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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今天世界崩毁了吗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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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方才可能记错岔道了。”苏殷禾貌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转过身与穆司彦一同往回走,“不怕,跟着我绝对不会迷路的!”

“这天都黑了,一木兄现在还能寻到正确的道路吗?”

穆司彦看着只能隐隐感知到的树木轮廓,心底疯狂刷着吐槽弹幕——要不是知道你真实身份,信这话的人还真是信了你的邪!哦不对,盲目迷弟卫小皓也许还真会信……

“能的能的,这不还能借助月亮的光芒嘛。”苏殷禾指了指那从树木叶丛间隙,斑驳投至地面的银辉,信心十足地拍了拍胸脯。

忽地,他视线的余光似乎真扫到了什么,往左手边转了个方向,扯开嗓子喊道,“嘿——那边是有人吗?我们迷路了!”

穆司彦朝苏殷禾喊的方向看过去,确定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后,对面的方向居然真的现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外门弟子?”这个循着苏殷禾叫唤而来的人缓缓走近,他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打量,最后定在穆司彦身上,蓦地抽出剑直指后者。

“诶?师兄你怎么突然动手?!”

苏殷禾揽住穆司彦躲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眸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锐利。而被带着磕磕碰碰躲开对方攻击的穆司彦,在苍茫夜色中仅能看见交锋间翻飞着的白色衣袂。

“这是门内通缉的要犯,包庇者同罪。”

看见这蓝衣弟子竟能躲开自己的袭击,白衣人心头有几分错愕,他敛起轻视的神色,腕间挽出杀招的剑花。

“等等等等,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苏殷禾把穆司彦往远处一推,祭出本命剑神色自若地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铁刃相接之处发出刺耳的声音,“况且,符峪门内什么时候有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定罪处决的规矩了?”

见苏殷禾凭空祭出剑刃,在交锋间竟然隐有被压制之感,这名白衣人终于意识到,此时与自己对上的并非普通的外门弟子。他想起此前被告诫过的话,也不恋战地掏出一枚丹药朝苏殷禾砸过去。

这枚丹药被躲开后撞在一旁的树干上,瞬间散开漫天粉幕,苏殷禾与穆司彦第一反应是捂紧口鼻。待视野不复灰蒙后,那名白衣男子已悄然隐去踪迹,离开了苏殷禾可感知的范围。

金丹期修士……?苏殷禾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他收起本命剑,折了树枝假替这是方才挡下攻击之物,才缓缓回到穆司彦身边。

——这人究竟掌握了什么而屡次被下杀手?

“那是医药系的师兄?他刚刚说什么要犯?!!”

穆司彦惊魂未定地吸了一口气,猜测这应该是那在陆弛房内换上门派服的人员之一,暗道了一声好险,随即向苏殷禾投去感激的眼神。

“不,那人所用的并非我派招式。”苏殷禾说着话,嘚瑟地用手中的树枝朝空中挥了挥,“我怎么可能打退内门的师兄哈哈哈,不过刚才我厉害吧,司彦你不要太崇拜我!”

——卧槽,这个元婴老祖绝比是戏精啊!到现代拍戏一定有前途!

“那他是怎么混进来的……”穆司彦默默看着苏殷禾作出傻不拉叽的模样自吹自擂,心里只有一个服字。

忽而,他想起此前半真半假地与苏殷禾说过的事,心头蓦地一动:这人带着自己在内门绕了半天的路,敢情是把自己当人肉靶子了??也亏得还真有人上当,就这么想直接灭口吗?说惨,还是自己惨!

“莫不是……内应?”苏殷禾摸着下巴。面露思索,“司彦此前说,有医药系的内门弟子带着几个黑衣人往内门而去,可还记得是哪个方向?”

穆司彦闻言,直觉方才被袭击似乎带来了意外的收获。祸福相依,古人诚不欺我也!

