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脩干脆就着这个姿势将他困在床榻上了,瞟了一眼房门的位置,凉飕飕道:小侯爷既然这般喜欢演,朕今日就成全你,若是你不能把门外的人演走,就别起来了。......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谢锦望着床顶:怎么演?慕脩冷笑:刚在一楼不是演得很起劲?谢锦一噎,心道演戏也得要有人配合才行啊,你这样揪着我,完全限制了本公子的发挥啊慕脩忽然阴恻恻问了一句:不如朕帮帮你?谢锦一愣,脑海中瞬间划过一千种花式死法,心头蓦然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下一刻,这个预感被证实了谢锦咬牙克制着某些反应,瞪着慕脩,气若游丝道:你...慕脩放开他,站起了身走到旁边的桌旁,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端到鼻尖前轻轻嗅着。谢锦在床榻上滚了几圈,被子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凌乱不堪。他冷汗都要出来了,牙关不经意间泄出几丝难以忍耐的闷哼慕脩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僵谢锦对此毫不自知,因为他正沉浸在铺天盖地的痛苦中。陛下竟然点了他的穴位,这处穴位虽不会让人死,被点过后却会全身奇痛无比,痛感放大十倍,轻轻磕碰就像被马车碾过一般,确实是折磨人的好法子。若是武力高强之人可以抵御,甚至可以冲破,然而这具身体是个废物草包。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痛。谢锦嘴里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句:殿下...呃!又是一波仿佛是从骨子里传出来的痛感席卷全身,谢锦墨发凌乱粘在脸上,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嗯...这些令人遐想连篇的声音让门口的小厮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温柔乡,也令慕脩如坐针毡,喉头发干,喝水也无法缓解。没过多久,慕脩就坐不住了。霎时就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一般,起身重新回到床榻之上,替他将鬓角的发丝理好,叹了口气。旋而伸手在他身上点了两下。谢锦身子一僵,继而软了下去。小厮脸红心跳,心中暗叹看来这扶风嘴上功夫当真不错本来按照在大厅里的模样,小侯爷那般的人物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是在下面的那个啊,可刚才的声音分明就是小侯爷发出来的。小厮听到了应该听的也没再逗留想罢,转身离开了。慕脩掐着时间,让人打了盆水来,替谢锦擦去了脸上的汗。宋离鸢,朕就要看你装到什么时候。不知多久,谢锦悠悠转醒,正好对上慕脩那一双勾人的双眸,犹如含着情丝三千。他吓了一跳,赶紧跳下床榻道:陛下!草民冒犯了...慕脩冷眼看着他:无妨。啊?谢锦瞠目结舌,他可是轻薄了陛下,居然也无妨吗?这不像陛下的性格啊,不死也要脱层皮好像才对。慕脩起身坐到桌旁,继续喝茶,一边斜睨着他:你很想受罚?朕看你似乎有点失望。谢锦嘴角抽搐,失望个鬼。慕脩收回视线,手指重新翻过一个杯子,道:过来,喝茶。谢锦慢吞吞走到桌边坐下,目光落到他递茶水过来的手上他白衣的袖口是火红色的襟边,金线勾出祥云纹,更衬得他冰肌玉骨,指节纤细。右手的大拇指有些许不同,中间部分格外细但是谢锦却知道,这是因为他常年戴玉扳指在这根手指上。慕脩见他久久不接,抬眼看来:怎么?不喜欢喝茶?谢锦赶紧接过,仰头就要喝,半路被慕脩拦了下来,慕脩皱起眉道:前不久换的茶水,很烫。这语气,不对劲。谢锦只得放下茶水慕脩道:待凉了喝。谢锦心里忐忑道,真喝了这杯茶会不会毒发身亡?思及此,不由觉得懊恼,刚在大厅怎么就鬼迷心窍,弄假成真了呢房间气氛尴尬,慕脩毫无所觉,似乎陷入了沉思。谢锦恍然大悟道:对了,陛下,你怎么会在这里?慕脩被他打断思索,也不恼,不答反问道:那你呢?又为何在此?谢锦道:这不是想来查探查探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嘛慕脩道:朕看小侯爷玩得甚是开心,当真是为了查探而来?