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苗十分理解。那东西实在诡异,尤其亲身经历之后,更觉得胆寒。待到这件事了,她觉得,自己的有一阵子不想去实验室了。因为一想起这些东西,她浑身哪哪都凉。罗晏瞧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低低笑了。“快要解决了,你且再忍忍。”林苗点头,忽的皱眉,“你脸色有些难看,是病了吗?”她想要伸手,又想起自己的情况,眉头登时皱得死紧。罗晏摸了摸自己额头,确实有些热。想起趴在心上的那只虫子,他笑了笑。“可能是这两天来回跑累着了,我回去吃点药就好。”林苗闻言,也不敢在留,忙催着他回去吃药。罗晏心里有事,便也没坚持。待到半夜,等到林苗屋里头的灯熄灭了,才去找少年。少年听了他的讲述,又查看一番,“心蛊入体便会喝干心头血才会破壳而出。”“不过有我的本命蛊镇着,它不敢往心口上去,只能在周围转悠。”“身体里受伤,自然会有些症状。”“你要是担心就吃点消炎的。”“起码可以保证患处不会引起其他事情来。”罗晏眉头紧皱。这种明知道身体里有虫子,却又没有什么办法的感觉实在太差了。不过他自制力极好,即便心里不舒坦,面上却也不显露。他往自己房间里去,少年在旁边紧随。罗晏斜眼看他。少年咧嘴一笑,往关押房去。罗晏看他一瞬,便好似什么也不知道的走了。隔天一早,负责看守关押房的人来找罗晏。“老板,您想法让那小子悠着点,一折腾就是大半夜,可别把人折腾死了,倒是可就白抓回来了。““没事,他有分寸,”被无端硬塞了个蛊虫进身体里,罗晏没生劈了她已经是手下留情。又如何会管少年如何?告状无果,那人只得提着心,吊着胆的盯着关押房。少年好似半点不知道的,一天三遍的进出关押房。知道某天,负责那里的人来报,女人已经许久都没喝水了。罗晏这才叫住打算再过去的少年,“差不都行了,真死了,你对你爷爷也没法交代。”少年眯了眯眼,不太想停。不过想着自己接下来的打算,总不好这么早就得罪未来师姐的男人。且经过几天,屋子里头的气味也实在不好。想着来日方长,少年好脾气的走了。罗晏晃悠去关押房,瞄了眼,见女人正迟缓的爬到栏杆边上。因为蛊虫的关系,没有人敢靠近她半步。她自己又被关在笼子里,有些东西便没有办法置办得太过齐整。瞧着她好似牲畜一般的活着,罗晏转开头走了。隔天清早,罗晏接到消息,族长已经苏醒。不过此时身体太弱,必须时刻监控,不能过来这边。少年得知,露出舒心的笑。他带着人,转头直奔女人所在的关押之所。一进去,女人便盯了过来。见是少年,她脸颊几不可见的松了下。少年只站在门口,厌恶的掩着鼻子。身后,两个身穿防护服的那人,手持针管走了进来。“你要干什么?”女人惊恐的往后退,徒劳的挣扎。少年冷冷的笑,连回答都不屑。这人自己犯蠢,便是关起来还要伤人,便是爷爷出来了,他也有话说。早前之所以一直不动她,是担心爷爷曾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知晓她的死活。毕竟早前那时,爷爷可是信誓旦旦的确定姑姑不曾有事的。现在爷爷平安无事,她的死活也就不打紧了。少年冷眼看着女人被注射入药物,陷入昏迷当中。两人毫不怜惜的把人拖出门来。罗晏将心蛊递给少年,由少年负责保护聂兰和秦教授的安全。采样完毕,两人急忙忙的去灵石组建的实验室化验。罗晏瞥着连流浪汉都不如的女人,问少年,“怎么才能解蛊。”“把她身上的血蛊找出来弄死就成。”罗晏抿着嘴,皱起眉头。若是能找到,当初就直接把他们四个身上的血蛊找出来,弄死了。少年见罗晏一脸不善,呵呵一笑,将心蛊放到女人心口。心蛊动也不动,只是快速摆动着触角。只是几秒而已,女人的周围便有各式虫子快速逃离。罗晏厌恶的往后闪了几步。虫子似乎也知晓他的厌恶,在距离他半步左右的距离,便向其他方向逃窜。少年不知从哪儿摸出个罐子来。放到地上,嘴里发出诡异音调。虫子们动作一顿,皆朝着罐子爬过来。少年持续发出音调,直到最后一个虫子钻了进去,他才将罐子盖上,然后摆起来,朝罗晏一笑。“你准备好了吗?”罗晏有些奇怪,心说他需要准备什么。少年音调一变,只见心蛊头部高高扬起,片刻,一头扎了进去。少年紧紧盯着女人,嘴里的音调越来越高。在猛地一个拔高之后,他持续的维持音调不落。罗晏瞧着他额角暴起的青筋,明了这事对他来说,并不是多容易的事。女人身体快速痉挛起来。忽然,她直挺挺的坐起来。一瞬间,周围负责警戒的几人皆端起了麻醉针。本以为女人要暴起,谁知她复又直挺挺的躺下。身体更是抖如筛糠。女人身上的衣服,经过几天的折腾,已经破破烂烂。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有给她换换的念头。只由得袖子裤管,那样的破破烂着。但也正是因为破烂,众人才看到她的胳膊和脚踝上,不时有什么东西鼓起。复又平复下来。少年因为过度用力,脸已经开始涨红。他两手紧攥,努力支撑着。在将要力竭之时,他拼了坏了嗓子,再拔高一个调。只听几声细微的噗声,女人发出一声惨嚎。众人吓了一跳。某个没端稳的,直接把针投射过去。针管自动输入药液。才要苏醒的女人瞬间又昏迷过去。不过此时,已没有人关注她。众人的视线都被地上蠕动着的几条带着血色的虫子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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