他蹲下身,凭着对房间里那张地图的记忆,在地上画了一个简版示意图,随后往天池湖的方向指了指,“这里。”

苏殷禾看着穆司彦所指的方位,轻挑起眉头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

“一木兄,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吗?”穆司彦抬头看见苏殷禾的神色,疑惑地发出询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应该尽快将此事汇报给掌门。”

“不过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究竟是哪里,不若沿着这个方向查探一番,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也可一并上报……如果一木兄认得路的话。”

穆司彦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沉稳地说着话,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使劲儿呐喊:带我去!带我去!一起去!一起去!

“有理。”苏殷禾不着痕迹地看了穆司彦一眼,用树枝把后者方才画的地图拨乱。他假意认着四处的标识,领着穆司彦换了个方向行走。

就在两人往天池湖方向而去时,那刚被苏殷禾打退的白衣男子,正把方才之事向陆弛汇报着。

“蠢货!我不是说过不要轻举妄动吗?!除非只有穆司彦孤身一人!”陆弛把手里的杯子砸在地上,满脸怒容地看着半跪在地上的人,“他能从我这里悄然无声地消失,不是藏了本事便是有人搭救,身上的秘密怕是多得很。”

“我看只有一名身穿蓝衣的外门弟子与之同行,本想能一并解决。”

方才袭击穆司彦二人的男子自知理亏,他低下头,却是向这室内的另一人解释,“那名蓝衣弟子确实古怪,能凭空祭剑,应该是一名剑修,请恕属下无能。”

“好了,我们此行的目标也不是那个小子,已经浪费不少时日在搜寻他之上。”

这伙人中,明显地位最高的是一名貌若三十上下的少妇,朴素的医药系门派服也无法掩盖她身上的绝代芳华,举手投足间尽是风韵。只见她伸出手在虚空一抬,半跪着的人便莫名地直起身体。

“我觉得此事颇有蹊跷,只盼不是打草惊蛇。”

陆弛对该女子也颇为忌惮,他此前确有借助他们力量,以解决穆司彦这个隐患的打算,但眼下再拖下去,确实是怕夜长梦多。

“也不能说浪费时日,按照搜查的进度我们不可能直上天池湖,况且那个禁地有我派元婴老祖坐镇。”

“若非如此,我也没有必要跑这一趟。”美妇不紧不慢地用食指敲击着桌面,抬眸看着陆弛,“希望你说的秘密不会让我们失望。”

“当然。”陆弛坦然与之对视,双方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一个蓝衣弟子,能抵挡我这个金丹期门人的攻击,你要搜寻之人怕是不简单,这符峪门内想必也非平静无波。既如此,你觉得什么时机才适合呢,陆弛?”

“现下只余各个禁地尚未搜寻,杀我弟子的凶手至今未获,我们下一个搜寻点该到天池湖了。”

听罢,少妇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衣袖一挥,带领余下几人跟随陆弛走出药庐,一行人御剑直往天池湖而去。

第10章 符峪门之秘

虽然穆司彦看似只是有意地引导苏殷禾前往自己的目的地,但实际上,他也猜测陆弛几人的目标,保不准真有可能是此处。

因为世界节点所在的地方总会伴随异象,作为乐城第一大派的符峪门,独占一座世界节点所在的山头。相较于其他门派而言,符峪门的门生总体修炼进度都极其快速,让穆司彦不得不怀疑,这是节点异象所促成的结果。

正因如此,眼看着黎明将至,穆司彦感觉到自己与世界节点的距离越发接近,他甚至怀疑,要不是自己在身旁,苏殷禾铁定直接御剑前往以确定情况。

只是眼下,一切尚未确定,自己的嫌疑也还没洗清,或许苏殷禾暂且不知道该如何安置自己。

“一木兄,这沿路怎么都没有看到同门弟子的身影,我们是不是又迷路了?”赶路了一天一夜,还一宿未眠,穆司彦脸上已有几分疲态。他到处张望着,适时地表达担忧,实则默默记下四周的景象。

“哎呀,我对内门也不是特别熟悉,不过我们应该是一直沿着你说的方向行走。这只能说明,那些居心叵测的人选择了一条能避开门人的路,一定是这样子的!”

