下大腿,别人都是敷衍,敷衍。”
“走。”太子斜倪一眼。
包晓豆:“……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包晓豆小碎步追上去,“能不能给稍微透露那么一丢丢。”
太子不语。
包晓豆心底没底。
跑人左边晃悠,“殿下殿下。”
又跑人右边晃悠,“殿下殿下。”
太子停下,“你再干什么?没学过天宫礼仪,还是胖到不会走路。”
包晓豆:“……我不是不会走路,我是再跟殿下卖萌呀。”
“蠢不可及。”
“好好,你帅,你说什么都对,你告诉我要带我去哪,我就不卖蠢了。否则我卖一路给殿下看。”
太子弯身,凑近黑胖,“不知为何,本殿一见你,就想将你拎起来扔出去。”
包晓豆:“我长得像铅球啊?”
太子果然这么做了。
不,做了一半。
包晓豆凌空踢腾小短腿,“别啊殿下,有话好好说,我重,您先放手别累着,别闪着腰……”
对方一点没撒手的意思。
包晓豆担心这阴晴不定的太子真把她当铅球扔出去。
两手一搂,勾紧对方的脖子,双腿迅速攀上对方的腰,“太子殿下饶命啊,我又怎么你拉……”
恰好几个散仙路过。
见此一幕,纷纷愣住,集体捂眼。
太子再次被黑胖的无耻程度惊呆,咬牙,“给我下去。”
包晓豆刚麻利跳下去,就被太子拎起衣领,“黑豆包,本殿要你赔偿。”
“……赔偿啥?以身相许?我可以的拉,啊殿下松手,衣裳崩拉崩拉。”
第9章
最后,包晓豆被太子拎近小黑屋。
喂蝎子。
包晓豆先前吃光太子的一盘炸蝎子,以至于太子的蝎子库告急,特意让豆包天妃来给蝎子献血。
真言蝎极难成活。
需得用活人血、大椿树灵息及千年参喂养。
一千只蝎子里,只能成活一只,即成真言蝎。
此乃太子专利独创。
包晓豆抱胸,瞧着坑底那一窝窝的小蝎子。
感情洞房花烛的那顿夜宵炸蝎子吃掉太子多年的心血。
罪过罪过。
太子亲自递匕首。
包晓豆瞧一眼蝎子数量,扑通跪下抱大腿,“殿下,这么多蝎子喂饱了,我估计得成干尸了,您能将这数量减掉一丢丢么?”
“好,阿精,挑几只喂鸡。”
阿精果然从蝎子坑挑了几只,喂了墙角笼子里的大公鸡。
包晓豆有气无力,“一丢丢果然是一丢丢啊。殿下,您就不能再多淘汰几只么?”
“太小的太大的太胖的太瘦的不精神的过于精神尾巴太翘的尾巴不翘的爱打架的中暑的我帮您统统挑出来喂鸡好不好,咱只留优良品种好不好。”
“……”
“不好。”太子直接把匕首塞到对方手中,“黑豆包,喂不饱它们,你休想出这暗室。”
说完,吩咐阿精监工。
负手走了。
包晓豆求助阿精,“懂得放水的下属才有前途,我去多叫几个人来献血,你应该不会打小报告吧。”
门外的小叮当气血足,能奉献几大碗。
阿精瘪嘴,“天妃您就别为难小的了,不止您要放血,我还得削发喂蝎呢。”
一把发丝整齐削掉,撒到蝎子坑,顿时散成一缕缕人参须。
包晓豆这才想起来,阿精是根人参精。
太子竟拿自己身边的人下手,“真是太过分了。”
包晓豆捏着匕首,比划了上百下,也舍不得割破手指头。
阿精等得都困了,包晓豆还没下手,“天妃您流了血,回头多吃些补血的药材不就好了么,太子他说一不二,您喂不饱这些蝎子,真出不去。这暗室浊气重,呆久了十分不利于您的身子,还不如早献血早解脱。”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又没让你献血,要让我献头发丝我会这么磨磨唧唧么。”
阿精反驳,“不要小看我们人参的头发,精华全长在头发上。我都三千多岁了,一直不长个,就是因为常年削发喂蝎的缘故。”
包晓豆叹口气,一咬牙一闭眼,往食指上划出一道小口子。
血滴答滴答入坑,一群蝎子争先恐后喝血,“真是对不住,我把儿子写的有点狠。”她说。
当然那点血不足以喂饱几百只蝎子。
包晓豆只用好公鸡头母鸡头不选这个手指头选那个手指头的“抽奖方式”选中下一个挨刀放血的手指头。
哪根手指都是肉啊,划哪都疼啊。
这次得划深点,多流点血就少挨一刀。
正要对着自个儿中指来一刀。
一道金光闪过,坑边落下小战神。
“南之哥哥,你怎么来了。”包晓豆举着小刀迎上去。
阿精转头质问,“太子暗室,禁止……”
话没说完,被小战神定住。
顾南之:“自听闻天后娘娘害了病桃症,我便担心你,怕那桃子跟你有关,一直密切注意你的动向。瞧见你从葳蕤宫出来后,被太子带到暗室,好久未曾出来,我不放心,过来瞧瞧。”