谢锦一噎:陛下误会草民了,这不是没天黑不好行动吗,只能打发一下时间了。慕脩望了一眼窗外:现在黑了。谢锦一惊,走上前推开支摘窗看了一眼,外面果然已经黑尽了,从这处看出去能看到万家灯火,和无比喧闹的夜市,街上挂了一整片的红灯笼。陛下,我睡了多久?慕脩掀起眼皮道:午时睡到现在。谢锦伸了个懒腰,难怪这一觉睡得如此舒服,睡醒的时候感觉神清气爽的,竟然睡了大半天过去。夜晚的楼里更加热闹,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慕脩从腰间抽出一支玉箫,置于唇畔,若虚若幻的萧声缓缓流泻而出在这充斥着丝竹声的楼里,这点萧声并不算什么,就算有人听见也以为是在床榻之上还需萧声助兴,只心中暗叹一句真有情趣。无人注意到不同寻常。一只鸟雀扑腾着翅膀,远远飞来。谢锦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正准备关窗的手顿住了,直到鸟雀飞了进来,落在慕脩的手上,它的双腿上绑着一根字条。慕脩解下字条后,鸟雀自发飞走了。谢锦合上窗户,走过去慕脩也不避讳他,径自打开手中的字条,字条上写着竹枝词三个字。谢锦皱了皱眉:竹枝词?这首诗词有何不妥?慕脩朝他望来谢锦捂唇,又露馅了。原身一个草包,别说什么竹枝词了,就算让他认这三字儿他都不一定能认出来。须臾,慕脩收回了视线:朕也不知此为何意。谢锦笑道:这还不简单吗?慕脩道:你有何妙计?谢锦拽起慕脩道:还望陛下能配合一下。你!慕脩浑身僵住,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才吃了苦头就又记不住了。不过,那人不就是这样吗,记吃不记打。于是,慕脩还是被他拖着出来了。二楼的走廊挂满了红绸,谢锦搂着慕脩,唇瓣凑在他耳畔分析道:叶统领不会传没有用的消息,这竹枝词是词曲名,一定就在这座楼里。慕脩心头微微一惊,被他揽着走,也不挣扎了。连谢锦自己都没注意到,从头到尾慕脩都没提过字条是叶里传来的,他却一眼就认出字迹来了。谢锦眼眸在四处打量,在旁边的一间房门上发现了固定在房门上的一块小牌子,小牌子上刻着长恨歌三个字。谢锦示意他看,道:你看门上。这时候两人才发现,这里的房间外都挂着一块长方形的小牌子,牌子上刻着将进酒青玉案苏幕遮等十分风雅的名字。看来,所谓的竹枝词也是某一间房的房名了。这间房里,有慕脩正在查的东西。就在此时,慕脩倏然神情一肃,道:有人上来了。谢锦心中一惊,急中生智将慕脩压在墙壁上吻了过去。慕脩:?!那小厮走上楼就撞上这样一幕,吓了一跳,手里的托盘噗通掉在地上,果盘里的水果咕噜咕噜滚了一地。谢锦皱起眉头,离开了慕脩的唇,不耐烦朝小厮看过去因此露出了慕脩微微湿润的唇瓣和染上红霞的面庞,小厮咽了口唾沫。谢锦怒道:本公子的人你也敢瞎看?眼睛不想要了?小厮如梦初醒,下跪道:小侯爷,是奴才不长眼!求小侯爷饶命!谢锦瞥了他一眼,冷漠道:滚。是是是!奴才这就滚他赶紧匆匆捡起地上滚落的水果和果盘,就滚了。慕脩擦了一下唇瓣,已经懒得出言威胁他了,移开了视线。反正危急时刻,他还是会用这一招,而且自己还必须得配合。章节目录 第八十章两人寻遍了二楼, 最终在二楼末尾处, 找到了那间挂着竹枝词名牌的房间。谢锦贴在门扉上听了听:完全听不见。慕脩看了一下旁侧的房间, 悄声道:进隔壁屋子。隔壁屋子没亮灯, 看样子没有人, 挂着天净沙的牌子。谢锦推门进去,慕脩紧随其后, 悄无声息关上了房门。天净沙里的窗户大开着, 月色洒进来,整个屋子不用点烛火就很亮堂。房间里的布局跟他们之前住的那间清平调差不多, 很大, 而且很不隔音。慕脩和谢锦就坐在屋子里没多久, 隔壁房间终于有了声音, 谢锦的位置听不清什么。慕脩站到墙根, 听了会儿, 脸色有些古怪。谢锦挑了挑眉,也走过去, 耳朵贴在墙壁上听了会儿, 很快就分辨出了是什么声音此起彼伏,令人脸红心跳的欢愉声男子压抑的呜咽声,而且不止一个男子。谢锦不正经道:哇,这是哪位大人,如此神勇...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慕脩的眼眸盯着他,饱含压迫。谢锦撇了撇唇, 闭上了嘴。两人面对面而站,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地板上,仿佛缠绵般交织在一起,耳边是令人欲血喷薄的yín丨靡声。慕脩脸色铁青谢锦挑起一边眉毛:这叶大统领写一个竹枝词不会就是让陛下来听别人房中术增加一点闺房情书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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