苏殷禾依旧是那副“不管事实如何,我绝对没错”的语气,他像是完全不考虑那些人也许中途转了个方向这一可能性,直接朝天池湖的所在前进。

这倒让穆司彦对自己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尽管他所言未必属实,但那个符峪门重地所在之处,一定有确定是否存在异样的必要。

两人快步行走着,一只蓝紫色的细嘴灵鸟突然撞入苏殷禾的怀里,翅膀奄奄一息地扑腾了几下,最终失去生机。

“它怎么了?”穆司彦用指腹碰了碰身体尚有余温的灵鸟,侧头看着眉头紧锁的苏殷禾。

“司彦,我想我们应该是迷路了。但赶路至今,想必你也乏了,暂且在此处歇息一会。我先到别处确定好路线,再折回来寻你吧。”

苏殷禾敛了神色,朝平静的四周打量一圈,忽地把怀里的细嘴灵鸟放到穆司彦手上,说道,“你且把这只小可怜葬好,拜托了!”

话毕,苏殷禾不待穆司彦回应,便往远处跑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后者视线中。

穆司彦撇了撇嘴,一句“等等别丢下我,我不认得路”卡在喉间不上不下,最终只能默默咽回去,苦兮兮地拾来树枝给小可怜挖坑填埋。

看苏殷禾行色匆匆,想必是出了什么变故,而且还不便让自己知晓。

事实上,听穆司彦指出潜入符峪门中人的方向是天池湖后,苏殷禾便趁着夜色,唤来灵鸢给镇守该处的元婴老祖传了信息。

若一切如常,两人抵达天池湖便会被喝止。返回内门后,穆司彦也将会被囚禁审问,再与陆弛对质。

方才的灵鸢正是苏殷禾传出,又被回传的那一只。陆弛深知不能放走灵鸢的道理,若非苏殷禾正巧在附近,这只被重伤的小灵鸢怕是就此止步,无法再传递出信息。

按道理,若天池湖真发生了什么,理应不会如此平静,这才是苏殷禾现下这般谨慎的原因。

他相信确实有人混进了符峪门,甚至相信有内应的存在,但对穆司彦这个人的可信任度却是持观望态度,因此在这个关头,实在不能再将其放在身边。

话说回穆司彦这边,他用树枝扒拉出一个土坑葬好灵鸟后,见苏殷禾确实短时间内不会归来,便拍了拍沾在手上的泥,从原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没关系,山不就我我就山。

如此想着,穆司彦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会儿方位,确定大致方向便迈步启程。

穆司彦所处位置与天池湖的距离确实很近,他感觉自己没有花费过多时间便已接近森林的边缘。

透过树木之间的间隙,隐隐能看见苏殷禾正与一群穿着白色门派服的人对峙,陆弛果然也在其中。

“居然还真蒙对了。”穆司彦心底感叹着,借助树木的遮掩进一步往双方靠近。

他秉着呼吸,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避开有树叶和枯枝的地方,生怕不小心发出丁点儿声响。若惊扰到那群大能,什么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表情包,都不能完美地表达出他状态了。

“苏殷禾,别企图拖延时间了。我也许无法战胜你,但要全身而退绝非大问题。”

一个漂亮的少妇从湖边缓缓走近,她步至一个被制服在地上的老者身旁,捏住后者的咽喉把人提起来,继续说道,“你们符峪门的镇派老祖之一还在我手上,我劝你莫要轻举妄动,乖乖束手就擒吧。”

“不过是只会用药的宵小,净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有什么值得骄傲。”苏殷禾唇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袖口缓缓滑出一把重剑,“究竟是谁给了你错觉,以为人质在手便有威胁?”