果然是深情男二,以救女主于危难为己任啊。
包晓豆可怜兮兮:“太子居然让我放血喂蝎,不喂饱这些蝎子,不准我出去。可怜我哗啦啦的喂了好几大碗,还是没将这些蝎子喂饱,我怕是要血竭而亡。”
顾南之拿过对方手中的匕首,往掌心一划,血水哗啦啦的流到蝎子坑。
这才是哗啦啦。
区别于她之前的淅沥沥。
待坑底的蝎子吃饱不动,顾南之才收手。
“好了。”拉过包晓豆的手,蹙眉,“疼不疼。”
包晓豆:“我这不过是个小口子,你的才……”
顾南之捧起包晓豆的手吹了吹。
包晓豆立刻说不出话来,只听对方操着心疼的语音,又道:“这伤口我不能用法术帮你愈合,怕是太子看不到伤口,会引起怀疑,你先忍忍。”
包晓豆:温柔男二跟暴虐男一比起来,她立马选男二啊。
但剧情不能这么走,选了男二,她还怎么成为天后。
她抽回手,“谢谢。对了,阿精在这,太子一定会知道是你放血喂饱了蝎子,说不定会给你惹上麻烦。”
“无碍。”小战神说完,幻出一把古琴,弹出一道音符甩进阿精的脑门。
阿精立刻闭眼。
“我帮他改了记忆,不会连累你。”
幻琴,这个技能是她写的。
给自己默默点赞。
包晓豆整只手缠着厚重纱布,回了豆包殿。
前脚刚跨进殿门,“叮当关门,劳资要好好发泄骂一骂纸片殿……殿殿殿下,您怎么在这呀。”
太子从茶桌上起身,逼近黑胖,“你要骂一骂谁?”
“没没骂谁,我只是说着玩,殿下您怎么在这?”
洞房花烛夜也过了,不再自己的寝殿呆着,跑她这蹲点干嘛。
“本殿特意等你,想瞧你喂饱了蝎子,还剩几天的命活。”
包晓豆立马往小叮当身上倒,气若游丝,喘,“我现在浑身无力,失血过多喘不过气来,快,快扶我躺下。我就不送太子了,太子慢走,小心台阶。”
太子瞧着哼哼唧唧躺到床上的黑胖,嘴角一勾,走出门去。
晚饭十分,阿精带了一堆的厨子来,给黑胖天妃炖补汤。
包晓豆坐桌前。
瞧着餐桌上的八大盆。
王八汤,人参汤,灵芝汤,甜枣汤,当归汤,枸杞汤,鸽子汤,老母鸡汤。
太子一撩衣摆,坐在对面,“黑胖献血辛苦了,该补一补。喝。”
阿精每款舀了一碗。
共八大碗,排排摆在包晓豆眼前。
包晓豆看了眼对面正襟危坐认真监视的太子。
好,她喝。
就当生这个儿子难产,失血过多。
补。
第二天早上。
包晓豆刚打开门,迷迷糊糊伸着懒腰,哈欠打到一半,卡主。
八个厨子端八大盆,同款姿势,同款表情,排排站在院子中央。
包晓豆过去瞧,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对,就是昨个的八大碗。
阿精监视下,包晓豆捏着鼻子往肚子里灌。
中午,八位大厨又来了。
晚上,八位大厨继续打卡。
后面还跟着太子殿下。
一连三天,整整九顿。
包晓豆补得口舌生疮,鼻孔撺血。
这天晚上,太子雷打不动的领着八大厨来送补汤。
包晓豆鼻孔塞两团棉花,对着太子问:“补死我,太子你就满意了是么。”
太子捏了捏黑胖锃亮的小肉脸,“不应该啊,喂饱了本殿的那些蝎子,你至少要吃十天半月的补汤才能补回来。这才三天,怎么,胖了一大圈。”
包晓豆气不打一处来。
腰带一解,捏起腰上一圈肥肉,“太子,都是拜您所赐,这肉没长你身上,你看着不闹心。那些补汤我不吃了,我底子好,即便失血过多,也能自己长回来,打死我也不吃了。”
太子捏了捏黑胖腰上的一圈小肥膘,“手感还不错。”
“所以,就此打住吧。”包晓豆挤眼泪,“再补,真出人命了。”
“好。”太子一挥手,八大厨师撤走八大盆,“既然补够了,那么再去献血吧。”
“……”
包晓豆一汩鼻血当即喷出来,“殿下,您当我是造血机器啊,被您补了放,放了补,我会被你折腾死的。”
太子又捏了捏对方的小胖脸,“谁让你的血与众不同。”
拍拍手,阿精端上一只蝎子。
一只。
个头比六两的大闸蟹还要大。
太子指着碟子,“自从被你喂了血,短短三日,本殿的蝎子长这么大个,你的血大补呀。”
包晓豆:
战神不愧为战神。
人家的血被核辐射了似得。
非她凡夫俗子的血能比。
包晓豆:“这蝎子跟我没关系,纯属变异了,估计是阿精的功劳,可能是阿精一不小心喂人参喂多了。”
阿精刚要张口,包晓豆给小叮当使眼色。
小叮当,目奸阿精。
阿精立马闭嘴,垂头。
包晓豆心里的小人奸笑,幸好昨晚她让小叮当去勾引阿精。