“那若是加上这个呢?”少妇说着,嫌弃地把手里的老者扔回地上,转而拿出一块碎石在眼前晃了晃。

“随手一掰便是堪比上品灵石的蕴灵量,连同池水都富含灵力,符峪门的宝地真是让人嫉妒啊。若其他门派的人知晓此事,不知会作何打算。真是可惜,若非你突然出现,阻挠了我们的计划,我也不想与他人分着一杯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殷禾眼神一凛,也不正面回应碎石的问题,只是无声的杀意从他身体往四周蔓延,“劳你们大费周章地闯入符峪门,不若就此留下来罢。”

“风景不过如此,符峪门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少妇把手里的东西往陆弛怀里一抛,从发髻中拔出一根簪子迎了上前。

陆弛意会地收好碎石,转身便往下山的路走去,把战场留给这两个元婴级别的人。

“这是符峪门是被小看了,还是我被小看了?”苏殷禾看着陆弛离开的举止,脸上丝毫不见紧张,只把手中的重剑往空中抛去,“既然知道你们的意图,我也不多费唇舌了。”

这重剑往高空而去,完全不呈下落的趋势,稳稳地停在空中迸发出一道夺目的紫光。虽处于白天,这紫光也分外显眼,发出明晃晃的信号。

然这悬于高空的重剑,并非只作发射信号之用,一道道肉眼无法看见的波动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以重剑为终点拢起透明的护墙,如同一个玻璃罩子般把整座琮山揽于其间。

“好了,现今没有我的命令,谁也无法在这符峪门中自由进出。想必我们有很多时间‘好、好、聊、聊’,你们何必急于离去。”

耗费了大量灵力的苏殷禾脸色有几分发白,但他始终保持着沉稳的神态,不让对方看出异样。

“你!”少妇终于变了脸色,她眸中含着几分怒火,直接向陆弛瞪去。

陆弛脸上也尽是错愕——以他在符峪门中的地位,对苏殷禾有这般封山的能耐竟从未知晓。

但既然自己已暴露,那便不得不全力迎战了。陆弛这般想着,从怀里掏出几个药瓶给少妇递了过去,说道:“夫人,苏殷禾此人虚实难测。然而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全力一搏。这是短时间能激发人体潜能的药,到万不得已之时可用此突出重围。”

知道情况危急,少妇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责怪陆弛,她一把接过后者手里的药,催动灵力使手上的簪子蓦地变大了不少。

“既然如此,那便唯有一战。结阵!”

想必对方的援兵很快便会赶到,少妇不想再浪费时间。她手下的人听到指令,立马把苏殷禾团团围起来,以一个奇特的站位站好后,纷纷咬破食指,在手掌上刻画起来。

苏殷禾见状,想往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弱的人攻去,一根如同棍子大小的簪子蓦地从左侧刺来,他的身体率先反应过来,硬生生在半空折了一个角度,匆忙躲开。

“一个元婴老祖欺负小辈作甚。”少妇出招速度奇快,夹杂着灵力的簪子刮过苏殷禾身侧,竟直接划破了他的衣衫。

没有兵刃在手,且刚催动灵力启动了符峪门的大阵,苏殷禾只能堪堪躲开少妇的招式,呈现落在下风的姿态。

所幸他目前要做的并非战胜对方,只需拖延时间待其他人赶到即可。

陆弛看着缠斗中的两人,悄然把那一名失去意识的元婴老祖拉到一块石头下,趁着无人注意,直接断了后者的生机。

“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好歹也是元婴级别。也罢,如果无法逃出去同样得死。”陆弛低声咒骂着,把手搭在元婴老者的额上。

躲在树后的穆司彦将这两幕尽收眼底,虽然听不清他们对话的内容,但显然能看到,苏殷禾正与闯入者打斗,而鬼鬼祟祟的陆弛……想必是在进行着那什么夺舍身体吧。

穆司彦为被夺舍者默哀着,见所有人的注意力均被分散,便从另一边往天池湖中心挪步。

每到遮挡物交接的地方,穆司彦的行动都格外迅速。他数次停顿片刻,确定自己仍处于安全境况后,才继续往下一处遮挡物迈步。

就这样缓慢却目标明确地前进着,穆司彦竟顺利摸到了池边。与此同时,符峪门的支援者也御剑抵达了天池湖。

第11章 窃取

“卧槽太惊险了!”穆司彦趴在池边的石头后面,心底吐槽了一句。他的掌心摸到了饱蕴神力的触感——看来是这里了。

淡淡的薄雾蔓延在终年蒸腾着热流的天池湖上,湖边围绕了一圈的大小不一的石块。

穆司彦此时正躲在最大的一块石头后,定神确认好依旧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便暗搓搓地伸出一根手指去测试湖中的水温。

然而这看着像白开水般不断在池中沸腾的湖水,却冰冷异常,穆司彦的指尖僵得泛红,瞬间失去了知觉。

无穷无尽的灵气正顺着浸在水中的指腹,争先恐后涌进穆司彦的身体,颇有几分迫不及待之感,奈何受限于相触面积过少的媒介。

冷得发抖的穆司彦默默收回手,把视线重新投到战场上。

虽然有支援赶到,但留在符峪门闭关的元婴老祖仅三人。

现今,一名元婴老祖已遭了陆弛的黑手;透支灵力开启护山大阵的苏殷禾,堪堪地与结阵成功的金丹期修道者缠斗着;而赶来之人正和那姿容不凡的少妇交上了手;其他符峪门的弟子则张开周边的结界,以免这些元婴大能的战斗波及符峪门内的建筑,分工也算明确。

稍落于下风的苏殷禾身上已有几道明显渗血的伤口,他见赶来的众人井然有序地各司其职,缓了一口气,猛地收回悬于半空的重剑,身体迸发出较本命剑脱手后数倍的气势。

想必这场突变很快便会结束吧。

穆司彦心底对这场战斗下了个定论,便收回视线,缓缓地沿石块边缘迈出双腿,他一边试探着深浅,一边把自己浸进天池湖中。

嘶——真特么的冷啊!

穆司彦倒吸了一口凉气,浮在湖中的下半身已毫无知觉,只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神力灌入体内,自己仿佛成了一具回收神力的器皿。

避免全身失去知觉,穆司彦躲在两块石头之间,用手扒住岸边,开始运起法诀。随着吸纳神力速度的加快,他的身体在功法运转间渐渐回暖。

肉眼无法看见的神力,也就是这个世界所定义的灵气,正急速地往穆司彦体内涌去。他的身体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不断地吸收着神力。

另一侧,随着打斗的进行,苏殷禾已把结阵困住自己的几名金丹期修士制服。他咽下喉间的腥甜感,抬头看了一眼在半空中交手的两人,没有急于上前支援,只在原地打坐,想要先恢复体力。

然而,苏殷禾此时却感觉到空气中没有半分灵气波动,诡异得仿佛这天地间不曾出现过灵气。

他惊疑地张开眼睛,只见乌云逐渐在苍穹聚拢,阳光完全敛起光芒,本该为晨时的白天忽地陷入了昏暗之境。

——这是什么暗招?!

在半空中缠斗着的两名元婴大能感受到环境的变化,心底不约而同浮现出这个念头,均怀疑这般异象乃对方所为。

“不愧是乐城第一大派,果真好手段。”

少妇神魂未定地看着仿佛呈崩裂状的天空,暗道一句晦气透顶。她轻咬着贝齿,眼神逐渐透出狠意,“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但是我们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守住!”

“不好,她要自爆!”

身穿靛青色华服的元婴老祖猛地回头,向维系着法阵的内门弟子大喝一声,便捏住法诀欺身上前,想要阻止少妇的举动。

与此同时,未来得及细想这异象缘由的苏殷禾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将剑刃直接插进土里。他从怀里摸出一颗丹药吞下,便把全身的灵气注入本命灵剑。

“疯子!”刚夺舍成功的陆弛睁开双眸,看着枉顾她门人性命而采取激进行为的少妇,气得急急把之前备好在唇中的解药咽下去。

然待药物生效仍需一段时间,陆弛咬紧牙关,颤抖着让软而无力的身体滚到苏殷禾脚边,气喘吁吁地假装再次昏迷过去。

——你可一定要撑住啊苏殷禾!!