小叮当只献了个吻,把阿精吓得魂不附体屁滚尿流。
只要阿精不听话,小叮当随时都有可能再对他耍流氓。
嘿嘿嘿!那小子不敢不听话。
“你看,我说对了吧,阿精不说话那就是默认。所以跟我没关系。”包晓豆重新往鼻孔里塞棉花团。
太子嘴角一勾,“既然这样,阿精你便剃光了,将头发全数喂了蝎子吧。”
阿精扑腾跪地,刚要张口,小叮当嗖得冲过去,“我这就帮您剃度,我剃头技术可好了保证将你剃得漂漂亮亮一根头发都不剩。”
一道拖拽痕迹后。
阿精消失。
包晓豆看太子脸色还算不错,给人倒了杯茶亲自送到嘴边,“既然我帮太子喂了蝎子,那太子是不是应该奖励我一点点。”
太子挑眉,喝口茶,“又再打什么主意。”
“我想采访一下太子,百天妃犯了何罪,被罚挂到天门上当人肉挂坠。”
太子眼神渐渐冷漠,“对本殿不敬。”
小事小事。
包晓豆主动给太子捏肩捶背,“殿下,跟您商量个事呗,我下次再给您喂一次蝎子,您看这次能不能饶了百天妃。她一小女子挂在天门怪可怜的,毕竟也是您的女人,这样对您的名声也不是很好您说是不是。”
“若依了你,你再给本殿放血养蝎?”太子掀睫。
“是是,一定将殿下的蝎子养得肥头大尾,青青壮壮。”
这次不能找男二帮忙了。
这次真得自己放血。
算是她这个亲妈对国货的亏欠。
“好。”太子痛快答应,“下次的血放足点,至少比现在的个头要大。”
“……”包晓豆望一眼六两大闸……蝎子。
男二,等着。
我这就去给你送补药。
深更半夜。
偷摸往战神府送补药的包晓豆:不对啊,她好像被殿下摆了一道。
纸片殿貌似一早盯上小战神的血了。
否则以对方睚眦必报小肚鸡肠的性格,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
战神府内。
一脸惨白的小战神,正坐在桌边喝苦药汤。
那天小战神哗哗献血,事后,身体怎么可能会好。
她早就该想到。
自责,愧疚。
包晓豆跳窗户进去,放掉药包,“对不起,男二。”
顾南之:“……辞心妹妹,你怎么来了。男二?”
包晓豆:“没什么。我是来给你送补药的。”
顾南之见人身罩黑斗篷,身边也没跟着下人,担忧,“你是偷偷来战神府的?”
包晓豆点头。
小战神:“日后你千万不要偷偷跑来,尤其晚上。若被人看见怕是要做文章,连累你的名声。你若……真的想见我……”
幻出个金光灿灿的鳞片递给黑胖,“此乃我的护心鳞,可随时召唤我。你深夜来此,怕不是只单单送药这么简单吧。”
包晓豆收了鳞片,对灯长叹。
将饭桌上跟太子的对话一五一十说出来。
顾南之稍一琢磨,“怕是太子一早知道血是我的,殿下是盯上了我的血。”
果然这样。
不愧她笔下的男一人设。
深沉阴险狡诈,擅给人下套。
还没等包晓豆开口,顾南之握上黑胖的手,“你放心,待我吃了这些补药,再去放血喂蝎。我身子好,莫要担心。”
献一次都这样了,再来一次,小命估计得丢半条。
包晓豆摇头。
不能过度消耗男二,得后续再利用。
过早挂了,于剧情不利。
顾南之温柔一笑,“一点血,无碍。殿下性子难以捉摸,更没甚怜香惜玉之心。我只怕你惹他不快,他会变着法折磨你。我不想你受一点委屈。若有任何事情,你可随时召唤我,莫要一个人硬抗,无论多难的事,我都替你解决。”
包晓豆感动的稀里哗啦。
同样是儿子,差距怎么这么大啊!
包晓豆握紧顾南之的手,“nice,保持这种态度,继续奉献。等我回去,写死他,让你上位,你当男一号。”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小战神:我只是一台没有感情的献血机器。
第10章
太子很快给豆包天妃施展才华的机会。
白民国的白鹿女君,搞联姻来了。
包晓豆画好“家暴蹂~躏妆”,扭头看叮当,“我们的宗旨是……”
小叮当握拳:“搞黄!搞黄!搞黄!”
一辆豪华马车刚驶进天族地界,一对姑娘先后脚摔在马车前。
车夫吁了一声,停车,“碰瓷的?”
丢下一包银子,“我们急着赶路,让开。”
包晓豆小叮当对视一眼,有钱人。
包晓豆暗中掐一把小叮当。
小叮当扶包晓豆起来,念台词,“哪来的无知狂徒,我家主子乃是天妃娘娘,岂会贪恋你这一丢丢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