“晚了。”少妇看着底下那一张张慌张的面孔,脸上流露出报复的快意。

随着她身体的胀大,漂亮的面容逐渐扭曲,一朵血雾在爆炸中心扩散开去,夹杂着暴动的灵气如狂风般席卷至四周。

与少妇距离最近的元婴老祖率先受到波及,他祭出本命法宝堪堪挡住了爆炸的威力,身影直直稳在半空。

地面的内门弟子则没有这般实力,他们被扑面而来的气流袭击,一个个七零八落地趴在地上。

所幸苏殷禾以灵气为其张开结界,那些修为稍低的弟子才不至于直接毙命。只是这方土地的植被均被拦腰折断,仅余一个个光秃秃的断口可窥此前茂盛的光景。

诡异的是,不知何时,穆司彦便以打坐的姿势悬浮于湖面之上。其所处的那方空间一片平静,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完全不受元婴大能自爆的波及。

是他?!

衣服被染得血迹斑斑的苏殷禾,虽然方才透支得厉害,却是最先缓过神来的人。他本能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境况,在看到穆司彦之时,瞳孔猛地收缩了几分。

此时,黑压压的乌云……不,那并非乌云,而是一道道暗不透光的裂缝,满布在苍穹上,使其呈现破碎之态,透着破败的可怖感。

穆司彦闭着双眸,整个人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境界。此前透骨的冰冷早已不复存在,他脑海里面一片浑噩,又仿佛还清醒着。

对元婴老祖自爆之事,穆司彦并非丝毫不察,只是无法作出恰当的反应。在身体没有感觉到危机感后,他便将该情况置之不理,继续吸收世界的神力。

——好了!

感受到底下的神力悉数被清,湖面的浮力逐渐消失,穆司彦的身体也缓缓下沉。他心神一动,伸手捏住挂于胸前的坠子准备返程,却蓦地被抓住另手手腕,整个人从湖中被带出去。

“你倒是能耐。”

直觉眼前的异象乃穆司彦所致,苏殷禾强忍下身体的不适,硬撑着提起一口气,把人从天池湖拖出来。只是他脸如白纸,说话间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不我不是我没有你乱……你放手!

穆司彦被此番变故吓了一跳,张了张嘴并未说出脑海里闪过的话。

他的双手紧张得发力握紧,正正触碰到了坠子中的传送,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天池湖,徒留一个破败的世界。

心神不定的穆司彦没有注意到,他那链坠里的粒子正在飞速下落,与这个世界崩毁的速度保持着一致的步伐,上层消失得干干净净。

“欢迎回来,司彦。”锦袍少年看穆司彦拖了一个昏迷伤者回来,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另一旁的睿锦倒是不动声色,他挥手关闭了湖面的映像,把那个崩毁中的位面世界掩于万千世界的一角。

“这,怎么回事?”穆司彦指了指重伤昏迷过去的苏殷禾,没有想到能以身体接触的方式把人带到府邸,“不是说这个传送链坠只能供一人使用?”

“理论上是这样的。”睿临摸了摸鼻子,感觉这事也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他侧头看了睿锦一眼,得到后者摇头表示不知的反应,才继续说道,“这是由于苏殷禾有什么特别之处,还是因通过接触你而有了同享传送功能?倒有些研究价值。”

“那现在该怎么办,不把人送回去吗?”穆司彦抬头与睿临对视。

“暂且让他在这里休息吧。”睿临意味深长地说道,“若他能随你一同完成任务,不失为一大助力。”

穆司彦闻言,知晓童子对如何安置苏殷禾另有想法,便点了点头。

“他便交给我吧。”睿临毫不费劲地抱起苏殷禾,随后对睿锦说道,“你与司彦先去主人那,正事要紧。”

睿锦点头应下,领着穆司彦往另一边的庭院走去。

在接近内室的时候,穆司彦心头蓦地有几分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对看见两名少年口中的主人,也就是字面意义上所谓创世主神的期待。

此前已从睿临那得知,这位主神产于混沌之初,后因为无聊创造了万千世界。如今穆司彦身处的府邸,便是这主神自劈一方构建而成的栖息地。

名为睿临和睿锦的少年,本是主神为了维系世界平衡而创造的两个人偶。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启了神智,拥有自我意识。

主神不会随意干扰各个世界自身运转的进程,只不时透过水镜以窥万千世界的光景,形如人类看故事话本般消磨时间。

但随着世界自行的运转和变迁,不同物质间进行自然重组,产生了主神也始料不及的情况——本用于巩固世界壁垒的部分神力,流转到不同地方或物种之间,使之产生不等的变异。

这些神力被世界生物吸收,让他们拥有了异常的能力,如所谓修真者、异能、妖魔鬼怪等等的出现,在不同的世界,均被谓予了不同的定义。

举个例子,穆司彦方才所处的位面世界,被人们称为灵气的东西,便是漂浮在空气中的神力,他们因吸收了神力而成为修真者。本质上来说,世界变异的根源就是神力。

然,每个世界由于主神用心程度不等,其所蕴含神力的多寡也不等,因而有了高、低位面之分。

高位面生物的发展,自然而言要比低位面的生物迅速,他们通过吸收神力,出现了能隐隐窥见世界壁垒的存在,如苏殷禾之流。

因而,为了能快速获取较多的神力,穆司彦所前往的第一个世界,便是相对其他位面世界而言蕴含神力最多之处。

穆司彦不曾知晓的是,本用于稳固各个位面世界壁垒的神力,若就此被窃取回收,究竟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其实被吸收转移的神力越多,世界壁垒越脆弱,世界便越容易崩毁。主神是为了进一步巩固各个位面世界的壁垒而消耗过多神力,才陷入虚弱乃至沉睡状态。

眼下,为唤醒自家主人,这两名守护人偶分明已无视自身职责,罔顾其他世界生物的存亡了。

如今,穆司彦只知道自己需要前往不同的世界,把神力回收给主神;他的进度越快,便能越快回到自己的世界。

此时随着穆司彦移动的步伐,率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头及地的银白色长发。

这个人……不,应该说是神,除了发色,单看外表而言,他与穆司彦认知里的人类没有丝毫差异。

对方一身白衣,袖口与衣服下摆绣着淡蓝色的花纹,款式虽然朴素简单,但仍无法掩去他的光华。

这位主神闭着双眸,单手支起胳膊托着脸颊,另一只手随意搭在桌面,恍若只是在午间小憩。

只是他的睫毛在映入窗边的阳光下显得有几分透白,面容也隐隐呈现透明状,仿佛即将便要消散在这尘世间。

大抵这就是俩人偶所担忧之事吧。

“你坐在这。”

睿锦指着主神对面的椅子,示意穆司彦在其上落座。后者顺从地在位置上坐好,任由睿锦拉起他的手。

方才吸收而未被炼化至丹田的神力,在睿锦的引导下,沿着经脉缓缓渡至另一端。

这种被刻意掠夺力量的感觉并不好受,穆司彦皱起眉头,忍住本能挣扎的冲动,脸上带有几分痛苦,时间仿佛异常难熬。

“好了。”睿锦收回手,穆司彦紧锁的眉头才缓缓松开。

“嗯?”穆司彦回过神来,眨了眨有几分干涩的眼睛,感受到体内的神力悉数被清,只余此前自己提炼过的部分,让他仍停留在练气二层。

“你该抓紧时间前往下一个世界。”睿锦看着主神半透明的身体似乎凝实了几分,心头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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